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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飞羽-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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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牙盘踞,诸位此去,难出宋境,不如随小生去真定,营中有人熟悉那山中路途,到时可待诸位迂回入燕山府,国之防御,向来外紧内松,一旦入了燕山府,便能直奔平州,如今平州空虚,必定有机可乘,只要诸位小心在意,就能救回曹公子,平安归来。’”
  林举笑道:“小生哪有这般伶牙俐齿?”邓翠笑道:“青丫头记得倒也清楚,只是在复述之时,少了林公子的将军气概。”荀青道:“说起将军气概,我每见林将军指挥千军万马,举重若轻,泰然自若,谈笑间杀敌无数,决胜疆场,个个佩服不已。翠姊姊还说,林公子这叫儒将风范。”林举红了脸道:“诸位过誉,在下不敢当,行军打仗之法,学自岳将军,冲锋杀敌之技,学自曹公子,得两位当世高人授业,再蒙诸位英侠相助,小生焉得不胜?”邓翠道:“话虽如此说,却也要靠个人修为和才干。”曹羽道:“林兄,翠儿说得是,你不必再谦虚。”荀紫也笑着道:“林公子,算起来,今日翠姊姊赞扬你已不下三次,她向来不打诳语,说你了不起,你就了不起。”林举依旧红着脸道:“不敢,姑娘美言,令小生如饮甘饴。”
  荀青见林举虽已成战场上镇定从容的良将,可脸皮依旧如之前那么薄,便将话头从他身上引开,接着方才所言道:“后来,我每跟随林将军追敌,本打算寻路北上,不曾想到竟能与公子相遇!可见,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王文溥道:“二嫂说得是,在下前日还梦到与家父归来,今日竟然成真,不是天意,那是什么?”
  王义明道:“说来惭愧,俺因一时贪念,竟抛弃亲人,去北方漂泊寻宝,差点丧命他乡不说,还错过了浣儿婚礼。”王文溥道:“这倒无妨,等父亲回去,咱们给他二人重办。”
  万林拍手道:“好,把二位曹大哥、白姑娘、林将军、白公子和付大哥都请上,咱们再喝柳贤弟一回喜酒!”大伙都鼓掌道好。
  
  第一百八十四章。述说悲欢
  
  荀青又道:“公子,还记得今日在战场上,王帮主、柳公子提到过孤柏岭一事么?”曹羽道:“怎不记得?”荀青道:“又是否记得前年五月,咱们坐船过孤柏岭下,山崖上有金人坠落那情形?”曹羽道:“他们二位所说的,难道是那一战?”荀青道:“没错,那日不但他们二位在场,陈二伯、陈二哥、灵姊姊、万公子也都在,个中情形,他们几位最清楚。”陈邕道:“妹妹,你给大伙说说吧。”
  陈灵灵清了清嗓子,将舒遥亭如何残忍戕害自己亲人而栽赃于万冲;舒遥亭同党如何发布假英雄帖将群雄引致江夏,又将舒遥亭踪迹透露给万冲,借万冲将群雄引致少林寺,最后引到孤柏岭;群雄如何遭伏,“芍药谷”如何解救并率群雄奋战突围,吴玠、吴璘如何在山下尽灭金兵;万冲、冷清月跳崖,群豪如何散尽……袁行路如何被杀等事一一叙述,娓娓道来,顺便赞扬了一番曹羽传授给陈邕的那招“青蛇吐信”,她刚说完,荀紫就问曹羽道:“公子,咱们西去长安时,在临潼遇到了一支官军,你可还记得?”曹羽道:“记得。”荀紫道:“那便是吴氏兄弟的人马,接到‘芍药谷’消息,急行赶去孤柏岭增援各路英雄的。”霍起跤道:“竟这么巧?这一下,武林中人可欠了‘芍药谷’天大人情。”王义明道:“谁说不是?此役过后,就连少林寺智仁大师都对‘芍药谷’人十分恭敬。”霍起跤道:“这位里衍谷主,着实了不起。”
  陈灵灵叹道:“没想到人家也这般年纪轻轻。”又道:“王帮主,那藏宝图端的是真是假?”王义明叹了口气道:“自然是假的,可笑的是,俺们一群所谓英雄好汉,竟深信不疑,现在想来,真是财迷心窍。”
  当初,群雄得了“藏宝图“,在蔡先生带领之下,兴高采烈地直奔旧辽上京,化妆成金人,在临潢府附近,依着藏宝图四处寻觅,向东寻至长白山,向西寻至乌山脚,跑断了腿,却连宝藏的影子都未见着。
  有人出主意道,应当沿着耶律延嬉逃跑道路寻他一遭,说不准这位官家把财宝埋在巡幸道上了。群雄一听,觉得有理,于是又从上京临潢府出发,经中京大定府、北安州,过燕京,至大同,后到夹山,就这么按图索骥、一丝不苟逐步寻去,足足花了近一年时间,连一文钱都没有找到。可大伙仍不死心,有人灵机一动,说咱们也别一门心思、呆头呆脑按图寻宝啦,历朝历代辽国皇帝陵墓,找起来应当容易,据说他们也学赵官家,死后用珍宝陪葬,不如大伙去清理清理,也强如空手而归,于是,大伙又折回临潢府,在其四周干起了刨坟掘墓的勾当。
  群雄清理了数座陵墓,颇有收获,大都有南归之意,蔡先生、陆方南等人却道,既然来了,就要多搜罗些,不然这么多苦岂不是白吃了?后来听闻,金兵正压着一大批从大宋掳掠来的财宝去会宁府,大伙便合计着抢他一拨。本来计划甚是周密,不料竟有那么多武林高手押队,更有赵远诚、孟玉成先后引来了金兵,令群雄损失了绝大部分财宝不说,还有大多数人丢了性命,着实得不偿失。
  王义明道:“若非我们贪心去抢那车队,所得比这要多得多。不过,当我见到溥儿和贤婿时,顿觉这财宝真是身外之物,不值什么!”众人深表赞同,陈邕叹道:“金人怕大宋豪杰阻碍其南下,令袁行路师徒用这藏宝图,将群雄引至孤柏岭,企图聚而歼之,其实何必这么大周折?只须将藏宝图塞到群雄手中,大伙即便不争个你死我活,也都会跑去寻宝,谁管他宋廷存亡?可惜了万冲兄弟和冷姑娘。”
  曹羽道:“湖州李家灭门案,确是万冲所为么?”陈灵灵道:“李家之事,万兄弟的确做得过分,可他并非歹人,当时我婆婆听他犯下如此大罪,竟而病倒在渝州,将息了数月方能下床,至今仍在休养。如今万兄弟生死不明,杳无音信,我与林哥仍在寻他。”曹羽听了,也觉惋惜。荀青道:“公子,咱们在河阴救起那位姑娘,便是冷清月,冷帮主已将他领回家去了。付大哥,令尊、令堂身子还都好,是王少帮主带他们南下避的祸。”
  付殷听了,起身向王文溥拜倒,王文溥连忙还礼道:“这也是奉了陈二哥贤伉俪之命。”付殷又要拜身旁的陈邕夫妇,早被陈邕拦住,荀紫笑道:“付大哥,莫要拜个没完。”
  等大伙都说完了,曹羽才向白世奇道:“白大哥,孟兄他端的为何……”白世奇沉吟片刻,方道:“事到如今,跟诸位说了也无妨。”
  孟玉成虽然是名满江湖的豪杰,却有一颗忠君之心,因此,他才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替赵佶采办“花石纲”。那文璟姑娘,复姓欧阳,其父欧阳德谦,原本为单州知州。欧阳文璟本是孟玉成青梅竹马的恋人,五年前,孟玉成远赴西域,去寻昆仑剑客尉迟耘躬一较高下,得胜归来,才知欧阳文璟因才貌双全被选入宫。
  孟玉成本打算设法将欧阳文璟救出,可欧阳文璟却已得到赵佶宠幸,只在短短数月中,便被破格册封为昭仪,位居四妃之下,端的承恩雨露,得遇非常。如此一来,不但欧阳德谦阖家阻挠孟玉成,就连欧阳文璟自己也已不愿出宫,孟玉成潜入宫中见她,被她婉拒道:“若被他人发觉,全家有性命之忧。”
  万般无奈之下,孟玉成以财宝贿赂童贯,请他援手,童贯道:“她若是个才人美人,咱家还有法子还你一个囫囵娘子,而今她恩宠无比,终日侍君左右,咱家也是无法可想。要怪就怪你们今世有缘无分。不是咱家说,今后你就是想见她一面都难。”孟玉成问道:“敢问枢密,可有何法子能让在下与她光明正大相会?”童贯想了片刻,举衣袖掩口桀桀怪笑道:“法子倒有,只怕你不敢用。”孟玉成道:“请枢密指点。”童贯道:“像咱家这般,净了身当太监,你就能自自在在与心爱之人会面。咱家跟你说,男子汉就是当了太监,也照样能建功立业。”
  孟玉成回去考虑了两日,竟真的向爹娘谢罪,入宫当太监去了,童贯见他痴情如此,倒也有些感动,遂向赵佶郑重举荐,孟玉成得以重用,亦得偿所愿,在宫中时常与欧阳文璟相会。
  前年金人围东京时,孟玉成保护欧阳文璟及赵佶南幸镇江。官家赵桓在东京战战兢兢对付金人,太上皇赵佶在镇江过得乐哉悠哉,金人退去后,赵佶被迎回东京。
  去年十月底,金人再次提兵破了河北诸路,赵佶赶忙派孟玉成赶往镇江府,经略镇江行宫,以备驻跸之需。哪知孟玉成前脚刚走,后脚汴京外城就陷落了。在金人威逼之下,赵佶、赵桓将帝姬、宗姬、族姬及宫女、女乐数千人充当供银拱手送给了金人,孟玉成听到消息急急赶回时,欧阳文璟已被送出,充作准金一千。孟玉成当即入宫,打了赵佶、赵桓每人两个耳光,随后单枪匹马闯入金营,寻找欧阳文璟踪迹。
  可是金营如此之大,那些从宋廷来的数千女子又被赏来赏去,要找一个欧阳文璟谈何容易?后来金人北还,孟玉成同黄、乌、蓝、白四人依然各处寻觅。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蓝世清查出,欧阳文璟被或赏或卖,辗转到了蔚州灵丘守将习古乃帐下。
  五人立刻赶往灵丘大营,解救欧阳文璟,不想被金人发现,遭到数千兵马围追堵截,孟玉成抱着早已奄奄一息的欧阳文璟,在黄世刚、吴世杰、蓝世清、白世奇的保护下突围,乱箭中,乌、蓝、黄相继殒命,孟玉成也身受重伤,到达曹羽身旁时,终于油尽灯枯,撒手人寰。
  白世奇略略讲完,已是热泪盈眶,众人听得感伤不已,良久,曹羽道:“孟兄乃是天下少见的奇男子,四位亦是难得。白兄今后有何打算?”白世奇道:“回孟家报丧,从今后安心赡养义父义母。在下打小成了孤儿,被孟老爷子收为义子,抚养成人,如今公子去了,在下便是二老的亲儿子。”曹羽道:“如此甚好。”
  
  第一百八十五章。故地重游
  
  是夜四更左右,大伙说了各自打算后,回营歇息。次日一早,里衍谷主率诸女向大伙告别,陈灵灵拉着万林上前拜道:“孤柏岭相救之恩,今日终能当面拜谢。”陈邕、荀青、王义明父子、柳枝书几人也跟着拜倒,里衍谷主口称不敢,同诸女将众人扶起,张岚岫过来同陈灵灵说话。紧接着,赵远诚引着三个儿子、方氏兄弟、两位公主,过来向里衍谷主和众人道别,并答谢援手之恩,方得喜向曹羽道:“小子,我们虽靠着你那小聪明和三脚猫的砍树功夫过了河,可也别指望我们兄弟记住你这恩情。”曹羽道:“大伙齐心协力,互相帮扶,谁也不欠谁的。”方得乐道:“嗯,你能这么说,我们哥俩很是高兴。”赵霁昉来到曹羽身旁,对着他背上的白静羽道:“羽妹,我告辞了,你保重。”白静羽朝他点了点头。
  待目送赵远诚等人离去,曹羽向曹剑、翠、青、紫说了几句路上小心的话,而后向王义明、万林等人道:“诸位,羽妹病情,不可耽搁,我每也要先行一步,假以时日,再去探望诸位,讨杯水酒喝。”众人皆道:“随时恭候。”他又对付殷道:“我先去府上,替你报个平安。”付殷抱拳道:“有劳!”曹羽再向林举道:“林兄,别只顾戎马倥偬,还要自己保重!”林举道:“小生理会得,公子一路顺利。”
  曹羽、白静羽二人同“芍药谷”诸女结伴同行,出了真定,里衍谷主又让六阵主将自己身上所带的“秋霜百花丹”一并赠与曹羽,各自道罢珍重,分道扬镳,诸女向西,回芍药谷,曹羽往南,直奔河阴。
  曹羽不停赶路,昼夜不休,白静羽在曹羽怀中睡了醒,醒了又睡。不一日到达武陟,搭船渡河,进了河阴,见城中已没了昔日的繁华景象。
  听到门口马蹄声,付大夫和浑家马氏迎了出来,见到曹羽,喜不自胜,曹羽来不及寒暄,开口便道:“这位姑娘姓白,名静羽,被人伤了心脉,请付先生医治!”老两口连忙将曹、白二人迎进内堂,付大夫让曹羽将白静羽放在一张躺椅之上,付大娘慌忙沏了壶茶拎来倒好。
  白静羽昏昏沉沉睡着,付大夫替她把脉观色之后,摇摇头道:“这位姑娘心脉为气所伤,其气刚柔并济,由外而内,所过之处阴阳俱损,姑娘腑脏已现衰竭之象,恕老夫无能为力。”曹羽早已听付殷说过,付大夫未必能治得了白静羽这伤,如今听他亲口说出,也不怎么失望。
  曹羽道:“晚辈每日都帮她运功疗伤,可惜疗效有限,先生可有更好的运功疗伤之法?”付大夫道:“内力疗伤之法,老夫也只是略有耳闻。”曹羽道:“既如此,在下今日就去沧州,寻叶知春先生,看他可有什么法子。”付大夫道:“叶知春?听说他医、画双绝,的确是位高人,他多半会有高招,我看公子已十分疲劳,不如寒舍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动身!”曹羽道:“羽妹病情严重,耽误不得。”付先生晓得白静羽情形不善,又看曹羽心意坚决,便道:“也罢,老婆子,去做午饭。”付大娘道:“这便去,再给白姑娘煮些粥喝。”说着就往外走,曹羽道:“大娘咱请留步,晚辈有话说。”
  付大娘听了一只脚门外、一只脚门内,倚着门框站住,瞧着曹羽,曹羽道:“之前二曾老说,膝下有两位公子,二位哥哥可是一个叫付殷,一个叫付周?”付先生略微吃惊道:“你如何晓得他们名字?老夫跟你说过么?”曹羽不答他的话,直说道:“付大哥不日将回,付二哥已不再人世。”付先生看了看付大娘,声音嘶哑道:“此话,此话当真?不是消遣我们夫妇么?”付大娘也缓缓走到曹羽旁边,颤声道:“公子,你说我家付大还活着?”
  曹羽道:“千真万确。”遂将付殷经历简单说了,付大娘一边听,一边缓缓走到付先生身旁,扶着他肩膀慢慢坐下,未等曹羽说完,她已泪如雨下,拍着腿哭着道:“我苦命的孩儿,苦命的付二。”付先生也是老泪纵横,握起付大娘的手道:“能回来一个,就已是上天眷顾,你哭什么?周儿这孩子先去也是命里注定。”
  夫妇俩抱头哭了一阵,白静羽也醒了,向曹羽道:“能治么?”曹羽道:“咱们要去沧州一趟。”付大娘抹了眼泪,拉着付大夫跪在白静羽面前道:“多谢姑娘救我儿子性命,我们夫妇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姑娘。”白静羽微微扬手道:“起来,不必。”曹羽扶二人起来坐下。付大娘抹抹眼泪,抚着脑门道:“我坐着干啥?姑娘,我去给你煮粥喝去。”付先生道:“快去,快去!”
  曹羽一手握着白静羽的手,一手指着付先生道:“这位先生,就是付大哥的父亲,方才出去的是付大娘。”付大夫道:“姑娘,对不住,你这病,老……老夫治不了。”白静羽道:“那也没什么……对不住的。”付大夫道:“哎,可惜老夫积年收藏的上等草药,全被毁于兵祸,不然的话,或可帮姑娘缓解病情,都怪老夫粗心大意,没有护住那些草药,着实对不住恩人。”白静羽和曹羽对视一眼,微笑道:“先生哪里话?生死都是……命。”
  吃饭时,付先生讲了冷云起把冷清月接走及南下避难之事,说自己想尽了办法,也没治好冷清月的失心症,言下之意,十分惋惜;又说多亏有“黄沙帮”王少帮主相助,不然两人不知要吃多少苦。
  饭后,曹羽又帮白静羽运功疗伤两个周天,付先生道:“若非公子会运功疗伤,恩人性命早已不在,可我瞧公子满眼血丝,面色晦暗,显然是劳累所致,路上须小心在意,休养精神,不然易生大病。”白静羽道:“羽哥,听付先生的话,咱们歇歇再走。”曹羽道:“羽妹,不碍事,我会照顾好自己。”
  付先生、付大娘送二人出门,付大娘道:“我会每日烧香拜佛,求佛祖保佑恩人平安,千万捎个信来,免得我们老两口悬望。”曹羽道:“我和羽妹还会来看望二老,二位千万保重!”
  二人出城渡河,曹羽道:“羽妹,咱们先去河间,说不定叶先生还在河间洪发府上。”白静羽道:“你也认识洪发?他曾与我结盟,赵霁昉说他们父子……一死一痴,他们家人……三缄其口,不肯……说是何缘故,我们也没有深究。”曹羽道:“你气力不济,少说话,闭上眼睛养神,我把他父子之事说给你听。”白静羽道:“你如何……知道?”曹羽道:“洪发是因我们而死。”遂向她说了洪发父子害人不成反而害己的经过。
  
  第一百八十六章。物非人变
  
  白静羽听了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个个守口如瓶。”曹羽道:“好,今日说得话够多啦,你睡一会吧。”白静羽道:“不睡,就想同你说话。羽哥,别急着……赶路,咱们多说一句……是一句。”曹羽道:“傻话,等治好了伤,我陪你说上一辈子,岂不是更好?”
  二人饥餐渴饮,星夜兼程,几乎不停,无论白天黑夜,每当白静羽醒来,马儿总在狂奔,而曹羽脸庞,也变得黑瘦,上眼皮双了又双,眼圈发乌,双目通红,疲态尽显,她怕曹羽累坏身子,屡劝他投店住宿,曹羽总是笑着道:“放心,扛得住。”只有让马儿歇脚时,曹羽才得以闭目养神片刻。
  自打过了大名府之后,少不得见宋军与金兵血战;少不得见官兵、金人在地方上烧杀抢掠;更少不得见百姓或流离失所,或陈尸荒郊野外,或横卧断壁残垣,真正应了“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那句话。曹羽也力所能及救人,可又能救得几个?
  第七日午后,河间城遥遥在望,曹羽道:“羽妹,快看,河间就在前方。”白静羽高兴道:“这么快,就到了。”
  到得城前,却见城门紧闭,墙上士兵扯起弓弩,对准了二人,有人喊道:“闲杂人等,不许入城,尔等再向前一步,格杀勿论!”曹羽道:“我二人要进城医病,人命关天,望长官通融。”那人道:“笑话!此地哪一日不死他上百号人?你那一两条人命算得了什么?休在这里啰皂,滚!”白静羽大怒:“你是何人?敢对本姑娘……如此说话!”她气力虽然不济,声音亦不算大,语气间却有一股威严,那人细细看了看她,正要说话,他身后突然走出一人,惊道:“城下莫不是白姑娘么?呀,果真是白姑娘!混账东西!快开城门!迎接白姑娘进城!白姑娘稍后,属下这就下去迎接。”
  少顷,城门大开,当先走出一名身着灰袍的中年汉子,腰间别着三节棍。向白静羽抱拳道:“属下蓝辟疆参见白姑娘,不知姑娘驾临,多有失礼!”曹羽搀着白静羽下了马,白静羽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蓝帮主。”蓝辟疆指着方才喊话那人道:“张兄弟,还不跪下向白姑娘谢罪?”那人连忙跪下,不住磕头道:“请姑娘原谅小的,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白静羽道:“不知者……无罪,起来吧。”那人磕头谢过,起来躬身立在一旁。
  蓝辟疆瞧了曹羽两眼,猛地一拍脑门道:“瞧属下这记性!”向抱拳曹羽道:“尊驾是曹羽曹公子!恕在下眼拙,一时未认出公子。”曹羽道:“蓝帮主,一晃两年未见。”白静羽道:“你们认识?”蓝辟疆道:“岂止认识?还是共患难的好朋友。”其实二人只在附近合力救过火而已,哪里是什么“共患难的好朋友”?
  蓝辟疆继续道:“二位远来疲惫,姑娘似有贵恙在身,请上马,到府衙再说。”曹羽道:“我们想去洪发府上,寻叶知春叶大夫。”蓝辟疆皱眉道:“实不相瞒,叶知春现被关在府衙大牢。”曹羽惊道:“所为何事?”蓝辟疆道:“高清流高大哥看上了洪家宅院,叶知春不愿献出,高大哥一怒之下,将他一家老小全扔进了大牢。”曹羽听了,松了口气,毕竟不用费时赶去沧州了。白静羽笑道:“高帮主……倒好大威风。”曹羽:“那就有劳蓝帮主带路。”蓝辟疆道:“遵命,张兄弟,快去府衙禀报高大哥,就说白姑娘和曹公子光临,请他出来迎接!”
  进了城,放眼望去,只见白花花的日光照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昔日一派繁华,如今四处荒凉,好容易碰到个百姓,可一见到曹羽等人,便远远躲开,在街边角落处满眼惊惧地瞧着众人经过,曹羽看在眼里,暗自叹息。
  走着走着,曹羽突然想起“万虎帮”帮主罗复北战死一事,于是向蓝辟疆说了,蓝辟疆沉默片刻道:“罗帮主是难得的好首领,帮中兄弟将永远铭记他的恩义。”走了一会,曹羽又问道:“如今这河间府属金还是属宋?”蓝辟疆道:“名义上属金,可如今白姑娘驾临,这城就是白姑娘的。各路英雄为白姑娘下了数城,就等白姑娘回来处置。”白静羽笑道:“我有羽哥陪着,要劳什子城……做什么?你们……留着吧。”蓝辟疆喜道:“多谢姑娘!”
  高清流早已率领几名随从在府衙门前恭候,见了曹、白二人,慌忙迎上来行礼,问道:“怎地不见赵公子?甚么大事要劳姑娘玉趾?”蓝辟疆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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