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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鬼儒魔和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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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丑丑见虎榜都挂出来了,知道此事已经是木已成舟,不由得心里暗暗着急。
“不能让小裨将这位救命恩人就这么死了,赶快去找三叔公帮忙。”
上官丑丑的脑中只萦绕着这一句话,慌慌忙忙催促着小黄马,火急火燎的朝着荷花巷子赶去。
荷花巷子是个特别杂乱的地方,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荷花巷子的附近就有官方的驿站,此处又是通往蜀地北方道路的中转点,因此总有一些外乡人在此地盘踞。上官丑丑在巷子中拐了几拐,来到一处很普通的民居前。
三叔公干的是妙手空空的营生,他手下虽是一群偷儿,却在道上自称盗门。
可是能知晓他们的却未必知道他们的来历
古时的贼很多,有蒙面行窃之徒,也有偷香窃玉的好色之贼,还有入墓开棺的盗墓贼。
据说盗门看不起好色之贼与盗墓贼。拜的祖师爷只有两个。
一个是敢把孔圣人教训一顿的盗跖,因为他奉行盗亦有道。
而另一个却是古时大贼,最是擅长鸡鸣狗盗之术。
大贼无名无姓,上官丑丑只见过那人的画像,是一个小老头。
画像旁还写着两句话,一边是“骨软身躯健”,一边是“行走似飞仙”,横批“孟尝门客”。
民居前的木门虚掩着,上官丑丑推门而入,院子里有个妇女正忙碌地剥着黄灿灿的玉米棒子,还有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在削着红薯皮。这哪像一个盗门啊,外面平凡无奇,里面怎么也是这么普普通通。
如果不是上官娘亲与三叔公沾亲带故,上官丑丑哪能知道这就是盗门啊。所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盗门上下也算是中隐之流了。
上官丑丑进得门内,按捺住心中的焦急,非常尊敬的向屋子旁边剥玉米的妇女,道了一声:“三婶,早!”
三婶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手上却不停,只见小手指灵活至极,轻轻一滑,金黄的玉米粒就从玉米棒子上迅速的脱落,玉米粒完完整整,不伤分毫。
三婶不喜欢说话,但她的偷术是盗门一绝,地位甚高,平时极具威严,本身又是个悍妇模样,上官丑丑还真怕这个三婶,此时谨慎的站在一旁。
旁边的小丫头却吵吵闹闹起来:“侄孙子,怎么不给你小姑奶奶请安。”
上官丑丑赶紧抢上一步,开口道:“这不来了,后来居上嘛,小姑奶奶,早!”
小丫头长得明眸皓齿,纯真无邪,在盗门中的辈分还挺大,但别人都不在乎她的辈分,只有上官丑丑时不时哄她开心,叫上几声小姑奶奶,把小丫头哄得喜笑颜开的。
小丫头这会儿又赚得一声便宜,心里美滋滋的,巧笑嫣然道:“乖!今天没什么见面礼,送你根带子。”
只见一段红薯皮被小丫头削得薄薄的,整整齐齐的,一点也没有断裂。
这是从整个红薯上削的皮,而红薯表面却是毫无瑕疵,如果拿起那段红薯皮,再重新贴回去,就能还原成一个未剥皮的红薯。
上官丑丑又赞道:“不愧是盗门真传啊,小姑奶奶的手艺现在是越来越了不起了。以后谁娶了你就有福了,这红薯一点儿也不浪费啊。”
小丫头年纪尚小,对“娶”的意思似懂非懂。此时甜甜一笑,又拿起另一个红薯削了起来。红薯不是光滑圆圆的水果,地里刨出的红薯左凸右凹、坑洼不平,刀工难以把握,但小姑娘只是葱指一滑,薯皮就轻易地滑了下来。看得上官丑丑暗暗砸舌。
“今天人怎么这么少?”上官丑丑问道。
小丫头一边削皮一边说道:“今天有贡士在东城骑马游街,街上人来人往的,他们都去挣饭钱去了。”
上官丑丑呵呵一笑道:“那可热闹,小姑奶奶怎么不去?”
小丫头把小嘴一嘟,眼睛水旺旺的盯着上官丑丑,委屈的说道:“师兄不让。”
三婶这时剥完了玉米,拍了拍小丫头粉嫩嫩的小脸蛋说道:“尚君别闹了,你这么一个小姑娘,去那乱糟糟的地方,被人牙子拐跑了怎么办。”见小丫头气呼呼的,三婶又道:“你的名字叫梁尚君,这可是希望你以后成为梁上君子,好好把咱们盗门的手艺发扬光大的,我们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哦。”
小丫头这才气鼓鼓的低着头继续削红薯。
上官丑丑看见这幕,心里一笑抬步就往里走。
三婶又指着后院对着上官丑丑道:“你三叔公正在后院把玩他的收藏,你真要进去?”
“这是‘呕扒’了么?”上官丑丑脸色一紧,刚迈出的步子又停了下来,“要不还是再等等吧。”
三婶指着里屋中的一个年轻小子道:“就是这个小子,他名叫李痞,本是你三叔公的得意门生。
他把祝丞相妻弟家的大公子身上的一对贴身貔貅给顺走了。那家是做大生意的,丢了这对貔貅怕影响他家生意的运势,非要把东西找回来不可。一家人闹闹腾腾的,因为这事都把祝丞相给惊动了。幸亏三叔公消息灵通,早一步把东西随手还了回去,否则事情不知会闹得多大了。”
上官丑丑问道:“三叔公那个性,叫他把吃进去的给吐出来有多难,这事以后还是叫别人去做呗。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不叫李痞去?”
三婶说道:“你三叔公罚他炸花生米了,不炸完,这几天都不许出去做事。”
上官丑丑往里一瞧,吓了一跳。只见青年空手在滚烫的油锅里炸着花生米,时不时用手将花生米从油面平静、青烟直冒的油锅里捞出来,上官丑丑知道油温极高时是不沸腾的。李痞手上功夫不弱啊。
只是李痞只能几粒几粒的往油锅里炸,而旁边堆着几大碗的花生,看样子还得在这种危险的训练中折腾两三天时间。
上官丑丑以前没见过这种惩罚方式,转头问三婶道:“他不会受伤吧?”
“这是盗门的练功方式之一,只要能单手入油锅炸花生米而手不受伤,他的盗门技艺就算登堂入室了,这虽是惩罚,实际上也是练功。李痞这几天揣摩的很好,昨天还只能一粒一粒的来,今天就已经能丢下个四五粒了,还算不错。看样子你三叔公是想要把他当下代门主来栽培喽。”三婶漫不经心的说道。
李痞长相平凡,没一点贼眉鼠眼的样子。听到这话他似乎有些动心,表情虽是一脸专注,眼睛却瞟了过来。就这么一分神,险些就把手给油炸了,弄得他不得不再次全神贯注起来。
“看样子还不行啊,心性和眼力都还不够啊。”三婶见此又在一旁小声评论道。
上官丑丑心中愕然,三婶这是在逗这位小哥玩了。
上官丑丑终究还是挂念着小裨将的安危,不再理会三叔公的忌讳,径直朝里走去。
来到后院,就看到一个长相普通的老头表情郁郁的站在院中,背着的双手中手指在不停的动着,手指上隐现刀光,似是一枚小刀片。刀片若缠蛇一般灵动的在各个修长的手指上盘旋飞舞,不时带上一缕刀光,映衬着老人白皙整洁的双手。
第十九章 盗门调白
创世更新时间:2015…01…10 13:40:05 字数:3207
如果只看老头这双白皙的手,真要把他当做年青人来看待。
在老头身旁摆放着各式珠宝,有黄金、翡翠、珍珠、玛瑙。上官丑丑早就知道三叔公只要心情一不爽,就会将手中的好玩意拿出来观赏一番。这些珠宝都不是凡品。翡翠精雕细琢,黄金品色出奇,珍珠饱满圆润,玛瑙也是五彩斑斓,温润凝华。
据说这些藏品中还有一些是蜀国皇宫里的珍品。
老头姓海,上官丑丑从来没见识过海老头的盗门功力。海老头早就不亲自出手了。只知道海老头是整个蜀国盗门中唯一的“调白”,也就是传说中只要看见谁身上有任何财物,都能默运潜移,将财物摄走,失主一点都不会察觉。
这段传说虽然是玄了一点,但要当上盗门门主,就全得靠实力说话。据三婶说海老头的前任门主退位时用“登峰造极”四字评价海老头。想必海老头也是名副其实的吧。
海老头似是心情平复不少,伸了一个懒腰,伸手同时,手指上的刀片依旧交错不停的耍着刀花,但他收功时,刀光尽皆隐没,也不知被海老头藏到哪儿去了。
上官丑丑眼力活泛,见海老头停下,他赶忙上前恭敬的问一声好。
“我是说今天怎么有乌鸦在叫唤,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这丑小子又惦记着我老人家什么东西啦。”海老头回头说道。
上官丑丑讪笑道:“瞧您说的,我哪敢呢?”
海老头一挥袍袖,将面前装着奇珍异宝的盒子全都盖上,方才说道:“这是我的棺材本,你可别再看了啊。”
上官丑丑一听这话,立马伸出大拇指夸赞道:“三叔公,别人顶多用金棺银棺,您倒好,这是准备在棺材上镶满珍珠翡翠,就算以后入土闭眼了,也有宝物相陪,唉,就怕盗门中的另一伙人惦记啊。”
海老头一口浓痰吐出,骂道:“有你这么咒老人家的吗?那群盗墓的只敢打死人主意,不配存于盗门之中,别在我面前提啊。”
“三叔公你好歹也是盗门门主,咱们不说仙风道骨,但也得道貌岸然吧。”上官丑丑嬉笑道。
海老头把手一甩气愤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貌岸然这词不是个好词,我老海年轻时也是读过几年私塾的,咱们盗门想要发展,还得靠知识充实头脑啊,要不今后顺上什么古董,自己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这不是等着被那些奸商骗么?嗯,尚君那丫头再长大点也让她去读读书。”
海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茶盒,里面有两个茶筒,一只装着上好的竹叶青,一只装着普通的山茶。
海老头一点也不犹豫,直接取出普通山茶,先抓出少许放进茶杯,似是嫌放多了,又拨出一半放了回去。
海老头看了上官丑丑一眼,鬼使神差的说道:“坐,喝茶。”可才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似是万分不舍的紧紧拽住茶筒。
上官丑丑也不是缺心眼,知道三叔公的秉性,马上道:“喝凉白开吧,我喝不惯茶。”
海老头松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茶筒小心的藏好。又将桌上的一个紫砂壶揭开闻了闻味道,很是惬意后才放下,拿起旁边的普通茶壶,给茶杯里倒上一些茶水开始品尝。
上官丑丑即便早知海老头吝啬,却是不知他在私下里对自己也是这般。但又不好多说,唉,有些话真得烂在嘴里,否则会得罪多少人啊。
海老头把茶泡好,用茶盖捋了捋茶沫,怡然自得的喝了一口茶,才说道:“我盗门规矩极少,其他也不说了,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绝不可以踏进赌坊的。
因为我们这行来钱快,但那赌坊却是去钱快。
嘿,凭手艺吃饭的永远也别沾赌。锦绣河旁每年因为赌而倾家荡产,被逼得跳河的人还少么?
昨日却听说什么赌神之战,围得人山人海的,老人家我一大把年纪了,才没想过去凑那热闹了。可偏偏听见了你的名字,哼,为了你小子还真破了一回例,而且还花了整整十两银子才能进去。银子你得先赔我。”
上官丑丑立即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双手奉上。
海老头一把抢在怀中,嘴都笑咧了,喜滋滋道:“话又说回来,你小子本事倒是挺大,才几年功夫就闯出赌王的名头。”
上官丑丑尴尬地说道:“就算我是赌王了,也还是你盗王的晚辈啊。”
海老头却是一脸平静道:“少拍马屁!你不是我盗门中人,我也管不着你,你是赌王也好蠢材也罢,本来都与我没多大关系,可是你娘亲当年苦苦哀求,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我还真不能放任不管。
还算你小子识相,将那支‘与君醉’交出去了。岂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正所谓‘不怕人拿就怕人惦记。’”
海老头不动声色的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话给改头换面了。
“与君醉要是落在你手上,你立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区区一个赌王在偌大的锦绣城中又算什么东西。你倒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以前也就听说你在赌场混得好好的,现在敢得罪忠勇公啦。”海老头冷哼一声。
上官丑丑苦笑一声:“也是一时脑子发热。”
“也别苦着个脸,现在你虽惹上了柯小公爷,可未必不是因祸得福。出去避一避吧,今后你在锦绣城恐怕是混不下去了。
你先回去准备,这几天就去南诏,那儿有我一位故交,南诏国虽然没有蜀国富裕,但平安的过一辈子也行了,也不负你娘亲所托。”
上官丑丑也赞同海老头的分析,当即答应道:“好的,我也知道那人不会轻易放过我,本来我已经准备好了,但现在却不能走了,我必须要救一个人。”
“哦,什么人?”海老头奇道。
“我要救城楼上吊着的那个人”上官丑丑说道,见海老头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将自己所知的全都告诉了他。
海老头听完后并没有破口大骂,反而沉吟起来,半晌才道:“重义轻生,本是侠义本色。可你小子还嫌自个惹的麻烦不够大吗。这件事明摆着是柯国公向敌国献媚所做的事。救了那人,虽不至于立即引来兵戈交战,但柯家是真要把你恨死了,今后你能不能逃出蜀国都是难说的事。我们都是升斗小民,怎么与官家斗。何况柯家背后还有一支摧山军。”
上官丑丑道:“我只知道小裨将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不是那些大人物眼中随时可以牺牲的蝼蚁。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盗门做事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何必担心这些。”
海老头严词拒绝道:“不行,还是不行,我如果去救了,会给盗门带来祸患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盗门能在蜀国长久不衰的延续至今,就是善于把握尺度,一直都是适可而止的。正因为从来不做出格的事情,那些大人们才没有理睬我们啊。如果救了那个裨将,就要触及那些官老爷的底线了,即使一开始怀疑不到我们身上,但你敢保证我们救那裨将时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要他们动真格的,盗门也就算完了,我怎么对得起盗门的列祖列宗。我怎么对得起振兴盗门的各位前辈们。怎么对得起……”
海老头突然不说话,不是话说多了声音嘶哑,而是他眼前的上官丑丑正捧着一大叠花花绿绿的银票。最小面额的一张都是百两纹银的。
“救人后我们都去南诏吧。”上官丑丑建议道。
海老头看得眼睛发直,手指揉捏着上官丑丑手里的银票,凭着多年的经验,他确信这是真的,立刻就开口大骂道:“真是隔行如隔山啊,没想到丑小子你都这么有钱了,怎么就没想过来孝敬我这个老头子,害得我天天都要喝尚君丫头煮的红薯粥,吃你三婶做的玉米糊糊。”
“就这么定了!”海老头当即敲着桌子道:“世人哪知,我盗门中人也多侠义之辈。今晚我们就去盗这个小裨将。但要先说好,我盗门只管盗,盗得人之后,少不了还有官兵来寻人,你自己得先想好退路。”
海老头笑眯眯地把银票一股脑全都往身旁宝箱中装去。
上官丑丑赶忙拦住叫道:“给我留几张。”
海老头从银票里抽出最小面额的几张递给他道:“丑小子,是你自己说的叫我们全部搬往南诏。这雇马车搬家,得花钱吧。买房置地,得花钱吧。安排盗门上下吃住,得花钱吧。
花销的地方太多了,这些银票先保存到我这儿,到了南诏后咱们多退少补。”
上官丑丑摆手道:“要是少了我也补不起了。三叔公您老就担待一点。要是多了,就当我孝敬你老的,以后我要真去了南诏,少不得天天到你家蹭饭。”
“行,红薯粥,管够!”海老头豪气一笑,匆匆出去召集手下了。
盗门自有自己的联系方式,海老头一声令下,锦绣城忽然安宁了许多,各种走街串巷的小贼不见了,混迹在人群之间小偷小摸的人也不见了。
上官丑丑并非盗门中人,也就没有跟去。来到小黄马旁边将草料喂足。保证马儿今晚有充足的精力来应付一切。
人在忙碌时,时间总是一晃而过。
海老头带着一伙手下来到城门边上时,已经是月明星稀。城楼上打满火把,照着四周明亮如昼,小裨将仍是昏迷不醒地挂在城楼上,被风吹得摇晃不定。
二十章 盗门总动员
创世更新时间:2015…01…10 17:23:06 字数:3572
海老头带至城头的全是盗门精英。一大帮子惯盗行偷今日全都转了性,出手不为偷盗金银财宝,只为相救上官丑丑的恩人。
对于救人这种大事即便是仓促准备的,盗门也做得头头是道。
盗门之人走街串巷,本就在打探消息上有些门道。海老头一行早打听清楚,今晚城防之上有机可乘。
“我盗门中有个叫张小六的,他现在就在城楼上。”也不待上官丑丑询问,海老头就对他讲了起来。
原来把小裨将吊在城楼上的是从北边回来的摧山军。
忠勇公用摧山军这等精兵职守三天,按理说是不会出什么纰漏的。无奈摧山军中有几人是与柯小公爷一同从北边回来的,他们是柯小公爷小时的玩伴,吃苦耐劳没学会,吃喝嫖赌样样行。这次好不容易离开边疆回到锦绣城,个个都想在温柔乡里多待一刻,哪有这份闲情守着一个快要死的臭裨将啊。
一伙人相商同去锦绣河上的画舫潇洒几日,那画舫中的船娘可真是媚眼流波,令人心酥啊。守人的苦差事自然就推给了锦绣城的府尹衙门。
锦绣城府衙的大人们考虑到摧山军背后的各种势力关系,只得无奈的应下这门差事。
但府衙的差官们可不会亲自去,于是就将此事安排给北城署理衙门。
北城署理衙门的小吏们推辞不过,硬着头皮点头应下,可他们也不会亲自去,又把事情推给坊间的管役们。
管役是北城署理衙门管辖下的常备兵丁,专门管束北城各大菜市老百姓占位卖菜的问题,以及各大街道的堵塞街道的问题。
管役不在官吏之中,也不属差役之列,权力不大,俸银又少,只是一群临时的差役辅助,都是顶着管役名头混公家饭的人。
忠勇公的命令被手下人一推再推,竟然给推到管役身上,这是忠勇公始料未及的,却也是救人的海老头等人求之不得的。这也许是上天故意开了一道口子,给予上官丑丑营救小裨将的机会。
就因为管役的管制不严格,盗门中有一个叫张小六的人早就混进了管役队伍。此次换班消息一出,海老头立时就知道了。
这天午后北城菜市场的小贩们就觉得有些不同,平常吃拿卡要的管役们,今天就像冬天里的苍蝇一般,没影了。
衙门里的管役们在午后就全被派往城楼。这些平常只能在北城菜市场里耀武扬威的管役们,第一次穿上摧山军的军服,每个人都是腆着肚子兴高采烈地来回巡视,脸上不自觉的就有了一股行伍之气,虽然是假的,却也让他们好好的体验了一把军爷的感觉。
可惜这些管役闲散惯了,半天光景后,就个个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管役们平时讹诈百姓在行,可看守罪人却是不怎么上心的。此时本该是回家搂着婆娘睡觉的时候,却留在这儿做这鸟差事,众人都不觉有些困意袭来。
混在管役里的张小六后来还传出过消息,知道摧山军也不是全都走了,可在夜间也分不出谁是真正的摧山军。
海老头目光锐利,而城楼上亦是灯火通明,一番扫视后他早已看清城楼上巡视的兵丁全都是一副软绵绵、昏昏欲睡的样子。
海老头是做惯了贼的,立即叫上一群人先去踩点。
在海老头目光示意之下,一伙人迅速的离开海老头的队伍,他们各自都是都长得其貌不扬,放在人堆中,绝对不会有人多看两眼。
他们有个称号叫做‘小绺’,善用锦囊偷技。说白了就是偷人身上的钱袋子,手法讲究的是:探,开,抠,夹,特点就是轻快如风。一般不轻易借用工具,顶多就在手指上夹上小刀片或者锋利的钱币之类的。
他们能如此自信,是因为他们身上有摧山军的身份名牌,这恰恰是摧山军不会交给别人的物品。
早在摧山军和管役换班时,最先收到消息的这伙小绺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上官丑丑在盗门看见的那个用手在油锅里捞花生米的李痞,就是这伙人的头。李痞受老酒鬼指点,首先将主意打到身份名牌上。
那群脱下军服准备去锦绣河上游玩的摧山军,还不知道自己的行动早就已经被一群偷儿给盯上了。走在路上嘻嘻哈哈,大摇大摆的,可就当几个不起眼的人,从他们旁边侧身而过的刹那,他们怀中的令牌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了另一伙人身上去了。
小绺们动作轻盈,但并未刻意的隐藏行迹,城头上火把林立,几人同时前来,立时就引起了城头上巡视管役的注意,其中一人厉声喝问道:“下面的,是干什么的?”
李痞将名牌拿出,只见上面金缕玉雕,刻着一只开山大猿凶猛的撕碎一座大山的样子,在火光反射下发出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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