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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3-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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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提出突袭的家伙应该被杀头，好好的大军被弄成这样。」伐越的愤愤之言立即引起许多人的赞同，却也让大部分人渐愧地低下了头。
魅幽羽摆了摆手，沉声道：「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告诉虽有士兵不要慌，不要急，慢慢退到安全线。」
人族军虽然第一个发动突袭，但由于实力和体力的缘故，到了中段已经被其它族追上了，因此退的速度倒是相当快。
天空飘来了几团云，正是向斩风求助却无功而返的戟布等人。看着这几名人界的顶级高手，大溃退的人族军队终于找到了信心的来源，高高悬在空中的身影是那样的显眼，而他们也是人族的最强者，连他们都安然飞悬在敌境之上，普通士兵自然没有溃退的理由。
八族联军中，以仙族最为从容，他们的数目最少，踏着仙云飘然而走，转眼间便脱离了战场，而且，他们原本就不是冲在最前面的一批，伤亡也最少。
相比之下，名族的情况恶劣许多，与人族一样，是死亡率最高的一族，比例甚至更高出人族许多。巨大的损伤完全来自与冥人的勇猛，突袭开始之时冥人立即出动，很快就抢到了最前方，前锋甚至一口气冲到了圣都城，因此撤退的距离也最长，手打大地邪恶力量的侵害也最多。
看着回归的族人，连素来平静沉稳的断戈都急红了眼，即便是最艰苦的时代，冥界也未遭受如此重大的损失，而且毫无战果，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日次奇耻大辱，让冥族上上下下否气得快疯了。
「到底是谁？谁下令的冲锋！」弑天的咆哮声回荡在整个冥族军阵，让许多人为之战栗。
「好像是艳酆大人！」
所有目光指向一脸尴尬的艳酆。
「我……我只是看到鬼族那边突然发动攻击，做为盟军，我们也有协同作战的义务，因此才下令出击。」
元苏、布扬等人都在摇头，断戈则是轻声叹息，两族融合的问题在底层已经解决，但在高层还是残留了一点点尾巴。
「鬼人出击是鬼人的事情，大军到此时我已经再三声明，不可轻易出击！」
断戈厉声喝道：「你无视命令，擅自下令出击，以至于冥族损失巨大，罪不可赦！」
「不！你们不能这样，这不是我冥族一族之过……」艳酆惊恐万状的叫了起来。
断戈也不多说，只是睨了弑天一眼。弑天心领神会，艳酆出身苍冥界，由断戈来处置多少会留下隐患，他冷冷看了艳酆几眼，昔日的苍冥大士如今已经如丧家之犬。
「弑天，你不能……」
随着一道华光绽放，叫声戛然而止，艳酆的尸体缓缓倒下，偌大一片空间也变得鸦雀无声。
弑天连正眼都不看一下，淡淡地道：「引发混乱的是人族，这事似乎不能不管。」
「人族！」断戈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斩风，眉头仅仅锁住。
第十九集 内乱与背叛 第二章 内乱之忧
大混乱渐渐平静下来，但另一场风暴却正在生成——内乱。
率先引发混乱的人族无疑是这场风暴的核心，面对巨大的损失，各族领袖都急需要找到替罪羊，人族便是最好的选择。
此刻，人族军的指挥部内气氛凝重到极点。引发这场大混乱的罪魁祸首为了他们的莽动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一次冲锋就死了两百万人，还有一百多万匹战马，却连一个敌人都没有见到，这绝对是人族战史上最大的耻辱，在场的人无论有没有参战都必须为大败承担责任。
魅幽羽无疑是最无辜的一个。他从未下令出击，甚至多次下令阻止出击，却无法阻止热血上脑的鲁莽勇士，但做为总帅，他责无旁贷。
「两百万，这个数字各位想必应该满意吧？嘿嘿，两百万条生命足以证明人族为了这场大战牺牲之大，再也没有人感质疑人族的奉献，各位都这么认为吧？」
连讥带讽，魅幽羽尖刻的声音让许多人低下了脑袋，一次莽动的后果足以让他们终生懊悔。
魅幽羽围着众人转了一圈，突然拔高声音冷笑道：「千秋万代以后，没有人会记得谁死了，史书只会记载两百万勇士为了世界的安危奋勇战死，而各位将挂着率领人族大军平定邪恶之乱的光环享受历史的祭礼，是这样吧？」
帐内的大小官员都被说得面红耳赤，耷拉着脑袋不敢面对魅幽羽。
「大人，您不要说了，我们知道自己过于莽动……」
「莽动？不不不，你们怎么可能莽动，你兵无华当时不是大声嚷着突袭吗？还有你们，一个个大声附和，都很勇敢嘛！」
就在这时，戟布、聿丘等人走入了军帐，魅幽羽抬眼看了看他们，这才闭上了嘴巴。
见到戟布，众人的表情越发尴尬，头也耷拉得更低了。
「这场失败并不会动摇胜利的基石。」戟布的一句话就让帐篷内重新获得了希望，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他，严重充满了期待。然而热他们等到的却是刺骨的寒冷，「但人族的莽动引致各族蒙受重大的损失，这笔帐不能不算其它各族来兴师问罪之时，各位最好有所交代。」
寒风过境，刚刚露出一丝喜色的人们又陷入绝境，但是人界损失两百万人，其它各族的损失也绝不在少数，最后的死亡数字极有可能高达千万，这可是任何人都无法承担的重责，恐怕即便是死也无法解决。
「好了，责任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是重新稳固战线的时候。」聿丘用温和态度缓和了一下气氛。
魅幽羽知道两老的地位，原本担心他们会护短，如今见二人态度持正，心中大喜，接口应道：「战线不成问题。虽然损失巨大，但军队的士兵正渐渐恢复，只要短期之内没有攻击命令，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戟布微微颔首，战阵方面他自知比不上这位鬼人帅才，因此不再多问，话锋一转，又道：「各位应该知道，这不仅是一场大战，同时也是挑选人才的试验场。」
「被挑选出来的人才将会被组成一支强大的战队，与你们无法想象的对手交锋，各位也在试验的名单之中，如果你们还想竞争，希望不要再发生相同的事情。」
如果说，之前的话还只是牵涉指挥的责任问题，这一番话就等于把所有人的前途与他们的表现直接扯上关系，连魅幽羽都不免紧张起来。
尽管没有人知道那场未来的超级战争将是怎样，但但看戟布的态度就可以判断那场战争的对手十有八九会超越世界的层次，也就意味着他们将站在世界之上而战，那是何等的荣耀。
「魅幽羽，我听说是人界率先发动攻击，究竟是谁下的命令？」
所有目光立即指向兵无华，可怜这位器宇轩昂的美男子惊得脸色死灰、眼神空洞，仿佛三魂七魄都丢了。
戟布和聿丘对兵无华都不太熟悉，不知道此人的来历，自然没有人情可言，对视了一眼后都点了点头。
「他是何人？」
「人族军副总军师兵无华，曾是青龙国官员。」魅幽羽应道。
「兵无华，是你挑起人族军队违反号令擅自出击，以至于酿成大祸的吧？」戟布冷冷看着比自己足足少了一百岁的青年，就像看着一个杀人如麻的屠夫，严重充满凌厉的杀气。
兵无华环视一圈，同伴的眼神各异，有同情，有责怪，有怜悯，也有愤怒，最终他低下了头，「是的，我有罪。」
戟布摇头道：「难得你勇于承认，我也不多说什么。现在且看其它各族的态度再定你的罪，不过……身为军师参谋，居然挑动军队出击，我实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兵无华猛地抬起头，随即又耷拉下去，这个时候任何解释都无济于事。
戟布可以看出这个青年的才干与天赋，但这次的事情实在太大了，连他都无法保全。
「魅幽羽，你是人族总帅，万亿其它各族前来讨要说法，你来决定如何处理……公事公办吧。」戟布微微叹了口气，眼间人族兴盛在即，却发生这种事情，只能说天道难测。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嘈杂声，没等外面的人回报，一名高大的元魔人硬撞了过来，气势汹汹地瞪着众人，扯着嗓门吼道：「你们在干什么？平白无辜突袭，事前竟不通知我们，害得我们损失巨大，我怕代表元魔族向人族表示抗议，并要求合理的解释。」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才刚说这件事，已经有人找上门来了，不禁都露出苦笑之色。
魅幽羽倒是平静，既然内部决心已定，对外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淡淡地道：「各族自理，人族的事情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请你们不要指手画脚，干涉内务。」
「交代？嘿嘿，死了那么多人，你们拿什么交代！」元魔族使者大声咆哮着没完全没有半点礼仪，短时气煞了许多人。
恰在此时，圣光族和青妖族的使者也到了，圣光族的使者正是博努克，而青妖族的使者也是斩风的老部下之一，气氛短时尴尬起来。
戟布和聿丘对于事态的变化几位吃惊，这种事情若处理不好极有可能造成内乱，到时候两亿大军分崩离析，甚至造成内乱，彼此攻伐，斩风的大事就会被破坏。
偏偏他二人在各族冰没有多少威望，即便出面也没有人卖他们面子，更不可能动手压制，商议之后只能找到空中的斩风。
听到内乱的消息，斩风也吃了一惊，虽然想过混乱会持续一段时间，却没料到各族居然不顾大局，在这种时候兴师问罪，显然是本末倒置、是非不分。
聿丘道：「这次你可你能不出面了！」
斩风沉吟了许久，忽然切入悠柠与诗人的战场，随手一挥，一道神力屏障立时挡住了诗人所有的攻击。
「这里就给我了，妳去处理一下内乱之事。」
闻言，悠柠吃了一惊，大战之前八族联军完全是一副众志成城的表现，没想到竟会出这种事！
来到人族营地，事情已经闹大了，到处都充斥这咒骂声和争吵声，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再发生任何小事都能引爆，悠柠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钻入指挥大帐，间人族重臣与各族使者都聚集在此处，争辩之声不绝于耳，其中不乏咆哮怒吼，妖界的尖叫也不时出现。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悠柠气得柳眉倒竖，一个箭步冲到了正中央，随即张开了空间，把所有人都按住了。
人们先是一惊，随即才发现悠柠的身影，顿时没有了脾气，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人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悠柠便是其中之一，但是她在空中与对手的那一场大战便足以震服所有人。
「子神大人，毒人被干掉了？」
「当然没有，只不过这里乱成这样，我哪有精神作战。」悠柠冰冷冷地扫视着说话之人。
「这事是人族的责任，他们擅自行动，牵涉其余各族都蒙受重大损失，我们正要为战死的族人讨回公道。」
悠柠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匆匆忙忙赶来便看到这些丑陋的画面，心中也是好奇，便请魅幽羽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到人族主动出击圣都，她的脸色也变了，这是破坏计划、破坏战局的重大失误，有损失了这么多人，难怪其它各族兴师问罪。
「总帅大人，这件事情人族的确该有个态度。」
「我知道，我会给各族一个交代。」魅幽羽狠狠咬了咬牙。
悠柠又转向各族使者，淡淡地道：「人已经死了，我不认为兴师问罪比眼下这场战争更加重要，莫非各位认为战斗已经结束了？」
众使者面面相觑，虽然吃了大亏，但圣都未发一兵，所有损失都是地域造成。
悠柠一眼就洞穿了他们的想法，不仅叹了口气，人数上绝对的优势并不永远意味着胜利，在场的都是高手，没有理由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依然落入旧套，实在让人概叹。
她淡淡地道：「在这里，我的年纪最轻，各位都是前辈，阅历丰富，手段高明，原本不用小女子多言，但事关大局，各位切不可因私忘公，一族之事小，九界之事大。」
「悠柠大人，你的话我同意，但这件事严重打击士气，我现在连引导祈祷仪式都有些困难。」
「你是在怀疑我的实力吗？」悠柠冷冷睨了一眼说话的元魔族信徒。
「不！不敢。」
悠柠坚定地道：「大军的信仰力量强弱我一目了然，虽然战败，但此刻却是信仰之力最旺盛之时，我相信所有人在面对死亡之后都需要从神明那里获得信心和力量，祈祷是最好的方法，可以说开战至今，此时此刻才是最完美的作战时机。」
众皆愕然。
悠柠没兴趣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唇舌，摆摆手道：「好了，你们可以散了，都回去让士兵们进行祈祷，告诉他们这是他们唯一赎罪的方法。」
「赎罪？可他们都是战死的啊！」
「所有擅自出击的人都有罪，都有份破坏整个作战计划，即便死了也不能抹杀他们鲁莽行动带来的危害，人族擅自出击，各族应该加以拦截，然而各族却参与其中，单此一条，在座各位都无可推脱。」
悠柠的声音越来越冷，态度也越来越强硬，她非常清楚老师对这场战争寄托了怎样的期待，做为弟子有责任让这份期待实现。
魅幽羽长吁了一口气，悠柠这番话无疑拯救了人族，既然所有人都有责任，人族不过是其中一分子，只是责任较大而已。
随着使者们的离去，人族大营渐渐平静了下来。
「幸好有妳在，否则他们会把真个个人族大营拆了。」魅幽羽苦笑道。
悠柠摇头道：「那倒不会，他们这么做只是要转化族内的压力，毕竟一场必胜之战变成这样，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只要看看他们派来的使者就知道，真要兴师问罪的话，来的肯定不会是这批人。」
魅幽羽微微颔首，悠柠看得透澈，使其能够的确如她所说只是身为数千万大军的总帅，有的时候不能不想多一些。
「天上怎么样？」
悠柠倒是不胆心斩风会战败，否则也不会让她出战，只不过一场试验之战变成这样，感觉实在不太舒服。
回到天空，她却发现蚀人已经不知所踪，绽放呢个一个人悠然地飘在高空，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老师，敌人呢？」
「缩回去了。」斩风朝圣都瞥了一眼。
「真是狡猾的家伙。」悠柠摇头道：「不过他实力的确强悍，暂时我也没有自信必胜。」
「多战几次就好。」斩风话锋一转，问道：「下面的情况如何？」
「有些混乱，各族之间的关系还没达到融合的层次，胜利之时没什么，一旦出现问题，裂缝就会扩大，我能做的只是暂时压制。」
斩风微微颔首，道：「时间尚短，种族之间很难完全融合，只能用共同的信仰才能把他们拴在一起，需要妳辛苦一些。」
「我这边没有问题，只是诗人那边？」悠柠拢起眉尖，一脸忧色。
斩风道：「这个世界的诗人不会太多，有主宰在上面监视各处动静，妳的压力不会太大。」
悠柠松了口气，思讨片刻后又问：「现在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
「妳心里已经有计划了吧？」斩风不答反问。
「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师，我是有点想法，只是细节方面还要琢磨。」悠柠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思绪又道：「蚀人还没有露出明显的败迹，但老师和我先后上阵，他一定担心我们连手对付他，断然不敢再出战了。」
「因此，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制造出一个信仰之场，让生命力量完全包围圣都，然后一点点净化土地内蕴含着的邪恶力量，而军队方面则步步为营，净化一寸就前进一寸，不给对手反攻的机会。」
斩风满意地点头，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却见悠柠皱了皱眉，道：「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确保各族之间不会摩擦，这次时间必然在各族间产生裂痕，暂时不知道裂痕的宽窄，因此时间拖长，出现麻烦的几率也越大，这件事情不能不防。」
斩风对此有些不以为然，种族之间闹得最凶也是内乱，根本无法与接下来的战争相提并论。
「这次损失多少？」
「至少一、两千万。」悠柠神色黯然地叹了口气。
绝大部分的牺牲者都不是死于战斗，而是死于死亡平原的力量爆发，这件事让她感到非常难过。
斩风也感到默然，一千多万的战死者，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对了，有一件事需要老师的意见。」悠柠突然道：「人族官员中有一人名叫兵无华，您认识吗？」
「兵无华？」斩风略加思索片刻后，点点头，「有点印象，似乎也是位青年才俊。」
悠柠点点头，接着才道：「决定突袭圣都的正是此人。」
绽放呢个眉尖一挑，青年人好大喜功是常见之事，越是有才能的人越希望表现出来，兵无华的举动虽然可以理解，但结果却不是他能承担的。
「这种事不需要问我吧？」
「他似乎是您的旧友之后，所以……」
闻言，斩风吃了一惊，逆风十五煞中能有后代的不多，姓「兵」的也仅有一人，答案自然呼之欲出。
斩风感慨道：「原来是他们的后代，听说他们后来离开黄龙山回归故里，没想到已经做祖父、祖母了。」
「一般人不知道这层关系，赤炽和我却很清楚。」悠柠不好说兵无华也曾追求自己，因此把赤炽推了出来。
斩风仰头看天，昔日的老友所剩无几，逆风十五煞都是在艰难的时候协助过他的好友，断然没有理由伤害他们的后代，然而眼下的战况复杂，实在不好不处置兵无华。
悠柠没有响应，只是静静地等着，这种问题扔给谁都会感到为难。
斩风沉默良久，最后摇了摇头，用略带苦涩的声音说：「交给人族自己处理吧，只要留下性命就好。」
悠柠应了医生转身就好。兵无华的罪行原本就不至于送命，因此斩风这话无疑是暗示人族必须为了大局重责兵无华，他的这份胸襟气度让她钦佩不已。
举世无双的大围攻战以颇为滑稽有伤感的战果落下了第一幕，尽管只是序幕，却让所有人见识到新时代战争的残酷，人们此刻才开始真正反思圣殿围攻战的背景和意义。
把两亿人从世界各地拖到此处绝不是为了夸耀实力，更不是为了彰显某些人的影响力，而是切切实实地需要庞大的军队来压制圣都的力量。
正如元魔界的天气一样，经历过雨水洗刷的天地格外清明，人们的心境也从阴霾中跑了出来。
有了前车之鉴，各种族深知建立一个统一各作战指挥部门的重要性，趁着圣都战事告一段落，这个权利无限庞大的部门终于建立了，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第一人最高指挥官并不是大部分人心目中的悠柠或断戈，他们都拒绝出任任何职位。
人们转向邀请魆冰魂、弑天、烈雷王，他们竟也一一婉拒，弄得各族领袖们都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在悠柠的提议下，才选出魅幽羽出任第一人最高指挥官。
魅幽羽自己都感到非常意外，几年前他还是被鬼界抛到人界的小人物，为了爬回鬼界而挣扎，成为人族统帅已经是难能可贵，如今竟能成为世界统帅，即便他再有野心和欲望，也不禁被这个消息打懵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这个结果一传开，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事实上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少得可怜，即便知道也没有留下多少印象，反倒是人族军队最近的鲁莽攻击与魅幽羽扯上了关系，随即引起不少反对的声浪。
因此悠柠离开时许多人追了上来，包括许多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
「为什么会是他？一个既无威望有无名声，替异族管理军队的小人物凭什么能指挥；两亿大军？」同门弟子戈兰毫不客气地质问。
「是啊！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连鬼人都看不上他，要跑到人族去做官，这样的人信不过。」
面对群情汹涌的人潮，悠柠冰冷的木棺迎向每张面孔，淡淡的道：「如果你们拒绝可以离开战争，不会有人强迫你们服从任何一个人的指挥。」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知道会什么会做出这种选择？」
悠柠冷冷的道：「很简单，各族统帅之中，只有他不会单位一族一国思考，其它人都有私心，选谁都可能造成不公平的情况。」
原本情绪激动的人们都愣住了，这个理由谁也没有想过，如此庞大的军事行动，只有拥有无私的统帅才能摆平各方势力，使得众人团结一心，一切行动才能顺利进行。否则内乱从生，而强大的军队也将如崩瓦解。
「鬼人没有私心？这倒是一个奇怪的论调。」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尖锐的声音。
悠柠抬眼一看，发现说话之人也是鬼人，脸上满是不屑之色，显然还在对魅幽羽的任命耿耿于怀，丝毫没有因同为鬼人而感到自豪。
悠柠冷笑道：「鬼人有没有私心那是鬼人的事情，只要魅大人在总指挥的位置上不存私心就足够了，何况有两亿双眼睛盯着他，任何小动作都难逃大家的眼睛。我相信以各位的能力，断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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