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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晨光-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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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除了政治家族的全权代表权以外你还能拿出别的东西,我也会信任你。洞犀,胡德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对我的忠诚不容置疑。”
“中将先生老成谋国,也是为了我们全体的利益,托伦,你偏激了。”安木罗总是最好的润滑剂,也是唯一能够劝得住托伦这个莽汉的人。
“抱歉。”托伦不耐烦地挥手,“走吧,我可不想在月台上迎候凌佟那个蠢货。”
“确实,会被人过度解读,对我们不利。”
托伦一行从特别通道离开,几分钟后,伊思。胡德戴着金丝眼镜来到月台,凌佟的座车希望之光号快要进站了,正如托伦所说,相比参加会议,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更何况法诺尔声名在外,他并不想和那个狡诈如狐的青卫灵魂见面,至少现在不想。
希望之光号靠站,凌佟、胡洱、麦迪、朴天惠和第一集团军指挥官梅雷亚。达瓦斯和第三集团军指挥官罗米。巴斯蒂安鱼贯而出,和托伦的团队不同,他们似乎没有分明的远近亲疏,一群人有说有笑,唯有麦迪永远落后半步,小心翼翼地跟随。
伊思迎了上去:“凌佟阁下,我代表家主前来迎候。”
“我可不知道你效忠的那位有什么家族,连名字都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下唱出来,这就是你说的诚意?”凌佟没有说话,和谋士打交道是胡洱的事,他们分工明确。
“只是不想被过分解读而已,我认为这个状态对我们的合作是有好处的。”伊思不以为意地笑起来。
“我甚至没有看到我们有什么合作的机会。”胡洱语调尖锐,“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您错了。”伊思亲热地拍着胡洱的手,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凌佟,“我们唯有合作,也只能合作,很快您就知道了。”
“那就边走边看吧。”胡洱不假辞色,甩开伊思的手,“我们已经安排了车,就不劳驾你了。凌佟阁下不怕恐怖袭击,我却是怕的。”
“既然诸位已经有了决断,我就不强求了。”伊思的笑意从头至尾都没有变过,“胡德恭送诸位。”
百步行来九十九,终于……只差最后一步了。
第210章 奏对
作为当代最富传奇色彩的绿岛之一,伊甸自然是豪华宾馆猬集,兴泰酒店就是其中之一,也是这一次会议托伦一方选定的驻跸地。
随行副官正在一丝不苟地整理托伦的军服,军礼服很繁琐,流苏、绶带、军功章,还有每一套军装都必不可少的肩花领徽,穿上以后龙行虎步都要遵守一定的规则,否则就会弄乱那些繁琐的装饰。
托伦本是豪侠性子,野心勃勃粗鲁狂放,当然不会喜欢这种像枷锁多过像衣衫的服装,不过成为万象军区的负责人后只要是正是场合他都会不厌其烦地这么穿,这是伊思。胡德的劝谏,在社交当中回馈的效果也很好,安木罗尤其欣赏,伊思也由此获得了安木罗的好感。
都说养出一个贵族需要三代,托伦到现在也搞不定那些叮呤咣啷的挂件,所以勤洗澡、勤更衣就成了掩饰狼狈相的最好法门,香格里拉的贵人们很吃这一套,军士也从上官的严谨中看到了别样的威严。
IC初年的军制糟糕透顶,仿佛一下子倒退回蛮荒时期。能力者的权势不是军衔可以囊括的,但军衔却从未退出人类的视野,所以职衔不对称是这个时代常见的结果。
以全球人类同盟的军区为例,名义上的总指挥凌佟在就职时不过是少将,而今各大军区各自为政,万象的司令托伦是少将,参谋长安木罗是中校,旗下的集团军指挥官却是中将。狮城的司令凌佟是中将,旗下的集团军指挥官是上将。出云的司令胡洱不过军衔不过中校,旗下的集团军指挥官堂堂中将,也要听其指令行事。
剩下的塔里木和格林尼治相对正常些,也不过是因为法诺尔没有过多地干涉两地军务,如果有需要,即便是派一个少尉过去,那里的骄兵悍将也只能低头,和胡洱的情况很相似,只要是法诺尔的意愿,自然可以凌驾在军队的指挥习惯之上。
法诺尔在方舟军团成立时倒是定衔中将,但他的中校制服到现在都没更换,只因为他从没把自己视作方舟或者全球人类同盟的军人,他是青卫,也只是青卫。
青卫早已替代了全球人类议会,令出伊甸,言出法随,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块遮羞布,那就是这个团体至今没有向社会正式公开自己的存在。
凌佟是青卫,胡洱是青卫,托伦是青卫,5个集团军的指挥官也是青卫,这半年青卫的组织膨胀地很快,可作为托伦现今的首席幕僚,伊思。胡德依旧没有加入青卫,这也是他不参加这次大会的主要理由之一。
“胡德,和凌佟那个蠢货谈得如何?”托伦在巨大的穿衣镜前抬着手,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副官整理军容,伊思站在身后,只能在镜子里看到半个身体。
“凌佟阁下一言不发,和我谈话的始终都是胡洱。”
“那个废物可不会给你好脸色看,老头认定是我们下的手,作为我的狗头军师,大概他会认为是你出的馊主意。”托伦咧着嘴笑得开心。
暗杀胡洱的事他至今不觉得后悔,只是有些恼怒没能克竟全功。反正胡洱已经退出了战后争夺,至于他倒向哪一边,一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出云事件的调查报告我也看了,显而易见的栽赃嫁祸,胡洱大概也不相信调查结果,只是拿这份报告作为晋升之资,好堂而皇之地投入狮城麾下而已。”伊思推了推眼镜,神情淡然,“这是我的疏忽,如果安排一个房间嫁祸到狮城头上,胡洱不一定会倒得那么干脆。”
“谁也想不到那个废物的命会这么大,十拿九稳的刺杀居然以失败告终。”凌佟不在意地挥挥手,这是标准的礼服动作,有力,幅度却小,最大限度地不去影响胸前的那一大堆饰品,“说说别的,这几个月你总在奔波,你的老朋友米罗不好对付吧?”
“米罗是个优秀的阴谋家,可他不擅长正面搏杀。政治和阴谋不同,一开始他的定位就错了,半年时间没有任何进展,如果不是顶着法诺尔大人的光环,他那一系早就该散了。”
“他是大人唯一的学生,他说的话,自然有很多人当成大人的想法,哪怕这半年表现地再不堪,先前的功绩摆在那里,说他是最了解大人的青卫,这一点怕是不会有人反对。”安木罗推开门走进来,维持着一贯的风格,一丝不苟的军装,上面没有任何饰物。
伊思对安木罗微微鞠躬:“所以我说他摆错了位置,将帅离心,只靠一点没来由的幻想维系着。如果他早把自己放到辅助者甚至是独行侠的位置,我想肯定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事无成。这段时间我替大人广结善缘,也该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那些只会磨嘴皮子的家伙能有什么用!”托伦一如既往地看不起战力以外的任何人和事物。
“墨西哥城可以作为前进基地,格林尼治的第五集团军可以南下,华夏也可以给凌佟阁下制造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剩下的人在战后也可以发挥大作用。这是一支很庞大的力量,接收了他们,再加上香格里拉那些贵人们的支持,我们的基础就夯实了。”伊思的回答透着自信,显然已经深思熟虑。
“看来你已经把目标放在毛利了,万象军区的方向可是华夏联盟。”安木罗觉得自己应该给伊思一个提醒。
“这是两位大人的工作。”谁知道伊思直接做了甩手掌柜,“毛利的高端战力更强,法诺尔大人和李大江阁下的战场必定在那里,作为世界上唯一一个四阶和四阶以下第一人,他们可以为大人攫取大量功勋,反观华夏,塔里木军区力量匮乏,胡洱又摆明车马,我们能够收获的并不多,要承担的任务却更重。”
“那我就和凌佟谈谈?”托伦皱着眉头,他不想去求凌佟什么,这会让他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伊思很敏感,立刻就明白了托伦的顾虑:“您不必求他,这本是合则两利的事情,凌佟阁下也肯定希望能聚拢力量,他的选择不多,您让出万象同样符合他的利益,大不了把华夏的青卫分部让给他,不给他制造麻烦就是了。”
“那计划还要不要执行?”托伦想着伊思之前送上来的一份计划,他这么大张旗鼓地装扮自己就是为了那个计划。安木罗说那只是半个计划,但他看来却很完整,就像暗杀胡洱的计划那样充满了诱惑。
“两件事,不冲突。”安木罗的眼睛闪闪发光,“你只管由着性子去闹,放心吧,闹不大。”看到托伦还有疑虑,他哈哈大笑,“我之前就跟你说过那个计划不完整,现在补齐了,伊思。胡德,不愧是格林尼治最好的智囊。”
“事关重大,有些东西不能落在纸面上,还是当面奏对更好。”伊思谦卑地拱手。
托伦还是不明白,他是猛将,不管是诡诈还是军谋都不擅长,他甚至有些看不起那些弯弯绕绕的谋算,即便是有了楼兰海大失颜面的败绩,他依旧不改初衷,所以他更欣赏那些直来直去的东西,比如暗杀胡洱,比如马上就要执行的挑衅凌佟,宣扬武力。
“说明白!”
“抱歉,大人。”伊思挺直身体,脸上的神采自然而然地让人产生信任感,这些技巧都是米罗交给他的,如今他驾轻就熟,“我们要和凌佟阁下合作,并不妨碍我们打击凌佟阁下来宣扬武力,这种合作本就是有保留的,我们依旧是竞争关系。大人,这次会议是最好的时机,法诺尔大人在侧,无论您怎么羞辱凌佟阁下都不会造成挽回不了的裂痕,所以才可以全力以赴,您表现地越强大,就越利于我之后的排布,所以尽可安心。”
原来根本打不起来。
托伦很不满,好不容易晋入三阶,他最期待的首场战斗居然注定虎头蛇尾:“哼,这就是你们说的另外半篇计划?”
“毕竟之前只能通过加密传讯,这种事情可说不可写,如果让人知道我们从未放弃合作,您的挑衅就会变成自取其辱,这是我们的标底,泄露不得。”
“你很忠心,我要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加入青卫。安木罗打算做你的推荐人,但被你拒绝了。”托伦很满意伊思眼底的惊惶,他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但只有出乎意料才能得到真实的答案。
“您知道我其实是格林尼治旧贵族推举出来的代表,我在您身边代表的不仅是我自己,更是格林尼治精英对您的支持。”伊思苦笑着,回答却很快,几乎不假思索。
“格林尼治不想融入青卫?”托伦的语气更加阴冷。
“格林尼治无时无刻不想着融入青卫,但青卫至今没有正式亮相,这是我们最大的顾虑。”
“可笑,这个世界除了那些无知平民,还有谁不知道青卫主宰着同盟吗?”
“我们继承自一个有千年历史的王国,哪怕是格林尼治本身也有数百年的历史,不溶于阴影是我们这些旧贵族的信条,我知道这是迂腐,但迂腐确实主流,作为代言人,我不能违背团体。”伊思语调真诚,几乎就差下跪表达忠心了。
“我不在乎一群破落贵族的支持。”
“格林尼治不会背弃您,但他们可以放弃我,只不过是换一个人到您身边来而已,作为被遗弃者,我会被流放,哪怕加入青卫也不会再有我发挥才华的空间,请原谅我小小的私心,我只希望在辅佐您成功的同时不让自己的抱负作古。”
“优柔寡断。”
托伦的话让伊思的腰弯的越发低了,直到他和安木罗带着从人离开房间也没有直起来。
亚瑟。法诺尔的智慧没人可以忽视,可这个人根本无意战后,甚至连与之相关的诡诈都不愿意沾染,自己一直活跃在这个事情上,只要不上台面法诺尔就看不到自己,这才是安全。
另外的风险就是米罗,这个人太了解自己,一旦他摆正位置不再患得患失,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不过他应该没有机会了,托伦一旦登场,布局就全部完成,接下来只要交给惯性就好。
万事俱备。
第211章 劫道
法诺尔对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青卫代表大会寄予了厚望。20年蛰伏换来3年揽胜,不可一世的格林尼治王死国灭,朝气蓬勃的毛利浮浮沉沉,厚积的华夏没能有一日薄发,这都是他的功绩。
就是在他的指挥棒下,各路英雄狼奔兔逐,老而弥坚的苏执成了祭品,强横无匹的普罗迪成了看客,200多年前伟大意志发下的宏愿在他手上即将实现,从此世上再无国别,以化身青卫的雅利安人为骨架,摒除了枷锁的人类将在短时间内腾飞,最终站到旷古绝今的高度上。
那将是一场盛世,雅利安的先人预言了这场盛世,雅利安的子孙缔造了这场盛世。盛世之中,先知先觉的伟大意志会封神,睿智而充满进取精神的雅利安人会成就神选之名,再也不会有人胆敢质疑这个民族的尊贵。
一想到这里,法诺尔就激动的不能自己。整个世界只剩下毛利和华夏,他们被偌大一个太平洋分割成两半,看似强盛其实处处破绽。掌握了圣杯的青卫只要不做分兵的蠢事,即便是他这个四阶不出手,华夏和毛利也没有翻盘的机会,更别说斯宾博士的新研究已经结出硕果,华夏最依仗的浮屠军团也不再有力挽狂澜的机会了。
法诺尔早已定计,他将亲提一军压制所罗门,毛利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同盟的浩瀚大军如犁庭扫穴般把华夏扫进历史,随后美洲归附,到时候怒涛狂卷,只剩下一隅之地的毛利还可以抵挡多久?即便是那些高阶能力者想要抵抗也不会再有土壤了。
正是凭着对胜利的绝对把握,法诺尔才不会担忧青卫之间若隐若现的裂痕。伟大是唯一的,是只属于伟大意志的,战后的世界既然容不下苏执,容不下普罗迪,自然也容不下法诺尔,他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功绩,只等着功成身退的时机。
至于分歧,在法诺尔看来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东西,为了保持伟大的唯一性,战后的世界必须是民主的,他也有意放纵着青卫们的野心。众人争夺领袖宝座,只要他们都是雅利安的子孙就好。
尘埃落定之前,他自信能够掌控住这些野心勃勃的同志们,毕竟再大的利益也及不上对伟大意志的信仰,这是青卫的根本,更何况今天过后再也不会有人怀疑他们将得到最后的胜利,哪怕是为了分享更大的利益,这些人也会压制住自己的野心。
现在已经到了搁置分歧的时候了,这场统一思想的会议将在一小时后开始,法诺尔坐在斯宾研究所的天井下,继续着和伟大意志的无声交流。
……
法诺尔是个圣徒,法诺尔不懂政治。任由伊思对自己最崇敬的偶像的两个定语在脑海中回荡不休,托伦沉默不语。
他的性子注定他少有沉默的时候,每当他沉默,就意味着他在犹豫。安木罗了解自己的搭档和盟友,之前的所有行动针对的都是凌佟等人,以托伦不甘人下的豪气绝不会有半点犹豫,但接下来的行动却不同,每一个步骤都是冲着法诺尔的权威去的,而且一旦开始就绝对没有停下来的可能。
这个计划就放在几页打印纸上,却不是伊思敬献给托伦的,而是来研究所的路上安木罗交给他的,从彰显武力开始,以那两个定语结尾。
伊思在这几个月里所做的远远超出安木罗的想象,他分析了法诺尔的心态,预判了法诺尔的战争计划,甚至动用托伦的势力搞清楚了斯宾研究所里的新研究成果,随后他便瞒着所有人制作了这份计划,并在离开前通过副官交到了安木罗手里。
这或许是这一届青卫第一份针对领袖的夺权计划,也只能由为青卫做事,却始终游离在青卫以外的伊思才能做的出来。
法诺尔的权威无人挑战,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他的头脑,他的力量早就折服了整个青卫,托伦和胡洱争夺,和凌佟争夺,收蓄力量,扩大影响,只因为法诺尔的允许甚至是纵容,凌佟也是如此。
米罗之所以越挫越勇,说到底也是因为只要法诺尔想要,凌佟和托伦就必然会放弃。
青卫已经习惯了随着法诺尔的旌旗征战,他们不会去主动思考什么作战计划,只需要走到领袖要求的地点,死战,然后收获胜利和荣耀就好,这一点和普罗迪的起源异曲同工。
但是一份预判的作战计划还是送到了安木罗的手里,凭着他的智慧找不出一丝不合理之处,依照这个计划执行下去,托伦就再也没有和凌佟竞争的本钱了。
半个小时前的奏对伊思也没有透露一丝一毫,他瞒着所有人,甚至搞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另半份计划搪塞也要用这种鬼祟的手段进言,安木罗理解他的苦衷,托伦性情暴烈,只有给他足够的时间缓冲才能理智地看待这份计划,而人多眼杂的宾馆显然不是缓冲的好地方。
思前想后,他还是把计划书交了出来,不久以后车队就在距离研究所还有18公里的丛林边缘停了下来,托伦沉默着扎进丛林,安木罗只有跟上。
托伦身上的挂饰已经七零八落,看上去显得狼狈,不过他不管不顾,在枝丫横生的防沙林里跋涉10多公里,连脸都被树枝刮开了两道口子,安木罗是唯一跟在后面的人,其他盟友还是会坐着车去研究所,这时候应该到了。
“为什么会把会议地点选在荒僻的研究所,以前的视频会议都是在巴别塔或是墨园开的。”托伦在一处林间空地停下来,声音小得像是自言自语。
“眼见为实。”
“我尊敬他,也只服从他。”托伦保持着之前的语调,安木罗印象中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脆弱的样子。
“大人没有私心。”
“我知道。”托伦转身,他要从自己最重要的盟友眼睛里看到支持,“但我也知道,他错了。”
“我讨厌凌佟,哪怕是李大江都比他好很多。”安木罗勇敢地和他对视,他们一直都是盟友,法诺尔的青卫还是一棵幼苗的时候就是了。
“一个随时都会咽气的老头,他比我们有自知之明的多。”托伦讪笑。
“伊思。胡德有一点说得没错,所谓伟大意志只不过是大人一个人的执念,我们的忠诚只属于大人,大人从没有让我们放弃争夺。”安木罗很认真,他知道托伦已经有了决断,他也有了决断。
“凌佟不过一个废物,想让老子听他的,就堂堂正正赢过去。”身边的大树突然燃起烈焰,托伦解开繁琐的军礼服丢在地上,一飞冲天,向着研究所的方向飞去。
“至少……带上我吧。”安木罗在烈焰中苦笑不已。
……
凌佟的车队同样行驶在密林的小道上,这样的小道有十几条,无论是他、托伦还是米罗都默契地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这样最好,他们保持着距离,又殊途同归,上下先后各安天命。
凌佟很放松,托着半杯红酒一颠一颠地坐在属于自己的专车里,在民意的争夺上他已经具有了很大的优势,胡洱俯首后这种优势越发明显,很显然,只要他不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死掉或者发生出现重大错误,托伦那个莽夫就绝对没有翻盘的机会。
胜利已经近在咫尺了,他的野心,他的抱负同样近在咫尺了。不知道为什么,每到畅想胜利的时候,他总能想起月台前那个叫伊思。胡德的青年平平淡淡的话,我们唯有合作,也只能合作。
可笑,胜负不显的时候我都不需要和你们合作,凭什么到了现在却反而“唯有”和你们合作了?真是自不量力。
凌佟摇晃一下酒杯,昂首饮尽。
车队突然停下了,这让凌佟有些奇怪,四周还是浓密的丛林,显然还没有到研究所的地界。不过很快坐在头车的副官就快步地跑了过来。
“大人,托伦将军拦住了车队。”
“那个莽夫已经堕落到劫道的地步了吗?”凌佟嗤笑不已,“让伊尔诺菲尔去和他交涉,问问他打算干什么。”
凌佟的意志很快得到了实现,麦迪快步走上去,狐假虎威本就是他最擅长的事情:“道格拉斯阁下,会议的时间可是快到了,您这个时候待在这里不合适。”
“你不过是凌佟的一条狗,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托伦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口和袖口的封扣,军礼服已经扔了,他不介意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哪怕我是狗,也不是您能够教训的。”麦迪根本没想到托伦居然会连基本的虚伪都不顾,他现在的样子很狼狈,没有外套,满脸鲜血,两道疮口横在脸上皮肉翻卷,难道是遇袭了?
“是人自然就有教训狗的权利,无论它是家养的还是野生的。”托伦啐了一口唾沫,在麦迪脚下溅起一丝热浪,“滚过去让你们家主人来见我。”
“看在同志的份上,我还是奉劝您有一点自知之明。”麦迪被激怒了,如果不是依靠理智强自支撑,这一句话就该是用能力吼出来的。
“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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