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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晨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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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毒杀您。”

  “哦?”唐桡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脸上终于无法再保持平静,“为什么?”

  “为了不让您杀我,我只能先杀了您。”

  “你有个好儿子。”普罗迪从穹顶飘下,第一次站到地上,站在唐桡面前。

  “而且还有个了不起的心腹。”唐桡接口道。

  “这便是你视若一族的凡人。”

  “我说过,情感是相通的。”

  普罗迪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说:“那凡人的情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想不到的。”唐桡苦笑了一声,随即打出一个响指。

  唐宁终于走进了位于别墅三层的唐桡书房,和家里下人的传说一样,这里空旷,诡异,地板是暗红色,四面是巨大的落地玻璃,只有一张沙发,一个小几,沙发上的是唐桡,没有别人。

  “父亲。”

  “低着头干什么?”唐桡嗤笑一声,“我知道,这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妆,但说真的,不好看。”

  “是……是的,父亲。”唐桡的声音有些颤,头几乎和手里的茶盘触到一起。

  “为什么想见我?半年了,这是第一次。”

  “怕打扰父亲。”唐宁的头更低了。

  “你想见我,总是见的到的。”

  “听说父亲最近很忙,工作虽重,还是要注意身体。”

  “我记得了。”

  “我给父亲泡了一壶茶。”

  “哦?”唐桡意味深长地看了唐宁一眼,久久没有挪开,唐宁的头很低,但手却没有一丝颤抖,“我不知道你还会泡茶。”

  “瞎泡,茶能提神,有助思考。”

  “那就……端过来吧。”

  唐桡终于放下了酒杯,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雕花精美的茶杯,里面斟着茶,散发着袅袅香气。

  “宁儿。”

  “父亲。”

  “我喝了七年红茶,都是唐英泡的,和他说,这杯最香。”

  唐宁几乎被吓得魂飞天外,他脸色惨白地抬起头,却看到唐桡眼里只有迂挪,没有杀气。

  “这都是跟英叔学的,学的并不好,父亲谬赞了。”

  “是吗,我也闻差了,儿子泡的茶呀,是加了特别佐料的。”

  “没……没加任何……”

  “你应当更从容,不要动不动就慌张。”唐桡打断了唐宁的话,只是淡淡地说,“你做的事,我比你小的时候就做了。”

  “什……什么事?”

  “向父亲敬茶呀。”唐桡笑了起来。

  “儿子惭愧。”

  “你走吧,茶我会喝。”

  “儿子告退。”

  唐宁几乎连滚带爬地离开了书房,大门闭紧,唐桡看着手中的茶,久久没有出声。

  “你打算喝。”

  “儿子敬的第一杯茶呢。”

  “你不具备自愈能力,会死。”

  “唐家的孩子,总要噬父后才会长大。”

  “你会死。”

  “帮我照顾儿子,看在相实多年的份上。”

  “你会死。”

  “他有血统,能力者的血统,我从未说过,我父亲也是能力者。”唐桡的语速飞快,这一刻几乎是哀求了。

  “我会给他机会。”穹顶在这句话后就安静了。

  “谢了。”唐桡苦涩一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真怀念啊,母亲尚在的日子。”说完,大股的血从嘴里涌出,沾湿了衣襟,喷洒向地板。

  唐桡,敦煌议长,IC62年3月22日卒于家中,享年46岁。

  ……

  “观众朋友们,下面开始播报气象。第八时区标准时间20点整,岛外将现大范围雷鸣暴雨气候,预计雷电总量将超过磁能罩承载极限,部分雷电将在岛内泄露,届时本岛将实时降雨,持续持续2小时,降雨量160毫米,请居民们注意家居防水,出门请携带雨具,气象播报完毕。”投影电视当中,敦煌电视台的漂亮女播报员正以一口标准的通用汉语进行着气象预报。

  “小丫头,那个,有水果沙拉吗?吃牛排不是要佐着水果沙拉和饮料来吃的嘛。”学林街的那套独立公寓里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血腥,少男和少女正在享受着独立生活的快乐。当然,臭小子从来不承认这种生活是享受,尤其是看着酒精灯煎出来的牛排和炸成黑色的胡椒所组成的黑胡椒牛排就这么躺在自己面前且张开大嘴嘲笑自己的时候。

  “啊!也是,你先吃牛排,我这就去弄!”苏凝秋一副恍然大悟状,赶紧起身,“还有,我大你半个月,要叫姐姐,再喊小丫头我把你也绑到石棉网上面去!”

  “是是!姐姐!”臭小子欲哭无泪。

  “哎呀!沙拉酱用光了,我去买啊,你再等一会儿!”厨房里传出苏凝秋的声音,还有穿鞋时发出的断续响声。

  “喂!刚才天气预报说晚上下雨,别忘了带伞。”

  “看电视也要专心啊,现在才5点,下雨在8点呢,我买个沙拉酱难道还去伊甸买吗?”小丫头继续和鞋子搏斗中。

  “天气预报不准的,万一提早下雨怎么办?”

  “你觉得我像白痴吗?磁能罩就是个大玻璃罩子,除了探出去的能量收集仪外根本连个洞都没有,所谓的下雨不过是水龙头撒水,你去预报个不准试试!”被人看轻智商的小丫头出离愤怒,张牙舞爪地把换下的拖鞋丢进了饭厅。墨离韵顺手举起盘子一挡,牛排和拖鞋粘到了一起,神奇的是,与桌面呈90度直角的盘子依旧和牛排牢牢的粘着,一点没有脱落的意思。

  “超强力生物粘胶啊!”臭小子感慨到,全然不顾暴走的科学怪女。

  “等我回来,你死定了,准备承受榴莲沙拉的惩罚吧!哼!”小丫头摔门而出。

  “臭小子,死墨离韵,敢拿我煎的牛排当双面胶,姑奶奶不发威还就被人当成贤妻良母了!”一想到贤妻良母,小丫头满脸攀红,恨恨地跺了跺脚,“姑奶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才不会这么倒霉做你的贤妻良母呢!啊,这是哪儿?”

  苏凝秋举目四望,却发现自己在恍惚之间来到了陌生的街道。这里根本不是通往超市的路,小巷鳞次栉比,就像巨大的蜘蛛网。小丫头来敦煌6年,但除了学林街,她就只认识两条大道,学校、研究所、家三点一线的生活是所有科学研究者的共性。她有些慌神,想摸手机,却发现刚才气极,根本没带上。

  “别怕,别怕,不管哪条大道,只要可以找到,大不了打的回去。”苏凝秋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挑了一个方向,往前直走。一道黑影从侧边的巷子闪过,但仔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苏凝秋被吓了一跳,小身板紧紧靠着墙根,一点一点地往前挪:“什么……人!什么人在那里!”

  没有回答,冷风灌过巷子,带起一股腐臭味道,这是深巷子最具特色的味道,意味着鲜少有人经过。苏凝秋继续贴着墙根,却没注意那段墙根已经差不多被她挪完了。

  就在她半边身子探出墙根的刹那,颈左的黑暗里探出一只手,手腕上用花体刺着一个“T”,而手掌上的白色方巾就捂在了苏凝秋的口鼻处。

  “唔唔!”苏凝秋挣扎了几下,剧烈运动带起大口呼吸,口鼻间传来一股浓香,她感觉身子越来越轻,最终归入一片黑暗当中。

  学林街独立公寓内,墨离韵在餐桌前喝着茶看着电视,餐桌正面端正地摆放着那盘粘了一只拖鞋的牛排,刀叉齐整,就像对制作者的嘲笑。

  “那丫头,怎么买个沙拉酱去了一个多钟头,难不成真去伊甸买了?不会是生气跑远然后迷路了吧?”墨离韵捡起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牛排上的拖鞋,“是不是玩笑开得有点大?”

  正想着,大门处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三轻一重,显得很有教养,不是小丫头能敲出来的。墨离韵起身开门,随手把叉子收进袖里。

  门外是一个30来岁的中年人,精悍的肌肉,很有爆发力的板寸头,双手托着一封书信,墨离韵注意到,他的手指关节粗大,虎口长满老茧,腕上刺着一个花体的“T”字。

  “奉老板命,请墨少爷晚上8点往东区3号仓库17号车间一叙,这是请帖。”来人不卑不亢,只是用辞显得……恩,有点装逼,墨离韵想着。

  “你家老板是?”墨离韵随手接过信封,也不拆开,随口问道。

  “唐家大少爷,也是唐家现在的家主,唐宁少爷。”

  “唐宁?”墨离韵想起那个高喊我爸是议长的傻子,随手撕掉封口。

  所谓的请柬是一张照片,苏凝秋被绑在椅子上,头颈下垂,似乎是昏过去了,照片背后有一句话:晚上8点,东区仓库,雨起未至,香消玉陨。

  墨离韵的眼睛微微眯起,对着照片看了许久,终于深吸一口气,对着来人微微一笑:“请柬我收到了,回去告诉你们家老板,我一定如期赴约。”

  来人鞠了一躬,转身要走,突然眼角闪过一道腿影,他连忙抬起双臂架住。但墨离韵的扫腿却没有踢过来,横腿划了一道弧线猛跺到地上,墨离韵也顺势一个欺身,藏在右袖的叉子露出了狰狞的爪牙,狠狠地刺入了来人的颈动脉。

  “算了,我改变主意了,还是自己去回访,这是礼仪。至于你嘛,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好了。”墨离韵看也不看鲜血直流的使者,随手把照片丢开,脚步轻巧地隐入去往东区的街角,就像即将展开猎杀的山猫。

  晚上7点,夜幕,降临敦煌。


第8章 3号仓库

  公元末期的探险队被称为风云际会者们的摇篮,其中又以第7次地面探险为最。4万多人的探险力量,历经2年,最终发现绿岛27座,最终存活人数525人。虽然伤亡巨大,但如此高的发现率依旧让它成为人类重归地表的日程中最成功的一次探险。这一切必须归功于香格里拉的意外发现,作为两位领导者之一,苏执在IC初年即成为方舟的总裁官,也让苏家在方舟如日中天;墨刚虽然在探险途中战死,但凭借着祖孙三代能力者的特殊表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墨家同样占据着方舟军方第一家族的宝座。

  ——《英雄》IC37年,迪里尼奥肯佩拉

  “陈杜泽!陈杜泽你个小兔崽子,出来!”

  一位身穿白色大褂的老人一脚踢开敦煌警察厅的正门,在这个象征法律与秩序的大厅内爆发出一阵狮吼。

  出乎意料的变故,让负责管理秩序的警察们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嘈杂的大厅为之一滞,就像是视频播放软件的暂停键被人一把摁下,画面死死地定格一般。

  嘀嗒,嘀嗒,嘀嗒……

  位于2楼的会议室大门从内打开,警察厅长陈杜泽飞也似地冲向老人,一阵连滚带爬地垂手恭立到身边。

  “老爷子,您消消气,我正在布置任务,不管是什么事情,气坏了您的身子总是不好的。”

  “你小子知道个屁!”苏执皱着眉头望了望陈杜泽身后那位容貌姣好的年轻女警端着咖啡瞪着眼睛,咖啡被倒进她漂亮的嘴里,却因为没有吞咽而从嘴角两侧回流出来,浸湿了亮白色的内衬衣领。号称狮子警长的陈杜泽,他花了4年树立起来的严苛而威武的形象,估计今天以后也剩不下多少残渣了吧。

  苏执叹了口气,终于勉强压住点脾气,拽过陈杜泽的肩膀:“我们找个地方,安静一点。”

  “那就去会议室吧,老爷子。”陈杜泽也明白这副样子于形象有损,但他却连怨言都是不敢有的。

  看着苏执点头,陈杜泽吐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个怪模怪样的手下,引着惹不起的老爷子走上二楼,但好死不死,那些被叫来参加紧急会议的各部门头头脑脑们居然都把脑袋探在会议室那个宽阔又窄小的大门上,眼神直勾勾地向外瞄,奇形怪状好像动物园的猴山。

  陈杜泽回望了一眼苏执,发觉苏执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向窗外,一副让他清理门户的表情,于是乎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摘下自己肩上的对讲机砸向距离最近的一个脑袋:“还愣在这儿干嘛!我的任务没布置清楚吗!老子不管饭!”

  随着那个大圆脑袋在一声惨呼当中被对讲机砸中,会议室里爆发起一阵轰轰烈烈的鸡飞狗跳运动,猴山的猴子们鱼贯而出,仓惶如非洲大草原的斑马,片刻工夫就走的干干净净,大厅的播放键也被人摁下了,尖叫声、惨呼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一副繁忙景象。

  陈杜泽从秘书那里接过给苏执倒的茶水,关闭了厚实的会议室大门,把一切嘈杂都隔离开来,那一瞬间,他看到苏执的腰背突然挺直,这是苏执,方舟大总裁官,人类的大脑,苏执。

  “小韵动手了?”

  “恩,一个退伍的特种军人,名叫管论,刑侦处的人认为他是来送照片的,被一支餐叉干脆利落地截断颈动脉,是突袭。”

  “林可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对小秋动手,不是预谋吧?”

  “不像。如果是预谋,对方不可能让一个退伍军人给小韵送信,敢对苏家动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小韵的情况。让一个退伍的特种军人送信,对小韵来说除了激起杀性,没有任何意义。”

  “不是预谋,那你这里总该掌握一些什么了吧?”

  “估计是唐家动的手。”

  “唐家?那个唐桡?”

  “唐桡下午死了,现在当家的人叫唐宁,和小韵他们起过冲突,您也见过。”

  “你想跟我说这次的事情其实只是几个小孩儿吵架?”

  “如果7个退役特种士兵和墨家的小孩不把冲突过分升级的话,的确只是几个孩子在吵架吧。”

  “呵,呵呵呵,一条小狗都敢对苏家呲牙了。叫军队吧,就算把敦煌翻遍,也要把那条小狗揪出来。7个……小韵如果有什么损伤,我对不起墨家。”

  不同于正在鸡飞狗跳的苏执众人,墨离韵的目标是明确的,他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奔3号仓库而去。

  晚7点18分,警察厅接到报告,东区巡逻警P2588374号刘猛被发现,他被人打昏在东区入口的75号仓库附近,随身自卫手枪以及手铐丢失。陈杜泽接到消息,立即调集警力封锁东区。同时敦煌戍卫部队出动,对整个仓库区展开搜索,但东区仓库众多,巷道林立,预计完全搜索的时间会在2个小时以上。

  晚7点22分,位于3号仓库东北约1公里的17号仓库后巷,唐家特种保镖之一的王平安正躲在背风处抽烟,管论的死闹得沸沸扬扬,他们自然也从电视里得到了消息,这就像是对手下的战书,告诉他们这不是一场耍猴的游戏。

  “头,一个16岁的小子,管论不会真是他杀的吧?”王平安通过对讲机低声向古召询问。他们剩下的6个人加上管论,便是唐英派给唐宁报仇的工具,唐英说7个特种军人对1个学生是杀鸡用牛刀,唐宁深以为然,于是唐英留守别墅守灵,唐宁则来到了3号仓库,副队长古召近身护卫,其他5个都潜伏在去往3号仓库的必经之路两旁,间隔200米,随时能够互相支援。理论上来说这是个万无一失之局,但作为特种战士,王平安还是希望确认一下对手的能力,如果来的不是兔子而是饿狼,第一个面对狼吻的会是自己。

  “应该没错,警察局的内线说了,餐叉上只有一个指纹。”古召的声音因为对讲机的影响有点发闷,当然,他的心情更闷。

  “这小子,到底有多强?”王平安问道。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王平安的身后,墨离韵的声音幽幽而起,就像飘然而至的幽灵。王平安身上的汗毛一下乍起,强忍着回头的冲动,一个箭步向前,反手抄起脚踝的匕首就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刺去。

  可惜,刀刃还没刺到实处,王平安的手腕就被人拿住。不过王平安本就没有想过靠这一刺建功,手腕被拿也丝毫不慌,小臂一伸一带,匕首改刺为划,终于手心传来了熟悉的刀锋入肉的质感。

  “哼!”墨离韵左小臂被划伤,痛哼一声,但动作却是不变,一用力就把对手的手腕恩到墙上,右手一抬,“咔!”地拷上了手铐,和下水管扣在了一起。

  王平安见右手被人固定,半转身子,迎着墨离韵抬膝就撞。墨离韵一个退步,让过膝撞,紧接着双脚一错,揉身探拳,拳峰就砸在王平安的胸腹隔膜上。剧痛让王平安眼前一阵发黑,随后就感觉头发被人粗暴地扯了起来,正在这时候,视线恢复了,一把自卫手枪的枪口正顶在左眼上。

  “嘭!”宁静的仓库夜晚,枪声显得清脆而冷涩。

  “唐宁,我来了。”墨离韵简单地撕了一节衣服扎住左臂伤口,扯过王平安的对讲机冷冷地发表了宣言。

  “墨离韵,我承认小瞧你了。但不用担心,我会坚守承诺的。7点23分了,看你能不能在8点前到我这儿来。”唐宁的声音就像伺机而动的眼镜蛇,但却没有等到猎物的回应。

  20秒后。

  “大圈,怎么样?”古召在对讲机里面问道。

  “近距离枪击,从左眼直穿到大脑致死。现场丢弃了一把自卫手枪。干脆、直接、方式准确,头,我做不到。”大圈就是离王平安200米处的2号,也是一个退役特种战士,只是现在,他的声音透着惊惧。

  “我是问逮到老鼠没有。”显然古召也听出来了,他打断了大圈关于现场的描述,直截了当的问道。

  “没有,对方甚至没有留下一点……咕咕,咕咕”

  “大圈?大圈!”

  墨离韵慢条斯理地抽出斜插在大圈颈动脉的匕首,在他的作战服上擦拭干净,再次拿起对讲机:“7点24分,唐宁,你准备好了吗?”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巷子口,只剩下2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距离3号仓库400米不到的9号仓库,李阳、赖皮、东谷3个人聚到了一起,他们是守在3号仓库外地最后3个人,曾经是特种战士的他们早被数年的养尊处优磨光了锐气,再不复当年生死之际游走的豪情了。现在他们聚到一起,其实是违抗了古召的命令,但犯错最多被逐出唐家,今晚……可是会死人的。

  “那个……大圈和王平安都死了,这是真的吧?”

  “我听到了,那个学生……”

  “强有个屁用,我们3个人只要聚在一起,他一个人再强又有什么用!”

  “对!我们可是特种战士,难不成3对1还怕个学生!”

  “就是!那个,我要撒尿,你们一起来!”

  于是3个人一起去墙根撒尿……

  墨离韵就趴在离他们只有不到10米的背光处,看着3个人顺风尿十丈的嘴脸头疼不已。居然是3人组,硬冲上去怕是没什么胜算了。要不等他们睡着?看这3个胆小鬼的样子,估计自己睡着了他们还清醒着。这样的人居然也曾是特种战士,墨离韵恨地咬牙,父亲说环境很能改变人,金玉良言啊。离8点只剩下不到20分钟,墨离韵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但,没有机会。

  就这么僵持着,时间又过去5分钟,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赖皮!你在什么位置,我怎么看不到你!”对讲机里传来古召的声音,而赖皮,则是5号位安排的人。

  “啊?我……我在撒尿,我马上回去!”也许是常年的积威使然,赖皮一边慌张地应对,一边就往自己的位置跑去,甚至没有和另外两个同伴打一声招呼。黑暗里的墨离韵看着赖皮的背影,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从另一条巷子绕了过去。

  赖皮还在往回跑,满心只有古召的命令,至于墨离韵,自己3人聚在一起快半小时了,也没见他出现,估计最后还是被吓走了吧。那些傻大胆的学生都这样,血气一散,屁用没有。

  就这么想着,赖皮又穿过一条巷子,自己的点就在20米外,那里可以观察3号仓库,3号仓库也能轻易看见自己。突然,寒芒乍现!

  墨离韵双手倒持匕首猛刺向赖皮的太阳穴,赖皮一缩头,一个懒驴打滚就到了墨离韵的侧面。骤然遭袭,脑子里一片空白的赖皮倒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丢掉了,只剩下一身特种战士狠厉与干练的本能。他迅速抽出脚踝的匕首,反手倒握,一动不动地盯着一击不中的墨离韵。墨离韵没空和他相持,出手刺空就立刻跑出两步弧线,又是一匕划向对手颈动脉。赖皮只能抬手横挡,锋刃“锵!”地一声碰撞到一起,赖皮猛退,墨离韵猛进,而且速度更快,眼看躲不过的赖皮收刀下刺,匕首从墨离韵后肩左侧扎入,而墨离韵原本被挡的匕首却准确地划断了他的颈动脉,同时左手的匕首一刺,扎穿心脏。

  没时间和前两次一样耍帅,墨离韵只是紧紧扎住左肩伤口,沿着赖皮过来的路往另两人跑去。

  3个人本就是背对背相隔几米戒备,免得被人一锅烩了,他们感觉赖皮去而复返,就调笑起来。“我说,在监工面前露完脸拉?”

  没有人回话,李阳诧异的转身,只看到匕首如一道流光,在自己的视野里越来越亮。“小心!”声音嘎然而止。

  东谷听到李阳凄厉的警报,猛一回头,正看到墨离韵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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