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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街鬼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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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街上的老板,并没有人类。
司谌起初有些惊讶,街口的一位老板似乎对他这种人见怪不怪,热情地招呼他了一杯热茶,把妖街的规则讲给他听。
老板的话让司谌明白,这是个有规矩的地方。这里阴阳平衡,百家安居,寻求挑战也绝不能乱来,否则,自己一开始就会输掉道义。
左馗从街口走了进来,他打着黑伞,和旁边的人说着话。
“老板,晚上的事,让我自己去吧。”左馗说。
被称作老板的人,身材匀称,皮肤有些黑。但是他的五官很俊朗,和左馗一样穿着黑色的大衣。
他手里是一串一百零八颗的念珠,绕成“8”字型缠住自己的双手,抄在袖口之中。
“这才几天,就想自己单干?”
老板的声音低沉,但是比左馗的好听了太多。
“我想试试。”左馗说。
老板站住脚,回头望着左馗,余光瞟见司谌,突然笑了一下。
“好,那今天晚上你就一个人去吧。”老板说。
左馗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老板会答应。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恭顺地点头。
“你记我一句话,”老板道:“人识进退,海阔天空。”
左馗还没反应过来,老板已然返回六方斋去了。
左馗原地了站了几秒,也跟了回去。
司谌指着六方斋的方向,问街口老板道:“他们是?”
“六方斋的易老板和他最近收的伙计,”街口老板笑道,毫无戒备之心:“那可是这条街的镇街之店了。”
司谌眼睛一亮,道:“镇街之店?什么意思?”
街口老板笑笑,并不回答。
司谌明白,街口老板不会再告诉他更深入的东西了。
他礼貌地告别,离开了妖街。
司谌急切地在行里打探六方斋接了什么生意,并且几乎是立刻就得到了反馈。
老江湖们早就准备好了情报,只等他发问而已。
有人想在六方斋里收一本有名的古籍孤本,可并没有人知道孤本的下落。
只是行里有一个多年的传言,孤本经历过很多转手,目前藏在城市的博物馆里。
这个题目让司谌有点迷茫,在一家博物馆里找到一本书,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他很快就兴奋起来。
难度这个词,让他血脉贲张,跃跃欲试。
他要率先找到孤本,然后见识见识六方斋的人究竟有怎样的实力从他手中夺走。
司谌很轻松地接触到了博物馆的馆长。老江湖们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上无,唬得馆长早就神交已久。
不过,在看到这个所谓的“大师”是个年纪轻轻的青年时,馆长还是稍微有些惊异。但他很快被司谌的学识所折服,几十岁的人,对司谌毕恭毕敬。
可是,无论是馆长还是工作多年的员工,都对孤本的事情一头雾水。
司谌有些焦躁,他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来找到孤本。
他想在博物馆里四下转转,馆长欣然应允。馆长亲自引领他,就像对待视察工作的领导一样。
博物馆并不大。当地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历史城市,博物馆更多是个噱头,以及养闲人的地方。
馆长领着司谌看遍几个分馆中的展品,卖弄着自己烂熟于胸的那些学识。
司谌敷衍着,心思并不在他身上。
陡然间,一股异样的感觉传来,让司谌心头一震。
正文 第十九章 司谌2
司谌停在一个展柜前,盯着里面的展品不动。
对于修士而言,总能察觉到一些与众不同的气息。
展柜里是一副古画,看上去除了老旧,似乎并不特别。
“大师真是好眼力,这是宋代一位名家的画,叫作影月山林图,是他的得意之作……”
馆长喋喋不休地说着废话,无非就是把简介上的话背了下来。
作者的名字不见经传,画的内容倒是与名字相符。
那是一条蜿蜒的山林小路,皓月当空,小路的尽头是一座描绘简约的房舍。
司谌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这地方很像自己修行的道观。
他知道那是一种错觉,这样的地方很多山林都能见到。
可是,司谌无法阻止这种感觉。他难以自制地向前伸出手去,仿佛那山中的道观就在眼前。
馆长和随行的助理惊讶地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回现实。
司谌定了定神,他明白这幅画确实有问题。
司谌告诉馆长,这副画有问题,想要取出来看看。
馆长有些犹豫。大概是司谌无视他的演讲让他心怀不满,又或者这幅画在馆中存放了几十年,也从没出现过什么事,让馆长觉得司谌危言耸听。
而且司谌刚刚的怪异行为,也让馆长对他心生疑虑。
司谌把话又说了一遍,那副凌人的盛气让馆长莫名地胆怯下来。
一番周折之后,古画被取了出来。
工作人员把画展开,让司谌仔细端详。司谌看了许久,却始无法发现什么。
他想了一下,从怀里掏出香和火折子,点起来放在古画下方熏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周遭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拿画的工作人员累得小心活动着肩膀,馆长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司谌却皱起了眉头。
他发现空气中的味道变了。
原本浓厚的熏香味中,开始有了一股微弱的墨香气息。
司谌死死地盯着古画,画中的景色在烟雾缭绕中又开始变得亦真亦幻起来。
忽然间,画中的景色似乎有了色彩,月影随云隐现,树木随风而动。
司谌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山道上。
他吃了一惊,但很快又镇定下来,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咒文。
再睁眼时,云月依旧。
司谌有些惊慌。他自修行以来,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被动的情况。
司谌在原地折腾,使尽了浑身解数。他抽出贴身的宝剑在林间乱砍,却发现周围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宝剑砍在上面,会迸发出柔和光华。
司谌越发无措,他沿着这堵看不见的墙寻摸,最终发现只有通向树林深处的山路可走。
他咽了下口水,握着剑沿着山路向前走去。
司谌走了很久,最终看到了尽头的建筑。
那是他修行的道观。
司谌的冷汗冒了出来。他鬼使神差地向前走着,似乎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道观中传来整齐的呼喝声,那是师兄弟们练剑时喊的号子。
司谌推开了道观的大门,看到院中的师兄弟们在师傅的监督下齐整地挥剑。
师傅围着人群踱步,口中呼喝。
司谌浑浑噩噩地走了进去。师傅和师兄弟们见到他,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热情。
“谌儿,快来练剑,不可荒废。”
师傅对他说。
司谌提着剑,走进了方阵之中,和师兄弟们共同舞剑。
他不停地舞剑,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司谌觉得筋疲力尽,但仍旧舞剑。
他的汗水开始变得鲜红,整个人有些虚脱。师傅和师兄弟们对此视若无睹,像一群冷血动物。
自己要死了。司谌这么想。
他这么想的时候,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心中是莫名的平静和空虚。
司谌舞动的剑,好像是在切割自己的灵魂,至死方休。
一股墨色从师父的额头上渗了出来,他却行动如常,似乎全然不知。
墨色从每一个师兄弟的头上向外渗出,很快就淹没了他们的脸庞。
围墙、大殿、树木,周围的景色开始泛起大片大片的墨色,就像是有人在整桶地泼着墨汁。
司谌觉得自己的感觉在一点点回来。鲜红的色彩从他身上褪去了,他集中精神,发起力来,掌握了身体的全部主动权。
周围的景色瞬间破开了,司谌跪在地上,用剑撑着身体牛喘。他发现自己还在博物馆里,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馆长和工作人员。
他抬起头,看见古画悬在半空,画中喷出的墨汁交织成网状的牢笼,将一个人困在其中。
那人正是左馗。
左馗把黑白两色尺子举过头顶,墨汁被阻隔在尺子外面,无法继续压缩。
左馗面色平静,双臂却在轻轻颤抖,似是苦苦支撑。
司谌想要帮忙,但身体却虚弱地无法动作。
他大吼了一声,使出平生的力气,把剑掷向了古画。
剑,刺穿了古画。古画喷出的墨汁开始翻滚不止,牢笼变得不稳定起来。
左馗见状,将两把尺子猛地互砍。碎尺飞散,将古画切得支离破碎。
墨汁瞬间碎开,在空中消失了。
牢笼破开的一刹那,左馗翻滚出来。他闪电般从怀里抽出火折子,一把扔向了古画。
悬空的古画顿时燃着起来。奇异的是,周围割碎飞散的碎片也统统燃着。
片刻之后,一阵无声的光华炸裂开来。在古画烧尽的地方,一本古籍掉了出来,安静地落在了地上。
左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古籍收了起来,转身就走。
“站……站住!”
一股力量支撑着司谌站了起来,竭力吼出这句话来。
左馗回头过,淡漠地望着他。
司谌望着他,却感语塞。
他要说什么?因为失败的恼羞成怒,要用来埋怨这个救了他的人?
“那……那书也有我的份!”司谌吼道。
他只能大吼,这样才能宣泄他的愤怒,掩盖他的羞耻之心。
左馗望着他,道:“如果不是你把画中的墨精唤醒,本来没有这样一场麻烦。我如果再晚来一会儿,你必死无疑。”
“你……”司谌的脸顿时臊得通红,他继续怒吼道:“留下名字!”
左馗没有回答他。他迅速离开了博物馆,快得像鬼魅一样。
司谌拖着身体走了出去,发现原来时间早已到了深夜。
他四下望了半天,并没能发现左馗的影子。
司谌把剑狠狠地摔在地上。他通红着脸,发出一阵愤怒的咆哮,在博物馆的楼群间回荡,最终被夜幕所吞没。
正文 第二十章 司谌3
古画的丢失造成了一些骚动。
馆长气得暴跳如雷,他将古画的丢失怪罪到了司谌的头上。
可是,他没能追到司谌的责任。
司谌虽然不谙世事,但也机警地在所有人苏醒之前就离开了。
所有的监控在事发的时间里,又全部都失效了。
可是,老江湖们并没有打算放过司谌。他们煽风点火,闹大事情,让司谌的名声一落千丈。
在司谌被人指着鼻子咒骂的时候,他们又假惺惺地出来做和事老,保护成为众矢之的的司谌。
司谌对这些一无所知。他灰头土脸,在这些看起来友好的老江湖们的保护下,为自己能够还有立锥之地感到庆幸,对他们感恩戴德。
他的仇、怨、恨,都算在了六方斋的那个伙计头上。
可他没有理由,更没有借口去找六方斋的麻烦。一口气憋在心里,无处宣泄。
老江湖们玩弄手段,让司谌心甘情愿地成为他们手中一杆犀利的枪。他们不必再把他高高供起,而是随意地驱使他。
他们把棘手的事件丢给司谌,然后从酬劳中抽取大头,再虚伪地给司谌一些小钱,告诉他他的名声那么差,能说服雇主起用他是多么的不容易。
涉世不深的司谌信以为真,被唬得一愣一愣。受挫的自尊和一颗雪耻的心,让聪慧的他变得盲目,忽略了一切世俗的细节。
他要赢六方斋的人一次,至死方休。
司谌蛰伏着寻找机会,却也无法推诿老江湖们的利用。
老江湖们习惯了让司谌去做赚钱机器,稍有麻烦的事情,他们便抛给司谌。
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出了状况。他行为反常,神思恍惚,举止癫狂。
行里出马了一些老江湖,却都束手无策。
他们自然而然地使唤起了司谌。
老江湖们告诉司谌,男孩有些纨绔,开车撞死了一个女孩,可能是被冤魂缠住。
“这事应该不难解决?”司谌对告诉他消息的老江湖道:“冤魂这种东西,并不难除?”
老江湖一瞪眼,道:“怎么?看不起这活?”
司谌吃瘪,灰溜溜地带上家伙去出工。
司谌到了雇主的宅邸,看到纨绔子弟被锁在房间里。他被五花大绑着,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
纨绔子弟面容憔悴得几乎凹陷进去,眼圈黑得像锅底一样。或许是因为无法经常清洗,他的头发被剃光,身上是病号般的宽大衣服。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副骷髅,披了一层没洗过的人皮。
司谌见怪不怪,按部就班地望闻问切,又烧了香,祷了祝。
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司谌有些疑惑。
看纨绔子弟的样子,确实是被冤魂缠身无疑。但是几个套路用下来全无反应,这让司谌有些奇怪。
正当司谌思考其他方法之际,纨绔子弟发起病来。他在床上疯狂地挣扎,几个亲属加佣人一起上手,被他推得东倒西歪。
那副身躯能爆发出如此的力量,简直不可思议。
“热啊!我热啊!热!”
纨绔子弟疯狂的话语中,总是夹杂着这几句。
然而,室内的温度很宜人,司谌的修士正装并不单薄,但也丝毫不觉得热。
司谌敏捷地跃起,在纨绔子弟的后脑一击,让他晕了过去。
这一手倒是让纨绔子弟的家人对这个年轻的“大师”刮目相看。
司谌又试了几种方法,结果什么都没发现。他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司谌提出去事发现场看看,结果那里早就被清理地一干二净。阳光普照,人群熙熙攘攘,毫无异样。
司谌想了半天,想去看看死者的家属。
纨绔子弟的家属显得有些为难。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似乎是替纨绔子弟的父亲办事的人,把司谌拉到一边,悄悄告诉他一些事情。
纨绔子弟当初是撞人后逃逸,死者和家属都是外地进城务工的民工。纨绔子弟的父亲把事情按了下来,花钱摆平了事情。
司谌有些惊异。按照这样来说,纨绔子弟的父亲不是个简单人物。
但这些不是司谌需要过问的,行里的规矩是收钱办事。
中年男人告诉司谌这些,主要是想说他们是靠威逼利诱摆平的事情,死者的家属恐怕很难交涉。
司谌心理有些别扭,他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然而,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就像律师和谋士,总有些职业并不受道德束缚。
司谌很是聪慧,他辞别了纨绔子弟的家属,打算独自去和死者的家属交涉。
中年人告诉司谌,死者的父母在一处工地务工。丧女之后他们折腾过一段时间,现在是不是还在,他也不清楚。
司谌按照中年人的指点找到工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在司谌向门卫说明自己的身份后,门卫骤然恐慌起来。他忙不迭地把司谌让了进去,给他指明了通往住宿区的道路,却一点要跟进去的意思都没有。
这让司谌有点摸不着头脑。
等到司谌来到住宿区,才有些明白门卫为什么是那种态度。
住宿区一片狼藉,完全是灾难现场的样子。临时搭建的铁皮宿舍只剩下残骸,整个住宿区一片废墟。
司谌检查了一下现场,明显是火灾之后的痕迹。
他不解地返回门卫,询问住宿区为什么会是那样。
门卫告诉他,死者的事情平息没多久,整个住宿区发生了火灾,所有务工人员无一幸免。
司谌很惊讶,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多看看报纸和新闻。
门卫说,自从火灾之后,工程就进入了纠纷阶段,陷入瘫痪。住宿区保持着灾后的样子,始终没有处理。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很恐慌?”司谌问道。
门卫吞了下口水,道:“烧死了那么多人,闹鬼啊!”
司谌恍然大悟,门卫以为他是有人请来祷祝的修士。
“起火的原因是什么?”
“就是为了这事打官司呢。原因不一样,责任当然就不一样啊。开发商希望原因在工人们自己,老乡们希望原因在开方商,到现在也没个定论。”
司谌听了,若有所思。他没有和门卫多解释什么,独自返回了住宿区查看地形。
住宿房是废旧的集装箱改拼的,两边有四个门,容得下二三十人的通铺。
司谌里里外外转了几圈,倒是没发现什么引火的东西。估计就算有疑似的东西,也都被警察取走了。
时间一晃到了午夜,司谌还是没查出半点头绪。
他有些疲劳,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四下观望。
一个黑影在司谌的余光中滑了过去。他敏捷地转过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司谌4
司谌警觉起来。
身为一个修为高超的修士,他不可能有这种错觉。
一定有什么东西在附近。
司谌把剑拿在手里,随时准备动作。
一声猫叫响起,在当前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凄厉。
司谌循声望去,看到一只黑猫伏在废墟之上,直勾勾地盯着他。
司谌和它对视了好一会儿,试图发现这只猫的问题。
这只猫盯了他一会儿,便轻盈地跳开,遁入黑暗中不见了。
司谌紧绷的肌肉慢慢松弛下来,剑尖缓缓垂落,重新指向地面。
蓦地,司谌本能地向前翻滚,躲开了两个飞物。
那是工地上的废墟残骸,断口处无比锋利。
司谌还没来得及多想,更多的残骸无风自动,向他抛来。
他遮拦招架,却始终无法发现自己的对手究竟在哪里。
司谌本以为这次的事情并不复杂,所以准备的应对工具并不多。除了宝剑之外,就只有自己常备的几张符咒可用。
对手并无踪影,司谌想施咒,也找不到对象。
他有点焦躁。
越来越多的残骸飞起在空中,对司谌的攻击越发密集。
司谌的体力渐渐消耗,开始喘息起来。
他咬了咬牙,一只手从刨袖中抽出一张符咒,向外抛出。接着他咬破中指,将血在剑上一抹,一剑刺穿了尚未落地的符咒。
“上方雷震,万道空明。
五先为用,慑阻横行!
召五雷,急急如律令!”
符咒爆发出炫目的雷光,轰鸣声震耳欲聋,四射的雷电将一切残骸击落在地。整个住宿区被雷光照得亮如白昼,连司谌自己都睁不开眼睛。
很快,雷鸣结束。周围一片寂静,符咒化成灰烬。
司谌累得牛喘,他站在原地,仔细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刚刚的五雷符咒,虽然击落了所有的飞物,却仍旧没能让对手现身。
一道寒光带着风横掠下来,司谌感到背上一阵剧痛,迅速地跳了出去。
他的后背被撕开了数道口子,衣服碎裂,血肉翻开。
司谌咬着牙,看着袭击他的人。
那人的身体无比壮硕,他浑身都被黑色的毛皮所覆盖,只能依稀看出五官轮廓。唯有一双黄色的环眼中立着竖直的瞳仁,眼白中血丝漫布。
“什么人?!”司谌大喝一声。
那人不答,在废墟间穿梭,速度无比迅捷。夜幕为他做掩护,让司谌根本无法捕捉他的动作。
伴随着一声让人战栗的猫叫,司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抛了出去。他撞击在一堆建材上,伤得腰间没了知觉。
那人站在建材的上方,用惊人的力量举起一大块混凝土,朝着司谌砸了下去。
司谌望着混凝土掉下来,惊慌中,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一声轰鸣之后,混凝土落在地上,尘泥飞溅。
司谌睁开眼睛,看见左馗的脸。
左馗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司谌,把他轻轻放在了地上。
劫后余生的司谌反应过来,羞耻和仇恨顿时冲上大脑。他恨恨地盯着左馗,却因为腰伤而动弹不得。
那人却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跃跳了下来,双手探出尖利的爪子,狠狠抓向左馗。
左馗闪身躲避,利爪将他身后的钢筋割成了数段。
黑白两把尺子从袖子里落下。左馗拿在手里,和那人缠斗在一起。
两人的速度和力道,远非人类所能及。
根本就是两个怪物在打架。司谌想。
黑人的体型较大,也极为结实。左馗的尺子屡屡砍在他身上,却全无作用。
两人僵持不下,一时难分难解。
突然,左馗躲过了黑人的一击,顺势扳着他粗壮的手臂,一跃跳到了黑人的背上。
黑人疯狂地挣扎,左馗的双腿紧紧锁住他的脖颈,双手抵挡着他勾向后背的攻击。
左馗发力拨开黑人的双手,两把尺子狠狠插进了他的嘴里,用力掰开。左馗的眼白消失,口中尸气翻滚,全部吐进了黑人的口中。
黑人发出凄厉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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