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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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出的时候，你这发呆解决不了问题啊。”
　　我点点头：“要是真是他，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齐先生走过来，端着茶杯递给我说道：“姜老板说的没错，咱们调查清楚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彬子，先帮我把这超度做完，让那个可怜的孩子进入轮回。以后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日子还长，你师父也在病床上等你挣钱换肾呢。打起精神，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一样？”
　　齐先生这会儿已经换上了道袍，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听他的意思好像也是茅山派的，但是他称呼我师父却有种忘年交的感觉，要么直呼其名，要么称为莫老，有些神秘。
　　他打开那瓶子，将里面发着难闻气味儿的尸油倒掉，然后伸手把里面的小木偶抓在手中，嘴里沉吟起来：“一切尘归尘土归土，进入轮回，才能重新降世。孩子，不要哭不要闹，这是对你好。”
　　说完又拿着我的玉佩说道：“周小琴，你出来劝劝孩子，我知道你心中难受，但是这是为了孩子好，你要想开点。彬子，劝劝她。”
　　周小琴此时躲在玉佩中多半是在哭，我捏着玉佩，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了半晌，我才说道：“周小琴，你出来吧，见孩子最后一面。说不定几年之后你们又能相见了，别难过了。”
　　大姜在一旁不嫌事儿地说道：“就是，回头你和彬子再生一个，到时候红皮鸡蛋我多送点……”
　　我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少说话，人家正难过着，说这话不是没事找抽嘛。
　　好说歹说，周小琴才出现在我们面前，不过这会儿她披头散发，眼泪婆娑，看得我一阵心酸。虽说人家娘俩几年前就死了，但是这几年一直在一起，现在冷不丁要分开，确实心里难受。
　　齐先生抓着木偶冲周小琴问道：“你准备好了么？准备好的话，我就捏碎了。”
　　周小琴拉着我的手，用力点点头：“好。”
　　声音刚落，齐先生单手用力，那个雕刻得十分精致的小木偶顿时四分五裂。
　　裂开的同时，一阵孩子的哭泣声传来，接着从那些木偶碎屑中跑出一个光屁股小子，身体是透明状态，见到周小琴就向着她扑了过来。
　　齐先生抓住机会，抓着一张符就贴在了这孩子的身后，这孩子立马被定在了原地。接着齐先生举起桃木剑，嘴里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用桃木剑挑着一张符烧完，然后大喊一声：“尘缘以了，还不速去，等待何时？”
　　声音刚落，那孩子的身影就从我们眼前消失，齐先生连忙点上纸钱，这些纸钱燃烧时候飘得满屋子都是，接着齐齐向窗外飘去。
　　我以为这就完了，谁知道齐先生对我说道：“孩子走了，不过还得给阴差送些茶水钱，不然孩子在路上会吃苦的，这是规矩。”
　　我身为这孩子的便宜老爸，给阴差送茶水钱的事情自然落在了我头上，不过也不难，无非就是再烧一些纸钱罢了。
　　等一切忙完，外面的大雨已经停歇，天色也已经蒙蒙亮。
　　周小琴整理了一下衣服，跪在我们几人面前：“多谢诸位鼎力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给诸位磕个头，以表谢意。”
　　齐先生和大姜赶紧拦着她：“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当时就答应你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么波折。快起来快起来，你和彬子成亲了，自然是我们一家人，不用如此客气。”
　　等周小琴起来后，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大力强看着我和齐先生问道：“请问，死了好多年的人，也能超度吗？”
　　齐先生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强子，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如果你要超度一个人，只要他魂魄还在，我们都能帮你做的。”
　　大力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我也不知道魂魄在不在，我就是向想你们帮忙超度一下……”
　　今晚多亏有大力强在，不然我的性命还真是堪忧。我冲他说道：“强哥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了。”
　　大力强说了个谢字之后，又进入了沉默状态，不过眼神中多了几分神采。
　　这时候我才想起大姜的腿被那老鼠精咬了一下，连忙扒着他的裤腿看，大姜摆摆手示意没事：“就破了层皮，现在结痂了。它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真的死命咬我。倒是那个旺哥，他要老鼠精做什么？而且那老鼠精见了他就像见到猫一样，真是奇怪。”
　　齐先生说道：“江湖传言，有种御兽术能让万兽臣服，哪怕是已经开了灵智的精怪的无法避免，或许这个旺哥用的就是这种手段。现在咱们对这个旺哥一无所知，这是咱们的短板，很明显，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小混混，甚至能力远超我们想象。这要有个了解他的人出面给咱们说说该是多好。”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哪有这样一个人？
　　收拾了一下屋子，这会儿差不多五点了。大姜说道：“折腾一夜，咱们出去吃早点吧。喝碗胡辣汤，吃几个包子，然后各回各家，美美的睡上一觉再说。”
　　我点点头：“行，我请客。”
　　周小琴回到了玉佩中，我们几个也没开车，就溜达着去街口的早餐摊吃。
　　这会儿因为还早，吃饭的没几个人。我要了一碗胡辣汤，大姜喝的豆腐脑，齐先生和大力强点的则是羊杂汤。
　　要了包子油饼，我们几个美美的吃着早餐。
　　大姜捏着包子一边吃一边说道：“唉，折腾一宿，这会儿吃上一口热饭，真尼玛幸福！不过彬子更幸福，老婆不闹了，孩子超度了，多好。”
　　我现在困得要命，根本没心思搭理他。
　　齐先生喝了一口汤：“姜老板你没事别提这种事，大白天的，不怕别人拿你当神经病啊？等会儿送我和强子去工地，我们把那边收拾一下，以后我们俩就住在这玉器店的里间了。这么好的风水不住人，太可惜了。”
　　我没有任何意见，巴不得这两位一直留在我身边呢。
　　吃饱喝足，我付了钱才发现，还剩下四个包子。退肯定不会给我退了，齐先生说道：“老板，给我拿个袋子，我打包。”
　　大姜嗤笑道：“又不缺你吃的，干嘛这么节省？”
　　齐先生指了指不远处路口蹲着的一个蓬头垢面的拾荒者说道：“人家还没吃呢，给他吃不浪费。”
　　真是处处积德！
　　我们几个提着包子溜达过去，这拾荒者这会儿正拿着不知道从哪捡来的半瓶可乐美滋滋的喝着，见我们靠近立马警惕的看着我们：“你们做什么？这可乐可是我自己捡的，不是偷的。”
　　齐先生把包子递给他：“这几个包子，我们要得多没吃完，都是干净的，我们没动，你吃了吧。这大雨过后天气阴冷，怎么不找地方睡会儿？”
　　这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嘴大黄牙：“桥洞被淹了，没地方去。谢了几位，你们都是好人。”
　　我们刚准备转身离开，大姜突然看着他问道：“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面熟啊？”
　　这拾荒者咧嘴一笑：“小姜，别人都躲着我，就算认出来也不说话。你怎么还这么憨大胆？”
　　我好奇的看着大姜，没想到他熟人这么多，连拾荒者都认识。
　　结果大姜也有些迷茫：“你是谁啊？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这拾荒者一边啃包子一边说道：“牧野市地产圈里的王八蛋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我徒弟。可惜人走茶凉，我这一落魄，没人雪中送炭就不说了，全他娘的落井下石。小姜，你现在也发达了？”
　　大姜仔细的端详着他的面孔，然后拍着脑袋问道：“你是郭海涛？卧槽人家说你跑国外了，你怎么混成了这种模样？”
　　郭海涛？
　　这名字有些熟悉，我疑惑的看着齐先生，齐先生在我耳边小声说道：“程老板家别墅的前主人，那个地产大亨……”
　　郭海涛指了指远处旺哥的洗浴中心说道：“我能混成这样，全是那洗浴中心老板给害的……”


第025章　又见血怨石
　　一个地产大亨居然是旺哥害的？
　　我感觉这里面有故事，说不定旺哥的身份还从这方面入手查清楚呢。
　　这下好了，大姜不回去了，齐先生和大力强也不去收拾东西了，我们拉着郭海涛去我店里，想知道他落魄的这些故事。
　　不过郭海涛有些忐忑：“我家人全死了，那么多财产也都没了。你们确定让我去你们店里说话？不怕我招来什么不祥吗？”
　　齐先生笑了笑：“没事，你放心大胆的跟我们走吧。”
　　在我们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把四个包子都吞进了肚子里。走向玉器店的时候，大姜顺手又给他买了一杯豆浆和一斤油饼。这位郭海涛曾经是大姜的领路人，现在落魄到这种地步，大姜也是一脸唏嘘。
　　到了店里，我们四个都吧嗒吧嗒的抽烟，实在是困，而现在能找到跟旺哥有关系的郭海涛，我们都想尽快知道他们的故事，万一对我们有帮助，以后不管寻找我那孪生兄弟还是跟旺哥斗，我们都不会茫然到无所适从。
　　郭海涛坐在店里一边吃一边说道：“我跟那个小旺认识十多年了。当时他是牧野市有名的小混混，我有些私活儿都会找他，比如拆迁了，比如收拾哪个不听话的包工头了，反正那会儿我意气风发，做了不少缺德事。而小旺，就是我手中的刀，也是我养的狗，我让他收拾谁他就收拾谁。我从没有想过，他会因为一块玉背叛我。”
　　齐先生原本在打瞌睡，听了他的话立马抖擞精神：“玉？什么玉？”
　　郭海涛吃饱了，拿着纸巾擦擦手，点上一根烟说道：“鬼纹玉！据说是某种法器的一部分，很有威力。更重要的，这玩意儿价值很高，据说一小块就是六位数。自从我的一个工地挖出来鬼纹玉之后，小旺就变了个人一样，开始跟我玩心眼耍心机。并且开始跟小程走得近了。”
　　“程老板？”
　　我脱口而出，郭海涛看着我笑了：“你认识那个人？小程可是个狠心的人，那家伙，简直铁石心肠。若不是他推我一把，我还不会掉井里。你既然认识小程就小心点，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牲！”
　　大姜说道：“死了，昨晚死的。一家人全都死了，他的别墅也烧毁了。”
　　郭海涛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死了？我了个大草，等会儿你给我十块钱，我得去买一挂鞭炮庆祝一下。老天终于把这人给收了！要说我恨的人，虽然小旺坑我，但是他始终排不到第一位，排第一的是小程，这王八蛋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忒他娘的不是东西了。若不是他，我还不至于沦落街头，躲桥洞中过活。”
　　说着说着，郭海涛眼中居然开始泛起了泪花。可见程老板的死讯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大姜拿着纸巾递给他：“涛哥，旺哥是怎么坑你的？那鬼纹玉什么来头？”
　　郭海涛说道：“鬼纹玉很邪性，通身乌黑，要不是发着玉的光泽，还真分辨不出来。这东西好像是沾染了某种了不得的东西，小旺懂这个，他说是吸收了太多的冤魂才变成了黑色，具体我也不懂这玩意儿。原本我联系了几个买主准备卖掉，结果他说我们合作炒作更赚钱，然后我就信了。”
　　“没几天，他给了我一块红色的玉，说是可以保住我不受那冤魂的侵蚀，我自然是相信他的，可是从那以后，我家就不安生了，我的运气也开始走下坡路了。”
　　我一听，拿着手机翻出上次给我师父发的血怨石的照片，递给郭海涛问道：“是这个？”
　　郭海涛看了看顿时点头说道：“对，就是这种石头，太他娘的邪性了。我说，你们怎么会有？”
　　他疑惑，我们更疑惑：“按说佩戴这种石头的人全都死了，为什么你活的好好的？”
　　现在的郭海涛，除了落魄点之外，身体完全没什么毛病，佩戴血怨石能达到这个地步，也是诡异，因为大部分佩戴者最后都免不了要落个身亡的下场，毕竟母子鬼缠身，可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
　　齐先生看了我一眼：“难道是那鬼纹玉压制住了？”
　　我们没见过鬼纹玉，不好妄下结论。不过现在看来，郭海涛没死说不定就是那东西造成的。血怨石中的鬼魂没法害他，只好害他身边的人。
　　郭海涛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红色的吊坠，我一眼就看出，这玩意儿就是血怨石。郭海涛摘下来放在手中一边把玩一边说道：“我也不清楚是咋回事，反正就是戴上这块石头家里就不安生了。先是我老婆，后是我儿子，最后是我父母……”
　　大姜好奇的瞅着他：“那你还不把这玩意儿给扔了，戴着干嘛？”
　　郭海涛咬着牙说道：“它害我家破人亡，我自然不能扔掉了，我得留着，时时提醒自己有血海深仇！”
　　我让他放在桌子上，凑过去近距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没有之前小茹那块的黑气，空无一物。
　　齐先生也看了看，这才说道：“没了，里面封印的鬼魂要么死了，要么跑了……这就奇怪了，鬼纹玉是什么东西，居然有如此魔力。郭先生，你现在身上有鬼纹玉么？”
　　郭海涛摇摇头：“没了，以前我老拿着一块，毕竟好几十万嘛。后来被小旺找到我，夺走了。我不给，他要杀我……”
　　我刚准备说话，周小琴突然在我脑海中开口了：“他撒谎，他身上有一块石头，让我感觉到很害怕，应该就是那鬼纹玉了。”
　　我没有说话，郭海涛不给我们看鬼纹玉很正常，说不定他还指望着这块玉翻身呢。我们喊他过来就是问一下旺哥的事情，别的因果，我们不掺合。
　　郭海涛把血怨石拿回去，这才说道：“小旺起码坑了我几千万，当时他打着鬼纹玉的旗号，没少从我这里拿钱。我也没在意，那会儿我有钱。为了表示我们的关系，我还给他修建了一栋别墅，不过他没住进去，我倒是在里面住了两年。后来因为资不抵债我转给了小程。不过那会儿小旺好像也开始算计小程了，因为那别墅，有问题。”
　　大姜说道：“那别墅的图纸是不是旺哥提供的？”
　　郭海涛点点头：“对，他给我的，据说里面的设计暗含了八卦啥的，我不懂，当时的项目经理说这设计有问题，我哪会在意那个，咱可是无神论者。后来我破产，小旺和小程联手把我推到了深渊，他欠我的钱也没有还。对了，他好像也借了小程不少钱，这次小程死了，那些钱也不用归还了。手法跟我这个，如出一辙！”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么算起来，旺哥从郭海涛和程老板手中至少借了五千万。这些钱他都做什么了？这么有钱为什么还开个洗浴中心？
　　我们想不通，郭海涛也想不通。
　　齐先生看着郭海涛问道：“郭先生，那旺哥有没有在你面前展示过这方面的技术？比如看相什么的。”
　　郭海涛摇摇头：“没有，我一直觉得他是个一根筋的人，谁知道被他给骗了。好啦，今天就聊到这里吧。你们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南环桥洞下面找我，我在那安家。吃饱喝足，我走了。”
　　大姜从身上掏出一些钱给他，郭海涛摆摆手没有接，就拿了一张十块的：“小姜，好好干，我这不定哪天就死了，钱就不要你的了，现在每天都能遇到好心人，我不愁吃喝问题。”
　　他提着一个破编织袋，出门见地上有个饮料瓶，赶紧捡起来装口袋里，然后悄悄离去。
　　齐先生又点上一根烟：“刚刚我看了他的面相，明显是断命之人，结果活蹦乱跳的，奇怪。彬子，有什么发现没？”
　　我打了个哈欠：“我就想知道那鬼纹玉是什么东西，居然能把血怨石给压制住，估计更邪性！”
　　我们聊了一会儿，都没啥发现，加上都困得不行，所以就各自离开。大姜开车把强哥和齐先生送回工地，我则是骑着电瓶车去廉租房那边睡觉，临走时候，我把店里的钥匙给了齐先生一把，等会儿他搬过来不用喊我了。
　　回到住的地方，我冲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睡梦中，我再次见到了周小琴，之前也没注意，这会儿在梦里发现，这女人其实长得挺好看的，而且居然还喊我老公……
　　等我慢慢凑近周小琴，她的脸色就变成了厉鬼模样，一个劲儿的追着我，问我要儿子……
　　我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气，结果一扭脸发现周小琴就在我身边坐着，我吓了一跳：“别杀我……”
　　周小琴有些好奇：“怎么了？做噩梦了？正好你醒了，我有事要给你说。”
　　我这才意识到她是不能杀我的，现在我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拿着衬衣穿上，搓了搓脸：“怎么了？”
　　周小琴说道：“你们这楼里有脏东西，刚刚害死了一个人。我觉得，你还是搬走比较合适……”


第026章　楼下杀人案
　　我呆呆的看着她：“什么？这楼里死人了？”
　　周小琴点点头：“楼下有两口子在吵架，不知道为什么，那男的不管不顾抓起刀将他老婆肢解了，外面全都是血腥味儿……”
　　我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这会儿已经下午一点了：“这大中午的吵架，估计是女的出轨吧，现在这年代，出轨成了时尚，已婚的人只要整天折腾手机上的微信或者陌陌，要么是微商，要么是跟别人……周小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周小琴白了我一眼：“你也会出轨吧？”
　　我摇摇头：“我可没这个心思，现在事情那么多，我哪有时间玩这个？对了，你大中午的怎么出来了？不怕太阳？”
　　周小琴说道：“这屋子里又没有阳光。我回去了，你先去看看怎么回事，齐先生不是也说了嘛，这楼里有脏东西，我不敢出去晃悠，万一遇到什么东西，我要是魂飞魄散了你也活不成……”
　　想不到周小琴还挺心细。
　　我拿着裤子准备穿上：“那你先回去啊，这么看着我我怎么穿裤子？”
　　周小琴翻了个白眼：“以后洗澡时候不要戴着玉佩，你全身我已经看了个遍，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说完，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我无奈的撇撇嘴，这娘们儿也不早点提醒我一下，我记得我回来洗澡时候还在浴室中扭屁股吊腰的，这会儿想想还真是……尴尬！
　　穿好衣服，我洗漱完毕后拿着我的包出门，去看看杀人那家是什么情况，然后找地方吃饭去。
　　刚出门，我就听到楼道里熙熙攘攘好多人，楼下那家门口简直水泄不通，警察、医生以及对方的家属和看热闹的人，已经将整个楼道堵死。我点上一根烟，站在楼梯上听着他们在讨论。
　　我家隔壁的赵大妈站在我旁边一个劲儿的说可惜，我好奇地问道：“赵大妈，这是怎么回事？我刚睡醒，正迷糊呢，怎么这么多人？”
　　赵大妈一直都是我们楼里的宣传委员，这会儿一听我还不知道咋回事，顿时来了精神：“小张啊，你可不知道，楼下小刘他们两口子一直很恩爱，今天小刘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拿着刀把他老婆剁了！哎呀那场面叫个凄惨，满屋子全都是血和内脏，刚刚老王头家的狗还叼走了一截肠子，大家可劲儿追才算是追上，要不惹笑话了……”
　　我挠挠头，想笑却不敢笑，这会儿下面都是人，万一被谁看到会很尴尬。
　　赵大妈接着说道：“可是小刘杀过人之后，突然晕过去了，等他醒了自己把自己吓坏了，你想啊，满屋子都是断臂残肢，他吓得瘫坐在地上，自己报了警。他一直吵着不是他杀的，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警察准备给他做精神鉴定，看他是不是在撒谎。这男人就是心狠，杀过人还装无辜，小张，你可不能这样学他……”
　　我忍住笑一个劲儿的点头：“放心吧赵大妈，老婆就是用来宠的，可不是用来练习刀法的。”
　　我刚说完，脑海中就响起了周小琴的声音：“是么？想不到你还是个油嘴滑舌的人……”
　　我根本没法回答，这女人不好好呆在玉佩中，一直偷听我说话做什么？
　　这时候好像房间中的残肢收拾得差不多了，警察们开始疏散人群，他们要把裹尸袋中的尸体碎块带走。
　　赵大妈一脸惋惜：“你说这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剁巴剁巴一个塑料袋装走，真是世事无常……”
　　我等人群散开时候开始往下走：“赵大妈，您稍微让一下，我得去上班了……”
　　赵大妈随着我下去，然后凑在小刘家门口捂着眼往里看：“哎呀太吓人了……这孩子平时老实巴交的怎么这么狠的心？小张，你赶紧看看，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
　　我刚准备跟着警察下去，几个妇女就从楼下冲了过来，一个劲儿的嚎哭：“我的闺女啊，你怎么死这么惨啊……”
　　得，娘家人来了。
　　我看到她们身后跟了好多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会儿想要下去还真是不容易。既然下不去，就索性看热闹吧。
　　这群娘家人撞开门口警察拉的警戒线，拿着鞭炮和烧纸，进屋里就开始点燃。几个警察吵着不要破坏现场，可惜没有一个人听。
　　娘家人来的不少，估计是想报仇来着。可惜这会儿小刘已经被带走，小刘的亲人倒是在，不过都站在警察后面，都不说话。
　　我和赵大妈被这群娘家人也挤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