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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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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他!”明辉当机立断。
“什么?!”小白大惊。
“撞!”明辉干脆伸手抓住方向盘,又伸过腿来一脚踩在了小白放在油门儿上的脚。
“我擦!”小白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踩疼了,表情都定格了。
嘭——滋啦——嘭——
接连两声巨响,第一声响是撞上了目标车辆,第二声响是目标车辆被怼到了路沿石上。
如此一来,目标车辆被夹了三明治。郝越宁身旁的车门被卡了个严严实实,他无法脱身,只能透过破碎的车窗气恼地看着小白和明辉。
小白还处于呆愣的状态,“这……也行?”
“没办法的办法,现在不制止他,等他们把车开到拥堵路段,麻烦更多,危险更大。”
明辉麻利地下车,掏出手枪,直指郝越宁。
小白则帮他打开车门,将他从车里拽了出来。
车里共两人,除了郝越宁还有一名司机,因为车祸,四人不同程度地挂了彩。
一下车,郝越宁的眼睛四处乱看,显然是想找机会逃走,明辉拿枪口对准了他道:“老实点!别打歪主意!”
好在,支援很快赶到,两人被一众警察押解上了警车,交警迅速处理了事故现场,不到10分钟,这一路段就完好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白看了一眼前脸儿位置满是划痕的车,幸好撞得还不太严重,看样子并未伤及发动机等主要部件,修理一下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一小时后,市厅审讯室。
这还是小白和明辉头一次在没人帮忙的情况下审讯嫌犯,虽然心里打着鼓,两人却还是装出一副老手的样子,总不能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沉默。三人对峙着沉默。
终于,小白先开了口。
“你车上的箱子里有30万,是你刚拿到的赎金吧?”
对方不答话。
“30万,够给你女儿看病的吗?”
这下,对方放在桌上的手颤抖了一下,却还是不肯说话。
“你在等什么?”小白突然坐直了身子紧盯着他,“从我们掌握的信息来看,你纠集一伙儿人伪装成警察,抓捕有污点的人敲诈勒索,得手了——从你遗留的笔记本来看,得手少说也有10次了吧?那些钱去哪儿了?”
郝越宁抿着嘴攥紧了拳头。
明辉一拍桌子,“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被你们抓去的人里是不是有一个警察?!”
这回,郝越宁终于开口了。
“原来他真是警察。”
“他在哪儿?!”
明辉和小白同时屏住了呼吸。
“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已经死了。”
“你他娘的!……”明辉猛然起身,伸手就要去揪郝越宁的衣领,板凳都被她碰翻了,发出刺耳的响声。
小白的情绪也很激动,却还是下意识地死死将明辉拦下。
他也红着眼睛,提高了嗓门,冲郝越宁吼道:“他在哪儿?!”
郝越宁抬头看了一眼白炽灯,“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要是到晚上8点我还没打回去电话,他就撕票了。”
“他是谁?”
郝越宁再次闭口不说话,小白只好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
7:13
还有47分钟。
“那如果你打回去电话,告诉他你已经拿到钱了呢?他会放了人质吗?”
小白和明辉很不爽,这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啊!偏偏现在两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那我就能拿到钱!我女儿就有救了!……你刚刚不是问我钱在哪儿吗?钱就在他手上,如果我被捕,他会负责我女儿的手术费用……”
“我问的是人质!人质会怎么样?!还有那个警察!”
“不知道……杀人……杀人的事不归我管,他不让我多问……他说,说我没这个胆子。”
………………………………
第二三六章 关公面前耍大刀(9)
西郊某处果园,看林人的小屋成了警方的临时指挥中心。
吴错与前来支援的特警队长已经敲定了营救细节。
“不能再等了,人质随时会有危险。”
“老闫……怎么会不在那儿?刚刚勘察里面情况的时候,你们也没看见他吗?”
特警队长再次回答道:“真没有,连热感系统都用了,还是没发现你那位同事,现在只有先攻进去,控制住绑匪再问具体情况。
而且……吴组长,现在的状况,我还是觉得你回避一下比较好,毕竟,闫儒玉与你关系非同普通同事……不要被情绪……”
吴错摆了摆手,斩钉截铁道:“立即强攻!”
据热感系统显示,被警方锁定的北郊四合院里共3个人,其中西屋有两人,从形态判断一个是被绑架的秦守如,另一个则负责看守他,堂屋里还有一人,一直在抽烟和看手机,不时站起来踱几步,很焦灼的样子。
距离8点还有10分钟,据小白和明辉发来的信息,绑匪很可能在8点左右撕票。
已到了关键时刻。
四合院门口,特警已经就位,墙头也有三名特警攀上了梯子,随时准备跳墙进院实施抓捕。
吴错通过热感系统查看着院内三人的动向。
还差2分钟8点,堂屋里的人走了出来,直奔西屋,一边走一边道:“还没来电话,动手吧,也不差这几分钟。”
西屋的门开了,一只手伸出来朝院子里扔了一根烟蒂,“郝哥不会真被抓了吧?”
“不管抓没抓,那小子看见你们的长相了,不能留……”
就在那人即将走进西屋的时候,特警队长冲待命的众人打了个手势,墙头上三人砰砰砰地跳进了院子。
两人直奔西屋,前去制服两名匪徒,另外一人则从里面打开了插着铁门栓的大门。
门口待命的特警有条不紊地上前,协助最先进入的特警,将两名绑匪死死按在了地上。
吴错和特警一同冲进了屋子。
他先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紧接着就在屋角发现了一滩不大不小的血迹。
“那个人呢?!”吴错冲地上的绑匪咆哮。
他鼓着眼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毕露,狰狞得像是索命的厉鬼。
两名劫匪自知事情败露,这回摊上掉脑袋的大事儿了,皆是面如死灰,根本顾不上吴错的问题。
“老子问你话呢!”吴错上前,照着一名劫匪的身上就是一脚,正踢到肋骨处,痛得那劫匪直翻白眼。
两名特警上前,将吴错拦住,他还在拼了命地咆哮,“老闫人呢?啊?!说话啊!”
“他……保护我……死了……’
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秦守如。
吴错这才发现,他身上也有血。
是闫儒玉的血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死……”
“你他娘的再说一遍?!谁死了?!谁他娘的死了?!”
吴错不顾一切地挣脱特警的阻拦,两步跨到秦守如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
“有种你再说一遍!”
如果说闫儒玉死去的时候秦守如只是懵了,不知所措了,那么现在,一个人的死去所带来的悲怆由吴错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秦守如不知自己为何会流泪,只是单纯地无法抑制。
那种悲伤从吴错的目光中、汗味里透出来,形成强大的磁场,瞬间将他笼罩和穿透。
这个纨绔子弟此生还从未经历过生离死别,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任凭眼泪鼻涕横流,口中不断说着“对不起”。
他的软弱和呆傻反倒让吴错无法对他下手,只是和他对着哭。
两个初次见面的男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会以抱头痛哭的形式见面。
吴错最先从悲痛中缓醒过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从牙缝里挤出了八个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在哪儿?”吴错转向被擒的两人道。
两人的情绪也稍微正常了点,其中那个一直在堂屋人称老板的人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啊。”
吴错眯了一下眼睛,他赶紧道:“真的不知道……他死……死后,我派了两个人,趁晚上想把他抬出去埋了,可那两个人一直没回来……可能是跑了?……人埋了没有,埋哪儿了……我真不知道啊……”
吴错的脸黑如煤炭。
他还是不敢相信,闫儒玉会死在这群杂碎手上,会死得连尸体都找不到。
他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
快点醒来吧,这是梦吧,老天爷啊这一定是梦吧。
吴错对周遭的世界产生了巨大的怀疑。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搞不明白自己的存在究竟是真实的还是某个三流写手意淫出来的。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将他召回了现实。
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特警队长。
常年的训练使得他的眼神看起来格外锐利,也格外坚毅。
他是冲在第一线的警察,当然更懂得与战友生离死别的感受。况且,与吴错合作多次,两人虽没有深聊过,却也清楚彼此情况。
闫儒玉是吴错相依为命的如亲弟弟一般的人,他是知道的。
“我们一定把他找出来,就算掘地三尺。”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并不懂得如何安慰人,他只会用行动帮助并肩战斗的伙伴。
吴错冲特警队长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是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
他颓然坐在地上,周围的一切都渐渐离他远去。
特警们将两名嫌犯押走,秦守如也被随后赶来的家人和医护人员接走,人们进进出出,直到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最后,小白和明辉也赶来了,还有2组的刑警,黑包公带人勘验现场,每个人都是沉默寡言的。
徐行二采集了现场血样便沉默离开,不久,血样比对结果出来了,与闫儒玉DNA吻合度高达99。99%。
直至拿到检验报告,明辉的眼泪终于决堤。
“找人!死也要把他找出来!”
吴错掏出口袋里的烟点上一根。
那是他从闫儒玉桌上顺手拿的烟,这几天奔波查案,顾不上买烟,他都是省着抽的,他觉得闫儒玉肯定憋坏了,见面的第一件事肯定就得问他要烟。
他不想令他失望。
这么多年,他们从未让对方失望过,唯独这次。
老闫你不能这样啊!
………………………………
第二三七章 关公面前耍大刀(10)
北郊,某辆警车上。
两名荷枪实弹的特警坐在前排,吴错和另外一名刑警将嫌犯夹在后排正中间。
“名字。”
“李潇。”
“他是怎么死的?”吴错问道。
不等李潇回答,吴错又到:“你想清楚,我要知道所有细节。”
李潇紧张地看了一眼车窗外。
车窗外,人称老板的嫌犯正透过另一辆车的车窗往这儿看,眼神中有恐吓的意思。
无奈,两人已是落网之鱼,自顾不暇,他的恐吓起不到实质性作用。
“都是老板干的,我们没动手。”
“他都干什么了?”
“他……以前一块儿坐过牢,出来以后他总跟我们吹牛,说他身上有多少多少命案,我们也没当真。
后来他说要干票大的,带着我们挣钱。我们也没啥别的手艺,听他说了计划——就是假装成警察帮人平事儿,觉得还挺靠谱。
毕竟大家都被抓过,知道警察审犯人是怎么回事儿,照猫画虎地学呗。
谁成想,还没干几票就露馅儿了,而且被抓回来的人里还有个警察,那警察还劝过我,让我自首。
我们都害怕呀,我是想把那警察放了的,也想去自首,就觉得这回的事儿吧……有点儿太大了。可是老板不让啊,他……所有的钱都在他手里,我想给老家寄点儿钱,安置一下老娘都不行啊。
最后他说要杀了警察,还有那个人质,两个人都得杀,因为他们看到我们的长相了。
没人敢动手,我们真的不敢,那可是人命啊。别看老板吹牛吹得挺凶,关键时刻他也害怕啊。
最后他倒是出了个主意,他……他让那个警察去杀了人质。”
“什么?!”
吴错和另外三名警察皆是大吃一惊。
“老板的意思是,人质怎么着都得死,可如果让警察杀死那个人质,就等于警察身上背了命案,到时候,我们放了那警察,说不定他还会想方设法地帮我们脱罪。
毕竟,如果我们被捕,他的罪行也就跟着暴露了。
用老板的话来说,就是把我们和那警察捆在一根绳子上。”
吴错攥紧了拳头,他了解闫儒玉的为人,那绝不是他能做出的事。
他就是那种平时玩世不恭,但到了关键时刻宁愿自己去死也不会伤及无辜的人。
吴错深吸了几口气,强忍住颤音道,“他是怎么死的?谁干的?”
“我……我不知道啊,我没在西屋……当时只有老板和郝哥在西屋里头,我就是……人抬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有血……我,没敢到跟前……”
嘭——
吴错一拳砸在了前方椅背上,整个车子都颤了几颤。
他下车,弓下腰,扶着自己的膝盖大口喘气,感觉自己就要被肺里的一口浊气憋死了。
小白和明辉从老板所在的那辆警车上下来,冲吴错摇了摇头,“什么都不交代,所有罪名都想往郝越宁身上推。
老板和郝越宁一个德行,出了事都急着想洗白自己,嘴里没一句实话。”
吴错掏出烟盒,看到里面的最后一根烟,毫不犹豫地将烟盒收了起来。
“凶器还没找到?”
“没,二组都把屋里搜遍了。”
三人正说着话,又一辆警车从市中心方向开了过来。
车门一开,一只警犬先跑了下来。
是雷霆!
紧接着,训犬员林薇也下了车。
这一路上林薇的心情很复杂,她无法相信那个消息。
上次那个睿智的年轻刑警竟然牺牲了!
他叫什么来着?对了,闫儒玉,奇怪的名字。
林薇并不需要冲在第一线,也还没经历过战友离去。一想到闫儒玉的音容笑貌,她完全无法想象,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离开了。
看到吴错憔悴的样子,她才终于相信了这一事实。
她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安慰或者鼓励的话,又觉得说什么都太苍白,最终只是向吴错点了点头,迅速开始了工作。
她先是带着雷霆进入四合院西屋,让雷霆闻了闻地上的血迹。接着便牵着雷霆出了屋子。
雷霆似乎也感受到了悲怆的气息,兴奋却并不太张扬,围着四合院转了几圈,便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林薇紧随其后,一人一犬跑了约么1公里,进入了果园深处。
只见雷霆在两棵桃树之间的地方用爪子刨着土,不停地叫着,那里的土颜色比旁边要深一些,明显是被人新挖开过。
“好像找到了!”
不等林薇招呼,吴错已经跪在地上刨起了土。
他不敢用铁锹,怕伤到了地下的人。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一双刨土的手抖得拿不住任何东西,眼泪偷偷地决堤,啪嗒啪嗒掉进土里。
他怕挖不到,怕闫儒玉真的连个尸体都找不回来,又更怕真的挖到什么。
与阴阳相隔的闫儒玉以这种方式见面,他宁愿死的那个是自己。
众人哪能忍心看吴错这样,小白和明辉不由分说跪下和他一起刨土,徐行二和新分来的女法医站在三人旁边,徐行二握着尸检箱的手微微发着抖,这大概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尸体。
待到三人挖得一身汗津津,终于有了发现。
“我擦!这什么?!”
小白猛然缩回刨土的手,只见他手上有一道口子,血正往外淌。
“刀!土里有刀!”小白大喊到。
新分来的女法医,也就是小白的女朋友将他拽到一旁,拿棉球蘸了酒精帮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明辉小心地将地里埋的弹簧刀挖了出来。刀刃上沾着土,土泛出暗红色。
是血!
明辉立即将刀子装进证物袋交给徐行二,“凶器可能找到了。”
“马上回去做DNA比对。”徐行二将证物袋递向实习女法医,那女法医麻利地将酒精棉球往小白手里一塞,接过证物袋,转身就奔向了警车。
徐行二还要在现场等着,等下若是挖出尸体,须得他第一时间进行初步检查。
三人继续沉默地挖土,已有半米深的土坑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泥土的味道使空气变得沉重。
直到又向下挖了半米,小白拦住了吴错和明辉。
“好像……不在这儿?”说这话时,小白自己也有些不敢确定,但他的语气却是兴奋的。
谁都知道,闫儒玉没被埋在这儿,就意味着他可能还活着。
纵然这可能性极小,也足以燃起找寻和营救他的斗志。
吴错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把扳住小白和明辉的肩膀。
“他会不会还没死?啊?你们说呢?他没死对不对?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死……”
吴错几乎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没人忍心拿概率去打击他。
可问题是,寻找又回到了最初始的无结果状态。
无论死活,闫儒玉究竟在哪儿?
………………………………
第二三八章 关公面前耍大刀(11)
痛……腹部剧痛。
这是闫儒玉醒来后的第一感觉,昏黄的灯光如一个巨大的旋涡,使他两眼发花,如坠云里。
后背被硬物咯得发麻,脖子上有汗珠爬过,痒得厉害。
他能想象自己正躺在夏日温吞吞的水泥地上,怕是已经躺了许久,并不舒适。
他伸手摸了摸肚子,缠着绷带,有人帮他处理过伤口。
“这是……”
“算你小子命大,都叫人埋了一半儿,又被我挖出来。”维少将一根吸管递到闫儒玉嘴边上,闫儒玉恰好嗓子眼里干得冒烟,顾不得许多,叼着吸管就喝了起来,甜咸味的,水中应该掺了葡萄糖和盐。
“少喝点,差不多得了。”维少把吸管拿走,又道:“胃上捅开一个豁口,恐怕你得吃一阵子流食了。”
“有烟吗?”
“抽烟就更别想了。”
“老吴呢?”
“呦,你就不先问问,我是如何费劲巴拉把你救出来的?”
闫儒玉叹了口气,露出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的表情,“好吧,你是如何……”
“得了吧,我不稀罕,”维少咧嘴,笑得人畜无害,“那家伙以为你死了,正一把鼻涕一把泪满世界找尸体呢。”
“噗——”
闫儒玉的确想笑来着,但是将心比心,如果死的是那家伙,自己会怎样。
这样一想,他就笑不出来了。
不仅笑不出来,还挣扎着爬起来道:“我得回去了。”
“随便,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得先处理一下。”
维少将闫儒玉搀扶起来,他才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危房,房顶上只有薄薄的一张草席,白天肯定透光,房间有两扇门,一扇通往外界,一扇通往隔壁另一间危房。
维少将闫儒玉搀扶到那房门口,一拉门旁的灯绳,屋里的灯亮了,只见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也躺在地上。
闫儒玉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就是负责埋他的两个小子吗?
其中一个还曾在车上将手机给闫儒玉,并被嘱咐打110自首。
这小子一边脸肿得老高,应该是昏迷了。
维少拧开一瓶矿泉水,浇在两人脸上,两人先后转醒,看到维少咧嘴冲自己笑,皆是吓得瑟瑟发抖。显然,之前闫儒玉昏迷的时候,维少层对他们用过一些手段。
“算你们命大,要是他真被埋了,我就让你们陪葬去!”
维少的话风轻云淡,但在场的几人都清楚,他真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闫儒玉推了他一把,“你别吓唬人,他们还有用。”
“哦?留两个杂碎有什么用?”维少抱臂,斜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闫儒玉。
“那两个混蛋逼得我自残,现在我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他们好过。”
维少拍手道:“这才是我想象中的闫儒玉,你打算怎么办?”
闫儒玉垂下眼帘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两人也惊恐地看着他。
“我只说一遍,你们听清楚……”
“是是是……大哥你说什么就……”
噗——
维少二话不说照着插嘴的人腹部就是一脚,直接将他踹得弓起了腰。
“让你丫说话了吗?!”
那人只好苦着脸闭嘴。
“我是怎么受伤的,你们都看见了吗?”闫儒玉问道。
无人回答。
维少又想踹人,“问你俩话呢!哑巴了?!”
“没……没看见。”一人赶紧回答道。
“不。
你们看见了,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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