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之利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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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拿酒不拿我就抢了。”

　　　　魏原敏一时口快说漏了嘴，看着陈飞宇和谢书玮明白的样子，为了逃避尴尬起身朝谢书玮过去。

　　　　第二天早上听到吹哨，陈飞宇晃了晃头，昨天还好自己用今天要训练战士的理由躲了过去，要不然自己这会绝对和谢书玮一样在被窝里趴着起不来。

　　　　陈飞宇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十多人，比自己想的要少一些人，打头一看和自己比试的二级士官也在队伍里，陈飞宇心中乐了，之前不是输的不甘心，这两天看到自己都躲得远远的，没想到他也会参加，来了就来吧，自己又不是小气的人，再说自己也没有吃亏不是。

　　　　陈飞宇带着这三十多人的队伍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双手平举石头的战士，陈飞宇特意找来一根线从他们胳膊下拉过，只要有一人手臂下垂，这排所有人都要加五分钟，一次五分钟。

　　　　看着众人咬牙坚持的表情，大冷的天头上都能出汗，陈飞宇心里很欣慰，至少到现在没有人喊着受不了的。

　　　　陈飞宇刚欣慰完，有一个战士喊报告了。

　　　　“说……”

　　　　“陈连长，这有什么用？我们是训练射击的，应该直接拿枪多发点子弹练就是了，举石头一点用都没有。”

　　　　陈飞宇嘴脸含笑的走到这个战士跟前，“没用？你怎么知道没用？石头举拿不好，你怎么举枪，枪举不起来你怎么打的准？”

　　　　这个战士不服气的说道：“也得拿枪练吧？石头再举还是石头，最后不是还要拿枪？”

　　　　“你说的不错，最后还要拿枪，但那要等你们石头举的我认为合格后。”陈飞宇扫视了一圈众人接着说道：“你们是不是和他有同样的想法？有就说出来，我这个就是这点好能听进去意见。”

　　　　二宝子一听要自己提意见直接喊报告。

　　　　卫东在二宝子旁边，“二宝子，闭嘴什么都不要说，要不然晚上回去收拾你是。”

　　　　陈飞宇笑着看着二宝子，“说……”

　　　　二宝子愣神了，说还是不说，瞄了一眼卫东，卫东是说的出来做的出来，他真会晚上收拾自己，再看微笑的陈飞宇，二宝子怎么看都觉得陈飞宇笑的很阴险，很狡诈，赶紧回答，“连长，我想上厕所。”

　　　　“想上厕所是吧？”

　　　　二宝子赶紧点头，认为陈飞宇会同意，自己就可以偷懒了。

　　　　“上厕所也可以，但是你得征求你们队的意见，你上厕所你们队加五分钟，你呢加十分钟，只要你们队全体都同意了，你就去，一个人不同意你就不要去了。”

　　　　二宝子呆了，要一队人同意这根本都不可能，这根本就是不同意，却把矛头指向队友。

　　　　别说二宝子呆了，就是他们一队的人也呆了，卫东更是直接提出来，“连长这不合理，二宝子上厕所，他少了训练为什么我们一队人都要加时间。”

　　　　陈飞宇指着他们一队说道：“很简单，因为你们是一队，是一个集体，好比想在你们对面有敌人，你们双方都在找机会对对方展开攻击，而你们中有一个人突然跑去去解手，你说你们会有什么后果？后果是你们所有人承担，所以要你们一队人都答应，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

　　　　陈飞宇笑着点头，这跟自己的猜想是一样的，“二宝子，你就地解决的，为了你队战友的安全。”

　　　　二宝子憋红的脸只想把手里的石头扔到陈飞宇脸上。

　　　　陈飞宇看着众人，“还有谁有问题？”

　　　　“报告，我退出……我……我……我受不了。”

　　　　喊退出的是一个两年兵，陈飞宇脸上透着嘲笑，“退出？好啊，昨天我就说过了，退出可以但是要留下尊严，你现在高喊自己的名字，喊某某受不了训练要退出训练，喊的连长出来答应就行，你放心我已经给连长说过了，只要他听到他就会出来。”

　　　　没有参加那些犹豫的，一下被吓住了，这要求，这要是喊了，以后还怎么在连里抬头做人。

　　　　“副连长，你这要求太过分了。”

　　　　“过分？”陈飞宇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我过分？我不觉得，训练不是玩游戏，想玩就玩一会不想玩就可以退出，你们都是成年人，做事情就要承担后果，昨天我已经说过退出就要留下尊严，你们是军人不是普通老百姓，一旦开始执行任务根本就没有退出的机会，你以为军装那个好穿啊，军装在身就要有军人的样子和军人的职责，说小了是保护一个地方，说大了我们军人就是保卫这个国家所有人，你想参加就参加想退出就退出，你以为这是干什么？你这样上了战场看到有人牺牲，只怕你会转身就跑，我只是留下的自尊，战场逃跑却要留下你的性命，我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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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　第一个放下尊严的

　　　　“哎呀……我不行了，我是真的不行了。”唐继文回到宿舍直接歪到床上。

　　　　二宝子往唐继文旁边无力的趴下，“不行，你可以退出啊，只要站在院子里大声喊自己的名字要退出，就可以了很简单的。”

　　　　“高喊自己的名字退出，我……我干不出来，喊了以后还怎么混啊，喊了以后就成什么了，懦夫……无能……”唐继文说着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跟自己一起训练回来倒在床上的战友，“你们说说，这个破副连长提的这是什么破要求啊，这不是逼着我们不能退出吗？”

　　　　“你想太简单了，这不是逼我们退出，而是逼我们放下自尊，唉！新兵连的时候那些老兵搞了一次，想想和现在对比，我还是希望是新兵连那样的老兵，自己那点做不到了无非就是踢自己几脚，这副连长这是什么是磨灭我们的尊严，咱们这个副连长绝对思想有问题，还打仗呢？要打仗也是边防找战斗，咱们在边防这么久了哪有一点战争的迹象，我是真后悔原本想着训练成神枪手，留队容易一些，将来有机会还可以在其他部队战友跟前展示一下，想想那些人羡慕的眼神，我就感觉特别爽。”

　　　　“阿木一且，让我说我们最应该把枪法学习好的人是你，我们回家了枪这个东西也就绝缘了，除非退伍后去干警察，你就不一样了，你们是少数民族又在深山里距离边境很近，你们村子里还有防卫队还有枪，你学一手绝对回去能混个队长干干。”

　　　　一声哨响，趴着的这些人赶紧从床上起来，先是整理床铺，接着迅速到院子里集合。

　　　　餐厅门口先唱上一首嘹亮的军歌，再依次排队进去餐厅。

　　　　“坐下……”

　　　　随着值班员一声口令，全体战士整齐的坐下，等待着开饭的命令。

　　　　“开饭。”

　　　　陈飞宇一边吃饭一边打量着今天跟着自己训练的那些战士，见有几个拿筷子的手夹菜时有些发抖，陈飞宇内心一笑，‘发抖就对了，慢慢体会吧，等你们适应后你们会发现一个新的世界。’

　　　　“小陈，看什么不吃饭？今天的牛肉炖土豆不错。”魏原敏见陈飞宇没怎么动筷子提醒道，顺着陈飞宇的目光仔细一瞧，原来是在看这群战士的笑话。

　　　　谢书玮同样发现了陈飞宇关注的事情，有点担忧的说道：“小陈，是不是训练量太大了？他们现在都拿不住筷子了，还有你提出的退出要求是不是太严重了，面对全体战士大喊自己退出，有些战士心理脆弱一些会崩溃的。”

　　　　陈飞宇夹了一块牛肉这才说道：“老谢，如果让他们很顺利的退出，他们就不会把这训练当成一回事，不给挤压他们，怎么知道他们的潜力有多少，这种训练我以前搞过，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真要是有人身体素质太差我会让他们退出的。”

　　　　“小陈说的对，没有压力那有动力，人在高压下才能爆发出来自身的潜力，我支持小陈的做法，现在的兵比起我们那时候吃的苦差远了，是该好好练练他们了。”

　　　　就餐结束后陈飞宇集合了参加训练的战士。

　　　　一如既往地的面带微笑，好像这是要告诉大家好消息一样，“战友兄弟们，今天的举石头感觉不错吧，有没有发现你们的双手更加经过了，夹菜都能拿着筷子玩出花样，很棒……”陈飞宇一边说一边围着队伍转，“看你们夹菜能在半空豆出花来确实不错，很有视觉美感，你们很有成就感吧。”

　　　　有个屁的成就感，那是兜花？那是手无力发抖，所有战士心中抱怨着，但是没有一个出声的。

　　　　“没想到你们悟性这么好，一天就简单的抖出花来了，看来我得给你们加点量了，让你抖的更美一些，今天有人提出说练习枪法就要走枪，我想了一下确实该这样，现在全体都有了每人领两把枪，操场集合。”

　　　　听着看是赞美实则挖苦的话，没有一个战士说出内心对陈飞宇的不满，现在又要拿枪，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肯定有什么歪主意，要是真的射击一人领一把枪就够了，现在要领两把。

　　　　没有参加训练的战士幸灾乐祸的看着一群苦瓜脸的战友，尤其是刚才吃饭时候，这群人夹菜都费劲，心里是更加庆幸自己的选择。

　　　　操场上陈飞宇等着参训的战士领枪回来，看着那些趴在宿舍窗户上的战友，眼里透着羡慕。

　　　　“回来的速度很快，但是谁教你们这样拿枪的，枪是什么？是军人的武器，枪以为这你的生命，是你在战斗中存活的本钱，一个练保命的本钱都拿不好，你们哪什么去挣你的生命？现在我就教教你们怎么拿好自己的生命，全体都有间隔两步距离。”

　　　　战士分散开后，“左右同时肩枪，你们都是军人，肩枪的口令不需要我再重复了吧。”

　　　　陈飞宇训练参训人员肩枪的时候，另外一群没有参加训练的战士被魏原敏给弄到操场，魏原敏开始操练他们，用魏原敏的话，不参加大的训练，小的训练还是要做的，强度底一些，不能让这群兔崽子看着别人吃肉羡慕。

　　　　肩枪没多久，一个战士大喊报告，“我退出。”

　　　　这个战士在陈飞宇的目光下，高声大喊，“我卢姚辉退出，我卢姚辉退出。”

　　　　正在操练没有参加陈飞宇训练的魏原敏没有想到，这才是第一天，要丢掉尊严的情况下就有人退出。

　　　　魏原敏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兵让自己脸红，自己带的兵这点毅力都没有，这才多大点苦就坚持不见了，自己怎么会带出这样的兵，魏原敏很想装作没听到，可又不能这么做，人性化带兵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魏原敏气恼的吼了一声，“给我滚过来。”

　　　　有一人主动退出，自然会影响正在训练的人，已经有人丢人了，自己再退出的话就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受嘲笑也有第一个顶着。

　　　　“还有没有人要退出的，直管喊出来，这会连长在不远处，只要你们喊连长很容易听到的，你们瞧那个退出的不是也没事吗？”

　　　　“卫东，别坚持了，手酸了吧，喊一声，我不会看不起你的，你怎么也是他们中的佼佼者。”

　　　　卫东怒视着陈飞宇，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害怕我超过你？如果你害怕了，你说出来我就退出。”

　　　　“有志气，坚持到最后，我等你赢我。”

　　　　这个卫东很有意思，就是性格有点自以为是，这种性格在团队中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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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最可敬的边防战士

　　　　训练进行的第三天，陈飞宇在连务会上得知今天要组织一批人员前往哨所。

　　　　陈飞宇申请要去最前端的哨所去看看，自己来这里了一个多星期了，如果连哨所在哪里还搞不清楚，那自己这个副连长就太失职了。

　　　　卫东这个人除了自以为是，其他方面都不错，陈飞宇交代他代替自己按平时训练的内容对战士训练后。

　　　　陈飞宇整装后跟着前往哨所的队伍出发，每个人都有一个大背包，背包里除了每个人的口粮外，其余的物品都是要送到哨所的。

　　　　队伍里还有两匹马，两匹马是承担运物资的主力。

　　　　开始的路陈飞宇没觉得有什么，虽然只是一米多宽的路，但还算比较平坦。

　　　　“副连长，过了前边的那块堆的像人的石头，路就不好走了，可以说是乱石了。”

　　　　陈飞宇顺着顾志明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顾排长，咱们出来也有三个多小时了吧，这到第一个哨所还有多久？”

　　　　“还得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现在路还好走一些，雪不是多厚，要是过段时间大雪下来了，要到第一个哨所至少得多花两个小时的时间。”

　　　　“咱们现在走的路是我们修的吧？”

　　　　“是，到了夏季天气好的时候，咱们连还的兼顾着修路，机械设备上不来，这路全靠人力来修了，一年能工作的时间也就三四个月，路也修不了多长，我估计我们在这里都等不到那一天就要离开了。”

　　　　陈飞宇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请人上来修？不说请施工队，就是我们自己的工程兵也好啊？”

　　　　顾志明拉了拉帽子，把挡着嘴巴的毛带子往下拉了拉，这样说话更容易一些，“怎么说呢，听前几任的领导说的意思是，咱们得工程兵好像有什么任务，也有施工队来看过的，咱们这里第一没有住的地方，总不能让人来回这么跑吧，在这是前几年咱们跟当地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就是现在也不是很亲密，一些之前家里富裕的藏民就是现在也跟我们不对付，这里的宗教信仰太厉害了。”

　　　　宗教信仰确实很严重，这里的人都信佛，这里的有些百姓会把自己的孩子从小就送进寺院学习，等到了一定的年纪再还俗回家，可以说这片土地的上空都布满了佛教信仰。

　　　　“是啊，这里的宗教是很严重。”

　　　　“嗯，家家都念佛，副连长我得提醒你一下，在这里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百姓，都不要说不敬佛的话得，有些好一点的会骂上几句，有些差劲的他们会直接动手，甚至拔刀出来，你知道的这里每个人带刀是习惯，咱们国家队这些少数民族管理还是松了一些。”顾志明说到这里不知道想到什么，接着改口说道：“我可不是针对所有人，毕竟少数民族还是有好人的，像去年我来的时候，一不小心走错了路，我遇到的藏民就非常的好，不但给我弄吃的喝的，还想办法送我到师部，只是一些少数民族少数人拿着政府的优待他们的条件为非作歹，其实就是我们汉民同样也有坏人，到了……副连长接下来的路不称为路了，你一定要按照我们走的路线走，千万不要走错了，现在虽然积雪不厚，但是雪下的石头是什么样谁也不清楚。”

　　　　陈飞宇点头表示知道，接下来的路确实难走了很多，都是乱石但还好都是大石块，路不好自然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陈飞宇终于来到了第一个哨所。

　　　　陈飞宇观察着这个哨所，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看到边防哨所的样子，哨所和普通的民房唯一的区别就是上方是一个观察露台，还没有走进哨所陈飞宇就看到一个穿着军绿色大衣的人影抱着钢枪站在上边。

　　　　呼呼的冷风吹的脸生痛，这些战士要天天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一个哨所四个人，陈飞宇是知道的，想想自己再铁虎营的日子再看看这里，受得苦根本就没有对比。

　　　　再看哨所上方飘着已经不怎么鲜红的国旗，陈飞宇不觉的眼泪就流了出来，这就是祖国的边防军人，他们在寒风中坚守着祖国边境，防范这对边的那些不良之心的畜生。

　　　　他们让人肃然起敬，还没有走到哨所跟前，三个同样穿着大衣的人从哨所里欢呼的跑出来迎接陈飞宇这个小队。

　　　　顾志明在介绍陈飞宇的时候，陈飞宇注意到顾志明撇过头偷偷的擦眼泪。

　　　　陈飞宇跟哨所的战士挨个敬礼，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表示，看着战士们冻的红紫的脸陈飞宇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们回礼的时候，陈飞宇注意到他们每人的手上都有冻伤，陈飞宇看着他们手上的冻伤心中感觉疼痛。

　　　　“你们辛苦了，我们有这样的战士我们感到自豪，看到你们我才觉得我们军人的伟大。”

　　　　这些孩子，陈飞宇忽略的自己也和他们年纪差不多，他们的几年青春就留到了这里，他们默默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却又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名字，知道他们为国家做了什么？

　　　　来到哨所里，陈飞宇第一件事就是顺着楼梯往观察露台上走去，刚才上边执勤的战士对着自己敬礼，虽然自己回礼了，可陈飞宇觉得自己应该更走到他的身边向寒风中的英雄敬礼，来到露台陈飞宇才深有体会，虽然站在寒风中，所有祖国最前端的铁墙感觉，对面是他国，自己后面是自己的祖国，祖国大地由我守护，我为祖国站岗而光荣，冰冷的寒风中我心依然是炙热的。

　　　　陈飞宇看着记事本上的名字，这个记事本已经很破旧了，他们记载着在这里所有人的荣誉，从一九六一年华国军人进驻这里，到现在已经四十二年了，这个本子上记录着每位边防战士的名字，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

　　　　在和这个鹰头山哨所的班长刘高鹏聊天中，陈飞宇得知他们除了每天按时轮岗外，就没有其他活动了。

　　　　陈飞宇和哨所战士聊天的时候看着桌子上的几本书，已经被翻的皱巴巴，可见他们唯一的平时解除寂寞的办法就是看书，看书的样子，这已经不知道被他们翻了多少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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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为了优秀士兵

　　　　边防战士的生活让陈飞宇感到心里难过，但又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事实，现在一些保障确实没有办法让这些守在国家第一线的战士过得好一些，哪怕把温暖保证也好。

　　　　这些远远不是陈飞宇这个小小的中尉可以做到的，不能许诺因为不知道能否实现这个许诺，陈飞宇只是握着这些边防第一线战士的说，粗糙加上冻伤冻伤的裂口，心中充满了无能为力悲痛的感慨。

　　　　临走陈飞宇告诉他们，一定要做好保暖，不要怕烧煤，没有了我们可以送上来，送上来也就是一天的时间受苦也是自己这些平时待在连部这些人受一天的苦，而这里却要受几个月的苦，这是没有对比可言的，大家在家都是父母疼的宝贝，都是穿着同样的军装，虽然职责不同但不能厚此薄彼。

　　　　有两个战士留下替换之前在哨所的两个两年兵。

　　　　回回连部的路上陈飞宇十分感慨，尤其是看着替换下来的两个两年兵，他们分别是卞一清和诸磊，他们两个心里十分清楚自己下去后要面临什么样的情况，刚开始还高兴的着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可在留名簿上要留下自己离开的时间得时候，这两人拿着笔迟迟没有下笔，而是不断抚摸着哨所的一切物品，一遍又一遍的教替换自己两位战士各个物品的用途，教他们怎么保暖叫他们这些物品都有谁用过，教他们这里代表的含义，教他们守住老兵留下的灵魂和念想，最后向哨所国旗敬礼，向留下来的战友敬礼交岗告别。

　　　　陈飞宇看着眼前的一幕，耳边仿佛听到一个深情的声音，‘别了我的青春，别了我守护的363，以后我只能在他乡祝愿你们平安，我只能在遥远的地方注视您挺拔的钢梁。’

　　　　告别哨所回归的路程变得更加沉默，大家都知道这是代表什么，一会几次回头看着哨所在视线里慢慢消失，知道哨所彻底消失在视线的那一刻，两位从哨所退下的战士再也忍不住眼眶里的眼里，一边走一边擦拭着眼泪。

　　　　回到连队陈飞宇没有任何心情，面对卫东的汇报陈飞宇听都没有听，直接一句，“你自己看着办，今天不要来找我了。”说完没有机会卫东的反应直接回到宿舍，打开谢书玮的柜子拿出老谢藏着的半瓶酒，陈飞宇给自己倒满一杯，坐在桌桌子前看着窗外的战士。

　　　　又是一年的退伍季到来，有要分别，虽然自己熟悉这些战士没有多久，但是看着这些战士通红的脸上扬起的笑容，那么的纯真那么灿烂。

　　　　谢书玮知道去鹰头山的队伍回来了，听卫东说副连长一脸的不耐烦，根本就不搭理自己这些人，谢书玮还以为出现什么事了，慌张的跑回宿舍。

　　　　推开门先是看自己的柜子被打开了，接着看到陈飞宇趴在窗户跟前看外边，谢书玮知道心里明白，陈飞宇是被哨所的条件给震撼的，自己想想哨所的条件自己何尝心里没有痛处，只是委屈了那些战士。

　　　　“小陈，没办法，我们现在提供不了好的条件，可我们边防不能没有我们的战士。”看着陈飞宇呆呆的表情，谢书玮想着哨所那些战士，是啊条件如何艰苦不是特别主要的，应为连里会带物资上去，但是寂寞是哨所战士最难以克服的问题，虽然连部所在的位置也很荒凉，可这连里毕竟有差不多一百人左右，而哨所呢却只有四人，四个人有什么在一段时间之后也就说的无话可说了，哨所也没有什么娱乐可以丰富战士生活，“唉！他们是所有当兵中最艰苦的地方，他们～”

　　　　陈飞宇突然想起什么回头拉着谢书玮，激动的问道：“老谢，他们在祖国边境奉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