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贼-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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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没把握逃走。

　　　　“为什么不杀他”

　　　　骆华倩银灰色眼眸注视着赵砚。不解地问。

　　　　无端杀人，属于大明十四斩第九斩。

　　　　任何人在性命危急情况下，都有权击毙来犯之敌，刚才的情况很明显了，有人动了枪，要枪杀赵砚，这四个黑衣人很显然也是开枪的杀手一伙的，根据大明律，无论是赵砚，还是现场任何人。都有权击毙来犯之人

　　　　这也是赵砚刚才对付那三个黑衣人，毫不留手的原因之一

　　　　大明尚武，所以暴力事件无法杜绝，为了民众自身的安全。律法也授予了民众很多自保的权力。

　　　　因为自卫而杀人，从来都是无罪的。

　　　　骆华倩不解的便是这一点，他们明明可以无罪杀死这最后一个黑衣人，赵砚为什么要放此人一马

　　　　赵砚嘴角微翘，没有回答骆华倩的问题，眼睛甚至都没有去看骆华倩。而是径直疾步走到那受伤警惕的黑衣人面前，双手垂在身侧，像早晨锻炼疾步行走一般走过去。

　　　　此刻，附近所有食客、行人都在紧张而疑惑地注视着这边，这些人惊魂未定，先是一人中枪倒在血泊里，跟着一辆面包车里突然冲出来四个黑衣人，冲向两个年轻人，紧跟着那名男青年突然迎着那四个黑衣人冲过去，三下五除二，砍瓜切菜一般，眨眼之间击毙三个黑衣人，最后一个黑衣人已经在逃了，却被那名女青年追上，杀得最后一个黑衣人毫无还手招架之力。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也太吓人了，每一幕都出乎这些食客、行人的意料，这些人躲在自我感觉安全的角落里盯着这边，紧张得手心冒汗，大气也不敢出。

　　　　此时，很多人和骆华倩一样，都不解赵砚为什么要饶过这最后一个黑衣人，击毙凶徒又没罪，干嘛放过这最后一个黑衣人

　　　　答案很快揭晓

　　　　赵砚疾步走到最后这个黑衣人面前，在这名黑衣人警惕而惊惧的目光注视下，垂在身侧的双手突然暴起，朦胧的夜色中，快速的动作本来就容易产生幻影，赵砚这突然暴起攻击的双手便完全模糊了，双手急速攻击，带起一片片模糊的残影，受伤的黑衣人匆忙招架，却哪里能招架得过来

　　　　赵砚双臂攻击的速度太快了，拳掌快速变幻，正是七段锦中的百鸟出笼，受伤的黑衣人双手极力招架，精神高度集中紧张，反应速度提到最高，却依然远远跟不上赵砚拳掌变幻出击的速度，挡得了赵砚左手，挡不住赵砚右手，挡住赵砚右手，又挡不住赵砚左手，眨眼之间，受伤的黑衣人头、脸、胸口等部位就被击中数十次，极力阻挡的双臂也被赵砚拳掌、双臂震得发麻酸软，整个人摇摇欲坠。

　　　　“嘭嘭”

　　　　已经打得这名黑衣人摇摇欲坠的赵砚突然又出脚了，右脚往前一踢，踢在黑衣人两腿之间，是踢空了吗

　　　　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赵砚右脚已经左右一扫一踹，一脚扫在黑衣人右小腿上，后一脚踹在黑衣人左小腿上。

　　　　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黑衣人哪里还能经得住这两脚双腿一张，便噗通一声重重扑倒在赵砚面前。

　　　　不远处路灯照过来的朦胧灯光映照在黑衣人的脸上，只见就这么三五秒的工夫，他的头脸已经被打成了猪头，青紫肿胀得不像样子。

　　　　直到这个时候，赵砚才缓缓收回双手，脸上神情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单对单，这种身手的黑衣人，赵砚有绝对的把握能完全碾压，根本就不信这个黑衣人能挡得住他的百鸟出笼。

　　　　拎了下右裤腿，赵砚神情平静地蹲到黑衣人面前，伸出左手掐住黑衣人喉咙，冰冷的眼神盯着黑衣人绝望而虚弱的双眼，冷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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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束手就擒



　　　　被赵砚掐住喉咙的黑衣人眼神绝望而虚弱地仰脸望着赵砚，沉默着，就在赵砚以为他死不开口的时候，黑衣人忽然咧嘴一笑，嘴边、牙齿上沾满了鲜血，这个带血的笑容让人心里�｝得慌，但不包括赵砚。‘

　　　　“无常……”

　　　　黑衣人嘴里吐出这两个让赵砚不明所以的字，赵砚眉头微皱，正要问他说的是什么的时候，黑衣人右手在心口部位一扎。

　　　　“呃……”

　　　　黑衣人一声闷哼，身子一弓，僵在那里，眉头紧皱，双眼瞪大着望着赵砚。

　　　　赵砚脸色一变，目光望向黑衣人的心口，却见那里已经扎了一把黑黝黝的匕首，就在刚才说话的片刻工夫，这黑衣人居然悄悄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赵砚记得他这只手刚才是压在身下的，没想到黑衣人压在身下的右手居然摸出一把匕首，没扎他赵砚，而是扎自己。

　　　　对自己也这么狠……

　　　　赵砚目光定在那把匕首柄上，神情不见多少变化，心里却沉甸甸的，看来这个黑衣人不仅是个杀手，还极可能隶属于某个组织严密的杀手组织，这样的组织，在赵砚过去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从未接触过，只在影视作品和小说中看见过，没想到现在直接出现在他的生活中，盯上了他。　‘

　　　　杀手……多么遥远的职业……盯上了他！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脚步声在赵砚身后不远处停下，骆华倩清冷的声音传来：“死了？”

　　　　黑衣人片刻僵硬的身体已经软下来，趴在赵砚面前一动不动，听见骆华倩的声音，赵砚凝视匕首柄的双眼眼帘微垂。没有回应骆华倩，抿着嘴唇，无声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骆华倩早已恢复淡漠的脸，微微点头。

　　　　“他刚才说了什么？”骆华倩又问。

　　　　“没听清！”赵砚说，心头依然有些郁闷。

　　　　“你能躲开子弹？”骆华倩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中弹倒在血泊里的男子。收回目光再看赵砚的时候，眼中有些异样神色。

　　　　躲子弹……这样的能力简直匪夷所思，骆华倩闻所未闻，她更愿意相信赵砚是碰巧躲过了，或者是枪手射偏了。

　　　　只是，她还记得之前听到枪声，她回头望去的时候，赵砚突然偏头，那分明是躲闪的动作。

　　　　“你想象力很丰富！”

　　　　赵砚说着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交叠在小腹前，目视左前方。

　　　　骆华倩清冷的眸子顺着他的视线向左前方看去，也许是有人报了警，也许是听到了这边的枪声，两个黑色警装的巡警疾步向这边跑过来，两个巡警的手中都紧握着手’枪，神情严肃而警惕。　‘

　　　　“退后！都退后！束手！都束手！！！”其中一个巡警一边疾步靠近，一边枪指着赵砚和骆华倩。嘴上同时严厉警告束手。

　　　　束手就擒，是一个成语。在大明，却是警方控制失控现场的警告语。

　　　　束手，即以为着顺从，放弃任何反抗的举动。

　　　　骆华倩下意识瞥了一眼身旁的赵砚，却见赵砚双手已经分开着伸在小腹前面，双手掌心向上。

　　　　犹豫了一下。骆华倩也伸出双手，掌心向上在小腹前方，表示顺从。

　　　　即便如此，两个巡警脸上的警惕神色依然不减，也不能怪他们太紧张。实在是现场的情况太严重了，一人中枪身亡，四个黑衣人奇形怪状地或趴或仰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多半也是死了，而事件现场中心却只有赵砚和骆华倩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虽然无论是赵砚还是美得惊人的骆华倩怎么看都不像是歹徒，但在事件原因调查清楚之前，他们只能把赵砚和骆华倩当作极端危险份子对待，先确保这两人不能再行凶才是第一要务。

　　　　两个黑色警装的巡警，一人持枪弯腰低头瞄准在赵砚、骆华倩前面，另一人以同样的姿势站在赵砚和骆华倩身后，瞄准着两人，两支枪口都在赵砚和骆华倩身上来回瞄准。

　　　　赵砚和骆华倩不反抗，也不说话，两人都知道这样的案件，巡警是没有资格定性的，需要等更高一级的法警来到现场。

　　　　……

　　　　南京毕竟是陪都，法警出警的速度远远超过普通城市，从两个巡警出现控制了现场，不到三分钟，先后五辆血红色法警车从街道两头迅速赶至，车内一名名黑色警装的法警从突然打开的车门里冲出来，每个冲出来的法警双手中，都紧握着一支手’枪，一下车就朝四面八方瞄准，然后很快，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赵砚和骆华倩。

　　　　此时，四周不远处已经里三层外三层不知围了多少看热闹的食客和行人。

　　　　最后两辆车上，分别走下一名绿色警装的法警。

　　　　从警装颜色上，便能判断这两人都是有品级的警官，根据大明官服颜色区分，这两人最低也是九品的警官。

　　　　刚才率先冲下警车的法警，他们警装虽然也是黑色的，但他们的警装与最先控制现场的两名巡警还是有区别的。

　　　　巡警的黑色警装领口也是黑色的，而法警黑色警装的领口内部却是血红色的，袖口更是里外都是血红色。

　　　　现场彻底被警方控制住，有法警已经在第一时间封锁事件现场，最后下车的绿色警装的警官一边打量着赵砚和骆华倩，一边在另一名绿色警装的警官陪同下走过来，赵砚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着。

　　　　这位警官用审视的目光看了赵砚和骆华倩两眼，右手微抬，食、中两指微微勾了一下，沉声道：“带走！”

　　　　声音不大，却有两名法警立即上前，给赵砚戴上手铐，赵砚目光瞥向骆华倩，发现同样有两名法警给骆华倩戴上手铐。

　　　　“走！”

　　　　一名法警推了赵砚肩头一下，催促他向警车那边走。

　　　　赵砚嘴角微翘，依然不抗拒，神情平静地往警车那边走去，对于大明的执法系统，赵砚和大部分人一样，都毫不怀疑，贪赃枉法、徇私舞弊被列为大明十四斩第一斩，只要他没有犯法，被警方带走，终究会放他离开，制造冤假错案的不是没有，但极少！

　　　　当初宣布大明十四斩的大明皇帝，对外宣布：自身不正，没资格要求百姓立身正！

　　　　所以，大明十四斩，前七斩都是针对官员，后七斩才是针对社会其它阶层，而贪赃枉法、徇私舞弊，被列为第一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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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迷惑的目击者



　　　　被押着坐进警车里的赵砚，还回头看了一眼刚才事发的现场，双眼眯着，若有所思，刚才他很清楚地感知到自己中枪倒地，跟着时光倒流，眨眼之间就回到中枪之前，之后才有他躲过子弹，三下五除二击毙那几个黑衣人的事。小说，

　　　　而此刻，事情不过过去了两三分钟，那种真切的感觉就变得虚幻起来，心里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时光倒流时光怎么可能倒流

　　　　骆华倩被押到另一辆车上，不在赵砚身边，押赵砚上车的法警也没有说话，倒是让赵砚有时间在心里琢磨这个问题。

　　　　一个危险的念头忽然从赵砚脑中闪过试验一下

　　　　在身上割一道口子

　　　　不行

　　　　以前也不是没受过伤，从来没出现过时间倒流的情况。

　　　　自杀一次

　　　　这个危险念头在脑海中闪现的时候，赵砚嘴角微翘，淡淡的自嘲笑容，这个更不行了万一自杀了，却没有出现时间倒流，那他这辈子就这么结束了，死得毫无价值。

　　　　想着想着，赵砚有些疲倦地闭上了双眼，感觉脑袋一阵阵发昏，困意侵袭大脑，越来越浓的睡意像好几天没有睡觉的后遗症发作，赵砚努力保持清醒，最终还是失败了，上车不到两分钟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距离华元楼大约50米的另一家店傣族火锅店二楼临窗的一张座位上，两男两女相对而坐，看年纪、打扮、气质，应该也是大学城里的学生。

　　　　此刻，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都趴在窗口好奇地看着华元楼前面那些法警在勘察事件现场，一边看热闹一边语气感慨地交流着。

　　　　瘦一些的男生：“真没想到今晚来吃个火锅。竟然能遇到这么刺激的事真是值回票价了今天这顿火锅吃得真值啊”

　　　　胖一些的男生：“是啊竟然动枪了也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刚才被法警带上警车的那个家伙真能打啊一打四，出手就要人命后面如果那个女生不出手。最后那个黑衣人肯定也跑不掉”

　　　　圆脸女生：“今晚校园论坛上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曝出那个家伙的身份那么能打，看他样子应该也是我们大学城的吧来这里吃饭的。应该有人认识他真想知道那家伙是谁，没想到我们大学城还有这么能打的男生好酷啊”

　　　　胖一些的男生：“酷谈不上吧不过那家伙确实能打关键是下手够狠，你们刚才看见了没有那家伙一出手，感觉举手投足都能杀人可惜我们距离那边远了一点，刚才没有看得很清楚”

　　　　他话音未落，圆脸女生就眼睛一亮，看向坐在窗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清秀女生，急切地问：“哎对了莹莹你的视力不是很好嘛我记得你是15的视力吧你又坐在窗边。刚才有没有看清楚那个家伙的脸那家伙长得帅不帅”

　　　　话问完了，清秀女生却没有反应，仍然出神地望着事件现场那边，有点走神的样子。

　　　　没有听见她的回答，圆脸女生和两个男生的目光不由都落在她脸上。

　　　　圆脸女生推了她胳膊一下：“莹莹莹莹”

　　　　瞿莹一惊，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啊啊怎么了什么事呀楠楠”

　　　　楠楠，即是圆脸女生：“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是不是刚才那个家伙真的很帅你刚才不会就是在想他吧”

　　　　圆脸女生这话只是脱口而出的打趣之语，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胖一些的男生脸色当时就变了变，他们这两男两女的组合。瘦一些的男生和楠楠是情侣，而他和瞿莹虽然还不是情侣，但他的心意在座的三人都心知肚明。一直在明里暗里追求瞿莹，楠楠打趣的这句话，立时就让他心头生起警惕。

　　　　瞿莹的反应有点反常，没有表现出害羞，也没有反驳楠楠打趣的话，依然有些神思不属，微微摇头，语速比平时略慢：“不是我也没看清他的脸，毕竟是晚上。那边路灯光线也不是特别亮”

　　　　楠楠脸凑近了些，好奇地问：“那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瞿莹张了张嘴。犹豫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没什么，对了你刚才叫我有什么事吗”

　　　　楠楠：“你真没看清那家伙的脸唉那算了我刚才问你那家伙帅不帅呢既然你也没看清楚那就算了”

　　　　四人之间的话题很快又转移到刚才突发的事件上，瞿莹的话依然很少，有一句没一句的，热烈讨论的，依然是那两个男生和楠楠。

　　　　瞿莹目光又投向事件现场那边，看着那些法警在勘察的勘察，交流的交流，她的眉宇间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迷惑。

　　　　和她这三个热烈议论的同学不同，一直坐在窗边，视力又很好的瞿莹刚才看到了一些她这三个同学没有看见的画面。

　　　　枪声响起的那一瞬，性子文静的瞿莹因为觉得三位同学讨论的话题有些无趣，百无聊赖的心境下，她的目光就有些飘移，目光多数时间都是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夜景，也是因此，她亲眼看见那个男生中枪倒地，那男生旁边的女生被突然冲过来的四个黑衣人打昏拖走。

　　　　这些只是让瞿莹吃惊，让她迷惑到现在的是她还看见中枪倒地的那个人又站了起来，那四个黑衣人又把刚刚打昏拖走的女生送了回来，然后又快速倒退着回到车上，更奇怪的是，这四个黑衣人快速退回车上后，又突然打开车门快速冲过来，直奔被他们刚刚送回来的女生，看上去像他们又后悔了。

　　　　之后她看到的就跟她三位同学看到的一样了，那个中枪倒地、又站起的男生大发神威，迅速而凌厉地将三个黑衣人击倒在地，可能打死了，那个女生也打得最后那个逃跑的黑衣人毫无还手之力。

　　　　瞿莹觉得太奇怪了

　　　　明明已经中枪倒地，为什么还能站起来

　　　　那四个黑衣人明明已经把那个女生打昏拖走，为什么会送回来再来一遍难道是觉得第一遍打昏拖走的动作不够潇洒帅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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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呢？



　　　　法警车已经开动，驶向警署方向，车子启动、路途上偶尔的摇晃、颠簸都没有把他惊醒。【鳳/凰/　更新快请搜索】

　　　　这小子心这么大？

　　　　开车的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法警一个通过观后镜，一个扭头回看，发现赵砚好像真的睡着着，都有点诧异，有点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装睡。

　　　　不过，就算是装睡，这小子的心态也算是强大了！一般人刚杀了几个人，被警察带上警车，可做不到这样。

　　　　……

　　　　看似睡着的赵砚，意识一点点下沉，像一片羽毛飘飘荡荡，往无底深渊下沉。

　　　　这样的情况赵砚不陌生，每次进入那种梦境的时候都是这样。

　　　　不多时，他便感知到了身体，右手手指动了动，身下的平实感觉，让他知道自己应该又是躺在床上。

　　　　准确地说，应该是陆扬的身体躺在床上，他又一次在陆扬睡着的情况下，控制到陆扬的身体。

　　　　刚要睁开眼，赵砚忽然听到一个女人在他身旁轻声说话的声音，心头顿时警觉，忍住了没有睁眼。

　　　　只听这个女人在说：“醒醒很调皮！他会发脾气了！今天晚上喂他喝奶，他怎么哄也不喝，喝进去了就吐出来，一点也不省心！是不是像你小时候呀？

　　　　华宜的人今天又来了，还是想买你《时空校尉》续集的拍摄权！我还是没有同意！我跟他们说，《时空校尉》的续集必须等你醒来由你决定拍不拍，我不能替你做主！我跟他们说，我怕你醒来后怪我，其实，你知道吗？陆扬！我怕的不是这一点！我真正怕的是这些事情都完成了，什么都不需要你了，你就不醒过来了！你这个狠心的！一睡就是将近两年，你就算不想见我，你儿子醒醒你也不想见吗？他就快要会喊爸爸了，你不想听一听吗？”

　　　　女人的声音沉寂下来。赵砚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能感受到她情绪的低落。

　　　　从她这些话里，赵砚已经听明白很多事情，猜到她是陆扬的妻子。醒醒，应该是他和她的儿子，还在喝奶阶段，还不会喊爸爸。

　　　　醒醒……

　　　　这个名字，是寄意陆扬能早日醒过来吧？

　　　　看来这个女人很爱陆扬。

　　　　赵砚闭着眼。心情有点复杂，陆扬很可能是他的前世，这个女人很可能是他前世的妻子，还有一个还不会说话叫人的儿子，而陆扬一睡不醒，扔下这对妻儿。

　　　　陆扬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沉睡如此之久？变成植物人了吗？

　　　　“夜深了，你继续睡吧！我要去陪醒醒了，他晚上有时候会醒，醒来了如果看不见我，就会哭。晚安！早点醒来！”

　　　　女人沉寂几分钟后，再次开口，却是道别了，赵砚感觉她拍了拍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右手，然后听见椅子拉动的声音，跟着是脚步声渐渐远去的声音。

　　　　“咔擦”

　　　　“嘭”

　　　　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先后响起，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渐至无声，赵砚才睁开双眼，眼神略显复杂地望着关闭的房门。空气里隐约还残留着刚才那女子身上的香水气味，很淡，很好闻。

　　　　数秒后，赵砚的目光环顾整个房间。发现好像不是医院里了，记得之前的梦境里，陆扬沉睡不醒的地方是在医院，而今天这个房间好像是豪宅里的一个卧房，装修挺豪华大气。

　　　　房间也不小，至少二十多个平米。

　　　　房间改造得有点像医院病房。床边有一支钢架，钢架顶部弯曲着，挂着一只药水瓶，药水瓶通过输液管连接在他的手背上。

　　　　床头的柜子上有两台仪器，也通过线路连接在他身上，其中一台应该是心电图仪器，屏幕上的曲线在一下一下地跳动，每跳动一次，就发出一声轻微的声音。

　　　　看着这些，赵砚默然，如果这具身体真的是他的前世，这样的下场，真的挺悲哀，要死就死个彻底，年纪轻轻就变成一个植物人，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却害了自己妻儿永远也走不出这段阴影。

　　　　可能是刚刚亲手杀了三个人，逼死第四个黑衣人的缘故，赵砚的心境和以前不同了，变得更加沉静，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他功夫比那四个黑衣人高，所以，今晚死的是那四个人，还有那个中枪死去的无辜者。

　　　　如果今晚遇到的是功夫在他之上的凶徒，死的可能就是他赵砚了！

　　　　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和陆扬现在这样没多大区别！

　　　　心境变了，赵砚以前每次出现在这样的梦境里，从陆扬的身体里醒来，他总是很小心谨慎，唯恐被人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