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贼-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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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不片刻工夫赵砚家门前的马路边就响起爆竹声，噼里啪啦、砰砰砰的声音连绵不绝，这家放完爆竹，那家接着放，那家放完，又有一家接上，不得不说赵砚老爸老妈邻里关系处得很不错，一有人起头，就有十几家过来放爆竹，有人还拿来红包，赵砚老爸老妈大姐满面笑容地不断说着客气感谢的话，不断推拒着红包，也不断喊这个喊那个中午到家里吃饭喝酒。

　　　　连绵的爆竹声响一直响了近二十分钟才渐渐稀疏下来，而这一段的马路边已经全是爆竹炸过之后的碎屑，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爆竹气味，显得格外的喜庆。

　　　　这些都是出乎赵砚意料的，他没料到自己买一辆车回来，会有这么多人当成一件大喜之事来恭贺。

　　　　大姐可能把消息透露给了曲小伟，午饭快开饭的时候，曲小伟也开车过来，一卷一卷爆竹从车上搬下来，一脸喜色地放爆竹，更添几分喜庆。

　　　　老妈和大姐一直在忙活着饭菜，给大家端茶倒水，家里做生意用的几张早餐桌拼成两张大桌子，大厅里满满当当地坐了十几位邻居，席上瓶来杯往，劝酒声、谈笑声响成一片，夸张点说，百米外的人都能听见这里的动静。

　　　　酒席快要结束的时候，范龙和季弋淳好像听到消息结伴而来，也抱着爆竹，他们到了没多久，楼文昊也来凑趣。

　　　　他们到的时候，赵砚已经喝下最少半斤白酒，车是他买的，大家都喊着要他敬酒，这小子向来不怯场，大家喊他敬酒他撸起袖子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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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肖梦月的身世



　　　　半年不见，季弋淳又壮了一圈，脸上的横肉也更加明显了，嘴边的胡须也粗黑了不少，一双圆溜溜的眸子比以前更加逼人，这小子明明也是城市里长大的，身上的草莽气息却越来越重。

　　　　楼下的酒席已经散场了，赵砚、范龙、楼文昊、季弋淳四人上楼来到赵砚的阁楼里，赵砚坐靠在床头，范龙并肩靠在赵砚旁边，季弋淳双手卡着腰在阁楼里走来走去，楼文昊笑吟吟地坐在电脑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电脑椅，神情显得格外的悠闲自在，今儿中午四人里大概也就他喝的酒最少了。

　　　　“下午去哪儿玩？阿砚！你既然买车了，下午我们去市里玩吧？”季弋淳忽然停下脚步提议。

　　　　范龙有点意动，扭头望向赵砚，楼文昊却笑吟吟地说：“你们这样子还能出去玩吗？阿砚脸都喝红了，还能开车？搞笑吧？”

　　　　“也是！”

　　　　范龙最先泄气，季弋淳眼珠转了转又说：“那我们去溜冰？我知道城东最近开了一家新溜冰场！很多妹子去玩，嘿嘿，你们懂的！”

　　　　说着，季弋淳对三人挑挑眉。

　　　　“去不去？”范龙又来了兴趣，望向赵砚问，楼文昊这次没有再否决，但赵砚却摆了摆手，道：“你们仨去吧！我下午睡会儿，然后还有点事，今天可是2月14！”

　　　　赵砚嘴角也有笑意，今天他心情不错，尤其是想到今天是情人节可以和肖梦月约会。

　　　　“嘁！”

　　　　季弋淳和范龙一个发出嗤声，一个挑起中指表示鄙视。

　　　　三人又在这里玩了会儿，见赵砚真的哪里都不想去，也就告辞走了，阁楼里便只剩下赵砚一人，靠在床头眯缝着眼，赵砚摇了摇有点昏沉的脑袋，摸出手机找出肖梦月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

　　　　“亲爱的！在干嘛呢？”酒意渐渐上头的赵砚干脆闭着眼睛跟肖梦月说话。

　　　　电话那头好像迟疑了下，然后才传来肖梦月的声音：“我在家。你有事？”

　　　　酒意上头的赵砚没有想太多，随口就说：“嘿嘿！你说呢？今天可是2月14啊！我特意选择今天回来的，怎样？下午有时间吗？砚哥带你去看电影？或者溜冰？”

　　　　溜冰……

　　　　刚才季弋淳提议去溜冰，这小子还一口拒绝了。季弋淳他们刚走，他就约肖梦月去溜冰，如果这句话被季弋淳他们听见，不知道会不会抓狂？

　　　　“我没有时间！下次再说吧！就这样！拜！”

　　　　不容分说，赵砚还没反应过来。手机里已经只剩下盲音，赵砚疑惑地睁开眼，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两眼，发现真的被挂断了，就这么挂了？赵砚很疑惑，抓了抓头再拨过去，这次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挂断了，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或核对号码后再拨！”

　　　　“怎么回事？”

　　　　赵砚脸色微变。想了一会，却也无能为力，他并不知道肖梦月家具体住在哪里，而且就算知道，肖梦月不接他电话，他去找她恐怕也不合适，赵砚只是疑惑最近并没有跟肖梦月闹别扭，怎么今天不接电话了？

　　　　如果他此时酒意没有上头，也许能猜到什么，但酒意上涌。脑袋昏沉沉的感觉越来越甚，脑子像糊了浆糊，转不动的感觉，不爽地撇了撇嘴。赵砚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干脆身子往下滑了一截，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多想无益！

　　　　这是他闭上眼时在心里对自己说的话。

　　　　……

　　　　溪城临江的某别墅大厅里，三双眼睛望着脸色绯红的肖梦月。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相与肖梦月依稀有些相似，只是脸型稍微显得有点圆。理着清爽的短发，白衣白裤，很有点儿小公子哥的味道。

　　　　这少年是肖梦月的表弟——肖洋，随母姓。

　　　　两位贵妇人，身穿铁锈红风衣的妇人是肖梦月的姑姑、肖洋的妈妈——肖雯。肖雯看上去四十出头，瓜子脸，但眉宇之间藏着几分威气，不像是寻常的家庭妇女。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不是寻常的家庭妇女，咸阳肖家是近两百几十年来新崛起的家族，两百几十年前，肖家出了一位大人物——肖怀霆。

　　　　肖怀霆善于理财，最终做到大明二品财政署署长，掌管大明的钱袋子，可谓权倾一时，只是，俗话说“一代英雄三代痴”，这句话不是绝对的真理，但很多家族都逃不过。

　　　　肖怀霆之后，咸阳肖家连续几代都再也没有出现杰出人物，肖怀霆留下的家财让肖家下面几代子孙都徜徉在纸醉金迷的享乐中，也渐渐耗尽了肖怀霆留下的强大人脉关系，直到肖家财富渐空的时候，肖家才再次出现一位人杰——肖载亨。

　　　　肖载亨从出生开始，肖家便已经败落得差不多了，没有享受到肖家的万贯家财，不知道是被逼的，还是他隔代遗传到肖怀霆的理财天赋，肖载亨没有走上仕途，却渐渐累积亿万财富。

　　　　肖载亨的发家之路很有传奇色彩！至今民间和互联网上还有肖载亨发家的传闻留下来，传说肖载亨生得相貌堂堂，名满天下之时，曾经一度被誉为大明第一美男子！可想而知他年轻时候是何等的英俊潇洒。

　　　　总有人说，女人通过美貌来征服男人，进而达到征服世界的目的，而肖载亨则颠覆了这个常理，身为一个男人，他似乎并不在意别人只称赞他的容貌，他很清楚自己的长处，肖家明明已经败落了，他却凭借出色的外表与了得的口才，在岭南大学上学的时候，俘获当时岭南那边大富豪程友伟小女儿的芳心。

　　　　程友伟当时是地产和餐饮界的大亨，肖载亨成了程友伟的七个女婿之一，按理说，他并不能分到程友伟太多家财。

　　　　但肖载亨不仅貌比潘安，还遗传祖上的理财天赋，在程氏集团里的十几年时间，便凭借一手出色的理财手段脱颖而出，风头不仅盖过程友伟另外六个女婿。在话语权上，竟然压过程友伟的几个儿子。

　　　　就在外界以为肖载亨会争夺肖家财产的时候，程友伟病重，程家几个儿子女儿争权夺利无所不用其极。也许是大家都太忌惮肖载亨的手段，竟然有人釜底抽薪，雇佣杀手直接杀死肖载亨的妻儿，已经四十开外的肖载亨突然变成孤家寡人，似乎一下子割裂了与程家的关系。

　　　　当时外界都认为肖载亨会意志消沉、一蹶不振了。

　　　　但所有人都小看了肖载亨的意志。妻儿全部被杀，办完葬礼之后，肖载亨竟然暗中联系程氏集团内部多名杰出人才，直接带着这些人脱离程氏集团，以人才团队为筹码，联系上当时大明知名的恒远风投基金，以自身才能和整个团队的人才为筹，居然真的从恒远风投基金拿到1亿5000万的风投资金，成立亨通天下公司。

　　　　亨通天下公司成立不久，程友伟去世。程氏集团程友伟所持的所有股份便被程友伟几个子女全部瓜分，没有肖载亨的份，肖载亨也没有去争。

　　　　程家几个子女似乎赢了，程友伟死后的前几年里，程家几个子女每年坐享集团分红，灯红酒绿的生活过得不知道多逍遥，可惜好景不长，程友伟第三个儿子染上了赌瘾，最先败光所有积蓄，开始借参与管理集团为名。不断从集团内部吸血，这件事很快就被其他几人知晓，矛盾就此而起。

　　　　本来呢，肖载亨虽然从集团内部挖了一部分杰出人才出去。但程氏集团家大业大，只要有钱自然就不会缺人才，但程家几个子女矛盾一生，争权夺利、插手集团运营的事便越演越烈，很快就将盛极一时的程氏集团弄得弊漏百出，名声越来越差。生意也越来越萧条。

　　　　而与此同时，肖载亨经营的亨通天下公司，却渐渐做大，同样经营房地产与餐饮，亨通天下公司业务蒸蒸日上，程氏集团却日薄西山，最先被踢出局的程家第三子投奔肖载亨，当时已经重新成家生子的肖载亨却没有拒之门外，竟然收留了他。

　　　　外界诧异之余，便开始称赞肖载亨做人厚道，以德报怨。

　　　　几乎所有人都被肖载亨表现出来的宽厚蒙骗了，直到又两年后，肖载亨通过投奔过来的程家第三子不断游说，私下成功收购程家另外一子一女手中的股份，突然宣布已经控股程氏集团，才让人大吃一惊。

　　　　原来，随着程家几位子女的不断争权夺利，弄得程氏集团业务不断萎缩，业绩越来越差，程氏集团的其余股东都渐渐对程氏集团的未来失望了，肖载亨已经在不动声色之间，收购了大部分小股东的股份，加上程家第三子帮他拿到的另外一子一女的股份，肖载亨已经拿到程氏集团51％的股份，再没有人能有机会翻盘。

　　　　至此，肖载亨成为岭南商界的新贵，也是直到这个时候，肖载亨才公开宣布他不仅有恒远风投的投资，还有两位三家风投基金给他投资的8个亿。

　　　　肖载亨早已成为历史，几十年前已经过世，在他死后，曾经给过他2亿风投资金的利剑风投一位负责人透露出当初他们之所以投给肖载亨那么多资金的真正原因——肖载亨拿着一份详细之极的策划书找到他们几家风投基金，策划书的终极目标便是替他们拿到程氏集团的控股权。

　　　　起初注册成立的亨通天下公司，只不过是策划书中的第一步。

　　　　时过境迁，肖家早已不再执掌亨通天下与程氏集团，肖载亨吸收了祖上败落下来的经验教训，对一子一女的培养极为用心，在他死后，他留下的载亨集团虽然没有跨越式的发展，却也一直在发展壮大。

　　　　如今的载亨集团不仅涉及地产界和餐饮界，还在国外有两座油田，同时，如今的咸阳肖家也有杰出人物在大明的官场上，比如眼前这位肖梦月的姑姑肖雯便是其中之一。

　　　　另一位妇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保养的非常好，看上去像肖梦月的姐姐，一身墨绿色的休闲服，实际却是肖梦月母亲。

　　　　从容貌上看，肖梦月几乎和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更有气质、雍容温雅，她是黎洁心，肖雯二哥肖誉的二房夫人。

　　　　或者说，是肖誉的妾室。

　　　　肖梦月便是肖誉与黎洁心的独生女，为了清净，也出于肖誉的意思，她们母女俩一直生活在溪城，溪城是黎洁心的老家。

　　　　这就是肖梦月的身世！

　　　　她的身份很难界定，说她是天之骄女？对也不对！她父亲肖誉是载亨集团副总裁，坐拥数百亿，父亲的家族不仅有钱有势，官方也有家族成员。从这一点上来说，肖梦月是天之骄女！

　　　　但她母亲又不是肖誉的正妻，从这点上来说，她不属于肖家的嫡系的子孙，以后能分到多少家产很难说，如此来看，她似乎又不是天之骄女。

　　　　她和母亲黎洁心的地位只取决于她们在肖誉心目中的地位。

　　　　也许，正是因为黎洁心妾室身份给了肖梦月很多感触，让她意识到被一个人深爱的珍贵，所以她接受了赵砚的追求。

　　　　也许是这个原因，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月月！你还没跟那个男生分手？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姑姑的？”

　　　　肖雯看着脸颊绯红的肖梦月，皱着眉头忽然问这个问题。

　　　　黎洁心神情显得有些无奈，看着女儿微微摇头，肖洋则好奇地看着，欲言又止。

　　　　肖梦月有点承受不住姑姑逼视的目光，微微低头，轻声说：“姑姑！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肖雯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上身微微前倾，不豫地指责：“月月！你爸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你爸知道了，你觉得他会同意吗？有一件事姑姑本来不打算这么早告诉你的，现在看来还是早点让你知道的好！”

　　　　“什么事呀？姑姑。”

　　　　肖梦月、黎洁心、肖洋闻言都好奇地望向神情肃然的肖雯，肖梦月脸色有点发白，她已经意识到不会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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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2045年的情人节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钟，赵砚才伸着懒腰醒来，保持着伸懒腰的姿势睁着眼睛望着阁楼的天花，睡足后精力充沛的赵砚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还是家里的感觉舒服！这阁楼虽然看着旧，也有点儿凌乱，身下的床板也挺硬，但这里是他睡了十几年的窝，以前天天住不觉得，有时候还厌烦这里逼仄的空间，但现在偶尔回来睡一次，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腰部突然发力，硬生生地坐起来，这精力充沛的感觉就是好！

　　　　从床上下来换上包着脚踝的皮鞋，赵砚在房间地板上坐了几步，浑身放松着抖了抖手臂和双腿，突然右腿一记快疾的侧踢，紧跟着就是一连串虎虎生风的凌厉腿法，这一动起来，他双脚便像摆脱了地球引力，双脚轮番离地横扫斜踢，落地的那一只脚始终是脚尖着地，但身形却不见站立不稳的晃动。

　　　　一连串足以令人眼花缭乱的腿法之后，赵砚双脚脚尖着地在地板上来回闪了几步，再次放松身体，几次闪移之后，垂在身侧的右手忽然快如闪电地向前打出一拳，跟着双拳出拳的速度便越来越快，倏出倏收，拳法风格竟与以前的八极拳完全不同，未出拳⊕▲时，浑身上下似松松垮垮，但松松垮垮的时候，却又突然发出一记又一记凌厉快疾的拳法。

　　　　《猛龙过江》……李小龙……

　　　　这个下午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形下，赵砚在睡梦中和陆扬一起看了一部功夫电影——《猛龙过江》。

　　　　这部电影让他大开眼界，不是剧情方面让他惊艳，而是这部电影中展现的真功夫，李小龙的截拳道让赵砚看到另一种风格迥异，却极具实战能力的功夫。

　　　　电影中李小龙打出来的截拳道并不花哨。但那种风格，那种凌厉迅疾的打法，让赵砚激动不已。

　　　　大明应该没有这样的拳法，赵砚没想到陆扬那个世界的功夫实战水平有这么高，连一个电影明星都这么能打。

　　　　这当然是一个误会！

　　　　大明功夫高手数不胜数，蔡小明、裘龙等人在大荧幕上展现出来的功夫也很强。只是在赵砚之前的印象中，梦境里的陆扬并没有接触到什么功夫高手，还以为那个世界功夫高手很少呢！今儿下午梦境里看到的《猛龙过江》刷新了赵砚对那个世界的认知，误以为陆扬那个世界也有很多那个层次的高手。

　　　　一番模拟李小龙截拳道的练习，让赵砚心里非常喜悦，李小龙的截拳道给他打开了功夫方面的另一扇门，他已经想好了，下次如果还有在梦境里梦游的机会，一定去多研究研究那个叫截拳道的功夫。

　　　　这种功夫他觉得不比八极拳弱。八极拳硬打硬进，固然很强，但截拳道的打法和步伐，似乎更适合以弱胜强，很有借鉴意义。

　　　　也许是赵砚在阁楼里练拳的动静大了点，就在他练得浑身发热的时候，小妹赵玉香推开阁楼木门皱着鼻子进来，看见赵砚在练拳。赵玉香不满地嚷道：“赵砚！你还行不行了？都念大学的人了还整天练拳，一点长进都没有！”

　　　　“去去去！你小孩子懂什么？”

　　　　赵砚没好气地摆手赶她离开。赵玉香却跑过来拉着他的手臂，讨好地笑着央求：“赵砚赵砚！咱们去开车吧？我们出去兜风好不好？”

　　　　“不好！”

　　　　赵砚抽手，赵玉香却紧紧地抱着继续央求，没多久赵砚就被她缠得受不了，无奈地应下和她一起下楼。

　　　　和赵砚的无奈不同，小妹赵玉香的神情很兴奋。满脸开心的笑容，下楼都一直拉着赵砚的胳膊，赵砚甩都甩不开。

　　　　“你俩干什么去啊？”刚从楼梯上下来，老妈询问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赵砚还没来得及回答。小妹已经抢着说：“赵砚要带我去开车！还说要带我去买好吃的！”

　　　　赵砚：“哎哎！我什么时候说要带你买好吃的了？”

　　　　赵玉香：“你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赵砚：“嘁！你做梦！”

　　　　赵玉香：“快点快点啦！明明心里这么想的，还不承认！你真虚伪！”

　　　　赵砚无语又失笑，其实他很享受和小妹斗嘴的感觉，老妈也被逗笑了，小妹的性子家里谁都知道，古灵精怪，往往说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

　　　　赵砚被小妹拉着来到门口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掏出来一看，是肖梦月打来的，赵砚眼睛一亮，露出笑容高兴地接通电话。

　　　　“你现在有时间吗赵砚？”

　　　　“有空啊！对了，中午打你电话怎么挂了？后来还关机？”

　　　　“我现在在三中校门这边，有空就过来吧？到了再跟你解释！”

　　　　电话里肖梦月的声音和往常似没什么两样，只是微微有点儿感慨的感觉，赵砚没有多想，以为她是重回母校缅怀以前的高中生涯呢！

　　　　“行！你稍等！我马上就到！”

　　　　“嗯，我等你！”

　　　　电话结束，将手机往裤兜里塞的时候，赵砚注意到小妹正皱着小鼻子眼巴巴地望着他，撅着小嘴不高兴地问：“赵砚！你不会要放我鸽子吧？男人说话不能不算话！”

　　　　赵砚失笑，伸手揉了揉小妹的头发，哄道：“行了行了！别不开心了！我这不是有事嘛！等我回来或者明天就带你出去兜风兜个够！好吧？行了！我走了！”

　　　　赵玉香不高兴地打开赵砚揉乱她头发的手，重重地哼了一声，瞪了赵砚一眼，一甩小辫就气呼呼地转身回老妈那里去了。

　　　　“阿砚！早点回来吃饭！天色不早了！”身后传来老妈的叮嘱，赵砚已经大步走到店门外面，三中距离赵砚家不远，但赵砚还是想也没想就打开雷翼车门，发动车子掉头往三中方向而去。

　　　　这么冷的天气，他可舍不得让肖梦月陪他在外面压马路。何况，买了这辆车他还没跟肖梦月说，今天正好开到她面前，让她惊讶一把。

　　　　这么想着，赵砚嘴角便翘了起来，心里很期待一会儿见面的时候。肖梦月惊讶的表情。

　　　　路面上的积雪被宽大的车轮压得飞溅向两边，这让赵砚有种乘风破浪的畅快感。

　　　　中午醉昏昏的时候打电话给肖梦月，肖梦月匆匆挂断，后来打了两次她直接将手机关机，当时赵砚心里很疑惑，只是那时候脑子昏沉沉的转不动，没有深想，刚才接电话的时候，他心里还有点儿忐忑。担心肖梦月会说什么不好的事，听她说见面，赵砚心里才松了口气。

　　　　临近三中的时候，赵砚远远就看见校门不远处的一根路灯灯杆旁边，双手插在外套兜里的肖梦月。

　　　　外套是一件英伦风格的紫色呢子大衣，很宽松，下面是一条简洁的蓝色牛仔裤，一双紫色雪地靴毛茸茸地很可爱。

　　　　宽松的大衣反而显得肖梦月身材窈窕。这是一种很具视觉反差的衣着效果。

　　　　雷翼在肖梦月身旁停住的时候，肖梦月才注意到开车的是赵砚。如赵砚所料，她的神情果然有点惊讶，刚才雷翼开过来的时候，她都没有看一眼驾驶座上的人，如果不是雷翼在她身旁停下，她根本没去想赵砚会在这辆车里。

　　　　短暂的讶异。肖梦月淡淡地笑了笑，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