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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贼-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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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续钊的起手式刚成,成心上门打架的赵砚便已经怒吼一声,扑了上来,这一次是正儿八经的八极拳打法。
只见赵砚双脚连续往前猛踏,每一脚落地,脚下的青砖就纷纷碎裂,同时双拳、双肘轮番连环进击,钟续钊沉肃应对,双爪或上或下、或左或右,迅疾五伦地或挡或击,但见赵砚双臂、胸腹上的衣服纷纷破碎,令人触目惊心的五指抓洞接二连三地在他身上出现,但他依然勇猛向前,硬打硬进,愣是逼得出爪极快的钟续钊不断后退,一退再退,依然止不住退势。
眼看着自己连退十余步,赵砚这小子依然浑然不顾地硬打硬进,老脸有点挂不住的钟续钊再次紧咬牙关,浑身骤然一矮,双腿屈起,上身往右侧一闪,浑身上下又呈之前的螺旋状,双爪趁上身旋转之力猛然甩击而出,双爪带着一股强烈的劲风抓向赵砚胸口位置。
“嘭!!!”
双爪正中赵砚胸口,但……
“嘭!!”
胸口中了两爪的赵砚脸上狰狞之色一现,右肘毫不犹豫地猛然下击,利用身高优势,一肘击打在钟续钊的左肩上。
但见钟续钊肩头一声脆响,左腿一软,很难看地直接单膝跪倒在赵砚面前,拳怕少壮!此时钟续钊紧抿双唇,却已然满头冷汗,脸色涨红,但败势已现,没等他做出反应,已经打疯了的赵砚右膝一提,重重撞在他下巴上,将本来已经败了的钟续钊撞得向上一仰,仰身摔倒在赵砚面前。
直到这个时候,赵砚才止住了继续动手,浑身上下破破烂烂地站在那里,紧紧抿着嘴唇,眼中邪气四溢,木屋门后的侯艺晨双手紧紧捂住嘴,满面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赵砚能打赢名气那么大的钟馆主。
钟续钊那几个徒弟此时鸦雀无声,几个人尽皆呆若木鸡,几疑是在梦中,他们那位深不可测,整个溪城无人敢于挑战的师傅居然在他们眼前被赵砚那小子硬生生地打败。
“咳咳!好小子!我是哪儿得罪你了?你今天是来要我老命的吗?”
败了的钟续钊捂着肩头咳了两声,苦笑着望着赵砚问道。
闻言,直梗梗站在他面前的赵砚紧绷的脸色才突然松弛下来,双肩一矮,整个人都似乎瞬间矮了半截,眼中的邪气戾气不见了,之前隐藏在心间的忧伤之色也在眉宇间浮现出来,低头看了一眼钟续钊,赵砚微微张了张嘴,低声说了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一句话出口,他红红的眼眶里再次涌出泪水,之前肖梦月在电话里跟他分手的难过情绪一下子再次涌上心头,让他怎么也忍不住眼泪往外涌。
“对不起!钟大叔!”
丢下这句话,死要面子的这家伙便拔腿快步离开,留下身后几个满头雾水、莫名其妙的人,包括钟续钊和侯艺晨。
现场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赵砚明明打赢了,之前打的时候像不要命似的,这时候打赢了却哭了,而且还是在道歉的时候哭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场没人能想通,钟续钊这个时候是应该怨恨的,恨赵砚今天击败了他,这对他武馆的生意肯定会有影响,在溪城甚至在更大范围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但此时他发现自己恨不起来,也怒不起来,因为赵砚刚才忧伤的神情、突然夺眶而出的眼泪,都让他意识到赵砚这小子今天确实不是真的想来打败他,那小子肯定是遇到伤心事了。
但……
你小子心情不好,就要来打败我吗?
钟续钊捂着痛感不断传来的肩头,欲哭无泪。
院子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钟续钊几个徒弟如梦初醒,赶紧跑过来扶起他,侯艺晨也怔怔地从木屋里走出来,望着赵砚离开的方向默然无语。
刚才与钟馆主动手的赵砚颠覆了她脑海中对于赵砚的惯有印象,势如疯虎,像个拼命三郎似的,明明钟馆主连连击中他的双臂、胸腹部位,他依然猛打猛冲,简直像浑身上下感觉不到痛感。
第248章 因为我是赵砚!
紫色雷翼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溪城大街小巷乱窜,被钟续钊抓中的胳膊、胸腹等部位火辣辣的痛,赵砚却像毫无知觉,他眼里的世界仿佛由彩色变成了黑白色,即便听见看见欢声笑颜,他也觉得遥远,进不了他的心底。
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而打伤了老兵武馆的钟馆主,赵砚心里有些歉疚,但他更无力而烦躁的是自己的心,心好像空了,生生被挖去一块,那种想要窒息的憋闷感觉让他想要大吼,想要打人,可是他一线理智尚存,只能将心里憋闷的情绪憋在心里。
车子忽然乱窜到环城路上,路边的堤岸下就是江水,波澜起伏的江面是那么的广阔,只看一眼就似乎能冷到人的心底,但赵砚还是想看。
他觉得那种冷到心底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切,契合他此时的心情,既然难过,心就应该冷!他想记住这种感觉。
车子行驶到一段空旷路段,没什么车辆没什么行人的地方的时候,赵砚突然踩下刹车,将车停在江边的石栏边。
这些石栏像长城上方的箭垛,被风吹日晒雨淋印上了岁月的痕迹,有点发黑,又有点苍白。
夕阳的光线透过挡风玻璃洒在赵砚身上、面上,余温尚存,这样的傍晚应该是美丽而写意的,赵砚以前也很喜欢,今天却觉得夕阳也面目可憎,如果他是后羿,他有神弓,这个时候肯定会一箭射下这最后一颗太阳,让这个世界陷入永恒的黑暗,让所有人与他一样被黑暗所笼罩,再也看不到光明的方向。
可惜,一如他对肖梦月的离去无能为力,对天边那颗夕阳。他也没辙。
打开车台,摸出里面的香烟与火机,赵砚打开车门走下车。摔上车门,低着头往石栏那里走去。同时倒出一支香烟含在嘴里点燃。
当他坐在发黑却又苍白的石栏上,面向堤岸下波澜起伏的江水的时候,他的视线已经朦胧在香烟的烟雾里,亦真亦幻。
他的眼睛依然发红,身上的外套破破烂烂,尽是抓痕,一些地方隐现殷殷血迹,他却看都没看一眼。也许是因为灵魂相同,在这一点上,赵砚和陆扬是一样的,两人一样对身体上的疼痛不在意,所在意的都只是心。
赵砚刚刚18岁,过去的18年里,他的人生可以用一诗句来形容:少年不识愁滋味。而今天,就在肖梦月于电话里跟他说分手,跟他说不爱他的时候,他的温暖世界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彻骨的冷意涌进他的世界,侵蚀他的内心。
可是他是倔犟的,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让他感到愤怒,所以他去了老兵武馆,逼着钟馆主跟他交手,他希望钟馆主能打败他,甚至打伤他,他希望身体上的疼痛能压过心底的难受,可惜,曾经在他眼里深不可测,应该能打败他的钟馆主让他失望了。他第一次挑战钟馆主,心里根本就没有抱着赢的希望。只想输、只想受伤,可是钟馆主打不赢他。
没人能帮他压住心底的忧伤。没人!
沉浸在自己内心世界,沉浸在忧伤中的赵砚完全不自知,不自知他此刻的形象是很狼狈的。
不仅衣服破破烂烂,眼睛发红,刚才跟钟续钊的交手,也让他身上斑斑点点,有很多泥迹,包括手上,之前他左手在地上按了一次,此刻他坐在堤岸石栏上,看上去像蜷缩在那里,在过往行人的眼里,他现在是一副倒霉模样,在某人眼里,他此刻的样子让人心疼。
而这个某人就是侯艺晨。
缘这个东西很奇怪,无缘的时候,两个人就算擦肩而过可能都看不见彼此,缘到了,即便相隔很远,也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连续多次相见。
从这一点上来说,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某个主宰,主宰着这个世界,主宰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包括你我!
也正是因为这种让人无法解释的缘份在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里都存在,所以,不管多坚定的无神论者,都有那么一瞬或者一段时间的怀疑,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无神?怀疑我们的命运是不是真的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这是一个无人能够真正给予答案的疑问,即便某些人看似打破了命运,从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焉知这些人所谓的打破命运,不也是早就注定于命中的?
侯艺晨骑着一辆电瓶车,粉红色的电瓶车刚刚在附近送货回来,像之前她看见赵砚与钟续钊的交手,也是因为当时她正好给钟续钊送订做好的衣服,此时也是一样。
此时她在马路对面,刚刚从附近一座小区里出来,本是骑车回家,一阵风迎面吹来,发丝挡住她的眼,她微微侧脸,让风将那缕调皮的发丝吹回耳畔,就是这无意间的微微侧脸,她无意的目光便看见了马路对面江边石栏上蜷缩坐着抽烟的赵砚。
夕阳的阳光洒在蜷缩的赵砚身上,江边的冷风吹拂在他身上、脸上,香烟的烟雾被风吹走,他却一动不动,凝望着堤岸下的江水,这副画面让她莫名地生出一股心疼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得毫无缘由,似迎面扑来的寒风,那么的突然,那么的无迹可寻、猝不及防。
侯艺晨下意识地抓了一下电瓶车的车刹,清冷的眸子里现出一抹犹豫,短暂的犹豫过后,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马路,见后面暂时没车过来,便调转车头骑向马路对面。
电瓶车在雷翼车后面停下,侯艺晨从车上下来,放下电瓶车站脚,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动不动的赵砚,掠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微微犹豫,还是迈着迟疑的步伐走了过去。
这几年她虽然没有再与赵砚有过联系、有过交集,但内心里,她对赵砚是不抗拒的,父亲的离去。她选择了用冷漠包裹自己,将所有的白眼、嘲讽都挡在外面的同时,也将赵砚这样的朋友一起挡在外面。
如果赵砚一直顺风顺水。春风得意,也许侯艺晨永远不会再走近他。因为她封闭而孤独的心还是不愿靠近欢乐的世界。
但赵砚现在明显处在人生的低谷中,背影都带着忧伤的气息,这就触动了她的心,让她生出去抚慰他的念头。
“阿砚……”
走到赵砚身旁的时候,侯艺晨停下脚步,犹豫着轻唤了他一声。
赵砚漠然回头,看着侯艺晨清汤挂面也似的清丽素颜,赵砚面无表情:“什么?”
连声音也是漠然的。
如果不是感受到赵砚心中的痛楚。只凭他这个态度,侯艺晨就回掉头离开,但此刻她没有介意。
“你怎么了?”她轻声问。
赵砚嘴角微翘,是一抹无所谓也伤感的笑,无声。
“没什么!”
淡淡地说着,他随手将手中的烟蒂弹向堤岸下的江水。
“你心情很不好……”
侯艺晨这句话不是问句,也不是感叹句,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赵砚还是淡淡的、漠然的表情,看着侯艺晨清丽的素颜,亭亭玉立、如清风拂面的身段。赵砚心里承认侯艺晨单论容貌,其实不比肖梦月差,也许所欠缺的只是气质。她的气质太冷了,看上去像一块冰。
赵砚微微垂下眼帘,忽然问了她一个问题。
“晨晨!你告诉我!几年前你突然不再理我,是不是因为看透了我,觉得我是个烂人,所以想远离我?”
问这段话的时候,赵砚是低垂着眼帘的,但问完后,却抬起眼帘。目光不偏不倚地直视着侯艺晨清冷的脸。
这个问题显然是出乎侯艺晨意料的,思维跳跃性太大。侯艺晨怔住了,望着赵砚抿嘴直视的目光。她心头涌出许多的疑问,很想知道赵砚到底是怎么了?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如此认真地怀疑他自己是一个烂人?
到底是谁伤到了他?
以她对赵砚的了解认知,赵砚虽然有点玩世不恭,但心态一直是乐观向上的,即便有人否定他,给他白眼与讥讽,他也不可能真的去怀疑他自己,最可能的是动手打人。
但现在,她看得出来,赵砚是真的怀疑自己了。
侯艺晨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才终于给出回答。
“阿砚!你怎么会这么问?你挺好的!真的!几年前我不再理你,是我家里出的问题,你应该知道的,你忘了吗?”
“是吗?”
赵砚嘴角又一次翘起,冷意中带着几分嘲讽,目光又望向江面。
“你走吧!不用管我!我不会有事的!因为……我是赵砚!”
这句话说的倔犟而有自负,尤其是最后一句“因为……我是赵砚!”,就是这一句,让侯艺晨心刹那间颤抖了一下,只感觉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心头升起,瞬间弥漫在整个身体。
不是这一句话多么动听,而是她记得这是赵砚以前最喜欢的口头禅。
“阿砚!这棵树好高,你真的能爬上去吗?”
“当然啦!因为我是赵砚啊!”
“阿砚!你这道题你会做吗?”
“当然啦!因为我是赵砚啊!”
“阿砚!你会打陀螺吗?”
“当然了!因为我是赵砚嘛!”
……
很小的时候,赵砚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自信,似乎因为他是赵砚,所以他就可以做到所有他想要去做的事,这句话,侯艺晨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听他说过了,没想到今天再次听闻。
不同的是,以前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洋洋得意,充满自信。
而此刻,他的模样是狼狈的,神情是漠然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一样的是,他还是说的这么肯定。
侯艺晨怔了怔,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赵砚似乎不想再理她了,迟疑了下,她只好说:“那好吧!我走了,你也不要在这里待太久,早点回家吧!”
赵砚没有出声,侯艺晨又轻声说了句“再见”,便犹豫着转身离去。
因为我是赵砚……
望着江面,赵砚心里重复着这句话,缓缓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他要把心底的忧伤难过全部压下去,他要振作,因为他是赵砚!
数秒钟的闭眼沉默之后,赵砚再睁开眼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锐利而稳定,跨步从石栏上下来,赵砚大步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不管心里是否还难过,至少,他已经坚强起来,倔犟的性格不容许他一直沉浸在那种颓丧忧伤的情绪中。
雷翼车来到一家服饰专卖店门前,车门打开,赵砚微低着头大步走入,没有理会销售小姐的询问,赵砚冷眼扫了两眼店里的服饰,伸手就指了一条裤子和一件外套。
在更衣间里换了新衣服,已经破烂的外套被他拿着随手擦了一下身上的血迹,便扔进垃圾桶里。
重新从服饰店里出来赵砚恢复了衣着光鲜,气势昂然,与以前不同的是,现在的他眼神比以前深沉了不少。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赵砚的生活变得非常规律。
每天晚上码字到深夜十一点半左右,清晨起床后,就在天台上练拳,包括七段锦的搬运气血之法,白天他不是看书就是搬一张躺椅在天台上晒太阳,或者在楼下帮爸妈干活,赵记早点铺新年刚过两天便已经开张了。
《重生之大成兵剑》的剧情进入了尾声,赵砚最近正在一点点收尾,打算在新学期开始之前,正式完结这本书。
也许是因为心思变得专一了,他最近在练习七段锦气血搬运之法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进步很快,而且,不知道是因为心思专一,还是那天与钟馆主打过一场给他带来了领悟,最近他的拳法和掌法,都有精进。
尤其是八极拳,原以为已经练得纯熟的八极拳,最近他又多了许多领悟,每天清晨练拳的时候,招式之间多了一种圆融的流畅感觉,招式之间快慢强弱由心,收发自如。
季弋淳来过一次,兴冲冲地问他是不是真的打败了老兵武馆的钟馆主?
季弋淳说最近溪城道上很多人都在传这件事,所有听说这件事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对此,赵砚显得很淡然,这不是他追求的,再大的名声,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ps:感谢李九忘、记忆中的毛羔、5978330、黑夜人111打赏100点币,感谢一个少年书虫打赏500点币。
第249章 又一本书完结
“我会独自行走,无需谁人陪伴,我会光芒万丈!”
临江郡府,肖梦月坐在电脑前面看着电脑屏幕,联讯号上赵砚账户后面显示的新动态,眼神怔怔的,从这条动态上,她感受到赵砚如今的心境,他心里应该很难过吧?
肖梦月脑中浮现出赵砚和她在一起后,挂在联讯号上几个月的那条动态:“他们说:我们的距离太遥远,我说:距离不是问题,看我怎么缩小它!”
肖梦月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那条动态的时候,自己的心是有多高兴、多喜悦、多甜蜜。看到
而今……
想到而今她对他的伤害,她就想哭,她想告诉他真相,却又知道不可以。
放在电脑旁边的手机铃声响了,肖梦月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看见最近每天都在打给她的那个号码,只是一个号码,她知道这个号码是谁的,却一直没有给这个号码标注名字。
又打来了。
肖梦月心境正因为赵砚这条动态而低落,根本没心情接这个电话,但这个电话却执着地一直响一直响,这让一向好脾气的她忽然产生一股很烦躁的情绪,端起桌上的水杯就将水杯里的水全部倒在手机上面。
茶水淹没了手机,也流淌到电脑下面,可惜,无论是电脑还是手机防水性能都非常好,电脑还在正常运转,手机还在执着地响着。
肖梦月眉头紧蹙,抓起手机就走到阳台上,一扬手将这只她原本很喜爱的手机扔进别墅前面的江水里。
看着江面上泛起的水花,耳边终于清静下来,肖梦月好似脱力似的双手扶着阳台栏杆,怔怔地望着手机消失的所在江面,心里又涌出一股后悔。
那只手机里有她和赵砚的合影,还有他们很多短信与通话的记录,现在统统都没了。
欲哭无泪。
……
正月十五,小年。也叫元宵节,这是一个很欢乐的节日,在这天晚上,大明很多地方都会举行灯会。尤其是京城和南京的秦淮河畔。
每年元宵节灯会最盛之地,当属南京的秦淮河边。
就连很多电视台这天晚上也会直播或者转播秦淮河那边的灯会盛况。
按惯例,这一天秦淮河那边的灯会,今晚会有各大小娱乐场所的当红头牌于花船之上献艺的。
秦淮河由古至今都是烟花柳盛之地,时至今日的大明依然如此。像满庭芳、状元楼、华彩阁、**云之上,都保留着一艘数十米长的仿古花船,全木结构、古色古香。
每年的元宵节,这些大型娱乐场所的花船就会开动,漫游在霓虹闪烁、美轮美奂的秦淮河上,每一艘知名的花船上,都会邀请全国各地的各界名人登船观看各家的头牌献艺。
当然,这样的灯会,这样的献艺,自然不可能仅仅局限于各家的头牌。连带着还能推出各家其他小有名气的艺人登台表演。
多年下来,这早已成为惯例,偶尔皇家也会有人在这一天登船。
至于每年元宵节秦淮河上知名画舫的船票价格?早就被炒成天价了,除了极少数受邀前来的名人免费,其余登船之人,一张最便宜的船票也被炒作到两万以上。
位置稍微好一点的船票价格达到十万八万也不稀奇,至于最顶级的船票,据闻,去年是华彩阁最高,单张船票最高价达到66万。
新闻上登出这条消息的时候。全国上下一片哗然,骂声一片,却也让更多的土豪对秦淮河元宵节的船票更加趋之若鹜。
有小道消息称,今年元宵节最贵的船票是**云之上的。最高价达到88万,一样售出。
寻常老百姓怎么也想不明白,凭什么看一场小规模的表演需要如此多钱?知道内情的人则守口如瓶,倒是引得今年更多人观看电视台直播或者转播的秦淮河画舫表演。
赵砚也在看,坐在阁楼电脑前,赵砚在看**云之上的献艺直播。
是南京电视台娱乐频道直播的。
先登场的艺人。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上台后她没有开口,介绍她的是一位年少俊美的小伙子,看上去2o岁左右,嘴皮子很利索,是这场献艺表演的主持人。
“这位是我们**云之上的四秀之——卞飞燕!我们**云之上今晚的开幕第一场表演,将由我们的卞飞燕为大家带来!一曲女将剑舞送给大家!即刻请大家鉴赏!有请!”
卞飞燕……
这个名字让电视直播中的现场观众纷纷鼓掌,这个名字不仅在秦淮河,即便是放眼整个大明也是知者甚众。
这一点,从主持人刚才介绍的“四秀之”这个名头,便可见一斑,赵砚都听说过,也在电脑上看过她的剑舞。
网上传言卞飞燕祖上是汉朝时期的一名大将,遗憾的是,岁月变迁,曾经风光无限的大将家族如今已经随雨打风吹去,只给后代留下几套剑法。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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