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贼-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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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等赵砚拿着行李箱走远了，两人才渐渐回过神来，赵砚刚才并没有往她们这边看，也就是说没有看见她们。

　　　　徐敏：“哇喔！赵砚这是搞什么鬼啊？刚刚过年就剃了光头，怪吓人的！”

　　　　黎丽雅也觉得不可思议。

　　　　“确实有点吓人！”她说。

　　　　……

　　　　吓人吗？

　　　　也许吧！赵砚去宿舍的一路上，无视所有异样的目光，如果有人敢盯着他的脑袋看，他还会瞪过去一眼，事实证明，胆小怕事的人到处都有，即便在翰林学院这样的一线学府也是一样。

　　　　剃了光头的赵砚在熟悉与不熟悉的人眼里，赵砚似乎成了坏小子的代名词，凡是被他瞪过去的人，无论男女、老生还是新生，都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不敢再盯着他的脑袋看。

　　　　由此。倒是可以推测出某些混事的家伙为什么喜欢剃光头、奇装异服和纹身等等行为了，实在是一旦贴上了坏人的标签，很多人的目光虽然会带上厌恶、鄙视，却也会变得敬畏。

　　　　宿舍上楼的时候。赵砚在楼梯上又先后遇到十几个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有男有女，开学第一天，有女生进了男生宿舍楼，这很正常。男生想进女生宿舍楼，千难万难，女生想进男生宿舍楼却要容易许多，特别是每个学期的开学之初，或者学期之末。

　　　　上了4楼，认识赵砚的人就更多了，4楼很多都是赵砚的同班同学，这些人有的在宿舍里聊天抽烟，开着宿舍门，有人在走廊里说话。有人端着水盆从水房里接水出来，还有人纯粹是路过，但不管是谁，只要看见赵砚这颗光头，还有赵砚漠然中带着几分邪气的眼神，都下意识地噤声、让路。

　　　　赵砚看见了李彦，正从宿舍里出来，赵砚嘴角微微翘了下，对他微微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脚步不停地来到4o6宿舍门口。

　　　　4o6宿舍今天门也开着，开学第一天嘛，大部分宿舍门都开着，再加上此时正是快午饭的时间。宿舍楼里正活跃着。

　　　　赵砚来到门口的时候，看见谢登云和许平正在往外搬东西，张鹏坐在客厅中央的沙上玩手机游戏，无论是张鹏，还是谢登云、许平，三人全身上下都是新衣。这些新衣传递着一股新年的味道。

　　　　其实不止他们仨，赵砚一路上过来看见的校友，身上基本都是新衣，赵砚自己也是一样。

　　　　黑色牛仔裤、黑面红色衣襟衣领的立领夹克衫，衬得赵砚阳刚之气十足，但一颗光溜溜的光头，却硬生生将这股英武的阳刚之气扭变成匪气、邪气。

　　　　常年练武、又历经数十架的赵砚眼睛很亮，以前还好，看着只是眼中神光比寻常人足不少，现在气质大变的赵砚眼神显得有些深邃却又锐利，眼神有点像鹰隼的双眼，谢登云刚对上赵砚的眼神，就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正在搬东西的谢登云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正好与赵砚相遇，看了赵砚一眼，又马上移开视线的他下意识地退后两步，给赵砚让开门口。

　　　　赵砚冷眼扫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拖着行李箱就进了客厅，谢登云与许平相视一眼，两人默契地沉默着搬着东西悄无声息地从赵砚身后离开，出了宿舍。

　　　　“赵砚！你可算来了！我一个人在宿舍无聊死了！”

　　　　张鹏听见脚步声看见了赵砚，马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赵砚微微笑笑，拖着行李箱走进自己的卧室，随口问：“那两个家伙干什么呢？”

　　　　张鹏跟着赵砚进了赵砚卧室，闻言回头望了一眼，没有望见谢登云和许平，轻笑两声，说：“搬家呗！还能干嘛？听说那两家伙在外面租了房子，这学期不跟我们住了！”

　　　　“哦！”

　　　　赵砚蹲在卧室中央，打开行李箱从行李箱里往外拿衣物、笔记本电脑等物，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只哦了一声，便不再问。

　　　　他早就没把那两个人放在眼里，所谓的同室之谊，也早就尽了，他们爱搬不搬，赵砚根本就没兴趣理会。

　　　　那两人能搬走，赵砚还觉得以后更清净了，不用再早早晚晚看见那两张脸，眼不见为净。

　　　　“嘿！赵砚你怎么剃光头了？”

　　　　张鹏盯着赵砚光溜溜的后脑勺，来了兴趣，下意识地向前伸手想摸一下。

　　　　赵砚没有回头，但瞥了一眼地上的影子，随口道：“你敢摸一下，我就把你的毛也剃光了！”

　　　　张鹏的伸过去的贱手停在那里，笑容变得有点不自然，有点郁闷，道：“你敢？”

　　　　赵砚依然没有回头，依然在整理自己的东西，不时将一件一件叠好的衣服扔到床上，准备等下放进衣橱。

　　　　“你可以赌一赌！”

　　　　赵砚语气很随意，张鹏却不敢赌。

　　　　赵砚有勇气剃光头，他可没有，不说他内心里这个学期还想找个女朋友，就算没这个心思，他也不敢剃光头，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以光头面目示人的。

　　　　刚才在走廊里看见赵砚的李彦此时也走进赵砚的卧室，看着赵砚的光头也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砚！你怎么剃光头了？”他犹豫了一下才问出心里的好奇。

　　　　赵砚回头笑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怎么？不帅吗？”

　　　　帅？

　　　　李彦和张鹏这才仔细打量了两眼赵砚，这一仔细看，两人都有点儿无语了，张鹏纳闷地挠挠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彦，道：“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我看着比以前还帅了呢？没道理啊！”

　　　　“不科学！真不科学！”

　　　　李彦也显得很纳闷。

　　　　赵砚笑笑，回头继续收拾东西，他也是剃了光头之后，才现自己光头居然也这么帅。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不科学。

　　　　不久后，年小白、邢正以及其他几个同班男生也来看赵砚的光头，这些人原本是夹杂着好奇与看笑话的态度来的，来了之后却都很郁闷地现赵砚剃了光头反而比以前更帅了，这简直是毫无道理，但事实就是如此。

　　　　对于这些人看猴戏似的目光，赵砚心里不大爽，干脆将这些人全部赶出自己的卧室，自己一个人在卧室收拾行李，顺便打扫一下卧室。

　　　　等一切忙完。赵砚泡了杯茶，捧着来到阳台上透气，兼带看看校园的风景。

　　　　茶杯是霍琴琴年初送他的那只陶艺茶杯，捧在手里手感很好，望着杯盖上那只栩栩如生的小猴子，赵砚就想到霍琴琴那张容易害羞的脸，眼神略显柔和。

　　　　赵砚心里有点遗憾，霍琴琴哪儿都挺好，他也渐渐感觉她对他的情意，可惜。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身材倒是很棒，如果只是玩玩，他倒是有兴趣，但霍琴琴和他太熟了。又是真心喜欢他，这让他怎么下不去手，他虽然自认不算什么好人，却没有渣到去玩弄真心喜欢自己的女孩的感情。

　　　　想着想着，赵砚心里便有点怅惘，抿了抿嘴。揭开杯盖喝了一口热茶，感觉陶艺茶杯泡出来的茶水确实更香，也让他因此而更喜欢这只茶杯，眼睛眯了眯，赵砚心里越的不得劲，理智告诉他，如果去追霍琴琴，很有把握，霍琴琴也会是一个好女友的人选，但感情上，他无法说服自己去交一个自己并不真的喜欢的女友，还有，刚刚被肖梦月甩了，他也没心情在近期再谈一场恋爱。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不断取得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用一个个亮眼的成绩向肖梦月，也向所有人证明，他赵砚不是废物！跟他分手，是她的损失！

　　　　一直到现在，赵砚依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肖梦月突然跟他分手，明明两人刚刚突破最后一层关系，按理说，正是热恋的时候，他却迎来了失恋，在他以为最不可能失恋的时候迎来了失恋。

　　　　虽然他表现的很坚强很倔犟，但内心里真的很受伤，对他最近半年来越来越充足的信心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他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优秀，线上线下，无数人称赞他，他最想得到肯定的她却给了他否定。

　　　　中午和张鹏、年小白、李彦等人一起去校外饭店吃了顿饭，赵砚来到公司。

　　　　范龙已经在上班，王琴还没有放假，于晓娜、苏俊宇等人也都在，赵砚进门，自然引来大家的笑脸相迎与喜气洋洋的招呼。

　　　　看的出来，大家都还没有从新年的喜庆气氛里走出来。

　　　　赵砚微笑着一路回应，走进王琴办公室。

　　　　看见赵砚进门，王琴意外也欣喜，给赵砚泡了杯茶，就与赵砚相对着坐在沙那里。

　　　　“赵总！新年好啊！我还以为你要到晚上才会过来呢！怎么样？这个新年过的好吗？”

　　　　面对王琴热情的招呼，赵砚勉强给了点笑容，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王琴不知道他新年遇到的操蛋事，自然也就不能怪他。

　　　　“你还没有放假？元宵节都过了，把工作安排一下，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几天吧！大过年的，你一天都不休息，我都觉得太过份了！呵呵。”

　　　　赵砚确实觉得王琴这个新年付出太多了，元宵节都过了，他还没有休假，前几天的电话里他都让王琴休假了，王琴电话里答应了，他今天过来，王琴却还没有走。

　　　　王琴笑着摆摆手，道：“没关系的赵总！2月份这不是刚过完嘛！我也是想等等看2月份的财务统计，想第一时间看看咱们2月份的盈利情况，嗯，既然现在赵总您也回来了，那我下午给大家安排一下，让奚鉴负责一下日常工作，我从明天起就开始休假！呵呵，这总行了吧赵总？”

　　　　赵砚微笑点头。

　　　　“嗯，行！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再回来上班！呃，对了！今天是3月4号了，上个月的数据统计出来了吗？”

　　　　王琴：“嗯，这两天大家都回来上班了，统计度提了上来，昨晚数据就都统计出来，赵总您稍等！我给您拿报表！”

　　　　王琴说着就起身去办公桌上翻了几下，找出一份文件夹夹着的报表来递给赵砚。

　　　　赵砚接过报表仔细看起来。

　　　　从报表上看，上个月在更新的上架作品已经有114本，其中有部分作品，是有剑气被他收购之前上架的。

　　　　从报表上看，2月份所有上架作品的总收入有57万多，除去给作者的分成，以及全勤奖支出，网站盈利在18万几，再加上几本作品出版方面的抽成，所有利润堪堪达到2o万。

　　　　网站广告收入有3万6千几，人员工资、水电网费等各种开销，加起来接近5万。

　　　　报表的最下方统计出来的纯收益为：187446。

　　　　这个数据比赵砚预期的要稍微好一点，有剑气元月份的收益有17万6，2月份纯收益18万7，从数据上看，似乎增长幅度极小，但2月份的情况特殊，年底时分《笑傲江湖》被禁，有剑气被封，虽然时间不长，但对网站的人气影响不小，赵砚原本还以为2月份的收益要比元月份低的。

　　　　现在不仅不低，反而还有一点增长，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从表情上看，王琴应该也是满意的，如果不是，赵砚在看这份报表的时候，王琴的脸上不可能是轻松的微笑。

　　　　“嗯，不错！你明天就休假吧！等你回来，咱们再推出一个新制度，给咱们有剑气再加一把火！”


第252章　陆扬病了？



　　　　月明星稀。【　更新快&nbp；&nbp；请搜索】

　　　　翰林学院的3号操场上，一道身穿黑色运动服的男生在快速奔跑，赵砚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这已经是他跑的第十二圈，但他速度依然很快。

　　　　夜幕上的明月在一点点上升，赵砚的奔跑还在继续，3号操场的跑道不很长，一圈只有200米，这个季节这个时间点，这里很冷清，除了几对情火难遏的情侣或走或坐的身影在，再没有一个运动的。

　　　　开始的时候，还没人关注赵砚的跑步，但等他一圈又一圈地连续跑动不歇的时候，这几对情侣终于忍不住注意着他。

　　　　一个与男友牵手散步的女生忍不住惊疑道：“这家伙这么能跑？打了鸡血吗？”

　　　　男生有点吃味，道：“神经病一个！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跑步，肯定没女朋友！”

　　　　女生好笑地白了他一眼，但心里也认可男友的判断，如果不是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怎么可能这么冷的晚上在操场上跑这么多圈？

　　　　操场边的一张条椅上，一个喘息着的女生不满地掐了一下男友的胳膊，低声抱怨：“你真没用！你看那个人！跑了这么多圈还有劲，你再看看你！气死我了！”

　　　　男生虚脱似的地靠在条椅上，同样喘息着说：“能跑又怎么样？还不是憋成了这样！”

　　　　……

　　　　在这些人看牲口似的目光中，赵砚又跑了十几圈，跑得满头大汗这才慢慢缓下脚步，喘着粗气，用袖子擦着脑门上的大颗汗珠，放松着手脚慢慢往宿舍方向走去。

　　　　这已经开学的第六天。这个学期从开学第一天晚上开始，赵砚每天晚上都来这里跑步，一直将自己跑得筋疲力尽。不是为了发泄过剩的精力，也不是为了排解失恋后的痛苦。而是想找到进入梦境中梦游的状态。

　　　　他已经难以忍受只能靠运气进入梦境，更加难以接受极其少有才能进入梦境中的梦游状态，他想找到主动进入梦境梦游状态的办法，唯有如此，他才能凭着自己心意在梦境里自由活动，寻找自己想要的一切经典作品。

　　　　只是遗憾的是，连续五天了，他每天晚上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也还没有进入梦境梦游的状态。

　　　　值得高兴的是，这往死里折腾自己的办法，倒是增加了他进入梦境的频率，五个晚上，竟有三次在睡着后，进入了那特别逼真的梦境，第一次梦境，陆扬在给一教室的学生上课；第二次梦境，陆扬在与一群作者聊天；第三次梦境，陆扬在看一本名叫《杨小邪传奇》的武侠小说。

　　　　这本书倒是挺好看。杨小邪那神出鬼没的飞刀，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杨小邪那坏坏的性格、玩世不恭的言语风格。也让他看得非常嗨，但还是那个问题，梦醒了，那本书还只看了一小部分，距离看完全书还有很远。

　　　　如果能自如进入梦游状态，这坑爹的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所以，梦醒后，赵砚更加坚定继续折腾自己的决心。

　　　　睡觉之前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已经被证明对自己进入梦境有效果。那他自然会坚持这个办法。

　　　　回到宿舍，一些宿舍已经歇灯了。张鹏的卧室里已经很安静，门缝里也没有光线透出来。张鹏应该睡了。

　　　　谢登云和许平搬走了，让406宿舍晚上显得更加的清净，这让赵砚和张鹏都觉得很满意。

　　　　从卧室里拿了一套换洗**、毛巾等物，赵砚去水房冲了个澡，在这里不再赞一次翰林学院优越的住宿条件，即便是冬天，学生洗澡也一点都不困难，水房24小时供应热水。

　　　　回到卧室的赵砚，已经恢复一身清爽，光头的又一好处也显现出来，干毛巾擦拭几下，脑袋上就再无水渍。

　　　　此时已是深夜近12点，跑完操场二十几圈的赵砚全身肌肉发软，洗了澡擦干脑袋便上床关灯睡了。

　　　　希望今晚可以进入梦游状态！

　　　　入睡前，他脑海中还抱着这个念头。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不知何时，一朵乌云遮住了夜幕上的明月，窗外的光线一下子黯淡下去。

　　　　赵砚的意识一点点下沉，犹如由深渊中不断下坠，那种四处没有着力，一直失重下坠的感觉让他似醒非醒。

　　　　潜意识里，赵砚隐隐感觉到今晚的状态与以往不同，意识深处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知不到，只有一片虚无，而他在这种沉寂黑暗的虚无中，一直不断下坠。

　　　　终于，他的意识中似乎出现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细细光点，这些五颜六色的光点如流光飞舞，在无规则地乱蹿乱飞。

　　　　就在他想要更清晰一点感知的时候，这所有的光头突然全都消失了，他的潜意识也彻底进入黑暗，再也感知不到任何东西。

　　　　……

　　　　不知过了多久，赵砚感知到自己身体，右手尾指微微动了一下，跟着又动了一下，然后眼帘动了动，缓缓整个双眼。

　　　　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光线很暗的房间，墙壁、天花板、地板全是纯白色的，赵砚微微吸了口气，立时闻到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很淡。

　　　　“滴……滴……滴……滴……”

　　　　耳畔传来什么电子仪器的滴滴声，声音间隔略长，声音很小，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很清晰，赵砚微微侧过脸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意外地看见床头柜上一台监测心跳的心电图仪器，那轻轻的滴滴声，正是这台仪器发出来的，屏幕上一条缓缓跳动的曲线图，赵砚愣愣地沿着仪器的线路往身边望来，很讶异地发现心电图的几根线是连在他胸口。

　　　　不仅这几根心电图的线，赵砚还看到自己的右手手腕上扎着一根针，针上连着一根细细的管子，管子连接在天花板上挂下来的钩子上，钩子上是两瓶不知什么药水。

　　　　赵砚彻底愣在那里。

　　　　我这是怎么了？

　　　　近乎呆滞的目光重新回到自己的右手上。手掌的样子让他意识到自己是进了陆扬的体内，看此刻房间里的样子，应该是在医院。条件倒是很好，房间里除了他身下这张床。就只有不远处的另一张床上还躺着一个女子。

　　　　女子身段很长，看样子至少一米七以上，被子从她身上滑落大半，她也没有察觉，酒红色的长发，瓷白的脸蛋，长长的蛾眉在睡梦中也微微蹙着。

　　　　童亚倩……

　　　　赵砚认出了这个女子的身份，陆扬最后娶的就是她。这次再见，赵砚发现她不仅眉心蹙着，模样也有点儿憔悴，尽管她看上去依然优雅。

　　　　赵砚莫名地感到一阵淡淡的忧伤，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童亚倩蹙着的眉心，自己心里会生出这样的感觉来。

　　　　这是梦游的状态吧？

　　　　但陆扬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什么病？怎么需要连着心电图？

　　　　赵砚轻轻挪动身子，将身子往床头挪上去一些，半靠在床头。

　　　　病房里只开着一盏小灯，看上去只有几瓦，此时也不知道这梦境里是深夜几点。或者是凌晨？

　　　　赵砚无从判断。

　　　　床头柜上除了那台心电图仪器，还有一只白色女士手机，应该是童亚倩的。陆扬的手机居然不在。

　　　　身上连接着心电图线，还有药水的针头，赵砚想下床都不方便，他没把握下床后，还能把这一切还原。

　　　　此刻他脑海里都在猜测陆扬到底是怎么了？

　　　　目光落在童亚倩的手机上犹豫了片刻，赵砚悄无声息地将手机拿到手里，按亮手机屏幕，却发现屏幕需要解锁，而他根本不知道童亚倩手机的解锁图案。倒是从屏幕上看到此时的时间——凌晨2点34分。

　　　　屏幕背景图片是一张陆扬与童亚倩的生活合影，合影中。陆扬淡淡地微笑着，一身米色条纹休闲西装。童亚倩一袭酒红色风衣，陆扬目光深邃、气质沉稳，童亚倩笑颜如花，气质优雅美丽。

　　　　两人身后是一座美轮美奂的高档别墅，两人并肩坐在别墅前的青青草坪上，笑颜如花的童亚倩依偎在陆扬身旁，主动揽着陆扬的手臂，瓷白的脸蛋紧贴在陆扬脸上，在陆扬腿边还有一条狗，身上大部分的毛都是黄色，只有背部是黑的。

　　　　赵砚微微眨动眼睛，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浓烈的羡慕之情。

　　　　他不知道陆扬目前到底生了什么病，但有这样一个老婆，赵砚就觉得陆扬这一辈子没有白活，男人活到这个份上，也就够了。

　　　　赵砚看得有点出神，看着看着，他莫名地对童亚倩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像是他在之前的梦境里积累下来的。

　　　　赵砚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皱着眉头仔细去想，却又怎么也不想起来。

　　　　奇了怪了！

　　　　想了好一会儿都想不起来，赵砚只能放弃，手机屏幕因为一段时间没有碰触，暗了下去，赵砚本能地想再按亮它，想了想还是没有再按。

　　　　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赵砚没打算再去碰，他不知道童亚倩这只手机的解锁图案，就算一直拿在手里也没什么意义。

　　　　接下来该干什么呢？

　　　　赵砚苦笑起来，他此刻很郁闷，好不容易终于成功进入梦游状态占据陆扬的身体，却什么也干不了，身边没有电脑，也没有可以用的手机。

　　　　就这样发呆浪费这宝贵的梦游机会吗？

　　　　赵砚心里有点不甘，可是不发呆还能干嘛？难道去叫醒童亚倩，让她帮自己拿一台电脑来？或者让她把手机解锁给他看小说吗？

　　　　这几个念头从赵砚脑海中浮现，让他很有点儿心动。

　　　　为什么不可以叫醒童亚倩？也许她发现不了是我占据了陆扬的身体呢！我可以尽量少开口说话……

　　　　赵砚的目光微微闪烁，神情显得有些犹豫不定，这确实是个艰难的选择，他完全无法预料如果叫醒童亚倩，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赵砚目光望向床边不远处的衣柜，衣柜外面没有看见陆扬的衣物，陆扬的衣物应该是在衣柜里！陆扬的手机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