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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快到碗里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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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修竹这样的忠仆,不然凌桓这被天机老人养叼了的馋嘴,只怕是要饿瘦了一圈儿。
  陈洛生出来的时候,绿芜山庄的人已经到了,他见凌桓对面跟座小山似得坐着的蓝衣男子,挑了挑眉。
  凌桓见他出来了,便朝着那蓝衣男子说道:“这是陈洛生,便是适才与庄主说的,我那位一起的朋友。”
  “洛生过来,见过苏庄主。”陈洛生虽然身处江湖之外,但却有一个江湖八卦之心,对着绿芜山庄更是肖想已久。
  特别是这苏庄主那个被称作武林第一美人的妹妹,更是垂涎多时,只可惜无缘一见。可如今,见到了这名满天下的绿芜山庄苏庄主,陈洛生却不由得对那武林传言带有几分质疑。
  这哥哥长得跟个熊似得,妹妹能好看得到哪里去?
  其实这苏庄主也只是生的英伟,所以第一眼见了,皆会忽略他的长相。这番苏炔前来,就是为了将凌桓迎去,见凌桓身边这个呆愣看他的小子,也没太在意,只说:“今日也有些仓促,不如就等凌兄一日,明日再与我同回山庄如何?”
  “那是自然,只是苏兄你也看到,我这宅子倒是有些小了,便也不留你了。”
  苏炔见他干脆,眼里又在温和了些,这朝堂上的小公子,倒是与他从前接触过的那些世家子弟有些不同,倒像是武林出来的豪爽汉子,他跟着凌桓定下了时间,便带着绿芜山庄一众离开了凌桓那里,当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
  陈洛生见人去楼空,便用手肘碰了碰凌桓,眼里是少见的严肃,“问你个问题。”
  难得见陈洛生这样,凌桓给了他一个你说的眼神,就见,原本还是严肃少年的陈洛生,立马变换了一个表情,说:“这苏庄主的妹妹,到底是不是传说中那般漂亮?”
  凌桓还以为这小子长进了,没想到问的却是这个,没有给陈洛生答案,凌桓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做派,朝着里面走去,只留下陈洛生一人在那站着嘟囔,“不就是问你个人么,没见过就说没见过,都入冬了,还整天拿个扇子扇呀扇的,练过武功了不起啊……”
  练武之人,五感都要优于常人,陈洛生这自以为的低声絮语,早就被收入了凌桓耳中。
  他勾了勾唇角,苏炔有几个妹妹他不知晓,不过若是说的昨日见的那位苏姑娘的话,就得先让那姑娘将脸上覆着的□□脱了才知道了。
  那手法……他倒是想知道,他那个从来不靠谱的师兄,什么时候跟朱雀楼扯上关系了。
  次日,又是一番大阵仗,昨日便见过的小贩夸夸的跟着路过的人瞎侃着,都在传是不是这绿芜山庄从前金屋藏娇,如今用着番阵仗将人抬去,也算是给足了面子,毕竟那庄主夫人可不是吃醋的。
  都等着看绝色美人的,等了又等,却之见那绿芜山庄的苏庄主迎着一个人出来,绝色?也许,美人?大概。可却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只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位与苏庄主并肩走着的身着月白色袍子男子,就如同一块暖玉,不温不火,五官并无特别突出之色,凑在一起,却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几人坐上了绿芜山庄特意准备着来的马车,不愧是财大气粗的武林第一大庄,就是代步用的马车,内里都是华贵非常。
  修竹没有跟着上去,而是挑了匹马翻上骑了上去,跟在了马车边上。
  苏炔见他们都上了车,也撩了下摆,坐了进去。
  “从这到绿芜山庄也要几个时辰,几位可以稍作休息,或者下一下棋,打发打发时间。”
  陈洛生一听到下棋就按捺不住的要与人大战三百回合,凌桓知他是个臭棋篓子,自然不会与他下,就打发书画,给他找本书过来打发时间。
  只是不知道是书画故意为之,还是真的不小心,居然将书篓打翻了,他那本压在最下的一本,夹着一支洇去了原本颜色的梅花,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暴露在了人前。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呀 隐藏滴好深
话说码这章的时候 老在想庄主是不是该跟洛生有点啥啥的 咳咳咳 谁知道呢23333
今天打鸡血了 码得好顺 明天继续
下章必放小攻出来 是见面好呢 还是见面好呢 还是见面好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233333

  ☆、见或不见

  还是陈洛生眼尖,他离得近,直接伸手将那枯枝捡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这是什么?梅花?你前两天,夜里不睡,就是再看这个?我说少卿啊,没想到你还有收集这个的癖好。该不是城西的梅林折的吧,就那里的红梅开得最好。”
  这陈洛生还真没想到,他不过是随意的调侃,还真的猜准了。只是,还没等他将那本来就没什么可看的枯枝,再看出朵花儿来,就被突然横过来的手截了过去。等他反应过来,手里哪里还有什么枯枝败叶的。
  他见凌桓弯着身子,捡起了那本之前夹着那株梅花的《诗经》,将那梅花枝又再次放了回去,也避开了陈洛生探究的眼。
  倒是将书篓子打翻了的书画,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口中还小声说着公子饶命。凌桓只是开口,让他将东西收好,只是手上的那本,却再也没有放下。
  他虽然觉得这样的凌桓有些不对,却也因着他这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左右也看不出个什么,也就没在盯着凌桓看,转头去摆弄棋局了。
  绿芜山庄不愧是武林第一大庄,且不说车上用来盛酒的白玉小盏,就是两人下的那副棋子也是不一般。更别说这明明在行走,却感不到半点颠簸的马车了。陈洛生与苏炔杀了几局,就输得恨不得将棋盘整个掀到对面执白子的苏炔的头上,他急的眉毛都上火了,但对面的苏炔却是不急的喝着温好的黄酒,眯着个眼看他。
  让原本就有些不得劲儿的陈洛生越发不对了。
  好不容易陈洛生抢了个先机,眼看就要下赢了,马车却停了下来,说是到了绿芜山庄。苏炔原先也是想着让他一局,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没等陈洛生赢他,外面就传来护卫的声音,“启禀庄主,昨日庄主刚走,便来了一个小叫花子,硬说是前来找一位姓凌的供奉,可是山庄里姓许姓张的都有,偏偏没有那个凌姓供奉,您看……”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一截月白色袍子从马车里露出,接着一个淙淙如古琴一般清冽的声音便直击入耳,“那人在哪儿?”
  守卫也不傻,这人能从这车里出来,摆明了与庄主关系,就在他犹豫间,苏炔的声音也追了上来,说:“怎么没有凌姓供奉,你面前这位不就是了,人在哪里,还不快带我们去看看。”
  守卫虽然诧异这新供奉的年纪,却也是恭敬的说:“夫人心善,那小乞丐现如今在西厢处睡着。”
  苏炔皱眉,倒不是因为将乞丐迎进山庄,他们庄子里除了每月初一十五回到周边镇上派米发粮,还会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在山庄里谋个职位,管个温饱,“怎会送去西厢?”
  想是那守卫也清楚,便答到:“那小乞丐大约是病着,只说是来找凌供奉的,话都没说两句,便晕了去了,看那身子骨,也是病弱得紧,不过,虽然是个乞丐,但身上却带着这个。”
  说着便将一颗绿莹莹的碧色珠子递到了苏炔面前。
  凌桓一见到那珠子,就知道不好,这会儿子也顾不得其他,就是见惯了这人淡定模样的陈洛生也有些惊讶与凌桓现在的样子。
  火急火燎的就拖着那守卫朝着绿芜山庄里面赶,半点没有平常的悠闲样子。
  等追到后面的陈洛生七绕八绕的,不知道绕到哪里去的时候,凌桓已经坐在了守卫说的那人所躺的床榻边。
  伸手将那人额前凌乱的发拨开,意外的露出了一张白生生的脸,只是在左脸颊处,有一道想是砂纸磨过的血痕,让见着的人无端有些心疼。
  凌桓管不住手的轻轻碰了下,床榻上那人却像是受不住疼的缩了缩身子,他惊着了一般,缩回了手,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即便是昏过去了,却还是不安的簇着眉的少年。
  跟着进来的苏炔见是这个样子,压下了心中的猜测,只是吩咐身边的人端一盆热水过来,又找了个伶俐些的丫头跟着伺候着,才退了出去。
  修竹见自家公子的样子,又见到床榻上那人的模样,给书画递了个眼色,便退到了屋外守着。书画见修竹将门合上,便小声的朝修竹问道:“修竹哥,那屋子里躺着的是个什么人呐?怎么小公子就跟变了个人似得。”
  他虽然在凌府也待了不短时间,而且也因为长相清秀,会说话,会来事儿,后面更是被凌老爷子亲自调到了小公子的住处伺候着,可想而知,他也是个伶俐人儿,也讨人喜欢。虽然这修竹他也是刚认识不久,但大家都是伺候小公子的,他以为两人都是一样的,便自作聪明的开了口。
  只不过,一向无往而不利的书画,这次却打错了算盘,也算错了人。
  修竹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公子的事,不是我等可以妄论的。”
  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书画的脸上一下子就难看起来,这修竹不就是仗着是小公子身边的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还是老相爷亲自指给公子的呢,都是伺候人的玩儿意儿,这修竹又能有多高贵?
  不过他心里是这样想,面上可不敢表现太多,敛了敛多余的情绪,书画嘴角缓缓扯出一个笑,府里好多人都说,他不笑的时候,也就是清秀,笑起来,却有小公子的三分。
  只可惜他碰到的是修竹,一个对凌桓的话惟命是从的人,眼里除了他,再也看不进去任何人。所以,见书画不死心的朝他呵呵一笑,他也只是将头转开,当作没看到的样子,自然也就错过了书画眼里飞快闪过的恶毒。
  这一些,屋内的凌桓都无所觉,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床榻边,看着上面原本不该在这里见到的人。
  上一次见他,是在一个多月前,这人也是这般躺着,却没有如今这般狼狈。凌桓叹了口气,将搭在铜盆上的帛巾拧了拧水,折成一角,为那人擦拭着额上冒出的汗。这还是凌桓第一次见李玄狼狈成这个样子,却是笑不出来。
  何必呢,你就承认就好了,你就是舍不得这人,舍不得这人受半点委屈,何必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到底是做给谁看?
  他这么一顿间,却是将那沾了水的帛巾压在了李玄脸上还冒着血的痕迹上,听到底下人抽气似得气音,凌桓才像是被烫到似的收回了手。
  李玄是被疼醒了的。脸上那条擦伤,是他从马上摔下来,在草丛里滚了一圈时候,挂到的。伤口不算大,却是真的疼,就像是有千万根丝线拉扯着,一下一下的,如今更是被这加大力道的疼痛,给直接弄醒了。
  他恍惚着个眼,那人还是氤氲着淡漠的眼,表情温温的,跟从前无大区别。
  “子卿……”
  “嗯”
  见李玄抬起手,似乎是要触碰他时,凌桓伸出手,将那人还有些泛着凉气的指尖握住。李玄见此,眼里一黯,就在他以为那人又要淡着个嗓子跟他说什么,殿下请自重之类的话的时候,那人却是微微低下了身子,将他抬起的手附在自己的脸上,“少珩”。
  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不容忽视,李玄像是被惊到一般,完全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他只是见凌桓将他还曲着的指尖拨弄着,附在了脸上,就见李玄原本还有些刷白了的脸色,猛地一下,比那血染的还要红上几分,几乎要滴出血来。
  “子,子卿,我,我……”
  “饿了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他知道李玄虽然不说,但自小在皇宫里长大的他,哪怕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也没有受过这样的罪,见李玄有些不自在的挪动着身子,凌桓有些会意,“我让他们给你弄点水来,你先清洗一下。”
  听见凌桓的话,李玄才想起如今的自己是有多么狼狈。且不说那身已经破得不成样子的衣裳,就是他一路赶来,哪里有什么地方可以给他清洗的身子,这会儿子突然清醒的李玄,才朝后猛地一缩,避开了靠得他极近的凌桓,像是怕身上的不干净,沾染到凌桓身上一般。
  见李玄低着头,缩在了角落里,凌桓也没说什么,只是站起来走向了门口。他没有问明明该在若拙殿的李玄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没有问为什么作为暗卫的容十三,居然没有陪到他身边,甚至没有问,李玄为何会知道他在这里。
  可是他这样突兀的动作,却惊到了缩在角落的李玄。所以等凌桓身子突然顿住的时候,他回过身子,就见低着头的李玄揪住了,他之间落在了床榻上的下摆,带着艰涩,“别走”。
  有些诧异李玄的反应,凌桓顺着对方的力道又坐了回去,说:“我只是出去让他们给你弄点吃的,顺便烧点水过来,让你沐浴,”末了又在加了一句,说:“我不走。”
  闹了个大乌龙的李玄刚降下去没多久的血色,又一下子爬满了那张有些惊惶的小脸上,他松开了凌桓的下摆,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身子。
  凌桓见他这样,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没笑出声,他看着李玄那有些散乱的发髻,心知这一路必然是吃了不少苦,眼里的情绪有些压不住的转过了身子,出了屋子。
  凌桓出去之后,低着头的李玄才缓缓抬起了头,死死盯着那扇被凌桓合上的雕花木门,眼里慢慢都是志在必得。
作者有话要说:  是哒 你米有看错 小攻对小受可是满满的志在必得
咳咳 前期主角有些酱油 这章起 放小攻出来 毕竟现在的攻还是一脸受样 真是不忍直视23333
真担心写着写着全民BL 
受可是长得好 武功好 家世好的三好翩翩浊世佳公子
攻的话是爹不疼 娘不爱 身体还差得不要不要的 三不阴暗十七殿下
总之 两人之间有的玩儿 慢慢玩儿 暂时这些

  ☆、美人美人

  等凌桓在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的修竹提了好大两桶热水。厢房里有现成的浴桶,修竹提着两个大桶,却是毫不费力,跟在他身后的书画只是提了半桶水,就已经是走几步,要歇一会儿的样子。
  毕竟是在别人府上,凌桓心中有自己的计较,到也只能幸苦修竹二人了。两人几个来回的在将浴桶倒满的时候,绿芜山庄也送来了一些精细的吃食。
  见桌上都是一些清粥小菜,但一道道莹莹可爱,李玄吃得开心,凌桓看过来送吃食的那几个小丫头又更温和了些。这里都是人精呐,知道李玄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荤腥,倒是下了些心思。
  等李玄吃完的时候,屋里又只剩下凌桓与他大眼瞪小眼了。
  他是饿急了,所以吃得很认真,这会儿察觉到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才有些尴尬。特别是他现在还是一副未梳洗过的样子,实在入不了人眼。
  “吃饱了么?”
  “嗯”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凌桓见李玄又将头低下,深深的叹了口气,走了过去,说:“那就沐浴吧。”
  嗯?凌桓这话直接让李玄蒙住了,这前一秒还是相顾无言,怎么后一秒就要坦诚相见了?
  见因为他这一句,便有些僵住的李玄,凌桓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大概是很久没与这人这般说话 ,兴致来了,便有些收不住,“您贵为十七殿下,现在这屋子里又只有我们两个,臣下为殿下沐浴更衣,自是应该。”
  其实上回李玄旧伤复发,他在马车里与这人换了衣裳那次,这人身上他便是见过了,只是那时候,他心中有事,哪有其他心思去仔细看,就是现在,也不过是出声逗一逗他罢了。
  只是有时候你开了头,结局却并不一定会站在你那边。也不知李玄作何想,原本僵着身子的他,却像是突然想通了一般,说:“好”。
  这就轮到凌桓被噎住了。他原本是想,以他对李玄的了解,这人会让他动手才怪,平时就是冷着一张脸,也就是这一路苦头吃得有些恍惚,等着人彻底清醒过来,凭这那个心气儿高的性子,又怎会同意?
  可他就偏偏同意了。所以从来都是算无遗漏的相府小公子,总算是在阴沟里翻船了,真是自己造的孽,多大的果也得自己乖乖受着。
  就见那位背过了身子,真的开始解了起来。他指尖才搭在了腰上,就听到身后那略显急促的关门声,有些好笑凌桓的反应,这人平时就是一副谦谦公子的做派,见谁都是三分笑意,就是他宫里的小丫头,心里记挂着他的也不少。
  也不知李玄想到了什么,原本还含着笑的眼里,懵然冷了下来,没了先前逗弄的心思,他也就迅速的除了衣服,将自己埋在了水里。
  凌桓承认,他是有些慌乱,从前,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可就在刚才,他才想通了一点,真要面对那样的李玄,他还真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做出了点什么,难以收场。不过想到里面的人,他嘴角勾起的笑却是压不下去的。
  那之后,苏炔单独支了园子,凌桓几人都搬了过去,李玄住在隔壁,但那日不知是不是着了凉,又昏昏沉沉睡了几日。
  凌桓见他精神不大好,就让他房里休息。退出来的时候,恰巧就见到了与苏炔闲谈的陈洛生。也不知苏炔说了什么,陈洛生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
  陈洛生眼尖的看到了站在回廊上的凌桓,便朝他招了招手。虽然相府等级森严,但他俩从小厮混惯了,就是他爹都拿他没办法,老相爷则是希望能有个人真心向着孙子,所以这陈洛生从小也是享受着与小公子差不太多的待遇的。
  凌桓见他动作,走了过去,苏炔见他坐下,便顺手给他满上了一杯说:“凌兄,还不知这秋水园住不住得惯,这两天山庄有些杂事耽误了,如今得空,自然是要来与你喝上一杯的。”
  别看苏炔五大三粗,看着像个莽撞汉子,能在老庄主去世后,将绿芜山庄撑起来,可见其手段。就是多少老江湖,如今见到这个三十出头的苏炔,也是要恭敬的称一声苏庄主的。谁让这绿芜山庄,除了是武林第一大庄之外,还兼顾着多处的生意。
  钱可是可好东西,虽说绿芜山庄这对老庄主遗孤,功夫不见得能在江湖上排得上号,可绿芜山庄里花钱养着的供奉可不是吃素的啊,这还不提绿芜山庄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所以等有人察觉,想要动一动它的时候,这地方已然成为了庞然大物,牵一发而动全身。
  凌桓听他这样说,只是将手中的温酒一饮而尽,但笑不语。
  倒是听不得这些恭维话的陈洛生开口道:“苏老哥,我在你们山庄也绕了几天了,漂亮却是漂亮,但却少了点东西。”
  苏炔听他这么一说,来了兴趣,“哦?是吗?那陈老弟给说说,少了点什么。”他年少丧父,便独自撑起一番家业,过了而立之年,虽说也是要什么有什么,却少了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就是相熟的人之中,也没有想陈洛生这样自来熟的,所以对这么个小老弟,也是颇为喜欢的。
  一路上这人也算是妙语连珠,如今这么一说,他就更想听听这人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来了。
  见苏炔凑过来,一副来的兴趣的样子,陈洛生也懒得卖关子,便挑着个眉说:“早听说绿芜山庄大小姐是武林第一美人,可是小弟在这转了许久,那位名满天下的倾城美人却是没见着。”
  这陈洛生一副身无可恋的样子,倒是让苏炔豪爽的笑出声来,这也是换了陈洛生,这几日简单接触,苏炔也明白,这个差他几岁的小友的性子本就如此,自然也不会跟他计较,要是换做其他人,他早就将这明目张胆调侃自家妹子的男人,给扫地出门了。
  “陈老弟是不知道,我那个妹子,平日里就是我都难得见她一面,她平常不在庄内,跟着家里长辈,在外面学着打理打理庄内生意。”
  他这么说,却是看着凌桓笑得一脸莫名其妙,至少在陈洛生眼里是这样的。
  见两人都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凌桓只是将那盛酒的杯子放下,勾了勾唇角,说:“看我干什么?难不成武林第一美女还在我脸上不成。”
  这么一句玩笑,就数陈洛生笑得最开心,不过修竹却在这时候走过来,俯身对凌桓说:“木公子醒了”。
  木公子是谁?自然是木子李,李玄。
  李在大沥皇朝可是国姓,除了皇城里面那一家,可还有谁敢姓这个,所以那日苏炔问起他这个找上门的朋友的时候,他便拆了李字,说是姓木,才有了现在这木公子之说。
  只是他还未开口,听到修竹所言的苏炔就接了说:“是凌兄的那位朋友?”
  见凌桓点头,他便笑着站起来说:“既然这样,不如就让在下也跟着去见一见,毕竟上一次,那位小兄弟可是晕着的。”
  他这样说,凌桓就不好拒绝,他见苏炔那幅样子,心说,这对兄妹可都是心眼多的有些收不住了。
  陈洛生是跟着凌桓见过十七殿下的,那天见着人的时候,差点吓出一身冷汗。这十七殿下别看着清清冷冷,看似什么都不在意,从前可没少收拾他,他哪次被凌桓收拾,不是因为这人。
  所以见到那人冷冷看过来时,他就脚底抹油跑得远远儿的。这两日他大白天的,在绿芜山庄四处溜达,少不了这位十七殿下的功劳。
  见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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