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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快到碗里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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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功劳。
  见几人抬步就走,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的跟了上去。好在李玄有了凌桓,就懒得分心思在他身上,见李玄一心挂在凌桓身上,也没有多余的眼神过来,他也就慢慢放心下来。
  苏炔还是第一次见到梳洗干净了的李玄,兹以为他身边这位凌小公子已经是兰芝玉树,却没想到凌桓这位姓木的朋友更是钟灵毓秀,说不出的漂亮,咳,虽然他也奇怪,怎会用漂亮去形容,可还真就找不到另外的词儿了。
  “呵呵,凌兄,之前说是美人不在你脸上,可不也是在你身边么,这木公子,比起我那个妹妹,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也不知这人是真蠢还是假蠢,居然拿一个男子与女子比较,李玄都还没来得及做表情,凌桓的眉头就已经皱起,说出来的话,也带了几分凉意,“庄主,严重了,我这位朋友,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这般维护,又是这么不顾及情面的话,要是陈洛生那个不靠谱的说出来,还能理解,可今日凌桓却不知道哪里受了刺激,这么一句,倒是让整个气氛都尴尬了起来。
  苏炔这才有些头疼,大概是刚刚与陈洛生说过了嘴,居然也说了这么句胡话,看来是不小心把凌桓给得罪了。
  “这位便是子卿口中的苏庄主么,在下木少珩。”苏炔还在想要如何赔罪,就听见一个淡淡带着些凉意,却又不失分寸的声音在耳边窜过。
作者有话要说:  护犊子 
下一章两个主角该私聊了
培养培养感情啥的 
说好要甜的 
先来三斤够不够233333

  ☆、冰雪消融

  苏炔闻声望过去,也不得不感叹,虽然刚才那句话得罪了凌桓,但这位木公子,在相貌上,却是有过人之处。就是说话间,那拿捏的语气,都似他这个人一般清清冷冷,这般年纪,有这样的一份气度,倒也是难得。
  “之前是苏某失言,多有得罪,还望木公子不要见怪。”这人都在告罪了,凌桓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他见李玄面上也没有不豫之色,也就挑了话头,对着李玄说道:“少珩,这位是绿芜山庄的苏庄主,之前救你的便是苏庄主的夫人。”
  久违了的称呼,倒是恍惚了李玄。虽然这几天凌桓都是这么叫他的,但大概是失去太久的东西,又突然摆到了自己面前,还有些不敢相信罢了。不过他毕竟是李玄,就是恍惚了,也教人看不出来。
  见苏炔笑着看他,他也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素闻绿芜山庄庄主是一方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凌桓见他有模有样,眼里倒是笑开了,这苏炔是一方豪杰没有错,但养在深宫里的李玄到底听过没有,他就不知道了。
  又是一阵寒暄之后,苏炔以木公子大病初愈,还需要多修养便要告辞,凌桓起身送他,两人就一路聊了出去。等凌桓回来之时,园子静得有些不寻常。
  陈洛生刚得了好去处,凌桓想也知道他不会留在李玄房里。修竹被他派了出去,至于书画,这两天都是安安静静的,庄子里有伺候的丫头小厮,书画对凌桓身边事本就不熟,如今也只是跟绿芜山庄的下人一样,在角落里候着。
  夜色渐浓,园子里也只有屋檐上挂着几枚灯笼,想起李玄还未用过晚膳,凌桓便朝着他那个方向去了。
  推开了门,李玄大概是睡下了,屋里没点灯,不过床榻上却是莹着一层薄薄的绿光,凌桓知道,是他前几年送给李玄的那颗夜明珠。
  他仔细着,怕吵醒李玄,还提了口气。
  犹如过往每个李玄不知道的夜里一样,凌桓撩了衣摆,坐在了李玄旁边,却只是看着,如有实质的落在了李玄在荧光下,越发秀美的额角,挺翘的鼻梁,尖削的下颌,和呼吸间微微开合着的终于染上了些血色的软唇。
  他与李玄相识年少,那时候跟着老相爷去赴国宴,胡乱绕着,竟然在一个小池边见到了一个白玉雕儿似得小人儿,明明是个幼童,却是端着一张冷脸。
  凌桓想起了时常跟他一起打闹的陈洛生,突然觉得要是有这么一尊白玉娃娃,他一定会好好藏着,掖着,不给任何人看,也愿意把最好的给他,只要白玉娃娃愿意跟他走。
  只可惜那时候,李玄年纪虽小,却也是个硬性子,凌桓宝贝了半天,他连个表情都没给对方留下,就被找出来的嬷嬷给抱走了。
  收了收心思,凌桓看着软榻上又开始有些不安稳的李玄,有些心疼。当初的白玉娃娃长大了,学会了笑,学会了唤他子卿,也跟他最为亲近,却也因为他,难过得最多。
  他还记得他刚回去的那夜,在若拙内殿听到的呓语,眉间的刻痕又再深了一分。
  “少珩……”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就着光,看向了那个朝着门边走去的身影,眼里几番明灭之后,终于还是闭上了。
  就在他以为凌桓这次又要避开的时候,却听到凌桓温温的对门外守着的丫头说:“去打盆水,然后送点吃的过来。”
  他转过身的时候,李玄不知何时已经坐起了身子,半靠在床榻上,却没有看他。
  他走过去,李玄抬头看他,他却先对方一步的,单手将李玄眼睛蒙上,“少珩”。
  他听到李玄素来清冷的声音,不过饶是各种粉饰,凌桓却还是从中听出了几分委屈,“你不是说,要唤我殿下么?”
  他听到捂着他眼睛的那人轻笑一声,“你出来找我,我很开心,但是……”
  “你要说但是我不该来是不是?”李玄说这话的时候,出来的字句已经像是结了冰碴子了,令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凌桓不说话,李玄就接着说:“是不是在想着要送我走?这两天修竹不在,陈洛生也见不到影子,你是去安排什么?怎么,已经这么迫不及待要送我回去了么?”
  “……我以为你还要跟以前一样继续装睡,”姑且是称为男人,毕竟再过个两三天,凌桓二十岁生辰便是要到了,他那滚在声音里的笑意,让李玄再也忍不住的伸手扒了敷在双眼上的手掌。
  李玄一怔,他说:“你都知道?!”
  若是凌桓直说装睡,到没什么,可他却是在里面加了以前两个字,那么就很不同了。
  他见凌桓一副了然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小心翼翼的很可笑,他怎么会忘了呢?凌桓是谁?那可是天下第一的天机老人座下关门小弟子,就他那点小把戏,又怎么能够瞒得了这人呢?
  凌桓不戳穿他,不过是顾念着面子,他却还在那一次又一次中抱着不该有的幻想,着实可笑。
  见李玄面上更冷,凌桓不去说什么,而是走到门前,将丫鬟送过来的铜盆端了进来,说:“睡了一天,也该收拾收拾了。”
  说着,便自己上手,将帕子拧干了,直接附在了李玄脸上。
  那带着呼呼热气的帕子却像是打破了什么一般,原本还好好坐着的李玄,突然抬手,将帕子打开,过于强硬的动作,也将床榻边放着的铜盆也一并翻了去。
  那铜盆落地的脆响,在这样静谧的黑夜中,更加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凌桓的手还呈现在被李玄打落的姿势,他低声嗤了一声,让李玄想要伸过去的手,硬是因为这一声短促的笑,而停滞不前。
  “你走吧,我会回去。”那样累极了的声音,那样拼命压抑着要去查看凌桓是否伤到的手,在被角上紧了又松,却最终化作了无奈。
  被人一把捞在怀里的时候,李玄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手脚都还因着之前,极致的愤怒与无奈,还有些回不过神。
  “谁准你回去了?不是来帮我过生辰的么?你跑了,谁陪我过?”低低的耳语,像是在蜜糖中浸湿了一般,带着说不出的黏腻,可李玄却还是忍不住将耳朵往凌桓唇边再凑了凑。
  “子卿,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怎么会,怎么会……”
  这样亲昵的语气,是三年前他听得最多的,但也是三年前再也没听过的,如今失而复得,就好像是在最寒冷的冰水中浸泡了过后,猛地被裹上了狐裘,放在火堆面前炙烤,又冷又热,整个人都是麻麻的,有些不真实。
  “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他将双手放在李玄肩上,稍微拉开了点两人的距离,那双从来淡淡的眼里,氤氲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直接撞进了李玄那还带着三分迷惘的眼里,“少珩,以后,我不会在避着你了。”
  那夜,两人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只是派去传膳的丫鬟过来,两人也就不再继续。只是解开了心结与之前的不清不楚,完全是两个样子,好像是回到了三年前,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明白对方所想。
  不过接下来的两天,李玄虽然有心想与凌桓腻歪,却不再有机会。只因为凌桓作为绿芜山庄的供奉,也需要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两人再见面的时候,已是凌桓生辰。
  所以等凌桓推拒了苏炔为他准备的酒宴,回到小园的时候,就见坐在园中小酌的李玄。左右只有李玄躺着的那方软塌,这人是打算就这样自斟自饮一夜?
  凌桓走上前,见李玄杯盏以空,便为其续上。
  那人听到酒液入杯的声响,才察觉到有人,“我不是说不用过来伺候么?”
  “哦?是吗?那既然如此,子卿便退下了。”说着,竟真的做出转身要走的样子。
  李玄在这里小酌,本就是为了等他,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人,又怎会轻易放他离开?他支起身子,一把拉住凌桓的下摆,一用力,便将对方拉到了身上,“别走。”
  两人不过一息距离,只要凌桓在低下去那么一点点,就能贴在李玄那终于恢复了血色的唇上。他明明有着不弱于江湖一流高手的身手,如今不过是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李玄拉着,却像是被对方点了穴道一般,移动不了半分。
  对方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就这样不遗余力的撩拨着李玄那沾了酒液之后,越发脆弱的神经。像是试探,又像是在确认什么,李玄先朝着凌桓呵了一口气,在对方愣怔间,便是欺身上前,吻住了,那两片他肖想太久的温热。
  舌尖在对方紧抿的唇线上轻轻一扫,呵,跟他记忆中的一样,还是这般柔软,这般欲罢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我去 不是故意卡的
下章 下章 你们懂的

  ☆、缱倦风流

  冬夜带着森冷的寒意,却是浇不息在园里纠缠的两人。唇齿间带着吞咽的动作,好像怎么都不够,从浅浅的试探,到有些收不住的深入,也许是由李玄开始,也许也有凌桓的无意纵容。可之后,却又不是谁能说挺就停的。
  所以当凌桓将手覆在李玄里衣带上,被对方按住的时候,他还有点蒙。
  “去里面好不好,有些冷。”
  这会儿子,清醒过来的凌桓才发觉衣衫半解的李玄虽然脸上满是红晕,唇色也被吻得娇艳非常,但那被他按在软塌上的身子,却打着轻颤。也是这时,呼的一阵戳着骨头的寒风,硬是将李玄的脸色又吹白了两分。
  见对方如此,凌桓也有些心疼,他应了声好,也不管园子里剩下的这个烂摊子,直接将软塌上的李玄打横抱起,几个动作间,便已到了门前。不过几步距离,凌桓也要用及轻功,也是想着让李玄好受些。
  屋里一直烧着炭火暖着,加之凌桓隔着里衣传来的体温,没一会儿李玄就回复了些。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在床榻边,刚才又是冲动的做了那些事,此时突然静下来,倒是显得有几分尴尬。
  “咳,刚才……”安静了许久,还是凌桓忍不住打破僵局,只是他还未说完,话就被李玄截了过去,说:“子卿,我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们……”
  “我对你,不论是三年前,还是如今,都是一样,与你一起,除了会做刚才那些,还会做更过分的事,”他顿了顿,声音却徒然冷了下来说:“你要走,还来得及。”
  “那就,如你所愿……”那个愿字消失在两人唇齿间,之前是李玄先凑上去,可以说是对方饮了酒还有些不清醒。可如今,明明半滴酒液没沾的凌桓,却像是醉酒了一般凑在了李玄唇边轻轻摩挲着,浅吻着,根本停不下来。
  与刚才那个有些急躁的吻有些不同,凌桓的吻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温温的,带着可以将人熨烫妥帖的热气,明明是安抚一般的亲吻,却反而勾起了深埋在心中的那只蛰伏已久的兽。
  若说一开始是凌桓开的头,可之后,被李玄挑翻了身子,按在下面的时候,他要没个反应是不可能的。只是刚想动作,却被对方凑到脖颈轻啃的动作,弄得生不出半分力气。
  直到那人拨开了层层繁复,那还带着些许凉意的指尖,一路向下,到了一个就是平日里,就是凌桓自己都觉得羞耻的位置,才喘着气缓缓的上下动作着,说:“你现在要走,还有机会。”
  回答他的,是凌桓搭在他里衣衣带上的动作。只是轻轻一解,那原本就裂开到肩的里衣就这样松开了。凌桓伸手附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如今见到的李玄,与前些日子见到的有些不一样。
  在他的印象中,李玄总是瘦弱得让人忍不住心疼,那放佛一阵风就能吹到天边去的身子骨,如今真的贴合了摸了上去,竟然是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肌理分明,哪里有半分柔弱的样子。
  有什么比直接上手更好的解释呢,李玄眼里暗了暗,看着躺在下面予取予求的凌桓,那原本还被理智抓着的神经,彻底绷断了。被对方一顿疾风暴雨,凌桓也只能死死的扣住对方。
  只是当他的手摸到凌桓背上的某一处时,原本还深陷其中的凌桓,却像是蓦然清醒了一般,说:“少珩,你的背……”
  只是还没等他想到更深,那人却不再给他再次清醒的机会。唇齿相依,李玄的吻却与他一贯的清冷有些不同,那带着温度的灼热,烧得凌桓原本还能胡思乱想的脑袋只能专心的去接受。
  他记得对方每一次触碰,那修长的,带着点点凉意的指尖,就像是在拨弄着琴弦一般,时上时下,让凌桓只能选择在对方的动作下沉浮,甚至在那极致的痛过之后,也被对方带上了极乐。
  就是屋外那刺骨的寒意,也浇不熄两人这翻飞的红浪,这样的夜,倒是少了两份寂寞。
  也不知是折腾了多久,才渐渐歇了下来。饶是自诩体力不错的凌桓,都被弄得有些睁不开眼。
  恍惚间,那被李玄进出过的地方上面,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麻痒,他想伸手去碰,却在要碰到之前,被人扣住手腕,紧接着就是李玄那清冽得像上好的春日醉,又像是从远处传来的淙淙的古琴声似得的声音,说:“子卿,你累了。”
  见凌桓真的放心睡了过去,李玄倒是清醒了一般,将睡熟了的凌桓翻了个身子,身上红红紫紫,都是他的杰作,可他却无心看这些,而是注视着凌桓尾椎骨的地方,直到见到一条蜿蜒着还泛着点点磷光的碧色小蛇在凌桓那处显现时,那带着冷意的眸子,才缓缓安分下来。
  他伸出手,摩挲着那有如实质的碧色小蛇,若不是紧贴着凌桓肌肤,就是李玄,也会将其错看成真。不过那道蛇影却随着凌桓一呼一吸间,闪着荧光渐渐淡下,直至消失不见。
  李玄就那么盯着那东西从有到无,那种略带痴迷的眼神,好似那东西才是他心中所爱一般。
  不过也就那么一会儿,见到凌桓不舒服的翻动,李玄才像是被人惊醒了一般,抿着唇拢了拢里衫,起身简单的为对方处理过后,他伸手朝着自己后背的位置摸了过去,光滑一片。
  他的眼睛不知道看到了哪里,唇边却溢出了一丝冷笑。
  凌桓醒来的时候,屋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想起幼时师傅教他练功的场景,如今这样腰上和不可说的某个地方,那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疼,似乎要比那时候蹲了三个时辰的马步还要更甚一些。
  身子虽然还有些不爽利,但好在已经被处理过了,所以身上清清爽爽,没有汗湿了的黏腻感。也是这时,他见到李玄端着一份吃食推门进来,两人视线猛地撞到了一起,一时无话。
  直到凌桓应该扯到了,而发出一声“嘶”的抽气声时,还站在门口的李玄立马将手上端着的东西放在了桌上,几步上前,伸手扶住了凌桓,说:“小心”。
  “多谢”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直到李玄的一声轻笑,“子卿,你这样,是害羞了么?”天知道凌桓耳朵里窜进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是有多翻腾,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淡然,至少凑他极近的李玄,就见到从来都是温温的,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左右他的凌桓,白玉般的耳尖悄悄染红了。
  他没有在继续,知道凌桓脸皮薄,只是为他拧了帕子。
  凌桓忍着身体的不适,随意收拾了一番,李玄在凌桓坐下前,塞了个软垫给他垫着。一时间,也只听得到白瓷小勺偶尔蹭到瓷碗边的一些细小声响。
  凌桓本是没什么胃口的,不过好在李玄也下了心思,那端过来的东西可不是一碗清粥那么简单,几个荷叶形状的白瓷小碟上,摆放着点点配着白粥的小菜,怎么也下去了半碗。
  就在凌桓又舀了一勺,准备送到嘴边的时候,李玄眼神闪动,敛去了唇边若隐若现的淡淡笑意,终于开口,“子卿,我要走了。”
  “……好”
  没有质问,没有解释,两个人这一段时间可以营造出来的东西,也在这短暂间,撤去了所有的粉饰,苍白得有些可怕。
  有那么一瞬,李玄分不清自己是希望他说不要,还是其他。只是当对方真的连半点犹豫都没有,答应的这么干脆之时,让李玄无端生出一股挫败感。好似这么多天,甚至是昨夜里,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凌桓,不过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一样。
  避开正在专心喝粥的凌桓,李玄眼底积郁着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深暗暗的自嘲。别人只知道相府小公子是个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待谁都是一般好,就是曾经李玄也觉得自己在这人心里是否会有几分不同,可是,真到了这一刻,他才知道,却是他想多了。
  凌桓早知道他要走,没有阻止,也不会开口留他,他一直都知道……
  不过又是嗤笑一声,这人要真开口留他,他会留下么?不过是让对方更难堪而已,不是么?
  他抬头看斯条慢理的喝着白粥,偶尔用筷子夹起一著小菜送入口中的凌桓,那隐藏在最深处的情绪,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翻腾起来。低下头,李玄敛了敛情绪,他还是那个冷冷清清的十七殿下。
  书画领着那个一眼不发,声称是李玄护卫的男人,走进了园子。
  他没见着小公子,只是见到了那位殿下。也不知道是看错了还是他眼花。不过是一夜,这位十七殿下就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原先见着的孱弱和苍白,一夜之间全部退净,有的只是说不出来的恣意与潇洒。
  就是那身量,似乎也长开了一些。
  容十三才入了园子,李玄就知道了。他又深深的看了眼那紧紧闭合着的雕花木门,想着他出来前,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少珩,下次再见,我是该称你为十七殿下,还是太子殿下。”
  而他则是连应一声都做不到的,只得给对方留下一个看似孤傲的背影。
  容十三见李玄矗在那儿,也不说要走,也只得低着头站在一边。也不是等了很久,他听到一声淡得快要抓不到的叹息。只是,等他看过去的时候,李玄已经先他一步走出了小园,“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过两章233
不过呐 两人中间还隔着千山万水呐 
有得磨了呢
其实 再冷静的人 面对自己喜欢的 也会失去理智吧
攻的设定就是这样 外表非常迷惑人 但心中却比受明白 想要什么 只有自己动手 才能握在手里
咳咳 一不小心暴露太多了

  ☆、启程回去

  宣和三十一年,冬,十七皇子李玄,德才兼备,品行端良,被封为太子殿下,入住东宫。前后两日,还在病中的宣和帝是如何去了皇城西街的凌府,又是如何将三年前退下来的凌老相爷又再请出了朝堂,就连当日前去通传的小太监,走了几步,或者是凌府用来招待当今圣上的,是老相爷压箱底的庐山云雾。
  早就在大沥朝大大小小的茶楼酒肆,那些个嘴皮子溜索的说书先生口中传了遍。就是隔了皇城半月车马行走的叶城,也都算是说烂了的桥段。
  至于之前宣和帝病重时候,监国的二皇子殿下,则是被体恤爱子的老皇帝,一旨封了个安乐王,更赐良田千亩,金银百旦,明褒实贬的送回了千里之外的封地上,做了个无兵无权的闲散王爷。
  而另一条消息传到凌桓手里的时候,已是入了春,虽然还带着些许冬日的残冷,但已经不需要披着狐裘出门了。
  他望着园子里从枯枝桠上抽出来的嫩绿新芽,将那张带了消息的素笺,折了放在烛火上烧成了灰。
  “准备一下,我们回去。”
  回去?回去哪里?修竹没问,只是顺从的出了凌桓的屋子。书画自从上次在凌桓门外想要八卦,被修竹拒绝之后,着实气了好多天,但这一转眼都到了回春的时候,他心中憋着的那股子不爽利,也消停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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