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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林黛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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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必了,昨儿个已经说过了。”水溶会意,也不多言扶着黛玉一路出了潇湘馆。黛玉回头看了一会潇湘馆,心里有一股子莫名的感觉,仿佛自己再也回不到这里了一般,心里涌现了一股莫名的留恋。水溶拉着黛玉一路走着,似乎是生生切断了,她与这里的一切联系,黛玉只觉得心一阵刺痛,可那是莫名的。
“爷,马车已经备好了。”一个小厮上来说道。水溶点了点头,扶着黛玉上了一辆早就备后的马车,简单的装饰,可却仍然与别个马车不同,显得雍容华贵气派中显得文雅。
紫鹃和雪雁在两侧坐着,水溶和黛玉一处坐着,即便如此,这个马车内的车厢仍然觉得空荡。内还设了茶几,还有一个小书柜。
刚回了府邸,老王爷便急召了水溶去大厅议事。水溶见来人面容紧张着急,也不敢怠慢。回身对黛玉说道:“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来。”黛玉抿嘴点了点头,紫鹃扶着一路行去。
“阿玛,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这么急着找我?”水溶一入大厅便直奔主题,连请安都忘了。正要请安时,老王爷摆手道:“免了,都这会子了还来这个虚礼。”水溶不解,开口问道:“不知发生了什么紧要的事情了,让阿玛如此着急?”老王爷哼了一声道:“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来问我!”水溶一听思忖了半响还是毫无头绪不明所以。老王爷说道:“你是不是到忠顺王的府邸上,假传了圣上的旨意了?”水溶一听不经大惊,他本以为这个事情早已经石沉大海无人知晓了,没有想到还是重见天日了。
老王爷见水溶既不反驳也未承认,便一摔袖子怒道:“混账,你可好大的胆子,竟敢假传圣旨,你可知道,这个不仅要掉脑袋,还要满门抄斩!”水溶一惊,连退了几步。忙道:“阿玛,我当时是为了救人未想太多,如今可如何是好?”老王爷一副老态龙钟不堪重用的模样,微眯着眼睛露出几丝精光,开口说道:“如今也只好去求求皇后,许她可帮你一把,免了灾祸,只是,我想死罪可免,活罪未必可免除。”水溶一听,忙跪地一脸愧疚道:“阿玛,孩儿从未想过事情会如此严重,害了阿玛,额娘,孩儿不孝!”
老王爷手负背道:“这个事儿,我也早就知道,只是没有想到你处事不果断,未杀了那个仿字的先生才出了这样的纰漏,让忠顺王给逮个正着,让他借机除掉咱们北静王家族的机会。”
“又是那个忠顺王老贼,让我提了剑取了他的脑袋。”水溶愤愤然说着。
“糊涂,你杀了他,那咱们北静王家族还能活吗?”老王爷老脸因为气急而憋得通红,胡子乱颤。仰头长吁了一口气道:“现在也不是毫无生机,趁着皇上还没有下令,快去求求皇后娘娘,许还可免死。”水溶一听,忙起身告退,又命人备马,连夜赶到了京城。
南书房。
“那个水溶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假传朕的旨意!”皇上怒不可遏地拍案站起。忠顺王在一旁煽风点火道:“皇上,水溶还说皇上你也不敢动了他世袭的爵位,他仗着往日的功劳,才有这个胆量。”皇帝一听更加恼怒,起身道:“夏公公,传朕的旨意,削去水溶王爷爵位,发配江南为平民,后世子孙永不得入朝为官。”夏太监应了一声是,躬身出了门。
忠顺王一脸不解,忙拱手道:“皇上,这个处罚恐不公,难平民愤。”“住口,朕主意已决,休多言辞,退下吧!”
皇上能怎么说,其实还是在这个之前皇后哭着求了情,又说了各中的缘故,这个处罚也是最后思定了才做的。见忠顺王一脸得意地出了门,皇上叹道:“水溶遇到这个对手,不败也难呐,休怪为兄无情,是你自己败下了阵。”
☆、第五十九章 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姑娘,不好了!”紫鹃匆忙赶回潇湘馆,一路叫嚷着。“出了什么事了,这般叫嚷成个什么样子?”黛玉起身嗔怪道。“听说王爷为救姑娘的命假传圣旨,让皇上知道,削了王爷的爵位了。”“啊”黛玉闻听,只觉眼前一黑顿时倾倒在软榻上。“姑娘,姑娘!”紫鹃忙扶住,哭喊着黛玉。
宝玉早起去了潇湘馆,却见早已经是空无一人,见门紧闭着也毫无人声,连屋檐下的鹦哥也不见了踪影,知道了黛玉已经离开。一路唉声叹气地折回,却在路上听说了北静王被削了职位的事情,闻之大惊。心里暗道:“这个事我早有顾虑,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事情来得那样匆忙,这个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仰头看了一眼碧蓝的苍穹,开口说道:“皇上能这样宽松就判,也算是宽厚了,只是林妹妹日后随着水溶,也不知道要受多少苦了。”说着不免哀叹了一回。
这一日水溶赶回金陵,却已经是响午。北静王府内外都急得不得了,老静王倒是十分淡定,有一股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惊胆魄。水溶一入门就长身跪地请罪,老王爷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快起吧!”水溶仍然是一脸愧疚,因为自己的老父早已经是年迈,如今还要随着自己舟车劳顿发配远处。
水溶心想:“这个事情全府都已经知道了,那颦儿又怎么样了?”这样想着忙赶着去潇湘馆,水溶刚一入门,却看见紫鹃正俯身在黛玉的身边伺候着,水溶一瞧,她正含着泪水。
水溶忙道:“紫鹃,颦儿怎么了?”说着眉头微微皱起,水溶几步就赶至黛玉身边,伸手握住了黛玉如玉的手指,心疼地看着黛玉的脸颊。一时黛玉醒转,一见水溶忙一脸愧疚地低下了头,鼻子一酸,半响只觉得眼睛一阵酸痛。
水溶仰起头,眉头微皱道:“这里我们恐怕不能久留了,日后恐怕要苦了妹妹了。”说着轻叹了一口气。黛玉摇头道:“是我害了你。”水溶摇头道:“这不关你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怪你。”黛玉仍要说什么,水溶制止道:“你不必说什么了,快收拾了东西咱们快离开吧。”
黛玉心里似乎还有很多的不舍,可一时涌现心头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留恋什么。
一时北静王府邸上下该遣散的遣散了,该流放的流放了。还有一些不愿意走的,也就带着一路去江南。老王爷早一见老迈,他从来没有穿过朴素的衣服,一时穿上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水溶命人备了车轿子,黛玉唤来了紫鹃备了衣物,又叫来了雪雁问她是否也随自己去,雪雁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说道:“雪雁从小跟着姑娘从未离开半步,如今如何能不跟着姑娘?”说着又连连拜了几下,接着说道:“姑娘,你还是带着我走吧。”黛玉颔首点头道:“傻丫头,我哪里能不带你呢,快起身带了包袱,就可以走了。”
紫鹃搀扶着黛玉一路逶迤出了门,水溶在前面走着。黛玉刚要上了车轿,却闻听后边有人喊道:“等一等。”黛玉回头间,看见宝玉正骑着马远远赶来。黛玉怔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宝玉能来。
“妹妹这就要走了?”宝玉含泪说道。黛玉恩了一声点了点头,心一阵揪痛。宝玉翻身下马,几步行到黛玉的跟前。水溶也走过来说道:“我还以为你不能来了,没有想到还是来了。”宝玉含泪说道:“今日一别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见,我如何能不来。”黛玉只觉得鼻子一酸,可眼眶里早已经没有了眼泪,只觉得一阵酸疼。宝玉握住黛玉的手道:“妹妹,日后要保重自己,莫要过于忧心劳烦了,也常去散散心,若可以,定要书信报平……”说到这里宝玉哽咽了。黛玉恩了一声重重点了点头,颔首说道:“二哥哥,你也要保重自己。”两人在这一刻似乎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了,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水溶也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妹妹,时候不早了,咱们上路吧!”
“妹妹,保重!”宝玉含泪挥舞着手,一只手紧紧握着马鞭子。只听着马车轱辘声渐渐远去,宝玉见着马车隐入了夕阳中,宝玉才翻身上马,杨鞭而去。这夜,寒窗冷雨。宝玉掌灯无眠,手托下巴沉思,心绞无比。宝钗披衫行来,为宝玉披上一件披风。抿嘴说道:“早些歇息吧。”宝玉起身随宝钗入帐,宝钗回身道:“怎么,今夜不去书房吗?”宝玉摇头笑道:“那里冷冰冰的有什么趣,还是和姐姐一处吧。”宝钗闻言,面颊绯红。宝玉吹熄了流泪蜡烛,解衣入帐。宝玉和宝钗尝尽云雨之乐,几经缱绻难舍难分,终于累乏,两人紧抱入眠。
次日一早,宝钗亲为宝玉穿整衣物。袭人一入瞧见此景,知道事已成了,便忙退身出去。
宝钗为宝玉穿好了衣服,又为他戴了抹额。宝玉又自己理了一理衣襟,才开口说道:“我今天就要去学堂了,你若闲了就别处走走,别一日都在一处呆着。”宝钗抿嘴笑道:“你去便是,何苦又担心我。”嘴里虽然是这样说,可心里甜蜜以极,她那里会想过宝玉会对自己如此好,她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宝玉理好了衣服,提脚出了房门。心里暗想到:“如今已经成婚,如何能苦了她,虽无爱意,总不可委屈了她。”想着走着,心里又觉得对宝钗愧疚,一时辗转。
这一日宝玉全呆在书堂中,心全无念书之意。提笔书写柳永一词,觉得此时心境与他有异曲同工之妙。挥笔绝墨之后,满意地自读了一回。又叹赞道:“若说词句,莫柳永和李清照的最佳。如此一句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便把离别心境一表无余。”宝玉正叹着,却听薛蟠火气冲冲行来。宝玉忙收了画卷,薛蟠走近一屁股坐下。宝玉问道:“薛大哥,你为何闷闷不乐?”薛蟠看了宝玉一眼道:“家有恶妇,心难平啊。”宝玉哦了一声,暗想薛蟠也有文绉绉的时候。想着问道:“只不知,薛大哥家里恶妇又如何惹事了?”薛蟠道:“成日里哭闹,还把香菱那丫头一阵折磨,嗨,这倒没有什么,只是叫我也不得安生了。”宝玉一听更是急了,忙道:“香菱,香菱如何了?”
☆、第六十章 恶毒妇巧计亡己身
薛蟠见问只好跟宝玉吐了苦水,宝玉哪里有闲心听他的话,只听说香菱受了委屈,想着要娶见一回,就对薛蟠道:“我倒几日未见岳母了,想着也该去拜见拜见才是。”薛蟠点了点头道:“倒也好,我妈妈这几日为了那个恶妇没少费心劳神动怒,你去了,许她就高兴了。”宝玉点了点头,收拾了画卷,薛蟠拉着一路往梨香院行来。
这里贾琏正从爪洼国回来,就先到王夫人那里回事。贾琏到了王夫人那边,一一的说了。次日到了部里打点停妥,回来又到王夫人那边,将打点吏部之事告知。王夫人便道:“打听准了么?果然这样,老爷也愿意,合家也放心。那外任是何尝做得的!若不是那样的参回来,只怕叫那些混帐东西把老爷的性命都坑了呢!”贾琏道:“太太那里知道?”王夫人道:“自从你二叔放了外任,并没有一个钱拿回来,把家里的倒掏摸了好些去了。你瞧那些跟老爷去的人,他男人在外头不多几时,那些小老婆子们便金头银面的妆扮起来了,可不是在外头瞒着老爷弄钱?你叔叔便由着他们闹去,若弄出事来,不但自己的官做不成,只怕连祖上的官也要抹掉了呢。”贾琏道:“婶子说得很是。方才我听见参了,吓的了不得,直等打听明白才放心。也愿意老爷做个京官,安安逸逸的做几年,才保得住一辈子的声名。就是老太太知道了,倒也是放心的,只要太太说得宽缓些。”王夫人道:“我知道。你到底再去打听打听。”贾琏听了,道了是就提脚去了。
且说宝玉和薛蟠正急急走来,薛蟠不解宝玉为何这般急,便在后面喊道:“宝玉,宝玉,我说宝玉啊,你为什么走得这样急?”宝玉也没空解释,自己直觉今天似乎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待解释只说到:“薛大哥,咱们快些走吧,我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不等宝玉和薛蟠赶到,只听里边早已经是哭声一片。薛蟠侧耳一听,忙道:“这个是我妈妈的声音,她为何哭?”忙冲门而入,宝玉也随后进去。
却只见地上正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只见她口角吐血,面容苍白,嘴唇发黑。薛蟠一股脑地扑了上去,又是摇又是哭嚷。不由分说就拉过香菱质问:“你说,是不是你干的?”香菱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一般,直摇头道:“爷,我如何敢这么做,我冤枉啊!”香菱直喊着着冤枉磕头,薛蟠那个呆子哪里会想那么多在心里早就认定了是香菱干的好事,一挥手就是一个巴掌。
宝玉忙拉住道:“薛大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怎么就打起人!”薛蟠被这个宝玉一质问,呆了一会又哭嚷嚷了一回。
宝玉过来说道:“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叫宝蟾的?”香菱忙道:“这位姐姐就是宝蟾。”宝玉抬眼见时,却是一个有几分姿色,形态魅惑的女子。宝玉走过去问道:“你应该知道真相过程吧?”宝蟾一惊,忙道:“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薛蟠那里相信,忙过来也质问道:“死丫头,你知道什么快说,否则休怪我动手!”那宝蟾本以为薛蟠会向着她,没有想到也是破口大骂,只得如实说了。
宝蟾道:“汤是我做的,端了来我有事走了,不知香菱起来放些什么在里头药死的。”薛姨妈便道:“这样子是砒霜药的,家里决无此物。不管香菱宝蟾,终有替他买的,回来刑部少不得问出来,才赖不去。如今把媳妇权放平正,好等官来相验。”众婆子上来抬放。宝钗道:“都是男人进来,你们将女人动用的东西检点检点。”只见炕褥底下有一个揉成团的纸包儿。金桂的母亲瞧见便拾起,打开看时,并没有什么,便撩开了。宝蟾看见道:“可不是有了凭据了。这个纸包儿我认得,头几天耗子闹得慌,奶奶家去与舅爷要的,拿回来搁在首饰匣内,必是香菱看见了拿来药死奶奶的。若不信,你们看看首饰匣里有没有了。”
薛姨妈便依着宝蟾的所说去取出匣子,只有几支银簪子。薛姨妈便说:“怎么好些首饰都没有了?”宝钗叫人打开箱柜,俱是空的,便道:“嫂子这些东西被谁拿去,这可要问宝蟾。”宝蟾心里也虚了好些,见薛姨妈查问宝蟾,便说:“姑娘的东西那里去了,我如何能知道。”宝蟾道:我知道香菱姑娘是天天跟着大奶奶的,定是她拿了!“这宝蟾见问得紧,又不好胡赖。”
宝玉此时才开口说道:“是谁拿了,搜了便知,不必抵赖。”宝蟾一听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开口说道:“二爷说的是,搜了便是。”薛姨妈也觉得只好如此,薛蟠是一个急脾气也不待他们来搜,自己就掳了那几个箱子,一一查看只有几件绣衫,还有几块手帕子。而香菱的衣柜里,有几本书籍子,薛蟠本不想再搜,宝蟾却道:“爷,还有一个箱子未查。”薛蟠道:“都是一些书籍子,不看也罢,定是你这个蹄子诬赖了好人。”薛蟠恶狠狠地盯了宝蟾一眼,宝蟾一脸委屈道:“爷若不信,开了箱子就知道了。”这句话落入了别人的耳朵里还可,落入了宝玉的耳朵里,反让宝玉起疑。宝玉心想到:“这个丫头为什么一直唆使薛蟠打开那个箱子,似乎她早就知道了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一样,这个丫头很可疑。”
薛蟠被缠得不过,只好去开了箱子。一把开了箱子,薛蟠也惊住了,里边全是首饰,还有一些银两。薛蟠几步行过,一个巴掌甩在香菱白皙的脸颊上。香菱含泪摇头道:“不,爷,那个不是我偷的,我绝没有干这等事情。”宝玉也觉得是,香菱为人宝玉自然是清楚的,她应该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宝玉又待别人都不注意的空隙,打量了一眼那个丫头,只见她脸上掠过几丝狡黠,似乎是一只得逞的狐狸一般,宝玉正要开口,却听宝钗先开了口。
☆、第六十一章 桂花夏家
宝钗哼了一声说道:“哥哥,这要是说别人做的我倒不敢说什么,若说是香菱做的,我是如何都不信。这香菱为人如何,我是知道的,如何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来,她绝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说着紧紧握住香菱颤抖的手,投过一个信任的眼神。宝玉也感叹宝钗有这一等眼光,又对薛蟠说道:“我也觉得香菱不会做这等事,这事要查了再说。”宝蟾见说,道:“这些事情不都清楚了吗,还查什么?”“住口,这里那里有你说话的份?”宝玉厉声喝道,宝玉虽然心知肚明这个事情就是她做的,只是自己也没有证据也不好随意说出。
正说着,只见贾琏来了,给薛姨妈请了安,道了恼,回说:“我婶子知道弟妇死了,问老婆子,再说不明,着急得很,打发我来问个明白,还叫我在这里料理。该怎么样,姨太太只管说了办去。”薛姨妈本来气得干哭,听见贾琏的话,便笑着说:“倒要二爷费心。我说姨太太是待我们最好的,都是这老货说不清,几乎误了事。请二爷坐下,等我慢慢的告诉你。”便说:“不为别的事,为的是媳妇不是好死的。”
贾琏道:“想是为兄弟犯事怨命死的?”薛姨妈道:“若这样倒好了。前几个月头里,他天天蓬头赤脚的疯闹。后来听见你兄弟问了死罪,他虽哭了一场,以后倒擦脂抹粉的起来。我若说他,又要吵个了不得,我总不理他。有一天不知怎么样来要香菱去作伴,我说:你放着宝蟾,还要香菱做什么,况且香菱是你不爱的,何苦招气生。他必不依。我没法儿,便叫香菱到他屋里去。可怜这香菱不敢违我的话,带着病就去了。谁知道他待香菱很好,我倒喜欢。你大妹妹知道了,说:只怕不是好心罢。我也不理会。头几天香菱病着,他倒亲手去做汤给他吃,那知香菱没福,刚端到跟前,他自己烫了手,连碗都砸了。我只说必要迁怒在香菱身上,他倒没生气,自己还拿笤帚扫了,拿水泼净了地,仍旧两个人很好。昨儿晚上,又叫宝蟾去做了两碗汤来,自己说同香菱一块儿喝。隔了一回,听见他屋里两只脚蹬响,宝蟾急的乱嚷,以后香菱也嚷着扶着墙出来叫人。我忙着看去,只见媳妇鼻子眼睛里都流出血来,在地下乱滚,两手在心口乱抓,两脚乱蹬,把我就吓死了,问他也说不出来,只管直嚷,闹了一回就死了。我瞧那光景是服了毒的。宝蟾便哭着来揪香菱,说他把药药死了奶奶了。我看香菱也不是这么样的人,再者他病的起还起不来,怎么能药人呢。无奈宝蟾一口咬定。我的二爷,这叫我怎么办!只得硬着心肠叫老婆子们把香菱捆了,交给宝蟾,便把房门反扣了。我同你二妹妹守了一夜,等府里的门开了才告诉去的。二爷你是明白人,这件事怎么好?”
贾琏道:“夏家知道了没有?”
薛姨妈道:“也得撕掳明白了才好报啊。”贾琏道:“据我看起来,必要经官才了得下来。我们自然疑在宝蟾身上,别人便说宝蟾为什么药死他奶奶,也是没答对的。若说在香菱身上,竟还装得上。”正说着,只见荣府女人们进来说:“我们二奶奶来了。”贾琏虽是大伯子,因从小儿见的,也不回避。宝钗进来见了母亲,又见了贾琏,便往里间屋里同宝琴坐下。薛姨妈也将前事告诉一遍。
宝钗便说:“若把香菱捆了,可不是我们也说是香菱药死的了么?妈妈说这汤是宝蟾做的,就该捆起宝蟾来问他呀。一面便该打发人报夏家去,一面报官的是。”
薛姨妈听见有理,便问贾琏。贾琏道:“二妹子说得很是。报官还得我去,托了刑部里的人,相验问口供的时候有照应得。只是要捆宝蟾放香菱倒怕难些。”薛姨妈道:“并不是我要捆香菱,我恐怕香菱病中受怨着急,一时寻死,又添了一条人命,才捆了交给宝蟾,也是一个主意。”贾琏道:“虽是这么说,我们倒帮了宝蟾了。若要放都放,要捆都捆,他们三个人是一处的。只要叫人安慰香菱就是了。”薛姨妈便叫人开门进去,宝钗就派了带来几个女人帮着捆宝蟾。只见香菱已哭得死去活来,宝蟾反得意洋洋。以后见人要捆他,便乱嚷起来。那禁得荣府的人吆喝着,也就捆了。竟开着门,好叫人看着。这里报夏家的人已经去了。
那夏家先前不住在京里,因近年消索,又记挂女儿,新近搬进京来。父亲已没,只有母亲,又过继了一个混帐儿子,把家业都花完了,不时的常到薛家。那金桂原是个水性人儿,那里守得住空房,况兼天天心里想念薛蝌,便有些饥不择食的光景。无奈他这一乾兄弟又是个蠢货,虽也有些知觉,只是尚未入港。所以金桂时常回去,也帮贴他些银钱。这些时正盼金桂回家,只见薛家的人来,心里就想又拿什么东西来了。不料说这里姑娘服毒死了,他便气得乱嚷乱叫。金桂的母亲听见了,更哭喊起来,说:“好端端的女孩儿在他家,为什么服了毒呢!”哭着喊着的,带了儿子,也等不得雇车,便要走来。那夏家本是买卖人家,如今没了钱,那顾什么脸面。儿子头里就走,他跟了一个破老婆子出了门,在街上啼啼哭哭的雇了一辆破车,便跑到薛家。
进门她也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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