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嫁而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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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豪当然看出了她的心思，也猜到了与云帆有关，他点燃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口，又悠悠地吐出一个个烟圈，问：“云帆后来又找你了？”
　　萧潇点点头。
　　“都说什么了？”志豪问。
　　“他说…他不知道我姐姐的事情…”萧潇低声回答，在云帆离开的四年里，志豪目睹了她生不如死到麻痹自己的全过程，而作为云帆好友的他却始终坚定地站在萧潇一方，像哥哥一样孜孜不倦地开导她。
　　“所以呢？”志豪又问。
　　萧潇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志豪：“所以？”
　　志豪又吸了一口烟，侧着脸并不看她：“所以你是准备跟他和好？”
　　心事被说中，萧潇红着脸低下了头，一阵长久的沉默，她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是啊，被人伤得那么深，只一句话就又要回到那人身边了吗？可是在萧潇心里，想念远远大过怨恨。志豪瞟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仍然没有说话。
　　“怎么在家里抽烟了，胆子够大的！”志豪见萧枚出来，赶紧掐掉了烟，“萧潇姐，志豪现在可是完全无视我了，我现在产后抑郁加上身材走形，他时刻准备逃跑呢！”萧枚笑着打趣他。
　　萧潇冲她微微一笑依然没有开口，志豪见萧潇这般模样，猜到她肯定是心里拿不定主意才来找他们，心里的气便消了一半，对萧枚说：“陆云帆找她了，说不知道萧雨的事。”
　　萧枚想到前两天志豪跟她提起过，今日再次提起，她还是无法相信：“不能够呀！这你也信？”她拉着萧潇的胳膊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萧潇并没有说话只点点头。
　　“我去！所以呢？你要跟他和好？”萧枚腾地站起来冲着萧潇大声说。
　　这两口子太有默契了，听到这件事情第一反应竟然一模一样，志豪“嘘……”了一声，示意她小宝才刚睡着。
　　“我这不是拿不定主意吗？现在没和好呢。”萧潇小声说，毫无底气可言。
　　“什么叫现在没和好呢，我可告诉你，首先，我不相信他不知道萧雨姐的事，当天你们不都在现场吗？其次，就算他不知道，他跟萧雨姐的死也拖不了关系。第三，就算没人在意这事儿，四年了，你们都不是当初的小情侣啦。误会解开就解开了，和好这事儿趁早别想。”萧枚一摆手，那态度明显是别人咱管不着，妹子这关你肯定过不了……
　　萧潇看了志豪一眼，见志豪以同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左看右看，更加小声地问：“即使是还相爱，也不成？”
　　“相爱？”志豪轻蔑地冷笑了一下，“我跟萧枚算相爱吧？”萧潇点点头，志豪接着说：“你告诉我她一个月找你哭几次？她19岁就跟了我，面对婚后尤其是生了宝宝以后这些事，都时不时地打退堂鼓，三天两头不想跟我过了，你跟云帆分开四年了，你俩要在一起，迟早因为这事儿还得分手。”
　　萧潇还想说什么，却见萧枚站在志豪身边，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赞同志豪，只见她拍了拍志豪的肩膀说：“凡事想后果。”
　　萧潇一闭眼直直地躺在沙发上，不在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冬至

　　“给我打一杯豆浆！”萧潇朦胧中听到外面叮叮咣咣的声音，条件性的以为妈妈开始做早餐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声。
　　“我得送小宝走了，志豪，你给她打豆浆吧。”
　　听到萧枚的声音她才想起昨天在这儿过夜了，她匆匆起身跑出来抱住了小宝腻腻地说：“小宝，亲大姨一口。”说着把脸贴在小宝嘴边，蹭了一脸口水。待萧枚送孩子出去，她才伸了个懒腰跑去洗漱。
　　志豪打好豆浆，把萧潇送到白金大厦楼下，还不忘嘱咐她别做傻事，才放她下车。
　　天气越来越冷，整个天空灰蒙蒙的，高楼大厦高耸入云，天空飘下了细细的雪粒，她双手揣兜迅速跑进白金大厦，摘下帽子，整理头发的瞬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江南，只见她纤细的双腿穿着薄薄的牛仔裤，踩着一双毛茸茸的雪地靴，红色的大羽绒服一直到膝盖，正焦急地望着电梯的方向。
　　“江南？”萧潇轻声呼喊着走了过去。
　　此时的江南眼睛通红，重重的黑眼圈垂在她小巧精致的脸上，不知所措的她竟没有听到萧潇的声音。
　　“江南。”萧潇拍了拍她，她才猛地扭头道：“萧潇。”
　　她低头抹去眼角的泪水，嘴角咧开，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说：“我等人呢，你去忙吧。”
　　“你没事吧。”萧潇关心地问。
　　“没事没事！”江南忙摇摇头，依然是那个难看的笑脸。萧潇见江南并不想多说什么，只能说：“我最近在这儿审计，有事儿打电话。”说完，轻轻拍了拍江南便离开了。
　　江南昨夜收到了陆云帆的分手短信很是诧异，她无法接受，一切都好好的，男友为何突然提出分手。也许是恶作剧？她不知道的是，她与陆云帆的爱情才是最大的恶作剧。她拨电话过去，陆云帆是关机状态，她有些慌了，一个、两个、三个……连续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关机时，她几乎要疯了，难道陆云帆真的要跟我分手？她翻遍陆云帆的各种社交网站，聊天工具，仍然没有回音，她甚至天真地想到云帆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一大早她跑到白金大厦，却发现自己根本进不去这座大楼，她打电话给陆云帆，仍然是关机，她在楼下傻傻地等待，期待她的爱人会出现，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下班，电梯里一次次涌出匆匆回家的人，却仍然没有看到陆云帆，她突然发现自己与他的距离那么遥远。在这个时刻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她联系到陆云帆的人。折腾了一天一夜，她身心俱疲，随着下班的人流，失望地踏上回家的公车。
　　审计组办公室里，埋头苦干了一天的同志们听到下班的音乐声，不由得也起来伸伸懒腰活动一下，虽然这时的下班与他们并没多大关系。只见忙碌了一天的程翔头发直直地冲着天花板，眼睛轻轻眯起来看着屏幕，西装随意地搭在肩膀，衬衣袖子被凌乱地撸起挂在胳膊上，这幅邋遢的样子就连萧潇也是第一次见到，也难怪，他已经两天两夜没休息。“烟灰烟灰！”他突然一跃而起，右手嗖地举出来，翘着兰花指，啪啪啪在自己的西装上弹了三下。萧潇一个没忍住刚到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对不起啊程总，我实在是太困了。”　明哥见状立刻掐灭了自己刚刚点起的香烟，忍着笑意说，嘴角却不停抽动着。
　　程翔瞪了他一眼：“别在室内吸烟，咱们这是工作环境！”
　　看着他那副邋遢又挑剔的样子，萧潇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程总，您先照照镜子再嫌弃别人呗。哈哈哈哈……”
　　“都别笑了。”程翔竟然有点生气，“要不是你闹着辞职，你家里有小孩天天早下班，还有你大冬天的准备婚礼，我能累成这样吗？”他依次指着萧潇，明哥和小吕不满地说。大家都沉默了。
　　“你别接这项目不就得了。”萧潇说，大家不禁抬头看着她，心里暗暗鼓掌。程翔盯着萧潇很是生气的样子，可是萧潇还是在不停地笑：“你去照照镜子哈哈，好像花美男被那什么了哈哈……”
　　程翔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去了卫生间，看到自己的样子也没忍住摇着头笑了。他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看到外面的雪已经很厚，马路上的车缓缓行驶，留下黑色的车轮印，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他长吁一口气，释放了一下压力。
　　“程总，今天怎么吃啊！”萧潇叫了一声。
　　程翔摸摸肚子也饿了，于是走进办公室：“外面下雪了，我们出去吃吧，顺便看看雪景。”
　　“对呀，今天冬至呢，我们去吃饺子。”可儿开心地说。
　　一路上他们踏着白雪，开开心心地往老边饺子馆走去，已经饿到肚子咕咕叫的明哥几步就跑到店里，可儿紧跟在他身后，木讷的小吕跟实习生小白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也快步往前走着，只有萧潇越走越慢，渐渐地停下了脚步。雪还在下着，路灯下，飘洒的雪花与灯光交织，仿若迷雾中的灯塔，美好浪漫给人希望，萧潇伸出舌头久久地站在原地，感到舌头上凉凉的，她抿抿嘴，接着又伸出了舌头。
　　考研的那一年的冬季，一直没有下雪，干冷的冬天让准备考试的萧潇心情总是很烦躁。她记得考研的当天下了雪，她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雪花还在不停地落下，云帆在考场门口等她，他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她飞快地跑过去一头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娇嗔地说：“好难好难！我如果没考上可怎么办……”云帆摘下手套给萧潇戴上，用手轻轻摸着她的脸，半响才说：“考不上咱们就早点结婚生孩子呗。”萧潇轻轻地捶着云帆，看到他的嘴角竟挂了一片雪花，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去，冰冰的，甜甜的。
　　想到过去，伸着舌头接雪花的萧潇露出了同当初一样幸福的笑容。这一幕恰好被要回头叫她的程翔看到，昏黄的路灯下，纤细的萧潇，微微抬着头，伸着舌头傻笑。想要说的话止于唇边，他慢慢地走向萧潇，与她并排站着面向路灯，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冰凉的雪花，嗯——冰冰的，甜甜的。萧潇看到程翔也在吃雪花，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看着他笑了。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她的鼻子红红的，白皙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程翔竟沉醉在迷人的笑容里。
　　“你俩赶紧的！”远远地听到可儿的呼喊。程翔也抿抿嘴笑着跟萧潇一起往前走。
　　“你跟云帆和好了？”程翔没来头地问了一句。
　　萧潇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们关系走得这么近，连这种事云帆都说与程翔，她想到昨天萧枚和志豪的反应，自己心里一阵烦躁，叹着气说：“我还没想好。”
　　“为什么？舍不得现在那位？”程翔紧接着问。
　　“现在哪位？”萧潇问。
　　“你几个男朋友？”程翔笑着说。
　　萧潇想到与吴浩楠见面那次，知道是程翔误会了，无奈地摇摇头说：“那是相亲，不是男朋友。”
　　“你还相亲？！”程翔瞪大了眼睛。
　　萧潇不再说话……
　　程翔越发不知道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想到云帆昨天开心的样子，明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怎么她又说还没想好，算了算了，爱情这种东西简直就是□□，程翔告诫自己千万要远离。
　　“萧潇，你辞职以后打算做什么呀，找好新单位了吗？”可儿夹起一个饺子，问了一句。
　　“还没想好，可能休息一段时间吧。”萧潇答。
　　想到过完这个月萧潇就离职了，陈翔心里五味杂陈。他突然很想知道萧潇和云帆到底怎么回事，既然上次看到的那个男人是相亲，那她和云帆恐怕八九不离十了，程翔仿佛已经看到了萧潇穿着婚纱拿着捧花走向云帆的那一幕，他站在云帆身边做伴郎，心里一阵酸楚。不过是一个外人，他们的感情本与我无关，我又何必这么在意，程翔说服自己平静下来，不要再想别人的感情生活。可是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萧潇躺在病床上惨白的面孔，萧潇发烧时通红的脸颊，萧潇站在雪地里时温暖的笑容，是她是她全部是她……他看着眼前静静吃饺子的萧潇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云帆在深圳的机场一直等候着，他今天一大早就赶往深圳处理公司的事物，本来不必这么着急赶回北京，可是他心急如焚，他想回去看萧潇一眼，哪怕是一眼就足够了，可是天公不作美，北京的大雪一直下着，深圳飞往北京的飞机已经延误了三个多小时。他打开手机，看到24个被拦截的电话，没想到江南竟然如此执着，过几天就好了，他这样想着，找到萧潇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喂……”
　　听到萧潇的声音，他不再郁闷，转而绽放了笑容：“在干嘛呢？”
　　“和同事们吃饺子呢，今天冬至。”萧潇说。
　　“哦，那你多吃点，我今天可能回不去北京了。”云帆说。
　　不知为何，听到他主动报备了自己的行程萧潇心里美滋滋的，曾经他们形影不离，只要云帆出现不能随叫随到的情况都是提前报备的，萧潇笑了，接着说：“那你也吃点饺子。”
　　“嗯，等我回来。”云帆轻柔的声音像一股电流穿过萧潇的每一根神经，让她顿时全身酥软。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　（1）

　　吃过饺子，项目组的同事又接着回去加班，萧潇做到九点就跟可儿提着电脑回到宾馆，这个项目开始以来，她一直没怎么投入，今天是她第一天准备熬夜。可是刚出白金大厦，手机就响了，是妈妈让她回家一趟，她无奈地跟可儿告别打车回到家。
　　程翔三天两夜没合眼，已经严重体力不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宾馆，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云帆在机场又等了三个小时，北京的雪还在继续。他失望地返回城里，找了家宾馆暂时住下。
　　而江南瘫倒在床上，已经没有哭的力气，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雪花，绝望地发了一条信息给云帆——我活不下去了。
　　她没有开玩笑，人被瞬间抽空的感觉不是亲身经历永远无法体会。她慢慢地合上双眼，等待命运的回复，也许云帆看到后心痛不已会立刻回到她身边，也许他对她无半点情分忽略她的一切，她不敢想象，只闭着眼睛让自己沉睡过去。
　　忙忙碌碌中已经是24号，大街小巷都卖起了包装精美的苹果，街边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很多年轻人在路边堆一个大大的雪人，在雪人旁边摆起苹果摊，有的还送玫瑰花。中国人越来越喜欢过洋人的节日恐怕除了商家的推销，这放肆的浪漫也是重要原因吧。
　　陆云帆抱着一箱子苹果巧克力来到审计组办公室。
　　“各位辛苦了，来一人一个苹果，过节了！”他满面春光，气色很好。
　　“陆总怎么亲自来了？”明哥笑着起身帮陆云帆把苹果发下去。
　　陆云帆一个转身将一个包装好的礼盒放在萧潇手边，萧潇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笑了。
　　“程翔，今儿平安夜，你们就别加班了。”陆云帆说着对程翔眨了一下眼睛，程翔看了一眼萧潇，见她只低着头微笑，并没有回答。
　　“今儿我得早点走，佳人有约！”可儿说。
　　“我也是呢，好不容易过节还回去陪陪老婆孩子。”明哥笑嘻嘻地看着程翔。
　　程翔却依然眉头紧皱，他看着实习生小白，轻抬了一下下巴说：“你晚上有事吗？”小白胆怯地摇摇头。于是他转头看着萧潇说：“你呢？”萧潇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心想你跟云帆不是同穿一条裤子，现在这是搞哪一出。陆云帆也不耐烦地啧了他一声。“有事的走，没事的晚上继续加班。”程翔冷冷地说。
　　陆云帆看他情绪不对，只能先回自己办公室。
　　萧潇扫视了一下周围，大家都已经低头忙自己的工作，于是她轻轻地拆开云帆拿来的礼盒，剥开一层层的包装纸，终于看到了一个纯白色的小木盒子，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看到礼物的那一刻，她的眼角湿润了，里面放着她上研究生的时候每天拿在身边的保温杯，粉色的小杯子，上面画满了各种表情的Hello　Kitty，云帆居然一直保留着。
　　那年冬天，萧潇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自习。同往常一样，她来到自习室，可是只看了一会儿书就感觉肚子绞痛像是里面装了一万只在打斗的猴子一样，她站起来想走动一下，却疼得直不起腰，突然一股热流穿过小腹，完了，大姨妈来了，她忍着巨痛来到卫生间。刚下课的云帆来到自习室，看到萧潇的可乐和书还在桌子上放着，便出去找，恰好碰见从卫生间里出来的萧潇，她脸色惨白，额头和鼻尖冒出了冷汗，双手捂着肚子艰难地走着。“你怎么了？”云帆急忙过去扶着她。“大姨妈来了，好痛…”萧潇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云帆一把抱起她冲向校医院。从那以后，云帆严格控制萧潇喝冰镇可乐，还专门给她买了保温杯，每天早上给她送热豆浆。开始的时候萧潇并不能戒掉可乐，她喜欢喝可乐时全身冰爽的感觉，可是自从四年前云帆离开后，她就不再喝可乐，习惯性地每天给自己拿一杯热豆浆。
　　萧潇轻轻地拿起来杯子看到下方用涂改液画的小猪头也还在，她抚摸着小猪头，小声问道：“你好吗？”突然她注意到杯子盖不见了，往杯子里看了一眼，发现一张纸条，她迅速地抽出来打开，字体苍劲有力，张扬洒脱地写着：交通大学南门，取你的杯子盖。
　　“这么隐蔽，我要是没拆礼盒就回家了呢？”萧潇嘟囔着。把东西收好，放到桌子上。抬头的瞬间看到程翔正不耐烦地看着自己，于是立刻将双手放在键盘上，开始工作。
　　江南一次次拿起手机，并没有收到任何陆云帆发来的信息，他真的这么狠心，连我的生死都不顾。她绝望地摊在床上，在一起的一幕幕涌现在眼前……为什么？曾经那么爱过，现在连分手都发一条短信就打发了，就这么看轻我？！江南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充满了斗志地起，拿出那件深红色的毛衣，搭配红格子苏格兰裙，脚踩明艳的红色高跟鞋，围着雪白的貂皮小围巾，穿起羽绒服出发了。已经是平安夜了，她看着车窗外抱在一起亲亲我我的情侣，不禁冷笑了一声。
　　陆云帆一下午都在会议室与民富地产的老总洽谈新的合作项目，今年的房地产行业并不景气，民富地产去年底开盘的一处居民楼项目，在今年第一二季度下降了近30％，另整个民富地产经营非常困难，好在那个项目是比较早拿到的地盘，成本不高，在市场不景气的情况下还是有微弱的盈利。而目前他们在推的住宅项目，地价很高，公司资金严重不足，只有拿到白金投资的款项才能继续推动，而他们先前递上来的方案已经被退回去两次，这一次民富地产拿出了最大的诚意。
　　“陆总，这次的方案是我们公司全体员工都参与的，希望能取得贵公司的支持。”民富老总程富强在汇报完项目方案后，诚恳地说。
　　“程总，经过这一下午的学习，本次的方案我已经完全理解，但是毕竟资金占用量太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等我们开会决定后第一时间给您答复。您看如何？”陆云帆说。
　　“那就麻烦您了。”程富强与陆云帆握手告辞。
　　陆云帆看到外面已经天黑，低头看了下手表已经六点钟，不知道萧潇在等他还是……他匆忙收拾好东西跑到审计组却看到办公室空无一人，萧潇应该直接去交通大学了，他急忙下楼。
　　萧潇等到程翔说去吃饭才陪他一起下楼，走到大厅，她支支吾吾地说：“程总～我今晚有约！”
　　程翔并没有理她，只问她关于工作的事，云帆下楼看到萧潇和程翔还在大厅，便小跑着去了他们的方向……
　　“陆—云—帆！”一个高亢嘹亮的女声响起，整个大厅的人几乎都听到了这挑衅的语气，“敢提分手不敢面对我！有本事你做一辈子缩头乌龟！”人小声高的江南大声嚷嚷着几步走到陆云帆面前。
　　这两日陆云帆的手机安静了很多，他以为江南已经接受了分手的事实不再纠缠，心中还暗暗赞许这是一个爽快的女孩儿，他自己也已经全身心投入到挽回萧潇的行动中，可是她却出现在这里，让陆云帆骑虎难下。
　　萧潇更是完全傻了眼，原本不顾萧枚的反对，怀抱满腔热情要试着和陆云帆破镜重圆，却看到自己的旧时好友江南在这里大吼大叫。“江南？”震惊中的她叫出了江南的名字。
　　“你们认识？”同样震惊中的程翔听到江南的名字下巴差点掉下来！
　　萧潇只感觉全身不由自主地发抖，手脚冰凉。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陆云帆。
　　陆云帆感到萧潇如同烈火一样的目光，急忙撇开江南走向萧潇：“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呀！”江南紧跟过来继续大声地质问他，却看到萧潇泪眼婆娑地看着陆云帆，“萧潇？”她也惊讶地叫出声。
　　“萧潇，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你要相信我。”陆云帆顾不上江南的质问，双目只盯着萧潇，渴望能得到解释的机会。
　　“哼！原来是这样！我说呢，前两天还在我的床上腻着不肯走，怎么突然间就要分手，连手机都不肯开，原来是有小三儿了呀！”江南愤怒地看着萧潇，继续攻击道：“萧潇，我只知道你工作疯狂，没想到抢男人也有一套啊，上次见你还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地看电影，怎么着，今天就非要抢我的男朋友不成？！”　
　　“闭嘴！”程翔大吼一声，他下意识地搂住萧潇的肩膀，像她的守护神一样保护着已经全身麻木的她。
　　“江南！萧潇是我前女友，我回来就是为了找她。”陆云帆也及时向江南说明，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前女友？……那我算什么？”意识到情况比想象中复杂的江南瞬间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虚弱地像一只中枪的小鹿，她转身只迈出一步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混乱之中，萧潇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感觉有人护着她的肩膀上了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