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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容氏传-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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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熬到晚上酉时,秋华只觉得肚子那里的痛比白天更厉害了,一波一波,中间的间隙十分短促,稳婆帮她察看了一番这才说:“少奶奶,你做好准备,快要生了。”转身吩咐丫鬟送热汤进来:“预先准备着。”
高祥蹲在床边守了大半日,听着说要生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两个稳婆对他说道:“这位爷,你退出屋子罢,给妇人接生,男子不宜在屋子里边,见血不吉利。”
高祥拉住秋华的手不放,头都不回:“我不出去,我就要陪在她身边。”
两个稳婆见高祥说得坚决,也不勉强他,只是讪笑道:“大爷,到时候你见了血可不要心慌,每个妇人都是这般过来的。”
高祥被她们两人说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秋华究竟会遇着什么事儿,只是紧紧的攥住秋华的手不肯放松。此时秋华大声的shen吟了起来:“痛,痛,好痛……”
一个稳婆用剪刀将秋华的裤子剪开,伸手从下边探了过去,再抽出手来时,高祥见着她手上血淋淋的一片,不由得一阵头晕目眩。“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流这么多血?”他的心里慌慌乱乱,瞅着秋华,只见她双眼紧闭,呼吸急促,满头大汗,全身上下没有一根干纱。“秋华……”他颤着声音喊道:“我在这里,就在你身边。”
“我知道。”秋华低声应了一句,就听稳婆喊着:“少奶奶,赶紧用力,借着这一波儿将小少爷推出来。”秋华能感受到有一双手压在自己肚子上,而有一种热流正从肚子里边往外淌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跟着那热流往外走,难道是孩子要出来了吗?秋华咬紧了牙关,全身用力,就觉得有一大块往下边坠。
“少奶奶,用劲,见着头了。”稳婆高声的喊着,抓住了她的两条腿:“别打颤儿,用把力气,若是你不用力,孩子便出不来,会卡在口子这里的。”
那声音似乎来自很遥远的地方,飘飘渺渺落不到实处,但是秋华依旧能听清楚她们说的是什么,听着稳婆似乎有些着急,秋华心里也更是焦急,她抓紧了高祥的手,全身用力,猛的一下,就觉得什么东西掉了出来,顷刻之间便轻松了下来,全身力气已经使尽,她微微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管身边高祥的呼喊声。
“秋华,秋华!”高祥见着秋华苍白着脸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得大为着急,在她耳边拼命的喊着她的名字,可是秋华没有一丝反应,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妙目闭得紧紧,也没有说话。
“大爷,少奶奶生了个小少爷!”稳婆喜滋滋的将刚刚生出来的孩子拎到高祥面前,那小东西白得惊人,眼睛也闭得紧紧。稳婆将他倒提起来,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他这才大声的哭了起来。
“拿开。”高祥厌恶的皱了皱眉:“我现在没空看他。”他将身子低伏了下去,把脸贴在秋华的手边,眼泪不住的滴落在了她的手掌里:“秋华,你快些答应我一声,不要让我害怕。”他绝望的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秋华,心里充满了惊恐,她不要他了,她一个人就这么走了!
“大爷,少奶奶生孩子用尽了力气睡过去了,你别干扰了她!”稳婆见着高祥这副痴痴呆呆的模样,两人面面相觑的摇了摇头,对在旁边忙忙碌碌的玉石与珍珠道:“你们将你们家大爷劝出去,咱们可要给少奶奶擦洗身子,换衣裳呢。”
玉石笑着将早已准备好的荷包塞到了两个稳婆手里:“多亏了两位妈妈,总算是一帆风顺母子平安。”
接了荷包,两个稳婆眉开眼笑,也没有去管伏在床上的高祥,几个人一起将秋华的身子擦洗了一番,又给她换上了干净衣裳。
“小少爷长得可真俊。”稳婆抱起那个小小的襁褓,送了出去给容大夫人看:“我也接了不少生了,这么可爱的小少爷,还真见得不少!”
容大夫人接了那襁褓过来,见着那小婴儿肌肤白净,可眼睛闭着也瞧不出像谁来,听着稳婆的话便知道是她们常说的,不过是想多讨几个赏钱。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可不是呢,长这么俊!银枝,快些打赏两位,辛苦了!”
稳婆接了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夫人,你最好派两个人进去将那位大爷抬出来,我瞧着那位大爷也已经晕过去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一家四口喜团聚
“玉石,你就能不跟着捉弄我了吗?”高祥愁眉苦脸的望着站在床边的玉石,又望了望秋华:“我只是担心着你,不知怎么也就晕过去了。”
秋华朝他笑了笑,就着珍珠的手喝了一口水:“我原本便叫你出去,你偏偏不听,要守在产房,结果还不是落了个不好?”
昨晚高祥一直陪着秋华生孩子,到了后头见着秋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大急,转头见着产婆擦洗秋华的身子,手上全是血,床边的盆子里也是一盆血,那刺眼的红色让他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栽倒在床边。
“大爷,你怎么也就晕过去了?”今日随云苑里的丫鬟婆子们见着高祥,问安以后的第一句话都是这话,弄得他十分的尴尬,刚刚玉石端了早膳进来,见着高兴,也笑嘻嘻的问了一声,高祥的脸都涨红了。
秋华瞧着高祥这窘迫的模样,笑着推了推他:“你赶紧写信给你父亲,看看是他赐名还是让我们自己取名儿。”
高祥一拍脑袋:“可不是吗!早知道你昨日便生了,前日那信便不用寄得那么急,双喜临门,一封信便能说清楚。”他转脸看了看旁边小床里睡得正香的儿子,哼了一声:“等你大了些我再好好教训你,要出来自己出来便是,让你母亲吃了这么多苦,我在旁边瞧着都难受!”
屋子里边的人听着这话都笑了起来,奶娘望着高祥的背影,轻轻将盖在那小婴儿身上的小被子拉上了一些:“大爷倒真是怪,旁的人做了父亲谁都高兴,他反而对自己儿子有别的看法似的!”
不多时高良的回信来了,他给孙子取了个名字叫高振宇。秋华听了挑了挑眉毛:“这名字比你的名字要好听,究竟祖父对孙子更上心些。”
满月的汤饼会没有办,长宁侯府是秋华娘家,不好出面办这事儿,高良写信过来说等周岁再来补办一场。虽然汤饼会没有办,可礼物却没少收,长宁侯府上上下下送来了一堆东西,即便小气如大少奶奶,也破天荒送了一套值钱的长命锁过来。
“大少奶奶倒是变了不少。”玉石和珍珠一边誊写着礼物清单,一边啧啧称奇:“这套长命锁上的宝石一瞧着便是珍品,怎么大少奶奶也舍得花这么多银子。”
大少奶奶的小气可是出了名,忽然间有了转变,还真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只不过这些日子大家都说大少奶奶变了不少,不仅没以前那般吝啬,而且也十分体恤下人。
“总怕是那位来了,大少奶奶变着法子想要留住大公子的心呢。”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住在碧芳院的骆姨娘,虽然表面瞧着楚楚可怜,实际上却不是个得人心的,就连碧芳院里的丫鬟婆子都有些看不上她:“就会眼泪汪汪的瞧着别人,似乎大家都合伙欺负了她。说来说去还是她欺负了大少奶奶,若不是她,大爷和大少奶奶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秋华听着外边的闲言碎语,心里也知道大少奶奶这是在努力修好,花大本钱送了满月礼过来,还不是想让自己在嘉懋前多替她说说好话。其实说来说去这大嫂也算得上是个好的,听说以前嘉懋与她还能和和气气的过日子,只是因着骆相宜,这才生分了。
“事情总归在往好的那方面变。”容大夫人来看秋华的时候,一边叹着气,可还是流露出欣慰的语气来:“你大嫂现儿正在努力挽回,我瞧着时间久了便该没问题。”薛莲清出身高门大户,远非骆相宜能比得上的,容大夫人现儿十分不喜欢骆相宜,总觉得她小门小户的心性太重了,而且竟然弄得嘉懋连家都不要了,这女人实在狐媚。
嘉懋喜欢她,只是因为出于心里的一种怜惜,等相处久了,这怜惜之情慢慢没有了,自然便会淡下来,或者还会觉得她矫揉造作,容大夫人点了点头,就等着嘉懋厌弃她的那一天罢。“勋儿得了个弟弟,可高兴得紧。”容大夫人笑着看了看小床里躺着的婴儿,伸出手轻轻拨弄了下他的脸蛋:“高祥快要放外任了,可孩子还小,也不方便带着走,不如到娘家里住到周岁再跟着去任上。”
“哪能叨扰这么久呢。”秋华笑着回答:“都住了半年了,再住下去,免不得人家要说闲话。听说吏部一般是五月末下派遣的信函,六月赴任,那会子振宇已经有快三个月了,也能带着到外边去了。”
挨到五月末,吏部的派遣函下来,高祥果然是放了外任,放在山东曹县做县令,六月便动身赴任。
容大夫人又来劝说了秋华一回,但高祥与秋华都不愿意分开,两人都说要带着高振宇去曹县赴任,容勤勋眼泪汪汪的瞧着小表弟,不住的叮嘱:“过年的时候带他回来玩!”想了又想,他有些心疼的开出了条件:“只要他回来,我便把祖母给我的过年荷包分一半给他。”
秋华笑着答应道:“你荷包自己留着罢。到过年的时候若有空,定然让他回来与你一道玩耍,姨母还有荷包要给你呢。”
曹县与京城不远,雇了一条船,只得了几日便到了曹县码头。站在船舷往外边看,码头上没停几辆马车,瞧着一派冷冷清清的模样。阮妈妈跳下船,将那几辆马车都喊了过来,几位马车夫见来了个阔绰的主,一出手便将码头上的马车都包了,不由得有几分惊奇,互相打量了一眼:“这是谁家,这么大的气派!”
“去县衙。”高祥将秋华扶上了马车,吩咐了一声,几位车夫望着高祥,顿时醒悟过来:“是新来的县太爷?这般年轻!”几个人纷纷拥上来见礼:“县太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见谅!”
高祥见众人对自己毕恭毕敬,心里也颇是骄傲,赶紧让玉石她们打赏了几个小荷包:“初来乍到,还不大熟悉曹县的风土人情,还望各位父老乡亲多多支持。”
车夫们攥着荷包只是笑,这么精致的荷包可是头一次看见,摸着里边的硬硬的一块,看那形状应该是小银角子,不是那铜钱,这位新来的县太爷可真是个直爽人!车夫们赶车兴致更高,扬鞭赶马,从码头一直跑到了曹县县衙,统共都只花了不过大半个时辰。
“这么快便到了。”秋华下了马车,看了看这简陋的县衙,一间大堂,两边是一排厢房,有个小院,后边是两进屋子。县令的住所在县衙旁边不远处,只是个有着内外院子的小宅子,外院两进屋子,内院也才四进屋子,里边的院子很小,别说是池子,就连假山与亭子都没一座,只是两块大坪,挨着院墙栽了一排大树,树底下种了些花草。
秋华皱了皱眉头:“这县衙和宅子都这样小!”住惯了大宅子,蓦然搬到这笑地方,还真有些看不上眼。
马车夫一边帮忙搬东西,一边笑眯眯的解释:“夫人,这县衙大了也用不上,你们过一段时候便知道了。”
过了一段时间,秋华总算知道了为何曹县的县衙如此小,因着曹县本身就不是一个大城市,什么都很小。县城小到只有几条街,横着三条街,竖着三条街,只消小半个时辰就能兜一圈。曹县虽然不大,可民风却是淳朴,治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乱子,县衙一个月里头难得有一桩案子,即便是有人来告状,也不过是些邻里纠纷。
高祥与秋华安顿下来以后,便派了自己的长随去江陵接钱氏夫人。钱氏夫人得知儿子放了外任,乃是一县之长,高高兴兴的跟着来了曹县,见着白白胖胖的孙子,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一家四口小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因着没有什么事儿要做,高祥很是空闲,一到休沐的时候便带着家人去附近的村镇游玩,顺便巡访一下民情。他们所到之处,都没见有什么乱子,治下清明,高祥瞧了直点头:“不错,真是不错,曹县真是个好地方。”
但是秋华却觉得自己与高祥在曹县过上了隐居的日子,高祥这个县太爷当得实在太过清闲:“咱们来曹县好像就是来养老的一般。”秋华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取笑着高祥:“这半年都要过去了,可没见有什么能让你加些政绩的。”
高祥伏案作画,头也不抬:“要政绩做什么,我觉得在这里过得很是舒服,过一辈子都愿意呢。”
“快年关了,咱们回不回应天府?若是咱们回应天府,那婆婆怎么办?”秋华将儿子交给奶娘,走到高祥身边瞧着他画画,伸手指了指上边画着的树枝:“这形状有些奇怪呢,要添些什么东西改下才好。”
高祥将母亲接来曹县并没有与高良通气,但不知怎么高良竟然知道了这事儿。原以为他会发脾气,没想到他来信里对这事并没说多话,只是让他好好孝敬钱氏:“她是你的母亲,孝敬她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得了高良的允许,高祥更是安心,更是尽心侍奉母亲。可现在年关一到,这问题便变得有些棘手,若是带母亲回应天府,还不知道那姓徐的女人会怎么样对付母亲呢,可是自己不回去,也不合情理,于是他也十分的为难。
“秋华,你说现儿咱们该怎么办才好?”高祥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空:“瞧着快要下雪了,这年关一近,这一年可就过去了。”
☆、第185章
北风将枝头的树叶都吹得落了个干干净净;院子里边一片萧条,幸得宅子不大;种的树也不多;打扫起来倒也方便,每日里只消半个时辰不到;院子里边就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日早上起来,秋华与高祥正在逗弄着振宇玩耍;门帘儿一掀;琥珀清清脆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夫人过来了。”秋华抬头一看;婆婆钱氏已经带了贴身妈妈走了进来,笑眯眯的望着她与高祥。
婆婆年轻的时候该是个美人,秋华每次瞧见婆婆总会这么想,现儿虽然她已经年过四十,可依旧生得眉眼秀丽。或许是在庙里持斋了这么长的时间,心里没有抬多杂念,所以眼睛竟是连一条皱纹都找不着,与那位徐氏婆婆想比,不知道要年轻了多少岁。
“祥儿,秋华,你们怎么还不收拾东西准备动身?现儿也已经初九了,怎么着也该要回应天府去过年罢。”钱氏走到孙子的小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眼里全是笑意,自己这半年可过得真是舒心,只是要过年了,自己可不能自私,得让儿子媳妇带着孙子给高良去看看才是。
高祥望了母亲一眼,讷讷道:“我与秋华商量好了,今年不准备回去了,就在曹县过年。”
钱氏沉默了一下,知道儿子和媳妇是顾及自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你们俩不用想着我,以前我在江陵碧落庵里过了十多年,还不是这样过来了?你们不过是回应天府大半个月,母亲还能受得住这孤单。”
“母亲,你便别为我们多虑了。”秋华笑着向钱氏行了一礼:“我们一家四口快快活活的在一起过年多好。”她吩咐奶娘将高振宇送到钱氏怀里:“振宇肯定也喜欢和祖母一起过热闹年呢。”
瞧着孙子那黑亮的眼珠子,钱氏脸上露出笑容来:“我何尝不想多与振宇呆着呢。”她伸手逗弄了孙子两下,全然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只顾笑眯眯的和高振宇咿咿呀呀的说起话来。秋华见着婆婆这快活的神色,朝高祥笑了笑,两人陪着钱氏一道逗弄起儿子来。
高祥过年都没有回应天府,这让高良十分的不高兴,写了一封信过来将高祥痛斥了一番:“难道你就只知道孝顺母亲,却忘记了还有个父亲不成?你既然将你母亲从碧落庵里接了出来,难道就不会带着回应天府不成?她也是高家的女主人,为什么就不能回府过年?”
高祥与秋华拿了这封信看了好半日,两人都在疑惑,按着高良信里边的意思,他大概打算让钱氏以女主人的身份回高府了,可高夫人又会同意吗?两人关起门来小声讨论了一场,还是觉得不该理睬高良的话,高夫人实在心狠手辣,若是带着钱氏回应天府,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儿发生。
“不管怎么样,婆婆跟咱们住到一起才是最安全的。公公虽说她是高府的女主人,可这话说出来容易,未必就能做得到。”秋华沉吟了一声将笔塞到高祥手里:“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回信罢,反正婆婆是不会回应天府去的。”
高良接到高祥的信,十分生气,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高祥人在曹县,又是一县之长,自己也不能派人去强行将他们抓回来,想来想去还是得替高良去疏通关系,争取能在明年把他调到附近的州府里边任职,这样也方便一些了。
高夫人最近的心思全放在高瑞身上,去年将侄女徐灵枝与高瑞的亲事给办了,又从杭州府抬了那李同知庶出的女儿李清音来做贵妾,她便一心巴望着能早些抱上孙子,可是老天爷却不让她遂了心愿一般,到现在两个人肚子里都不见动静。她心里有几分焦急,请了几位大夫过来给两人把平安脉,都说两人身子康健,并无毛病,这子嗣之事是着急不来的,需得水到渠成。
逢到此时,高夫人便想念起那位苏三小姐来,前年她的父亲升了职,举家迁回京城,虽然也偶尔有书信来往,可却不很热络。高夫人眼珠子转了又转,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该要替瑞儿将那苏三小姐求娶过来。前年她才十二岁,今年十四,刚好是议亲的时候,等着亲事定下来,明年及笄便可以出阁了。
有了她,瑞儿的身子便可保无虞了,高夫人一想着这事儿,便满心的欢喜,催着高良写信去苏太傅府上求亲。高良有几分犹豫:“咱们瑞儿不是已经娶了你那侄女了吗?人家怎么还会将女儿嫁进咱们府里!”
高夫人撇了撇嘴:“我当时与灵枝说好便是让她做平妻的,你写信给苏家的时候不要提起灵枝的事儿,先定下亲事再说。苏家若是一定反感灵枝,咱们便将灵枝先降为贵妾再说,无论如何也得娶到这位苏三小姐,瑞儿可全指望她了。”
高良沉吟不语,高夫人这一招完全是骗婚了,哪能不提起徐灵枝的事情呢?高夫人见他犹豫,连连催促:“咱们只说给瑞儿聘正妻,不提瑞儿有平妻的事儿,这也不算骗婚,我本就想要苏三小姐来做瑞儿的正妻。”
苏三小姐的父亲虽然现儿才是三品的官,可她的祖父却是当朝太傅,自己能巴结上苏家也是一件好事,高良心里想着,又活络了几分,脸皮又厚了一层,不管能不能成,先写一封信去问问,人总是要自己去寻找机会的不是?
求娶的信送到了苏府,苏太傅拿着信便去找了苏老夫人:“这是内宅之事,你来处理,求娶之人是两江总督高良,家世算不错,而且这位高大人才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以后还有得升官的机会,咱们府里头与他结亲倒也是不错的。”
苏老夫人拿了信看了一遍,心里只是冷笑。九丫头是最得她喜欢的孙女儿,从杭州回来以后日日帮着自己揉肩按背的,将自己好些老毛病都治好了。这九丫头为人开朗,没事的时候便陪着自己说闲话儿,听她说了应天府的见闻,早知道那高瑞不是个好的,他的母亲高夫人也是个狠毒的,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孙女儿塞到那虎狼之地去?
只不过苏家现在刚刚好有个难嫁的孙女儿,五丫头苏润玧才被武靖侯世子梁伯韬拒婚,成了京城的笑柄,眼见着在京里寻不着门当户对的夫婿,而且最近这五丫头不安于室,竟然私下里头相中了一个人,现儿怎么着也要将她嫁出去才是。苏老夫人想了又想,生怕老大媳妇不同意,最后干脆布了个套儿,将三个媳妇都喊了到大堂这边来。
苏老夫人看了看三个媳妇,眉开眼笑道:“现儿有一桩喜事,两江总督写信给我们苏府,到我们府里聘一位姑娘回去做他嫡子的正妻,老爷叫我来问问你们的意见,看究竟选谁去和高府结亲。”
苏大夫人听了这话儿,激动得心里砰砰直跳,女儿苏润玧自从被梁伯韬拒婚以后便成了京城贵女圈里的笑话,自己也暗地里试探了好几家门当户对,可竟然没有一家人透出口风儿想来求娶苏润玧的,总不至于让自己的玧儿嫁去那些小门小户罢?今儿得了这个信,可真是大喜事!两江总督是正二品的官,家世相当,而且在江南他就是名符其实的土皇帝,自己的玧儿嫁过去可是掉进了福窝里,吃穿享受不尽啊!
现在苏府有几个待嫁的小姐,苏大夫人十分着急,生怕苏老夫人会点到了别人,赶紧开口说话:“婆婆,这两江总督乃是正二品的官儿,他嫡子娶妻,总不至于要嫁苏府的庶女过去罢?”这一句话先将府里的庶出小姐筛掉,生下的便只有她的苏润玧与三房的苏润璃了。
苏三夫人听着苏老夫人说起这事,心里实在担心会要将自己女儿嫁去应天府,前年高夫人带着高瑞来求女儿治病,瞧着那高瑞都不是个长寿的,而且又十分好色,女儿嫁过去岂不是会受罪?想到此处,苏三夫人有些担心,可瞧着苏大夫人的神色,也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既然她这般想要这门亲事,自己不妨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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