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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容氏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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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华听了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向黄娘子请的十日之期已经到时间了,这才惊觉日子过得可真是快,弟弟出生就十天了呢,她拉了拉飞红的手道:“我们进屋子去罢。”
一灯如豆,照得屋子里边一片温暖,秋云正正桌子旁边做针线,见到秦二娘走进来,站起身来收拾来笸箩,笑着望来望床上的嘉琪道:“奶妈回来得可真快,少爷睡得很好,中间都没醒过呢。”
秦二娘向秋云道了谢,让她赶紧回自己屋子歇息去,秋云也没有推辞,端着笸箩便走了出去,顺手替秦二娘带上了房门。秦二娘走了过去将门闩上,拿出银锭子和瓷瓶放在桌子上边。她伸出手来慢慢摸过那锭银子,虽然是冰冷的触觉,可她心里却是火热的一片,望着那银子在灯下微微的发亮,秦二娘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拿着瓶子在床边坐了下来,秦二娘将小瓷瓶儿转了一圈,瓶身上边白底蓝花瞬间便模糊成了一片。她将瓶口那红绸包着的塞子j□j,一种淡淡的香味便萦绕在鼻尖,低头再看看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五少爷,秦二娘暗自低叹了一声,生得这么端正的娃儿,偏偏摊上了一个没有用的娘。分明是明媒正娶来的,却压不住一个姨娘。
到随云苑十来天了,她才见过容三爷一次,那还是陪着容夫人过来的,秦二娘心里下着,若不是容夫人要他来,恐怕也不会过来罢?看着这三少奶奶模样不错,只是听说娘家没得人了,难怪这样被姨娘踩着。丫鬟们闲话的时候说那贾姨娘可是容夫人的亲侄女,看起来迟早会让她上了位去。
反正即算自己不帮着那姨娘,自然也有人帮着,总归五少爷会命不长,还不如趁他什么事儿都不知道,早些走了也直爽。想到此处,秦二娘总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于是心安理得了起来,将小瓷瓶儿倾斜了些,一点点略微有些偏棕色的液体滴在了她的指尖。
她解开自己衣裳的盘花扣子,将那几滴液体慢慢的涂抹在了那上边,一种冰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姨娘倒也是好算计,若是生生的去灌药,五少爷喝不喝得下是一回事儿,最主要的是能让人一眼看出蹊跷来。现在用了这法子,谁又能想得到?一天天的病了下去,大夫看了也会说是身子虚弱罢了。”
☆、第43章 苦嘉琪毒性初发
第二日天色晴好;滟滟的彩霞满天都是,清晨的天空有一种说不出的明艳妩媚。内院靠着墙有一架蔷薇,此时开得正好;粉红粉白的花朵压住了绿油油的一墙叶子;一种甜蜜的芳香在小院里流淌,醺醺的让人几乎要被陶醉。
高祥站在蔷薇花架旁边;出神的看着那些花朵;听到一声门响,他转过头去,便见着秋华穿了一件鹅黄绿的衫子从嘉琪屋子里走了出来。高祥笑着迎了上去:“嘉琪还没有起来?”
秋华笑着点了点头:“你怎么不进去看看?”
“我怕自己的脚步重惊了他,等从族学回来再去瞧他。”高祥伸手接过秋华手里捧着的书;又被追过来的飞红拿了过去:“快些给我拿着;哪能让高少爷你来拿呢。”
本来季书娘是执意要带着嘉琪睡在一间屋子里边,可容夫人心里害怕她过了病气给自己的宝贝孙子,只得口里推说季书娘身子虚弱,先自己将养好身子再说,叫人将嘉琪挪到了旁边屋子,季书娘心里想着孩子有个什么动静自己也能听到,也就答应了下来,所以每日早上秋华都要去两个地方,先给母亲请安,再去看自己的弟弟嘉琪。
高祥转脸看了看秋华,只觉得她最近比初见的时候又有些变化,眉眼之间有了一种沉稳,可脸色却依旧是粉扑扑的,很是娇嫩。两人并肩出随云苑,便见淑华由夏蝉陪着从那边走了过来,见着高祥和秋华走在一处,脸偏了偏,鼻子里边哼了一声。
刚来容家的时候高祥喜欢和她说话,那时候自己掉进池塘,他还来碧芳院看自己呢。可也不知道秋华在他耳朵边上说了自己什么坏话,高祥后边就不爱搭理自己了,和他说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显得心不在焉的模样。这几日秋华没去族学,她这才得了机会和高祥多说了几句,可现在秋华又上学了,高祥便只顾着和她说话去了。淑华见他和秋华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闲话儿,还不时的哈哈大笑,心里边酸溜溜的,只是翘着嘴巴皮子跟在后边。
到了族学,秋华和春华她们先一道进去了,淑华落在了最后边,见着高祥还站在门口没有进屋子,她紧走两步赶了上去,伸手拉住了高祥。
“你做什么?”高祥望了望屋子里边,嘉懋和嘉荣正伏在桌子上边说话,没有望他们这边,赶紧走了两步避到了屋子的侧面,摔开了淑华的手:“你怎么了?拉拉扯扯的,被夫子看见了少不得要训斥我。”
淑华望着高祥,眼泪珠子一直在打转儿,堪堪就要掉了下来:“祥哥哥,你怎么现在对我越发冷淡了?记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儿。”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块糕点来:“我娘托人从外边五香斋买过来的,你留着垫肚子罢。”
高祥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那块糕点,脸张得通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夏蝉在旁边见了心里有些暗自发笑,姑娘可和姨娘学了个十足十,而且还是青出于蓝呢。想当年姨娘还是在家里做闺女的时候,喜欢上了那个戏班子里的名角儿,就敢偷偷溜出府去找他,现儿三小姐这举止,简直比姨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高祥尴尬的站在那里,望着淑华递过来的糕点,两只手背在那里,显得十分的不自然,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对,想拒绝,可半天找不出话来。淑华见他那副神色,小嘴一瘪,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夏蝉见着有学生从外边走了进来,唯恐被人见着不好,赶紧走上前一步,将淑华手里的糕点硬塞到了高祥手里:“拿着罢,高少爷,这也是我们家姑娘的一点心意。”在高祥还没来及说话前,她便牵了淑华的手急匆匆的往前边走了过去。
高祥低头看了看那糕点,外边用油纸包着,那灰色的糯米纸上透出了一块油印子来,就像淑华方才那张哭丧着的脸。捏着那糕点刚刚一转身,便见到嘉懋和嘉荣笑嘻嘻的站在了面前,两人脸上都是一副捉弄的神色:“好哇,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和淑华传东西!看我们不和秋华妹妹说去!”
高祥被他们两人的话吓得吃了一惊,手一发抖,那糕点便骨碌碌的滚了下去,落在了地上。族学里边养着一条狗看门护院,此时正在不远处游荡,见着高祥手里掉了东西,撒欢儿跑了过来,低头闻了闻,可能觉得香味挺好闻,叼起那块糕点便走开了。高祥望着那条狗跑远了,心里这才仿佛大石头落了地,笑着对嘉懋和嘉荣道:“我什么时候和淑华传了东西?你们可不要乱说!”
嘉懋和嘉荣笑成了一团:“淑华是和狗传了东西,我们可是看得真真的!”上午的课完了以后,嘉懋嘉荣和高祥送几个妹妹上车,嘉荣素来是嘴巴把不住门的,拉着夏华在旁边细细的嘀咕了一会,只听得夏华嘻嘻的笑,眼睛不住的在高祥和淑华之间转了个不停。嘉懋见了那模样,知道嘉荣在说今天早上的事儿,轻轻咳了一声道:“你也真是多事,淑华自己肯定会说出来的 ,你便等着瞧罢!”
春华耳朵尖,听到了嘉懋的话,冲过来揪着哥哥就要问个清楚,嘉懋无奈,把早上那事情说了一遍,春华斜眼看着淑华便是冷笑:“也只有她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淑华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心里知道大概是早上那事情被嘉懋和嘉荣发现了,很不服气的挺了挺身子道:“我送糕点给祥哥哥吃又如何?你们素日里边也没少在一处吃过东西,秋华给祥哥哥东西还少了吗?干嘛我就不能送?”
秋华本来是要上马车了,突然春华便莫名其妙点了自己的名字,瞥眼过去看了看高祥,直把他看得脑袋低了下来,觉得自己很是对不住秋华,不仅接了淑华的糕点,还让秋华被卷到这浑水里边来了。
嘉懋在旁边看着气氛不对,赶紧笑着打圆场道:“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一块糕点嘛!快上车罢,别让母亲和婶娘们在家里等!”嘉荣在他身边又添了一句:“淑华,那块糕点被狗吃了,真的!”
淑华恨恨的看了他们一眼,率先上了马车,春华夏华和秋华也跟着挤了进来。春华刚刚坐下便板着脸对淑华道:“说话要注意些,什么叫秋华给高祥的东西还少了吗?高祥住在随云苑,随便递个什么东西不是很寻常?可到你口里边便变了个味儿,似乎在私相授受,以后说话要有用脑子!”
春华过了年以后便已经满了九岁,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比先前格外注意了些,所以她对淑华方才说的话十分反感,若是淑华到处去乱说,还不知道秋华的名声会被她败坏成什么样子呢!
淑华只是朝春华鼓了鼓眼睛,究竟不敢反驳她,抱了手儿坐到了一旁,想着嘉荣的话便十分伤心,那糕点竟然是被狗吃掉了?祥哥哥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冷淡了呢?肯定是秋华说了自己坏话,她眼睛瞄了瞄秋华,心里似乎烧着一把火,怎么也平息不下来,容秋华,你要和我作对,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饶过你!
回到随云苑,秋华蹬蹬蹬的跑到了后院,准备先去内室看了母亲再去旁边屋子看弟弟嘉琪。谁知跑进季书娘屋子却没见着人,房间里边空荡荡的,李妈妈也不在,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推开门就往外边走,还没到嘉琪的屋子,就听到了母亲低低的缀泣声。秋华心里一慌,赶紧推开门便走了去去。
虽然外边太阳大得很,屋子里边却有些暗,季书娘抱着嘉琪坐在床边,身上却似乎笼着一团晦涩不明的阴影。她一边轻轻的拍着嘉琪,一只手抬起来不住的擦着眼睛,秋华看了心里一急,赶紧跑了过去:“母亲,这是怎么了?”
今日早晨起来看嘉琪的时候,他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一团,划拉下手脚,也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可现在低头看着,只见嘉琪两只大眼睛睁了一半,没精打采的望了她一眼,又将头偏到了旁边,不再搭理她。嘉琪这是怎么了?素日里他最喜欢两只眼睛到处乱看,眼睛也很有身材,圆溜溜,黑乎乎的,见到她凑过去,两只手还会乱动呢,可现在分明就是生病了,没有一点快活神色。
“弟弟生病了?”秋华小心翼翼的问季书娘,一边将自己的帕子掏出来塞到她手里:“母亲,你别着急,去打发人找个大夫来看看。”
李妈妈在旁边也帮着腔道:“奶奶,你可别只顾哭,小心把眼睛哭坏了!月子里头不好生将养着,到时候会落下一身病呢。你且放心些,秋云这不是去回禀夫人了吗?请个大夫来看看,不消一天便好了。”说完这话,李妈妈看了看嘉琪,心里也是发酸,忍不住自己也抬手擦了下眼角。
秦二娘垂手站在季书娘的身后,看着嘉琪那模样,心里也一阵发虚,昨晚她喂过一次奶,五少爷一直安安稳稳的睡到了早上,她本来以为那药性该是慢发作的了,还得过上三五日才会显形儿,没想到今日早上起来喂了一次,刚刚过了一个时辰,五少爷便有些显得不舒服。最开始他扯开嗓子大声啼哭,那哭声分外的响亮,带这些声嘶力竭,随云苑里的人听了个个都有些心慌。
三少奶奶本是正在用早膳,结果听着这哭声二便匆匆忙忙从旁边屋子里冲了过来,一把将五少爷从她怀里抢了过去,也不知道她哄了多久,五少爷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可是没过多久,眼见着那精神头便不济了,完全没有以前那种劲头。本来以为他该是苦累了想歇息,可看着他的脸色却不太对,嘴唇皮子有些发紫。大家见五少爷这副模样,一个个慌了手脚,秋云跑去住院报信儿了,三少奶奶只是抱着五少爷哭个不歇。
秦二娘有些忐忑,望着五少爷的脸也有些愧疚,可转念想到尚在牢里的男人,自己亲生的儿子没吃上几口奶便放去娘家喂米糊,心里又逐渐的冷硬了起来,她也是不得已的,谁愿意做这些事情?可不做这事情,男人如何才能从大牢里边出来?
“奶妈,你说说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秋华见嘉琪还是一副病恹恹的神色,母亲只是流泪也不说话,心里也很是难受。这事情总该有歌起因罢?怎么凭白无故的弟弟就生病了?秋华直起身子来望向秦二娘,一双眼睛似乎能将她看穿一般,秦二娘不由得瑟瑟发抖了下,心里想着,这四小姐的眼睛可真是毒辣!
“姑娘,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情,你自己早上不还看过了吗?五少爷睡得挺安稳。后来五少爷不知怎么就大声啼哭,我和秋云都有些拎不清了,五少爷不能说话,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这屋子里边可不止她一个下人,不是还有秋云不是?亏得秋云这丫头忠于职守,一天到晚没事就守着五少爷,她自然能给自己做证没有动手脚,秦二娘心里有些底气,完全忘记了自己nai头上抹过的药水。
秋华盯着秦二娘看了半日,眼神直勾勾的,看得秦二娘心里只是发憷,但是她知道这事情做得极为机密,一个黄毛丫头,谅她也想不到这些道数上边去,于是挺直了胸脯,装出了一副无辜的眼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是周末,准备双更庆贺,在此提前预祝菇凉们周末快乐!因为在和盗文网斗智斗勇,为了不浪费菇凉们的手机流量,还请大家每天下午两点半以后准时来看正文,那时候肯定会有,谢谢大家支持理解!
☆、第44章 主仆俩心狠手辣
容夫人正在华瑞堂给管事婆子们发对牌;听秋云来报说五少爷有些不好,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心中也是惴惴不安;打发了贴身丫鬟出去请大夫过来;自己草草处理了下府里的事情,扶了秋花的手便急匆匆的赶来了随云苑。
走进屋子;容夫人便往季书娘身边挤;只见自己的宝贝孙子蔫巴巴的伏在季书娘的肩膀上边,一双眼睛好像睁不开似的,心里一慌,伸出手将他接了过来。嘉琪的小脸孔贴着容夫人的脸;她觉得他的脸蛋有些凉;没有往日那温热的感觉,容夫人眼圈子红了红,心里想着刚刚出生的小孩子不好养,老三现儿就这一个宝贝疙瘩,可不能让他有什么事儿。
老大夫终于赶了过来,容夫人将嘉琪放在了床上,让大夫给仔细把脉。老大夫先是摸了一把脉,又掀开嘉琪的眼皮子看了看,然后再掰开他的嘴唇瞧了瞧,摇了摇头道:“容夫人,老朽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或许是贵府的小少爷天生体弱罢。”
容夫人听了这话,激动得脸都红了,指着嘉琪便对那个老大夫破口大骂起来:“我这孙儿哪有天生体弱?刚刚出生时白白胖胖的,昨日还活蹦乱跳呢,今日你便说他天生体弱,你究竟会不会看诊?”
秋华见祖母发怒,老大夫坐在那里脸红得像染过了一般,轻声叹了口气,祖母现在发怒也没有用处,究竟不是个办法,最重要的是要请大夫妙手回春才是。她挤了过去,拉了拉老大夫的衣袖,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道:“大夫,现儿可有什么法子能让我弟弟快快好起来?”
老大夫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朝季书娘欠了欠身子:“回春堂最擅长治小儿的钱大夫家里有事情,所以药堂才派了我过来,老朽本不精于看治小儿,容夫人又信不过老朽的医术,老朽便不开药方了,免得耽搁了贵府少爷,另请高明罢。”一边说着,一边背着药箱走了出去。
容夫人望着那老大夫的背影只是捶胸,季书娘将嘉琪抱了起来,眼泪珠子簌簌的掉个不停,秋华赶紧吩咐秋云和飞红去外边别的药堂寻了专治小儿的大夫过来,一边劝着祖母和母亲道:“祖母,母亲,你们先别太着急,或许弟弟只是受了点风寒而已,等着大夫来便知道了。”
容夫人被那老大夫呛着,正一股气没处发,见秋华温声软语的来劝她,心里更是不舒畅,揪着秋华便掐了一把:“得病的怎么不是你,为什么偏生是我的乖孙子生了病!你给我闭嘴到旁边去站着,别让我见了你心里烦恼!”
秋华本来是上前去劝慰的,不想被容夫人揪着胳膊掐了一把,又重重的将她往旁边一搡,差点没有站住身子,李妈妈见着心疼,赶上去扶住她。秋华摇晃了两下站住了身子,望着祖母那黑沉沉的一张脸,委屈得眼圈都红了,可究竟还是不敢反驳,只能默默的站着一旁,看着母亲瘦弱的肩膀着不住的耸动。
“真的病了?”贾安柔站在中庭的石榴花树下,听着林妈妈回禀,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这秦二娘还真是个有胆色的。”
“可不是吗。”林妈妈脸上的褶子皱在了一处,笑得十分舒坦:“她这也是着急要银子使,要不是寻常人谁会答应呢,这也是姨娘命好,时机把握得当。”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夏蝉带着淑华从外边走了进来,淑华的脸拉得长长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边有亮晶晶的泪花儿,看上去婶娘极力忍着没掉下来而已。贾安柔看得心疼,顺手抄起靠墙的一个笤帚便往夏蝉身上招呼:“叫你好好跟着姑娘的,你都做什么去了!竟让姑娘受了委屈回来!”
夏蝉没提防被贾安柔重重的打了两下,心中很是不服气,跳着脚儿喊道:“姨娘,你都不弄清事情就打我!还不是姑娘自己寻的事儿?她今日早上送糕点给高少爷吃,却被嘉懋少爷他们看见了,几个人一道取笑她呢。”
贾安柔听了这话一怔,将笤帚扔到一边,急急忙忙赶到淑华面前,从袖袋里拿出手帕子帮她擦了擦眼睛:“淑华,你做这事也得背着人些,嘉懋他们都是和随云苑那个交好的,自然会取笑你。以后要送什么,趁着没人在,或是晚上约高少爷出来这样便会好些了。”
淑华抽抽搭搭道:“姨娘,都是秋华在背后说我坏话,高少爷都不理睬我了。”
贾安柔听了心中也是恼怒,将手帕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直起身子来望了望林妈妈:“我这一辈子竟是要和随云苑抗上了不成?她见我占了三爷,于是唆使着她的小贱蹄子来糟蹋我的淑华!”
夏蝉见贾安柔关注的重点不再是自己,赶紧牵了淑华的手往内院里溜了进去:“姑娘,你先去换件衣裳,瞧着都沾了不少灰!”淑华素来爱美,听着夏蝉这么一说,也顾不得再哭了,挪着一双腿跟着往后院去了。
林妈妈望着夏蝉牵着淑华的背影,心里慢慢的有了个主意,见贾安柔还气呼呼的站着那里,走了过去低声道:“姨娘,现儿有个好机会,你可不该好好替自己打算下?”
“打算什么?”贾安柔蹙着眉头,心里十分的恼怒,到容家都这么些年了,可还是没有半点进展,眼见着淑华都快要满六岁了,日子又过了一年!姨父可真是执拗,死板得不肯退步半分。当时生了嘉瑞以后,父亲也曾休书给他,母以子贵,容家无庶子,委婉提出要容家将自己升做平妻,可容老爷却说到时候将孩子寄养在季书娘名下便是了,可后来发现嘉瑞天生残疾,这事情便不了了之。
又拖了几年,自己生了玉华,因为是个女娃,所以娘家也没再提这事,熬来熬去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淑华变成嫡女呢!贾安柔一想到这事,便心乱如麻,三个儿女里边,她最心疼的是淑华,不仅仅是她生得美貌机灵,最主要的是她是他们的孩子,是她心底里最记挂的人,一想到淑华要以身份出嫁,每次回娘家都要被春华秋华她们笑话个不停,她心里便如同有针扎着的一般——他的女儿怎么能低人一等呢?
“若是随云苑那边事儿成了,三爷便又没有香火传承了。”林妈妈见贾安柔眼珠子转个不停,轻声提示:“这可不是个好机会?”
“你的意思是要我赶紧再生个?”贾安柔心中似乎有一线光亮,心中蠢蠢欲动了起来,生嘉瑞的时候父亲提议要升自己为平妻,姨母已经心动了,现在若是随云苑那个嘉琪死掉了,三爷可以说得上是膝下无子,若是自己给他生了个儿子,既可以让姨父姨母忘记失去孙子的伤痛,还能看在这金孙的份上将自己的位置挪一挪?
可是自己也不能肯定自己生的就是个男娃,万一再生个姑娘又怎么办?容家都那么多小姐了,再添个姑娘,恐怕姨母看都不会来看一眼呢。贾安柔望了望庭院里的那几棵石榴树,脸上阴晴不定,她可真是希望多子多福,可送子娘娘会不会关照自己还不知道呢。
“姨娘,我知道你的心事,不如咱们来个双管齐下。”林妈妈见着贾安柔那神色,也知道她的想法,指了指内院,意味深长道:“姨娘难道忘了这还有个夏蝉吗?”
贾安柔不由自主的顺着林妈妈的手指望了过去,内院里边花影重重,看得不是很分明,但是依稀还能见着夏蝉水碧色的衫子在花影里闪动。“她今年都快二十了,一心想要姨娘给句话,与其放了出去或是配个小子,都太便宜了她,怎么着也得要在她身上榨最后一把才行。”
“妈妈的意思是让我停了她的避子汤?”贾安柔连连摇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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