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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仰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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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琅的脸色沉下来了,“你们这个剧组是来玩儿我的吧?”
“Relax,relax,”洋导演想上去搂凌琅,却被他闪开扑了个空,“大家都这么熟了,合作起来岂不是更默契?泥们中国人不是有句古话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shuo)乎?”
“那个字念yue,不念shuo,”凌琅冷冷纠正道。
“哦~~”导演恍然,“中国文化真是博大精深,不如泥今晚来窝房间,窝们进行一下中西文化的交流?”
砰——
今天并非正式开机,只是拍摄前例行碰个头,大家交流一下对片子的看法。
洋导演挂编剧之名行导演之事,顶着一边黑眼圈侃侃而谈,凌琅从头到尾都在走神。
封昊出国一个多星期了,凌琅独居十年,不过跟封昊同居两个月,就发现自己已经不习惯一个人生活,有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名为思念的情绪悄悄造访。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个手机被不大客气地递到他面前,凌琅抬起头看到经纪人的表情,就知道来电话的人是封昊。
“给家里打电话,没有人接,”封昊愉悦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在开会?”
凌琅瞥了眼吐沫横飞的洋导演,“听编剧讲戏。”
封昊笑起来,“想我不?”
凌琅不答反问,“到香港了?”
“刚落地,今晚就能回去,乖乖在家等我。”
“嗯,”凌琅不咸不淡应了声,听不出情绪。
经纪人把他的手机收回去,“你们两个就不能交换下电话吗?不要每次都打到我这里,接国际长途不收费吗?”
“忘了,”凌琅说得是事实。
“你们两个都——”经纪人突然意识到旁边还有别人,及时把后面的话咽了,压低声音,“都同居了,互相连个电话都没有,这算是你们特有的小情趣吗?用不用我把你的号码发给他?”
“不用了,回去后我自己会给他。”
凌琅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封昊还没有回来,他不知道封昊所谓的晚上回来是几点,自己胡乱吃了一口,合着衣服倒在床上,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
梦中凌琅感到有个人在吻他,那感觉跟昔日在沙滩上拍吻戏时一模一样,甚至比那还要炙热,他情不自禁地回吻,得到凌琅的回应后,身上那人吻得更投入了。
那无比真实的触感和气息让凌琅意识到他并非在做梦,他睁开眼,封昊的睫毛近距离地放大在眼前,直到亲眼见到对方的这一刻,凌琅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他。
两个人纵情地汲取着对方的气息,仿佛要把离别的时间尽数弥补回来,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却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封昊的吻技很高超,三两下便挑起凌琅的情欲,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勾住对方的脖子,两个人吻得愈发忘我,封昊的手在他腰间游走了几圈,接着转移到领口,一颗颗解开衬衫上的纽扣。
封昊脱去他身上衣物的时候,凌琅无比地配合,他想封昊大约是要做,而他也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他甚至主动抬起胯部,在对方身上轻轻摩擦暗示着他。
凌琅很快一丝不挂,封昊最后在他鼻尖上轻轻咬了一下,终止了这个缠绵悱恻的拥吻。
在封昊的熟练挑逗下,凌琅的呼吸紊乱,脸上还带着情动的绯红。
他本以为封昊会说“我想要,”可对方说得却是“跟我来。”
凌琅不知道封昊要带他去哪里,但还是顺从地尾随他来到另一扇紧锁的门前。
封昊又把他那一串钥匙掏出来,挑出其中一把,打开门,凌琅一看到门里的东西,便愣住了。
封昊却不容他发愣,他把对方领到房内,示意他进去,那笼子只有半人高,凌琅进去后只能跪着或坐着。
封昊在笼子外面蹲了下来,“我说过只要上了床,就不可以穿衣服,这是我的规矩。任何规矩,我只说一遍,如果违背,就要受罚。”
凌琅一声不吭地听着。
“所谓规矩,就是无论我在还是不在,你都要遵守,我无法做到24小时都在你身边,但我需要做到24小时都在你心里,你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主人的话。”
“在笼子里的这段期间希望你可以好好反省,你反省的时间由我来决定。”
封昊把食指压在唇边,“最后,记住笼子里的规矩,不许说话,如果有重要的事,就叫我,你知道该怎么叫。”
他伸出手,咣当一声,合上了铁笼的大门。
25
25、第二十五幕 牢笼'修' 。。。
凌琅待在笼子里,看封昊拿起遥控器,调高了中央空调的温度,又拿起另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面前的墙竟然慢慢向一边滑去,凌琅这才发现这个房间与客厅原本连为一体,被一面伪装的墙隔离成了两个房间。
封昊离开了,过了一会儿重新出现在客厅,身上已经换了一套便装。他从容地坐在沙发上看书,从凌琅的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对方的侧面,封昊脸上不再有平日的笑容,反而给他一种冷冷的错觉。
凌琅也安安静静地跪在笼子里望着他,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遥望封昊,然而这回二人之间却多了一道道无情的铁栏。
他紧紧盯着对方的侧颜,一周多不曾见面的思念此刻一点点袭来,方才那个吻的温暖触觉仿佛还停留在唇边,一转眼周遭已是冰冷一片。
此时此刻,他就像被主人丢在家里的大狗,好不容易盼到主人回家,原本以为会得到主人温暖的爱抚,谁知却因为打碎了名贵的花瓶被丢进笼子反思。
笼子里的凌琅突然觉得有些焦躁。
他开始左顾右盼,期待哪两根柱子之间的距离大到足以令他钻出去。
他看看上面又看看下面,他恨自己不会缩骨神功,他甚至开始幻想拥有漫画中的缩小灯。
他的视线偶然扫到了封昊脚边的羊毛毯,他从未发现那张羊皮如此温暖诱人,心中涌起无比强烈地渴望躺在上面,他想睡在封昊脚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无情地锁在笼子里。
凌琅变得暴躁,他不再乖乖跪在原地,他开始握住身边的栏杆拼命地摇晃,然而那牢笼却纹丝不动。
他使劲推笼子的门,门却被锁住了。
他想把锁拨弄开,但很快他就发现那是痴心妄想。
他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安地转身,试图尝试打开任何一个有可能存在弱点的死角,他甚至失去了一个人类应有的判断力,而仅凭一个动物的本能去尝试。
他最后使劲拍着笼子结实的底板,试图唤起封昊的注意力。
封昊的余光一定能扫到这边的骚动,但他由始至终目不斜视,对笼子里的动静无动于衷。
凌琅的躁动没有换来任何回应,他发现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不会引起封昊往这个方向投来一眼,他已经完全被对方忽视了。
他开始绝望。
于是他又渐渐安静下来,就像刚被关进来时那样。
他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抱住自己的膝盖,继续全神贯注地望着远处沙发上的人。
时间逐渐凝固了,疲倦席卷了他全身,不知这样凝神看了多久,凌琅的眼皮一点点垂下。
恍惚中他听到吱呀一声响,他睁开眼,笼门被打开了,他迫不及待地钻了出去,做了他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在封昊的脚面上蹭了蹭脸颊。
封昊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从头到尾你都没有说话,你表现得很好。”
他站起来,示意凌琅留在这里等他一下。
片刻后,封昊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碟子,里面乘着温牛奶。
“这是奖励你的,”封昊弯下腰把碟子放在凌琅手边。
凌琅抬头看了看他,低下头仔细将碟子里的牛奶舔舐干净。
封昊又赞许地摸了摸他的头,“现在想做什么?”
凌琅扭过头去,视线直直射向沙发边的毛毯。
封昊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会心地笑了。
“去吧,”得到主人的同意后,大狗立刻扑到柔软而又温暖的毯子上,将身子蜷成一团,心满意足地睡在主人脚边。
封昊回来后,第二部电影也如期排上了日程,工作人员忙着做前期准备,凌琅等人也在为造型和定妆照的事情忙碌。
在上部戏的结尾凌琅已经死了,第二部他将以一个全新的面貌出现,扮演一个与之前的自己面貌十分相似的少年。
少年最初的出场是一个古惑仔的形象,穿着故意撕烂的牛仔,戴着耳钉,染了一头黄毛。
造型师在给凌琅做头发,她大胆选用了很亮眼的金色,然后用发胶把发型抓得凌乱无序。
“一定要这么夸张吗?”凌琅微微皱着眉,镜子里的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这样不好吗?”造型师也看了看镜子里的凌琅,“我觉得跟片子里的形象还蛮符合的。”
她看到封昊正巧经过,随口叫住他,“封昊你来看看这样好不好?”
封昊走了过来,见到时光倒退数年的凌琅,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你这个样子就像我叛逆期的弟弟,还是父亲老来得子的那种,”他依旧扮演之前的角色,影片中设定年龄为三十五岁上下,因此他的妆显得比之前还老。
“模样是过关了,就是不知道凌琅还能不能找回小年轻的感觉了,”造型师看了看封昊,“我倒是觉得这个角色跟封昊比较贴切。”
封昊笑着调侃道,“你居然敢怀疑影帝的演技。”
“不敢不敢,”造型师举手求饶,“我只是有感而发,千万别给我扣高帽。”
旁边有人叫他帮忙,造型师应了一声走掉了。
凌琅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一直跟着封昊的大型生物上,“你身边那是什么?”
“金毛狗,”封昊对着金毛比了个手势,它立刻听话地坐到凌琅面前。
“你的狗?”
“不是,是你这次的搭档,”封昊看着它的表情有些遗憾,“曾经我也有一条这样的金毛。”
凌琅意识到他用得是曾经,“那后来呢?”
“有一次不小心吃错了东西,死掉了,”因为想起了难过的回忆,封昊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凌琅也沉默了片刻,“对不起。”
封昊温柔地抚摸着它的头,“我最喜欢的狗就是金毛了,又温顺又乖巧,又聪明又漂亮,而且很安静,”他把视线投向凌琅,笑容又回到了他脸上,“就像你一样。”
凌琅被他的比喻弄得不大好意思,他别过脸,看到镜子中自己的模样,那夸张的发色跟身边的金毛一模一样。
服装组的工作人员过来催促他去换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后,没人相信这是个已经三十三岁的男人。
造型师给他的右耳垂上夹了颗闪亮亮的假耳钉,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很好,去拍照吧。”
摄影师早就准备就绪,凌琅走到镜头前,闭上眼酝酿了一下情绪,再睁开眼时,整个人已变成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街头混混的痞气模样。
“太棒了,就是这样,”摄影师由衷地赞叹道,手下不停地按着快门,“现在身体往左侧一点,头向右偏,再偏一点,表情再不屑一点,漂亮。”
拍了十几组动作,摄影师示意封昊上去,在影片的前期,封昊救了凌琅的命,凌琅把他当成大哥一样崇拜,全世界他谁都不服,只服他,唯他马首是瞻。
“你要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知道吗,就好像他是你的天一样,”摄影师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并不打准,凌琅在这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高傲,他深深怀疑对方只会表面上做足演技,眼中却看不到丝毫崇拜之情。
“开始吧,”摄影师下了命令,凌琅慢慢抬起眼,摄影师一下便愣住了,连按快门的手都迟迟没有动作。
助理小心推了摄影师一把,他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连按下快门,将这动人心弦的一幕留住。
不愧是影帝,他边拍边感叹,心中对凌琅的演技更为折服了几分。
拍完双人组合,继续拍凌琅与狗的合照,跟金毛在一起的时候,是凌琅整部片中最快乐的时光,他要对着镜头发自肺腑地开怀大笑,一人一犬幸福地鼻子对着鼻子,或是一个搂着另一个开心愉悦地打闹。
人们很少能看到这种状态下的凌琅,走过路过都不由自主地驻足围观。
摄影师一声OVER,凌琅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起,又恢复成素日的模样,让所有人都怀疑方才看到得都是幻觉。
拍照也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助理早就准备好了折椅和咖啡等待凌琅下来。
训犬员把金毛领到一旁,奖励了些吃食,很多有爱心的工作人员纷纷拿出零食逗它。
凌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随即皱起了眉。
“里面放了什么?”
“糖和奶,”助理不明白为何他突然有此一问,“跟之前是一样的。”
“味道有些怪。”
“会吗?”助理接过来闻了闻,“那我去重新泡。”
“算了,就这样吧,”凌琅嫌麻烦,把杯子接回去一饮而尽。
“你怎么能给它吃这个呢?”场内突然响起封昊严厉的训斥声,声音之大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凌琅也望了过去。
“我,我……”一个女生不知所措地看着被封昊拍到地上碎成几片的巧克力,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如此生气。
“你知不知道狗吃巧克力会死的?”
女生被吓了一跳,“我真得不知道,”她急得快哭了出来,“它已经吃了一块,怎么办?”
从外面回来的训犬员发现了这边的状况,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检查了一下地上剩余的巧克力量,“吃得不多,不过是黑巧克力……”他拧紧眉,“保险起见我还是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
大家连忙找笼子的找笼子,找绳子的找绳子,现场乱作一团,突然自人群中传出一声尖叫。
“凌琅!凌琅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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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幕 变故'修' 。。。
尖叫声未落,封昊已冲到凌琅跟前,只见他整个人蜷倒在地,瞳孔剧烈收缩,面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有如犯了哮喘。
“怎么回事?”封昊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助理早已慌了神,“我、我不知道,好端端地突然就……”
封昊想也不想把凌琅拦腰抱起,“先送医院。”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上来帮忙,经纪人动作比封昊还快,早已把面包车开到门口,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个警灯往车顶一搁,“快上车!”
封昊二话不说把凌琅抱上了车,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车里探出头吼道,“把他刚才吃过的东西带上!”
“他刚才什么都没吃……”助理说到一半时反应过来,“他有喝咖啡!杯子!”
经纪人已经一脚油门轰了出去,助理用袋子把凌琅用过的杯子封好,坐进另一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飞速向最近的医院驶去。
车里的凌琅直直盯着封昊,但视线的焦距早已不知涣散到何方,他整个人都陷入到莫名的惊恐之中,抓着封昊衣服的指节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坚持住,”封昊紧紧抱住他,凌琅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似乎随时可能缺氧到窒息,封昊眉头紧拧,“开快点儿!”他抬头冲驾驶座上的经纪人喊道。
经纪人哪里还用他嘱咐,拉响警笛,油门一踩到底,瞬间又并道超了前面的两辆车。
面包车径直冲进急救中心,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见状立刻把凌琅转移到平车快速推向抢救室,一路上只听护士短促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体温36。”
“脉搏150。”
“呼吸40。”
“血压监测不到。”
医生扒开凌琅眼皮观察他的瞳孔,“病人之前有服用过什么?”
“咖啡,”封昊想起助理刚才的话。
“有过咖啡过敏史?牛奶呢?”
“没有,”经纪人抢着答道。
“任何药物过敏史?”
“也没有。”
医生快速交代了些什么,有护士飞奔去准备,一行人把凌琅推入抢救中心,把封昊和经纪人关在门外。
助理带着杯子很快赶到,杯底还留有一些咖啡残渣。
“怎么样?”她焦灼地问。
封昊看了眼急救室的门,摇摇头,“先送去化验。”
助理离开之后,封昊继续在急救室门口来回走个不停,经纪人看不下去了,强行把他按到凳子上,“你冷静一下。”
他无意中一低头,看到封昊交握在一起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经纪人跟了凌琅十余年,这些年来他把凌琅照顾得无微不至,对他的感情早就超过了经纪人对艺人的感情,对他来说,凌琅就像他的孩子一样,而封昊就是那个突然闯入要夺走自己孩子的人。
更何况过去十年中,暗中监视一切试图接近凌琅的人,将任何有可能发生的情感扼杀在萌芽中也是他的秘密任务之一,即便在这个命令解除后,他也习惯性地保持了昔日的警惕。
在封昊的高调举动下,他甚至一度怀疑过对方居心叵测地利用凌琅上位,然而这一刻,他对封昊的看法突然发生了改观。
“别担心,”经纪人一反常态地把手搭到对方肩膀上,如长者般安抚他,“凌琅一定会没事的。”
“我曾经,”封昊不安地把手举到嘴边,“养过一条狗。”
经纪人一怔。
“是条很漂亮的金毛犬。”
“它又聪明,又乖,从来都不叫。”
“后来有一次……”封昊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他误食了巧克力……”
“按理来说,大型犬吃一点巧克力也不至于致死,可偏偏它又吃了很多。”
“那个时候,”他的视线飘向急救室的门,“它就是那副样子,瞳孔收缩,呼吸困难……”
经纪人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开始用力,额头上降下道道黑线。
封昊的声音哽咽,“我就眼睁睁看着它死在我怀里,却什么都不能做。”
“够了!”经纪人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前后摇晃,“凌琅那么尊贵的一个人,你居然把他比喻成狗?亏我刚才还有一瞬间被你感动了,你这个大烂人……”
“医院里请保持肃静,”护士不满道,“不要因为这里是急救中心就随便在走廊上杀人。”
经纪人气呼呼地罢了手,还不忘狠狠瞪了封昊一眼。
抢救的时间很短,但在等待的人心中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长。
急救灯终于灭了,医生一出门便被焦急的封昊和经纪人拦住。
“医生他怎么样?”
“初步判断病人的症状属于过敏性休克。”
“过敏?”
医生点点头,“他有什么比较严重的过敏史吗?”
“巧克力,”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然后又彼此对视了一眼。
“但是他不可能吃巧克力,”经纪人补充了一句,“我们在这个方面一向很注意的。”
“这个就要等化验结果出来以后才知道。”
“这个病严重吗?他会不会有危险?”封昊此刻更关心的是凌琅的现况。
“过敏这种事可大可小,有的过敏反应只是打喷嚏、起疹子,但也有的过敏反应足以致死。”
封昊心一揪,“那他……?”
“这次多亏你们送医及时,不过以后一定要更加注意才行。”
经纪人松了口气,“那请问我们可以给病人办理转院吗?”
医生脚步停了下来,“为什么?”
“他是公众人物,留在这里我怕会引起骚乱。”
“虽然病人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为了避免有意外情况发生,我建议暂时还是留院观察比较稳妥。”
凌琅已被转移到监护病房,封昊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门被飞快地打开一个缝,经纪人钻了进来又速度把门合上,“你可千万不要出去,外面全是记者。”
封昊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片场和医院耳目众多,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走露风声。
“医生怎么说?”
“只要抢救过来就没事,”经纪人走过来观察了下凌琅的气色,尽管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好在人已经清醒,“应该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出院。”
封昊握着对方的手在自己脸颊上迷恋地摩擦了两下,“你真是吓死我了。”
凌琅缓缓地眨了下眼睛,示意对方自己没事。
封昊突然想起来,“检验报告怎么说?”
“哦,”经纪人忙把手里的化验单给他看,上面都是些复杂的术语和化学式。
“可可碱?”封昊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一项。
“而且含量还不低,”经纪人表情凝重,“如果没有估错的话,应该是纯度很高的巧克力。”
封昊眸色沉了下来,“咖啡里面怎么会有巧克力?”
经纪人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问过助理,她倒完咖啡后短暂地离开过一段时间,片场有很多人,谁都有可能在那段时间接近凌琅的杯子。”
“都有谁知道凌琅对巧克力过敏?”
“这不是秘密,为了防止影迷送错礼物,这个信息很早就公开过,就连百度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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