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我之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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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悦只好咬牙切齿，每次都不是方禹铭的对手，干脆也就闭口不言了。
　　话说回来，当老师虽然不是简悦一开始的愿望，但是现在开始她却开始也想成为一个老师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希望自己毕业的时候能够和方禹铭在同一所学校里面。
　　时间在忙忙碌碌总是匆匆而过，方禹铭也即将结束了他的大学生活。在毕业之后就要正式走马上任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了，而为了这次的“五一”小假期，简悦则在紧张的准备着“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正式见面。
　　唐唐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毕竟见多识广，于是就成为了简悦的攻略宝典。
　　“我要不要多带几套衣服去呀？”简悦正埋首于她那横七竖八的衣服中。
　　“你也就呆几天，难道还想开个服装秀不成？”唐唐在旁边正啃着一个苹果，满不在意的回道。
　　简悦终于将注意力转移过来，“我这不是想留个好印象嘛！有备无患。”
　　唐唐则适时的提醒道：“你还是想想怎么和你妈交代吧！”
　　“对了，我还要和你说呢。我跟我妈说我要去找你玩，到时候你可别说漏了啊！”
　　“这可真是交友要慎重啊，我这都要跟你同流合污一起欺骗阿姨了。你妈到底知不知道呀。”唐唐一脸无奈的表情。
　　“我有跟我妈试探了一下，也不知道我爸妈会是什么反应，而且说了估计又要对我严刑拷打，刨根问底的狂轰滥炸，所以我决定暂时展开地下情。”
　　其实简悦自己觉得这样做有点心虚，但是为了和方禹铭能够更好享受现在的甜蜜生活，这是目前为止最佳的一个方案。更何况，简悦能不能过方禹铭母亲这一关还是个未知数，自己已经先紧张到不行，人家是斗小三儿，而她则是动用各种人际关系研究学习怎么斗未来婆婆。
　　在开往方禹铭家乡的列车上，简悦仍然不断的打听着方禹铭母亲的各种喜好和忌讳。方禹铭看着在旁边喋喋不休的简悦觉得很好笑，“我还头一次看见你这么紧张，我妈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从小到大我喜欢的她都觉得好，所以放轻松。”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种紧张的情绪还是不那么容易消散的。所以方禹铭便开始讲起自己以前的趣事，还有自己家乡的事情，成功的转移了简悦的注意力，方禹铭看着简悦问东问西的样子，不禁调侃道：“你这样子怎么像没进过城的小媳妇！”
　　“我就是没进过城的小媳妇，不行啊。”说完，就将自己像苹果一样红的脸埋在方禹铭的肩膀上装睡去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火车，简悦终于来到了这个她本应完全陌生的城市，也许是因为这是方禹铭生活过的地方，所以莫名的感到亲切。不是有一句话说，“如果我看过你看过的风景，走过你走过的路，感受你曾感受的，是不是就能离你更近一点！”在这片土地上，简悦希望能感受到方禹铭之前她不曾参与的人生。
　　方禹铭的家在这个城市的边缘地带，相对于市中心的繁荣景象和高楼大厦，方禹铭的家似乎更保持了一种沧桑感，对于简悦来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环境。
　　方禹铭牵着简悦的手走向其中一幢老旧的矮层楼，在大门口的时候，简悦握紧了方禹铭的手。随着大门的打开，简悦终于见到了方禹铭的母亲，与想象中苛刻的单身女主人形象相当不一样，是一位非常漂亮并且和蔼的中年妇人，即使是最简单朴素的衣着，简悦一瞬间明白的了方禹铭的优良基因的来源。
　　方禹铭的母亲叫吴琴芳，年轻时是位响当当的大美女，而方禹铭的父亲方大阳却是个粗人。据说当时吴琴芳嫁给方大阳的时候，有人觉得方大阳上辈子做了好事修的福气，也有人觉得太漂亮的媳妇，像方大阳这样的人根本养不住。可是吴琴芳对于这些言论都是从不在意，勤勤恳恳的做着方家的媳妇，还要忍受婆婆的刁难。在方禹铭念高中的时候，方大阳打工的时候出了意外事故，一个人扛起了所有的重担，还供方禹铭读完大学，面对身边不少的追求者也一一拒绝守寡至今。
　　因为简悦的母亲钱英更倾向于严厉一些，所以在面对吴妈妈这样和蔼的母亲，简悦就觉得非常亲近。吴琴芳早就知道儿子要带女朋友一起回来，所以屋子里已经弥漫着准备好的饭菜的香气。
　　“饿了吧。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准备了一些家常菜。”吴琴芳已经热情的拉着简悦做到了餐桌前。
　　“谢谢伯母！”面对这样热情的吴琴芳，简悦之前准备的那些应对之法似乎全无用武之地了，只好最简单的回应着谢谢。
　　“好像我才是你亲生儿子吧！”方禹铭在旁边嘟囔道。
　　吴琴芳看了方禹铭一眼，“人家小姑娘大老远的一个人过来，你能跟她比吗？好了，快坐下吃饭吧。”
　　面对桌子上有菜有肉的搭配，看的出来是精心准备的。俗话说，能吃是福相，简悦可是把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还不忘连连称赞。
　　整个一顿饭下来吃的温馨惬意，饭后简悦原本是要进厨房帮忙的，可是在连打两个盘子之后被方禹铭拉出了厨房。
　　“我该不会被你妈讨厌吧！”简悦沮丧的坐下。
　　“没关系，我早就给我妈打了预防针，她应该不会对你抱太高期望，这会是意料之中。”
　　“你什么意思呀？”
　　“字面意思。”看着方禹铭欠扁的样子，简悦扭过头去不去理他，意外看到了摆在另一边的遗像。
　　简悦疑惑的指着那张照片问道：“这该不会是你爸吧？”
　　方禹铭望着那张照片，“他就是我父亲。”
　　“你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看来你是完全遗传与伯母的优良基因哪。”
　　“从我小时候就有很多人说我不是我父亲的儿子。”
　　听着方禹铭平淡的语气，简悦自觉说错话，心疼的说道：“对不起，你以前一定很辛苦。”
　　“反正习惯了，我父亲虽然没什么文化，可是他并没有在意那些言论，他是个很好的父亲。只是我母亲不仅要受到那些流言的指责，还要担心我，她才是辛苦的人，她几乎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方禹铭的话说的很慢，这是简悦第一次在方禹铭的脸上看见这么哀伤的表情。
　　“我以后会把伯母当做自己的妈妈一样。”简悦在心里对自己说。
　　晚上的时候，吴琴芳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而简悦就鸠占鹊巢的睡在方禹铭原来的小房间，而方禹铭自己则睡在客厅之中。看着小小房间，到处都充满了方禹铭的味道，“原来这就是方禹铭睡过的床”，简悦趴在床上感叹道。
　　“你在那儿想什么呢？”方禹铭靠在门边问道。
　　简悦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下子吓得做了起来，“你！你！才是一声没有的站在那儿，吓死人了！”
　　“我有敲门的，是你自己在那儿想的那么投入没听到而已。”说着，方禹铭已经坐在了简悦的身边。
　　简悦在一边脸红的回答道：“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伯母呢？”
　　“我妈刚刚睡了，让我过来给你拿花露水，这里晚上蚊子比较多。”
　　“看来婆媳天生不合这种说法也不准嘛！伯母人真的很好。”
　　“这回放心了吧！那你好好休息吧！”方禹铭转身要出去的时候，被简悦给拉住了。面对方禹铭转过来的疑惑眼神，简悦谄媚的笑道：“我想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面对这种无聊要求，方禹铭本意是要直接无视的，可是架不住简悦的厚脸皮功力。只好在书桌里拿出一个小相册，“就只有这些？”看着这么小小的一个相册，简悦显然不相信一个人二十几年的人生只有这些痕迹。
　　“我小时候因为奶奶不让，所以很少照相，长大之后也就习惯不照相了。”
　　相对于简悦自己那厚厚的好几摞相册，方禹铭的照片少的可怜。所以方禹铭在看这些照片的时候都翻得很慢，一张张仔仔细细的看着，生怕错过什么。方禹铭小时候就已经很好看，只是瘦瘦小小的，照片上的方禹铭也有顽皮的时候，与现在的沉静又有些不同。
　　翻到最后的时候，还发现了几张貌似情书的信封。
　　“方禹铭，这个是什么情况？”简悦手里举着那几张信封，指着上面还写着的“送给挚爱的王冰冰，李玉姗，孟霞。”
　　方禹铭看着那几封情书，“好像是高中的时候写的情书吧！”
　　简悦被他这句话气得要死，“我有眼睛当然看得出来是情书，你都没给我写过情书？而且你还是写给好几个女生。”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从简悦牙缝里挤出来的。
　　方禹铭拿过那几个信封打在简悦的头上，“这是我帮别人写的，又在那儿瞎想。”
　　简悦愣了几秒钟，“什么，是你帮别人写的！什么意思？”
　　“我高中的时候，班级里有男生想要像女生表白，又怕自己的文笔不好，所以就找我帮忙。”
　　“真的？你还会那么好心帮别人写情书？”简悦在一旁疑惑的看着方禹铭。
　　“那是因为我帮他们写一封情书，我就可以借到他们的自行车，我就能省下上学回家的车费了。”
　　“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热心的帮忙，而且居然还是写情书。所以，你一数学系的会成为校刊的特邀写手，也是那时候练得吧！”简悦像是破解了一个世界难题一样，在一旁洋洋自得。
　　“算是吧！收起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早点睡吧。”说完就往外走去。
　　“晚安！”简悦在后面抻着脖子喊道。
　　“晚安！”房门外响起的微弱声音。
　　就是这一句，已经够让简悦高兴半天的了。简悦跟其他女生向往的轰轰烈烈的表白，或是恋爱方式不感兴趣，她最希望的就是能找到一个能够每天说跟你说晚安的人。
　　简悦一头栽倒在床上，不过并不是打算睡觉。而是捧着刚才那些情书开始看起来，这可是相当难见的，当然要好好读一读。
　　于是，简悦最后抱着这些方禹铭的这些情书的美好，似乎带到了自己的梦中。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简悦就被方禹铭给摇醒了。简悦迷迷糊糊的顶着个鸡窝头，“干什么！”说完又要往床上倒下去。
　　“还真是个瞌睡虫，再睡的话就不带你去庙会了。”
　　“什么？庙会！”简悦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睡意也全被“庙会”两个字给赶走了。
　　简悦可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有这么个好机会怎么能放过。于是，马上也开始洗漱准备了。
　　简悦收拾完毕后，吴琴芳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早饭。简悦有些不好意思，吴琴芳似乎看出简悦的不好意思。便对她说道：“快吃吧！一会儿庙会可要陪我好好逛逛。”
　　“恩。”简悦开心的期待着一会儿的庙会。
　　简悦的家乡并没有庙会，这也是她第一次来逛庙会。刚一到那儿，简悦就已经被那些热闹景象给吸引住了。
　　在这座极具历史气息的城市角落，积淀了浓重的文化气息。周围高耸的高楼，从远处就传来的东北大鼓和奉天落子响声，虽不相称，却成为了别具一格的风景。面对红墙青瓦，雕梁画栋，威严的皇帝塑像，还有来来往来的热闹人群很容易便使人沉浸在这种氛围之中。
　　看着这么高兴地简悦，吴琴芳拉起简悦，“既然是第一次逛庙会，阿姨带你好好逛逛。”
　　“我好像才是你亲儿子吧！”
　　听着方禹铭酸酸的话语，简悦对着方禹铭做了个非常丑的鬼脸。
　　“现在不是多了个女儿吗？”吴琴芳说完就拉着简悦正是开始了这次的庙会之旅。
　　庙会上充满了东北的文化的特色内容，二人转，舞龙舞狮，高跷秧歌，民族吹打乐还有大红的灯笼装饰着庙会的一条街，看起来喜庆漂亮。
　　简悦自然也没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除了现在手里面拿着的吹糖人和风车之外，还忙着挑选给唐唐她们带的礼物。简悦一直在庙会逛到晚上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一直到回到方禹铭家的时候　，简悦还在叽叽喳喳的讲着刚才在庙会上面的所见所闻。方禹铭虽然对于这些刚才早已熟悉的东西不感兴趣，但是吴琴芳却是和简悦聊得开心。方禹铭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聊得这么开心的母亲了，看来母亲是真的很喜欢简悦，这也让方禹铭之前心里的一点担心彻底的消失了。
　　虽然从小到大，吴琴芳都对儿子的决定支持，但是方禹铭真心希望自己母亲接受简悦，不是因为是自己儿子喜欢的人，而是自己也真心喜欢的这个女孩子。
　　一回到家里面安静的环境中，简悦的疲惫才一下子涌上来。刚才因为关注于庙会，才一直那么兴奋精神的，看着简悦露出的疲惫，吴琴芳早就已经将被子铺好，让简悦好好休息一下。
　　简悦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一直是吴琴芳在细心的照顾她。同时也有感动，与强势的自己的母亲不同，简悦在吴琴芳的身上更多的感受到了属于一个母亲对子女的柔软和细致。
　　“也许正是因为有这样好的母亲，才会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儿子吧！”想到这简悦心里就想开了花，因为这么优秀的儿子是自己的男朋友，在这儿生活让简悦感觉非常幸福，别人目标是什么，她不清楚，但是简悦非常确定的是，现在这样就是幸福吧。
　　？

☆、第九章　被尘封的往事

？　　幸福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简悦这个“丑媳妇”也终于完成了“见公婆”的终极任务，要打道回府了。
　　在火车站的时候，是吴琴芳和方禹铭一起送的简悦，临走的时候，吴琴芳还拉着简悦的手说：“有空常常来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简悦最后在方禹铭和吴琴芳的目送中，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里。
　　“禹铭，悦悦这个孩子不错。”
　　回去的路上，吴琴芳对着方禹铭给出了她的评价。
　　对于这个评价，方禹铭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仍然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妈，我还有些担心你不会喜欢简悦这类的女孩子。”
　　“简悦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而且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重要的是这是你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子，你应该很喜欢她。”
　　“是她非缠着我要来的。”
　　看着自己儿子不好意思的样子，吴琴芳也并没有追问什么。至少儿子心里有了喜欢的人，自己这个做妈的是跟着高兴的。
　　晚上的时候，方禹铭莫名的觉得家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因为少了简悦叽叽喳喳，方禹铭反而不习惯这种一下子安静下来的状况。
　　“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方禹铭连忙走出去，正看见吴琴芳倒在客厅里面，旁边是摔的粉碎的杯子。
　　“妈，你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着吴琴芳已经发白的脸色，方禹铭仿佛变成了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不用去医院，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扶我到床上躺一下就好了。”
　　最后，还是拗不过吴琴芳的坚持，方禹铭只好将吴琴芳扶到床上休息。虽然，吴琴芳解释说是因为这几天累着些，加上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可是，一种不好的感觉一直围绕在方禹铭的身上没有消散过。
　　然而，就在几天之后，方禹铭这种不祥的预感得到了证实。在方禹铭从抽屉里找药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医院的诊断单，吴琴芳的胃癌晚期诊断书。
　　方禹铭的脑子里面轰的一下，手里面一张小小的纸片，好像一下子掐住了他脖子，连呼吸都困难了。
　　虽然，方禹铭和吴琴芳都不是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但是他们的母子关系却比一般人更深一些。吴琴芳基本上没有什么亲人，而方大阳去世之后，那些亲戚也都因为害怕受到方禹铭的家的连累，断绝了联系，方禹铭几乎是和吴琴芳相依为命。
　　这种感情就像是支撑着一栋建筑的主支柱倒下去，只剩下晃晃悠悠随时都有可能毁灭的空架子，而现在方禹铭就是这副空架子。
　　方禹铭靠在桌子旁边，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吴琴芳刚一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也注意到了在自己儿子手中的诊断书。
　　“禹铭！”吴琴芳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将手轻轻的搭在方禹铭的肩膀上。
　　方禹铭看见透过一层水雾看见了模糊的——母亲的面容。他应该早就注意到自己母亲的身体状况的，原本那么美丽的面容上什么时候变得憔悴。即使是在家里最艰难的时刻，也从没有什么变化的面容，现在却已经被病魔像抽走了一切美好。
　　“生老病死总是不能强求的，妈妈只希望你能好好的。”这也是吴琴芳一辈子从没改变过的愿望。
　　“为什么不早点让我知道？”方禹铭略带哽咽的声音，强忍着马上就要涌出来的眼泪。
　　“你又不是大夫，告诉你有什么用！好了，陪妈妈吃顿饭吧！”说着，吴琴芳便拉着方禹铭走到餐厅的饭桌上座下。
　　饭桌上有吴琴芳从外面买回来的酱牛肉，这是方禹铭小时候常常吵着要吃的。后来，渐渐懂事的方禹铭不再要求什么，也已经快忘记这个曾经的美味了。
　　与小时候看见饭桌上美味时的兴奋和吵闹，现在只剩下与吴琴芳面对面的安静，东西没变，人没变，但似乎一切都变了。
　　面对吴琴芳现在的身体状况，医生也只是表示没有希望，只能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所以，方禹铭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尽量陪在吴琴芳身边，让她最后的时光能够没有遗憾的离开。
　　有时候，方禹铭经常会看见吴琴芳拿着方大阳的照片在看，然后在自言自语一些什么。方禹铭有时候其实也不是很理解自己父母亲之间的感情，方大阳的确是个好人、好父亲，但是与吴琴芳站在一起连方禹铭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和谐。有时候会觉得他们不像夫妻，可有时候又会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比夫妻要深。
　　“妈，又在看爸的照片。”方禹铭走进卧室，也看着母亲手里面的照片。
　　“恩。正好妈有话要跟你说。”吴琴芳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听着呢。”
　　“妈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你小时候有那么多的有那么多的不好的传闻。”听到母亲突然提起以前的传闻，方禹铭心里觉得奇怪。
　　“我没事，你现在只要好好养病就好了，别的别多想。”方禹铭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母亲还要想起以前不开心的事情。
　　“我知道，你也在奇怪我和你父亲之间的关系，只是没问出来而已。你小时候一直在问，是不是你做的不好，奶奶为什么不喜欢你？现在我想我应该告诉你理由。”
　　与其说是理由，吴琴芳则是讲了一个早已经被尘封的往事。
　　吴琴芳出生在农村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由于父母亲重男轻女的观念，所以吴琴芳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和两个弟弟。作为充斥着重男轻女观念家庭中的长女，吴琴芳连中学都没能念完，便要出门打工，补贴家里面的经济状况。年轻时候的美貌并没有带给吴琴芳什么好处，对于一辈子务农的父母来说，女人只要能生养干活就好，漂亮反而会变成一种不祥。事实上也的确惹来许多麻烦，有人觊觎她的漂亮，有人嫉妒她的漂亮，这也导致了吴琴芳不得不一再的更换打工的地方。
　　直到吴琴芳遇见了一个彻底改变她命运的人，就是陆世宏。陆世宏是个生意人，当时的吴琴芳就在陆世宏的工厂里做工人，陆世宏从一开始就毫不掩饰对于吴琴芳的关心与好感。吴琴芳虽然拒绝许多有意者，但当时毕竟也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陆世宏充分抓住了吴琴芳的心里，殷勤对待，甚至成为受到各方骚扰时的吴琴芳的保护者。
　　最后，吴琴芳终于抵抗不住陆世宏的攻势，死心塌地的成为了陆世宏的人。吴琴芳单纯的等待着和陆世宏结婚以后的幸福生活，但是吴琴芳并没有等到那一天，反而能等来的是陆世宏已经结婚的消息。
　　陆世宏完全隐瞒了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甚至于也没有和吴琴芳发展下去的打算。在吴琴芳看来温柔体贴的陆世宏却是个彻底的伪善者，从一开始就为了吴琴芳的美貌而蓄意接近，他成功的将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好男人形象，在得到吴琴芳之后，自然要继续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也就是在吴琴芳满心期待的时候，她也就被无情的抛弃了。更为糟糕的是，吴琴芳怀孕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并不能帮助她挽回陆世宏的心，反而是加快了陆世宏彻底摆脱她的心情。
　　不得不说的是，陆世宏虽然是工厂的老板，但却是靠自己老婆的娘家的财力支才发家的。所以，陆世宏当然害怕即将赶过来看他的老婆发现他做的这些事，要是被他老婆夏云知道，恐怕连陆世宏都会被赶出去。结论，自然就是吴琴芳成为那个牺牲者。
　　吴琴芳就这样被陆世宏无情的赶走，陆世宏甚至于不承认吴琴芳怀的孩子跟他有任何关系。这个时候陆世宏的丑恶嘴脸已经完全暴露出来，也以吴琴芳是勒索目的不肯拿出一分钱。
　　吴琴芳当时身无分文，只好回到农村老家。可是，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是未婚怀孕回来的，气得半死。这样的丑事，没多久就会成为村里面议论的话题，吴琴芳父母骨子里的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