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对我死心塌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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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满怀欣喜的打开，看见一个……呃……人形的球？
　　混沌鼎，外形类似于一个鸡蛋，长久昏迷不醒的人被放进去之后，便会自动吸取灵力，被打散的魂魄会一点点被收回，此外，原身的人形会一点点缩小，一直到大概五六岁的大小，然后才会复苏转醒。
　　不要紧，反正很快就会变回原样，寒主角表示自己并不担心。
　　然后他满怀期待的等着自家师兄睁开眼睛。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眼皮动了动，Q版的秦师兄终于醒了。
　　他好奇地左瞧瞧，右瞧瞧，然后视线就落在了寒主角身上，只见他咿咿呀呀的，抱着寒主角的脸亲了一下，糊了他满脸口水，然后又软软的叫了声‘喋喋~要泡泡’
　　如果秦师兄有记忆的话，一定会想：这特么的是开口给跪的节奏啊！劳资的普通话有那么不飘准么？！
　　对没错，当时寒主角整个人就不好了。
　　魔尊和叔叔消失，现在天城阁里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务堆叠如山，他没有心思处理，全都撂给了整天在谷中无所事事，只知道秀恩爱的炎逸和玄烨，抱起自家师兄去了圣地找那个上仙解决问题。
　　上仙掐指一算，半眯着眼睛道出了原因。
　　这混沌鼎乃天地灵物，形若鸡蛋，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万物有利必有弊，起死回生是一回事儿，同时，不仅会将原身的体形缩小，更加严重的就是失去记忆，归到三岁儿童的记忆，真正的算是‘返璞归真’。
　　解决法子也是有的，就是将人带到自小长大的地方，选一处灵力最为充沛的地儿，然后将混沌鼎反转放置，继续将人放进去，放个九九八十一天。
　　当然，放进去是一回事，有没有用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于是寒主角这才急急忙忙带着自家师兄回到寒山派。
　　#被自家亲亲师兄叫爹爹并且完全改不过来的感觉真的很憋屈你们肯定不会懂的#
　　“师尊，师傅……”
　　寒凌给了寒步一个‘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高深莫测的眼神，然后让寒步将秦非带上来。
　　寒主角想了想，不舍的把自家师兄的小手交给了白胡子花花一大把的师尊。
　　“非儿乖，叫师尊”。
　　寒主角：“……”
　　“非儿乖，叫师傅”
　　寒主角：“……”
　　“师兄师兄，我是清琪你还认识我吗”？
　　寒主角：“……”
　　秦非被三人团团围在中间，仰着脖子努力辨别三人的面庞。
　　三双充满着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睛，或许是秦师兄心地善良不忍心让他们失望，很听话的按要求说了对三个人的称呼，虽然喷了三人一身口水，但他们表示……哈哈哈哈哈好萌啊心好痒啊好想捏啊哈哈哈！
　　满足了三个人的扭曲的要求之后，秦师兄钻了出去，拉了拉寒主角的衣角，仰着小脑袋，皱着眉，两个眼睛亮晶晶。
　　“喋喋~要泡泡~困”。
　　寒主角：……=　=
　　寒远道长：……哈哈哈哈哈哈！
　　寒凌师尊：……哈哈哈哈哈哈！
　　清琪：……噗哈哈哈哈哈！
　

　　☆、寒远道长表示自己总是被嫌弃

　　上古有虚灵之神，无实体，不辨性别，可随意变换其体状容貌，本体犹如一团无固定体形的莹亮液体。
　　相传虚灵之神乃灵虚大陆之祖，灵虚大陆的灵溪之源凝聚了灵虚之神，赋予了他灵识，传承了世世代代守卫灵溪大陆的记忆。
　　灵溪所到之处，即是灵虚之神。
　　后来各族兴起，灵虚之神渐渐隐去，继续化进灵溪之中，融于各处，潺潺而流，并将自己的神识分散到各族有缘者体内，化为虚灵空间。
　　虚灵空间持有者身死魂灭之后，体内的虚灵空间会继续传承下去，但是除了持有者本身，几乎没有任何会知道虚灵空间会在谁身上出现，所以对于本身，虚灵空间就是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巨大宝藏，任别人觊觎嫉妒，却也只是看不见也吃不到手的。
　　有的人一出生便传承了记忆，像是有默契一般，默默的守着这个巨大的秘密。但是有的人却是将死才会被激发传承的神识记忆。
　　世人第一次知道有虚灵空间，也是在五千年前，那时候灵虚大陆极南的灵冰之境因为被人族大肆的采伐而崩塌，境内的各族性命不保之际，出现了一个魔族女子。
　　那女子虽是魔族，但是由于自小被人族收养，心地纯良，本就继承了记忆，千钧一发之际，外放出了虚灵空间，抵抗住几乎可以压垮地面的极冰的撞击，那一刹那，魔族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柔和蓝色荧光，正是灵溪之源的本体颜色，这件事自然被有心之人记住了，然后再一推测，事情的大致也算是被推了出来，毕竟万年之前，灵虚之祖莫名消失一事，古册还是记载了的。
　　灵虚之神择有缘者传承，但并未限定品行优劣。
　　即使限定了，万物皆有变数，谁也说不定这人后来是好是坏。
　　兀水之神便是其中的一个变数。
　　他没有遵循记忆中的传承而继续维持着守护灵虚大陆的法则，相反，他想要灭世，然后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天地法则。
　　于是他开始在人界偷偷地研炼异修，先是一批一批的失败品，极其失望的兀水之神也懒得去销毁了，让异修去攻击人界的第一大修仙门派，寒山派。这煞神本就自大疏狂，冷于世事，自然不知如何叫护卫天上人间地下太平安乐，肆意妄为，以至于被天道诛杀，虽然用虚灵空间抵抗了，还留有一魂，但也那煞神当时也算是穷途末路了。
　　“那上仙说要寻一处灵气最为充沛之地来安置混沌鼎”
　　“将你师兄送进寒山府邸吧，只是……现在你师兄已经是三岁孩童的心智，可能要多麻烦你陪他了”。
　　“师傅不必担心，我是师兄的双修伴侣，既答应了要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便一定会保护好他，况且我已失职多次……”寒步顿了顿。
　　“这次师兄变成这样也是我未考虑周全，没想到师兄也是有虚灵空间的，本来算是好事，但是当时的情况却不算是好的了”。
　　当时寒主角他们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包括安插着的异修，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即使兀水之神料到了也不会去理会多少，因为真正的计划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不能因为那些废弃的异修去破坏全局。
　　成功品，在更加深暗的地方。
　　寒远道长皱了皱眉，摇摇头。
　　“说到底，还是非儿太欠缺历练了，你也是太惯着他”。
　　趴在韩主角肩头睡觉觉的秦师兄抖了抖。
　　寒主角微皱了眉头，好像很不高兴，抱着自家师兄的手臂紧了紧。
　　“师傅此言差矣，师兄在圣地内每天都修炼，修为的确是上升了的，而且……师兄本就不应该承受这么多的”。
　　寒远道长：……
　　马勒戈壁劳资自己的徒弟还不能说了？
　　寒远道长沉默，嗓子中含了口老血，硬生生的被逼了回去，但思及自己确实是只顾着自己的事情，从小到大也未管过秦非多少，也未关心过多少，便放弃了撕逼，开始转移话题。
　　“罢了，浩劫过了就好，性命都在便罢，你将他安置好，过后你来寒山殿，说一说事情的经过”。
　　虽然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有两年了，但是这两年里，寒主角都只顾着研究如何让自家师兄恢复智商，懒得将当年那一场还未开始就结束了的战役编入灵溪大陆的史册，而且当时在场的人都是那种动动嘴皮子都懒得的魔修，所以现在知道这整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
　　本就是好战之人，寒远长老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去了解一下自家徒弟是怎么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修为以及那传说中的金手指来打败那让人闻风丧胆的煞神的。
　　“不，我要陪着师兄”。
　　“……他现在睡着了”
　　“师兄醒来看不见我会难过”。
　　“……”
　　寒远道长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
　　默了一会儿，寒主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拿出一本卷轴来。
　　“对了，玄护法是记录了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只是其中有较多地方太不真实，我打算销毁，只不过事情太杂，忘记了，师傅看看打发一下时间就行，不必当真”。
　　寒远道长的确没有当真，没有把寒主角的话当真，可是等他翻开来看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知道，这故事，谁当真谁就是傻【哔…】
　　《灵虚重生录》
　　名字高端大气，很让人有阅读欲。
　　于是寒远道长把内心深处的那一点点的由于那卷轴那骚包的粉红色带来的不适给压下来了，继续看下去。
　　“灵虚大陆六万八千三百三十年，吾不惜冒死，记录下此篇《灵虚重生录》，无意让后世流传吾之姓名，只望后人勿忘那日盛举，吾乃玄烨，玄烨的玄，玄烨的烨”。
　　呵呵……
　　突然有种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却都记在了日记上的即视感肿么破？
　　见寒远长老表情不对劲儿，寒主角思忖了一会儿道：
　　“其实玄护法所记之事有的是符合的，师傅不妨先看着，待师兄的事情处理好，我会细细道来”。话毕，寒主角便抱着秦非朝着寒山府邸的大门走，脚步略有些匆忙。
　　“……”
　　寒远道长思忖着如果把这骚包粉卷轴拿在手中会不会被别人误会，想了想，还是赶紧将卷轴塞进了衣袖里，左右见着无人，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这种颜色的卷轴很多见，但这都是用来记录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的，比如闺房之乐。
　　其实当时玄护法的心理是酱紫的：用什么颜色好呢？既要大众化以显得我比较符合众修士的口味，又要让人眼前一亮，以突显出与众不同……呀，这个好！　

　　☆、作得一手好死

　　被放进混沌鼎的第六天。
　　天气……看不见，温度……感受不到。
　　秦师兄坐在混沌鼎里，周身被灵气萦绕，默默地用还带着些肥肥嫩嫩的手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做沉思状。
　　我该怎么告诉主角其实我第一天被塞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都记起来了呢？
　　如实告诉？
　　不太好意思，毕竟叫了自家男人一年多的爹，突然拉着他的手说：欧巴我其实早就记起来了！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已啦~我造啦~你不是我爹你是我滴男人……好蠢。
　　拐弯抹角的告诉？
　　啊！我的头有点痛，告诉我！我们是不是认识！告诉我！啊！我造了，你曾经是我滴男人嘤嘤嘤……
　　……这不是恢复记忆了而是精神分裂了啊！
　　于是秦师兄每天等待这主角把混沌鼎的锅盖打开，对他露出一个堪称白痴般的微笑，然后很自觉捏着嗓子叫喋喋，最后很自觉地一步两步，一步一步地爬到主角的怀里，默默的考虑今天要不要多卖些蠢。
　　秦非的记忆在第一天被放进这混沌鼎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但是形体却是真正的要靠吸取这混沌鼎转化过后的灵气的，现在是第六天，秦师兄的小身子已经拔高了不少，原本整个人都是肉嘟嘟的一团，现在虽然没有苗条到哪里去，但好歹算是有个人样了，至少秦非自己是这么想的。
　　“师兄今天要吃什么”？寒主角见秦非发愣，捏了捏他一直没有变回去的毛耳朵。
　　秦非回神是回神了，但是却没听清楚主角在问什么，愣愣道：
　　“喋喋，我是不是重了”？
　　刚说完这话，秦师兄就想抽自己两耳刮子，这问的叫什么话啊卧槽？
　　寒主角也是一愣，但随即便笑开了。
　　“师兄无论多重我都抱得动，只管吃便罢了……”
　　秦非老脸一红，想到了什么不和谐的东西，立马觉得浑身滚烫，挣了挣，从主角的怀里跳了下来，一溜烟逃走了，身后的尾巴还一甩一甩。
　　“……”
　　寒主角站在原地，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家师兄因为自己吃得太多的缘故，害羞了。
　　‘兀水之神炼异修，安插灵溪大陆各要塞，包括寒山派，圣地之外，千剑阁，天极谷外，意图时机成熟之日，逐个攻破，以逞其心之不轨之意，妄图攻克人界，以达削弱天界防御之基之意，我天城阁早知其意，联合剑修门派千剑阁，道修门派寒山派，以及天界下凡某无名上仙，佯不知其举，实则暗中已备好万全之策，只待其有所动作之日，一触反击’。
　　‘煞神心肠恶毒，趁着炼制金身，四处寻材料之际，命其手下之异修暗中杀戮游历于外各派的门派精英，藏匿于幽冥之地，暗中炼制高阶异修’。
　　‘高阶异修修为深不可测，修为弱者，也已达金丹初期，且无坚不摧，难以杀伐殆尽，兀水之神金身炼成之日，我阁中众徒阻拦不成，被杀戮几近大半，那日，鲜血肆流，满荒尸横遍野……’。
　　手中捧着卷轴的寒远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忍。
　　那日的场景他没有看到；但是引起的轰动还是巨大的，况且自己派中派出去的弟子，要不就是重伤，要么就是压根就没有回来，说不心寒是假的，毕竟那些修士是自小在派中培养着的，有的喜欢吵闹打诨的，也都乃心地纯善之辈，都是活生生的人，但是忽然之间，变成了那么一堆堆的残肢断臂。
　　当时，灵溪大陆五大门派，十大阁教，再加上零零总总的小门小派，因为收到了密令，各自严守门派，未免异修未除，大肆进攻。只千剑阁，寒山派，天城谷派了大批修士前去摧毁煞神老巢，意图阻止金身炼成，本也就做好了计划不成，以身祭天的准备，但是真正的到了那个时候，其惨烈程度，又何止是片言只语所能表现出来的？
　　寒远闭了闭眼，又忽然睁开，缓缓的继续将卷轴一点点展开。
　　虽知命由天定，但这千篇一律的生死之论，如何能真正的安慰人，只余唏嘘罢了。现在事情都过去了，倒不如好好的正视事实。
　　“师傅，师傅……”
　　寒远道长手一抖，也没有朝后看，只是很淡定的将没有来得及卷好的卷轴小幅度的塞进自己宽大的袖中，然后才转过头，努力摆出一副慈祥的模样。
　　“非儿？何故如此匆匆忙忙”？
　　现在的徒弟毕竟还是一个软萌可爱的孩子，不好太凶的。
　　可是这个表情看在秦非眼里就很是僵硬了。
　　明明是一副只擅长摆凶相的脸，却一定要摆出慈祥温和的表情，这情景，何止是令人惊惧所能形容的，于是秦师兄吓得小短腿一抖，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绊了自己一下，直直的向后摔去。
　　寒远道长见这一幕，自然而然的伸手想要把秦非拉回来，岂料秦师兄挣扎过甚，胡乱抓住了寒远道长的广袖，寒远道长也没准备好，脚下一个踉跄，朝后颠了好几步，袖中一个粉红色的物什刚好甩落在秦师兄怀里。
　　秦非：……
　　寒远道长一惊，想都没想便将秦非身上的卷轴抢过，塞好，面色铁青。
　　而之后，寒远道长更加不想看到的一幕发生了，护兄狂魔进！来！了！但！是！秦非现在还坐在地上，一脸可怜兮兮，眼睛里特么的还闪着泪光！
　　秦师兄发一百个誓，他真的没有可怜兮兮，也没有眼里闪着泪光。
　　他只是太震惊了，以至于呆坐在地上一脸呆相。
　　没有看错吧？那个粉红色的东西？
　　肯定没有看错，要不然师傅他紧张成那样……
　　想到这儿，秦非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整张脸都红了起来，热腾腾的，简直不能摸。
　　于是寒远长老就看见一脸冷色的寒主角小心翼翼的扶起自家师兄，寒声道：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寒远道长心里也憋屈成灾。
　　明明只是想要看看那场恶战的前因后果，现在却变成了这么一副尴尬的局面。
　　于是寒远一甩袖，将事情说了出来，言语之间颇有两分对着这卷轴的粉红色的恨意，话说到最后，又恨恨的表现出了自己对玄护法不成规矩的批判与鞭挞。
　　“说说看，明明是记载……那档子事情的卷轴，竟然用来记载如此严肃的战争，记载那人定是不守礼数惯了，成何体统”！
　　话毕，寒护法和秦非都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秦非沉思，其实是因为脸太红，红到要滴血，只能故作淡定，假装沉思。
　　寒主角沉思，却又是另外一种原因了。
　　师兄记忆不是没有恢复么？按理说因是不知世事的……但是现在脸却红成这样，目光躲闪……
　　寒主角眯了眯眼。　

　　☆、秦小非的寒山派生活

　　“师傅说得有理，是徒儿太过于急躁了，不该如此鲁莽的指责于师傅”。
　　咦？
　　寒远有点惊异。
　　这寒步不该是这个反应啊。
　　不过想了想，好像只有这个结果比较令人满意，寒远假装咳了两声，藉着台阶就上去了。
　　“无碍，我也只是提个意见罢了，毕竟这是徒儿你的朋友所录，我自然不会多加怪罪，看看便也罢了”。
　　话说完，寒远瞄到站在一边不言不语的秦非同学，关怀道：
　　“非儿近日身子倒是长了不少，不知可有记得点什么”？
　　话是问寒主角的，偏偏寒主角拖着没有回答，只似笑非笑的看着秦非，秦非也没有注意道寒主角眼神不对，低着头，假装没听到。
　　寒主角还是开口了。
　　“师兄最近是挺乖巧的，不怎么闹腾了，可是还是不记人，怕是待在混沌鼎中的时间还是太少，不怎么管用，以后将白日的时间也抽出来，让师兄待在混沌鼎中，估计效果会好一点”。
　　话说出来，两个人都愣住了。
　　寒远道长奇怪。
　　明明当初是寒步自己说的，寒山府邸灵气颇为浓厚纯净，不需要让自家师兄整日整夜的待在里面，只需夜里休息时，把它当做一个休憩的地儿便可，现在这么又转口了？
　　不过想想，可能是这自家二徒弟见自家大徒弟一直没有记忆，真的是着急了罢。
　　想想觉得有道理，寒远道长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秦非见这情况，着急了，一激动便跑过去拉了寒主角的衣角。
　　“我不要一直待在里面，太无聊了”。
　　寒主角挑眉。
　　“哦？可师兄可是记起了什么来？若是记起了，我们便可以慢慢来”。
　　秦非没有意识到这寒主角是挖了一个坑让自己往里面跳。
　　“有的，我记起来了一点”。
　　“什么”？
　　小秦非抿了抿唇，垂眼，不情愿道：
　　“你是我师弟”。
　　“不对”。
　　秦非：……
　　“寒主角”？
　　“不是”。寒步摇了摇头，纤长的指撩起秦非额前的一缕乱发。
　　“寒步”？
　　“错了”。
　　秦师兄觉得自己要哭了。
　　“相公，师兄应当叫我相公”。
　　寒主角将掸了掸秦非的衣袍，神情严肃。
　　秦非：……
　　寒远道长：……
　　也许是看不下去了，寒远咳了两声，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说自己想要出去逛逛。
　　唉……虽说现在自己的大徒弟还是三岁小儿的心智，寒步这样不太好，但这毕竟只是人家夫夫内部的问题，自己留下只是徒留尴尬。
　　“看来师兄还是没有记起来……”寒步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蹲下身，清理了一下秦非的鞋子上的灰尘。
　　“记不起来没关系，只是看来还是要委屈师兄一阵了”。
　　“我我我我记得的”。
　　“？”寒主角一脸疑惑的凝望着结结巴巴的秦师兄。
　　“相相相公”。
　　嘴上虽然说了，但是秦非心里却在暗自流泪。
　　王八蛋啊王八蛋，我还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幼童，竟然叫我说那么丧尽伦理的话。
　　面上一片绯红，却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小小的脚尖在地上画着圈。
　　寒主角摇摇头。
　　秦非差点给跪了。
　　大爷啊，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喂？我这么丧尽的话都给您说了，您还想干嘛？
　　“师兄，你还是忘了的，你每次之前都会亲我一下，就这里”。寒主角凑了过去，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秦非的心里简直算是雷声轰轰了。
　　自己的主角不可能那么变态，对着这么一个天真善良的孩子，教的都是些什么啊！
　　“不记得”？
　　“不记得”。咬着嘴唇，就是不松口。
　　“真的”？
　　“嗯”。
　　眼见着眼前之人眸中的光亮慢慢熄灭，眼神有些落寞，秦师兄又一次于心不忍了。
　　“你等等啊，可能过几天我就记得了”。
　　“师兄不必勉强了，若是一辈子不记得也是没关系的，只要师兄在身边便好”。
　　于是秦师兄立马就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心软的不要不要的，抱着寒主角的脑袋，撅着小嘴‘吧唧’了一下。
　　“呐，我有点记起来了，不过还没有全都记起来，但是你不可以总是把我关在那个鸡蛋里面啊，好黑的，我不喜欢”。说着，秦非还皱了皱眉，好像是在回味被关在混沌鼎里的那些艰辛的日子。
　　寒步笑了一声。
　　“自然，师兄不喜欢我便不会让你多待的，只是你这身子要长回去，还是需要的”。
　　言语之间透露了自己压根不关心秦非记忆的事情，这让秦师兄又莫名的感动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在感动什么，但这不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