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倾权女侯爷-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同体弱多病的太子相比,长公主身体康泰,太子聪慧,帝王谋略无一不精,且心怀仁心,若非天生病弱,他就是那天生的帝王之才,守成的仁君,这些赞语,同样可以用来形容长公主,若非生而为女,她就是那雄材伟略的帝王之才,论智慧谋略,太子尚有不及,论手段心性,足以媲美先帝,东宫一众谋臣幕僚,背后的主子就是长公主。
幼时长公主也曾名动天下,只可惜生不逢时,没风光个几年,伴异象而生的百里家少主就夺去了世人的注意,一连六年,不管她做出多轰动的事情,上面总有个小不点稳压她一头。
幼年时,这一大一小两个风云才女就一直不对盘,主要是心高气傲的长公主殿下忍不下那口气,而某个小不点却整天一副傻楞模样,偏偏就这样,长公主殿下还是只能当下面那个,被压倒了一次又一次。
十年前,百里墨伴随着百里一族而消失,就在世人以为被压了六年的长公主殿下终于能翻身农民把歌唱,一飞冲天的时候,长公主却从此深居东宫,轻易不现身人前,但东宫之名却越加强势起来,甚至不少重臣都有心里准备,他日正恒帝驾崩,体弱的太子登基,摄政者必为长公主,蛰伏十年,或许长公主等的就是那个时候。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长公主跟百里墨怕是天生八字相克,好不容易顺风顺水了十年,百里家的事情一爆出来,百里墨连人都没出现,只一道征讨令发出来,就让长公主十年的努力付之东流,败得惨不忍睹。
正恒帝退位后,长公主和太子依旧住在东宫,圣隆皇帝没有对这两人另加处置,没有让他们搬出东宫,也没有撤去祁泽太子之位,一切保持原状,如今正恒帝驾崩了,长公主和太子的处境就尴尬起来了,总不好再让他们继续占着东宫和太子之名吧?
不少朝臣都在猜度圣隆皇帝的心思,按理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撤了祁泽太子的名号,然后将他们姐弟俩幽禁起来,太子本体弱,想来活不了几年,而长公主,等过些年,找桩亲事,将她远嫁了便是。
可是,正恒帝驾崩,圣隆皇帝竟然允许长公主现身人前扶灵?这就让一些想借此事讨好皇帝的臣子不得不再三思而后动了。
长公主扶灵从表面上看来,合情合理,更合乎礼仪,似是没什么问题,但往深里想,这里面的文章可就大了。
☆、第三十章 绝代风华
拿着东宫的请柬,阿墨斜躺于软榻上,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清澈的双眸闪动着耀目的亮光,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露出这样神态的她,就表示有人要倒霉了。
坐于御案后面,艰苦地跟小山一般的奏折奋斗的新皇圣隆帝放下朱笔,看着某只笑得阴险的狐狸,冷峻的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犹如冰川在霎时融化了,所幸这里是在御书房,没有闲杂人等,否则非得吓掉天下人的下巴不可。
目光移向青葱手指上捏着的暗金请柬,圣隆帝深邃的瞳眸光芒掠过,嘴角一勾,与某只小狐狸何其相似,“如你所料,长公主准备出手了,忠勇侯待如何?”
拂袖而起,阿墨歪头,冲着圣隆帝嫣然一笑,然后吊儿郎当地转动着手中的请柬,如同风流公子般闻着请柬上的香气,陶醉道:“美人相邀,岂能辜负。”说着,潇洒转身,飘然而去,徒留圣隆帝呆滞当场,还为方才那嫣然一笑而心悸不已。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圣隆帝摇头失笑,重新拿起奏折,心里无端却多了些烦燥,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些潜在的威胁给一一处理掉,然后与那人能光明正大的并肩于世人面前,不求立于权力颠峰,但求风雨路上,有卿相伴。
暗香浮动,浮光迷眼。
世人皆道长公主才智无双,却极少能窥见她的绝代风华,今日阿墨终得见这长大后的长公主,方觉这世间真真有人配得上这绝代风华四字。
东宫芍华宫湖畔水榭里,美人榻上,一袭胜雪素纱,赛雪清肌,眩目晶莹,乌云鬓垂,娥眉螓首,额间一点朱红,两阙眉斜飞,浮光掠影,是她熠熠动人的美眸,一挑一阖,乱人心扉。
“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肌。”心中蓦然一动,阿墨失神低语,无澈清眸,映着如斯美人,再无他物。
榻人美人含首轻笑,动人心魄,不为对方的孟浪而生气,恰似被欢喜人称赞的娇羞,拂袖坐起,丝毫不落媚态,自然无伪,雍容华贵,端得是人间无双。
“花侯爷谬赞,本宫久闻侯爷威名,无缘得见,今日冒昧相邀,侯爷能拔空能来,本宫甚喜。”右手微抬,做出请的姿势,长公主的姿态放得甚低,却又不*为公主的高贵,让人有瞬间平生一股受宠若惊的喜悦。
阿墨清俊的脸上果然浮现出欣喜的笑意,没有之前初踏入东宫时的倨傲,口道不敢不敢,却也欣然坐下,之后便看着长公主不动,眼中清亮,不再如之前般失态,只是眼底尚有若隐若现的迷醉在心人的捕抓下无所遁形。
水榭楼台,孤‘男’寡女,一个是当朝权臣,‘逼死’旧帝,深受新皇信任,权掌天下兵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个是旧朝长公主,父皇新逝,幽居东宫,地位尴尬,前景堪虞。
两人不谈前朝旧事,只谈风花雪月,轻声笑语,如同那多年知交好友,眼神相撞,暧昧横生,又似那相恋多年,亲密无间的情人。
从这一天开始,朝野渐起风声,花侯爷频繁出入东宫,疑似与长公主交往甚密,久居京都的旧朝臣子听闻摇头叹息,花侯爷终究还年轻。
从雍王府出身的一干重臣担忧不已,长公主之名,即便他们远居雍地也是如雷贯耳,年少时能与墨少主比肩的人,留着终是祸害啊!
于是,圣隆帝的御案上开始出现了有关让长公主搬出东宫,或是为长公主挑选驸马等奏折,花侯爷目前圣眷正隆,他们不敢去拔这只老虎的须,便准备从源头入手,以绝后患。
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花侯爷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居然在朝堂上将上奏的一干朝臣大骂一番,然后随意寻个错处,就让圣隆帝将这些人一一给贬了,大有一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气势,震得整个朝堂连日都处于低压状态。
圣隆帝也很是头疼,越来越多的老臣私下里开始表现出对阿墨的不满,话里话外让他防着她,最好能把兵权收回来,尤其是跟着他从雍王府出来的谋臣武将,向他告状就没那么客气了,本来就对她当这个护国大元帅不满,现在又发生长公主这件事,有些冲动的武将还曾直接找上门去,结果可想而知,连他在她手中都讨不得好,何况这些大老粗呢,于是矛盾越演越烈,搞得他现在一听到这群谋臣武将求见,就想掀桌不干了。
终于,正隆帝真的掀桌了,却不是对着那一干谋臣武将,而是咱们的花侯爷,这对君礼臣忠的和谐局面终是被打破,君臣出现了嫌隙。
圣隆元年二月,太子祁泽,这位多灾多病的太子爷终是没能熬得过去,彻底解脱了。
圣隆帝虽与这位堂弟不亲,但也多怜惜他自小多病,入主皇宫后,对这位堂弟也多有照顾,保留了他太子的尊荣,日常起居一切如正恒帝在位时一般,可惜,本就只是苟延残喘,再加之一场剧变,还是紧随正恒帝而去。
祁泽以太子仪仗葬入皇陵,长公主前脚刚送走正恒帝,后脚又送走了相伴多年的亲弟弟,悲伤之情可想而知,而这时朝臣都发现,咱们的花侯爷在正恒帝驾崩之时没有出现,但太子出殡之日,花侯爷全程陪伴在长公主身边,神情哀恸。
太子一死,长公主再居住东宫,纵是正恒帝当朝也于礼不合,这样一来,朝臣便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了,花侯爷再怎么庇护都没有用,因为没有站得住脚的借口,除非你有意让皇帝立长公主为皇太女。
在众臣的压力下,圣隆帝终是下旨,让长公主搬出东宫,另寻一处宫殿居住,而指派的宫殿却是有些微妙,怡华宫,前几朝皆是长公主的住处,但是历代长公主下场都不是太好,不是远嫁了,就是早夭了,再不来就是参与皇储之争,被秘密处死,总之不得善终就是了。
为了此事,仗着帝宠的花侯爷跟正隆帝起了争执,没人听到两人在争执些什么,但站在御书房外能听到里面吵得厉害,最后圣隆帝还掀了桌,将花侯爷斥责了一番,禁足府中半个月。
有人幸灾乐祸,说道花侯爷要失宠了,终归太年轻了,不及弱冠之年就权倾天下,太过自得意满了,不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有人却眼红羡慕,身为了一个臣子,为了一个女人敢于御书房与皇帝对掐大吵,触怒龙颜,却只是被斥责一番,禁足半个月,可见皇帝对侯爷是真心的宠啊!
但也有人对此,只是勾唇一笑,一切只是开始而已,从她手中夺去的,她都会一一夺回来,包括那两条人命。
然而,半月未到,一道从边境八百里加急的急报就将所有人炸晕了,也将阿墨提前炸出府来。
圣隆元年二月底,汉元国趁大梁新旧政权替换,朝纲不稳之际,由摄政王领兵十万再犯北边边境,一日连下数城,驻守边境的单大将军发急报求助缓兵。
汉元国在新平二十年犯境,最后大败而归,时隔两年,又再次兴兵来犯,来势汹涌,势如破竹,让大梁群臣胆寒。
汉元摄政王年轻时曾是领兵好手,与单大将军也算是老对手,按理来说,大梁不应该败得如此之快,因为相较起汉元萧王萧烈,摄政王已是老矣,两年前萧烈亲自领兵都没能如此一开始就打得大梁军队无力还手,摄政王又是怎么办到的?
事从紧急,才刚被禁足没几天的花侯爷被皇帝一道喻旨放了出来,让她即刻领兵前往北境救援。
皇宫最高城楼上,两道修长的身影比肩而立,这对他人眼中已生间隙的君臣亲密无间地靠站在一起,俯瞰着天下最为繁华的府城。
“真想放开一切,跟你一起共赴沙场,真怀念当日一起血战于敦阳城外的情景呢!”圣隆帝祁颢转头看着身旁一袭玄衣长袍的少女,眼底掩埋着近乎贪婪之色,语气却甚为遗憾,当上这个皇帝,纵是他,也有太多的无奈。
阿墨收回目光,扭头白了某个说梦话的皇帝一眼,摆摆手道:“那种狼狈的时候有什么怀念的,你也别白日做梦了,既然坐上这个位置,就注定了不能随心所欲,有得必有失。”
最后的话,别有深意,祁颢岂会听不出来,眼神一黯,接着又是一亮,眼底涌动着掌控一切的霸气,瞬间抓住阿墨还没放下的手,脸上柔情万千,道:“你我同心携手,区区一张龙椅,岂能困得住?”
他眼中期盼的目光太过火热,炽痛人心,阿墨有些受不住地移开目光,却没有收回被他紧握着的手,望着虚无的天际,最终却只是轻叹了一声,说了句似八杆子打不着的话:“祁芍的手段较之十年前,进步许多,布下的天罗地网,竟能将你我网住。”
没有得到答案,祁颢却不觉得失望,珍而重之地将置于掌中的柔夷合拢于双掌间,这才开口,失笑道:“任她千般手段,始终被你压一头。”
解决完汉元国的问题,就该是收网的时候的,就看到时候是他们被她网住,还是她自己掉进网里。
☆、第三十一章 侯爷来也
圣隆元年二月底,汉元国举兵十万再次犯大梁边境,单大将军急报求缓。
圣隆元年三月十月,护国大元帅花离墨领三万花家军及五万京畿西营军赶赴北境。
平丘河源南北两岸,汉元、大梁两军对峙多日,大梁粮草弓箭皆已告急,支撑不了多少天了,而一旦让汉元军队渡河而过,东北境将会大范围沦陷。
汉元国此次犯境一改以往直逼京都,意欲拿下中原的野心,反而在突破北境防线转而东下,迂回进攻东北,竟是打着一点点吞噬掉大梁版图的主意。
大梁军营主帐,单大将军立于军事地形图前,眉头深锁,单双双小将军侧立在一旁,娃娃脸上同样愁云满布,帐中的其他将军副将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大多人身上还带着伤,连日来的苦战让他们疲惫不堪,而更疲惫的是心。
“大将军,昨日夜里,敌军又一次尝试着渡河,攻击力度明显比几天前又强了许多,这次虽还是被我军堵回去,但下次恐怕……”
“大将军,军中的粮食只够一天之用了,武器损坏严重,尤其是箭矢,所剩不多了,抵挡不住敌军的下次攻击……”
“大将军,军中的伤药也已告罄,宋小神医已然派人让宋氏药铺收集送来,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军中已有不少兄弟失救而亡了。”
“大将军……”
摆摆手,单大将军捏了捏鼻梁,疲惫道:“你们说的情况,本大将军都清楚,告诉兄弟们,再坚持下,朝廷的缓兵很快就到了。”
“缓兵?哼,大将军,末将有句话不是当讲不当讲。”
“说。”
“汉元国此次攻势如此之猛,对我军的军力还有各处驻军的兵力部署了若指掌,以致我军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很显然,朝中必有奸臣通敌卖国,出卖情报,而且此人地位肯定不低,又值新皇登基,人心思动,朝纲不稳,朝廷要出缓兵必然不会顺利。”
“住嘴,我皇英明,岂会受奸臣蒙骗,以致贻误战机。”单大将军扭头怒视说话的那名将军,严声警告。
敌军一路势如破竹,视他们的兵力部署如无物,他岂会不知是因军机战要泄密,军中经过去年的一次大清洗,应不会再有奸细,起码能机会接触到军机的高级将领都是可信之人,而且涉及北地各处驻军的部署,最齐全的资料当是在兵部,那么问题便有九成是出在了朝中,新皇登基,纵有雷霆手段,也不免有宵小之辈趁朝纲未稳,暗中勾结敌国,意图不轨,但是这些话,自己明白在心里就好,岂能说出来。
那位将军显然也知道自己说错话,嘟囔了几句便也不再开口,一时间,帐内的气氛很是冷凝。
单双双看着父亲日渐花白的头发,心下涩然,不禁开口劝道:“父亲,众位将军莫忧,车到山前必有路,阿墨……不,朝中有花侯爷在,相信缓军不日即可到达。”
花侯爷三个字,单双双说得有些艰难,想起当日那个一名不文的小兵,今日却已然成长为权倾天下的侯爷,世人更没有想到,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居然是个女儿妆。
想起当日随军进京,入住花府,跟宋红絮两人为了那个人争斗不停,闹出了不少笑话,她就不禁噪红了脸,那一夜,宋红絮那个丫头为赌一口气,居然半夜摸进了那人的房间,却意外地撞破了她女子的身份,吓得她差点没把花府在掀翻了天,少女怀春,岂知心上人竟是女儿身,世上还有比这更郁闷痛苦的事吗?
若非最后,她使出各种手段将那丫头给带回北境,还不知道她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呢!算起来,那家伙还欠她一个人情呢!哼哼,这次她要是救缓不及,看她做鬼也不饶了她。
单双双的话让帐中诸将更为沉默,花离墨,曾是他们军中的一名小兵,一战而成名,成就他人一生都无法完成的丰功伟业,短短两年内位及人臣。
犹记得当日回京述职,花离墨一人独揽功劳,一飞冲天,他们心怀不愤,后经过朝中一场大变动,他们也才明白过来,当时的花离墨是被正恒帝当枪杆子耍了,只是后来的一连串风波,他们就看不是很明白了,然正如单大将军所说,他们是军人,职责就是为了保家卫国,看不明白就不明白吧,然后突然有一天,他们得到了新皇登基的消息,得到了花离墨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的消息,再然后,敌军就来犯境了。
而今听到单小将军以侯爷称花离墨,在他们听来总有种别扭的感觉,但是当日也亏了她一战成名那一战而将他们解出困境,今日他们一想起当日之战,也莫名生出了信心。
“阿墨……已然是侯爷之尊,她是否还会亲上战场?”突而一个闷闷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好不容易生起来的信心又被打回原形,确实,如今朝中新旧政权更替,皇上正是用人之际,阿墨会放开京中到手的权力,亲赴战场吗?
“一定会。”三道声音同时响起来,除了单大将军父女,还有站在角落里的一名儒雅将军,细细一看,竟是‘银枪儒将’刘云轩。
所有目光都移向刘云轩,相较之两年前,现在的刘云轩要黑壮了些,虽仍不失为儒雅之气,但周身萦绕的气息隐含冷冽,生人勿近,而且沉默寡言,轻易不开口。
以前他因为雍王府将军的身份在军中受到排挤,在军议时沉默,立于角落,那是众人故意为之,尔今,他的身份不一般了,新皇是曾经的雍王世子,曾经的十大将军如今个个身受要职,是当朝的红人,这位刘将军自然也有受封。
本在京中有大好的荣华等着他,可他却偏偏不要,连京都的繁华都没有见识一下就自请驻守边境,统领岐州大营兵马,论官阶,在军中,仅次于单大将军,论前途,他出身雍王府,传闻圣隆皇帝视他为兄弟,仅凭这一点,就是众人需讨好奉诚的对象,可也不知他是记恨以前众人对他的排挤或是其他原因,沉默低调得让人胆寒。
此时猛地听见他开口,着实让人吓了一大跳,而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再次闭口不言,装作自己并不存在。
单双双目光深深地落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胸腔莫名有股涩意,已知阿墨本为女儿妆,她又岂会猜不出曾经的儒将何以变得如此消沉模样,当年他对阿墨的好,军中众人皆有目共睹,或许他当时自以为那是兄弟情,只是明白了自己的心后却又陷入求而不得的困境,以至于不敢踏足于有她在的京都,放弃前途荣华,留在这苦寒的边境。
只是她猜不透,他是否知道阿墨的女儿身份,是不知道,不敢要这一段断袖之恋,亦或是知道了,但受困于其他原因不敢求。多少次,看着他孤寂的背景,她都想上前尽一份心解他困苦,却一次一次止步不前,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单小将军却原来也有惧怕的时候。
又一次冷场,单大将军移回落在刘云轩身上的目光,隐晦地瞥了自个女儿一眼,轻咳了一声,正想说话,营帐外突兀地响起传令兵急促的禀报声:“报,禀大将军,探子来报,敌军正在集结人马,似要准备大举渡河。”
“什么?”营帐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单大将军快走两步,喝道:“进来回话。”
“是。”传令兵进到营帐,快速而有条理地将探子探回来的消息一一上报,听得帐中众将军脸色沉重。
“传令,斥侯出动,务必探清楚敌军的动向。”
传令兵接令退下,诸将立即跟着单大将军围站在地形图前,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开来。
“敌军昨日夜里方才渡河失败,怎会这么快又再次组织进攻?”自梁军将敌军阻于平丘河源北岸,双方已交战数次,敌军每回败退,至少要三日后才会再次来犯,此次竟如此急切,不过一日而已,且似还有破釜一战之势。
“敌众我寡,之前数次若非刘将军妙计,唬住敌军,使其不敢倾全部兵力渡河,怕平丘早已失守,今次果倾全军之力渡河,我军根本毫无一战之力。”
“大将军,我们,怕是等不到缓兵了。”
“怕他个熊,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就算用我们的性命,也要堆起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山,不让敌军踏入平丘地界。”
……
‘啪啪’,清脆的鼓掌声突兀地在气氛凝重肃杀的营帐中响起来,让正在紧张商讨对策的诸将脸色瞬间黑了。
“大胆,何人在帐外?”单大将军厉眼一瞪,怒声喝道,鼓掌声分明是从帐外传进来的。
诸将扭头看向帐门处,只见帐帘猛地被挑起,一道修长的身影逆着光踱步而入,声音清脆悦耳,拂灭了众人焦躁的心火。
“程将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能说出如此有深度意境的话,谁人敢再说你是大老粗,本侯非跟他拼了不可。”
☆、第三十二章 恍若隔世
阿墨携一身希望之光而来,迎接她的就算不是一张张激动的脸,起码也该是给出点热情吧,这眼前一张张僵硬呆滞的表情是闹哪样?不欢迎她来?
嘴角抽搐了下,若有所感,阿墨视线一转,目光相撞,火光迸发,若有似无的情愫在其中涌动着。
许些时日不见,却是恍若隔世,曾经的深厚情义,如今再见,只剩下相对无言的尴尬。
阿墨不止一次地想过,两人再见会是怎样的情景,怎样的心情,事到临头,才知道唯有身临其境才能确确实实地感受到那份犹如泰山压在心间的那种沉重。
她想对他展颜一笑,就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那样,她想展开怀抱轻轻地拥抱住他,就像多年重逢的亲人,但是她站在原地,手脚麻木,表情僵硬,心中苦涩。
他眼里的感情那般浓烈而炽热,却又那般的沉痛而躲闪,以前她看不懂,感受不到,后来她恢复了记忆,回忆往昔,模糊间想明白了,忆清楚了,却不敢承认,现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