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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权女侯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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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黑熊的身子站着,阿墨已经面色无异,右手轻轻地放在心脏处,那里还在砰砰地强烈跳动着,她虽对黑熊没有好脸色,但心里却是感激他的,是他将她从那可怕的梦魇中解脱出来。
方才,周身被火焰包围,感受到肌肤被火焰灼伤的刺痛,梦中折磨着她的梦魇竟再次出现,这次更加清晰,衣服上燃烧着的火焰腾地一下变成滚滚的火海,她的眼前火焰冲天,一个温柔美丽的妇人在火海中痛苦挣扎,嘶嚎着不停叫她快走快走,渐渐的,她的身影和声音被大火给吞噬了。
她想冲过去救她,可是她的双脚好似灌了铅一般,动都不动了,她张着嘴,发了疯般地嘶吼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那种求天无门的无助,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那种天塌下来的崩溃,她此刻还在清晰地感觉着。
那不像是梦境,倒像是她真的经历过一般!
可是,不可能啊,她从小就在花家村长大,从小到大的事,她都记得,根本没有经历过梦中的那一幕,而且梦中的女人,她可以百分百肯定,她不认识,可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也可以肯定不是幻觉。
“嘶……”还是这样,只要在清醒的状态下努力去回忆梦中的情景,脑袋就会如针刺般的疼痛。
摇了摇头,甩去脑中的模糊的画面,阿墨不敢再想下去了,打起精神,现在还在跟敌军作战呢!就她失神这会,若不是有黑熊护着,早被捅死了。
从粮车着火,再到汉元国那个贺拔将军被阿墨取了首级,汉元骑兵节节败退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但就这一盏茶的时间,整个局面就完全被扭转过来,数百名汉元骑兵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被杀得落花流水,四处溃逃!
就在这时候,嘀嘀嗒嗒,整齐划一的马啼声由远及近,犹如晴天之下当头兜下一场冷雨,将杀得性起的曹校尉等人浇了个透心凉,血红的双眼里渐渐浮现出绝望之色,黑熊更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转头目光定定地看着阿墨。
襄武城距离此处还有上百里路程,就算收到被劫粮的消息也赶不及在此刻前来救助援,那么来的就只有可能是汉元国的援兵了,难道今日他们真的逃不过这一劫?
☆、第十二章 银枪儒将
“唔。”轻捂着一抽一抽的额头,阿墨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起势太猛,脑袋一阵晕眩,撑着头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抬眼有些迷糊地看了所在的地方一眼,是在一个简陋的帐蓬里,在床边的一张桌子上,一盏散发着微弱灯光的油灯将熄未熄,只有她一个人在。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捂着脑袋想了一会,阿墨才终于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军营!这里是北境军营,她已经到达北境了,记忆回到一天前……
在漓山半道上,遭遇到汉元国骑兵的伏杀劫粮,阿墨用了个小计谋取下敌军首将的项上人头,眼见反败为胜之机,一队人马忽而疾驰而来……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汉元国的援兵,唯有阿墨不那么认为,所以她并不紧张,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气。
汉元国骑兵早已埋伏在粮草押送的必经路上,准备充分,不仅全是动作迅速的骑兵,还搞突然偷袭,人数上更比大梁士兵多了近一倍,一般来说,是不可能会再另外准备一支援兵,毕竟那里是在大梁境内,距离边境还有一段距离,汉元*队不可能大量调动军队潜入而不被驻守在边境的大梁军队发觉。
相反,阿墨他们这支押送粮草的队伍除了曹校尉和他带来的亲兵是来自北境外,几乎全是平阳邻县的戍卒,正经八百的战争没经历过一回,战斗力可想而知,驻守在北境的将军们但凡有点脑子必然会派兵接应。
那么由远及近的那支军队是前来接应的大梁军队的可能性就绝对比是汉元国援兵的可能性大得多了。
果然如她所预料,看着在黑夜上渐渐显出身影的军队,紧绷着一根弦的曹校尉等人险些喜极而泣,有几个尚存的戍卒当场就失态地大叫起来:“是大梁的军队,我们不会死了,不会死了……”
对他们来说,这半天的经历实在太刺激了,先是经历大悲,再到大喜,然后再到大悲,又到大喜,起起落落,把他们的神经折磨得够呛的,若是再来一个大悲,不等大喜再出现,他们都想自个抹了脖子得了。
阿墨虽说早有预料,但当看到飘扬着的大梁旗帜时,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下,她不像黑熊一般,以战死沙场为荣,也没有以誓死保护粮草为己责,她只为自己能活下去,活着回家见爹娘,说实话,若不是看准了逃跑这条路行不通,她铁定趁着混乱转身就落跑。
我要活着回去!在黑熊将她的求生意志唤醒之后,她就在心底对远在花家村的父母家人立下的诺言。
为了活下去,做逃兵算什么,杀人算什么。
“刘字军旗,是‘银枪儒将’刘云轩刘将军?”黑熊瞪大着眼睛,痴痴地望着前方,激动地双眼都在发光,若不是竭力自制,他都忍不住要手舞足蹈了。
银枪儒将?很厉害吗?
阿墨好奇地再度抬眸望去,这一眼,她感觉体内方才平复下去的热血又再次燥动起来。
只见月光之下,一匹健壮高大的战马长鬃飞扬,如一道闪电般飞驰而来,银色的铠甲在月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彷佛连月光都无法掩盖他的光芒,身后一队训练有素的骑兵,气势磅礴,清一色枣红马上面是浅银色铠甲的将士,如一柄银色利刃直插而来。
队伍所过之处尘烟四起,轰隆的蹄声仿佛在谱奏一曲悲壮震撼的战曲。
“吁……”待到近前,俊马扬蹄,却没有发出一声马嘶声,马上银甲将军身材颀长,身段俊逸,头上没有戴头盔,一头墨黑的长发以玉冠束起,眉长入鬓,双眸温和细长,鼻梁秀挺,嘴角天生微扬,气质丰姿奇秀,雄姿英发,浩浩中不失文雅秀气,手持银枪宛若天降月神。
在阿墨的认知里,能让黑熊崇拜并且很出名的将军,一定是个身材魁梧,面貌粗犷豪雄的中年将军,可眼前这个看起来年岁不过刚及冠的少年将军就是让黑熊激动得全身抽搐的‘银枪儒将’?竟然如此年经清秀?
强烈的反差让阿墨看看那个刘将军看呆了,等她回过神来,目光却正好与他扫视过来的犀利目光撞个正着,霎那间,心莫名狂跳起来,慌忙地移开目光,耳后泛起了红晕,好在天色黑暗,无人注意到她的失态。
刘云轩将军也不会在意她这样的一个低贱士卒,转开目光已与迎上去的曹校尉亲切地询问起来,他的声音如他的人一般,温和干净,如一股清流般沁入人心。
关心了一番,刘云轩的目光快速扫过战场,眼中隐晦地浮动着诧异,最后落在地上贺拔将军的首级上,语带惊讶道:“贺拔雄?竟然会是他亲自带的队。”顿了一下,状是自语般又道:“是何人取下他的首级?”
曹校尉眼珠转了转,上前一步,一脸正义凛然地开口:“禀刘将军,是末将……”
他话还未说完,却见刘云轩越过他,径直走向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士卒,朝他们温和问道:“是你们杀了贺拔雄?”
曹校尉顿时又是气愤,又是惊骇,刘云轩又不在现场,他是如何一眼就准确地找到杀死贺拔雄的人?
他哪里知道,刘云轩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目光已将在场幸存的士卒锁定,他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表情尽落在他的眼中,包括他眼中闪过的精光,包括他身后其他士卒下意识看向阿墨的目光。
看着崇拜的将军一步步向自己走近,黑熊激动得呼吸都摒住呼吸,听到他的问话,赶忙将阿墨往他的方向推去,然后咧着嘴,语无伦次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她,办法是她出的,人也是她的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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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黑熊,笨黑熊。”
想到当时自己整个人扑进刘云轩的怀中,那冰冷的铠甲和他有力的臂湾仿佛到此刻还在熨烫着她的肌肤,脸禁不住又滚烫了起来。
她也不是没在男人的怀中呆过,杨钧也曾抱过她,花笙棠也曾揽着她,也曾跟花虎哥俩好地勾肩搭背,从未觉得有任何尴尬的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不自在,而且时间还很短,几乎是方一触着便分开,可那感觉却久久不散。
难道因为她本就跟花笙棠他们相熟,而刘云轩是刚见面的陌生人?还是因为他是个让她仰望不及的将军?是她到目前为止见过的官位最大的大人物?
忽而号角长鸣,尖锐高亢,打断了阿墨的思绪,骇得她整个人弹跳起来,急匆匆地往外头冲去,边闷头往外冲,嘴里边嘟囔着些什么。
‘砰’,刚要冲出营帐,闷头却仿若撞上一堵冰冷的墙,身体还处于虚弱中的她被撞得向后跌到在地,还未扬起头,一只白皙的手掌伸到她眼前。
☆、第十三章 身份暴露?
莫名被撞倒在地,心里正着急上火的阿墨,不客气地拉着那只白皙的手借力站起来,头也不抬地就开起了骂:“哪个混蛋敢撞小爷……”
当来人的脸映入眼帘时,阿墨的声音顿时噎住,讪讪地陪着笑脸道:“刘将军,是您啊!小的不知道是您,刚刚那句混蛋不是骂您的,您……”从未这般伏低做小的她在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声音越小越说,后面的话干脆都说不出来。
阿墨没有发现她现在这副缩头缩脑样子特像要把头埋沙里的某种动物,让刘云轩一下子想到那晚她撞进他怀里的样子,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逗弄一番,于是脸上的笑意越发地深了起来,轻咳了一声,故意沉声道:“这般急急燥燥,横冲直撞,还辱骂主将,可知是犯了乱军和构军之罪,嗯?”
闻言,阿墨讶然抬起脸,睁着一双澄澈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刘云轩,显然是被吓到了,对军中的规距,她是一窍不通,可是有一点她是知道的,那就是犯军规轻则要被杖刑,重则是被砍头的,她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士卒,这般撞到一位将军的身上,犯的那个什么乱军和构军的罪一定不小吧!
呜呜呜,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从敌人的刀下保住了性命,难道就这么轻轻一撞,就要把这条命给撞没了?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悲催的死法吗?
刘云轩原本还想再逗一逗这个让他感兴趣的小卒,冷不丁地抬眼,就撞进一双灼若寒星的瞳眸,瞬间仿佛看到清湖中那黑水晶似的瞳仁,清澈明亮,却多了些微微荡漾着缕缕粼波,莫名地心中某处变得柔软起来。
唔,人家不过是一个小兵卒,他堂堂一个将军是不是有些太过欺负人了?
自我批判了一番,刘云轩就跟川剧变脸一般,脸上扬起亲切的笑容,哈哈笑道:“莫要紧张,本将军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来来,你身上还有伤,先回床上躺着。”说着,还伸手热情地往阿墨的肩膀拍去。
条件反射地往后连退两步,躲过刘云轩的手,阿墨双眸已泛起了雾水了,他越是热情亲切,她就越发地心里发怵,思想一个拐错弯,就想到了死刑犯临死前的那一顿饱餐。
你说,一个天下闻名的将军他需要对一个无名小卒和颜悦色,甚至热情地仿若镇上那家‘怡红院’里的姐姐在门口拉人的架势吗?
绝对地不需要!
所以他是来送她最后一程的!
哇呜呜,爹娘,大哥大姐二姐,花笙棠,虎子,还有花爷爷花奶奶,宇文无涯,葛大叔……咱们来生再见了!
刘云轩这会要是知道阿墨心里的想法,一定如她所愿,拿把大刀劈开她的头,看看她那颗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即使他读不到阿墨心里的想法,但看她那一脸的死灰和满含控诉的眼睛,也明白过来自己的热情让想像力太过丰富的某人误会了。
太憋屈了!他要不是看这个小家伙顺眼,而且前头才刚刚立了大功,他有必要丢下一大堆事跑来这里看一个小卒吗?还是个把好人当贼的狼心够肺的家伙。
想到这里,刘云轩为自己难得的好心暗自叹息了一声,收起脸上的热情,以正常的表情语调,道:“好了,别一副死了爹的模样,没人会要你的小命,不过……”
嘠?
刚才真的是在开她的玩笑?这个刘将军是不是也太闲得慌,大清早跑来找她这个小卒开涮?
听在前面一句,阿墨惊喜地看向刘云轩,见他神色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当即笑逐颜开,心底忍不住腹谤了几句,但‘不过’两个字一出,那颗还未放下的心又再次吊了起来。
“不过,本将军问你的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否则……”看出阿墨此时是惊弓之鸟,刘云轩没再逗弄她,很快就接下去道,他原本是看在她身体尚还虚弱的份上,想等她身体恢复后再说,没想到,只休息了一个晚上,这小子倒是恢复得挺快的,一点也看不出昨晚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一定,我一定诚实回答。”举起手,阿墨一脸真诚地保证道。
“你,刚才急着跑出去,做什么?”
没想到刘云轩第一个问题会是问这个,阿墨愣了下,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浮上急切之色,朝帐外蒙亮的天色看了一眼,颓然道:“方才号角声响起,是集合的口令。”说着带着希翼的目光看向他,谄媚笑着。
受不了一个男人朝他露出这样的目光,刘云轩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你还未正式编制入队,暂时不用出操,不算犯军规。”
话音未落,突然目光深沉地看向阿墨,带着怪异和探究道:“宋文秀说你是初次入伍的新卒。”言下之意,一个初入军营,还未曾参加军事操练的新卒,怎么会知道刚才的号角声是出操集合的口令?
阿墨愣住了,眉头深深地蹙起,她也不知道,反正刚才号角声响起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快,在号角声结前必须到达校场。可是,她怎么会知道那是集结的口令?
不行,头又开始痛起来了!
抬手捂着额头,阿墨低垂下去的眼睛掠过缕幽深的光芒,再抬眼,依旧是清澈如一泓清流,张了张嘴疑惑道:“宋文秀?是谁啊?”
宋文秀是谁?这是重点吗,是重点吗?啊?
刘云轩感觉跟她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有种要被逼疯的感觉,没有好气道:“就是一路背着你到军营的大个子。”
呃,是黑熊?他的名字叫宋文秀?一头叫做宋文秀的黑熊?
噗!阿墨一个忍不住噗笑出声,哈哈,文秀,文秀啊!即便就她这个大字不识的文盲也能从这个名字感受到他爹娘对他浓浓的期待。
哎,他是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能把她给乐成这个样子,瞧瞧,都快跪到地上捶地去了。
刘云轩又被郁闷到了,为了不让自己被郁闷到死,他决定直接拐入正题,看这小子还能不能笑得起来?居然敢到这来糊弄他们,真当他们这些将军是浪得虚名吗?
“你的真实姓名叫什么?多大年龄?可知冒名顶替入伍是杀头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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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老实交待
三个问题,一个字一个字地被无限扩大,轰得笑成一团的阿墨瞬间僵硬住,心,一点点地收紧,有种窒息的感觉,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紧咬着红唇,努力稳住发冷发颤的身子。
不过半响,阿墨忽而直起身子,一张小脸上挂着的笑容似是刚慢慢地收敛起来,一派正经道:“禀将军,小的叫花大山,二十二岁,没有冒名顶替入伍。”
哟,这么快就隐藏住情绪了,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是个好苗子。
刘云轩暗自满意地点了点头,面上却依旧板着,犀利的目光如若有实质般盯在阿墨的脸上,冷冷笑道:“二十二岁?呵,你这是在污辱本将军的智慧?”语气放得有些慢,嘲弄之余,隐约暗含着某种危险。
阿墨抿了抿嘴角,干脆沉默,脑筋却是快速地转动着,她知道,以她十五岁年纪,再加上扮成男子的模样就更显稚嫩了,即使做了改装,从外表看也不够二十二岁的年纪,但是因先天不足或是其他原因而长得比较瘦小的男子也不是没有。
刘云轩是真的确认她是冒名顶替入伍,还是在诓她?若真的确认,想砍她的头,他之前会那般和善对她?还开她的玩笑?
这么镇定?
刘云轩挑了挑眉头,伸手快如闪电地抓起阿墨垂在身侧的手,将她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举在她自个的眼前,眼中带着点笑意,透着猫抓老鼠般的促狭。
阿墨先是受了一惊,接着就是一愣,呆呆地看着自个被举到眼前的手,渐渐的,澄澈明亮的眼中浮现懊恼之色。
该死的,她居然会犯这么个白痴的问题,只顾着把脸给涂黑装得老成些,却忘记了把双手也给涂上。
你见过有人的脸黑得跟块木炭一般,双手却白皙如玉吗?好吧,由于经常上山砍柴的原因,她的手跟白嫩如玉这个词扯不上边,但跟她这张黑炭的脸却形成得非常鲜明的对比。
这实在是个非常明显的破绽啊!直到现在才被刘云轩指出来,估计也是因为曹校尉跟那一队老卒都不把她看在眼里,至于黑熊是不是早已看出问题,那就不知道了。
总之,要是自个真的没有问题的话,怎么会把自己的脸给涂黑呢?于是,这就是刘云轩确认她是冒名顶替的原因?
沉默了片刻,阿墨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高声道:“禀将军,小的名叫花离墨,是花大山的亲弟弟,您可以叫我阿墨,今年……十八岁,虽然岁数不够,但一颗报效朝廷之心,可照那个月亮,所以顶替了我大哥的名额。”
咳咳,一句话两个谎言,亏得她居然还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关键是眼底那抹真诚,啧啧,这般半真半假的话真叫刘云轩相信了。
被突如其来的一吼震得心间一跳,刘云轩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摇摇头,哭笑不得道:“还照那个月亮,那是可昭日月,哎,行了行了,你的事,本将军已经向单大将军禀告过了,看在你之前立了大功的份上,功过相抵,就不追究你顶替的罪责了。不过按照你的说法,虽然不到规定的年龄,但也是你家的男丁,按律也可酌情处理,那就功大于过了,唔,这个可以跟大将军再提一提。”
后面那句话,刘云轩说得小声,如同在自语,不过阿墨耳朵灵,全听在耳里,顿时对眼前这个儒雅将军的好感直线上升,要是他真跟大将军提一提,然后因她立了功而免除她的兵役,或是将她调回平阳县,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小子干嘛,突然用这样露骨的眼神看着他?
刘云轩不过低头嘟囔了一句,抬起头就被一双散发着眩目清光的澄澈眼睛给骇到,不知为啥,被这双眼睛看着,他莫名地觉得菊花一紧,全身的汗毛都起来跳舞。
两人正‘深情’对望着,帐门口忽而响起一道亮如洪钟的声音:“大山,大山,我来看你了,你小子……没事吧!”声音未落,人已经走进了营帐,如同一座大山般堵住了外面射进来的光芒,使得营帐内平添了几分暧昧。
经过劫粮那一役,黑熊和阿墨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再加上后来来北境的路上,阿墨因身体虚脱严重,黑熊就一个自告奋勇将她一路背了过来。到达军营后,整个人已经迷迷糊糊的阿墨拒绝军医为她诊治,最后刘云轩一句话就让她在这间小医帐里先休息一晚,黑熊放心不下,这不,一大早就急哄哄地跑过来,没想到,有个人比他还积极。
“刘,刘将军。”一进帐,看到帐中的人,黑熊愣了下,赶紧行了个军礼,高声道:“参见刘将军,刘将军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您在这里?”边说着,还边用眼角朝阿墨瞥去一个羡慕的目光,能跟刘将军同处一个营帐,实在太幸福了。
心头压着的大山散去一半,阿墨心底轻松了不少,见到黑熊瞥过来的目光,还故意恶作剧般,朝刘云轩甩去一个亲昵的眼神,可把他吓得够呛的。
“本将军还有事,就先走了。”丢下这句话,刘云轩转身就急匆匆地走出营帐,活像背后有鬼在追他一样。
阿墨和黑熊对视了一眼,一头雾水,还没表达出疑问,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刘将军又如一阵风般刮了回来,看着两人,面色尴尬道:“忘记说了,你们两人以后就到我武卫军帐下,下午去找昭信校尉赵德,他会给你们安排的。”然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对阿墨说了一句:“阿墨,把你的脸收拾干净。”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就又转身离开,这回倒是注重形象,步履稳健,八字步,走得那个叫四平八稳。
足足愣了有一刻钟的功夫,黑熊才把刘云轩最后一句话给消化完,于是,阿墨又悲剧了。
“啊……大山,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刘将军让我们到他帐下耶,武卫军耶,哈哈,我黑熊终于能一展抱负了。”
一激动,黑熊又是一个不知轻重,抓着阿墨的肩膀死命地摇晃,还用大吼来发泄他心中的激动,险些没让阿墨当场翻白眼。
“听到了听到了,快停下,我晕,宋文秀,你、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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