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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权女侯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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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了听到了,快停下,我晕,宋文秀,你、个、混蛋。”
    “你,你怎么知道的?不要叫我宋文秀,叫我黑熊。”
    还是‘宋文秀’这三个字威力大啊!立刻就能让抽风的黑熊瞬间恢复正常,只不过那张布满胡渣的黑脸貌似有抹可疑的红晕,这货不会是害羞吧?
    恶!阿墨打了个寒颤,不再理会这头时不时发一下疯的黑熊,转身,一阵气闷地往木板床上一坐,相较黑熊的激动,她却恨不得将刘云轩给踹几脚,谁要去什么武卫军,她想回平阳县啊!
    黑熊看似长得三大五粗,可心细着呢,看出阿墨不太开心,他也不好独自开心,军营重地,两人又不能乱跑,闲着无事,想起她是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下午就要正式编制入伍,于是趁着这会还早,便决定先跟她讲解讲解军规。
    “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一条条禁律,动不动就斩之,事关性命,阿墨听得特别地认真,很快就将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劳记在心,而且不用黑熊解释,她这个大字不识的文盲居然只听一遍就能将其理解透彻,直让黑熊大呼不可思议。

  ☆、第十五章 惊险之夜(上)

举着一把菜刀,黑熊一脸仇深似海地瞪着砧板的猪肉,手起刀落,剁剁剁,好好的一块猪肉就成了肉碎了,咔嚓,又一块砧板被一刀两断了。
    一旁一边摘菜一边哼曲的阿墨抬头瞄了一眼,幸灾乐祸地笑道:“啧啧,又一块,伙头又得疯了,昨儿个他可是换了根铁棍。”说着,目光落在某人的尊臀上,嘶,想想都疼。
    后臀条件反射地又抽疼起来,黑熊幽怨地瞅着某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举着菜刀,咧着白晃晃的牙齿,又开始抓狂了:“啊,受不了,老子不要拿菜刀,老子要拿杀人的刀,阿墨,我们去找刘将军,他说过让我们到他帐下当兵的,那个赵校尉阳奉阴违,竟然安排我们来当伙头兵,我们要反抗。”
    黑熊已经郁结了好几天了,天天如一日三餐般发狂,然后再被伙头对着他的尊臀一日三顿地狂揍,可依旧不能让他认清现实。
    当日刘云轩说收他们入他帐下后,黑熊兴奋得跟打了鸡血般拉着阿墨去找那个昭信校尉赵德,幻想着从此以后手执大刀,在战场上杀敌立功,保家卫国。
    然而幻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赵德是有将他们两人登记造册,但是一句话,就轻飘飘地将他们发配到后方来当伙头兵,天天拿着菜刀杀猪剁菜,他都要疯了,更憋屈的是,一直都在兵卒间称霸的他,居然沦落到天天被一个猥琐老头揍屁股的下场。
    与黑熊的忿怒不满相反,阿墨对于来当伙头兵,可是满意极了,不用上前线,小命能保住不说,更不用担心会被饿着,这样的好事,黑熊这头笨熊怎么就想不开呢?
    上战场立功?得了吧,刀剑不长眼,恐怕还没杀到敌人,就得去阎罗王那里报道了,上次遇到汉元骑兵半道劫粮的凶险可还让她心有余悸呢!
    “去找刘云轩?你见得到他吗?人家可是堂堂的将军,你就一伙头兵,连他的的营帐都接近不了,而且我们虽是伙头兵,但也是归在武卫军帐下啊,你告赵校尉羊缝牛缝的,有用吗?”
    阿墨翻着白眼,对黑熊执着地想去前线的行为表示鄙视,当然,她不会告诉他,其实她每天都能见到他崇拜的刘将军,而且还被迫跟他独处,虽然过程痛苦得她好几次都想把那家伙揍成猪头,但为了能平平安安,安安稳稳地渡过这三年,她每次都忍了下来,现在她最大的恐惧就是晚上的到来。
    但以她第一次随军押送粮草就遇上敌人劫道的运气,还有每天被某人特别对待的待遇,她真的就能平平安安地当三年伙头兵就回家?
    当天晚上,事实就向她证明了,天地不仁,看不得她安稳,偏要让她走上杀伐之路。
    ==
    夜黑风高,无星月的夜晚,天地笼在黑暗之中,这样的夜晚不是杀人夜,就是阴谋夜。
    阴谋,是见光死,所以它总是喜欢摊在黑暗中。
    子时刚过,一道黑色的身影快如闪电地飞出营帐,在黑暗的掩护下,瞬间消失无踪。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阿墨发誓,她一定不会贪嘴多吃,如果她不是因为吃坏了肚子,晚间不断跑去蹲茅坑,就不会看到这一幕,如果不是因为一时好奇心,一时头脑发昏,尾随跟了上去,后面的惊险也就不会发生,此后也就不会麻烦不断,一步步走上与安稳的生活背道而驰的不归路。
    可惜,时光如流水,从来只会朝前流,不会往后退。
    夜晚的树林里伸手不见五指,树缝间偶尔透进一丝浅浅的光,夜风拂过时,树叶发出‘沙沙’声响,在一片阴暗寂静中显得有些骇人。
    那道黑影在阴暗的树林穿梭自如,很快便在一颗参天大树下停下,茂密的树叶完全遮住了一点光明,隐隐可分辨出那道黑影是个身着夜行衣的高大男子。
    阿墨鬼鬼崇崇地猫在一颗三人环抱的大树后,摒住呼吸,黑暗中露出两颗亮如星辰的眼睛。
    “这次的任务,你失败了。”低沉暗哑地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戾气的声音忽而在黑衣人的身后响起,空荡荡地更显骇人。
    阿墨被这个突兀的声音吓得差点惊叫出来,双眼猛地瞪了老大,盯着黑衣人身后突然出现的人,那人隐在黑暗中,看不出装扮身材,但听声音可以确定是个青年男子。
    一身夜行衣打扮,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人转身,单膝跪下,朝着完全隐没在黑暗中的人请罪,声音明显带着颤抖道:“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哼,如果责罚你,可以换回贺拔将军的命,你以为你还能活在这世上吗?”暗中之人冷哼了一声,声音沉得可怕,无形中透着杀气。
    “是,是。”黑衣人犹豫了下还是吞吐道:“刘云轩来自北雍王府,与其他将军貌合神离,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属下也没有想到,他会擅自带兵去接应……”
    “任何借口都掩饰不了你的无能。”黑衣人话还未说完便被冷冷打断,入耳的声音尽是冰冷的嘲讽:“你连贺拔将军是死于一个无名小卒之手都不知道,看来你不只是无能,简直是蠢货。”
    黑衣人身躯微不可觉地抖了一下,低着头,连声请罪,道:“属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请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尽快查出那个小卒,为贺拔将军报仇。”
    暗中之人哼了一声,算是饶过那黑衣人一回,躲在暗处的阿墨闻言猛地缩回头,瞬间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她怎么这么倒霉啊,这两人敢情在这里是商量着怎么把她揪出来杀了?
    唔,这个黑衣人显然是军中的奸细,为了小命,看来她得先下手了。
    想到这里,阿墨努力睁大眼睛,想把那个黑衣人的相貌特征给映在脑海里,可惜人家只露出一双眼睛,实在看不出长相,就算在军中见到,也认不出来啊!
    正在阿墨转动脑筋,想着怎么把人给认出来时,暗中之人阴森而透着嗜血的冷笑声音又响起来:“大梁的皇帝忌惮各路藩王,千方百计想削弱各藩地的军事力量,其中实力最强的北雍王更是他的眼中钉,既然他想自取灭亡,我们就帮他一把。”
    说着,黑暗中一道劲风朝着黑衣人扑面而去,森冷的声音接着又响起:“按计划行事,若是再办砸了,你知道后果的。”
    垂在两侧的双手立即往前一探,接住劲风中夹着的一个小包裹,黑衣人恭敬道:“是,请主子放心。”
    说完这一句,两人之间便再无声响,阿墨疑惑地又再次探出头,却只听得那个阴冷的声音暴喝一声:“出来。”
    伴随着音落,一道劲气破风而来,‘澎’的一声响,三人合抱的大树应声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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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惊险之夜(下)

大树瞬间碎成粉,只见得一道黑影涮地一声从粉尘中蹿了出去,速度快而敏捷,堪比虎豹,瞬间就蹿出老远。
    “嗯?”低沉森冷的声音讶异地响起,随即冷笑道:“以为跑得掉吗?”
    阿墨一头扎进黑暗中,身法敏捷,速度快如闪电地在密林中狂奔,虽然已经蹿出了老远,但依旧感到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头上。
    ‘咻’!
    边往前蹿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阿墨耳朵动了动,从‘沙沙’的声音中辨别出身后传来的利刃破空声,面上一惊,于奔跑上身子硬生生朝左边侧了一步。
    几乎同时,一支在黑夜中闪烁着寒芒的利箭从后头射了过来,掠过她的左脸颊,鬓角一缕发丝随着飘落,只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那箭头就划破她的脸。
    ‘叮’地一声深深插入前头的一树棵大树,咔嚓,两三人环抱的大树顷刻裂开。
    好强的劲力!
    没有时间让阿墨多加感叹,‘咻、咻、咻’,背后又连续传来三声破空声,带着撕破空气的威力,她似乎能感受到那利箭带来的劲气从后背对准她的心脏,只稍半个眨眼间,它就会穿过她的胸腔里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现在还在跳动的心脏就会如同方才那颗大树般碎成粉末。
    从未有一刻,感到死亡的威胁离她那么近,阿墨急得满头冷汗,可是她感应得到,这次三支箭已封住了她所有的退路,无论如论她都躲不开。
    时间似乎过得很长,但是其实不过是弹指间而已,当阿墨已清晰地感受到利箭的箭气击在她后背后时,往前踏的脚步毫无预兆地往南方位一踏,另一只脚跟上,却是踏在了西南方位。
    挂在天空中疏淡的星月洒下的光辉,透过树缝洒落在密林间,使得那惊险的一幕依稀可见。
    只见在三支利箭的死亡阴影下,一个灵巧瘦弱的身影跃前纵后、左窜右闪,踏着诡异莫测的步法以不可思议的身法从三支利箭形成的杀网中躲开了去。
    “咦?好精妙的身法。”一直隐在黑暗中的男子脚步一踏,在星光下显出身形来,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整张脸都罩在披风帽下,只隐约见到他弯如弓的嘴形,手上执着一张漆黑的大弓。
    嘴角扬起抹邪气的冷笑,足下轻踏,人已朝着阿墨的方向掠去,一跃间已纵出丈余,跟阿墨之间的距离在快速地拉近。
    阿墨此刻精神高度紧张集中,全然是凭着一股本能拼命奔逃,虽没有再听到利箭破空的声音,但她知道,死亡的威胁还没有解除,那两个人不会让她活着离开这里的。
    ‘涮’,斜地里,一把明晃的大刀砍了过来,却原来是那个黑衣奸细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看准了她逃跑的路线等在一边埋伏她,不过,他倒没想到,这个偷听者居然能接连躲过主子的利箭,身法更是精妙无比,难道是专门的探子?
    他被人盯上了?一想到这个可能,黑衣人的心头掠过冷意,眼中杀意更盛,下手更加狠辣。
    危及关头,阿墨本能地扭转身子,双脚不动,柳腰巧妙一扭,柔若无骨地在刀锋堪堪临头之际以一个绝难的角度避开刀锋,紧接着往地上一滚,颇为狼狈地滚开,让黑衣人的大刀落空,在地上劈出一道深壑,可见这一刀劈势有多猛。
    在地面滚了几圈,阿墨爬了起来,眼角瞥见又一道黑影在眨眼间就向她扑了过来,人还未到,一掌已朝她拍了过来。
    “哇。”惊叫了一声,阿墨腰间一挺,整个人跃跳起来,脚下一转,转到一颗大树之后,‘澎’地一声巨响,又一棵大树四分五裂,劲气未散,躲在树后的阿墨被震飞出去,砰地一声摔落在地上。
    阿墨只觉得体内一阵气闷,浑身血气翻涌,头晕目眩,幸运的是借着大树卸去了大部分的掌力,骨头也没断,一个驴滚又爬了起来。
    同时,黑衣奸细的大刀又至眼前,阿墨双手朝着他的方向就扬了出去,被她暗中抓在手中的两把沙土瞬间迷了他的眼,也让他的动作滞停了一下。
    阿墨趁着这一档口,身子一矮,从那柄大刀下钻了过去,撒腿又奔命狂奔,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
    不行,这两人武功太高了,随便一个人都能杀了她,若不再想办法,她非得死在当场不可。
    眼珠灵动转动了一下,脑中一道亮光闪过,方才自己躲过那三支利箭的步伐忽而在脑中闪现,她想起来了,那是在她小时候,隔壁邻居的花非花奶奶跟她玩游戏时教她的。
    当时,她是怎么跟她说的?
    “全身阳气凝聚于百汇穴,阳气经中脉下行至中丹田,然后注入两脚涌泉穴……”一边神经质般地念叨着,脚下照着记忆中的步法,脚踏方位。
    披着披风的男子见那人居然又再次避开他的掌风,心中戾气更重,他看得出来,那人一点内力都不会,却居然能一再从他们两人的手中逃脱,说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可当他准备再次出手,一击必杀时,却见那人居然一下子就快要从他的视线中消失,速度之快,居然丝毫不比他的轻功慢,而且不是按直线奔跑,一会左移,一会右闪,动无常则,整个人犹如汪洋大海中的一片扁舟,体迅飞凫,飘忽若神。
    怎么可能?她分明没有内功,为什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没有内力的支撑,她怎么施展如此精妙的步法?
    百思不得其解!就这一失神间,那人已于万木葱茏的密林中失去了身影。
    “该死。”黑披风男子咒骂了一声,连忙追了上去,黑衣奸细立即跟上。
    记忆中的步法运用得越来越熟练,不稍片刻,阿墨已跑出了密林,心下大喜,澄澈如泉的眼睛看着军营方向,心思转动,脚步一变,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疾行飞奔而去。
    俗话说,人一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阿墨想不到她慌忙之中选择的方向居然会是一条通往悬崖绝壁的死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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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死里逃生

月淡星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披风下的男子和另一个身着夜行衣,脸戴黑布的男子,踏着夜色,飞掠到悬崖边上。
    这两人正是一路追着阿墨而来的两人。
    黑衣奸细走到悬崖边缘,目光快速地地扫过崖下,淡淡的月光下,陡峭的山崖显出大概的样子。
    在他所在地方稍左的地方有一块土石块塌了下去,往下有明显的石土下滑的痕迹,说明在之前有人站在那里,而且看下滑的趋势及悬崖壁上被压坏树枝及凌乱的滚石,可以猜测站在那里的人是一脚踩空,掉落悬崖。
    将探查到的情况报告给主子,黑衣奸细明显松了一口气道:“看样子,那人已经掉下去摔死了,也好,省得脏了主子的手。”
    披风男子没有开口,而是自己走上前去,将悬崖边上细细检查了一番,才开口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见到尸体,就不能下定论,我会亲自下去看看。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注意一下梁营中有没有无缘无故少了个人,或是有可疑之处,我怀疑那人是梁营中的人,这次的计划,不容有失。”
    “是,请主子放心,属下定调查清楚,如期完成任务。”黑衣奸细虽是这般说着,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那人若是营中的人,方才早跑回营地了,还会慌不择路地跑到悬崖边上?
    心中这般想着,原先的担忧便已不放在心上,话一说完,足下轻踏,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下。
    淡淡的月色之下,披风男子在悬崖边上站了一会,才转身寻着路往悬崖底下而去,半响,又重新出现在悬崖上,犀利阴森的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周,确定真的没有人,这才真正离开。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在另一边悬崖的边缘,往外凸出一块巨大的山石上,一只白皙的手从山石下一寸寸地扒上来,阴风瑟瑟,幸好没人见到,否则非得当场吓尿了不可。
    “呼,呼,呼……”粗喘了好几口气,阿墨双臂攀在山石上,恢复了点气力后,再轻喝了一声,一股作气,双臂用力一撑,整个人翻到岩石上。
    “啊,呼,啊,呼……”整个人呈大字形瘫倒地巨大的山石上,一副有气出没气进的样子,阿墨张着嘴不断地粗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像鼓风箱一般。
    澄澈如泉的双眸映着如泼墨般的夜空,今晚月淡星稀,月亮掩于云层之后,只羞涩地露出一丝月光,稀疏的星辰点缀在黑幕上,另有一种别致的韵味。
    “嘿,幸好我聪明,攀躲在山石下,才把那两个家伙给骗过去。”抹了抹满是汗水的脸庞,阿墨庆幸地咧嘴笑自语。
    当真好险,为了不让他们知道她是来自军营的,她半道上转变方向,却慌不择路地跑到悬崖绝境上来,当时,她因为跑得急,到了悬崖边缘差点一个刹不住脚掉下去,那块塌下去的土石块是她为了定住脚步用力给跺塌的。
    猛拍着胸脯,她往深不见底的悬崖底下望下去,真的当场差点吓尿了。
    前有悬崖挡路,后有追兵追杀,悬崖上空荡荡的,一览无余,想躲也无处可躲。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跳下悬崖?
    花奶奶给她讲的故事里,那些个主角倒是几乎都跳过悬崖,不仅没有死去,反而不是有奇遇就是有艳遇,从此美人相伴左右,一路高唱凯歌,霸气侧漏。
    鬼扯!
    她要是真相信那些扯蛋的故事,也跟着跳下去,那她就真成了花奶奶口中的脑残了,她既不是什么主角,也不想当霸主,更不稀罕所谓的极品美男,真要跳下去,那只能成为白骨一堆而已,还是面目全非的碎骨。
    目光一转,让她看到了另一边悬崖往外凸出的一块山石,跑过去一看,眼珠子灵动地转动了几圈,澄澈的墨瞳泛现一抹狠决。
    为了掩人耳目,骗过那两人,她搬着一块大石头顺着被她踩塌的地方推了下去,造成是她滚落的假像,然后从那块外凸的山石爬下去,藏在山石下面,双手攀住山石下边一小块凸出的石壁,双脚无力着点,整个人荡漾地悬挂着。
    整整坚持了快一时辰,差点就撑不下去了,而撑不住的后果,就真的得下去找奇遇了。
    “该死的,那个披风男太谨慎了,还杀了个回马枪。”深深要呼出口气,阿墨对着天空,狠狠地把披风男子咒骂个狗血淋头。
    稍顷,气息渐渐平息,阿墨看着渐渐西沉的残月,翻身而起,朝着军营的方向快步跑去。
    “去哪了?”刚一到达军营,正想偷偷摸摸地混进去时,一道带着压抑怒气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啊……唔。”刚死里逃生回来,显然有些惊弓之鸟的阿墨被吓得尖叫起来,声音刚一发出来,一只大手掌就捂上她的嘴巴。
    “你想找死吗?偷跑出军营,还想大声尖叫让全军营的人都知道?”捂着她嘴巴的那人压低声音,在她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那咬牙切齿的语气让阿墨感觉,他随时会咬破她的咽喉,喝她的血,一丝丝毛骨悚然的冷意蹿上背脊。
    为了小命着想,阿墨猛地摇着头颅,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捂着她嘴巴的人就是她心中的恶魔——刘云轩。
    该死的,怎么会是被他抓到?这回惨了,小命就算能保住,也得脱层皮。
    哭丧着脸,阿墨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双手捏着衣角。
    看到阿墨这副认错态度良好,可怜兮兮的模样,刘云轩眼中掠过抹无奈,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些,开口的语气还是很不善:“说,偷跑出军营做什么?”
    几日的相处,阿墨对于刘云轩的脾性也摸到了几分,听得出他的语气已经放软了,长长的睫毛下掩盖的黑眸闪过一缕得逞的笑意,抬起头,扁着嘴,怯生生道:“我,我吃坏东西,拉了大半夜,肚子饿得不行,所以到后边山上想打着野兔野鸡什么,打打牙祭。”
    嘎嘎嘎……
    刘云轩感觉自己的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浑身粘着泥土,头顶几片树叶的狼狈家伙,然后目光落在她空空如也的手上,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猎物呢?”
    “太晚了,野兔野鸡都回窝睡觉了,没打着。”光棍地摊了摊手,阿墨实在是佩服死自己了,居然灵光一闪就想出这么个理由来,非常完美在解释了自己狼狈的原因。
    这家伙绝对是他的克星,每次跟她说话,他都觉得自己有一天绝对会被她气得早生华发。
    刘云轩俊俏的脸上抽搐着,几次张了张嘴,最后张嘴吐出一句不经大脑的话:“走,今晚教你打猎。”
    ------题外话------
    风清今天受打击了,呜呜呜~~~~求安慰~~~~

  ☆、第十八章 虚幻人生

月落星稀,几点繁星点缀着星空,西坠的月光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这样的夜晚,总不免让人生出几分伤春悲秋的惆怅来。
    阿墨坐在篝火旁,靠着身后的树干,仰望着天空,对着点点星辰发起了呆。
    自从离开了花家村,她平静的人生就从此一去不复返,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几次死里逃生,单就今晚,她多少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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