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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权女侯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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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离开了花家村,她平静的人生就从此一去不复返,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几次死里逃生,单就今晚,她多少次跟阎罗王擦身而过,到现在,她表面没事,其实里面还受着点内伤呢!
花爷爷曾说过,人在死亡的威胁下,会在瞬间回忆起自己的一生。
生死之际,她想了什么?
她想起了她小的时候,力气比平常小孩大得多,村里的小孩都打不过她,在她的淫威之下拜她做老大,那时她可威风了,带着一帮小弟称王称霸,最喜欢玩的竟是打仗的游戏,而她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大元帅。
难道是上天注定了,她这辈子总得来军营混一遭,可惜,是个小兵卒,而不是威风凛凛的大元帅。
“阿墨,你是个天生的将帅之才。”软软的稚声一板一眼地在耳边响起,小时候的花笙棠曾经这般笃定地对她说过,当时他的眼中闪烁着她看不懂的异样神采。
摇头失笑,她想什么呢!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女扮男装,头顶随时悬着一把利剑的乡下村姑,居然当想大元帅,真是昏了头了。
花笙棠从小就老成,小小年经总跟个大人似的,而且他很聪明,从小就懂得读书写字,采药晒药,村里的大人小孩都喜欢他,可是他不爱理人,反而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有她在的地方,就总有他。
说道她的青梅竹马是杨钧,其实现在想来,花笙棠也是她的青梅竹马,只是,他成了她的习惯,于是她习惯地把他给忽略了。
今夜,她特别地想念他,想着如果他在身边该有多好。
然后她又想记了花笙棠的爷爷奶奶,花无缺爷爷和花非花奶奶,他们是村里最有学问最有本事的人,也最疼她了,花爷爷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教她如何巧妙地运用天生的蛮力,教她很多奇怪又用不到的本事;花奶奶最好玩了,她会给她讲很多奇奇怪怪故事,教她玩各种好玩又神奇的游戏,可惜几年前,他们说是出去云游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她短短十五年的人生,过得其实很快乐,真的很快乐,除了杨钧和王雪儿那件糟心事,她可以说是在幸福中长大的,所以她没心没肺,她大咧大咧,不像现在,表面再表现得如何无知天真,也掩盖不了内心的深沉。
“幸福?真的幸福吗?为什么心里莫名地空虚?”
阿墨在心底自问着,十五年的人生回顾,幸福得让她觉得很不真实,似乎这不该是她的人生,而在军营中,在死亡场上,她虽不愿承认,但却感觉很真实,真实到她觉得她的人生就该是这样的——惊涛骇浪,血腥杀伐!
嘴角无意识地勾起,噙着抹冰冷残酷,阿墨不知道,此刻,她整个人的气质发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漠然,冷冽,杀意凛然!
‘咔嚓,是地面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阿墨似被惊到,转过头,嘴角的勾起的弧度平缓了下来,澄澈的墨眸透着迷茫,这一转头间,她又是那个单纯无害,干净率直的阿墨。
全然不同的气质在一个人身上完美地转换着,就好像前后根本就是两人一般。
刘云轩提着两只野鸡走了过来,一眼便看见倚坐在火篝旁的阿墨。
月华倾洒在她的身上,给她渡上一层神秘光晕,整个人看起来虚幻飘渺,好似随时要消失一般。
这个认知,让提刘云轩不觉心中一紧,脚下不受控制地加快步伐。
“哇,刘将军神勇威武。”阿墨晶亮的双眸蹿起两团小火苗,轰地一声散开,缀成点点星辰,迷醉人眼。
“收起你的口水,恶心死了。”刘云轩微撇开眼,一脸嫌恶道,只是那撇开的眼里流露出几许欢喜之色。
坐在火篝的另一边,刘云轩俐落地处理着那两只可怜的野鸡,阿墨束手看着,眼里闪动的奇异的光芒,透着几许新奇与急切。
“看你这贪吃的嘴脸,方才说带你一起去打猎,偏还装累偷懒不肯动,听过一句话没有,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意思是站在水边想得到鱼,不如回家去结网……”
刘云轩这位名闻天下的北雍十大将军之‘银枪儒将’,在天下人的眼中,他文武双全,少年成名,俊逸儒雅,逢人三分笑意,绝对当得了‘儒将’二字,但是跟他交情好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有些话唠,若是碰上他心情好的话,说上老半天他都不带停顿的。
阿墨跟他才相识不过几天,而且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底下的士卒,应当很难平等地交集在一起。
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那般地奇妙,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时的‘投怀送抱’,两人从军营里再次见面,就莫名地相处得很自然,好似多年相熟的朋友,刘云轩的话唠本性就暴露无疑。
连续被折磨了好几个晚上,阿墨依然表示她受了不了,还以为好不容易清静了一晚,结果仍然躲不过魔音穿耳,天啊,她还受着伤呢!
好不容易等刘云轩将两只野鸡都烤得金黄香嫩,阿墨迫不及待地伸手将插着根木枝的野鸡拿过来,顾不得烫手就撕下一只鸡腿。
“哎哎,烫烫……啊……叹色了(烫死了)!”刘云轩猛蹦跳起来,吐掉被强塞在嘴里的鸡腿,边吐着舌头,边用手搧着,直到觉得好些才黑着脸坐下,对着欢快地啃着鸡腿的某个没良心的家伙,恶狠狠道:“混蛋,你谋杀啊!”
“看在你辛苦打来野鸡的份上,我把第一条大鸡腿给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诬陷我谋杀,哎,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终于耳朵清静了,阿墨心情愉快边啃着鸡腿边朝着刘云朝翻白眼,那声‘哎’叹得一点诚意都没有。
被她明晃晃的无耻给噎住,刘云轩哼了两声,拿过另一只野鸡也跟着啃了起来,将所有的气闷都发泄在那只可怜的野鸡上。
“嗝……”
“嗝……”
两人同时扔掉手中的一块残骨,打了个饱嗝,满足的神情如出一辙。
相视一眼,两人会意地笑了起来,心灵在此刻似又拉近了不少,淡淡的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从某一角度看,似是重叠在一起。
☆、第十九章 特殊癖好
时间缓慢流逝,夜空里的点点缀星随着云层移动,时明时淡,远处的夜空一缕光明若隐若现。
吃饱喝足后阿墨和刘云轩围坐在火篝边,爽朗的笑声不时在山间回荡。
阿墨拿着根木枝边戳火堆,无语地瞥了仰头大笑的刘云轩一眼,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瞧把这家伙给乐得,脸都抽筋了,今晚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刘将军,听说你是北雍王府的将军?”抬头看了眼隐露晨光的夜空,阿墨张了张嘴,终是把憋了一晚上的问题问出口。
“是啊!”对于这个天下皆知的白痴问题,心情愉快的刘云轩还是爽快地回答。
“那你能跟我讲讲北雍王府吗?听说北雍王府十大将军很厉害耶,除了你,其他的九个将军也是驻守在北境吗?……”睁着双澄澈明亮的大眼睛,阿墨好奇地看着刘云轩问道。
闻言,刘云轩脸上笑意微敛,看着阿墨的目光微微眯起。
皇帝最是忌惮北雍,最大的原因就是北雍有名闻天下的十大将军,军事实力隐隐压过朝廷,已经严重威胁皇权,尤其随时皇帝的年岁越来越大,近两年针对北雍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明显。
今年春季,汉元国突而大举入侵大梁疆土,有汉元战神之称的烈王亲自带兵,三十万大军直指北境,势如破竹,连下三城,边境告急,皇帝一道圣旨下到北雍王府,命北雍王派兵援助。
他奉命领军前来,配合单大将军将汉元军队打退,夺回襄武城,却也难再进一步,烈王的战神之名绝无虚名,双方就此相峙下来,互相试探性地打了几个小战役,却都没有再发生大规模的战争。
朝廷已经来了几次旨意,明着是问罪单大将军,其实谁都知道,是在暗责他阳奉阴违,作战不力,怀疑他奉北雍王之命,在暗施什么阴谋。
这事在军营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除了单大将军,其他的将军都明里暗里地排斥他,不,如今已不是在暗里,而是明明白白地将他排斥在外,甚至处处制约他,就连单大将军也迫于压力将他安排在后方,重要的军事部署丝毫不让他参与。
军营内所有将士都知道,刘云轩将军跟其他将军不合。
阿墨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两片黑色的小刷子,轻轻扇动着,异常澄澈清亮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仿若在那阴暗灰沉的天际突升起两颗光辉灼人的星辰,散发着眩目的清光,干净无邪。
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刘云轩暗自噗笑了一声,他怎么会怀疑阿墨呢?
脸上重新扬起笑意,刘云轩眼里带着狭促,不答反问道:“你好像说过你来自岐州平阳县的吧?”
“是啊。”阿墨不明所以。
“那你不会不知道岐州也是北雍的属地吧?”意思就是,你也算是来自北雍,居然不知道北雍王府?
“不知道。”阿墨答得理所当然。
刘云轩噎住,好吧,他刚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怀疑她,这家伙到底是在哪个山旮旯里出来的?
“真是被你打败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刘云轩想了想,低声说了起来:“北雍王是先帝第五子,封地北雍,与当今皇帝是异母兄弟,生有两子一女……”
他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他在缓缓低诉的时候,犹如潺潺流泉,让人听着身心惬意和愉悦,如有层斑驳的绿意流淌过心间,注入一汪清涟之水,轻盈盈,暖哄哄的。
阿墨专心听着,同时心思快速地转动着,在北境的北雍将军只有刘云轩,那么那两个人说的要利用皇帝忌惮北雍王实施的阴谋,就极有可能是要在刘云轩身上做文章了。
那个计划到底是什么?
脑中思索着,阿墨的眉峰微微拢起,清俊的小脸一派严肃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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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已入深夜,秋风瑟瑟,清晨的冷风有些刺骨,干燥的寒风穿过铠甲直渗进去,透骨的凉意。
军营里,宽阔的平地上,数千将士持着铁戟在挥舞操练,喝喊声惊动九宵,气势磅礴。
阿墨提着一大桶杂米粥从操练场边走过,漆黑清澈的双眸映着这幅热血的画面,眼底滚动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兴奋与激动。
‘砰!哐!’
只顾着看士兵操练的阿墨迎面撞上一堵铁墙,手中提着的一桶杂米粥哐地被撞得洒出了些。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她清俊白皙的脸上,眼前冒起了金星,阿墨一手捂着脸,有些迷糊着看着眼前阴袅着一张的中年男子。
“贱卒,走路没长眼睛啊!”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一只脚无情地朝她踹了过来。
清明过来的阿墨脚步微移,灵活转开身子,轻巧地躲开那一脚,半膝跪下,行了个军礼道:“参见将军。”
阿墨的身法很是巧妙,在别人看来,她是被吓得后退一步,恰巧躲开那一脚而已。
其实在她看清眼前的男人身着将军铠甲,战袍下摆粘着粘稠的粥时,便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要不然在看到他一脚踹过来时,她一定也跟着一脚飞过去,而不会是不着痕迹地躲开。
低垂而下的视线中,一双革靴向她走近一步,带来自上而下的压迫力。阿墨感到一道火辣辣的视线落在她的脖颈上,使那一小片露出来的肌肤泛起了点点疙瘩。
“抬起头来。”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如果可以,阿墨真不想抬头,可是不能,以下犯上,不遵上意,是犯军规的。
她恨军规!
不情不愿地抬起头,霎时,阿墨全身的肌肤都泛起了疙瘩,因为她看到一双极其淫亵的眼睛,那人还煞有滋味地舔了下嘴唇,探身就朝她摸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淫笑道:“哟,你小子长得还真够嫩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阿墨脖子一缩,避开那只咸猪手,抿紧嘴角,她之前听说过,军营里某些人有特殊癖好,不过她一直没见过,在她身边的人都挺正常的,这个将军模样的人不会就是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吧?
“嘿。”见阿墨躲开,那名将军没有生气,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再次朝她探手,这次是朝着她脖颈而去,而且速度极快,不给她躲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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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剑拔弩张
不是没有躲开的机会,而是根本躲不开。
阿墨没有真正习过武,她没有内力,而那个将军明显功力深厚,他这一手看似缓慢,实则快如闪电,在阿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贴上她的脖颈,在她嫩滑的锁骨上大窝上摸了一把,然后手一翻,揪住她的衣领,一把提了起来,往自己的身前拉近。
“弄脏本将军的战袍,本将军可以一剑杀了你。”中年将军眯着双眼,对着阿墨咧着嘴说道,明晃晃的牙齿在阳光的折射下如同野兽的獠牙般闪着嗜人的寒光。
中年将军的身材高大,阿墨虽然高挑,但比他还低了一个头,被揪住衣领往上提,双脚离地,那种无处着力的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浓郁的男人阳刚味和汗水臭味混合在一起,使得她胃里一阵泛恶,涌起阵阵酸水,憋得她一张小脸红一阵白一阵。
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长长的眼睫毛下泛着水波般的秋水,俊俏小脸泛着层淡淡的红晕,有一种诱惑的柔弱美,看得中年将军心头火热,呼吸急促。
“不过,如果你乖乖听话,本将军不仅不会杀你,还会把你调在身边当亲兵,如何?”淫亵地笑着,中年将军另一只手竟然还下流地往她的双腿间探去。
阿墨又是屈辱又焦急,此刻他们就站在操练场边,正在操练的将士离他们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但是倒霉的是他们所站的位置正好被一根大木桩挡住,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没有人能救她,那就只能自救了!
阿墨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这时候哪顾得什么犯上的军规,要是真被他得逞,女扮男装的身份会暴露不说,这种污辱,她又怎么承受得住。
可是那只手就像铁钳一般,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在绝对压倒势的武力下,任何小聪明与技巧都没有用。
千钧一发之际,斜地里探出一只手,堪堪将快要探到阿墨双腿间的大手给挡住。
“易将军,你这是在做什么?”淡淡的语气带着不可察觉的怒气。
一脸淫邪笑容的中年将军和挣扎着的阿墨同时顿了下,看向来人,是刘云轩。
阿墨一喜,紧绷着的心松驰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躲过了这一劫,对刘云轩,他有莫名的信任。
中年易将军一怒,脸上的笑容敛了起来,阴袅地瞪着刘云轩,他知道,今天自己的好事是不能得逞了,刘云轩,是个可恨的硬骨头,油盐不进。
刘云轩见易将军怒瞪着他,并没有缩手的意思,冷笑了一声,抓住他手的手掌一动,大拇指按在易将军腕上的手三里处,弄得他手臂一阵发酸发麻,猛地缩了回去。
“易将军,请放开本将军的兵。”刘云轩一字一顿地说着,伸手作势探向易将军揪着阿墨衣领的手。
“哼。”易将军冷哼了一声,放开阿墨,阴狠的目光犹如毒蛇般看着刘云轩,皮笑肉不笑道:“你的兵?刘将军这句话可是有些诛心哦!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刘将军将我大梁的兵卒视为自己的私兵,是想拥兵自重,还是奉了谁的命令,想私募兵马啊?”
这几句话的声音说得有些大,而此时,将士正完成操练,听到几句话便围了过来,看到是两位将军对峙当场,剑拔弩张。没人敢上前,但也没散开,围在外围看热闹,小声议论着,至于站在两位将军身边的阿墨,则被他们给自动忽略。
刘云轩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阿墨是武卫军的伙头兵,而他是掌管武卫军的将军,自是他手下的兵,只是被易将军故意的曲解就好似他真的是存有不臣之心一般。
前不久刚了解到刘云轩在北境的处境,阿墨有些担心地看向刘云轩,心中懊恼自己闯的祸却连累到他。
却见刘云轩面色不变,嘴角甚至依旧扬着抹笑容,只是那抹笑意未及眼底,声音也带着丝冷意:“易将军执意要曲解本将军的意思,本将军也没有办法,不过,不知道易将军何故在此欺辱‘圣上’的兵?”圣上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你……”易将军张了张嘴,却谨慎地不敢接下去,刘云轩用他的话反击他,在这个小兵的前面安上‘圣上’两个字,意义就不同的,一个不慎,就会被扣上蔑视皇权,犯颜欺上的罪名,就像他把拥兵自重和私募兵马的罪名扣在他头上一样。
“这招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句话将易将军给打瘪下去,刘云轩暗自得意地朝阿墨挑了挑眉,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然这一低头间却让他看到她脸颊上那五道刺眼的血色指痕,霎时,漆黑的眸底滚动着浓烈窅黑。
在这种时候还不忘记教她兵法,是不是该赞他是个好老师?阿墨暗自翻了翻白眼,心里却涌动着阵阵暖流,对他得意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并没有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见两人当着他的面暧昧地咬耳低语,眉来眼去,易将军唇角勾起一抹阴恻的弧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道:“哦,原来如此,难怪刘将军会这么紧张,早说这个小兵是你帐中的人,本将军……”
顿了一下,易将军在刘云轩暴戾的目光下和阿墨迷惘的眼神中,接下去道:“本将军一定会给你个面子,等你不在时,再好好调教一下她,让她知道,做为一个兵卒,该怎样为、国、尽、忠。”
“易剑仁,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双眼凝结着刺骨的寒意,刘云轩的声音却平静得犹如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表示他处于暴怒的边缘,越平静表示他怒火越盛。
‘银枪儒将’带着个‘儒’字,那就表示他脾气很好,温文儒雅,但是被激怒了的刘云轩却是很可怕,他的怒火连单大将军都承受不住,何况是他易剑仁。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易剑仁虽不是君子,但是也懂得这个道理,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转身之前,他朝着阿墨眨了一下眼,眼底明晃晃地带着志在必得的淫邪之色。
刘云轩没有阻止易剑仁的离开,淡淡的目光扫了四周的一眼,围在四周的兵将哗啦啦地散了个一干二净。
被易剑仁临走前的眼神给恶心到,阿墨抱胸搓着双臂,心底有着极度不安的感觉。
“跟我走。”转回目光,刘云轩的目光落在阿墨肿起来的脸颊上,声音越显平静,不等她反应,转身就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阿墨神经再大条也感受到此刻的刘云轩心情很不好很不好,何况她如今六感灵敏,自是不敢在此时去触他的霉头,乖乖地跟在他的后面,这是她第一次在白天的时候,光明正大地走进他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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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爱护有加
刘云轩身为将军,住的营帐却是有些简陋,阿墨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此,但那是黑夜,而且她是被迫来受苦的,所以她都没有仔细看过‘银枪儒将’的营帐。
这次进来,是在大白天,刘云轩带她进来后,一句话不说就转到屏风后,把她晾在一边,无聊之下,她双眼乱转,细细打量了一番,简单的一张桌案,一张椅子,一面军事作战图……然后就没有了。
“啧,这待遇……也太过分了吧。”暗自撇了撇嘴,阿墨心里为刘云轩叫屈,朝廷与北雍之间的明潮暗涌,她不懂,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奉圣命前来驻守北境的将军,也曾助单大将军退敌,沙场上,他跟他们也是同生共死,以命卫国,但就因为他是来自北雍王府的将军,就要这般毫不掩饰地排挤亏待他?
都道单大将军驻守北境十数年,赤胆忠诚,刚正无私,是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英豪。
然而现在在他的地盘上却发生这种不公之事,不管他是背后的授意者还是只是束手纵容,都让阿墨对这位大将军感到失望至极,也对驻守在北境的将军们感到失望,大敌当前,却有心思搞这些小动作,当真愚蠢至极。
刘云轩从屏风后转出来,就看到某个小家伙鼓着脸颊,一脸愤愤不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五指红痕越发明显刺眼。
眼中浮动着幽火,刘云轩径自走到桌案边,瞥了还兀自陷在自己思绪中的某人一眼,哼了一声,道:“想什么呢?过来。”
听到声音,阿墨惊了一下,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抬头就看到刘云轩黑着一张脸,貌似比刚才更黑了,这种时候的刘云轩惹不得。
紧赶几步走上前去,还未开口,刘云轩一把就把她推坐在桌案后的椅子上,然后拿出一个青色瓷瓶,从里面勾出一小块透明的胶状东西,往她肿涨的脸颊抹去。
凉凉的,有些刺痛,阿墨缩了缩脖子,睁着大眼睛,黑曜石般的双瞳映着刘云轩俊逸儒雅的脸,专注而认真,小心翼翼,好似在对待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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