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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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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微凉抬头看梁无绪的脸,他眼底血丝密布,近来想是过的不顺,想到他之前的意气风发,说没有丝毫的内疚,那就不是顾微凉了。她向来不怎么会记仇,还有些多愁善感的“圣母”情怀。不过如今经历的多了,顾微凉也开始懂得些与人的相处之道了。
  “那么,我走了。希望你不要失去信心,你应该庆幸,你输得起。”她这样说,这时候,顾微凉倒是能理解叶晁远的话了。
  梁无绪倒了,自有他爸爸帮他注资,收拾摊子。是以他现在还能在这里悠然打着高尔夫球,体味失败的痛苦,和叶晁远平起平坐的打着嘴仗。而叶晁远若是输了,现在恐怕就要被逼着跳楼了。这样的梁无绪才是叫人嫉妒的啊。
  顾微凉这样想着,转身离开。看梁无绪那蔫儿样,她也知道,今天这两位是打不起来的,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走了一半,顾微凉又折了回来,男人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塑一般,不知道在发什么愣,“看你可怜,大学时候的事我就不计较你了,咱们一笔勾销,两不相欠。”随即她不看梁无绪的反应,出了门。
  高尔夫球场外,林嫣然早就走了,只余下叶晁远靠在车子旁边,手里把弄着那封辞呈,不知在想些什么。看顾微凉出来,他扬了扬眉,露出一个询问的表情。
  男人今天穿了套灰色运动衫,比西装革履的样子更添了份随意和潇洒。
  顾微凉抿着嘴看他,半晌才开口,“说的那么可怜,明明是你占得上风。”
  叶晁远便笑了,他知道她是在说上回在家里的事,“我也是被逼得很了,兵行险招,梁无绪太咄咄逼人,林嫣然又胳膊肘往外拐。”
  “总有理由,你是理儿他爹吗?”顾微凉白了叶晁远一眼,掩着街道慢慢走。叶晁远便上了车,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你知道怎么坐车吗?”车窗落下来,男人从车子里探出头来,揶揄着问她。
  “我可以打车!”顾微凉瞪他一眼,“滚滚滚,别跟着我。”
  “顾经理,你走反了,回家的话要往东走。”叶晁远憋着笑道。
  “我想一个人走走不行啊。你管我。”顾微凉嘴上硬的很,行动却很快软下来,这周围都多是别墅区,人烟稀少,出租车也打不到,她又是个路痴,连公交站牌在哪里都不知道,不跟着叶晁远,是铁定回不去的。
  上了车,二人一路无话。
  叶晁远多少是有点心虚的。
  对付梁无绪的事,他本不准备让顾微凉知道,从头瞒到尾,那是最好不过。那丫头心善的很,想也知道是定会心软的。可偏偏说的话被她听了去,加上林嫣然临走前的讥讽,只怕她已然知道七七八八,不定还要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男人有点忐忑不安。没人愿意被心上人当做心机深沉,出手狠辣的,叶晁远也一样。
  车子驶进市区,再开二十分钟就是顾微凉的家了,叶晁远偷瞄了顾微凉一眼,“还在生气吗?”
  女孩子的头微低,刘海挡住了眼,表情便也跟着看不真切。
  “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觉得没必要拿这些事来烦你。”叶晁远看她没反应,便接着说道。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尘埃落定之前,叶晁远也是没有把握的,他亦并非表面上看的这么稳操胜券,只这事前因后果委实牵扯太多,若是到头来是他输了,只怕顾微凉一定会觉得是她连累了他。
  叶晁远的心思顾微凉未必全然了解,但生气她倒当真不至于,只是颇有些尴尬。想中秋节前她傻乎乎的自己送上门儿,笨蛋一样,现在看来真是丁点必要都没有。
  都是叶晁远的错!
  顾微凉在心里暗暗埋怨。
  “我凭什么生你的气?叶总算无遗策,运筹帷幄,我就是个小丑,蹦跶了半天,就是个笑话罢了。”
  叶晁远敏锐的发现顾微凉的关注点好像不在梁无绪身上,心头一喜,转过头去看她,“咱这叫患难见真情,微凉,我……”
  “啊喂,别看我啊,要拐弯啦——”伴随着女孩子惊声的尖叫,叶总成功把车子开到了路边的花坛上。

  ☆、第19章 萧正梅

  商战尘埃落定;顾微凉终于渐渐恢复了原本的生活节奏。梁无绪重整河山,准备东山再起,叶晁远按部就班,继续发展自己的势力。两个人都忙的很;顾微凉无人骚扰,终于清静了许多。
  行里关于顾微凉花落谁家的传闻倒是没断过,不过这等八卦需要一直有爆料才能维持。待过了一个月,叶晁远和梁无绪都不露面;事情便也就消停了。
  “微凉,楼下有个貌美如花的狐狸精点名找你。我看着不像是咨询理财的,目测当你婆婆有点嫩,当大姑姐或者嫂子刚刚好。”同事调侃的口气叫顾微凉听得莫名其妙,只好下楼去看看。
  一进贵宾室;她便不禁在心里头大呼,果然是个狐狸精。
  但见那女子乍一看仿佛不到三十的模样,一头酒红色卷发,天气分明已经很冷了,外套下面依旧只穿了件黑色吊带连衣裙,显出妖娆的身材,那胸,那屁股,那大长腿。深紫色高跟鞋上钻饰闪亮。而最最重要的是她的五官,巴掌脸,丹凤眼,眼角下还有一颗泪痣,配上合适的妆容,俨然是媚骨天生一般。
  顾微凉不禁在心里长长感叹一声。
  银行里是禁烟的,不过贵宾室向来没有这个忌讳。女人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看见顾微凉进来,便优雅地掐灭在烟灰缸里。
  “不好意思,烟瘾犯了,实在没忍住。”女人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来。
  “您是……”
  “我叫萧正梅,我是沈冰的小妈。”
  “……”顾微凉万万没想到,这狐狸精竟然比她要大一辈啊。
  萧正梅找到顾微凉,也是费了一番苦心的。沈冰与家中断了联系已久,她什么时候回国,沈家人都不知道,萧正梅无法,只得先到秦城来,一点一点打听。她不是本地人,也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雇了私家侦探,才找到沈冰如今的落脚地。
  奈何,沈冰是个犟脾气,见了萧正梅,直恨不得拿刀子,哪里会听她说什么。萧正梅也是没办法了,只好从沈冰的闺蜜处下手。
  “沈冰对我误会很深,一直觉得我是第三者,破坏了她的家庭。其实早在她出国的头一年,她父母就离婚了,我和她父亲是在这之后才熟悉起来的。”萧正梅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无奈。
  顾微凉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就冲着这脸和萧正梅的身份,她第一反应也是小三。
  但萧正梅说的这么坦率,反倒叫她不好意思了。
  沈冰和家里闹翻了,顾微凉是知道的,只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直不肯说,顾微凉也不强求。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何况沈冰性格要强,不想说,任谁也问不出来。
  “她爸爸身体不好,我们这两年一直辗转北京上海看病,手术做了三次,她一次也不肯出现。现在老沈病危,我想通知她去见他最后一面,可惜她根本不让我说话,也不肯原谅她爸爸。”
  “那赵阿姨呢?”顾微凉皱眉问道,沈冰的亲妈姓赵,听说如今也不在秦城。
  “赵姐也在上海,不过她不肯见老沈。”萧正梅蹙着眉头,似乎话不太好说。
  顾微凉觉得事情大概没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不过她到底是个外人不好多问,只得道,“我去找沈冰说一下试试?”
  萧正梅听到顾微凉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脸色终于宽慰了一点,“谢谢你了。”
  顾微凉找到沈冰的时候,沈冰正是灵思枯竭的时候。她在国外学了一年商科,后来实在不喜欢,又转了专业去学珠宝设计,如今在星辉做珠宝设计师。
  草稿纸上全是各种涂涂抹抹的痕迹,沈冰烦躁地喝了一口咖啡,头发也是凌乱的很,见着顾微凉,不见得有好气。
  不过待顾微凉把这事情一说,沈冰便慌了。说白了当年她年纪小,和父母怄气,又因为不肯学商科的缘故,和沈父大吵过几次,关系已然有点危机。再加上她大二那年暑假,本来是想在北京玩几天再回家的,后来临时改了主意,她便想给父母一个惊喜。结果一进家门,就见萧正梅裹着浴巾自浴室里出来。她受不得这个刺激,转身跑了出去,打了母亲的电话,才知道萧正梅登堂入室已有一年。母亲已经被父亲扫地出门,一分钱都没留下只差流落街头了。
  顾微凉只觉得当头一盆狗血泼下来,比电视剧还精彩。
  沈冰一边哭一边抱着顾微凉说,“微凉你得陪我一起去。”
  “好好好,我去跟行里请年假。”顾微凉答应的干脆利落。
  随后沈冰又道,“我要打电话给秦川,要他也去。”
  通知了秦川,秦川自然要去和叶晁远请假,随后叶晁远又通知了石海,要他在他不再的时候好好看家。
  “这么大一摊子活儿你要全丢给我?秦川也不在?”石海在电话里抓狂的问道。
  “我要去上海考察一个项目。”叶晁远淡定的回答。
  “考察你老婆的闺蜜的爹到底有没有找过小三吗?”石海愈发抓狂,他身后,老婆大人的魔抓已经伸了过来。
  “又要加班!你不是说下星期要带我去马尔代夫吗?”女人的咆哮声传来,叶晁远淡定的挂断了电话,出于同情,他决定下个月给石海发双薪,不过上海他这一回是铁定要去的。以顾微凉和沈冰两个不靠谱的小姐妹,不定要惹出什么事来呢。秦川一个人去,他不放心。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登上了飞机。
  因为正是旺季,往上海的机票很不好订。沈冰便急匆匆订了晚上的票。飞机起飞时,已然是晚上十点多,许是最近太累,一直在失眠的沈冰反而第一个沉沉睡去。
  顾微凉的生物钟向来准,很快也抱着毯子睡了过去,头晕晕沉沉的便靠在了叶晁远的肩膀上。
  男人公务繁忙,此时正开着笔记本整理一些资料,感到肩膀处微微压了过来,便转头望过去。微微荧光之下,顾微凉的睡颜安静而祥和。大概是睡的不甚安稳,浓而密的睫毛时常颤动,让他有下一刻顾微凉就会睁开眼的错觉。
  空姐推着餐车走过来,看到叶晁远醒着,便问道,“先生……”
  叶晁远急忙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指了指顾微凉,摇了摇头。他的动作轻盈而巧妙,身体从头到尾都不曾动过一丝一毫,生怕打扰了肩膀上的睡美人。
  那空姐被叶晁远温柔的神色电了一下,面色微红,轻轻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六个小时以后,他们到达了上海。
  此时是凌晨四点,机场外面,萧正梅早已安排好了车,一路径直往医院驶去。
  沈冰已然清醒,她足有两三年没见过父亲了,一时之间,不禁有些近情情怯。
  “他这两年过的怎么样?”
  萧正梅轻笑一声,“还能怎样?”
  沈冰便不说话了。
  医院距离机场很远,车子足足开了两个钟头,他们到时,沈冰的父亲刚刚醒过来。也不过是不到六十岁的年纪,但男人因为疾病的折磨老得很快,目光也是呆滞的,看着沈冰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确信得看了一眼萧正梅,才又问道,“冰冰?”
  未料到再见到父亲是这个样子,沈冰“哇”得一声哭了起来,扑在父亲的病床前。
  沈父身体不适,醒了也不过一个钟头的功夫,就沉沉睡去。沈冰眼睛通红,坐在医院里不说话。沈父的家族也算名门,族中不少有出息的子弟,如今大多都在国外,沈父又是独子,如今临终之前,除了萧正梅和沈冰,也没什么旁的亲人可以支会。
  “他得的是肝癌,上个月第三次进行了第三次手术,开始还好好的,癌细胞突然就扩散了,医生说他至多也就一个月的时间,我就直接去秦城联络你,可是你一直避而不见,我也是无法。”萧正梅看向沈冰的眼神格外复杂,“医生们都说他要撑不住了,大概是想见你一面,就一直这么时好时坏的,竟也就拖下来了。”
  沈冰听她这般说,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秦川把她抱在怀里安抚,皱着眉头道,“现在就别埋怨她了,这样子,只会叫她更难受。”
  萧正梅似还有些话想说,听秦川这般说,便将话又咽了下去,只说道,“老沈一向很谨慎,遗嘱是三年前就立好的,都放在银行保险柜里,我已经打了电话给律师,很快就会过来。”
  “你闭嘴!我爸死不了!我不想听什么遗嘱!”沈冰对萧正梅的仇视由来已久,见她这般冷淡的提遗嘱,本来压抑下去的怒火又泛了上来。若不是怕影响了自己的父亲,只怕声音得更大。
  萧正梅却是淡然,听她这般说,只道,“这些不见得只是我在关注,等过一会儿你自然会明白。”

  ☆、第20章 老同学

  现在的律师办事效率极高;不到半个小时,律师就带着合同过来了。萧正梅熟练的帮沈父拿了靠枕过来,叫他坐起来。沈父目光浑浊,颤颤巍巍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但眼睛却一直在看沈冰,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是沈先生的法律顾问,这份法律文书是三年前他就签下的;当时除了我和萧正梅女士以外,还有他的两名公司合伙人在场作为旁证,证明他是在意识清醒,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情况下,签下的这份协议书。细节性的东西太多;我只把主要的说一下吧。沈先生名下的全部公司股份由沈冰小姐继承,而他名下的房子和存款由前妻赵女士继承。”
  这样的财产分割叫沈冰怔忪不已。萧正梅却像是早已知道一般,并不多言,只随手帮沈父掖了掖被角。
  “爸爸……”沈冰转头看父亲,但见老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她凑过去听,才勉强听清了,他说:“冰冰……照顾……好……自己……”
  沈冰正想哭,便听到走廊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隔了一会儿,便有一个女人冲进了房间里,正是沈父的原配,沈冰的生母赵洁。
  “妈……”沈冰有些不敢置信的打量着自己的母亲,这几年,实在是物是人非的厉害。
  赵洁今年五十二岁了,最近两年生活不顺遂,头发都是花白,身上穿的衣裳虽仍是好料子,但似乎很久没清洗了,尽是污渍。她面上没画半点妆容,惨白一片,人也瘦的吓人。她只瞧了沈冰一眼,竟是叫都没叫一声,反而神经质一般的盯紧了萧正梅。
  沈父似乎极不愿意见到赵洁,此时已经闭上眼睛,萧正梅小心翼翼的帮他躺下,随后才转头面对这对母女。
  “张律师,把刚才的遗嘱,再念一遍吧。”
  于是律师将遗嘱的大体内容又念了一遍。赵洁听到房产和存款全部归她时,眼前便是一亮,又听股份都给了女儿,尖声喊了起来,“这老不死的凭什么不给我股份!公司当初成立,我也是投了本钱的!”她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看向萧正梅,“还有你这个贱人,老沈去年就成立了一个什么基金会!花了好几千万呢,那个可都是在你名下,别以为我不知道!”
  萧正梅气极反笑,“赵姐还真是消息灵通啊。是啊,那个基金会是老沈给你们母女留下的最后屏障。将来你把你那份输光了,流落街头的时候记得来找我,我可以用那个基金会的钱赏你两口饭吃。”
  若说萧正梅对沈冰是怪她不懂事的任性,对赵洁却是真真正正的厌恶,是以说话很是不留情面。
  “你出国以后,你妈就迷上了赌博,先是在上海赌,后来去澳门赌,输了一屁股债,还偷偷在外头欠了高利贷,等人家找上门来,老沈才知道她竟然变成这样了。之后,她又断断续续的欠。这个窟窿让老沈差点周转不灵,还了足有两三千万,他怕你妈把你的学费钱都败光了,所以找了律师来打官司,让她净身出户。负责那场官司的就是我。”萧正梅竟是个律师,这倒叫在场的人都是吃了一惊。
  “不过到底是他的妻子,他给她留了这么一大笔钱,想是够她挥霍一阵了。”萧正梅和沈冰解释完毕,才按了铃。很快,医院的保安赶了过来。赵洁心知萧正梅攥在手里那份,她定然是拿不到的,是以转头看向沈冰,贪婪的眼神简直像是疯了一样。
  “冰冰,我是你妈啊。你爸偏心眼,把值钱的都给那个贱人了。但股份妈妈也该有一份的,你说对不对。你给我百分之十,啊不对百分之五也可以。”赵洁扑在女儿脚下,抱着女儿的大腿痛哭流涕,“没有钱,他们都不带我打麻将啊怎么办?”
  沈冰看着母亲一身狼狈的样子,连泪水都不知该如何滴落下来,她有些惊恐的后退,靠在秦川怀里,肩膀脆弱的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洁应不是第一次来闹了,几个保安轻车熟路得把她“请”了出去,自始至终萧正梅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直到最后,她才说道,“你爸爸这两年真是不容易。”
  至此,沈冰才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哭泣声,把几年来满心的委屈和难过,统统发泄出来。
  见过女儿,也亲眼见证了女儿拿到自己的遗产,沈父大概也就了无牵挂了,没两天便走了。
  沈父一生纵横商场,最后两年却因为“抛妻弃女”的传闻,名誉扫地,到了入土的时候,来祭拜他的好友都是了了。葬礼办的不大,沈冰知道父亲喜欢清静,沈家大宅前,哀乐隆重,萧正梅和沈冰站在家属的位置上,郑重的向每个悼念的人鞠躬。沈父最近两年都没怎么照过相,沈冰翻遍了家里的电脑,才从一张她出国那年照过的全家福上,把父亲的照片裁下来,送去冲洗。
  而她的母亲,自始至终,都再未出现过。
  “老沈留下的基金会,只有赵姐和你以及你的孩子才能领钱,以后留个联系方式给我,等我死前,好把这点东西转给你。”离开的路上,萧正梅开着车说道,她的口气平淡的很,丁点不像谈论这种事的样子。
  “你跟着我爸,背着骂名,一分钱好处都没捞着,你图什么?”沈冰忍不住问道。
  “不图什么。我最狼狈的时候,是老沈救了我,没有他,我两年前就跳了黄浦江了。他为了帮我,也背了些坏名声。我帮他处理点身后事,也算是报答了。”萧正梅一边说,竟还轻轻笑了笑,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温暖来。
  这是个有故事的女人。顾微凉一直默默听着,突然意识到萧正梅也不过比她们大了十岁而已,说话做事,却老成的像个老人家似的。
  人世间的惨淡和不幸福实在太多了,顾微凉突然觉得自己能走到今天,已然很好了。这样想着,她仿佛心有所感地扭了头,便对上了叶晁远的眼睛。
  男人温柔地看着她,见她看过来,便安慰的拍拍她的头。
  处理了后事,沈冰作为新上任的公司董事长自然要去公司看一看。最近两年,沈父的公司也是萧正梅在打理,但她因为背着“小三”的名声,名不正言不顺,在公司里人微言轻的很。如今换了沈冰,正经的太子党,味道又有所不同了。
  眼下沈冰倒是庆幸拖了叶晁远过来,管公司她哪里能管明白,但有叶晁远这个正牌总裁,她只要摆一下姿势,剩下的交给叶晁远研究就可以了。
  公司的归拢整理很需要时间,叶晁远和秦川天天闷在办公室里讨论,时不时的还和远在秦城的石海搞个电话会议。
  石海在那边一个人要干三个人的活儿不说,还时不时的接收电话骚扰,苦不堪言,精神崩溃,一个劲儿的咆哮,“我不要加薪,我要休假,我要休假!”
  叶晁远只好安慰他道,“等这边搞定,我们回去我就准你休假,长假。”
  与此同时,顾微凉正和沈冰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翻老照片。都是沈冰小时候照的,看着那上面的父母,再想到现在,沈冰也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得。
  不过她向来是个坚强有担当的姑娘,并未沉浸在悲伤中,很快好了很多。
  这时节,有秘书接电话过来说,“董事长,财会部的小张说有事向你报告。”
  沈冰愣了愣,“让她去隔壁副总办公室找叶晁远。”
  “她说是私人问题。”
  “那让她上来吧。”沈冰莫名其妙,顾微凉准备回避一下,却被她拉住,“你陪我一块儿,我是珠宝设计师,搞艺术的,又不懂财会。”
  顾微凉无法,只能陪她。
  过了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个扎着马尾,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孩儿走了进来,顾微凉瞪大眼睛,叫了起来,“张蓓,原来是你啊!”
  “微凉,还真的是你。”张蓓笑起来,“刚才在走廊里看你一个侧脸,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张蓓是顾微凉大学时的室友,和她关系还算不错。不过这位是个学霸,优秀毕业生,一毕业,就带着一堆证南下来了上海,没想到竟凑了巧,就在沈冰父亲的公司里干财务。
  听说老板病逝,老板的女儿当了董事长,年纪和他们差不多大,张蓓就和几个年轻同事一起跑到走廊边儿上偷看。
  只见萧正梅带着四个年轻男女一路上楼来,沈冰的照片他们见过,而和沈冰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的,不是她大学同学顾微凉是谁?张蓓顿时动了脑子,试探着走上来。
  “沈冰也是秦城人,是我高中死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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