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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是首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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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宁站起身施礼,“婆婆说的是,媳妇这就下去换身衣服。”
  她此番过来,倒是没带丫鬟,本来就知晓对方不待见她,怕自家那几个没什么规矩的丫鬟带过来徒惹事端。
  起身后,见她婆婆没有吩咐让丫鬟带路的迹象,她暗叹一声,倒是没再多说。
  国公府很大,她来的次数又少,自然是不熟,不过沿路都有下人,倒也无妨。
  没人跟着也好,省的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让她不自在。
  穿过花园长廊,终于来到她和施墨在府里所住的院落,屋里有她以前来时放置的衣物,没必要再寻人去找衣服。
  在柜里选了件看起来喜庆华丽,但又不太抢风头的粉色百褶裙。
  正换上的时候,窗户忽然开了,跳进来一个人影,还是个男的!
  纪宁下意识的就要惊叫骂人,好在她反应迅速,意识到自己还在换衣服,要是一大叫起来,惹来府里的人注意,知道她换衣服的时候被一个男的闯进来,只怕清名不保。
  她赶紧披上衣服,慌乱的系着腰带,朝来人狠狠瞪了两眼。
  一身雪白的司无颜似笑非笑的从上到下打量着她,“师妹的身材,倒是比师兄想象的要好些。”
  纪宁此刻都恨不得把他眼珠给挖下来,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呵,师兄真的是阴魂不散,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施府,上次你在狱里逃跑了,难道就不怕我夫君看见你,再把你抓回去。”
  司无颜勾人的桃花眼笑的魅惑万分,“师妹当初不也跟师兄一样逃狱了?如今真相已大白,首辅大人要抓,也得另找个理由才是。哦,也是,现在师兄看了师妹的身子,算是轻薄首辅大人之妻,这个理由,倒是说的过去。”
  “你不胡说八道会死,老娘何时被你看光了身子。”她只是换个衣服又没有把里面全部脱光,顶多是被他看见了个背。
  不过,光看个背,这也是算被污了清名。
  终于穿戴整齐后,纪宁走到司无颜面前,目光生冷的看着他,依旧小声道,“你是怎么进的施府?来这里又有什么阴谋?虽然我打不过你眼下也拿你没办法,但你只要出了施府,我就有办法抓住你。到时候,你可就别怪师妹我对你下手无情。”
  司无颜似乎伤心的微叹口气,“咱们师兄妹这么久没见,难道师妹,就一点都不想师兄吗?”
  “师兄这话说的,师妹怎么会不想师兄呢,当然想了,每天晚上都在想,想师兄你,什么时候死比较好。”
  司无颜薄唇微勾,“你说你长得这般好看,怎么就是不会说好听的话,对师兄这般恶毒,也不怕师父他老人家泉下有知,气得来寻师妹。”
  纪宁懒得再和他多费些嘴皮子,冷冷道,“王小姐虽然不是你亲手所杀,但她若不是受你怂恿,也不会羞愧的要自杀,所以与你也脱不了干系。我与你无冤无仇,又有同门之谊,你若是想要荣华富贵,师妹我也不是给不起,可你若是这般执迷不悟,一定要和我作对,那就好自为之。”
  “你是怎么进的施府?来这里又有什么阴谋?虽然我打不过你眼下也拿你没办法,但你只要出了施府,我就有办法抓住你。到时候,你可就别怪师妹我对你下手无情。”
  司无颜似乎伤心的微叹口气,“咱们师兄妹这么久没见,难道师妹,就一点都不想师兄吗?”
  “师兄这话说的,师妹怎么会不想师兄呢,当然想了,每天晚上都在想,想师兄你,什么时候死比较好。”
  司无颜薄唇微勾,“你说你长得这般好看,怎么就是不会说好听的话,对师兄这般恶毒,也不怕师父他老人家泉下有知,气得来寻师妹。”
  纪宁懒得再和他多费些嘴皮子,冷冷道,“王小姐虽然不是你亲手所杀,但她若不是受你怂恿,也不会羞愧的要自杀,所以与你也脱不了干系。我与你无冤无仇,又有同门之谊,你若是想要荣华富贵,师妹我也不是给不起,可你若是这般执迷不悟,一定要和我作对,那就好自为之。”
  ……

☆、第42章 宫闱秘事

  越是和她师兄待的久了,纪宁便越是觉得她这个师兄,整个人都透着股不知名的危险。
  一身素白长袍的司无颜,长身玉立,气度不凡。特别是那似带了三分笑意的眼睛,如若一颗黑曜石,让人忍不住沉沦。
  他缓缓走进纪宁,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里笑意更甚,“这件事,有关师妹你的身世。”
  身世?
  纪宁脸色微变,眼神急剧收紧。
  关于她的身世,一直是她心底的逆鳞,她很不愿被人提起,也不愿想起那段过往。
  这些年,顶着另外一个身份生活,似乎也让她逐渐忘了那些痛楚。
  “师妹,你可知晓,你的父王当时在府里*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不就是先皇废要削藩,她的父王性子激烈,不忍受辱,所以*于王府,宁死不屈。
  “你什么意思。”
  司无颜唇畔微勾,“这件事,若不是师父他老人家临时告与我,只怕师妹要一辈子被瞒在骨里。哎,本来师父说最好不要告诉你,省的让你更加痛苦,只是师兄实在是不忍你认贼作父,所以如今也只好违背师父他老人家的意愿,好让师妹你知晓真相。”
  认贼作父?纪宁听出来司无颜的话不对劲,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惨白。
  司无颜继续道,“师妹,难道你不觉得你父王母后死的有些蹊跷,这些年就没有想要调查过你父王死的真正原因?你父王宁王,和先皇乃一母所生,且性子温和和先皇关系也算融洽,威望甚高,就算先皇为了集中皇权而削藩,也要考虑名声,不会对你父王下太大狠手,至少一辈子的衣食无忧荣华富贵是有的。可你父王,却如此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其中理由,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其实当时宁王*于王府,这件事有争议,也有人觉得蹊跷,不过当时因为很多皇室宗亲都会先皇削藩不满,且人人自危,最大的舆论便是宁王气节高雅,不愿受辱。后来当今天子登基后,也向天下人赞许宁王的高节,因此宁王的这等英勇事迹,在民间流传开来,世间之人也都一致认为真相便是如此。
  纪宁当时还小,事情发生时在外面,而且先皇削藩一事,确实引起了宗亲的恐慌,多少原本锦衣玉食良田万倾养尊处优的王爷,一夜之间被贬为庶民,甚至还有的被先皇圈在封地,派人严加看守,不得随意出入。
  按照当时的情形,宁王*于府邸,最好的理由的确是不愿受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父王母后乃至整个王府所有人的惨死,一直是纪宁不愿回首的往事,起初她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报仇雪恨,终于报完仇后,她便努力让自己去忘记。
  现在听司无颜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有些无力。司无颜口中的认贼作父,难道指的就是当今天子?可……怎么可能,王府里出来的老人,也都说是她父亲确实不愿受辱才*,别人或许会骗她,可是香姨和张叔,又为什么要骗她。
  “师兄,你现在莫不是穷图匕现,所以想用这种可笑的理由来挑拨我和当今天子,乃至我和我夫君之间的关系。”纪宁自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信了司无颜所说的话。
  司无颜微叹口气,“师妹,你怎么能这么想师兄呢。师妹你这么聪明,师兄怎么能骗得了你。罢,不管你信不信,师兄还是要把真相告诉你。这件事关有关宫闱秘事,师妹身为羽衣卫的指挥使,若是想查,也不是什么难事。”
  纪宁心里一惊,他……竟然连自己这层身份都知道。
  羽衣卫,乃是天子亲兵,监管天下文武百官,只听命于当今天子,其所掌握的情报众多,又手段狠厉,不知让多少人闻风丧胆。她这个羽衣卫指挥使,身份隐秘的只有一些头目知道,连她夫君,只怕都想不到她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可……她这才见了没多久的师兄,竟然把她的这层身份都知晓的一清二楚,怎能不让她心惊。
  也就是说,羽衣卫里,也有她师兄的眼线?
  “师妹,你不要用这种吓人的眼神看着师兄,师兄此番来,也是好心提醒你,不想让你一直这样被人欺瞒下去,认贼作父了也不自知。”
  不管真的假的,毕竟有关自己父母的死因,她还是想弄清楚,朝司无颜冷冷道,“你快说,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舌头割了,叫你以后再也说不了话。”
  每次见面不说几句,纪宁总是要威胁他几句,司无颜也算是见怪不怪。
  他风度翩翩的走到桌边,把这当自己家里一样优哉游哉的坐了下来,环顾一下四周后,叹道,“不愧是国公府,果然气派讲究,单这金丝楠木桌椅,价值都不菲。”
  纪宁冷眼瞧着他,看他到底还想玩什么把戏。
  “哎,只是可惜,你的父王,却不能亲眼看见师妹你嫁了如此好的婆家。”感叹一番后,司无颜这才道,“师妹,师兄先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是这样。”
  “从前,有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嫁给了一位王爷,两人也算是情投意合恩爱有加,过不久,这位王爷的皇弟,来府里做客,对他这位嫂嫂一见钟情,难以忘怀,之后便常到他皇兄的府里做客,时间久了,王爷的王妃便和自己的小叔子产生了禁忌之情。再后来,天子要削藩,皇弟便劝他的皇哥一起造反,那王爷性子温和,岂能做这种谋反的事情便拒绝。之后再不久,皇弟造反的兵马被困,王爷的王妃于心难忍,便屡次劝王爷出兵相救,王爷因此起了疑心,发现两人之间的奸/情,但是又不愿这等事传出去被世人所耻笑。于是一气之下,便*于府邸,这个秘密,便再也没人知道。”
  纪宁脸色苍白无比,几乎颤抖的指着司无颜,“你,你胡说八道!”
  司无颜整了整理衣衫,缓缓站起来走到纪宁面前,“师妹可还记得你母亲的长相?师妹若是不信,可以去后宫查看,如果不是当今天子一直对你母亲念念难忘,为何后宫里,会有一位和你母亲长得如此像的妃子,那位妃子,正是兰妃,你母亲尤爱兰花,这些,难道就单纯的只是巧合?”
  纪宁身子一怔,如果说刚才她还抱着司无颜是故意在挑拨的心思,可是在听见兰妃时,她便不得不信了几分。
  以前跟随当今天子南征北战时,便和当时的王妃也就是如今的皇后感情深厚,等陛下登基后,也还会时不时进宫去看望皇后。那位兰妃,纪宁是听说过的,有时入宫,也会偶尔听皇后提起过,好像陛下对兰妃尤为宠爱。只是兰妃性子娴静,虽说受宠,却从不骄纵,为人低调。
  她脑子很乱,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些年来,她所谓的报仇,就显得那样可笑,明明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她却认贼作父这么多年……
  “这些,都是师父告诉你的?那为何师父既然想瞒着我不告诉我,为何又要和你说。”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司无颜摊手,“这你得问师父他老人家,可能,是师父不想带着秘密孤身离去,便告知与我。”
  ……
  纪宁和司无颜说话的时间有些久,应酬完的施墨不放心去寻她时,得知她被泼了一身水来换衣服,便往两人所住的院落走来。
  院子里有打扫的下人,施墨问道,“夫人可在里面。”
  下人回,“应该在的,小的好像没看见夫人从里面出来。”
  听见外面的说话声,纪宁揉了揉站的有些发麻的腿,面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这才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纪宁时,施墨这才微松了口气,“方才听说你弄湿了衣服,为夫还在担心,怎么忽然那么不小心?是不是母亲又为难你了?”
  此刻纪宁满脑子都在想着司无颜刚才所说的话,施墨说了什么,她也没有仔细听,只是敷衍着应了两句。
  细心的施墨发现她整个人魂不守舍,面色惨白,眉心微蹙,“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啊?没,没……”
  正在这时,忽然从她走出来的屋子里传出一个响声,似乎是开窗的声音。
  很快有人大叫,“你是何人?!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快,有可疑之人,把他抓住!”
  纪宁心里一个咯噔,这个司无颜,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可没傻到会天真的认为,她师兄这种身手又精明的人,会那么“不小心”的被人发现。
  可是若被人发现,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她立马想到正站在她面前的夫君,难道……
  果然,她抬头时,便看见施墨正讳莫如深的瞧着她,“娘子,刚才屋里还有别人?”
  纪宁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若说是,大白天的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关在屋子里做什么,难免不惹人遐想;可若说不是,那声音明显就是从她屋子里发出来的,而且还有下人看见,难道她在里面待了那么久连个大活人都没发现?
  她这番犹豫,不用回答,施墨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夫君,这件事……”她正欲开口解释,两个下人压着被“抓住”的司无颜走了过来。
  “世子,夫人,刚才就是他鬼鬼祟祟的从屋子里面跳了出来,您看这怎么处理?”
  ……

☆、第43章 私情

  看见司无颜的那刻,哪怕一向遇事冷静的纪宁,心绪也一下子乱了。
  司无颜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呵,当真是好手笔。
  在这人多口杂的国公府,孤男寡女鬼鬼祟祟的待在一个房间那么久,接着男的又跳窗被人当场抓住,若说这其中没有什么,谁能相信。更何况,这里几乎所有人,都不怎么喜欢她,特别是她的公公婆婆。
  只怕很快,她和别的男人私通的消息,会传遍整个国公府,再加上今日这番热闹的情景,再不久,满城风雨也不为过。
  这种事,她根本就百口莫辩,越解释只会越黑,而且她这位师兄既然故意被人捉住,不当着众人的面黑她就不错了,还妄想洗清关系?别做梦了。
  果然如她所想,施墨在看见司无颜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施墨深看了纪宁几眼,沉默良久,才淡淡对下人道,“先带下去关起来,我待会再去审问。”顿了顿又道,“此事谁也不许说出去,若是我听到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定不会轻饶。”
  虽说施墨还是在有心维护她,可纪宁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轻松。
  她这个师兄,既然此次潜入国公府,又故意潜入她的房中告诉她的身世,当众毁坏她的名声,不就是想让她再难在施家立足,和施墨的夫妻感情破碎,断了她仅存的念想和后路。生出这种心思的他不达目的,岂能会轻易罢休。
  纪宁不由苦笑,和她夫君这些年来的感情,终有一天,还是到了这末路穷途的一步。
  被人抓住的司无颜,面上依旧挂着令人着迷的微笑,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更是魅惑众生。
  “师妹,你放心,师兄我一力承担所有责任,就算死,也要护你的周全。”
  承担你大爷,纪宁此刻真想糊他一脸。
  这家伙简直不唯恐天下不乱誓不罢休。
  司无颜被带走后,脸色沉郁的施墨终于开了口,“刚才司无颜和娘子一直待在一起?你们待了多久?”
  他没有问司无颜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最先关心的,却是司无颜和纪宁之间待在一起多长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纪宁唇边苦笑更甚。
  她刚才还在想,如果施墨问她司无颜怎么会在这里,她犹豫自己到底该怎样解释比较好。
  可……他却没有问这个,他根本就一点也不信她。
  她忽然觉得,连解释都没有力气。
  反正怎么解释也没用了,就算施墨信她,可他的父母呢?他父母本来就一直不喜欢她,希望施墨休了她另娶她人,这次她被人捉住了那么大的一个把柄,不管其中真相如何,他父母只怕也会借此机会,把所有的脏水都往她身上泼,让施墨有个光明正大且非休她不可的理由。
  如果她师兄方才不告诉她,她父亲的真实死因,她不知道这些年自己一直都在认贼作父,帮仇人做了嫁衣还不自知,她此刻也不会因为此事而露出如此颓意。
  不得不说,她这个师兄的手段,实在是太厉害了。
  厉害的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我累了,想去休息,这些事,你去审问他吧。”说完,纪宁头也不回的往屋中走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似乎已经预想到了,只怕马上,她的公公婆婆就会带着一帮人,吵着闹着要把他们这对奸/夫淫/妇浸猪笼吧。
  呵!
  自从和纪宁成亲这些年来,施墨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纪宁,那样的落寞颓败,整个人身上,再没了往日那般鲜活的气息,与以前那爱笑爱闹眼睛里似乎永远闪着异样光芒的她判若两人。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她了。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问错了。
  可他当看见司无颜用那样暧昧的眼神看着她,又想起两人是同门师兄妹,以前不知道多亲密的关系,他真的是吃醋了,感觉到了极大的危机。下意识的,就问出了那样一句话。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不妥,却晚了。
  纪宁的人影,已经消失在院子里。
  他脚步动了动,想追过去解释,可又随即苦笑,解释什么?他不是故意那样问的?
  可到头来,还不是控制不住,想问她和司无颜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
  手心握了握紧,又无力的松开,他大步往关着司无颜的方向走去。
  ……
  热闹非凡的院落里,施刘氏正看戏看的如痴如醉,忽然一个穿黄色衣裙的小丫鬟小跑到她身边,弯腰附耳在施刘氏身边说了几句,施刘氏脸色立即大变,阴沉着脸站起身来,匆匆往一个方向赶过去。
  身侧的那两个表妹见状,连忙跟在后面叫道,“姨母,发生什么事了?”
  施刘氏一边快步走,一边对那穿黄色衣裙的小丫鬟吩咐,“快,快去把老爷叫上,再叫上府里的一些护院,都往《扶风阁》赶去。”
  《扶风阁》便是纪宁和施墨在国公府所住的院落,虽说两人很少来国公府,但这院落,一直都为他们留着在。
  施墨的那两位表妹面面相觑,虽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可《扶风阁》是她们表哥和那位表嫂住的地方,方才那位表嫂又因弄湿了衣衫现在还没回来,只怕此刻姨母匆匆赶往那里,一定和表嫂脱不了干系。这看姨母脸色如此难看,又要叫上姨父,还带上那么多护卫,只怕事情不小,也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想到这里,不免会心一笑,脸上露出些许幸灾乐祸的神色,她们那位表嫂,还真是个惹事精,今天这种大喜的日子,都还能惹出事端,看来,她今天怕是要倒霉了。
  这边施刘氏带着一群人来势汹汹的往纪宁屋中赶去,而施墨则在屋里审问司无颜。
  与其说是审问,还不如说是质问。
  司无颜身上也没有绳索绑住,坐的随意,倒是一点都不像个犯人的样子。
  施墨站在他面前,一个面容冷峻,一个笑意黯然,一个贵气十足,一个放浪不羁,虽气场不合,但两人都那般的丰神俊朗飘逸出尘,又让人不由觉得两人是如此的相似。
  “上次我看在你是她师兄的份上放你一马,没有过多追究,你倒好,不仅不收敛,还胆大到潜入我国公府里,你真以为我治不了你?”施墨的语气不紧不慢,但一字一句,都透着极大的压迫感,让人心生寒意。
  司无颜淡然一笑,“首辅大人此言差矣,在下并非潜入国公府,而是光明正大的被令夫人请进来为令夫人治病。在下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师妹,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就忍不住去私会师妹,还希望首辅大人不要误会。在下和师妹之间,一直都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做丝毫苟且之事……就是刚才进屋时,不小心看见师妹正在换衣服,不过施大人请放心,在下并未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地方。”
  他这话表面上是在解释,实则却是越描越黑。
  而施墨的脸色,也正如他所希冀的越来越难看。
  “如果你喜欢她,当年为何不争取,如今她已是我妻子,你这般做法,岂是君子所为,而且,你这样做,是在伤害她,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司无颜脸上笑容依旧,“在下做什么事,一向都是随自己心意,不管结果。”
  施墨眼里寒意更浓,“如果你依旧执迷不悟,那我也只能不顾你和我家娘子的同门之谊。”说完,他手一挥,门外便进来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这两个男子虽然身材并不高大,长相也平平无奇,但是那双眼睛,却尤为锐利。
  司无颜只瞧了一眼,便知道这两个是绝顶的高手。
  “大人想把在下如何?”
  “你做事是随自己心意不管结果,而我正和你相反,我会为了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而不管中途做过什么。”说完这些,他冷冷吩咐,“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如果他有反抗之意,就刺穿他的琵琶骨,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能坐到当朝首辅的高位,他施墨自然也不是什么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这世间本来就没有什么非黑即白,他所掌控的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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