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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是首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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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坑了一次,纪宁再懒得搭理李言亭,甩袖就走,恨不得长了双翅膀立马就离那家伙十尺远。
她忽然想起刚才自己那匆匆跑掉的恩师,顿时完全理解了他老人家的心情,多么痛的领悟……
哪知她才走没两步,李言亭那家伙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凑在她身边一本正经道,“纪兄,开个玩笑而已嘛走这么快干什么,要不是看你力气那么大,一掌拍的我小命都快没了,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小姑娘在害臊呢。”
纪宁默默翻了个白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即日小弟我就要和纪兄一起去沧州赴任,咱们俩兄弟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想一想甚为激动,下朝后……我,我想再去纪兄府上,咱们,那个,那个……”李言亭说到这里,脸涨得通红,似乎很不好意思的瞟了她几眼。
纪宁不耐烦,“哪个哪个?说清楚点。”
李言亭作着抓手的手势,“就是那个,那个……”
纪宁瞧见他望向自己那炽热如火的目光,不免大骇,立马跳到一边和他保持距离,这家伙……思想很危险啊……
李言亭见纪宁和他保持距离,面露警觉之色,脸涨得更红了,张望一下四周,走过去结结巴巴小声道,“咱们晚上把太子和王公子拉上,一起合伙坑他们点钱……三七分成,你七我三,纪兄,你也知道家父一向管的严,欠你那五百两银子,小弟我着实很难还上。眼下反正要离京,咱们先捞上一笔再走,不捞白不捞,小弟知道纪兄你平时没少坑他们俩钱,现在能不能带上小弟一把……”
纪宁,“……”
……
☆、第12章 大儒
眼前这一口一口一个自称小弟还捞钱的兄台,还是那位初相识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学富五车的贵公子吗?
纪宁不免感叹,人性堕落道德败坏啊……
好歹探花郎出身,父亲又是吏部侍郎,光凭着这出身,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在官场混个数十年,熬出资历,入阁不成问题,可偏偏……苗子刚成长,就歪成这样。
就在纪宁为之惋惜时,李言亭忽然拉住她,“纪兄,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视钱财为粪土是多么愚不可及,特别是特咱们当官的,光靠那点俸禄,早就饿死了。不发展点谋生的职业,就只能收刮民脂民膏……”
纪宁哭笑不得,搞半天这家伙变成如今模样,都是因为自己。
她警觉的看了一眼四周,小声道,“李兄,有些话自己明白就好可不能说出来,要是被旁人听了去那还得了。你刚才说想去捞太子的钱?太子那家伙别看年纪小,可是个人精,再加上在我的谆谆教诲之下,学艺已渐精。不瞒你说,我每次从他身上捞点钱都费了老大劲,再带上你,不划算。这样,咱们翰林院那个叫曾飞的,就是每次进宫坐的马车比咱们首辅大人都好的那位仁兄,他家里不是个大财主吗?你待会把他给叫上,我再把太子拉上,咱们三一起骗他的钱,就算被他发现,有太子在,他也奈何不得,不知李兄以为如何?”
李言亭拉着她衣袖的手一紧,“纪兄如此照佛,小弟我决定,以后就跟着纪兄混了。”
纪宁想哭,这厮竟然还赖上她了!
“那什么,跟着我混也不是不可以,每个月交个百八十两的当入门费。”
本来纪宁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就随便扯了个油头搪塞他,不料李言亭竟然两眼放光的盯着她,激动道,“我还紧张纪兄不答应,想不到纪兄待李某如此真诚,不愧是做兄弟的,每月只收小弟我百八十两,着实令人感动。纪兄,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干什么大事一定要叫上小弟我,咱们从今往后就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人了……”
她无语。
“不过,那每月的入门费,纪兄先记账,等小弟跟着纪兄发了财再一次性付清……”
纪宁吐血……
回了翰林院,纪宁老老实实坐在自己案牍边。
她名声不好,平日在翰林院,也就李言亭和她交好,别的同僚都生怕一旦跟她扯上关系,影响仕途。
升了巡抚,无人来跟她道贺,见了她后,也都是在私底下议论纷纷。
身为首辅的施墨有单独的值事房,纪宁瞧不见他在干什么,只手撑着头,很是惆怅,心想晚上回去,怎么哄她夫君开心呢?要不亲自下厨?不会;或者,学那怡红院的姑娘,搔首弄姿?还是不会。
嗯,夫君喜欢舞文弄墨,最是喜欢那昌明先生的字画,虽然上万两纹银一幅,但只要能让她夫君开心,她也舍得。
看来晚上跟那几个家伙打马吊得多赢点银子。
心中一桩事解决,她顿觉豁然开朗,随手拿了案牍上的一本书,翻阅起来。
当完一天的差,李言亭连哄带骗的邀上曾飞,出宫后一起往纪宁府邸奔去。
曾飞家里有钱,自幼生活条件好,生的肩阔腰圆,看着就富态。下了马车,瞧着纪宁那很是寒酸的府邸,他圆润的脸上露出一股嘲讽和得意之色。呵,再受宠也不过是个寒酸穷鬼。
他多年寒窗苦读终于中了进士,进翰林当庶吉士,庶吉士虽比编修稍差些,但也很是清贵。本来骄傲又满足,不过自从纪宁这妖孽出现后,自尊心受挫了。
纪宁没有功名,并不是靠着正门进翰林,本来这走后门就让那些同僚不悦,可这家伙进翰林后不好好做她学问不说,偏偏到处惹事生非,还成了太子老师深受陛下恩宠,这怎能不叫各位同僚嫉恨。
“纪兄住这种地方,着实委屈了些,如蒙纪兄不弃,在下在元华街那有一座闲置的府邸,可以给纪兄住些日子。”
纪宁岂能听不出来他是有炫耀和挖苦之意,也懒得计较,反正待会就让你输得裤腰带都没了。
“劳烦曾兄费心,不过纪某一直深记圣人教导,视钱财这种身外之物如粪土。金山银山,金屋银屋,在纪某眼里如同草芥,不足挂齿。”
边上的李言亭闻言嘴角微抽,论脸皮,这世上纪兄敢认第二,确实没人第一。
曾飞鄙夷的一笑,“呵呵,是吗,纪兄当真有大儒风范。”
“哪里哪里,曾兄谬赞。”
几人正客套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匆匆跑过来,马车刚一停,便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身穿华服的贵气少年,少年生的细皮嫩肉,眉眼自带一股傲气。
“师父,几日不见你怎地又变丑了,小心再这样下去娶不到媳妇。”
纪宁抬脚就朝小跑过来的少年踢去,“一见面就消遣为师,再没大没小,为师不仅揍你脸,还非得揍得你屁股开花不可。”
此咋咋呼呼的少年就是当今太子赵堂佑,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顽劣的时候,平时在京师胡闹惯了,没人敢惹,读书也不好好读,喜好那舞枪弄棒,成天幻想着自己去战场杀敌。天子给他请了好多大儒来教导,多半都被气的半死,对于太子,人家又不好发作,管又管不了,所以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人怕纪宁倒是不怕他,这太子还在吃奶的时候,纪宁就抱过他。对待这不听话的家伙,身为皇姐,她该教训就教训。
还别说,一向横行霸道惯了的赵堂佑,被纪宁揍过两次后,竟然真的老老实实了,并且对纪宁佩服的五体投地,缠着她要她教拳脚功夫。
一旁的李言亭和曾飞看见纪宁脚踢太子,吃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这,这……惹怒了太子,怕是要杀头的吧。
特别是那曾飞,本来被李言亭忽悠着说可以和太子套近乎这才跟过来,可眼下这情况,亲眼看见太子被人揍,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赵堂佑被纪宁踢了一脚也不恼,笑嘻嘻上前道,“师父今日找徒儿来,不知有什么好事?”
纪宁爱怜的摸摸赵堂佑脑袋瓜,“好事嘛自然是有,为师好些日子没打马吊手有些痒,所以吩咐人知会徒儿你过来陪为师过过手瘾。”
赵堂佑脸忽然微微一红,摸了摸袖子局促道,“师父,父皇说闽南出了灾荒朝廷要赈灾,所以这个月的月俸给的少了点,怕是不够给师父输的。”
纪宁老脸一拉,“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为师找你来就是来坑你的钱一样。”
赵堂佑又笑嘻嘻起来,“不是就好,师父好久不见,不如借徒儿点银子来用用。”
纪宁又是一脚踢过去,口中骂骂咧咧,“臭小子连你师父的主意都打。”
赵堂佑眼疾手快的躲到一边,“跟师父开个玩笑,放心吧师父,本宫来之前特地把昨日从母后那讨来的一千两银子带来了,听说师父即日就要去沧州,这一千两银子权当输给师父当路费。”
“你这家伙又来消遣为师,不过看在你孝敬的份上为师不和你计较。”纪宁摸着下巴,“身为堂堂太子,一千两是不是有点少。”
赵堂佑立即后退一步,“师父,再多的也没有。这一千两可是本宫找母后讨要了很久才讨来的,本来是打算去买些新奇玩意,可本宫听说师父马上要去沧州,知道这怕是很久都见不到师父,才忍痛割爱的拿过来。师父,做人要知足,这可是你说的。”
李言亭和曾飞石化,这还是那个顽劣不堪连前历经两朝的首辅都敢戏弄的太子么?为什么在纪宁面前,如此乖乖听话?
本来正和纪宁嘻嘻哈哈的赵堂佑,忽然神色紧张的跳到纪宁身后,拉着她的衣角,口中喃喃自语,“大师父回来了,要是被他看见本宫来你府上打马吊,又要罚本宫去抄四书。”
太子称纪宁为师父,称施墨为大师父。
施墨也曾当过太子老师,不过自从当上首辅后,忙于政事,就再很少再去东宫。
太子对纪宁是崇拜,一见她就咋咋呼呼,对施墨则是真的怕,那阴影时隔这么久都未消散,一看见施墨,就如老鼠见了猫。
纪宁见太子如此害怕,不由心想她家夫君有那么恐怖吗?不过……好像除了对她温柔以外,对别人都总是板着一张脸。
太子见施墨的马车停下来后,扯着纪宁衣袖小声道,“师父,我们快进去。”
在门口纪宁也不好和施墨说话,深看一眼面前的马车,略一踌躇,还是转身往自己府邸走去。
曾飞和李言亭见首辅大人的马车来了,哪里敢进去,都乖乖站在一边等施墨下车后行礼打招呼。
施墨身上还穿着簇新的朝服,俊逸的面孔透着不合乎年纪的老成,特别是那双似深潭一般的眼眸,不喜不怒,让人捉摸不透,气度卓尔不凡,又盛气凌人。在他面前,仿若就感觉自己低他一等,不自由的从心底深处露出敬畏之意。
“首辅大人好。”李言亭和曾飞齐声行礼道。
施墨只是轻扫他们一眼,很快视线便投向正一只脚踏进门槛的纪宁。
“纪大人见本官来了,为何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如此视本官于无形?”施墨的语气依旧清冷的没有起伏,可就是听的人心中一寒。
☆、第13章 心事
纪宁听见施墨那生冷的语气,心口堵得慌,以往自己再怎样惹他生气,他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口吻,看来这次,她真的触到他底线,惹他生气了。
她又能如何?她也想和自己夫君长厢厮守每天腻歪在一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可她是立过战功的郡主,被皇帝收为义女的公主,施墨又是首辅。国朝自开年以来,就有祖训外亲戚不得干政,他们这样的身份,要是真的在一起,施墨必然会遭到全天下士林清议的攻击。想要安稳过日子,施墨就不能当那个首辅。
可她也深知,不当首辅的施墨,那样就不是她夫君了。
五岁的时候她父母双亡,看似地位尊贵的郡主,其中艰辛又有谁能体会。皇家之间的风雨云涌,远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
为了给父母报仇,从小开始学武,一个女孩子,跟在天子身边四处南征北战,不知历经多少凶险,多少次死里逃生,又多少次重伤的下不了床。直到现在,每到阴雨天,她腿上的旧疾就会发作,疼的的她连路都走不得。
她杀了太多的人,见了太多的血,心里早就变得麻木,远不同于同龄的女子。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生来就地位尊贵,内心的骄傲和自尊,让她不容许自己看起来可怜,所以习惯带着一张面具,整日笑嘻嘻没个正经,让人以为她也和小丫头一样,不懂得愁滋味,也忘了那血海深仇。
直到遇见施墨,她本来已经冷漠的心,才开始渐渐回暖。
在朝廷上,她被人骂为奸臣,她不在乎,这世间她只在乎她的夫君,只要她夫君疼惜她,就够了。
那些看不懂的人,她才懒得去搭理。
天子的性子她很了解,她越是被人骂,越是受到排挤,天子反而越信任她,这样她就不能勾朋结党,只能依附于天子。帝王,最怕的就是底下那些臣子结党营私,这样,天子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聋子瞎子。
她要让天子相信,不管成亲与否,她的心志都未变过。不然,她的夫君,怕是会惹来猜忌甚至灭顶之灾。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哪怕背得骂名受的委屈再多,她也要牢牢掌控住权利的中心。
沧州,她是非去不可。她要平乱,要凭着这次平乱暗中扶植自己的党羽,要天子完全离不开她。已经失去了家人,她不想再失去自己最爱的人。帝心难测,她一定要把所有的退路都布置好,假若万一将来局势有变,才不会处于被动。
“首辅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下官既未做亏心事,对首輔大人也向来是尊崇万分,只是不小心吃坏了肚子,怕唐突了首辅大人,才想匆匆进府,还请首辅大人切勿多想。”她并不去看施墨,垂首道,“首辅大人若是无事要吩咐的话,下官就先进去了。”
施墨见她连看都不看自己,目光一凝,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纪宁进了府,又作出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朝府中的婆子吩咐,“香姨,快去街上买点上好的酒菜,今儿个本官要和太子还有李兄他们通宵达旦,不醉不归。”
这叫香姨的妇人看似年纪大,模样也平平无奇,可那双本已浑浊的眼睛,却时不时散发着厉色,走路姿态,也甚为矫健。
香姨是教过纪宁拳脚功夫的师傅之一,曾是宁王府的内院护卫。宁王*之前,早就把府中那些信得过的护院高手给暗中安排出府,让他们保护当时号称游玩在外的纪宁。纪府上那个看上去瘦黑的门子,也曾是宁王府一等一的高手。
香姨看着纪宁长大,自是最了解她的性子,深知每当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越装的若无其事,拉着人嬉笑怒骂的喝酒。
喝醉后,就会躲起来一个人哭,哭过后,又继续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郡主她,很久都没主动要人买酒喝了,这次,不知道又有什么伤心事……
纪宁府邸不大,里面也颇为简陋,她住的不多,自然不想花费银子去修葺。后院中,只有少许孤零还未开的梅花枝桠。
一张桌子摆了出来,点了几盏灯,四个人就撸/起袖子大干起来。
“哈,大/三/元。”
“好歹是兄弟,纪兄你就不能放点水。”
“上阵父子兵,赌桌无兄弟,快快,给钱给钱。诶,曾兄你怎地哭丧个脸,圣人有云,胜败乃兵家常事,有输才有赢……”
“师父,事先说好的一千两银子输完就再没了。”
“这说的哪里话,好不容易尽一次地主之谊,玩就要玩个尽兴,手头没银子可以先打字条赊着。堂佑,为师听说你前几日得了一颗东海来的夜明珠,正好为师常常懒得点灯,改明儿个你拿给为师,让为师放在茅厕里,也算是物尽其用,总比你整日装在那破盒子里要强。”
“……”
四人打马吊打到半夜,除了纪宁,其余三个人都哭丧着一张脸。
“没银子输了?那就喝酒,来来,我这里有些上好的女儿红,十钱银子一杯,怎么都不喝?是瞧不起在下吗?太子,你先喝……”
“师父……父王不许本宫喝酒。”
“你又诓为师,上次在宴席之上,还见你拉着国舅爷喝了不少。”
“师父你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
“臭小子是不是又皮痒了。”
……
太子李言亭曾飞早在输的裤兜空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后就落荒而逃,纪宁自己则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着剩下的酒。
酒肉穿肠过,苦闷心中留。
多少烦心事,喝醉之后,就能都忘了……
长廊里,阴影处,一个漆黑的身影驻足良久。
微风拂过,衣抉轻扬,凭添了几分落寞……
窗外斜阳入影,绿意盎然。
纪宁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疼,她扶着额头坐起来,扫视一眼四周,心下不免奇怪,昨晚她明明记得自己就在后院喝醉了,香姨要扶她回房,也是在纪府,而不是施府。
低眼一瞧,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翠荷,翠荷。”她朝外面叫了两声。
很快一个小丫头就小跑进来,“夫人,您总算醒了。”
“大人呢?”
“大人在书房呢,老早吩咐我守在门外等夫人醒来,还让厨子煮了醒酒汤,说等夫人醒了就给夫人端过来。”
果然,昨晚是他抱自己回来的……衣服会是他换的吗?思及此,纪宁脸不免一红。
知道自己喝酒,他怕是会更加不高兴吧。
“哦……对了,你早上见大人时,他脸上什么表情?”纪宁紧张问道。
翠荷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又摇了摇头,“夫人,平时我们都不敢去看大人的。”
“那他说话的语气怎么样?”纪宁轻咳一声,“是冷的跟冰一样,听着就让人胆寒,还是跟平时似的没什么起伏?”
“夫人,大人平日待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的,从来不责骂,所以奴婢也听不出来夫人所说的这两者区别……”
纪宁无奈叹口气,“好吧你去把那件散花百褶裙给我拿来。”
换了衣衫,纪宁坐在梳妆桌边,难得认真的打扮起自己来。
翠荷伺候在身后,给纪宁盘着发髻。
“外头都说那王家的小姐貌若天仙,是京师排名第一的美人,依我看,咱们家夫人要是出去溜达一圈,那王家小姐还不得靠边站。”
纪宁面露些许尴尬的神色,“那个……翠荷啊,你这马屁拍的太浮夸了些,我是不会给你赏银的。”
“奴婢不是在拍马屁,也不是不是要打赏,奴婢都是说的真心话。哼,夫人您不知道,外面那些小浪蹄子不知道多嫉妒夫人,于是到处造谣夫人您……您……”翠荷憋红了脸,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说我是个奇丑无比的母老虎?还说我是个下不出蛋的母鸡?”
翠荷讶异,“夫人,您都知道啊。”
纪宁苦笑,身为羽衣卫的指挥使,别说这京师的流言,就是朝中哪位大臣一晚几次她都知道,她还知道,这些谣言都是谁放出来的。
只不过这等小事,还不至于让她放在心上。
翠荷握起小拳头,一脸气愤,“敢在背后说我家夫人,诅咒她们一辈子嫁不出去。”
纪宁摇头,“不能这样说。”
翠荷不甘心道,“夫人,您就是心太好,人太善良,才会被外面那些眼红的小浪蹄子欺负。”
纪宁老脸一红,“你这马屁拍……这句话说的甚对,下个月给你涨一成的工钱。咳,不过我刚才想说的是,一辈子嫁不出去这种诅咒太轻了,要诅咒,就应该诅咒她们一辈子是个处子。”
翠荷不解,“夫人,两者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
“这你就不懂了。”纪宁谆谆教诲,“一辈子嫁不出去不一定是处子,而处子也不一定是一辈子没嫁出去。”
翠荷还是不明白,“夫人,您都把奴婢给绕晕了。”
纪宁见翠荷一脸的纯真,暗想自己真是罪过,怎么能如此教坏人家单纯善良的小丫头。
“现在晕了没关系,以后你就懂了。”
“夫人怎么和桂姨说一样的话,上次我说夫人被大人欺负了一夜,桂姨不仅骂我,还说那是闺房之乐。我不懂,桂姨也说以后就懂了,看来以后两个字,真神奇啊,可以让奴婢懂好多东西。”
纪宁顿觉尴尬无比,板着脸站起来,“对了,我刚才说的下个月长你一成工钱是玩笑话,你不要当真。”
翠荷一脸委屈的小眼神,难道她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纪宁出了屋子,来到后院亭子里,小心的往书房那看去。
也不知道夫君现在是在看书呢,还是在批阅公文,自己进去打搅是不是有点不好?可是不进去的话,夫君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要是在里面坐一天,那可怎么是好。
算了,豁出去,反正昨天都惹得他那么不高兴,总归是一死,或憋屈而死,或粉身碎骨,还是后者比较适合她。
她让翠荷从厨房端来碗姜茶,努力扯出一丝笑容的往书房走去。
可到门口后,她又开始犹豫起来。
也不知道今天穿的这衣裙夫君喜不喜欢,粉色是不是太花里胡哨了些?夫君为人严肃,定然是不喜欢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嗯,还是回去换一件素色的衣裙再过来。
刚往回走了两步,她又停住脚步,素色的会不会显得太死板?
正当她惆怅不已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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