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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蔓步惊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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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的视线慢慢转移到了顾蔓的身上,对上他的眼睛,顾蔓只觉得心里安宁,许是他在这里住的久了,眼神完全没有战场上凝练出来的杀气,反而充满祥和。顾蔓上前,在萧隐玄身边跪下,微微一笑:“父王,妾身给您请安。”
贤王显然很激动,不住地点头道好。
萧隐玄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嘱咐张叔倒杯茶来。
时近下午,顾蔓这个做人儿媳妇的,现在才给公公敬茶,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了,但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睡过头了,只好双手端着茶杯道:“父王,对不起,之前有些事耽搁了,没能早些过来敬茶,望父王能够原谅妾身。”
他笑吟吟地回道:“不碍事,不碍事。”
萧隐玄也道:“是我的事耽搁了,不怪你。父王也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顾蔓这才放心了,恭敬地说道:“请父王喝茶。”
低着头的那瞬,一阵风将贤王两条空荡荡的裤腿吹起,差点甩到了顾蔓的脸上,她却被震惊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是说,贤王在那次战败中,只少了一条腿吗?怎么会……?
贤王和萧隐玄并未注意到此,贤王高兴地接过了杯子,只是无奈他双手抖个不停,即使捧着杯子,也有些茶水洒出来,顾蔓紧张又同情,生怕他烫到自己了,但他此刻正高兴着,倒也觉得无妨,不多久,将空杯子递给了张叔。
得知他们还没吃午饭,张叔留他们一起吃,萧隐玄点头应了。这里并无其他人,只有张叔一人照顾贤王,做饭的事自己包在了张叔的身上,以致于顾蔓进来帮忙的时候,他还蛮不好意思的,一个劲推辞。
“蔓儿也会做,而且味道还不错,父王也尝尝她的手艺吧。”
贤王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是你的世子妃。”
萧隐玄笑着握紧了他的手,“父王放心,蔓儿很贤惠。”
“好,好。”贤王道了两声,又吩咐萧隐玄推他去了内室。
两父子在里面不知聊了些什么,直到顾蔓将饭菜端上桌他们才出来,萧隐玄在后面推着轮椅,贤王脸上带笑,手里却拿着个浑身碧透的镯子来,成色极好,想必镯子价值不菲。
这镯子自然是给顾蔓的,顾蔓起先并不敢要,贤王乐呵呵地道:“必须拿着,这是先帝赐给你母……”
话音嘎然而止,他脸上似乎也极不痛快。还是萧隐玄接过话来:“接着吧,这是父王的一片心意。”
顾蔓立刻接了过来,“那妾身谢过父王。父王,来尝尝妾身的手艺如何?”
那没说完的一个字,顾蔓自然知道,是“妃”。只是,她想不通,既是先帝赐给贤王妃的镯子,为何不由贤王妃传给她,而是要经由贤王的手?
夫妻俩围着贤王左右坐下,张叔坐在对面,萧隐玄给贤王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他的碗里。
贤王乐呵呵地眯着眼全吃光了,还不停地称赞她手艺不错。
就连张叔也夸她:“只怕王爷吃了世子妃做的菜后,就不爱吃我做的菜了。”张叔照料贤王多年,自然不用太拘束小节。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贤王似乎头一次这么高兴,说了不少的话,胃口也好了不少,一碗米饭很快见底,张叔又去给他盛了一碗过来。大家的兴致都很高,只是,顾蔓却留意到,萧隐玄只是动了几次筷子,而且都是给贤王夹菜,自己却一口没吃。斤他页圾。
在这儿逗留了好一会儿,贤王终于乏了,他回房间里休息去了,萧隐玄在临走之前不忘记叮嘱张叔,若有什么情况,立即去王府找他,张叔点头应了。
萧隐玄却没有带着顾蔓回府,两人一直往山顶走,走到山顶时,太阳已经偏西了,橘黄色的锦霞在天空铺了一层又一层,整座山都被落日的余晖包围,霞光漫天,煞是好看。
顾蔓与他在山顶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别这样,看见你难受,我心里也难受。”
萧隐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傻丫头。”
“我明白你们经历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且是很难过,很难忘记了,可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帮不了你……”说着,竟不知不觉哽咽起来。
萧隐玄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在她脸上擦了擦,随即抬头迎向落日,脸上的表情在霞光中竟看不分明:“蔓儿,今天的落霞是红色的吗?”
顾蔓朝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觉得眼睛酸胀,摇头:“不是,是橘黄色的,很暖的那种。”
“可我在边塞看到的落霞是红色的,鲜血一样的红。”那是,被整个贤王府的人的鲜血染红的,有他的,有他父王的,却唯独没有他母妃的。
第133章 贤王府的辛秘(三)
那天的云彩是很红,红得能够滴血。父王像往常一样带兵出去了,年仅七岁的他百无聊赖,便去找母妃,可是。他却在母妃那看到了一个讨厌的人。
那是王府里的侍卫长,长得贼眉鼠眼的,没事的时候老喜欢往母妃的院子里瞄,有一次,他还无意中听到两个丫鬟偷偷说什么这个侍卫长与母妃“被翻红浪”。他根本不懂这个词,只好回去翻书问夫子,哪知,被母妃知道了,竟当着不少人的面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说他竟学些不入流的东西。而且,当时这个侍卫长也在,还弯着嘴在笑。这是他开始讨厌他的原因。
只是,这一次看到他,还没表示自己对他的厌恶。母妃就急急将他推到门外:“玄儿乖,母妃有些要紧事,你先去书房学习,母妃待会儿让丫鬟给你备些你最爱吃的点心过去看你好吗?”
“不要。书房的书都被我看完了,夫子都说我可以来找母妃玩的。”让他走,他偏不走。骨碌碌转动的眼珠子瞥到了院子里的三醉芙蓉开得正好,他笑眯眯地道:“母妃若有急事就快去吧,孩儿在这儿等母妃。”斤叼岁划。
贤王妃急急地看了里面一眼,见里面的人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点了点头,没去管他。
大门并没有关上,两人在里面低低地说话,但听不真切,萧隐玄并没有管,反正他人就在门口。里面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便蹲在花丛前开始赏花,时而不时地观察里面的情况。
母妃院子里的芙蓉确实好看,书上说三醉芙蓉一天到晚会有三种颜色变化,他蹲在花丛前,等着看这些花儿是如何变化颜色的,没想到,这一看便是一整天。那侍卫竟然一直没有出来,屋子的门也一直没有关上。事后他才明白,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做窗户的存在。
日落时分,终于看到深红色的花瓣,他大喜。也顾不上母妃还没忙完,兴冲冲地起身去找她,哪知,才回头,便听得女子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中,他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满院子的血,以及那个拿着刀。满脸凶恶的侍卫长正朝着他走来,而母妃就在站在门口,目含悲切,却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
“你们……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疼……来人啊,快来人!”他捂着眼睛大哭,眼泪和血从指缝中流下,和漫天的红色融为一体。
哪里还会有人过来,整个贤王府如今只剩三个活口了,当然,很快就会变成两个。
贤王妃终于忍不住,看见侍卫长还在举刀,立刻冲上去阻止了他:“够了,你已经毁了他了,放了他吧。”
“斩草要除根,这点道理你都不懂?”那人恶狠狠地瞪着他,“世子爷,你不是一向最喜欢拿眼睛瞪我吗?这一下,我看你怎么还瞪着我!”
“玄儿!湘儿!”
刚要举刀,突然听得前院传来痛苦的咆哮,那声音他很熟悉,是贤王!
“你不是说他不会活着回来了吗?”贤王妃顿时吓得浑身哆嗦不已:“快,快走……我们快走,他回来了。”
侍卫长也十分不理解,所有与贤王有关的情报都被透露给了敌国的将军,为什么他还能活着回来?难道对方失败了?然而,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听到贤王的声音越来越近,两人竟什么都顾不上,立刻从后门逃出了贤王府。
贤王九死一生,回到王府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所有的仆人全都倒在血泊之中,就连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也惨遭毒手,而最爱的妻子,却不见了行踪。
“母妃想和那个侍卫长私奔,却又怕事后被父王追杀,于是两人合谋,背叛了父王,将他的行踪泄露给敌国,那一日,父王和他的人遭到大军埋伏,几乎所有人都战死,父王也失去了一条腿,是张叔拼死将他背回来的,可他们一回来才发现,贤王府的人也几乎全死了。”
萧隐玄语气淡漠,回忆完这些,脸上伤痛的表情也渐渐消失不见,仿佛刚才的表述只是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顾蔓早已听得泪流满面,久久说不出话来。被至亲至爱的人背叛,大概是世间最残忍、最痛苦的事情。也难怪他那么痛恨贤王妃了。
然而,她并没有料到,萧隐玄还没说完。
“变故发生之后,父王并没有一蹶不振,他带着我找到了大瀚国所有名医,不惜一切代价想治好我的眼睛,可是每一个大夫都说我的眼睛被利刃所伤,救不了。”说着,他眼中似乎涌起了一层薄雾。“可惜我那时不懂事,特别怕那些神医说出我以后都会是个瞎子的话来,所以一直逃避,不肯出门就医。我却从没为父王考虑过,他也承受着莫大的苦楚,还要以残缺之躯带着我东奔西走。”
越是有名的神医越有脾气,他们大多喜欢隐居深山,或者奉行自己的救人或是不救人的原则,只要一想到贤王拖着一条腿,带着年少的他上山求医的场景,顾蔓便忍不住想哭。
萧隐玄抬头舒了口气,回过头来替她擦干眼泪:“傻丫头,你哭什么?对不起我父王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顾蔓摇头,哽咽着说道:“父王不仅是大瀚的英雄,而且是最伟大的父亲。”
萧隐玄用力地点头:“没错。”
他不情愿见那些名医,可贤王又没办法请动所有的名医过来给他治眼睛,只好耐心地将他哄上山,让名医先看病,再将名医请出去,到他听不见的地方去商量他的病情。
很遗憾的是,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到了最后,连贤王都不得不放弃,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只好带着他来到京城,在这里的贤王府定居下来。
那时的他,十分敏感,也十分反感人家说他是个瞎子、看不见的废物。一听到就要伤心好几天,无奈之下,贤王只好挨家挨户去叮嘱那些家长,让他们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可到最后,他反而被嘲笑得更厉害,因为那些孩子们不仅知道了他是个瞎子,还知道他有一个少了一条腿的父王。
从此,他便终日躲在王府内,说什么都不肯出门。
只是,谁都没想到,厄运会再度降临在这个不幸的家庭上。
和人私奔的贤王妃又回来了。
自从边塞的贤王府出事之后,皇上震怒,派出大批大内侍卫追捕这胆大妄为的两人,贤王妃不堪忍受日日奔波逃亡的生涯,终于跪在他们父子二人的前面失声痛哭,忏悔不已。同时,也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侍卫长的身上,坚称自己只是过于空虚,才会一时被人蛊惑,犯下无法弥补的大错。
贤王对贤王妃有情,细想之下也觉得是自己呆在家里的时间太少,才会导致这件事的发生,见她这样,于心不忍,便问了儿子的意见,当时萧隐玄对她也恨不起来,便同意她留在王府。
贤王妃于是又回来了,开始的表现真可谓是可圈可点,几乎将所有下人做的事都做了,说是赎罪。时间一长,贤王和萧隐玄便渐渐放下心防,重新接纳了她。
再次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是在一次晚膳时,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三人,萧隐玄发觉不对劲时,全身已经麻痹到不能动弹了。很显然,贤王也是一样。
父子两人还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贤王妃冷笑着站起来:“你们真当我后悔了?不,我是回来寻仇的!”
话音刚完,便听到贤王惨叫一声,萧隐玄心一紧,却又什么都看不到,又动弹不得,急得一口血吐了出来,这才稍微能动,他直接从凳子上摔下来,朝着父王的方向摸索,却最终摸到一滩热乎乎的血迹和一条温热的腿。
原来,贤王妃在逃亡的日子中还是被皇上的人发现,那侍卫长被抓进了大牢,而侥幸逃脱的她知道他是活不了的,便回来替自己的情郎报仇。只是,她一直以为追捕他们的人是贤王派出来的,却不知贤王早在边境惨案发生之时,便将身边幸存的侍卫们全部解散了。
“父王再受打击,一蹶不振。我本想杀了她为父王报仇,可又觉得不解气,打听到那侍卫长被皇伯伯关在天牢,便将人要了过来,在她面前将那人千刀万剐了。她接受不了,最终疯了。”
最后一段,他说得轻松,可顾蔓却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本该是她来安慰他的,最终却成了他拍着她不断颤动的肩膀,轻轻说道:“好了,别哭了,都过去很久了,不刻意去想,我也记不起来。”
她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一开口,只听到自己哑着嗓子,拖着颤音不断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小时候不是故意要嘲笑你……”
事后顾蔓才惊觉,这声音虽是她的,话却不是她说的,因为她根本不是小时候的那个顾蔓,自然对嘲笑过他的事一无所知。可她还沉浸在往事的伤痛中,根本没心思想些其他的。
萧隐玄摇头:“是我自己那时候不敢面对,与你无关。”
见她还没有止住哭声,又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好了,天快黑了,哭成这个样子,回去让丫鬟们看到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
顾蔓缓缓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擦了擦脸上的泪迹,小心翼翼地问他:“那你呢,还难过吗?”
他笑着摇头:“说出来之后便好了很多。”
拥着她的肩,他深情地说道:“我很感激,你在知道这些之后并没有嫌弃过我,也没嫌弃我的父王。”
顾蔓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差点又因为这句话而决堤,她用力地摇头:“不,永远都不会。”
第134章 择日不如撞日
两人回到王府时天早已黑了,好在没叫小离、疏清二人看出她眼睛上的端倪来。
不过萧隐玄还是体贴的吩咐两个丫鬟去厨房拿了水煮的鸡蛋,裹了一块干净地布给她敷眼睛。
他知道她并非爱哭之人,这一次的失控的确是因为他以前的事太难让人接受,他自己也是这么多年都无法放下。更何况第一次听到真像的她呢?
顾蔓一边抽搭着鼻子,一边握着他的手道:“我们都说好,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以后有我陪着你,不许独自一人伤心了。”
他笑着回握住她的手,力道比她还要大,认认真真地说了一个:“好。”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萧隐玄竟睡得格外沉,起床时已没发现顾蔓的行踪,不觉哑然失笑。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晚起床。
疏清和小离也不在,问院子的里小丫鬟,才知道她们一大早就跟着顾蔓去前厅找刘管家去了。
去找她们的路上,感觉到王府的人比平时多了许多。也热闹了许多,更觉奇怪,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急于见到顾蔓。
顾蔓正在大厅和管家商量王府改造的事。自从贤王他们出事之后,也没人将王府的形象放在心上,日复一日先,贤王府早已破败不堪,很多没人住的房子都快成了危房。她并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只不过既然这里是她的家,她希望能将这里弄得赏心悦目,至少自己看了会舒服。
刘管家对于这位新来的女主人的话言听计从,知道她有这样的打算,即刻让人找来相应的师傅,一大早就开始改造:破损的地方重新补好上漆,长满野草的地方先拔草,再种上花或者树苗。断了水的小渠重新引进干净的湖水……工程并不大,效果却甚好,一轮做下来。整个王府焕然一新,重现勃勃生机。比不上别的府院雍容华贵,这里的景致也别具一番风色。
顾蔓笑眯眯地听着各处的反映,不住地点头,正要出去亲自察看一番,突然听到人通告说世子来了。她大喜,立刻迎出去。萧隐玄听到了她轻快的脚步声不由得心情也好了很多。
“什么事瞧把你高兴的。”
“自然是我们的家啊。我都忙了一早上了,听他们反映效果还不错,等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看。”正好她不太认识路,有他带路就好多了。顾蔓兴冲冲地问他:“你喜欢昙花还是梅花?我打算在我们院子里种些花儿,可又没办法决定。”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就都种上,夏天乘凉赏昙,冬天踏雪寻梅。”
顾蔓眼睛一亮:“好。”
顾蔓和萧隐玄在前。刘管家跟在他们身后,疏清,小离也在后面,一行人沿着大路、小路将王府逛了个遍,一路上,顾蔓不停给萧隐玄讲周遭的景色以及有哪些改动,萧隐玄听着,偶尔给她提提意见,然后两人都同意了,就该刘管家出场和师傅们商量了。
一圈转下来,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顾蔓早就提前吩咐好了厨房的人,今天的午膳就在大厅吃,而且务必要丰盛一些。
她知道萧隐玄平时在府里也没什么世子的架子。她自然也不会世子妃的架子,叫上刘管家以及其他的工人、下人,所有人热热闹闹在王府大厅吃了一顿。
萧隐玄明显很开心,每回“看”向她的时候,都是称赞的笑意。
顾蔓亦回之一笑。
饭后,所有人都散了,两人并肩走在王府的小路上,顾蔓抬头望着他的脸:“我想去看看她,行吗?”
“我陪你去。”
顾蔓摇头:“不用了,我就过去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萧隐玄抓住她的肩,“自从她再度伤了父王之后,我便发誓不会让她再伤害到我爱的人,哪怕不惜杀了她。”
“那你在院子里等我好吗?”
萧隐玄答应了,但再三表示,如果里面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叫他。
丫鬟们见她过来,都很惊讶,似乎是担心她过来报复,便解释道:“世子妃不必将昨天的话放在心上,王妃是这样的,时好时疯,以前记起些什么往事来的时候,骂世子的话可比昨天难听多了。”
顾蔓微微点头:“她的情况怎么样了?请过大夫了吗?”
知道误解了她的来意,那丫鬟不觉红了脸,低声道:“看过了,大夫说烫伤有些严重,又是在口和喉咙的位置,怕是以后会对声音有影响。”
“我进去看看。”贤王妃还在昏睡,顾蔓看着她并不安稳的睡颜,轻轻叹息了一声。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当,偏偏和别的男人私奔,还要伤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她不会明白贤王妃的想法,但她心里清楚,自从她和萧隐玄成亲之后,萧隐玄和贤王就是自己的亲人,任何人想要伤害他们的话,她也绝不会允许。
可她已经把他们害得如此之惨了。看着她紧闭的眸子和微微颤动的长睫,突然有一种想毁掉的冲动。
对!剜了她的眼睛!
顾蔓目光凌厉,慢慢朝着床榻上平躺着的人走近,不知不觉伸出了两根手指,成弯钩状。
许是感觉到了危险,贤王妃居然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望着两根近在咫尺的手钩,她大叫一声,嘴里不断地发着啊啊啊啊的声音,并飞快地朝着床里面退。
“世子妃,你在干什么?”丫鬟听到声音,立刻冲进来,只看到顾蔓站在床前,而贤王妃害怕得缩成了一团。
顾蔓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没什么。你们好好看着她,我先走了。”
刚出房间门,便发现萧隐玄也进来了,他是听到贤王妃的叫声才冲进来的,顾蔓笑着摇头:“没什么事,我们走吧。”
只是,和他一起走出这个院子时,心里却觉得奇怪,她怎么会突然动了要剜掉贤王妃眼睛的念头,而且还敢光明正大的在贤王妃的房间里面动手?用力地晃晃头,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虽然知道了贤王府的事情之后,对贤王妃确实没什么好感,对她的遭遇也不会产生任何同情,最多就是想过来看看她伤得怎么样寻求一个心理安慰,却也没恨她到这个地步啊?
何况她是萧隐玄的母妃,虽然他屡次想杀了她,可只要她还活着,她就是他的母妃,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除非她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然她不能动这个念头。
可是,这时她似乎又听到一个挥之不去的声音在说:“动这个念头又怎么了?顾蔓,你对付其他人的时候,不是挺有手段的吗?怎么到了贤王妃这儿就软弱了?”
“她们好像都是我杀的,却又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又是谁?哈哈哈,这天底下难道有第二个顾蔓?”
脑海中的声音吵得她的头快要爆炸了,她使劲用手按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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