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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待往事终成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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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泠也没有闪躲，看着他刺向自己。
眼里不知道是不可置信的惊讶，还是错失情缘的无奈冷漠……
直到鲜红的血顺着柔嫩的颈脖滴落下去，冰冷的利剑触及的不是她的皮肉，是，碎了的心。
可李居安到底离她有一段距离，剑的长度有限，所以也是进了少许，不可能一击就要了她的命。
他本想再刺进几寸，可居然望见飘泠正在用一种极其悲漠的眼神凝视自己，那是绝望的低端，是黑暗的尽头。
他只犹豫了一下，便狠下了心。
再动手时，飘泠就已经紧紧抓着他的剑了：“都说死者为大，你确定要在她最后安息的地方留下血腥吗？”
一词一句没有过多的悲哀，没有讽刺，没有内疚。
李居安既没有松手，也不想继续刺进去。
却是承寒一手折断了利剑：“走吧。”
末了还把短剑丢给了李居安，向槿澜看了看，槿澜便立刻明白了，就和倾蘅一起找了个僻静靠水的地方，替宁茕做最后的……
李居安心里千百个不解，也有千百个无奈，这女人到底和自己什么关系？要她这样来害自己心爱的人？
承寒呢？他不是宁茕的亲哥哥吗？为什么会纵容那个凶手？为什么？
李居安到底是李居安，再怎么失去理智，都不会迷失本性。
忽然觉得承寒的身份的可疑，前不久就听说莫承寒身边多出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且身手极高，无人能比。
加上之前自己对承寒的猜疑，以及这个被不合理放走的女人……
难道……李居安越来越相信自己的怀疑了，却还是一脸平静的盯着身旁的承寒！
可承寒不知道他的想法，但也会想到李居安肯定会怀疑自己。
不过承寒并不觉得飘泠真的害死了宁茕，反而猜到了幕后的真相。
可事实呢，不管真的假的，不管谁是凶手，宁茕死了就是死了，无论怎么挽回都不可能复活的了……
这样一个曾经为了安慰父母掩藏悲伤的女孩，一个给别人带来温暖的可爱的女孩子，带着遗憾和，无法相守的情，与世绝别……
☆、第九章 倾蘅何去何从？
带着无法言表的悲伤和哀默，将宁茕放入了冰棺之中。
隔着厚重的冰棺，已看不清宁茕的模样了。模糊不清的还有众人的心。
承寒虽然猜得到真正害死宁茕的人，可是却既不能告诉他们，也暂时报不了这仇，心里千般滋味涌上心头。可一看见倾蘅，就少了些许无奈……多了几分愧疚。
倾蘅呢，既没有看见承寒的注视，也并不是特别的难过。虽有感伤，但到底和自己不熟的同龄人故去，失落中便是遗憾，遗憾中又是悲思，悲思中带了点无可奈何。剩下的全是担忧了，担心二叔是否可以坦然面对宁茕的离开。
李居安受到的打击，无法直接表露出痛苦来。一年前的一见钟情，一年多的时间里，他陪在她的身边的日子，算下来不足两月……
豆蔻年华的她，爱上了即将而立之年的自己，而自己也是一眼陷入了温情。一年前给不了任何承诺，无言的肯定。一年后，居然无法履行承诺……
这果然，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吗？
当刚刚跨离水面的时候，只听轰然一声，一巨石完全掩住了山洞的出口。
李居安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心立刻涌上来了，一拳挥向承寒。
承寒一手挡住了：“现在谁也没有资格进去看她，你要是想进，尽早找到凶手就是。”说完便撇开他的手，去拉倾蘅。
倾蘅避开了他的手去扶李居安：“二叔，罢了。宁茕姑娘既然去了，就让她且静静在这里安息吧。那地方四周密布了夜明珠，连冰棺也是通体晶莹发光，关了出口那里面也不会暗的。况且地下种满了奇种花草，经久不衰的，不怕宁茕孤单的。”
槿澜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倾蘅果然心细如尘，若不是为百长门所累，世俗所绊，如今定有非一般的名声吧……
承寒虽因为倾蘅能看得懂自己的布置而小小欣喜，可她不理自己又难免失落了些。
李居安不是看不出来，可承寒的目的究竟是何？他只是怕，这一离开，再没有机会见她最后一眼了……
可倾蘅既然开了口，他又怎么能继续逼问呢？作罢是作罢了，可是心里更加确信了，无论如何不会把倾蘅交到这样一个人的手里去的！
轻轻拍了拍倾蘅：“蘅儿，二叔明白的……我无法保护她了，但我一定不会再丢下你了，你是二叔唯一的侄女，唯一的亲人……”这感情牌打的甚好，承寒是怎么也插足不了的。
“这外面的世界，蚀骨的浮华，虚无的荣耀，一切都是泡影……蘅儿，你可明白？”虽是说给倾蘅的，却还是依依不舍的望着岩洞那里，分明是在嘲笑自己吧……
倾蘅懂也不懂，可至少知道二叔的言外之意：“二叔，你是要，要蘅儿回百长门，重振百长门吗？”
李居安还没来得及回答，倾蘅就被承寒一把拉了过去：“回什么回，百长门不都解散了吗？重振不就是个笑话吗？你要她一个人怎么承担？你自己也清楚她不喜欢，这样也要逼她吗？”
李居安冷冷一笑：“我们百长门的事情，与你何干？
你口口声声说为她着想，那又是谁弃她于不顾，两度让她和陌生的人走在一起还待了不少日子？”
承寒眼光顿时狠了起来：“李居安……”
“够了！宁茕姑娘的遗体就在对面，你们是不希望她安安静静的的话，就继续吵吧！”槿澜忽然意识到倾蘅的为难和无奈，纠结和心痛，不得已中断了他们，拉回了倾蘅。
承寒也不管李居安，从槿澜手里抢过倾蘅就走。
忽然一个女孩的哭泣声响起，倾蘅顿觉耳熟，挣开承寒的手，寻声找了过去。
其余的人虽惊讶，但还是立刻跟了过去。
一棵不怎么高的树下，坐着一个小女孩，衣衫破旧，却是干净得很，脸上挂着泪珠，好不心疼啊！
倾蘅慢慢走了过去，蹲了下去：“小妹妹，怎么了？”
那女娃抬起头，呆呆望了她一眼。原来是她！那个自己无意救过的小女孩，兮兮。
“娘～”倾蘅还在回忆那个时候的事情呢，忽然兮兮停止哭泣，向她甜甜一笑，并且双手环住自己。
不过最奇怪的就是那孩子居然唤倾蘅“娘”？！
随后赶来的几人无一不吓了一跳，疑惑得很。
倾蘅虽惊讶，可却不好意思推开。这孩子太可爱了不说，还这么小，说不定也是无父无母，错认了人的……
轻轻抚了抚她的青丝：“我记得你，你叫兮兮，对吧？为什么要这么称呼我呢？”
生命有终结，也有诞生，周而复始，可出现在人心里最多的那一种情感，叫做哀痛……
☆、第十章 倾蘅多了个女儿
可爱的包子头，萌萌的眸子扑闪着，一脸天真的望着这浮华的世界，却依旧清澈的心灵，不受到一丝一毫的污染。
她叫兮兮，生下来就没了父亲，也不知道父亲是谁。
母亲呢，一年前也投湖自尽了。
她叫兮兮，母亲唤她惜惜，希望可以得到命运的怜惜，过得好一些。
可命里多舛，无奈改名无姓。
没有任何亲人的一年时间里，她一个稚子是如何熬过来的？
“会帮兮兮的人就是善良人，我娘说过的，善良的女人是有慈爱的心，慈爱的心就像娘亲爱我一样的心。”歪着小小的脑袋，甜甜的又是一笑，暖了倾蘅的心，抚慰了她的灵。
虽然这，思维逻辑怪怪的，但至少倾蘅明白了，兮兮不算是认错了人，只不过是误解了她母亲的话罢了。
“嗯，兮兮说的虽然对，不过如果随便对每一个善良的女子都喊‘娘’的话，兮兮也不会喜欢的吧？”倾蘅点点她稚嫩的小脸蛋，微笑着说。
兮兮也不知听懂了没有，还很煞有介事的点头：“兮兮才不喜欢喊别人的，可我就喜欢唤你，可不可以啊？”说的楚楚可怜，眼眶中还噙着泪。
这是一个和自己一样都是孤儿的孩子的请求。
这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孩子吧。
倾蘅心里不讨厌她这样喊自己，反而亲切。仿佛自己的遗憾，既不能在她身上重演，也要兮兮过得更好的想法，油然而生。
可，身后的人，却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倾蘅她得有多少个女儿啊？”承寒略有不满，一个不知来路的孩子，留在身边就是个隐患。
本想上前带走倾蘅，却被李居安拦住：“这是蘅儿和那小女孩的事，蘅儿自有打算，你何必介入？”语气平平，淡漠的很，却朝那小姑娘笑笑，心里想的什么，别人根本看不透。
承寒很不甘心，可槿澜朝他摇摇头后，向倾蘅走去：“蘅妹妹要是真心喜欢这孩子，带着便是，无须顾忌的。这孩子恐怕也是无父无母的孤女吧？”
朝那孩子温柔的笑了笑。
兮兮感觉到了槿澜传来的善意，虽还有一丝感伤但已经不那么在意了：“兮兮没有爹爹，娘也在一年前就去世了。不过兮兮不怕，兮兮一个人也很勇敢的！”
槿澜心里泛起一阵心酸，这孩子本处在最悲天悯人的生活里，却还这么……
倾蘅也是愣了愣，心底里全是心疼，理了理她的碎发，整了整她的衣衫：“兮兮真的很勇敢。如果兮兮身边没有亲人的话，可不可以待在我身边呢？”
“那我可以喊你‘娘’吗？”还是一样的问题，倾蘅很想答应，可槿澜还是笑了笑阻止了：“兮兮乖，你倾蘅姐姐还没有出嫁，要是被人家听见你这么大的孩子叫她娘的话，会误会的哦。”
兮兮摇摇头：“误会什么呢？”一脸疑惑，一脸无知的可爱。
槿澜无奈一笑，还想说什么，可倾蘅居然站起拉着兮兮：“没关系呀，我不在乎，你喜欢叫的话就叫好了。”向着兮兮暖暖一笑。
不是说无愧于心就好吗？不是要跟着心走吗？世俗的眼光从来容不下真正的大义凛然，那自己又何必介意外人的议论？
倾蘅的坚定，槿澜也明白了她的变化，看来倾蘅是明白了。坚持自己想坚持的，错了又能如何呢？
更加放心了，也不去阻拦。
“嗯，娘～”兮兮很是满足，打第一眼就喜欢的人，倾蘅是第一个，没想到还可以如此亲近，如此温暖的陪伴。
承寒却是傻了眼般，其实他没有懂，兮兮一开始也没说过自己是孤儿就要喊倾蘅“娘”，这不是矛盾吗？兮兮是孤儿就要带上她吗？这不是更奇怪？
尽管承寒初步接受了妹妹，却依昔不能懂得真正的亲情，因此不可能明白。
李居安也是有些惊讶的，但他以为，这该是两个人有着惺惺相惜的共同经历才会互相吸引的吧。假如倾蘅能给这孩子多一些爱，分走一些注意力，即使不回百长门，也不怕承寒能单独带走她了。这样一来，倒是好事。
这孩子看起来就不像是有心机，何况和倾蘅小时候倒是有些相似，蒙尘的是经历，却不是心。
这样两个少女，两个中年人带着一个稚子就走了。
虽然看起来不太和谐的样子……
快进临江城的时候，来了两拨人。
“承寒！”
“小丫头？”“倾蘅。”
三种声音重叠了，却是对着同一个方向。
前者是来和承寒汇合的溏陵法。
后者则是被委托前来的司徒晴木和琴若彦，以及云襄云涵姐妹。
五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番，继而奔着自己要找的人去了。
承寒也没料到溏这么快就能摆脱了生的琐事，但还是很高兴的。
晴木看倾蘅拉着兮兮，倒是意料之内的了：“这小丫头果然还是来找你了。你就是钟倾蘅吧？”
倾蘅听的有些茫然，但还是点点头了。
旁边的琴若彦则解释道：“见过姑娘，在下琴若彦，这一位是在下的未婚妻司徒晴木。姑娘可能不认识我们，但一定认识清宵。在下和清宵不仅是世交，也是亲如手足。此来便是被他委托我们护送那两位姑娘与钟姑娘汇合的。”
彬彬有礼，客气得很。没有傲气和冷淡，但也不想清宵那样刚开始就拘于形态，反而更加洒脱一些。
倾蘅点点头：“原来是清宵大哥的好朋友，真是谢谢你们了。
不知清宵大哥和幻姐姐他们去了哪里？”
琴若彦一听便笑了：“他们可就自在多了。两个人快意江湖去了，说是要多多历练，连家里的业务也暂时放下了。白伯父居然还同意了！真是羡慕啊！”
晴木看了看他：“你羡慕的是无比疼爱他的爹啊，还是羡慕人家双宿双飞去了？”
原本还在无限戏笑的琴若彦忽然噎住，连忙摇头：“当然是祝福他们美满，羡慕他们自由啦。你我本就多有束缚，这个羡慕不来倒也没什么。我们之间其实也不需要羡慕别人什么。”
一手搂在晴木腰间，一脸温情却不滥意。
晴木也不再多问什么。
云襄独自向承寒走去：“听说上次是前辈救了我，不胜感激。”
☆、第一章 重回宁府，仍有欢乐
云襄，云涵的胞妹，一身素银底衫，阳光下倒是有些晃眼。
话说的不轻不重，可感觉上和云涵很不一样。
承寒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什么，径自向倾蘅走去。
“走吧。”利索的动作拉着倾蘅往城里去，承寒似乎不太愿意她和别的人多有接触。
云襄略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姐姐云涵，便不再出声。
倾蘅却没有这么顺从，瞪了一眼他，挣开他的手，连忙去牵着兮兮到云涵身边：“云涵姐姐，这位便是云襄吧？”
云涵微微一笑：“嗯。襄儿，这就是姐姐和你提过的倾蘅姑娘。”
云襄略过一眼，点头不语。
云涵倒是对倾蘅身旁的小女孩起了兴趣：“这孩子是？”
倾蘅低头向兮兮一笑：“我女儿哦。兮兮，这两位是你的涵姨母，襄姨母。”
小兮兮甜甜的笑着：“涵姨母好，襄姨母好。”
云涵虽震惊了一下，却看的明白，这孩子如此可爱懵懂的模样，和倾蘅恐怕也是差不离的，想想也就能猜得出来他们真正的关系了。
也以一个温柔的笑容回了兮兮：“兮兮真可爱。”
司徒晴木和琴若彦走了过来：“你女儿？”
倾蘅吐吐舌头，笑而不语。兮兮在身旁也是带着笑颜，仔仔细细的望着倾蘅身边的每一个人，一会探出头来瞧瞧这个，一会埋起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李居安看在眼里倒是安心了许多，一来倾蘅身边有了兮兮，分了些心，倒是越发会更快成长的。二来她能有这样一份寄托，也就不会孤单了吧。
“先进城吧，站在这里总是招惹目光的。”李居安不经意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溏陵法来到承寒身边，承寒也向他点点头，两人便向着城内走去。
倾蘅表示赞同，一边牵着兮兮，一边给云涵云襄介绍槿澜，给槿澜介绍其他人。
兮兮也会时不时突然问出一句来：“娘，扶安城是哪里啊？”
倾蘅听到她的疑惑就会稍稍停顿一下，然后回一些兮兮能听懂的言语。
到了宁府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住了。
倾蘅看向二叔，一脸虽是平静，心里又怎可能如斯。
又看向承寒，承寒却依旧冷冷静静，也是看不出丝毫。
倾蘅略皱了皱眉头，牵着兮兮走在最前头。
一手，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随着沉闷的“吱呀”一声，冷冷清清的宁府，映入眼帘。
一个人都没有，也一个人都不会再有，宁府的下人早就散了。
宁府的主人……
“宁茕，你回家了。”倾蘅轻轻的唤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展开时，那里面是一缕青丝。
“二叔，给。”又小心翼翼的包起来，递给李居安。
李居安有些惊喜，却也有些许失落，还有些难以言喻的伤感。郑重的从倾蘅手里接过，眼里含了不知何意，向倾蘅望着，又低下，然后又默默的转身离开。
承寒本想跟着，却被倾蘅拉住：“大叔。”只喊了这么一句，承寒也不是不懂，无奈道：“知道了。”
倾蘅这才放开他：“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府邸，要如何安置？”
承寒望了望她，既没有回话，也没有怒气。
倾蘅自知话不该这么说，只好和兮兮向大堂走去：“大家随意就好，宁茕应该不会介意的。”
槿澜带着云涵云襄也跟着上去了。
司徒晴木和琴若彦倒是环视了一番，这地方的气势并不差，到底是有曾经的辉煌的。
想了想，他们的对话里的意思，也就明白了。
便也跟了上去。
只剩下承寒和溏了。
“那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子？她自己一个丫头怎么还带着一个小小丫头？”溏陵法随意起来。
“她喜欢我能怎么样。无缘无故多了个女儿，她也不介意。我还能说什么？”狠狠然了一番，不过是些抱怨，但转念又说：“溏，你那徒弟我暂时还没有找到……”
溏拍了拍他：“无碍，我此来就是寻她的。
你呀，也别太在意那个小，小兮兮是吧？她喜欢的你也喜欢就是了，况且兮兮很可爱啊！你多了个女儿还不高兴吗？”
略戏笑了他一把，赶紧跑了进去。
承寒反应过来的时候，溏已经到了大堂之内，好没气的指着看不见的背影，半天也说不出一句……什么多了个女儿……那不是倾蘅多的吗……她又不叫自己爹……
某冷男又开始了傲娇状态……
下一秒便恢复了，轻咳一声，也朝大堂走去。
里面笑声不断，温情满满的。
“澜姨母，襄姨母欺负兮兮了～”小小的身子往槿澜身后一躲，朝着槿澜面前的云襄吐着舌头。
云襄边摇头边笑着：“你可别跑，猜错了可要受罚的哦。槿澜姐姐那么正直，不会被你蛊惑的～”
槿澜笑了笑：“兮兮，愿赌服输才是好孩子哦～”
兮兮一听立马跑向琴若彦身边：“琴叔叔～”小手可怜巴巴的拉着他的袖子，眨巴眨巴小眸子。
琴若彦叹了叹：“我这都成叔叔辈的了啊，小兮兮，叔叔可帮不了你。你们女孩子家的事情女孩子自己解决喽。”
惬意一笑，往云襄那里轻轻一送。
云襄立刻就接住了：“小兮兮，这下逃不掉了吧。”
其实倾蘅在一旁看着他们玩闹也不去干涉，一边还和云涵细细聊着，悠闲的很。
小兮兮忽然一笑：“那襄姨母要怎么惩罚我呀？可不可以简单一点呀？”
趁着云襄还在思考的时候，突然挣了出去，跑到司徒晴木那里，歪着头看了看，然后就跑开了。结果，一把被她拉住了：“小兮兮，你娘亲有没有告诉过你，言必信，行必果啊？”坏坏一笑，交到云襄手上去了。
兮兮嘟嘴表示抗议，可是被云襄抱起来的时候，也就扑腾了一下就安静了。
“看你这么不情愿的样子，就简单一点好了。”笑靥如花，岂知下一句是，“你向承寒前辈和他的朋友分别要到一样礼物，就行了。”一句一句的，吓得兮兮愣愣的看向站在门口的承寒和溏二人。
二人也听见了，溏倒是乐得替她解围，先是挑挑眉看着承寒，而后从袖中拿出一块自己雕刻的玉来，本想送给倾蘅的，但毕竟没有送给小兮兮来的更有理由，于是莞尔一笑：“如此一来，我要是不给，可就真可怜了你了。”
单手奉上，小兮兮顿时笑开了花：“谢谢你！”
双手接过，还不忘一脸得意的看了看云襄。
然后被放了下来，抬头望着溏陵法。
“你是？”不远处的琴若彦问了一句，“那玉虽不是个奇物，雕刻的倒是精致，不会是你亲手制作的吧？”
溏陵法略笑了笑，抚了抚小兮兮的头：“单名一个溏字。
我喜欢自己动手弄些小玩意，我那徒弟也喜欢。”
这孩子的天真的模样总能让他想起溪泫来，于是心底虽是一伤，面色依然平静。
倾蘅这才忽然插了一句：“莫不是大叔的好朋友？那你的徒弟应该就是溪泫吧？”
心里仍有一丝期待的，那时候正好不小心伤了眼，才没能看见溪泫的模样，略有遗憾。
溏陵法还没有回答，承寒就来了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千里迢迢过来也累了吧？”
小兮兮很识趣的退后一步，跑到倾蘅那里，晃了晃她的手臂，略可怜的望着。
“娘～”一声唤得极其可怜，却突然回头望着云襄：“襄姨母，兮兮可不服气呢？我也要问姨母一个问题？”
略抬起的下巴，倒是志在必得的样子，让云襄也是忍不住笑了。
晴木更是好奇：“哦？也罢，云襄姑娘让她一下又何妨？且说来听听呢。”身子前倾些，有些期待，这个小女孩口中会问出什么问题来。
“好，你小我就让你了。问吧。”云襄也是无奈一笑。
小兮兮笑笑：“世上哪一种花开得出九色九瓣，而且每一瓣香气都不一样的哦。襄姨母～”
歪着头乐开了花，一下子跌进倾蘅怀里。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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