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待往事终成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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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只假扮了那一次？”流幻最是依依不饶，这个问题可难住她好几天了。
　　钰蘅得意一笑，摇摇头：“才不是，我既然说了不会告诉你们就不会告诉的。你们和倾蘅关系也算不错，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发觉？”扫了眼其他人，云涵摇头，云襄摇头，晴木无动于衷，便又轻叹：“看来槿澜也未必知道了。”无奈一笑，心里以为他们关系不过如此，小小惋惜了一番。
　　晴木看不出情有可原，认识也没多久，关系也不如倾蘅和流幻的；云襄也是。可流幻和云涵认识倾蘅的日子和倾蘅认识莫承寒的日子差不多，也可以说是倾蘅第一次在除了百长门和览海以外结识的朋友，居然这都看不出来是真是假……
　　还是云涵大胆推敲起来了：“假钰蘅出现的时候，你们肯定还没有相认。后来我和流幻留在白府，再见倾蘅便是在临江城了。那个时候她已经留下兮兮，可你表明身份的时候所说的话，在我听来意为你不曾见过她，自然那个时候也是倾蘅。按这么想下去，岂不是只有倾蘅把兮兮送走之后才与你相认的？那么，到我们被倾蘅救了的时间只有六天不到，这六天里，你有没有扮过她，我们无从得知。可在飘泠面前，对槿澜那番情谊的，应当不是钰蘅姑娘你吧，因此……”云涵停了一下，半含笑道：“在我们几个面前，你应该只扮了一次，而且时间不长吧？”井然有序的思维，云涵的聪慧，又让他们一叹。
　　流幻大笑：“这还不承认！我就说我怎么认不出的，你这丫头还真是……”口吻回到了待倾蘅的时候，亲近而无半点生分，众人附和一笑，钰蘅更是觉得他们的情感，原来还是非同一般的，感叹了一番，更为倾蘅欣慰。
　　

　　☆、第四章　　溪泫的心，未明的情

　　转眼又过了三日。三天里面也算相安无事，对飘泠的用意和目的众人也各有揣测，期间没有再多聊，只不过对彼此增添几分好感，也改了一些往日的印象。
　　上官允澈和莫承寒有些相似，面对众人的时候，话不多，而且态度有所居高桀骜，却都是正直之人。来了百长门之后，除了待在各自房内休息，活动的范围也均在众人眼下，从不曾暗里偷窥什么，或者私下传信给外界。面对心仪的女子，也颇为千依百顺，温和宠溺，虽然莫承寒有点强势，可倾蘅不亚于他。
　　因此，溏陵法觉得上官允澈将来称霸江湖的可能性几乎不大了，就凭云襄与世无争，又不醉心江湖的温良个性，既不会喜欢打打杀杀，也不会愿意上官允澈冒此险境去争夺什么天下的。加上上官允澈对云襄深情，足可见他们的未来会多么美好。
　　上官允澈对莫承寒又是一番新的看法。以前还以为他冷血无情，残忍无比，是他在光大空明派路途上的一大强敌。可如今见他痴情男儿的模样，便又生出惺惺相惜之感，虽不浓烈，倒也值得称赞。行事光明磊落，举止皆有凌厉之风非他可比，眉目间的英豪霸气也非他能看得透的。因而钦佩之时又不免疑惑，这样一个人如何引得飘泠的种种栽赃？
　　说到底，上官允澈并不知道莫承寒的真实年龄，还以为和他自己差不多的呢。年轻气盛，壮志凌云，势必要干出一番大事业，轰动武林，名扬千古。殊不知他年岁早过了少不经事的冲动，稳重却不老练，心性确实算不得符合“大叔”之称。只是对于倾蘅的执着，或多或少有些感慨。有前世之依也好，无今生续缘也罢，他们能走到今天，着实不易，短短三个月，莫承寒就能如此待她，还需要再说什么呢？！
　　立秋了，天气就转了凉，钰蘅拿了几套衣服早早放在客房内供他们换。还剩溪泫的没有给就被李居安叫了过去，无奈就把衣物给了正好路过的莫承寒：“喂，帮我把这些拿给溪泫。”直接塞给莫承寒的，也不管他拒绝还是答应就走了。莫承寒一脸黑线啊，可是既然是送给溪泫的，便没有发火了。再一想，钰蘅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丝变化，微微皱了皱眉头就去了溪泫的房间。
　　本想推门而入，可想起上次的事情就止住了。抬手欲敲门，却见房门未掩，瞄了一眼，看见了溪泫拿着溏陵法给她的玉发呆。那种深思的眼神，哀伤的落寞，总觉得有些熟悉，然后就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了：“溪泫。”轻轻唤了一声，溪泫居然毫无反应，这同她的身手反应很不符合，便又唤了一声：“溪泫？”把衣服直接放在桌角，“这是钟钰蘅给你的，现在入了秋有些冷，自己注意。”
　　如此，溪泫已经回过神了：“哦，好，谢谢前辈。”心不在焉的，也没去拿，只是望了眼手中的玉，紧握之后才重新系在腰间。再一抬头才发现莫承寒并没有离开，于是问道：“前辈，还有事吗？”站了起来走过去了。
　　莫承寒也没直接问她，却先去望了望门外，确定没有人之后关上了门。示意溪泫一起坐下聊，才问：“溪泫，我刚才见你拿着那玉入了神，可是还在介意渠然赶你离开长世的事情？”对这个小辈的关怀，莫承寒做的很好。但溪泫却摇头：“怎么会。师父已经和我解释过了，溪泫出身不好，被师伯遗弃也是迟早的事。我已经看明白了，前辈不用担心我的。”语气缓和，确实没有什么纠结之意。
　　莫承寒便一步步深入问了：“既然如此，为何流露那种表情？还是在担心你师父被万人所指，指，让渠然失望，让他身败名裂？”话说的有点重，可是这样才能诱出溪泫的真心话。溪泫果然还是摇头：“不是的，师父是不会轻易屈服的，而且我们做什么何必在意别的人什么看法，我们又不是为了讨好别人才存在的！”这样激动，显然还是有担心，但这也不是最重要的。
　　“那你还在犹豫不决何事？”一句话终是戳中问题根源，莫承寒深深觉得她有事瞒着，这样循循善诱的莫承寒，其实也挺温善，虽和以往形象有所出入，可到底是最信任的人的徒弟。溪泫被问住了，静了好一会，低下头不敢看他。“无碍，溪泫若是不愿意说就不说，你师父也能帮你的……”溪泫一听立马摇头：“不要，别和师父说……”抬头的时候，眼里噙着泪珠，可怜的望着莫承寒。莫承寒心下一紧，等待着溪泫的下文。
　　“前辈，其实……我和你说，但你不能告诉师父……”看着莫承寒郑重的点头之后才继续说道，“前辈，我亲生父母原本是不是师徒关系？”不说反问，这个问题让莫承寒有了底，点点头继续听：“我师父说他们正是因为这种关系却又相爱而被世人唾弃，不理解，痛恨，耻笑，我爹就从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沦落成……前辈，师徒之间，到底……”溪泫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莫承寒却是一笑，拍了拍溪泫的头：“傻丫头，你之前说了什么？你们不是为了讨好别人而存在的，要是为了在意别人的看法而放弃了你对溏的痴情，不是太可惜了吗？”莫承寒没有任何遮掩，直接说出了溪泫心中所想。溪泫本是一惊，可听莫承寒的支持，心里多少还是开心的。“前辈，你知道了……我，确实很喜欢很喜欢师父，就像前辈很喜欢很喜欢倾蘅一样的喜欢，而不是对他的敬重。可是，师父未必这样喜欢我……”溪泫一直担心着，一直内疚着，一直徘徊纠结着，她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私情而厌恶自己，不知道师父是否心有所属……
　　莫承寒还是笑了：“你不说他自然不会明白。而且溏不是迂腐的人，这些世俗的规矩他不会介意。虽然我知道你怕你说了你们连师徒也做不成，可，假如你不说，他日后遇见了其他女子……”故意停住不说，仔细去看溪泫的表情。溪泫果然开始担忧了：“不行……我才不允许师父喜欢别人！”一脸坚定，没有了刚才的畏惧和胆怯，多了几分志在必得。
　　“这才是你，你又不比别人差什么，溏自己也不会在意世俗，到时候别人看不惯，你们找个地方隐居便是～”言语间尽是肯定，“后路也有，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溪泫，可别错过了，我看好你们的。”溪泫脸一红，低低的回了一句：“前辈～师父喜欢不喜欢我还未可知……”虽是小女子一般娇羞，却也是充满期待的。莫承寒略微笑了笑：“好，等你哪一天愿意说了，我一定帮你。更何况，你对他很重要哦～”小小调侃一句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了，回了自己的房里。
　　溪泫轻轻吐了口气，心里的重担似乎轻了一些，不过也庆幸。之前她很敏感的就觉察到了槿澜对溏陵法一丝丝隐隐的爱慕，溏陵法也对槿澜有所特殊。她害怕，害怕师父会因为长久相处而喜欢上这位槿澜，害怕从此失去师父，失去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所以她一直针对槿澜，眼神也好，态度也罢，始终居高临下的。终于在飘泠的有意无意的暗示下，槿澜知道了对于师父而言，最重要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加上槿澜已经被一个翩翩风度的男子带走了，因此不论是槿澜还是师父，肯定已经断了这份既没有来得及开始也没有言明就被扼杀的情感。
　　她虽然不知道飘泠是不是有意这么做的，可就是庆幸于这一点，算是间接帮了她大忙！于是就在心里想着如何和师父表达这一份情感，如何能让师父接受自己。
　　溏陵法自然不会知道溪泫和莫承寒之间的聊天内容，直接去莫承寒房里找他的时候，虽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怀好意的偷笑，却没放在心上。“你说你已经和倾蘅坦白了你会遇见她的原因了，那她会不会觉得要是自己不是你前世的恋人，那很有可能就是钟钰蘅……”刚提及钟钰蘅的名字，莫承寒就打断了：“别猜了，倾蘅不会这样想的。莫说他们只有五分像，就是一模一样，单凭倾蘅的个性已经占据了我的心，我爱的已经不再是那个梦里的浅瞳了。”溏陵法听得一笑，微微扬起嘴角，轻轻颔首，温暖的感觉四溢：“那就好。可别被有心之人利用倾蘅和钰蘅的相貌，你自己且注意些。”
　　莫承寒稍稍迟疑一下了：“放心。”然后邪魅一笑，“倾蘅肯定已经让李居安知道了她有了我的孩子，现在阻止也来不及了吧？”兀自端起茶杯饮起了茶水，满脸皆是笑意。溏陵法惊住了，还以为之前的不过是权宜之计，骗骗李居安的，不想居然直接说了出来，又是一番意味：“这么快？看不出来啊，你居然和她都……”溏陵法信以为真了，还调侃莫承寒来着。可莫承寒岂会瞒他，慢慢附耳过去：“我倒想……还不是作假为了瞒骗李居安和钟钰蘅。只是不久之后，我定要假戏真做，他们就更不能拆开我们了……”说完又是邪魅一笑，极其自信和得意，看的溏陵法都无语凝噎了，想了好一会才无奈叹气：“哎，你啊。左右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莫承寒何尝不是在心里笑着溏自己也有情关未过，此时不好言明罢了。
　　“我怕你知道，怕你不知道，怕你假装不知道……”，某一类感情，萌生在同样的世界里，却不得世人容纳。正如“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一般满纸心酸，遗憾，批判和不接受……
－－－－－－题外话－－－－－－
　　锵锵~（≧▽≦）/~
　　溪泫的心酸史总算第一次登上台面啦，有木有期待嘞~（≧▽≦）/~
　　

　　☆、第五章　　饭桌之上

　　晚饭时间众人聚在一起了。落徵有意无意的去看莫承寒，心里还是不断纠结着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如果不是倾蘅的缘故……每每想起倾蘅，他就难以把仇恨放到心上。想起倾蘅也是命运坎坷，算得上孤苦无依了，一个人还要撑起百长门这个重担，以及照顾兮兮等等等等的事情，他如何忍心让她夹在自己和莫承寒之间左右为难？自己死了她便会内疚一辈子，莫承寒若是死了，她还哪里能好好活着……罢了罢了，上一辈的恩怨他何必冤冤相报。为了倾蘅，他放下了……
　　于是心里轻松了，再看莫承寒时也坦然了许多。也打算着，倾蘅要是安然度过此次危机，他就退出，永远退出倾蘅的世界，成为她无数过客里平平凡凡的一个……就足够了。默默的吃着饭菜，一语不发。
　　钰蘅一时兴起，问起了槿澜：“二叔，你知道那个安世然的来历吗？这么久没有槿澜的消息，我还挺担心的。”停下了筷子，望着李居安。李居安摇了摇头：“我此前并没有听过此人名号，所以并不了解。至于他们去了哪里就更无从得知了。不过我想，倾蘅可能会知道，看她对安世然的信任，他们的行踪应该不会瞒着倾蘅。”谈及槿澜就想起了览海生馆，想起了在此闭关的雨上，虽然对江湖纷争不闻不问，再如何看淡生死也不可能完全不悲伤，这悲痛可比槿澜要更加深刻，更加难以言喻啊！
　　“说的也是，不过他一个大男人照顾槿澜，我还真是不放心……”钰蘅随即拿起了筷子，没说出下一句话就引来溪泫的不高兴：“你第一眼就喜欢那个槿澜了，也难怪这么关心，只是人家和倾蘅才是好姐妹……”言语皆有讽刺之意，一是针对槿澜，二是不想钰蘅总是提她，因为“槿澜”二字一旦出现，溏陵法脸上总有一丝稍纵即逝的异样。溪泫很不喜欢那个瞬间，非常不喜欢！
　　可钟钰蘅哪里会知道这样一个缘故，有些不以为然：“是是是，那又如何？妹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忽然无邪一笑，看着溪泫，“小丫头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她无意此语，可溪泫听得顿时脸红了，心里暗自后悔，可忽然又明白了钰蘅的意思，这才舒了口气：“我可不吃酸的，你要是喜欢自己吃个够就是。”四下扫了一眼，幸得别人没有异样，这才更加安心了。
　　钰蘅无奈一笑，溪泫就是一句也不愿吃亏。流幻立刻就接：“你和倾蘅还真是一点都不像。该不会一个像爹多一点，一个像娘吧？”这样一说，众人就纷纷抬头去看钰蘅了。
　　钰蘅被这么一看还真是不习惯：“二叔，你说呢？”转而可怜巴巴的去问李居安，前后态度转变的太快了。李居安也是一愣，然后就说：“大哥为人正直，行事却不古板迂腐，有时候也很幽默风趣的，重情重义的侠士。大嫂，她嫁过来的时候性格恬静，多有温顺贤良之风，不过也听说未出阁前和柳岚，她的妹妹一般活泼好胜，阳光讨人喜欢。”停了几秒，看了看钰蘅，“倾蘅确实像大嫂多一点，不善多言却也是可爱，心思细腻善解人意……说到底，人总会变，评价太多实在不太恰当。钰蘅的话，我倒觉得是综合了大哥大嫂的个性～”略微笑了笑，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钰蘅听得也是沉思了一下，原来父母亲是这个样子的。没来得及伤感，晴木又发话了：“你们这对姐妹和云涵云襄两姐妹倒是有趣。到底是因为年岁差别吗？”一语双关，既是在说钰蘅倾蘅姐妹身份颠倒了一样，也是再说云涵云襄情感不如倾蘅钰蘅来的更深厚，更浓郁。不过后一个意思，基本没人听出来。云襄一时好奇：“这是何意？”
　　可琴若彦怎么会不懂她的含义，但也不希望晴木被人排斥，自发先说：“还不就是你们姐妹姐姐妹妹一眼就分明了，他们呐，有时候我觉得倾蘅是姐姐，可有时候也觉得钰蘅姑娘才是长姐，难道不是有趣？”说完望了一眼晴木，晴木明白琴若彦的好意，也不好再说回刚才的话，就顺着说：“说到底你们年纪一样，不分大小倒是正常。”不咸不淡的补了一句，钰蘅却觉得不怎么爱听这种话。
　　流幻紧接着就问：“那你们说，兮兮以后会不会像倾蘅多一些？”莫名其妙的一问，其他人愣愣的看了她，但下一秒就看向莫承寒了。流幻才发觉自己说的话不合时宜，但还是乐得调侃：“大叔前辈，你觉得呢？”无害的笑容一直盯着莫承寒。这里的人除了倾蘅，就只有流幻一个人还叫他大叔了，虽然后面加了个前辈……
　　可莫承寒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溏陵法，溏陵法会意，无奈淡然一笑：“反正流幻你以后的孩子要是男孩肯定像清宵，女孩像你～”不问反借此去说流幻和清宵的关系，流幻一下子被憋回去，脸也是刷的一下全红了，不怯也羞，没好意思再说下去。清宵却满含深意的看着流幻，扬起幸福的笑意。溪泫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虽然没有羡慕，但也期待她以后会不会和师父也有这么一天，也能如此情意绵绵，得众人祝福。
　　没来得及叹气，钰蘅就又开口了：“这倒是，流幻你就别替别人担心了。话说，晴木和琴若彦，还有云襄和上官掌门，你们的婚事～”满脸憧憬，一瞬间像极了倾蘅，“妹妹肯定也很期待～”一句妹妹才唤的别人回过神，眼前的丫头不是倾蘅，而是钰蘅。却又见晴木，云襄低了头，默默吃着，没搭理钰蘅的问题。琴若彦含笑也不说话，看了看被提名的清宵和上官允澈。清宵眼里是安然和镇静，仿佛计划好了，不在乎别人的调侃言语。上官允澈也没什么表情变化，云襄不作表示，自己也不会轻易回答是吧……
　　没有回应，钰蘅就很自觉的继续吃饭了。饭后，姑娘们还是去了“安然”，继续之前的话题。
　　“流幻丫头，你真打算过两年再和白清宵成亲？”钰蘅也是一问，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毕竟还是会好奇。女子大好青春要是被浪费了，日后肯定会后悔。可流幻丝毫没有这种顾虑：“你也不害臊，直接问我这种问题。不过我也可以大方的告诉你，你说的是真的。怎么，两年后要来吃喜酒啊？”不假思索的笑了，毫不掩饰的。
　　钰蘅白了她一眼：“等你们还不如等晴木和云襄他们的呢？！”然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怎么样？刚才那么多人不好意思回答我，现在就我们几个，你们说不说啊？”有点小奸诈的笑着，眼睛紧紧望着他们。云涵忽然掩口一笑：“钰蘅妹妹何必呢？他们要是成亲，还少了你这一份喜帖不成？”云涵随口一说罢了，钰蘅也觉得有理，而且这种时候多问也没意思就止住了。
　　可溪泫表示他们说什么都很无聊，打了个哈欠，云涵略好意的问了一句：“可是困了？要不溪泫还是先回去歇歇吧？”溪泫扫了扫他们，现在天还早，回去也是发呆，师父总是在和别人不知道聊些什么，又不好过去，就摇摇头：“没有，就是无聊。难道我们女子聚在一起就只有说话的意思吗？”她在长世的时候，也不是接触了很多女子，毕竟溪泫是和溏陵法住在一个殿内，日常起居也是自己解决。因为溏陵法不喜欢外人接触他的地方，不喜欢太多人聚在他的地方。
　　流幻第一个笑了：“谁说的，好玩的多了去了。就是倾蘅这里没有罢了，唯一就是那个秋千，可惜日久失修，也不能玩。怎么，溪泫你是想出去了吗？”溪泫听她这样说也不反驳，倒是好笑，自己不过随口说说，怎么就成了不想待在这里的了？“算了吧，是你自己闷不住吧？我可是觉得无聊，但不觉得这里不好。你来了没几日就把这里玩了个遍，还不是觉得没有外面有趣？”溪泫也是带着笑意看向流幻。
　　此话结束，众人一齐笑了，少女们就是如此，青春的气息仍然很是浓郁的清新脱俗，女子之间虽然多少有隔阂，心与心之间也可以很快靠近，一瞬间疏远，但，此时的他们，并不会如此。
　　清宵他们也没有再聊多少关于飘泠的事情，反而李居安开始聊起了倾蘅未来的责任，一是给莫承寒一个提醒，二是希望他们能明白，百长门虽然曾经“解散”过，但只是权宜之计，并非真的一落孙山，难以在江湖继续前进。不过在溏陵法听来多少有点欣慰，好似李居安也不是多么抗拒莫承寒了，也许承寒的计划奏效了，也许李居安真的改观了。但总的来说，这是个好的开始，也许不久的将来，可以听到莫承寒和倾蘅的好消息了……
　　莫承寒倒没注意这一点，却还在想吃饭的时候，溪泫的态度。既然总是针对槿澜，那和溏有关吗？刚想了一点点头绪，就看见溏陵法有意无意朝着自己笑，才看向李居安，听了一些他们的谈话内容。
　　槿澜在安世然哪里究竟过得如何呢？不说他们是不是真的欢心，至少倾蘅和兮兮会很想知道……
　　

　　☆、第六章　　一边温馨和睦，一边惆怅感伤

　　眼里心里尽是茫然……
　　槿澜自从被倾蘅从飘泠手中救出之后，心情一直低落着。而后来莫名其妙被安世然带走了，一开始很是郁闷，并不知道倾蘅怎么会答应自己被并不算十分熟悉的人独自带走。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算懂了倾蘅的用意，也体会到了一丝温暖的关爱。她明白，安世然喜欢自己，虽然他们曾经只是相识一场，相处不长，可安世然竟能对自己一见钟情之后，一往情深，千里迢迢只为了倾蘅的一封信，就来到自己身边，悉心照料自己，不离不弃。
　　这一份情，不是从别人那里求来的，难能可贵，细腻深沉而又缠绵悱恻。安世然，待她的一点一滴，她都记在心里。只是原来的苦涩和悲痛，没有完全消失之前，她并不能轻易地答应或者承诺什么，她唯有尽快放下不属于她的，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