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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待往事终成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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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你的信他根本没有看到，是茗荷偷看并且告诉白营戈父亲的……”箜桦暗笑，世间情爱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但为了钟倾蘅，只好编了这个理由。她仿佛得了莫大的希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一时无语凝噎，当年孩子被害，她并没有怀疑过白营戈，只是失去孩子的打击太大，她宁可用恨来掩盖痛苦，如今重新看清心里所想便接受不了，心里阵阵刺痛，晕了过去，浅瞳意识渐渐弱了。
前世的牵扯，今生的羁绊，轮回里多少心如故……
☆、第十章 打开记忆里的百长门
倾蘅倒下之后，箜桦立刻上前，运力凝在指尖点向倾蘅眉心：“浅瞳，你听着，前世你的孩子虽死于非命，可如今轮回投胎又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她就是兮兮。你怨气已去，遗憾也解，从此再不用逃离钟倾蘅之体，切记！”炉香散尽，箜桦收手，替倾蘅整了整被子。拿走了平安玉，看了看，甚是疑惑这前世的东西怎么就到了现世的手中。
这么看着的时候，倾蘅便又醒了，一时间头有些晕：“好饿啊……”醒来第一句话，居然是饿了，真不愧是那个可爱的钟倾蘅啊。箜桦不经意笑了笑：“你是下去吃，还是把饭菜送上来？”倾蘅闻声望去，想起兮兮被他带走很是不开心，也不知怎么自己也被带到这陌生的地方了：“是你，我怎么在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劈去，却被抓住：“偷袭可不是个好习惯。”倾蘅自知打不过他就松了松手：“要你管。再说，是你夺我女儿在前，快说，兮兮在哪？”
箜桦顿时也惬意起来，这个倾蘅才是倾蘅：“你猜……”亮了亮手上的平安玉，倾蘅伸手去拿，箜桦一个转身就躲开了，笑颜顿生明媚动人，箜桦此时早没了在长冥的漠然和冷酷，也耍起倾蘅来了，高高举着，看着倾蘅够不到又因为怀着孩子不好大跳的焦急模样，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忽然门开了，是冷爷爷，箜桦的细小笑容僵在冷风里，倾蘅毫无察觉夺回了平安玉，很是仔细小心的检查了一遍。“娘！”兮兮在身后看见倾蘅醒了，立马奔了过来。倾蘅听见兮兮的声音甚是安心，一把抱住：“兮兮，你怎么样？”随后把玉重新给她系上，兮兮表示这才一天不到，箜桦叔叔也不是那么讨人厌，其他叔叔也是一样，感觉上对自己这个小孩子还是很好的呢：“娘，兮兮很好的，他们待兮兮很好的。娘，你怎么样了？还难受吗？”倾蘅这才放心：“娘没事的，兮兮乖。那待会……”
一语未尽，蛟辰就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倾蘅盯着看了两眼：“你们已经不再逼我交出阙百月瓶了吧！”箜桦帮忙放下菜肴：“冷爷爷说了，这五年它暂时由你保管，我们会不定时过来查看的。你放心，先吃些吧。”倾蘅看了看长爷爷，后者给了肯定的眼神这才安心，拉着兮兮坐了过去：“兮兮，你吃过了吗？”看着兮兮点头，倾蘅这才问了下一句，“那我吃完了你是不是送我们回去？”对着箜桦问的，箜桦下意识“什么”了一句，倾蘅立刻接道：“谢谢！”然后很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之前对箜桦有所顾忌，可如今看来箜桦也没为难兮兮，也没有害自己倒是极好的，长爷爷也没什么为难之色，怕是自己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态度有所转变。可她就不管了，毕竟很饿了，很是满足的吃着清淡的菜，大肆填满空虚的胃。
箜桦看向长爷爷，长爷爷则表示一脸无奈，然后还很知趣的走了。兮兮望着箜桦不怎么明媚的表情，淘气道：“娘，是箜桦叔叔他们救了你哦～”端了水递过去，也怕她噎着。倾蘅瞟了一眼他，心里纵有千万疑惑也不去问的，倒是很不客气的说：“哦？谢谢。”很是不痛不痒的一句道谢让箜桦有些失落，兮兮则不能理解：“娘……”
“兮兮，好人坏人你自己也有判断呢，我是不会强迫你认同娘的看法的。可是，对于萍水相逢和陌生的人事物，我是不那么在意的……”言下之意此去不会再有交集，外人对于他们不过是过眼云烟，迟早分离。虽然这个解释对于兮兮来说还不是很懂，但箜桦莫名的欲望倒是灭了。“娘，这个是礼貌问题啊，和娘说的有关吗？娘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倾蘅顿住了：哎，好像是哎，我怎么说起这个了？不会是槿澜影响这么大吧……暗自扶额，有些羞愧道：“嗯，对。那，箜桦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放了兮兮，还答应了五年之期。”很是郑重的看着箜桦，义正言辞道。
箜桦看愣了一眼，心里偷笑：她就是这么可爱的，要是天女也能经常如此微笑着，平易近人，怕是绝色佳人乱世心了吧。“知道就好，吃好了我就送你回去，别以为我们这么悠闲的。还有，你到底知不知道飘泠在哪？”本想劝她吃慢些的，一出口还是冷了些。倾蘅咽下口中食物：“你们记性都这么差吗？我不是说过吗，我，不知道。”箜桦暗暗深呼吸，这钟倾蘅还真是，耐着性子又觉得很好玩的继续问她：“听说飘泠带走了你二叔，这你也不能知道他们的下落？”
倾蘅心里不快，既然他们也不是一无所知，又何苦为难，何必来婚礼上大闹呢？“该知道的你肯定已经知道了，还问我……”特别不情愿的回了一句，“反正我是帮不了你的。”箜桦自觉这问题也确实不妥，无奈要紧时间不得不……“那如果你有他们的消息，请务必通知我们。”忽然间语气加重，有些紧迫，可见事态紧急。可倾蘅更是无奈了，不说能不能得到他们的一丝消息，就是得到了，怎么可能通知的了他们，他们长冥在哪她都不知道好吧：“哦。”却还是给了模棱两可的答案。到底势力不可小觑，还是不好在要紧事上直接得罪的，李居安也是这样教她的。
箜桦也算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就不再打扰倾蘅用餐了，还颇有欣赏心态的看着。倾蘅倒没注意箜桦在观察自己，吃的也算安逸了。许久，小肚子加宝宝才算得到了满足的安慰。轻轻抚摸着小腹：“我吃好了。”兮兮笑着问她：“娘，弟弟取什么名字呢？”倾蘅笑了笑，看着还不怎么显眼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大名的话你爹爹取就好了。乳名倒是有一个一个，叫暖儿，温暖的暖。兮兮，你觉得好听吗？”兮兮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总感觉这名字……“娘，爹爹名字里有个寒字，弟弟叫暖儿，娘是这个意思吗？”莫承寒有时候会冷，态度总是有些忽远忽近，这孩子的名字取个暖字倒是中和了。
但是倾蘅摇头了：“不算吧，我只是觉得会很适合。”兮兮自己也不算十分明白，所以也没有追问了。箜桦却还是好奇的：“那你倾蘅这两个字又是什么意思呢？”倾蘅略奇怪他怎么会这么问自己，兮兮就已经脱口而出了：“繁华一世倾恋在，红尘几载蘅虚无。娘，对吧？”倾蘅虽然点头，眼神却有些迷离，但又想起这话云涵姐姐说过，必是闲聊的时候告诉了她，这才笑了笑。箜桦斟酌了这一句，细细想来倒是贴切，当下不再废话了。
楼下寒温遥尚在，倾蘅并没有上去，而是把兮兮放了上去：“箜桦大哥，麻烦你把兮兮送回去，我要去别的地方办事的。”箜桦虽然点头却也会疑惑：“怎么，不怕我再把兮兮带走？”倾蘅的表情有些深沉凝重：“兮兮相信你的我也信你，更何况有乾璇在，你跑到哪里我百长门的人都能追到哪里。”抚了一把那匹棕马，看来应该不是普通的品种。箜桦暗笑。此时长冥的人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箜桦罢了。箜桦也算是被惩罚的，毕竟麻烦也是他自己惹下的。
倾蘅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泛起了一阵阵涟漪，说不清什么感觉。“华绛哥，带我去找她吧。”一个转身，华绛就在身后看着自己。略微笑了笑，有些凄楚。百长门的暗卫是不容小觑的，所以华绛其实时时刻刻都有别的方法可以一刻不离倾蘅，也从不过问门主所做之事，所见之人，唯一的宗旨只是无条件听从门主，听候差遣。只是华绛也算是她的师哥，自然和其他人不一样：“你想好了？”
倾蘅点点头，挽起华绛：“我们很久没有回那里了吧？还是小时候好啊，师哥师姐们都让着我，给我好吃的好玩的，总是会有很多很多的惊喜～”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些调皮的开着玩笑，“华绛哥，我呢，比你们都小，我都成亲啦，你们不考虑考虑吗？要是有确定的对象的话告诉我哦，我会帮你们主持的～”华绛无语一笑，轻轻点了点她粉嫩的鼻子：“你啊，你也知道你成亲啦，还这么挽着我，不怕你的新郎官吃醋吗？”
倾蘅嘟嘟嘴：“怕什么，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嘛。”像是回到了当年钟耿还在的时候一样，倾蘅的稚气未泯，浑然不像一个已经成亲还，还怀着孩子的夫人……华绛对此还算欣慰：“好，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幸福美满了，把百长门交给下一代你就轻松了。”倾蘅吐吐舌头：“哪用那么久啊？我都把事情交给姐姐了，有她在，你们自然也可放心的。你们以后也可以不用再跟着我了，跟着姐姐去吧。”华绛没有立刻回答，一来钟钰蘅的身份虽然倾蘅肯定，把百长门交给她也无可厚非，只是太公李居安尚不能认可的话，他们还是不会认同钟钰蘅这个大小姐的。
倾蘅也猜到了，所以不再多说。当来到以前那个记忆里的百长门时候，斑驳的岁月，泛黄的年轮，开启了短暂的重温……
“娘亲～新衣服～新的～”三岁，她还是有爹娘的宝贝女儿。
“哎呀，师兄，你让让我嘛～”十岁，她还是备受宠爱的小师妹。
“呀，我又笨了。媚茗，你快教教我吧～”十一岁，她还是有幸福的家，很好的姐妹。
“爹！不要死……不要！”十六岁，她没了爹爹，差点没了百长门……
沉重的门被打开，一声巨大的声响将她拉回现在，苦笑道：“娘，爹，我回来了……”
☆、第一章 又见媚茗
一朝寒岁，十年无望，当沉淀在记忆里最深刻的那一份执着，被再次唤醒时，剩下的并不是疯狂的暖流重涌，反倒是冷落了过往，遗失了曾经的味道。
“倾蘅，你先去内堂，你小师兄在那儿等你，我先去准备一下。”刚进去，华绛就同倾蘅暂时分离了。倾蘅也无意在乎，四下细细望着，从以前到如今，变了，也没变。一路向东，风景凄凉萧条，加上冬日的寒风，好不冷清。“师妹！”忽然，一句暖暖的呼唤，“快进来吧，外面冷。”是她的小师兄，本不用成为暗卫，却是他自己要求的，因而相见不是易事，倒是他们在守护罢了。
“你啊，怎么能说把百长门让了就让了呢？”递了碗类似药水的汤，“先喝了吧。”倾蘅看了一眼，端了过来：“小师兄，这是驱寒的吗？还是，安胎药？”小师兄笑了笑：“当然是安胎药啦，先前你也不怎么吃安胎药，这次病了自然要好好养养。”倾蘅凑到鼻前嗅了嗅，立刻皱眉，随口一问：“也不算很烫，小师兄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提前为我准备好这药呢？”又嗅了嗅，不是很喜欢喝，毕竟以前是被莫承寒逼着，萧姨看着，才会时时不忘喝了那安胎药，自打忙着婚事后，早就不喝了。
小师兄略沉默了一番，忽而笑道：“我们的能力，你还不懂吗？”有些不敢直视倾蘅的眼睛，“快喝吧，不然就真的凉了。”倾蘅“哦”了一声，便只好往嘴边送了。只抿了一口，华绛突然前来，打翻了汤药：“不能喝！这是堕胎药！”倾蘅仿佛雷击般失魂地退后：“怎么，怎么可能……小师兄，怎么会……”华绛不是信口雌黄的人，华绛不是会陷害别人的人，可小师兄又怎么会要害死自己的孩子，如果一定是要原因，那就只有莫承寒三个字了……
“你嫁谁不行，为什么偏偏是他！我更容不下那个人的孩子！”此时的他，恨不能替倾蘅多做些什么，恨只能眼看着倾蘅嫁给莫承寒，恨他们还有了孩子在先……“师妹，媚茗招供的内容你早就看过了，你为何还要执意如此？”倾蘅苦笑，直直盯着地上破碎的药碗，扶着小腹：“爱了就是爱了，如何放的下？嫁不嫁我都爱他。可我也不是一无所知，不可能毫无知觉的面对杀父仇人的。”转而看着小师兄，“我相信他，他说不是就定不是。而我此来，也便是为了此事，我要亲自审问她。也算是我为曾经身为百长门门主，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她能理解小师兄的用意，却无法不去心痛，小师兄和其他师兄师姐一样，对自己无不是关心和照顾，只不过却都是不怎么能容得下自己所爱的人吗？
为了莫承寒，她可以放下百长门，她可以不顾及叔侄情，她可以不重礼教的和他先有了肌肤之亲……她能做的都做了，如果这样也得不到祝福，她也只能认了。忍着无奈，绕过他二人就走了。华绛却并不是这么看得开的：“师弟，这是倾蘅自己的事情，你要是想为师父报仇就直接找莫承寒去，何必拿她肚子里的孩子泄愤！难道那孩子就不是师妹的孩子？就不是师父的外孙？”小师兄并不是无情无义的疯狂之人，只是一想到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师父命丧那人之手，还霸占了师父唯一的女儿，当然一时想不开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听见师兄骂他便心软起来：“师弟知错……华绛师兄……任凭处置……”这时候冷静下来才十分后悔。
而另一边，倾蘅也暂时忘却了将才的不快，小心翼翼地走向自己小时候住的地方。旧迹的门窗，冷清的气氛，入骨的寒风，裹紧了袄子，推门而入。落寞的背影，无力的站着，不时传来几声咳嗽，轻颤的身子怕是以后都不能恢复了……倾蘅早就知道了媚茗的一切，知道她将不久于人世，知道她……踮起脚轻轻靠近那个女人，在背后的时候，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还记得小的时候，我特别喜欢这样玩……”事隔几个月未见，媚茗的憔悴让倾蘅始终下不了狠心，所以媚茗活着，只是苟且活着。
在听见倾蘅的声音时，媚茗终是双行热泪，有些激动，她以为他们永远都不会有再见的机会：“倾蘅……”倾蘅此时已经从背后移到她面前了：“媚茗……”虽然狠不下心却又如何不恨，自从得知媚茗招供说是莫承寒逼迫害死爹爹之后，她便耿耿于怀，“以前，你从不会骗我的……这一次，亲口告诉我好吗？到底……是谁让你害死我爹爹的……”媚茗果然听见这个问题更加苦涩，忍着悲痛说道：“莫承寒……倾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无心害你们却还是亲手杀了师父……倾蘅……”
倾蘅心里暗暗不快，她的大叔如果真的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又怎么可能坦然面对自己？丝毫不表露一点蛛丝马迹？却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莫承寒，不是说他从不真面目示人的吗？为什么不可能是别人假扮的？”媚茗很是勉强的扯了个笑容：“倾蘅不信我是吗？也是……”咳了几声，“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是……是那日我……害死门主前，他亲自来的，和门主的一切谈话均被我听见，门主早就认识莫承寒这无人不知，因此……”倾蘅纵然听着，心里也没了思索，不去考虑媚茗话里的逻辑，反而问了其他：“你说你被迫的，那你在乎的人到底是谁？”
媚茗一时间愣了一下，低下头去仍然对此缄默。倾蘅自知应是问不出的，转而说了自己的事情：“媚茗，我成亲了，他叫宁戬诚。我们有一个乖巧的女儿兮兮，还有我腹中的孩儿。”满脸皆是喜悦，也注意着媚茗的表情，第一便是欣喜第二便是羡慕，而第三，失落，怕是因为她不能拥有美好幸福家庭的缘故吧。于是浅笑：“媚茗，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的约定吗？”媚茗叹气：“记得……”言语里皆是难以遏制的悲伤。
“那一年，有一个师姐出嫁，你说新娘师姐很漂亮，你很羡慕。我就说，将来我们长大了，你要是有了心仪之人不要急着嫁，要和我一起嫁，我们一起拜堂一起成亲，我们的孩子也要一起成长……小时候都是无知的懵懂，原以为儿时的时光就是一切，儿时就是未来……”沉沉的呼吸着，沉默了一会。“你当真不告诉我，你心上人是谁？当真不要再见到他？”媚茗心里纵然波涛汹涌，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的，淡淡的摇了头。
倾蘅苦笑，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软剑，指着媚茗：“我爹爹收留你教养你，你却亲手杀了他；我三番五次饶你不死，留你苟活至今，还不是念着我们那点旧情，可你倒好，一句真话也不愿和我说，既是如此，你活也无益，你死便是解脱……”媚茗不惊不恐，抬头看她，无神的目光，像是求死一般盯着她。“算了，我留着你了，你既然说是我夫君害死我父亲的，那就留着你和他对质好了……”不管是下不了手还是真的觉得需要媚茗澄清莫承寒的名声，杀了媚茗都不是一件益事。
媚茗不解也十分惊讶的问：“方才你不是说……”软剑直接丢在地上，门外便来了其他人，只听倾蘅说道：“我夫君原名宁戬诚，江湖人称凌霄冰塔——莫承寒！你，听清楚了？”一抬手就将媚茗下巴托起：“时过境迁，你已不是当年的媚茗，而我，依然可以是那个钟倾蘅，我时而温顺可爱，时而聪慧敏锐，时而冷酷果断，时而……疯狂，那么你猜，现在你眼前的我，是哪一种呢？”不可一世的瞥了她一眼后，撇下她的下巴，“我为什么会是这副样子，媚茗，身为我曾经最好的姐妹，你怕是最清楚不过的吧？
昔日一句句承诺全是一纸空文，同我一起成亲的另有其人，你要我以后是告诉我的孩子，她的娘亲有一群非常要好的姐妹，还是有一个曾经背叛了她的女人，害死了她的亲人？媚茗啊媚茗，你，可还有话要说？”事到如今，媚茗哪还能解释什么，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是：“你当真嫁给了莫承寒？”倾蘅不去理会，招人带走了媚茗，这一走，怕是姐妹情分真的断的一干二净了……“下个月我会回一趟百长门，交接一下仪式，以后你们可以不用再跟着我了，一切听从我姐姐吩咐便是。另外加紧寻找我二叔下落，一旦有消息立即通知我和姐姐，明白吗？”
众人皆是沉默，一来钟钰蘅身份暂时定了，可太公确实没能认可，这便不能同意门主之位换人。如此一来，只忠于门主的暗卫便不可随意跟着别人，就算是老门主的亲女儿。华绛随后进来，见这个场面自然明白了，挥挥手让他们下去，自己和倾蘅聊了起来：“一切等太公回来再说吧。百长门内务你可以暂时移交大小姐，但位子先别着急让了。”倾蘅自是明白他们的为难和责任，点点头：“算了，以后再说。你送我回去吧。”
姐妹情意，不过如此……
夫妻情分，又有何坚……
☆、第二章 紫东军初显
“太公，你执意如此吗？”
“一念之差罢了，你以为的和我所做的又有何不同，变的是人心罢了……”
……
“怎么回事？”钟倾蘅重新回到扶安城白家之内，却见白绸子高挂，丧亲愁容不散，一打听才知道白老爷去世了。流幻此时不离不弃陪着白清宵，对于倾蘅的问题也只能摇头不语。倾蘅也不好意思多留，想着兮兮定是去了琴府就小声说了一句：“我先去琴大哥那里接兮兮，待会再来看你们。”不想流幻一把拉住：“什么去他那里接兮兮，兮兮不是被那个叫箜桦的抓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呢？”倾蘅听得茫然，这期间还有好多不曾解释清楚的，倾蘅也顾不上多说，可毕竟兮兮被自己委托箜桦送回来的，怎么可能自己浪费良久，兮兮还没有到呢？
正思量，琴若彦带着晴木来了。倾蘅仔细朝他们身后张望，不见兮兮人影：“兮兮也没在你们那里？”琴若彦摇头疑惑：“你们到底……”倾蘅哪里还听的下去，猛然向后退的站不稳被华绛扶住：“怎么……怎么会……不是答应送回来的吗？华绛，快去……”舟车劳顿，倾蘅又晕了过去。莫承寒突然出现，把倾蘅从华绛手里抢了回去：“兮兮在我那里，倾蘅我也带走了，你们不必担忧。”看了看跪在牌位前的白清宵，“记住我之前交代你的。”然后不由分说又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不知所措，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莫承寒带着倾蘅到了一方别苑时，兮兮也等了很久了。“爹爹……娘怎么了？”看着倾蘅是被抱回来的，自然是很担心。莫承寒将她抱入房间放下，一边吩咐别人下去叫来姜阳子，一边和兮兮说：“放心，应该没什么大碍。”姜阳子来的时候，望着小兮兮轻笑，随后立即给倾蘅搭脉，顿了好一会，终究还是笑了：“主人，母子平安。蛊毒已清，其他也没有什么疾证了，夫人气血两足，每日再按时服用安胎药就更是再好不过的了。”莫承寒仿佛意料之内，点点头就让他下去了。“兮兮，以后你好好陪着你娘。要是想要继续学医就找刚才的姜阳子，想学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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