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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善道-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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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她就是那个孩子

仙府殿楼后方,此起彼伏的楼阁亭榭立于湖泊中,云雾缭绕在楼阁之间美妙绝伦。在楼榭二层楼的房间内,柳怀松与轻柔席地而坐,他们中间是一方低矮的案几,檀香盒摆在案几的中端,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奇特香味。
柳怀松转头看向窗外漂浮的散云,淡淡一笑说道:“我想你心中其实也有一个凶手,你何不说出来,我也好核对我们是不是猜中了同一个人。”
轻柔捋了把长须,他端起茶杯小酌数口,放下茶杯后微笑说道:“你何不先说,你心目中那个凶手的来历与长相呢?”
柳怀松回过头来,看着他笑了笑反问道:“我先前就能肯定是逍遥黯灭,我说凶手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你会觉得我在欺骗你吗?”
轻柔短暂沉默片刻,摇头笑道:“以你如今的信誉,你说只是个小女孩,那便是个小女孩,如此看来,我们心中的凶手不相吻合呀!”
柳怀松严肃的问道:“你心中的凶手,就是轻妙的女儿,那个绿发的女子,是与不是呢?”
轻柔微微一怔,旋即苦笑两声,点头说道:“你猜得对,老夫肯定是她,三年前的事件中也有多出的孩童尸体,先后两次行事的手法同出一辙,你当时可能还没有注意到,厅堂与后院厢房中还有水迹,这是被自然系的能力所杀化为一滩水,其实还有一点很明显。三大家族偏偏只有我们轻家相安无事,除了证明凶手是她之外,还能说明,她其实还知道自己也算是轻家的后辈,她也有恻隐之心。”
他望着柳怀松深长一笑,又道:“与你猜想的小女孩,完全是两个人吧!”
柳怀松大喝口茶,然后大笑了两声,说道:“原来真是她,没有想到。轻妙的孩子就是小雨。能够将人一掌打成一滩水的人,天下间绝对只有小雨一个人。”
他又望向窗外媚丽的阳光,咕哝道:“绿发,高挑。金色面具。原来你如今是这等模样。如果碰见你,我必定认不得。”
轻柔对柳怀松的话似懂非懂,他皱眉问道:“小雨是何人?你为何又肯定是她呢?”
柳怀松回过视线盯着他。笑道:“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我刚才所言的小女孩是可以瞬间长大的,她就是逍遥黯灭的雨灭,也是轻妙的遗孤,你那个绿发孙女。”
轻柔白了柳怀松一眼,说道:“你还真是喜爱耍些小伎俩,你怕我知道这件事,而不告诉你凶手吗?”
忽然他顿住了,才想起关键的问题,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为何会见过她呢?”
柳怀松便把关于雨灭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轻柔闻言捋须沉吟很长时间,难以置信的说道:“她小来孤独伶仃,怎么可能会是活泼开朗呢?更何况还喜爱作弄人,这不符合她的成长经历啊?”
柳怀松回忆道:“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坐在冰天雪地下光着脚丫,脸上的神情确实是孤独与懊闷,不过后来我们相处的时间里,她才慢慢变得活泼好动,最后她假死之时,也说过这几个月是她最开心的时光,可能是因为无拘无束,她把自己真正当成了小女孩,她也找回了属于童年的真正感觉。”
轻柔点头说道:“这么说来,确实极有道理,她能够遇见你,也算是一种缘分,你给了她一个美好的童年时光,我应该感谢你。”
柳怀松笑道:“其实小雨已经报答过我,严格来说,她救过我的命,虽然不知道她将我师父藏在什么地方,但我坚信,她会善待我师父,我去交界处的时候,她撤回所有作战的灵物,也能证明她还记得我,她想为灵物出头,又不想伤害到灵物,所以此次要化解仙境人类与灵物的恩怨,关键处还在于天黯,以及要让灵物真正相信我们。”
轻柔说道:“看来我将仙帝让给你,还真是明智的选择,倘若我继续担任仙帝,她不会撤回作战的灵物,因为她不想与你为敌,所以她做出了退让,我想你以后都不会在与任何一只生存在仙境的灵物交战。”
柳怀松沉思片刻,说道:“因为她的退让,我才能走出一大步,所以横在中间的天黯必须要趁早解决,最后才能当面化解人类与灵物数千年来的恩怨。”
柳怀松认真的看着他,问道:“你有没有想过,雨灭的生父是条蛟龙呢?”
轻柔惊讶的反问道:“你难道也见过那条蛟龙?”
最早在此处谈及蛟龙的时候,轻柔的脸色便有变化,柳怀松那时候就注意到,此刻已然肯定轻柔其实也曾经怀疑过。
柳怀松点头说道:“蛟龙在仙境灵物中属于王者,能够与人类女子结合的灵物,无非就是这类本身不属于常有动物的灵物,既然她在仙境灵物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那么极有可能得到过龙族的基因传承,再者,我想一直有条蛟龙跟随在她左右,你应该见过。”
轻柔叹息两声,说道:“我确实见过,也肯定过,但是人类与灵物的结合本就有违常伦,任世间任何人都会说三道四,当初妙儿还只是被仙境人类怀疑与灵物结合,仅此已经引发了轩然大波,并且仰天咒骂妙儿的居民层出不穷,此事直到现在都没有被人忘记,所以才会被你打听去。”
他抬眼看向柳怀松说道:“我不奢望妙儿的女儿,能够原谅我当年坐视不管,我只希望你们能够早日化解仙境的恩怨,还灵物与人类一个安详太平的世界,如今知道你与她早就相识,我想你们间谁也不会伤害到谁,这个结果我感到心满意足。”
柳怀松说道:“如果要早日除掉天黯,必须要想办法控制住灵异空间,他们源源不断的出来虚灵体,如果不能够一举歼灭,我们在如何与天黯对抗,那也是治标不治本,灵异空间的数量多不胜数,何时才能有个头呢!所以,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重新还原封印?让他们永远都出不来。”
轻柔端着茶杯沉思良久,才说道:“封印只有老君知道,他当时收回三枚灵石的时候,先是将灵石给我保管了一段时间,一年前才重新要了回去,他曾经说过,封印破毁乃天地变数,无能为力。”

第四百一十三章 灵石的根源

柳怀松不置可否的说道:“既然他都知道封印会破,证明他有能力挽救,他所谓的‘无能为力’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轻柔微笑道:“你或许说得极对,他老人家确实视而不见,竟连诸夏大陆都能被他洗成一盘散沙,至于两仪界…”
他话到此处,自嘲一笑便饮茶不语。柳怀松知道轻柔想要说些什么,更何况柳怀松知道诸夏大陆的混乱,是因为他们仙境在其中推波助澜。可想到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而这一切全是老君在幕后指示。至于老君为什么要这样做,即便轻柔是上任仙帝,恐怕也无法解释其中隐藏的玄机。
柳怀松沉默片刻后问道:“那你应该清楚三枚灵石的根源吧?”
“这个自然知道。”轻柔笑着饮口茶,缓缓说道:“自这方天地诞生之时,老君收有三徒,传授他们大道法门,第一位为风姓,乃风虚门风家的祖上第一人,他深得老君喜爱,也是修炼境界最高的徒弟,可惜他迷恋境界不问世事,一念错终成邪,后来被炼化为邪之虚灵石。”
“第二位为蓝姓,乃蓝华门蓝家的祖上第一人,他性情温和,为人宽厚老实,不擅修炼善于游走四方,见黎明苦难他终日落泪于尘世,后来被炼化为善之体魄石。”
“第三位为清姓,乃清流门清家的祖上第一人,他性情冷漠,见人生死也不会出手相助。一心痴恋天道,却因资质极差,终究不得要领,后来被炼化为道之血精石。”
三枚灵石与诸夏大陆三门有关的事,柳怀松早在大半年前就听风伤情说起过,只不过他不知道其中原由。又好奇的问道:“老君为什么要炼化他们呢?”
轻柔解释道:“老君告诉我的原因是,他们三人都不能踏入天道,一人资质虽高进展虽快,但他不问世事痴迷为邪,一人放弃修炼游走世间。见黎明苦难他却只知道唉声叹气。而不知道想办法来解救,一人资质差却想要登高望远,忽视小节更想一步登天,身周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能使他分心。所以他们三个人都没有资格领悟天道。倘若三人融合为一。可邪、可善,可道,能够在邪善道之间游刃有余。那便能步入天道。”
柳怀松皱眉问道:“既然他们已被炼化,那么我曾经为何在意识海中,见过一位自称虚灵老者的人物呢?”
轻柔惊讶的问道:“你确定是见过?他确实是虚灵老者吗?那么另外两位你可曾见过呢?”
柳怀松如实说道:“确定是他,他当时还帮我睁开灵魂的双眼,最早是在我重伤昏迷的时候,他在梦境中带我去过一个遥远的地方。”
轻柔捋须沉吟许久,说道:“如此看来,你兴许可以调出虚灵石,可以发挥虚灵石潜藏的奇效。”
柳怀松疑惑的问道:“你是指取出虚灵石吗?灵石难道还隐藏着其他作用么?”
轻柔说道:“正是取出虚灵石,但不会给你自身造成任何伤害,你从灵石处得到的所有能力,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灵石的力量可以毁天灭地,实在谈不上‘作用’二字,不过兴许可以镇住灵异空间。”
“你随我去个地方。”轻柔说着话,起身拉着柳怀松往房间外面走去。他们走过一条长廊,便推开一间书房。轻柔放开柳怀松,他自己跑去两排书架上寻找什么。一边翻一边看,然后随手仍在地板上,在寻找下一本,他显然不确定在哪本史册上看到过某些内容。
柳怀松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随手扔在地板的书籍,左右也帮不上什么忙。柳怀松游目四顾,忽然发现书房内还有一张炕席靠着墙壁,而墙壁上绘画着一个奇异的图形,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并且图形四周还有与咒印相似的图画。
柳怀松走来炕边仔细打量图形,忽然涌出一股熟悉的记忆,他欣然一笑,咕哝道:“原来如此,这个图形与小嫣那尊丹炉的图形一摸一样,四周的咒印与灵符以及绷带的一样。”
他手指着图形,回头朝着轻柔问道:“这是什么图形?”
轻柔匆忙一瞥,翻着史册,说道:“八卦图,此地乃是老君当年清修的地方。”
柳怀松垂下手臂应了声,咕哝道:“看这样子,小嫣的炼丹法门真是老君传授的,小嫣也是老君从地球带来这里的。”
过去半个时辰,轻柔终于找到一本史册,他满含笑容的走来炕边,将史册递给柳怀松,说道:“这是老君亲自执笔所写,是关于虚灵老者以及虚灵石的事,你自己仔细看看吧!”
柳怀松接过薄薄地史册,坐在炕边翻阅起来。整本史册不过数万字而已,他半柱香的时间不到,便阅读了两遍。抬头说道:“确实记载过关于虚灵石的调动,但是需要进入意识海,还要遇见虚灵老者,让他点头答应之后,在意识海配合我才能取出虚灵石,我记得当初他帮我睁开灵魂双眼的时候就说过,我在想进入意识海遇见他是件很困难的事,我之后施展虚灵之歌,也没有进入过那片春暖花开的草地,还有这上面说过,虚灵石可以单独开辟一方新天地,也能够毁灭一方天地,但又要如何做呢?”
轻柔沉吟片刻,说道:“开辟天地与毁灭天地好像也有过记载,我再去找找看。”
说完话,又跑去书架前一阵翻腾,又过去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一本还要薄的史册。轻柔翻着史册走来坑边,盯着上面的墨迹,低声说道:“虚灵石乃生灵本命之源,可以吸收世间虚灵,锻造世间虚灵,尚可开辟虚灵空间……”
听着他继续往下念,柳怀松隐约想到些什么,打断道:“等等,上面说虚灵石可以开辟虚灵空间,是不是说,利用虚灵石创造出来的空间,可以自动吸收世间生灵死后的虚灵体,那不正是与灵物死后会被吸进灵异空间一个道理吗?”
微微一顿,又问道:“为何只有灵物死后,他们的虚灵体才会被吸进灵异空间,其他生灵为什么不能呢?”
轻柔合上史册,捋须说道:“那是因为灵异空间出口漂浮的咒印,这种咒印只有老君才懂得施展,即使封印被破,只要咒印没有消失,那么灵物死后,他们的虚灵体永远都会被吸进灵异空间。”

第四百一十四章 先化为石,再为三界

谈及到咒印的缘故,柳怀松立时想到当初刚刚绑上绷带的时候,上面的咒印与灵石的反应,其次绷带进入体内之后又能与灵石相辅相成。他本就肯定绷带也是老君留在世间的东西。
柳怀松抬头说道:“如果真与咒印有关联,那你可知道老君当年有那些东西留存在世间吗?除去三枚灵石,应该还有其他的吧!”
轻柔捋着长须回忆很长时间,说道:“还有两件,分别是金缕玉衣裙,阴阳四象环,但是这两件东西失踪至今也没有下落,金缕玉衣裙外观华丽昂贵,即便那些不识真面目的世人,也会当成价值连城的宝贝收藏起来,如今遗落在何人之手也不知道,至于阴阳四象环平平无奇,兴许早被人当成垃圾给扔掉了。”
柳怀松起身笑道:“金缕玉衣裙半年前便被我得到了,不过不知道作用,所以我还是收藏起来了。”
他说着话,在手中幻化出一柄匕首,样貌顿时变化成半黑半白。轻柔双目一睁,顿感惊讶:“两仪阴阳像?这怎么可能?难道阴阳四象环,也在你的体内?”
柳怀松收回灵气,样貌恢复如常,笑道:“果然没错,所以禁逆束缚法,就是阴阳四象环,本来是绑在我双腕与双脚踝上的,但在冰火之地我四肢俱断,应该是那时候跑我体内去的,那你知道这两件东西的用处吗?”
轻柔说道:“其实金缕玉衣裙只是上古遗留的圣衣,唯一用处就是女子穿在身上可以刀枪不入。散发出一种奇异香味,还能护肤保颜,无时无刻都能吸收天地精气,让修为的提升速度陡翻数十倍,不过……”
他忽然顿住,向着柳怀松眨了两下眼,低声道:“女孩不能穿,女人才能穿,你明白吗?”
柳怀松笑着挠挠头,又问道:“那阴阳四象环呢?只是绑在双腕与双脚踝。将精气压制在体内。封锁四肢的力量,也同时让力量疯狂增长吗?”
轻柔点头说道:“据我所知,也就如此,你还是先想办法进入意识海。然后取出虚灵石。”
柳怀松点点头在炕上盘膝而坐。他闭上眼睛仔细回忆当初进入灵魂意识世界时的情景。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柳怀松才渐渐忘却自我,完全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但他却不能深入意识海,仿佛已经能够看见。又被一层薄纱拦在外面。他又慢慢抽离出来,抛开所有杂念,在脑海中想着那片春暖花开的世界,想着灵魂深处最美丽的世界。
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他再次来到那个边缘,又被一层薄衫拦在外面。眼前已经可以看见那个美丽的世界,到处都有不知名的蝴蝶,在五彩缤纷的娇花上翩然起舞,草原上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这里没有杀戮、没有战乱、没有鲜血、没有谩骂、没有嘲讽,这里一无所有,清静得使人永远都不想出去。
柳怀松站在边缘,他却不能上前半步,他脚下的泥土是乌黑色,甚至已经腐烂,连身后的草屑也是乌黑色,像是被火焰焚烧过一般。柳怀松回头一看,后方群峰只有光秃秃的树杆,没有一片嫩绿的叶子,也没有一片花瓣的点缀,连江河的水都是乌黑色,整片世界都是乌黑色。
而柳怀松便站在两个相反世界的中端,他又看向前方美丽的草原,开口喊道:“虚灵老者,你上次说在等我,那我现在是主动来找你,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完成一件事。”
过去很长时间,却没有得到回应,柳怀松又喊道:“我已经知道你是老君的徒弟,你也是风家的祖先,而我与你的后人相濡以沫,你为何不愿意帮我一把呢?”
忽然飘来沧桑的声音:“你与老夫后人的事,我不想多管,你知道老夫是谁也并不为奇,老夫也知道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只是我感觉来的太快,但我还是要问你一个问题,何为天道?”
柳怀松沉默片刻,念道:“苍天可鉴似明月,心若由已照四方。万物成空楼已空,她去她来一场梦。万物本灵皆是道,心中存道可为天。天道近在咫尺间,一朝得道诸邪避。跳出三界观沧海,不在五行谈岁月。悟破红尘走独径,看透风月行大道。”
对方似乎沉默良久后,才说道:“你应该还没有见过老夫的三师弟,这是他的顿悟,但他却不能踏入天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柳怀松看向眼前近在咫尺的美丽世界,笑道:“你们师兄弟都没有踏入天道,因为他太专注放弃了别的一切,因为你太痴恋迷失了本能,因为另外一位太仁厚丧失了韧性。”
“你说得对,老夫这些年一直反思,应该是我们三位师兄弟都在反思,师父教导我们的没有错,错在我们走上的路不同,也不通。”
良久后又传来声音:“你进来吧!”柳怀松探手摸了摸眼前的薄纱,问道:“我怎样才能进去呢?”
“眼前与身后的世界全是假象,但也是真像,你只要认定你想朝着哪边走,只要你无怨无悔,你闭上眼睛自然能够走到你想去的地方,无论刀山火海,悬崖深渊,你可以当它们全是假象。”
柳怀松闭上眼睛,慢慢地往前面走去,往自己想去的地方走去。脚踩在清脆的草地上,可以听见嗤嗤地轻响。很快又能闻到一缕缕花香,柳怀松没有睁开眼睛,他记得上次这位虚灵老者说过,一旦睁开眼睛,便会即刻抽离出灵魂的世界。
柳怀松慢慢蹲下身来,他探手摸了摸平滑的草地,然后静静坐了下去,问道:“你为何知道,我需要你帮助些什么?”
“当年师父说我们不可能踏入天道,所以我们甘愿放弃被师父炼化为石,从那个时候起,我们三位师兄弟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只是老夫这些依旧在参详天道,尝试领悟天道,所以会觉得我们的命运来的太快,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改变,兴许就是因为我太执着,所以留恋,所以时至今日,都无法领悟,也许从我执着的那天开始,我就早该放弃。”
柳怀松好奇的问道:“你说你们的命运已经注定,那究竟是什么呢?”
对方再次沉默良久,才传来声音:“先化为石,再为三界。”

第四百一十五章 开辟

清风拂过草原带来一缕花香,柳怀松盘膝在草地上,他沉默片刻后问道:“既然你们的命运如此,在下以为你也不必牵挂,可否告知,何为三界呢?”
灵魂深处的世界极其幽静,忽然传来虚灵老者飘忽不定的声音:“老夫本命被炼化为虚灵石,自然与世间虚灵有关,那便为冥界,二师弟本命被炼化为体魄石,自然与世道苍生有关,那便为凡界,三师弟本命被炼化为血精石,自然与修行大道有关,那便为天界。”
柳怀松微微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难怪你知道我为何要来主动找你,老君对待你们三位徒弟确实是恰如其分,自始至终都熟知你们的秉性,也算准你们的命运,能够合理安排好你们的去向。”
“既然命运如此,老夫也确实不该牵挂,只是开辟冥界之后,老夫也会彻底融入,不再存有任何思绪,这也算是一个解脱吧!”
虚灵老者忽然出现在柳怀松的面前,他手掌上托着四条绷带,说道:“没想到阴阳四象环也在你体内,如果没有这些咒印,万物生灵死后,他们的虚灵体便不会被吸进冥界,如果你没有这件东西,那也无法开辟真正的冥界。”
柳怀松问道:“此话怎讲?”
虚灵老者说道:“阴阳四象环的咒印不仅能够吸进虚灵体,还能与虚灵石结合,故而自成方圆独创六道轮回,至此万物生灵都能转世轮回。好坏自有定论,因果自有循环,其实阴阳四象环并非老君一人所创,还有并称道门三圣的通天教主以及元始天尊。”
柳怀松说道:“这样说来,老君并非世间第一人啊!”
“世间第一?”虚灵老者仰头大笑道:“师父在此方天地必定是世间第一,至于在他方…算不上,另一方世界强者如林,老夫也未曾见识过,偶听师父当年言传两句,听过一两人而已。他们神通广大。我等望尘莫及。”
他所指的他方世界,必定是指地球,柳怀松心照不宣,转过话题说道:“那请前辈助晚辈一臂之力。开辟冥界。封住灵异空间的虚灵体。早日达成心愿,化解诸多恩怨。”
“老夫答应你就是,你此刻回到真实的世界。然后即刻前去灵异空间的封印口,届时你在进入意识海,只要出现在此地,接下来的事情,可以全权交由老夫来完成,此后,整个两仪界将会成为冥界。”
“多谢前辈!”柳怀松拱手一礼,然后睁开眼睛,瞬间返回了那间书房,那张炕席。轻柔一直在面前等候着,此刻见到柳怀松睁开眼睛,连忙问道:“如何?”
柳怀松说道:“虚灵老者已经答应我了,他要我现在即刻去灵异空间的封印口,他会将整个两仪界变成虚灵体的世界,从此也不会有任何一只虚灵体跑出来。”
轻柔说道:“如今两仪界已然是虚灵体的天下,你若是前去必定需要帮手为你护法,那老夫与你一道前去。”
柳怀松沉默片刻后,说道:“人多好办事,我们先去我府上,带上情儿与她祖辈,有你们三位自然系,那便水到渠成。”
轻柔点头,然后一只手搭在柳怀松的肩上。他们此次只是逐渐淡化,直到消失在书房。在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院落中。院中刚好坐着风伤情、玉箫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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