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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青史尽成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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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近十万人,这个规模已经超过了春秋时期大多数大国之间的战争。除了在外面互相掐以外,各国国内的不同卿大夫,也频繁地发生夺权战争。比如齐国就是因为连续7次的夺权战争,差点导致亡国。而随着卿大夫威权的扩大,那些卿大夫的土地、人口、军队规模也在不断增大,家臣们所执掌的权力也越来越大,为了不让家臣们有样学样,学自己去架空领导,卿大夫们也势必要在其“国”内进行各种行政上的改革,改革的目的,就是把权力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
春秋卿大夫的“家”内改革,开始于春秋时代中后期,改革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建立自己的绝对集权。在春秋中后期,卿大夫的改革方式,主要是统一赋税,确立军队的绝对指挥。卿大夫下面的家臣们,一般不具备独立指挥军队和掌握赋税的权力,所有的权力都来自于卿大夫的授权,这样一来,封建制中央集权国家的雏形,也就在这个过程中形成了,卿大夫有了绝对控制的权利。当时的春秋,卿大夫的势力,也就日益牢固起来,成为架空诸侯国君的主要力量,那些卿大夫们,也不再满足于让自己的“家”尾大不掉,相反非常期待能够给自己的“家”前面再加一个字——“国”。
而卿大夫们的崛起,还和春秋晚年越来越激烈的奴隶暴动有很大的关系。随着传统奴隶制阶层的瓦解,大规模的奴隶暴动频繁发生,在这样的局面下,奴隶主贵族的实力遭到了进一步的削弱,那些拥有“家”的卿大夫们,顺应这一潮流,采用收买人心、减轻赋税、采取新的土地租赁关系等方式,招募大量的逃亡奴隶为自己所用,甚至有的卿大夫,还主动策动奴隶造反,再趁机从中渔利。比如齐国田氏的田桓子,就是通过策动政敌高氏属地里的奴隶造反,顺利地诛杀了高氏,并将其属地和人口收归己有。而对于当时占中国人口绝大多数的奴隶们来说,他们并不懂得伦理纲常,也不在乎谁是正统,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谁对自己更好,卿大夫们收买人心,减轻民力的做法,很容易就得到了底层老百姓的心。春秋时候的诸侯国里,那些实力膨胀,尾大不掉的卿大夫们,不管身后的评价如何,在当时他们都是名声非常好,深受底层老百姓欢迎的人,得民心的卿大夫们,也注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江山。
【三】
卿大夫们夺权的另外一个助推力量,就是士。
士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阶层,从奴隶制开始时期,他们就存在,但是很长时间以来,士都是一个非常低级的阶层。春秋时代礼崩乐坏的另一个表现,就是士的地位空前提高,最终成为了卿大夫阶层夺权的利器,所谓“士为知己者死”的说法,就是从春秋开始肇始的。
士的群体,在夏朝和商朝两朝的时候并不多,只不过是少数奴隶主家中豢养的保镖,他们的地位,也仅仅是比底层的奴隶们稍微高一些,甚至不如城市的平民和自耕农。士的开始崛起,是在西周取代殷商之后。当时的西周政权,就是一个处于原始社会末期的部落。而西周时代的士,大多数都是西周原始社会末期各路酋长的亲兵武士。随着西周的建立,原来这些原始社会的酋长,一下子变成了新兴的奴隶主贵族,士的身份也就水涨船高。西周时期的士,已经有了和平民们平等的地位,但是他们的真实身份,还是奴隶主贵族的私人财产,只是在当时,他们已经作为一种“批量化产品”存在,不再是夏商时期的稀缺品种,西周时期分封诸侯,与夏商一个最大的区别就是,被分封的每个诸侯,不但可以获得土地,还可以被赐予大量世代为他们效力的“士”,这些士,大多数都是在战场上立有战功的士兵们。这样,原本是仅仅比奴隶高一个等级的士们,就成了西周奴隶主阶层里的最底层,虽然此时的士,已经有了自己的土地和财产,甚至有了高于平民的社会地位,但是在奴隶主贵族内部,他们还是不被人待见的群体。人都是希望被人待见的,渴望得到更多权利的士,在春秋时代开始后,逐渐找到了能够满足他们心愿的主人——卿大夫阶层。
士和卿大夫的合作,归根结底,还是由被架空的国君们自己造成的。作为“最弱贵族”,士在国君的眼中还依然是“使用品”,想扔就扔想送人就送人,所以这些士,在春秋早期,经常被国君们用来赏赐属下的卿大夫。一些比较出色的士,因此成了卿大夫的家臣。虽然从行政关系上说,这是从中央“贬”到了地方,但是从身份上说,这却是宁为鸡头不做牛尾。成了卿大夫家“鸡头”的士们,很快如鱼得水,凭借其出色的能力,渐成卿大夫们最为倚重的势力,比起旧奴隶主贵族对士们的不待见,这些新兴的卿大夫们,很注意对士的拉拢,对于那些为他们效力的家臣,他们不但给予地位上的提升,绝对信任的荣宠,更通过通婚等方式,密切双方的联系。士与卿大夫的最早通婚,发生在鲁国季氏,当时的季氏将自己偏房生的女儿嫁给家臣,这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宗法制时期所形成的奴隶制等级关系,也就在这个过程里一步步被打破。
在当时春秋的等级体系里,士的地位位居卿大夫之下,位列平民之上,属于春秋社会的中坚力量。在当时的晋国,在晋文公重耳时期,第一次出现了士掌握土地的局面,当时的说法叫“士食田”。《左传》上更记录在鲁桓公时期“士有奴隶子弟”。也就是说这时候的士,不但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土地,也拥有了可以供自己驱使的奴隶,成了整个春秋时期的新富阶层。而士的这些所有,大多都是牢牢捆绑在卿大夫的“家”中,是卿大夫集团内部集权体系的附属品。经济地位的提升,也让士的实力进一步增强。春秋时候的士,在参加战斗的时候,他们的武器和粮食都是自备的,在卿大夫实力比较弱的时候,他们只能当炮灰,但是随着卿大夫阶层的崛起,在卿大夫和国君之间的权力博弈中,士,却成了压弯天平的最重要的一棵稻草。
在春秋的早期,士固然拥有了自己的土地和财富,但是他们的角色,只是替奴隶主贵族冲锋陷阵,可以说送死他们要去,黑锅他们也要背,而一旦士阵亡了,个别没良心的奴隶主们,还会趁机收回他们的土地和人口。世态如此炎凉,奴隶贵族控制的士,自然大量流失,与此相反,卿大夫阶层对士却大加笼络,原本在奴隶主贵族内部身份低贱的士,到了卿大夫的“家”中,却得到了绝对的信任和权力,卿大夫“家”内部的家宰等要职,都是由原本地位低下的“士”来担任的,对于士来说,这是一种很强的激励:虽然只是卿大夫的家臣,但一旦卿大夫的“家”变成国家,那么作为家臣的他们,也就能够摇身一变当上公务员,成为地位崇高的“卿”。这样的诱惑力,对于长期遭到歧视的士来说,无疑是非常巨大的。这比土地和金钱更加具有诱惑力。
所以在春秋后期,士的追求,就从原先的为奴隶主贵族“执王命”,变成了这时期的“陪臣执王命”。也就是说,打着“执王命”的旗号,真实的做法却是“陪臣”。而且也有很多的士,在长期的积累中,随着实力的提升,开始去反抗自己头顶的卿大夫。比如鲁国季氏的家臣阳高,在背叛自己的主人时,他的手下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的小政府,并且自己豢养了大批的家臣,他和季氏的战斗打得异常惨烈,可见当时的士,已经具有了相当强的实力。而且许多的士,在地位提升以后,也开始自由地去选择自己的主人。比如晋国时候著名的“死士豫让”,他最早是范氏的家臣,因为范氏对他很轻慢,所以就离开了范氏,投奔了另一个卿大夫智氏,因为智氏给予了他崇高的礼遇和待遇,所以他之后誓死为智家效力。良禽择木而栖的观念,就是在这个时期形成的。在春秋后期,士的变化有两种,一是不再处于奴隶主贵族的底层,相反成为了新兴卿大夫阶层的中坚力量,对于卿大夫来说,谁能拥有出色的士,谁就能在争斗中从此立于不败之地。第二就是士已经不再是奴隶主们可以随意转送的产品,相反拥有了独立的地位,可以自己选择效忠的主人,并且在遭到主人的不公正对待后,他们也有足够的实力进行反抗。对于急于夺权的卿大夫们来说,士既是他们忌惮的力量,又是他们急于拉拢的对象。从利益共同点上说,士和卿大夫有着相同的利益,他们都是从旧体制里脱胎而出的新阶层,传统的国君奴隶主们,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这种利益关系,也使得他们因此结成了统一战线,在后来的卿大夫夺权运动里,士其实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而在这个过程中,士本身阶层也在分化瓦解之中,高下的分化特别厉害,比如著名的儒学宗师孔子,他和他的学生都是士,都是穷得叮当响的士,他们周游列国,得不到土地和人口,一生不得志。但是在当时,士已经不仅包括那些横刀立马的武士们,还有武功高强的游侠,更包括了大量文化群体,春秋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几乎都是作为“士”的身份出现的。他们的来源也更加驳杂,比如孔夫子,他的祖先是鲁国的大贵族,但是到他这一代却成了士,等于是破落了。又比如孔子的弟子子贡,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平民,但靠着经商致富后,他有了士的身份,而且富可敌国,成为能够带着大批车马招摇过市的“暴发户”。孔子的另一个弟子子路更惨,他是自耕农出身,后来也在鲁国做到了高官,这些鲜明的事实,昭示了整个西周宗法制社会完全崩溃的过程,对于中国新国家体制的确立,埋下了深深的伏笔。
对于春秋时代的伦理纲常冲击最大的,是大批没有任何贵族背景,出身卑微的士,不断有人飞黄腾达,做到诸侯国的高官,卿大夫的家臣,建立自己不朽的功业,这不止是这些人本身的“个人励志故事”,更是整个中国社会的一个巨大变化,中国社会森严的等级制度,从此开始出现了条条缝隙。在这个乱世之中,哪怕是卑微的小人物,也有可能成为凌驾于贵族之上的人上人,这个任何人都能成功的时代,就是中国历史上的大变革时代。而受到冲击最厉害的,就是从夏朝时期开始确立的中国世官制度,即官员的世袭制度。比如孔子,他和他的学生都在鲁国做官,但是他们的官职并不是世袭的。因世官制度国家行政体系的划分也因此出现了重大变化。在春秋初期,官员并没有“文官”“武官”的区别,通常都是文武合一的。随着士的出现,尤其是士的身份的分化,大批士进入权力的高层,中国传统行政官职的划分,也开始出现了分化,文职和武职之间的区别日益明显。比如春秋晚期的鲁国、齐国,最早出现了文官和武将之间的区别,同样级别的官员,也从此有了文职和武职的不同分工。而更重要的是,因为大批士的活跃,在当时的各国出现了一批出身于宗法制度之外的,不具备任何世袭官职的武装力量,这些力量往往从属于卿大夫,成为卿大夫扩充权力的重要保证。宗法制的崩溃和新中央集权制度的建立,都是从此开始的。而随着卿大夫权力的日益膨胀,国君被架空,在春秋后期,比如晋国这些国家,他们的国家大权,主要掌握在执政的卿大夫手中。卿大夫们的真实角色,就是国君,而从属于卿大夫的士,即卿大夫的家臣们,也就变成了原来的卿大夫。但是这些人更希望能够获得名分,为了这个名分,大规模推翻原有国君的政变,也就变得不可避免。
第十一章 吴越争霸细解读
在向戎弭兵之后,作为春秋诸侯争霸“主旋律”的晋楚战争,已经基本停止了,大规模的争霸战争暂时停歇,但是局部战争却依然在继续。北边的晋国和齐国之间时有战争发生,南方的楚国和吴国也爆发了军事冲突。实际上,春秋诸侯的争霸,并没有真正偃旗息鼓,只是转移了主战场而已。而春秋晚期的争霸主角,也由早先的晋国、楚国、齐国、秦国,转化为这时期的吴越两国。
说到吴越两国,后人既熟悉又陌生。说熟悉,是因为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伍子胥攻破楚国国都的故事大家耳熟能详;说陌生,是因为长期以来,许多历史资料中并没有讲明这两个国家的来龙去脉。对于不熟悉春秋历史的朋友来说,他们仿佛是突然冒出来的新势力。其实这两个春秋战国早期的小角色,却是历史悠久的诸侯。在弭兵之会后,晋国和楚国都已经无力再继续争霸战争,中原大地获得了暂时的平静,争霸战争的主战场,却转到了中国东部的江南地区——吴越争霸。这两个早期的小角色,却是晚期春秋争霸的主角。
【一】
吴越霸业中第一个冒头的,是吴国。与一直压在他们头上的楚国相比,吴国虽然比较小,却是一个根正苗红的诸侯国。
吴国的政治中心,就在今天的江苏苏州一带,吴国人的祖先,就是周文王的叔叔季历。当年在周王室的内部争权中,季历这一支宗族逃到了江苏南部,在当地扎根安家,和当地的“荆蛮”杂居,并在当地蛮族的拥戴下立国。到了吴国第五代君主周章在位的时期,西周王朝已经建立,西周开国国王周武王得知吴国立国之后,索性顺水推舟,册封他为当地的诸侯,此外周章的弟弟被封在虞国,成为虞国的国君。虽然是根正苗红的周王室宗族,但在中原诸侯眼里,吴国同样一度是“蛮夷”。当时的江南地区蛮族林立,生产力落后,吴国的经济实力和国土版图,都无法和中原诸侯国相比,春秋早期,吴国露脸的机会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看热闹的角色,没有实力参加中原争霸。
吴国开始冒头,是从春秋中期开始的。当时的吴国,经过几代君王的励精图治,已经是春秋列国中的“中等发达国家”。值得注意的是,吴国虽然一直被看作“蛮夷”,但历代国君执行的,都是“华夏化”的政策,努力学习中原先进的礼仪,文化制度,并积极学习中原的农业生产经验,吴国实力的壮大,起于他们积极在江南推广农耕文化,促进了经济的迅速发展。到了春秋中期,吴国的礼仪、经济、文化,都基本与中原诸侯国无异,已经是一个华夏化的文明国家。春秋中期,吴国开始了第一次北上扩张,他们向北攻打中原小国朱国,并且顺势杀入到鲁国境内,一路势不可挡,后来在齐国的干涉下,才不得不退兵。当时鲁国的执政者季文子感叹:“中国不振作,以至蛮夷入侵。”此时在中原士大夫眼里,吴国虽然是周王室后代,却还是一个蛮夷国家。
但此时的吴国,经济和军事实力,都已经相当发达。当时吴国的冶炼业独步春秋诸国,吴国青铜剑的锋利程度,也是远近闻名的。吴国本土也开垦了大量的荒地,值得一提的是,吴国还完成了春秋时期著名的水利工程——刊沟。它连接了长江与淮河,这是中国历史上一条著名的人工运河,后来隋炀帝开挖京杭大运河时,也首先选择了疏通这一条水道。这时期的吴国,已然成为一个经济繁荣,军事实力强大的新兴势力。在晋国楚国实力衰弱的局面下,吴国注定会有扮演主角的一天。
最先体会到吴国实力的,就是楚国,这是吴国的老邻居。春秋早期楚国扩张时,吴国一度被打得很惨,甚至吴地的大部分地区都被楚国占有。但吴国人非常顽强,楚国虽然数次动兵,却不能将吴国彻底平灭,相反吴国却越战越强,成为楚国的大敌。在弭兵会议召开的时候,吴国已经开始转守为攻,不断骚扰楚国边境了。吴国的崛起,也引起了楚国的宿敌晋国的注意,吴王寿在位的时候,和晋国正式互通使节,建立了联盟关系,晋国大臣申巫臣还帮助吴国训练军队。尤其重要的是,在和晋国建交之前,吴国军队还是以步兵为主,这种部队组合方式应付山地战绰绰有余,却无法抵御中原诸侯的战车。申巫臣将战车作战的战法以及战车的制造方法都告知了吴国,这在吴国军事历史上有着划时代的意义。在晋国和吴国建交以前,吴国名义上还是楚国的附属国,虽然小有摩擦,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听命于楚国,在晋国的策动下,吴国与楚国之间战争的规模日益扩大,获胜的次数日益增多,楚国之所以接受“弭兵”的要求,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受到吴国的掣肘和攻击。
虽然地位日益重要,但这时期的吴国,在春秋版图里还只是一个搅局者,并非主角,他成为主角,源于一个事件:公元前514年的公子光刺杀事件。
这个事件说来话长,简单点说,就是楚国在位的楚平王听信谗言,废掉了原来的太子建,杀害了太子建的师傅伍奢,伍奢的儿子伍子胥亡命到了吴国,为报血海深仇,伍子胥决心借吴国之手来灭楚。但这时期的吴国,在位的国君是吴王僚,这不是一个胸怀大志的英主。吴国的国力也暂难与楚国抗衡,为了达到目的,伍子胥与吴国宗室公子光合谋,启用刺客专诸刺杀了吴王僚,拥戴公子光登基,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公子光刺杀事件”。之后公子光成为吴国国君,他就是吴王阖闾。
吴王阖闾在位的时期,是吴国霸业达到顶点的时代。这时期的吴国,要想争霸,尤其是要想击败强大的邻居楚国,面临的困难还是很大的。一是地方狭小,战略空间有限;二是经济落后;三是军事力量差距太大。吴王阖闾的政策,首先在于稳定内政,他任命伍子胥为相国,发展生产,伍子胥在这时期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兴修了江南地区的水利系统,江南地区“鱼米之乡”的地位,就是从这时期开始形成。与此同时,吴国大力奖励垦荒,拓展荒地。值得一提的还有另一个人——伯喜。此人也是楚国逃亡贵族,经过伍子胥的推荐被任命为大夫,一直以来,他都被看做一个奸诈小人。但此人能力极强,吴国发展经济的种种方略,大多由他参与执行,特别是后来吴国的历次用兵,他对保证物资供应,转运粮草等贡献颇多,是个称职的“后勤部长”。在发展经济的同时,阖闾也没有忘记对军队的整顿,大军事家孙武因伍子胥的推荐被任命为将军。孙武到任后,首先整肃军纪,杀掉了不服从军令的阖闾宠妃,树立了军中的绝对权威,继而制定了严格的军事条令,使原本涣散的吴军,渐成一支能征善战的劲旅。
饶是如此,小小的吴国想战胜强大的楚国,依然是很困难的。楚国地广人多,可以募集百万军队,中原诸侯联合抗楚尚且困难,以吴国一国的实力又谈何容易?吴国的主要策略是剪除楚国的羽翼。在与楚国全面开战前,吴国已经北上灭掉了原本附属于楚国的许国,并迫使蔡国、唐国倒向吴国。此时势力衰弱的楚国,对这一切虽然郁闷,却无可奈何。到了公元前506年,楚平王去世后楚国内乱,讨伐楚国的时机成熟,吴军以孙武为大将,伍子胥为副将,沿着淮水流域西征,以6万大军向楚国的百万大军开战。在这场战争中,吴国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以大军事家孙武领军,一路牵着楚国鼻子走,五战五捷,相继重创楚国主力。特别是在柏举之战中,通过各个击破吃掉了楚军主力,大破楚国数倍于己的大军,一举攻克楚国首都郢都。春秋时代的超级大国楚国,就这样被吴国端了老窝。
郢都之战,让吴国的威望达到了顶点,之后虽然楚国在秦国的帮助下成功复国,但元气大伤,暂时退出了春秋争霸的舞台。此时北方的诸侯国中,晋国苦于内乱,齐国势力衰微,秦国偏安西北,放眼望去,似乎已经无人能和吴国抗衡。但新的对手,却在吴国霸业达到顶点的时候悄然出现了。就在吴王阖闾驻兵楚国,享受着横扫天下的快意时,却不料后院起火,吴国南方的越国趁机偷袭吴国老窝,阖闾不得不回兵救援,彻底灭掉楚国的机会,就这样功亏一篑。
不甘心的阖闾,决心解决越国这个麻烦。公元前496年,吴王阖闾亲率大军征讨越国。吴国开局顺利,节节胜利。但越国国君勾践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浙江嘉兴南部设伏,一举击败吴军,吴王阖闾本人也在战斗中受伤,归国之后不久就去世了,结束了他短暂的霸王生涯。
这个在吴王阖闾霸业顶点时期,给予他致命一击的越国,又是一个怎样的国家呢?
【二】
越国同样是春秋早期的一个小角色,比起吴国的“根正苗红”来,他们的身份很不起眼。按照许多史料的说法,越国的宗族,是大禹的后代,被夏朝的少康封在了浙江会稽地区。也有说法是,越国的宗族是楚国王室的一支,所以在南方的版图范围里,吴国亲晋国,越国亲楚国。与吴国相比,越国,确实是春秋时代一个位置更加偏远的诸侯国。
越国的强大,和吴国基本是同一时间段,也就是春秋的中期。但比起吴国的地理位置来,越国要想北进争霸,吴国却是他们必须要突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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