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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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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真道:“也使李青蝶、杭美琪、殷思辰三个,并三千只巨犬同去,方才有十成胜算。”
汤林道:“全依真人。”
吉雄、陆聘两个双骑并出,率三千铁甲军首先冲出,李青蝶一夹追最驹,将两个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呼哨,召引狗群,左有杭美琪,右有殷思辰,都催坐下马,随后跟来。
张守真笑道:“且等贫道一等。”说着话,自怀中摸出一支小剑来,在风中一晃,变得巨大,飞在空中,张守真跳了上去,半云半雾的,片刻间反追上了最前面的铁甲军。
汤林失声道:“天呀!这牛鼻子老道要成妖精了。”
吉雄、陆聘一入金煞阵,顿时黄沙滚滚,一堆又一堆的沙丘摩肩接踵而来,三千铁甲立时被沙海所没。
吉雄被沙埋了大半个身体,大叫道:“张真人快快施法。”
张守真在半空中笑道:“早叫你们等一等贫道的,龙虎正法,化沙成原,疾——!”
漫天的黄沙中,立时升起了无数的巴根草,那些巴根草一株连一株,把黄沙死死的压在下面,而其高矮,只及马蹄一半,正是战马冲锋的最佳战场。
这边黄沙一熄,就有一个不满四尺、贼眉鼠目的短粗汉子跳了出来,大骂道:“哪里来的妖道,敢破本大仙的法阵?”
张守真笑道:“贫道乃是龙虎正宗掌教,你个孽帐,若是在深山老林中好好苦修,贫道看在天和的份上,还不好特意伤你,今日却不是自己做死。”
陆聘急纵马道:“你个矮B锉,也来作怪么,且通个名来,也吃爷爷一枪吧!”
那矮子尖声叫道:“吾乃黄髯仙尊是也,晋将看棒。”就地一滚,躲开金枪,却用手中的双棒去击陆聘的马腿。
陆聘大惊,忙带马跳开,手中金枪一连数枪,都剌矮子不着,小腿上反挨了矮子几棒,龇牙咧嘴的叫道:“这个矮子,恁的狡猾,只在马腹下钻!”
张守真笑道:“陆将军不必理你他,李青蝶何在?”
李青蝶跨在追电驹上笑道:“贱妾早来了,说实话,那矮子刁滑,我可能也打他不着!”
张守真笑道:“我们是打他不着,快放狗儿来!”
李青蝶笑道:“贱妾就是小母狗!”
张守真道:“生死关头,不必玩笑。”
李青蝶一个口哨儿,领头的四只雪獒齐叫怒吼,带着三千巨獒,一齐冲向矮子。
那矮子大惊道:“哎呀!爷爷就怕这东西,孩儿们快出来逃命,迟恐不及。”
顿时从地洞中钻出许多矮子出来,都拿着一对棒槌,他们本在地洞中弄沙,猛的钻出地洞,发现了这许多巨獒,顿时炸了油锅,大叫一声:“娘呀——!”四散开来飞跑。
杭美琪妖叱道:“哪跑!”将手指放在嘴边,一个长长呼哨,催促獒群追击。
黄髯仙尊被大虎、小虎两只巨獒追得急了,忙丢了棒槌,现出本相,原来却是只黄皮子,亡了命的向北急窜,大虎、小虎两条小驴子般大的巨獒,怎肯放弃,一路狂叫着撵了下去,片刻之间,跑得无影无踪。
金煞阵中,原由三万六千只黄皮子操控,若是人类,拿它们断无办法,但是碰上獒阵,它们就栽定了,鼠奔狗逐之间,金煞阵立解,汤林指挥大军,直逼黑龙府,将北门堵得死死的,连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只等其他三门外的妖阵破了,合力共击犬戎老巢。
东门外,粉煞阵前,引阵牝兽水里洞箫刘语娆翻着一双灰眼,手执囚龙棒,妖叫道:“长鸡巴的,谁来会姑奶奶?”
对面晋将阵中,并无一个男人,全是红粉女将,领头的正是双枪梨花樊若兰,身披梨花盘凤穿云甲,跨下雪花豹,手执一对玄冰梨花枪,左有跨下马柳叶青,右有鞭淫妖王静莹,身后八千美女兵将,闻听刘语娆叫阵,冷哼一声道:“骚货,休得猖狂,看姑奶奶来擒你!”
柳叶青道:“若兰且住,看我来会她!”一夹跨下门齿兽,冲出阵来,柳叶青用的是龙门双钺,又不受她的美色影响,两下里当即杀成一处。
三十个回合一过,叱列芸荥就等得不奈烦了,一磕跨下青鬃马,舞动秋水冷艳刀,上前夹攻,刘语娆本虽是地煞僵尸,也挡不住这两雌老虎,又无帮手,渐渐有些不支起来,虎晃一棒,返身就败。
门旗下石蕙看得真切,急扣神机弩,七支浸足黑狗血的劲矢一齐射出,透刘语娆的姻体而过,刘语娆大叫一声,翻身落兽,叱烈芸荥赶上前去,随手牵了赤狯兽的缰绳,舍了战马,跳上了兽鞍。
柳叶青见刘语娆落兽,急甩左手龙门钺,将她钉在地上。
刘语娆怒嚎一声,身体四散,化做了无数的蝙蝠,作势欲飞。
燕娉婷早候着她了,妖叱道:“天罗地网,收——!”一张光质的道网当头罩下,并不曾逃出一只蝙蝠来,道网收了蝙蝠,立即自行升起道火,片刻间将那些蝙蝠烧得干干净净。
樊若兰将枪一指,八千红粉军杀入粉煞阵。
粉煞阵中光景依旧,只是樊若兰等人,一来本就是女儿身,二来早得到张唯的信报,事先服了克制春药的草药,根本不受粉煞阵的幻象所惑,各舞兵器,将阵中的幻象打散,半空中一声佛号,粉煞阵中,顿起万朵的金莲花。
王守一作谒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孤魂水中花,速与我归去,此生无恨无灭,来世亦可为,咄——!”
万朵的金莲花中,每朵现出一名漂亮女郎的幻象,所受若难,如影电逝,莲中美人,倾刻间忧愁尽去,万余名流落番邦的苦命美女芳魂,随金莲转世投胎去了,下一朝,乃是承平盛世,她们自可重亨人间欢乐。
粉煞阵中,传来拓拔的怒吼:“是哪山的道友,竟敢坏本王的好事?骚畜何在?”
粉雾中现出单膝跪地、皮带束身的骚畜,抬头应声道:“骚畜在此,主人但请吩咐!”
柳叶青冲在前面,一看骚畜,忙回头对樊若兰道:“若兰!那女郎好象你呀!”
叱烈芸荥道:“不对,象大晋长公主姬春萝。”
叶垂香赶上前来惊呼道:“她象我们教主姜雪君呀!”
王守一叹气道:“她是你们说的三人的处子膜,揉以千万名美女的落红所炼,怨气极深,名为血修罗,厉害非常,你们可要小心了。”
燕娉婷道:“和尚,不如你也渡了她吧,也省得我们姐妹废事!”
王守一叹道:“她非是魂魄,而是美女的落红,贫僧实是无法。”
拓拔大叫道:“万落千红,百花坠地,听吾法旨,申尔不平,疾疾如律令!”
骚畜本能的知道此战凶险,仰天厉嚎一声,手舞隐红枪,直扑樊若兰。
樊若兰冷笑道:“你本是我的一片皮儿,如何敢袭主人!”急舞手中玄冰梨花,劈面相还,柳叶青、王静莹、田思雪等女将,一齐上前,将骚畜围在核心厮杀,骚畜虽勇,却挡不住这许多英雌,片刻之间,姻体上连遭数击。
拓拔通看得发急,现出身来,破了声的叫道:“姚叶、董荏、桂苒,你们三只贱畜,还不带牝兽与本王上前帮助骚畜杀敌。”
姚叶等人,犹豫着慢是上前,有些手足无措,岂不敢违背拓拔通,又不想上前接战樊若兰等人。
拓拔通这一叫,钩起了樊若兰心中的无穷恨火,舍了骚畜,咬牙道:“拓拔老鬼,当年你个天杀的狗东西,竟然灭绝人性的将本姑奶奶炼成人形龙战兽,琵琶骨上穿环挂锁,日夜供人畜凌虐,今日我们新帐老帐一起算,休躲,看枪。”
拓拔通如何会是樊若兰的对手,见不对头,忙对姚叶等牝兽喝道:“挡住那贱人!”说着话,转身就走。
樊若兰对姚叶道:“妹妹!今日天下大势已经归了我大汉民族,犬戎实是苟延残喘,不如今日就反了拓拔老鬼,我带你归晋,我们爷面前,我可保你做个肉妾,从此后锦衣玉食,如何?”
姚叶道:“你们爷是谁?”
樊若兰道:“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曹霖,不但是你,你们所有流落番邦的女子,我都能保证给你们个归宿!”
董荏接声道:“若是如此,我们姐妹愿意归汉!”
桂苒回身高声道:“姐妹们,我们一起归汉如何?”
拓拔通带来的所有美女,一起应合,返身去找拓拔通,拓拔通见机不对,转身就跑。
玄虚子早就进阵了,却用隐身符隐了身形,躲在一边,此时趁拓拔侧这惊慌失措,潜到他身前,猛的伸手入怀,掏出藏在他身上的美人图,随手封了他头顶的灵穴泥丸神宫,现了身形,跳到半空中。
拓拔通大骂道:“玄虚你个老牛鼻子,如何帮助外人,残害同门?”
玄虚子笑道:“师弟,我已经是昆仑道宗的掌门了,你个犬戎人,化名隐姓,投身玉虚宫,其意歹毒,其形可殊,今日贫道要清理门户。”
拓拔通怒叫一声,打了个呼哨,骚畜丢开众女,化成一道粉影,跳了出来,在拓拔通面前又合成人形,妖声道:“主人!骚畜听候吩咐!”
拓拔通一指玉虚子,恨声道:“不要理会他人,且替本王毙了这个胳膊肘向外拐的牛鼻子。”
玄虚子笑道:“贫道正要收了这名画中的绝色美女,为玉虚神宫再添一幅好画。”
拓拔通道:“作梦,你收收看,骚畜,速用百步销魂铃,结果那牛鼻子。”
骚畜忙解下肉档间的那条皮带扣儿,露出挂在骚穴的七串牝铃,肉跨前后激烈摇晃,顿时淫糜的铃声响起,直叫人血脉贲张,欲火焚身。
八千红粉军,离得近的美女立感欲火难耐,修为低的就把手放在了奶头上,粉靥赤红,吕芡浪声道:“不好,我要性交了,大鸡巴在哪里。”说着话,就把手中的刀杆往B中去捅。
旁边的萧燕也是粉面尽赤,媚眼泛春,一把按住吕芡,“噼啪”正反给了两个耳光道:“清醒些,莫要着了人家的道儿,这刀杆捅进去,几日就下不了床了。”
玄虚子用手指着骚畜,大笑作歌道:“汝本画中人,何必惹红尘,道尽万般苦,终得归玄门!”同时祭起玉虚至宝昆仑收妖铃,那铃儿被放到空中,立即变得如车轮般大小,铃声清脆悦耳,如浊世之中,流过的一道清泉,顿时教人耳清目明,百欲全消。
玄虚子将拓拔通怀中抢来画儿抖了开来,不紧不慢的道:“孽障!还不进来,收——!”
骚畜本是画中祭炼的灵物,不得已,收了隐红枪,合身飞入画中。
拓拔通大叫道:“玄虚!师尊在日,严令我同门不可相残,你敢有违师命?”
玄虚子笑道:“贫道前来,是为了收回师弟偷走的玉虚天宫中的江山绝色图,并不曾违背师命害你,但是你既为我中华之敌,贫道也不会帮你,樊若兰,拓拔在此,你还报仇雪恨,更待更时?”
樊若兰妖叱一声,一催跨下雪花豹,手中梨花枪直指拓拔通。
拓拔通泥丸神宫被封,法力暂时消失,如何敌得过樊若兰,惨叫一声,转身狂奔,但他跑得再快,如何能快过樊若兰的雪花豹?一眨眼间,被樊若兰追了上去,连捅几枪,血如泉涌,樊若兰却不立即将他捅死,猫玩耗子似的残害于他,以报前耻。
玄虚子长叹一声道,祭起法力,收了粉煞阵中的江山绝色图,黑龙府的东门外,立即恢复了原样。
牛展见覆在东门外的粉雾全消,知粉煞阵破了,驱大军直进,迎面碰上玄虚子,笑问道:“有劳真人,这粉煞阵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玄虚子展开手中的一幅七尺画儿,笑道:“将军请看,就是它在作怪!“
牛展凑进一看,只见那画中,鸟语花香,风光旖旎,亭台楼阁,千百的绝色美人,衣袂飘飘,绘的应是天界之景,不信道:“真是这画在作怪?”
玄虚子笑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请牛大将军上复曹公,贫道事情已了,告辞了!”一声钟响,驾鹤西去,众兵将当空就拜。
王守一笑道:“贫僧今日功德已了,也要回山了!”一朵白莲花平地升起,王守一步入白莲,消失无踪。
樊若兰砍下了拓拔通的人头,挂在雪花豹上,拓拔通的尸体,弃之荒野喂狗不表。
南门外,曹霖主力兵团三十六万,黑压压的压在进十里长的战线上,旗带招展,兵是兵山,将是将海
毒煞阵的引阵兽花径乾坤杨步瑶,跨下黑虎兽,手执一对分叶竹节枪,妖叫道:“晋将!谁敢来会我?”
粉面二郎翟诺大喝道:“贱畜休狂,爷爷来会你!”一夹跨下追风兽,举手中七十二斤点钢枪冲了上去。
梁浩大叫道:“翟大将军小心,那贱畜会和你使一模一样的招式,千万别跟她做两败皆伤!”
翟诺应道:“理会得,看她如何效我?”翟诺乃是天下第十六条好汉,武艺精纯无比,枪猛兽快,非是普通的将军可比。
两人一搭手,杨步瑶险象环生,她虽是灰眼的僵尸,也敌不过人间大将的神力,有心拼个两败俱伤,但翟家枪太快,出枪出电,收枪似风,三十回合刚过,杨步瑶姻体上下,已经挨了三四枪,饶她是僵尸,也感吃不消,嚎叫一声,回身就败。
葛宗义半空中候个正着,急祭番天印,杨步瑶惨叫一声,栽下兽来,翟诺手起枪落,将杨步瑶钉在地上,杨步瑶不可能再死一遍,手脚乱动的在地上乱挣。
葛宗义叹息一声,祭起三元道火,将杨步瑶的僵尸身焚化,僵尸肉身一化,杨步瑶的魂魄就自由,虚空中向葛宗义一拜道:“多谢道长,让贱妾逃出升天。”
葛宗义摇头道:“非你之错,贫道送你一程,保你来世投个好人家!”言毕,唱起往生咒,将杨步瑶送去走转世去了。
翟诺将手中枪一摇,就要杀入阵中,葛宗义道:“翟将军且住,待贫道破了此阵,王坚、李宝何在?”
龙骧小将王坚、李宝一齐上前道:“真人!小将在此!”
葛宗义道:“将你们准备的物事,全放了出来吧?”
王坚、李宝嘻笑一声,命人抬了上千只的鸡笼,打开笼罩,将里面的铁冠大公鸡全撵进了阵中,毒煞阵中,鸡飞虫跳,混乱之中,吴松手执一对沉重的蜈蚣钩,跳出阵来,对着葛宗义大骂道:“臭道士,我们在此摆阵,干你何事,恁得千里跑来坏我好事?”
葛宗义笑道:“尔等毛虫,竟然不知死活,对抗我大汉天兵,且不要走,吃贫道一印吓!”
吴松知那番天印是皂阁山至宝,非同小可,想走时,已经不及,“扑——!”的一声响,被番天印打个正着,现出原身来,却是条三尺长的六翅大蜈蚣,吃了一印之后,摇摇晃晃的飞将起来,去咬葛宗义。
赵采菱早已看见,祭起青城道宝青锋双剑,半空将那蜈蚣绞得粉碎,蜈蚣的尸体落到地上时每节的节缝里竟然都跳出了一粒明亮的珠子。
王坚、李宝两个离得最近,忙跑到跟来,伸手拾起明珠,把玩不已。
葛宗义笑道:“这是蜈蚣珠,能避百毒,你们两个也给贫道几粒,日后也好救人。”
王坚、李宝两个小子,恋恋不舍的将手中的珠子,各拿出两粒出来,递与葛宗义,脸上的表情却是心疼不已。
青城老祖跳到半空,祭起手中玄光镜,顿时霞光万道,丹尘子又起法雷,再弄法雨,灭了那层妖雾,现出郎郎乾坤,阵中数千只雄鸡,正在四处追啄那些毒虫,忙得不可开交。
乌龙圣母再也镇控不住大阵,怒声叫道:“青城老杂毛、丹尘子,你们两个打上门来欺负人,真是欺人太甚,今日本圣母誓与你们决一死战。”
青城老祖道:“今日之后不久,黑龙府将纳入我大汉民族版图,不除你这只老妖怪,我大汉的子民,如何在此安居乐业!”手中的玄光镜一晃,罩住了乌龙圣母的身形。
乌龙圣母一咬牙,现出原形出来,却是条龙头蜈蚣身的妖怪,腹下有千只怪眼,有张有合。
丹尘子急从袍中祭出百宝袋,不计其数的硫磺粉当头罩下,疼得乌龙圣不住的翻滚,曹霖大叫道:“火炮手!集中火力,给我轰她娘的!”顿时百炮齐鸣,乌龙圣母身上顿时火星四射,却是轰她不死。
青城老祖对赵采菱道:“且凝神闭目,听我念咒!”
赵采菱点头。
只听青城老祖道:“修成千娇百媚身,今日我非我,青凤神鸟,还不现出真身!”
赵采菱肉身不动,一道青光自顶门冲出,九天外一声凤鸣,青光化做一只绝大无比的青凤,青羽翻动,扶摇直上,原来赵采菱原是青城山中的一只神鸟青凤,得道成了人形,传道青城老祖,开了青城道宗,后应劫转世。
凤鸟之属,原是百足虫龙的天生克星,乌龙圣母不怕大炮硫磺,见到青凤就慌了,转身就逃,青凤怎肯放走到嘴的猎物,一拍接天的双翅,追上前去,伸嘴就啄,乌龙圣母急放蜈蚣剧毒,鸡凤之属,天生不怕毒虫的剧毒,青凤理也不理,片刻间将百足蜈蚣龙的龙头,啄得稀巴烂,欢叫一声,把整条龙身吞进了腹中,青光一敛,青凤消失。
赵英北怪喊怪叫道:“小亲亲,你吞了那玩意,不怕拉肚子么?”
丹尘子笑道:“蠢蛋!她本是青凤,吞进那活儿才补哩!好生看着你的漂亮媳妇,为师的事已了,走也!”
赵英北道:“师父慢走,也教我些道术吓!”
丹尘子早走得没影了。
赵冲凑到赵英北近前,小声道:“道术采菱极是精通,以后你可要她在床上教你,这叫寓教于乐,其乐无穷啊!唉!英北耶,我跟你说,采菱的奶子狂大,奶头粉红,肉乎乎的,你小子太有福了。”
杜昊坏笑道:“采菱奶子大奶头好,你小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定是乱猜!”
赵冲急道:“怎么是乱猜,年前她洗澡时,我不小心看见的!”
赵采菱元神刚归肉体,正好听到这话,转过脸冷叱道:“小冲子你想找死,胆敢偷看姑娘,今日之后,看我如何收拾你。”
乌龙圣母既死,那毒煞阵中的毒虫再也做不得怪,葛宗义命兵士,用准备好硫磺,遍撒阵中,再用火烧烟薰,灭了那些虫蚁,大军挺进,直逼黑龙府南门。
同一时间,茅修会同姜雪君两个,也破了西门外的鬼煞阵,晋骑四路合围,将个黑龙府围得似铁桶似的。
夜幕降临,天空忽然飘起雨来,曹霖传令,扎下营寨,等雨过天晴,四门齐攻,彻底灭了犬戎一族。
黑龙府中,家已无家,食不裹腹,饥饿的犬戎妇女孩子日夜啼哭不止,拓拔宗望知昔日横扫天下的大犬戎,几日之后,将阖族尽灭,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心中伤感不已,大悔当初欺心侵汉。
帐下大将巴岳特风雄见其唉声叹气不止,激愤道:“老王爷何必叹息?我们犬戎英雄无敌,汉狗虽众,也不足虑,明日一战,看末将前去斩了曹小狗的头来。”
拓拔宗望叹气道:“今非昔比啊!南朝自出了个曹霖,我们大犬戎就失了天势。”眼珠一转,接着道:“将军神勇,本王自是知晓,但不知将军可敢夜袭曹营?”
巴岳特风雄攘臂道:“有什么不敢,王爷但请下令,末将定杀他个落花流水。”
拓拔宗望道:“好——!孤可将那祸斗繁衍的八百犬戎兽人给你,勿必杀得曹小狗心惊胆跳才好。”
巴岳特风雄应声道:“定不负王爷所望。”
夜间子时,大雨雨如注,巴岳特风雄趁时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悄悄带着长着一尺狗尾的八百戎兽人,逼进曹营,砍人鹿角、拒马,悄悄干掉哨兵,排营而入。
曹霖虽料犬戎已经没多少人可用了,但他流氓出身,这黑夜打闷棍的事儿,却比一般的将官小心的多,换位思考,若是他被人逼成这样,定会狗急跳墙,疯咬一口,纵然身死,也捞个垫棺材背的。
巴岳特风雄悄悄入营,同时也碰倒了一些他没留意的小玩意,但人都在营中,并没有出来,巴岳特风雄理所当然的认为,并没有惊动曹兵。
实际上,在他们一入大营时,就有暗哨发现了他们,任其干掉明哨,却不声张,只着人无声无息的飞报主将。
巴岳特风雄碰倒的那些小玩意,却是千叶散花圣母姜雪君布下示警物事,一处不起眼的军帐中,姜雪君轻轻舔着曹霖的奶头,温声道:“爷——!我们有客人到了。”
曹霖已经醒了,小声道:“替我穿戴,但愿是拓拔宗望那老鬼亲自前来,今夜将他毙了,也省得日后费事。”
巴岳特风雄在大雨中,低声的道:“舒穆禄子归,等会寻到曹小狗的帅帐,我带二百名兽人冲进去,拼死宰掉曹小狗,你带其他兽人,为我殂击援兵,事成后,以我们狩猎成功的口哨为号,大家一齐散开,回城后会合。”
舒穆禄子归一脸凶狠的道:“不如我们一齐冲进去,乱刀分了曹小狗的尸。”
巴岳特风雄沉静的道:“不行,必须要有打援的人,为冲进去的人争取片刻时间,否则的话汉狗人多,只要动静一大,他们蜂涌而出,我们行剌断不能成。”
舒穆禄子归咬牙道:“好——!”
在军帐如林的曹营中行了近三里,正中出现了一顶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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