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风花醉-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呵呵,如此禁军,怪不得大宋会屡战屡败,怪不得辽人称呼宋兵是猪都不如。十几万大军被人一哄而散,是何等的耻辱,那就是十万头猪,想要赶走都要费一番功夫的。

    演武场北面有一排椅子,赵有恭坐于中间,众将分两旁含笑而坐。朱琏一直沉眉不语,不时地望着身旁的赵有恭,她觉得今日的小郡王颇为不同,虽然还是纨绔,可一言一语之间,都有着各种目的,仅仅是错觉,还是因为自己晓得真相的原因。

    为了这场比试,田而庚果然费了一番功夫,登上演武场的竟然是龙虎卫第一勇士巴彦。这位巴彦乃是汴梁人士,一把大刀挥舞的威风凛凛,仅仅三年时间,就博得了军中第一刀的美誉。有道是盛名之下,定无虚士,无论巴彦究竟算不算军中第一刀,那实力都是不容小觑的。

    “邵烈,可怕?”

    “怕?殿下放心,小人定不负所托,田指挥,小人可否借军中铁枪一用?”

    “有何不可,来人,将本将的铁枪取来!”

    田而庚也算豪爽,其实他也看出来了,这个杨再兴可不是什么善茬,仅从行走之间,就可看出这年轻人下盘很稳,虽然还看不出手上功夫,但他敢要铁枪,便知道此人手上功夫一定也弱不了。

    铁枪取来,杨再兴将下摆撩起,到拽长枪,傲然不惧的走向了演舞台。

    此时巴彦也从人群中走出,先拱手行了一礼,便大摇大摆的上了台。这巴彦长相并不粗犷,相反还有些文质彬彬的,六尺不到的身高,能挥舞起八十斤的大刀,可见其臂力惊人,内力更不会弱。

    赵有恭一直留意着巴彦,他发现巴彦行走间看似随意,却是不快,双手紧握,一把长刀拖在地上,可前可后。

    果然是用刀的高手,一时间,连赵有恭也担忧了起来,他也拿不准杨再兴到底能不能赢。

    “兄台,请了!”

    杨再兴仿佛天生就是一名战士,立于军中演舞台,面对如此多的人,他不仅没有畏惧,心中还升起了一股豪情。这一战,莫说是为了殿下,哪怕是为了杨家的荣耀,他也不能败。

    掷地有声,面容刚毅,巴彦不由得多看了杨再兴两眼,随后微微一笑,左手平伸,大声道,“请!”

    一声请,杨再兴眉头皱起,右手握紧枪柄尾部,身子向前,单手持枪,那把枪犹如一支铁钻,猛地刺了出去。这一枪,源于杨家抢第四式,取名“火中取炭”,追求的便是速度和准头。

    第一枪,便这般锐利,哪怕是巴彦已经打起精神,也不由得被吓了一跳。他上半身微微后仰,双手握住刀柄,猛一发力,原本放于右面的刀身瞬间腾挪。刀柄与枪头发出一阵猛烈的碰撞,两人一触即分。

    “好枪法!”

    “你也不错!”

    杨再兴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莫看表面轻松,可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了。仅仅一招,便看得出此人刀法淋漓,手法极快,想要赢,太难太难了。不过,也不是毫无机会。

    紧咬牙关杨再兴双手持枪,猛点前方,这次他出手更快,每一枪快如闪电,不留空隙。一把长枪,在他手中竟组成了一道美妙的幕布,完完整整的罩向了对面的巴彦。一阵抢攻,巴彦聪明的选择了避其锋芒,大刀虽猛,但猛与力道,跟长枪比快,无异于自寻死路。

    双脚紧贴地面,一把长刀上下翻飞,眼花缭乱的招式层出不穷,或挡或磕,一时间杨再兴的长枪竟进不得分毫。

    到了此时,赵有恭也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这一阵抢攻,杨再兴可是锐气尽失,若不出意外,这一场比试必输无疑。可是杨再兴会如此轻易认输么?不,赵有恭觉得不会,杨再兴应该还有其他办法的。

    又是刀枪相击,二人再次各自后退,一场龙争虎斗,打斗者酣畅淋漓,观看者又何尝不是无比舒爽呢?一帮歪七扭八的兵士们,也渐渐伸长了脖子,每到精彩处,便大声叫起好来。

    这次杨再兴没有急着进攻,而占据上风的巴彦也没抢攻,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只要再斗上几个回合,那时再抢攻,自能轻松拿下。

    “啊。。。”

    杨再兴双目瞪起,猛吼一声,整个人瞬间窜了出去,这一次身形更快,眼力差的,竟只能看到一阵残影。身子半蹲,长枪自上而下直戳巴彦的喉咙,这一招又快又诡异,巴彦也是惊呼一声,长刀横起,向外一推,就想用刀柄将长枪挑飞。只要将这一招挡住,身形失去变化的杨再兴就将无处可逃。

    刀柄接触枪身,却没有感受到那种预想中的力道,相反还有些轻盈,原来杨再兴竟然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选择。当刀枪相击的瞬间,他右手一托枪柄尾部,那杆长枪就脱手向后飞去,紧接着不待巴彦反应过来,他双手筛住刀柄,借着巴彦的臂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半空中一个翻飞双脚瞬间踹出了好几脚。

    胸口遭受重击,巴彦吃痛之下,身形后退,握刀的手不免一松,那把长刀就落入了杨再兴手中。一人一刀,飞于空中,犹如一只展翅的雄鹰,双足落地,反手一个刀花,巴彦就感受到脖子上多了一丝冰凉。

    仅仅一招,形势瞬间逆转,巴彦败了,败得甚不服气,可争斗就是如此,没有如果,因为在战场之上,这一招就足够要了他的命。

    “小兄弟,巴某败了!”

    将刀还回,杨再兴退后两步,拱手道,“承让!”

    杨再兴赢了,最高兴的当属赵有恭,此时赵小郡王已经一跳而起,像个小孩子般又蹦又跳的。

    “邵烈赢了,赢了,哈哈哈。。。”

    听着那一阵阵刺耳的笑声,杨再兴心思颇为复杂,殿下是为他欢呼,还是仅仅是因为那一份虚荣?

    虽然体力所剩无几,杨再兴还是沉稳走下演舞台,坚定地走到了赵有恭身前,“殿下,小人不负所托!”

    “好,邵烈果然英勇,本王高兴!”

    说着,一只手往怀里掏了掏,却有些尴尬了,愣了一会儿,才回头看了看朱琏,“娘子,借些钱可否?”

    朱琏一阵摇头,还是从袖中掏出了几张交子,赵有恭看也没看直接塞进了杨再兴手中,“哈哈,邵烈好好做事,本王说过的,只要跟着本王,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赵小郡王这里喜笑颜开,田而庚等左厢诸将可是脸色有些难看了,在他们看来,赵有恭明显就是在炫耀,想赏赐回去不能赏?

    娘的,没想到杨再兴竟如此了得,倒让这个破郡王捡了个高手。

    “谢,殿下!”

    赵有恭给钱,杨再兴没有不要的道理,更何况他确实挺穷的,之前得来的钱可都交给梁薇还债了。

    一场比武,赵小郡王炫耀一番,最后将谢贶带离了军营。虽说谢贶在手,可赵有恭并不觉得高兴,后边的事情可更复杂呢。

正文 第98章 拖字诀也不容易

    回到开封府,谢贶就被丢进了大牢,赵小郡王甚至都没正眼瞧过谢贶。

    审问谢贶?暂时赵有恭还没这个兴趣,那些大佬敢把谢贶活生生的交出来,八成是跟谢贶谈过了,这个时候要是还能审出点什么,那就见鬼了。杨再兴被大胡子等人拉去唠叨,阿九站在一旁默默不语,赵小郡王也是浑身不自在,因为自从一回来,朱娘子那双眼睛就一直盯着他看,好像他脑袋上长了朵花一般。

    “娘子,你这是何意?”

    “何意?钱呢?奴家可是给你整整六百贯!”

    “这个啊。。。。缓缓如何?你们朱家大门大户,娘子也不缺这点钱吧?”赵小郡王脸皮奇厚,当即露出了一副憨态。

    朱琏也不禁被气笑了,她端坐桌前,抿口茶水小声道,“殿下,你这人啊,要奴家怎么说呢?”

    “呵呵,那还是别说了,本王还有些急事,明天见!”

    话音未落,赵小郡王已经跑出了后衙,阿九嘟着小嘴向朱琏行了一礼,便紧随其后跑了出去。

    看着堂皇逃窜的主仆,朱琏雅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这丝笑容无比平和,又透着些与众不同的味道。一杯茶,足足喝了半个时辰,休息够了,朱琏起身慢悠悠的出了后衙。

    大牢内,已经年逾三十的谢贶静静地靠在墙壁上,虽为武将,谢贶却是一身才学。这次落到开封府大牢,他也没打算活着出去,不管是哪一方,都不会容许他活着的,更何况如今的开封府尹还是那位永宁郡王,面对这位一无是处的小殿下,他便是说了实话,又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各方隐瞒,自己落得个身死灯灭。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狱卒很快打开了牢门,一个俊雅的年轻人缓缓走了进来。

    朱琏并不担心谢贶会对她不利,如果谢贶想要逃,他早就逃了,何须来到这开封府大牢?

    “谢都头,想你也是出身名门,当年令尊谢文瓘大人行走大名府,也是名满天下之人,如今他老人家刚刚过世十年不到,你难道就要让谢家蒙上一层灰尘么?”

    朱琏的声音并不大,可每一字每一句就如刀子般刺进了谢贶胸口。谢贶本就文武双全,满腔热血,又哪会真的想要谢家遭受这等不白之冤?可是,说出真相又如何?朱琏能做什么?小郡王又能做什么?

    低着头,谢贶痴痴憨笑着,“呵呵,娘子又何必多费口舌?事实真相如何,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倒不如死谢某一人,保多人安泰。”

    “谢都头不说,又怎知说了无用?”

    虽为女子,朱琏话语间却充满了男儿风采,她仿佛有一种天生的魅力,就连谢贶这等将死之人也不由得抬起了头。

    “会有用么?”

    “有用无用你我说了都不算,至少,我朱琏想知道真相,也许什么都做不了,可其他人的,天下之大,总有有志之士!”

    “有志之士?呵呵,娘子莫说了,谢某不想害你,还是请回吧!”

    说完话,谢贶艰难起身,虽双手双脚戴着铁链,他依旧艰难地转身。抬起头,一扇小小的窗口,如血的残阳照射进来,透着一股股苍凉之感。

    朱琏不想逼迫谢贶,她躬身而退,当牢门锁上,心中也同时锁上了一个入口。她太想知道真相了,谢贶为人正派,如无必要,又岂会杀掉那薛庆勋?

    人走了,牢中只剩下谢贶自己,看着窗口的余光,渐渐地脸庞上就流落两行浊泪。心中憋闷,他痴痴笑着,良久后,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大宋。。。。父亲。。。。你在天之灵,可看到这等局面,你告诉孩儿。。。。这浑浊之世,谁能救我大宋天下!”

    话语凄然,闻着无不低头,可谁能回答?

    大宋百年,武人之悲哀,一腔热血,只能归于泥土。

    红日落下,月光升起,秋日时节,孤高悠远,抬望眼一片落寞之色。快冬天了,只是这身上的冷,又哪里比得上心中的寒冷,那种冷,可让人绝望。

    谢贶啊,谢贶,既生于大宋,又何必入武,凭着那家世,还有一身才学,做一文官多好?

    虽然还没有审问谢贶,可赵有恭知道谢贶要死,手抚胸口,却又是那么的痛苦。如此刚烈之臣,本就不多,难道他要亲手送掉一个么?谢贶文韬武略,早有耳闻,若生于前唐,那也是一位响当当的名将,可在大宋,他只能做一个小小的都头。

    杀了他,终有不舍,可他不杀,别人也会杀。

    静静等待着,随着一阵脚步声,一身黑色的木婉清姗姗来迟。

    “恶贼,你这是怎么了?”

    “婉儿,过些天我便要亲手葬送一名忠烈之臣,这心中怎能高兴?”

    是因为谢贶么?木婉清自然不知道谢贶为人如何,不过恶贼不愿杀的,那一定是好人的。靠在身旁,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头,“恶贼,想开些便好,有些事情你阻拦不了的!”

    “可看着谢贶去死,心中终有不甘,若是这世间能有假死药多好?”

    赵有恭苦笑着,唯一能救谢贶的方法,就是让他于狱中假死,可世上又哪有真正的假死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木婉清眼看赵有恭愁眉苦脸,出声安慰道,“想让他假死,也不是不可!”

    赵有恭抬起头,满脸的惊异,“婉儿,你有办法?”

    “有是有,只是太危险了,稍有疏漏,那就是真死了!”

    “呵呵,危险又如何?反正谢贶总要死的,就死马当活马医了,快将方法告诉我!”

    “你这恶贼,如此急做什么?我需要时间去配药才行,你先想办法拖下去吧!”

    木婉清秀眉微蹙,颇为不满的抬脚踢了下。赵有恭也不甚在意,腆着脸问道,“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不长,半个月吧!”

    “啥,半个月还不长?”赵有恭差点没哭出来,谢贶可是多活一天都是个奇迹,梁师成那些人可都等着看谢贶怎么死呢,如此情况下,让他赵小郡王拖半个月,这不是开玩笑么?

    “没办法,有些药很难配,半个月已是极限!”

    看木婉清说的斩钉截铁的,赵小郡王也只能认了,很干脆的点了点头,“行,那我就拖一拖,不过婉儿,你可要抓紧点,盯着谢贶的人可多着呢!”

    “知道,好了,没事先走了!”

    木婉清本就爽利之人,说走便走,刚一转身,就听身后之人急声道,“慢着,婉儿,你转过头来,你头发上好像有点东西!”

    “嗯?”美人未加防备,转过身刚要说话,就看到残影闪过,一张温热的嘴巴就印在了额头之上。

    嘴巴亲着,舌头轻轻一舔,手上也不闲着,在美人香臀上抓了下,接着吆喝一声瞬间窜出老远。

    林中寂静,半晌后,木婉清摸摸湿湿的额头,跺着脚嗔怒道,“可恶的恶贼,下次见面,戳你两剑。。。”虽在骂,心中却有几分甜蜜。

    薛庆勋一案,可以说是轰动汴梁,好多人都想着开封府如何审案呢,于是众多人都守候在府前大街,谁曾想等候半天,才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永宁郡王染了风寒,不能下床。听到这个消息,市井之间就充满了骂娘声。

    什么染了风寒,你早不染晚不染,偏偏这个时候染了风寒,摆明就是怕审案审出什么整治不了之人嘛。

    赵小郡王越是如此,老百姓们就越催促着快快审案,可百姓们注定要失望了。

    连续三天,赵小郡王身染风寒,第四天直接冒出一个更奇葩的理由。昨日小郡王突发奇想,要跟杨护卫学武,结果很悲剧的崴了脚。

    呸,赵有恭这个狗东西,白长了一副好相貌,就是不办人事。

正文 第99章 死亡的寄托

    赵小郡王也算是一位能人了,明明早早该审的案子,愣是让他拖了*天,理由更是五花八门的,开始是风寒,后边是崴了脚,这两天更奇葩了,居然说吃坏肚子拉的出不了茅房。

    百姓们对赵小郡王恨得咬牙启齿的,但蔡京、梁师成等人可是高兴地不得了,这案子拖下去好啊,最好赵小郡王能拖上个几十年,直接把谢贶拖进地狱里去。只是,赵有恭那个废物,想来也是没有那么大能耐的。

    梁府,梁师成背着手走来走去的,他总是有点不放心的,虽说高俅那已经跟谢贶打过招呼了,也将谢家人控制了起来,可万事不是还有个意外么?万一谢贶那家伙脑袋一浑,豁出全家把真相说出来,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想了一会儿,梁师成喊来一名下人,贴身耳语了几句。

    十一月的天,已经很冷很冷,赵有恭躲在屋里烤着火,旁边朱娘子挑眉瞪眼的,却是半点作用都没有。

    “殿下,你这般拖下去哪是办法?”

    “那你让本王怎么办?万一那个谢贶像疯狗一样乱咬,再把蔡相、高太尉等人咬出来,你说本王要怎么做?那时别说去抓人了,搞不好这府尹之位就先坐不下去了!”

    “你。。。。”朱琏可是气得不轻,她也搞不懂赵有恭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真的是怕牵连出蔡京等人?

    蔡府,蔡京悠然自得的喝着茶,面前是几名妙龄舞女,正欣赏着优美的舞姿,一阵敲门声,管家蔡福小声道,“相爷,梁太殿派人来了!”

    蔡京微微皱眉,抬起手示意下,几名舞女行礼退下,“把人领进来!”

    不多时一名灰衣太监躬身进来,见四下并无旁人后,他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蔡相,这是梁太殿让小的带来的信!”

    “嗯,递上来!”

    拆开信看了两眼,蔡京就呵呵笑了笑,“这梁守道也是太过担忧,好了,你回去吧,就说本相自有安排,不会出问题的!”

    “好的,那小人告退!”

    那太监一走,蔡京便出声问道,“开封府那边情况怎样了?”

    “回相爷,开封府那边并无动静,永宁郡王至今还未去府上审案,听说最近两天肚子有点问题!”

    “肚子有问题?呵呵,能找到这个理由,也着实为难咱们这位小殿下了!蔡福,明日你亲自走一趟楚王府,给殿下送点东西过去,哎,这谢贶到底是个问题!”

    “小人明白!”蔡福哪能不明白?说是送药,无非是**罢了,看来梁师成那边是有点担心了。

    第二日,赵有恭还在想着继续拖下去的理由,便闻听相府管家驾到,这下可把赵小郡王唬了一跳,该不会蔡京憋不下去,逼着他赵某人去杀人的吧?

    果不出所料,蔡福这位大管家来了没一会儿,留下一瓶**转身就走。看着手里的**,赵有恭心中是五味杂陈,蔡京的心思怎么就跟他赵某人一样呢?同样是下药,一个是为了救人,一个是为了杀人。正研究着药瓶子呢,朱娘子就从门后闪了出来,一把夺过药瓶,虎着小脸哼道,“殿下,你莫非真要毒死谢贶?”

    “那怎么办?不毒死他,蔡相就敢毒死本王,快别闹了,把药瓶子递回来!”

    “不成,怎么也要审问一番才行!”朱琏也是自知保不住谢贶,但她一定要知道真相,否则谢贶就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娘子,你怎么非要这般较真呢,谢贶审不审还重要么,很明显这案子牵涉甚广!”

    “那也不行,总之奴家不会让谢贶这等白白死去的!”

    “得,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要审你自己去审!”

    事实上赵有恭又何尝不想知道真相呢?倒不如让朱琏去折腾下,也好多拖些时日。

    见赵有恭这般语气,朱琏美目轻眯,将药瓶放在桌上,小声道,“殿下,这几日奴家会待在开封府,总之,得不到真相,谢贶不能死!”

    “莫与本王说,本王聋了,什么都没听到!”赵小郡王拿起药瓶嘟嘟囔囔的进了里屋,朱娘子粉唇轻启,也是露出了一份意味深长的笑,这个殿下,可真是装什么像什么。

    开封府大牢,谢贶已经被关十天,有吃有喝倒也自在。只是让他倍感意外的是,竟然无人提审,想来那位小郡王胆小不敢审吧,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案子到底有多深,一个不小心会把自己淹死的。

    牢门洞开,狱卒一声吆喝,借着昏暗的阳光,就看到来人居然是那位朱娘子。

    这一次,朱琏撵走了所有人,拿张椅子坐在牢门前,她面色沉静的望着沉吟不语的谢贶。

    “谢都头,我也不想骗你,就在刚才,殿下手上多了一瓶**,那**是为谁准备的,想来你心中也清楚吧?”

    “当然,来开封府时,谢某就想到有此死法了,娘子既然整日跟随殿下,想来也该清楚地,又何必时常来看谢某呢?”

    谢贶显得很镇定,亦或者说,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死,对于他来说早已注定,无非是如何死法罢了。

    “谢都头,朱琏知道你不怕死,亦或者你有难处,可是朱琏想要的只是真相。都头尽可放心,无论是何话,入得我耳,自此断绝!”

    “莫多说了,娘子也是好心,可有些事不是你能阻止的!”

    牢房中有些阴冷,当谢贶不愿说话了,朱琏也觉得有些冷冷的,那种冷不是身体,而是从内到外。什么事能让谢贶心寒到这等地步?

    双手放在腿上,朱琏娇颜如水,一双眸子满是伤感。

    “谢都头是怕啊,朱琏又何尝不怕呢?只是有些事总要留下痕迹的,当年若非司马迁狱中呕血,又哪有《史记》流传?也许如今有些事无法更改,可十年后,几十年后呢?”

    语声幽幽,谢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个朱琏真的可信么?

    心中有一份担子,这个担子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若是死前可以卸掉这个担子,又何尝不愿呢?

    朱琏再次离开了大牢,她并不急,只要谢贶犹豫了,就证明她还有机会。

    第一天匆匆而过,第二日依旧毫无收获。。。。

    当第四日来临,朱琏再次来到了大牢,这次她掩藏了几张纸,还有一些笔墨。牢房中,光亮很暗,谢贶跪于地上,不断写着什么。

    几张纸,到底写着什么,无人知晓。

    离开开封府,朱琏找一处僻静所在,静静地看着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