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之我是三国庞士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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鲇�帐的边角上，全都挂上了白色的布条，被风一吹，那调子，真是显得格外诡异，凄凉！
　　特别是在营前的一块空地上，高搭起了座座的灵台。依旧是以白布为基调，有白布还扎了几个花朵的形状，不知道是什么更能耐的人扎了几个纸马香鹤，东汉蔡伦造纸，那时候纸是很少见的东西。若干蜡烛，油灯，那火光在风中堪被吹灭，却又一直吹不灭，全都一对对的，被整齐的摆放得很好。
　　细看那所谓的灵台，是以柴草粗粗搭起来的，灵台上躺着的——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的死人！都是这些天来因战阵亡的将士。这是要追悼他们吗？
　　但见刘备军中的这位顶级的大军师，庞统庞士元，此刻的他光着脚，散着发，穿着白麻的衣服，敞着半边怀，正手持一把桃木剑，一边跳一种古怪的舞蹈，一边悲悲切切的哭喊着：“儿郎们！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本来庞统长得就难看，又是晚上，又打扮成了这样，真是能考验别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剩下的若干人，什么李恢马谡等等，还有几十名军兵，全部劈头散发光着脚，全身白衣，跪在死了的将士们前面，边跟着放声哭，边向空中抛洒纸钱！
　　“吁！”马超这边儿赶紧“喀嚓”把马齐刹住，面面相觑：他这是搞什么鬼，晚上阴气这么旺盛，哪有大半夜的祭奠的道理，对方主将可近在咫尺，杀过去还是不杀过去？
　　听那边庞统嚎着：“这场仗我们为啥要打得这么惨烈啊？！我们哪来的那么多的仇恨啊？”
　　
　　第三十章　文武盖世，谁与争锋？
　　
　　“浩浩乎，平沙无垠，夐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
　　为了能多拖延些时间，江辰使出了现代人回古代的大招之一：抄袭！这次他背诵的是唐人李华的千古名篇《吊古战场文》！背诵容易，把文字内的精髓融入血液艰难，化为武器更难。
　　一方面是要拖延时间，迷惑马超，让他起疑心不敢过来，同时他江辰心里也确有愧疚：带着这两千五百人出来，如今只剩下一千，其余的则由鲜活的生命变成了眼前的逝者，谁说他的心里不震撼不悲痛？祭奠一下是他应该做的。
　　可惜他真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自己写一篇祭文上，借别人的来概括一下，表达的心情是同样的。
　　“……法重心骇，威尊命贱。利镞穿骨，惊沙入面，主客相搏，山川震眩。声析江河，势崩雷电……”
　　这些句子正应景，他想到，一幕幕生死搏杀的惨烈场面，再让他，从恶梦中又活现到了眼前！一千多条命啊。
　　这些死难者为了自己的志愿，为了战士的荣耀，为了将来能够能不再有战争，而战死沙场，他们是英雄，为了所谓的“兴复汉室”理想而牺牲的英雄们，他们难到不值得自己代表刘备祭拜一下？
　　纵使自己自信有能力，以手中的羽扇指点开三国世界迷茫的前途，他江辰也应该向上敬畏浑浑无涯的苍天，向下恩感厚德载物的厚土，中间要尊重每个他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们。
　　要尊重自己的敌人，是他们使你进步；要尊重自己的亲人友人，是他们给你力量。
　　这些千把弟兄曾经是他的手下，是他的士卒，纵使命运的驱使，使他们步踏幽冥，纵使能力的有限，让他们甘为枯骨，这正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但也正是他们的勇敢无畏，才成就了他庞统高大得，仿佛是站在巨人的肩上，这巨人就是这些勇敢的、朴实到了顶尖的小兵！难道洞悉人心的庞统，他真能无动于衷？
　　“……苍苍蒸民，谁无父母？提携捧负，畏其不寿。谁无兄弟？如足如手。谁无夫妇？如宾如友。生也何恩，杀之何咎？”
　　悲哉！
　　这场仗打得实在无聊，就因为个马超降不降的破事儿白死了两三千人！这边死的是人，马超那边死的人也是人呐！但更无聊的是打到了这地步，这仗仍然没有结束的迹象。这也许怪战争本身的太荒谬？在这些血淋淋的死人面前，还有哪个圣人敢再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其存其没，家莫闻知。人或有言，将信将疑。悁悁心目，寤寐见之。布奠倾觞，哭望天涯。天地为愁，草木凄悲。吊祭不至，精魂无依。必有凶年，人其流离。呜呼噫嘻！时耶命耶？从古如斯！为之奈何？守在四夷！”
　　念到了最后，江辰哭得几乎难以自持，悲伤深度麻醉了他的神经，眼前滚滚而来的无数的敌人的铁骑，他竟像没有看到一样，一付浑浑然、痴呆呆的样子。
　　涕泪横流——谁能了解他内心最伤感的痛点？
　　他不仅为了眼前的景哭，他还为自己重生的这个世界而哭！
　　整个三国，哪有想象的那样，谋略如水、将勇如山？遍地是落后，愚昧，荒芜，残杀。人跟鬼真差不多，除了吃人，剩下了个啥！剩下了个啥……这些都需要他自己一个人来拯救的么？
　　他想起补天的中国上古神话，“共工怒触不周山，天柱折，天塌西北，地陷东南”，女娲娘娘用尽生命的力量，去把破了天给补上了，这是故事——这需要多大的力量？回到了三国，自己似乎是个超人，本事是不小，但他能和女娲比？
　　无疑他需要这份决心！
　　最痛的是，老天还让自己多生了一双洞穿一切的天眼，那敏锐的神经无时不在折磨自己的内心，纵使笑傲寰宇，以武力一统山河，止战于殇，让天下所有的人都向自己臣服了，但那真的是自己的快乐吗？何其浅薄！
　　“军师……”
　　江辰身边的马谡和李恢，他俩都不简单，那可都算是“苦读经史”的大儒了，但听军师背的这一篇名作，那简直听了个如醉如痴！
　　莫小觑了古代文人，谁说古人好哄来着？古人的智慧和毅力足够让浮躁的今人敬畏，皓首穷经，焚膏继晷的智者处处皆是，东汉思想家有王充，史学家和文学家有班固，科学家有张衡、医学家有华佗、张仲景。若仅论文字上的功力，仅西汉就有“文章西汉两司马”，东汉有蔡邕，班固，有《古诗十九首》，有建安文学。
　　随便把马谡和李恢这样的给拉出来哪一个，让他们背背《论语》、《孟子》、《大学》、《中庸》，讲解讲解《易》经里每一卦的意思，背背《史记》、《孙子兵法》，那他们也许张嘴就来！
　　但这两个肯定不知道《吊古战场文》，结果被军师突然间的文学表现，深深的惊呆了！这篇文字字珠玉啊！应该传世下去，“文章恒久远，一篇永流传”的！
　　更神奇的是没见过军师打过腹稿，就这样能信口而出的，细品之下，哪个字也不能改动！那也真是……真是神鬼之才，神鬼之才也未必能达到这个境界！
　　马谡本来是很狂傲的，他自负自己的聪明能表现于外，所谓**性情，酒席宴会上他随手就能口占一篇妙文，好像军师似乎更专注于军事方面的事务，没有见过他著书立说啊？
　　但马谡今天惊着了：军师的才华藏的太深！这简直是“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法自然……”马谡都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被震撼的心情了。
　　同是荆州人，马谡作为襄阳马氏家族“马家五常”之一，他虽然不像他哥哥马良、马季常那样全才，但也很出色了。
　　文人自然要通读书，广读书，能记能用，能有特长才是最好。“马家五常，白眉最良”。他哥哥马良宽厚博大，待人接物有长者之风，又精于政治经济之学，有名气这正常。但马谡的聪明在于他兴趣爱好，只是更偏于在军事方面上深入，年轻少实践，难见实效而已。
　　后来通过各种交流，马谡了解过诸葛亮的才学，比较起“谁更有文化”来，他那是真服了，自己比人家哪儿都差！但这次才知道庞军师的文学造诣，凤雏不在卧龙之下！名头不是浪得的！在境界上，看来我等只可仰望，无法企及了！
　　几个文人在这儿发呆，但场上还有千八百的拿刀动枪、要拼命的老粗呢！今天人家才是主角！因为这是在战场！
　　马超他自幼习武，他也认得字，念过书的！世代簪缨嘛！世家哪会有文盲呢？他看庞统军的大营如此诡异，先吓一跳，于是也就听这个丑军师在那献祭文，他让人聚拢火把，八百兄弟们慢慢往庞统军营前紧张的凑合，庞统就在那儿折腾呢，谁不知道“擒贼擒王”的道理？
　　不明虚实？火把一多就照得很清楚了：营里没人！可对方的兵呢？
　　正因为久打交道，马超才深知领兵的庞统用兵严谨专业，进退有法，前几次他偷了几次这家伙的营，根本就没有得到太多便宜，若非仗着自己的骑兵久经战阵才脱了身，这次他怎么可能营里真没有人呢？笑话！
　　“想诱我过去？门都没有！全军戒备！”
　　如临大敌一般，八百关西勇士万分紧张的擎手了手中的大刀长矛，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一千六百只眼睛心怀叵测的紧盯着江辰一个人在表演。
　　其实马超当然知道骑兵过去，一痛乱箭就得手了，让对面的庞统和那百来名残兵，变成没气儿的刺猬才解气，但他也想捉活的啊，万一真没有人呢？
　　但万一又有人又怎么办？万一往前一冲对面的埋伏出来，先给他们一轮乱箭呢？所以他们拿好盾牌把自身先防护好了，紧张的慢慢往前蹭，不断的试探着对方的底限。
　　结果都快到了庞统身边了，这位刘备军中的大军师，还在朗诵呢！
　　“……谁无兄弟？如足如手……”其实这词儿挺让人伤心的，有不少的兵虽文化低听不全懂，但听着听着，此情此景……最后竟也被莫名的感动了，妈的，老子怎么直想哭……哎老王你也流眼泪了啊？
　　这帮战场上头可断血可流的铮铮铁汉子，到了最后有的竟然“嘡啷、嘡啷”的把大刀片子扔到了地上！
　　而且这情绪是一个传染俩，开始时抽泣的声音还小点，到了后来谁也顾不上谁，八百九百人全哇哇哭了：“这打的都是什么他娘的仗，你们死人了我们就没有死人呐？他娘的老子死了不一定有人埋呢！谁给我们写这样听着顺耳的词儿？”
　　“不许哭！”马超恼怒喝斥全没有了用。
　　最后他索性把大枪往地上狠狠的一戳，跳下马来，全不管有没有风险，大踏步的走向庞统！
　　江辰吓一跳，他真是万万没想到，马超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他胆子也不小嘛！要、要干嘛？
　　让江辰更没想到的，还是后面，他看到马超迈虎步，径直的、旁若无人的向他自己而来，却经过了他，好大胆量的马超！他走向了最中间的灵台，他到了那里，在那灵台的前面，堆金山、倒玉柱的，噗通就是一跪！
　　“死者为尊！”马超郑重抱拳拱手，朗声说道，“在下扶风茂陵人马超马孟起，遥拜各位兄弟的在天之灵！我马超本和你等并无深怨，只因各保其主，遇于战场，刀剑无眼，迫不得已！人死事了，我们至此生死两别，再无仇雠，马超因敬重刘家军的兄弟，是英雄，是汉子！望你们一路走好，请受俺马超一拜！”
　　马超这一个头磕下去，所有人都愣了。
　　江辰没想到马超能脑筋转过这个弯来，而且真有豪侠之风！莫非他已经动了心，要为归降刘备准备铺路了吗？
　　“庞士元，”马超起了身之后却杀气不减，冷声说道，“我已经在你们的将士面前为你们的死者磕过了头，来而不往，这回也该轮到你，给我们的死者一个说法了吧？你，跟我走！”
　　说着，他宝剑出匣，剑尖指向了庞军师的胸前！
　　正这个时候，他带来的士兵有人喊了一嗓子：“马将军快看，咱们大营方向起火了！”
　　火光已经冲天而起，火势远远的看着，让人心惊肉跳。
　　
　　第三十一章　猛将的窘境
　　
　　马超正发愣之间，冯习已经将江辰拉开，带着手下百余士兵，把军师紧紧的保护在其中。一个个持刀举剑，怒目圆睁，都知道接下来的会是什么样惨烈的拼杀。
　　“庞统，你演的好戏！啊？你在这儿拖住了我，派人烧我的大营？这是声东击西之计吗？好，好，好！”
　　“孟起，你已经败了，何苦非要到山穷水尽才回头？”江辰诚恳道，“投降吧！”
　　“山穷水尽？投降？哈哈哈哈！”马超真是怒发冲冠了，他仰天狂啸，声音惊破长夜，直震得人肝胆欲裂，冯习带的这些兵被吓得纷纷后退。
　　一步步向前逼近，他吼道：“到底谁是山穷水尽？你见过哪个关西勇士投降？再说，庞士元，你真觉得你的阴谋诡计会有用吗？你以为我会回头救火吗？不！我告诉你，我要先杀了你，先祭奠我死了的兄弟！我别说没有败，就是我战死了，也绝不会向你投降，绝不会向你屈服！”
　　“马超，我和你有何仇恨？我们只是战场上偶然相遇的两支队伍！我再说一次，我只想让你见识我的决心，见识我家主公的兵强将勇，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你知道天下的智士也都甘心为我主所驱驰，这样的明主你不去投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自己考虑，总得问问你手下的将士们，这样再打下去还有意义吗？”
　　“少费话！拿命来！”
　　马超往前一步，冯习的一个小兵想突然给马超个冷不防，一枪刺向马超的小腹，马超根本就跟没有看到那枪一样，别人也没有见他有躲闪的运作，那小兵的枪已经被他抓在了手中，轻松往怀里一带，小兵脖子到了马超手里面，拎起小兵马超随手一甩，这兵连哼都没有发出来一声就已经一命呜呼。
　　“保护军师”冯习大喊着叫人在前面顶住，可是哪里顶得住呢？马超只一个人往前冲，那简直真就是如入无人之境一样！几个兵挥动的刀剑还没等砍到他的身上，就被马超手里的那把剑在一招之内杀死！
　　猛啊！马超眼看离江辰只有四五步远，说一个冲刺就能杀掉对手也不是虚的。
　　冯习想拼了，但不是马超的对手，手下百来个兵谁能拦得住这样的猛将？更何况马超后面还有八百勇士，即将发动攻势呢？
　　正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马超队伍的后面，有几匹战马如飞而来，最前面的有一个骑士边跑边大喊着：“孟起哥哥！咱们在营寨被杨任的兵给攻破了，马岱他陷入苦战！”
　　这声音尖锐凄厉，离多远能听得清清楚楚。
　　“啊？”马超停住身子，跳出圈外回头观看，来的正是他宝贝的妹妹马云禄！见她满脸烟尘血迹，显得狼狈不堪，可哪儿还有平时那种骄蛮天真的样子？
　　“哥！马岱他有危险！”她那银铃般的好嗓子都叉了音儿了，原本好看脸色借着火光看得出，惨白加上煞白。
　　“怎么回事？杨任的兵为什么要攻打我们？”马超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知道，反正我感觉很早他就对咱们没安过好心！”马云禄发恨的哭着骂着，“这帮畜生仗着人多，攻破了我军的防御，杀进了氏族部落见人就杀，他们真是一群强盗！”
　　“可恶！杨任这狗贼，看我不活吞了他！”马超气急败坏的把手里的剑摔向地上，然后极为紧张的摇马云禄的肩膀，“马岱他现在怎样了？啊？你倒是快说呀！我们马氏宗族门下二百口人，都被曹操诛杀殆尽，只剩下这一个弟弟马岱了，马岱他可不能死！他死了我就是族中的罪人！他现在到底怎样了？”
　　“他身边还有三百骑兵，顶不了多久了，哥你快去救他吧！就别管这丑鬼了！”
　　“哼！便宜了他！让丑鬼多活一会儿，走！”
　　说着马超翻身上马抄起长枪，就要带着人离开这里。
　　正在这时，就听左边一阵鼓响，喊杀一片，杀出来一哨人马，正是魏延的队伍。
　　他们偷袭杨任的大营绕路刚回来，早在路上已经换好装扮，打起了自家的旗号，整顿好了冲锋的骑兵阵形，做好了拼杀决战的最后准备：马超军的老家又被抄了，现在队伍斗志涣散，这时候正是全歼他们最好的机会！
　　“呔！马超，魏延在此，还不过来下马受死，更待何时！”
　　魏延带的这支骑兵是刘备的亲卫军“白耳军”，每人一杆长枪，其战力并不比马超的西凉铁骑差多少的。
　　马超眼睛都红了，手下败将我才懒得理你！
　　刚要拍马舞枪带人冲杀一阵，就听右边又是喊杀之声大作，催阵的战鼓响得跟爆豆一般：“咚！咚！咚！……杀啊！”
　　“呔！马超，吴兰在此，你今天走不了！”吴兰带着五百余人马，弓上弦，刀出鞘，彻底截断了马超的归路！
　　马超到了现在根本顾不得输赢结果，战力如何这些了，救兄弟马岱的心切，他在心里就像着了一团火一样急，可是他看到了眼前这么多的兵，心里也往下一阵发沉：“马岱危矣！看这形势想突破他们的队伍，至少也要拼个好一阵子才行，也许就在这一会儿，马岱他就危险了！你看，周围的步兵用障碍还封锁了回去的路，怎么办？这可恶的庞士元，他想出来的好计策！我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那才解恨！”
　　但是再急又能有什么用？恐怕这一战马超真的就是要山穷水尽了！但即使那样也得打啊！我怎么可能屈服？
　　两军刚要冲杀，听后队那边传来了一个人大声制止的喝喊声：“把路都给我闪开，让马超的队伍通过！”
　　“什么？”马超惊讶了，“自己这种状态，是最有可能被歼灭的机会，他庞统不去利用，他会突然这样的仁义？想这何用？走！”
　　“孟起你先留步！”江辰在几员将的保护下跃马过来，喊道，“你若想回去救人我们可以帮忙！”
　　“不必！收起你的假仁假义！”马超怒道，“不是你放的火先偷袭的我的大营，那杨任他怎么能得逞？”
　　“孟起你好好看看，我的兵都在这里！我和你打过多少仗了，我们一共有多少人你不清楚吗？”江辰辩道，“我只是在你大营方向占起了几堆柴草，假装放的火，仅是想扰乱你的军心而已，真正放火的只是那杨任！”
　　“真的？”
　　“我既然来这里邀请你，那杨任就是我的敌人，请问我怎么和他联手？再说你妹妹，她从你大营来，你问是谁攻打的你们营寨的！”
　　“哥没错，攻打我们的确实只是张鲁军。”这回这傲骄丫头也不傲了，说了实话。
　　“哦——呼！”马超心里面一下子转了个儿：“张鲁的地盘我没法呆了，接下来我要怎么办？”
　　其实这里面还有个意外情况：本来是吴兰扮了鬼卒，先去打马超的大本营，但并未成功，因为里面并不是太空虚，谁也没算对，还有马岱带的一支数百的精骑兵队伍呢！马岱也同样勇猛！
　　当时吴兰一看马超大部队追杀冯习去了，赶紧按原定计划去诈马超的营门，说是自己是张鲁军的援军。
　　但里面的马岱可是个有头脑的将军，虽然他现在还年轻并未打过太多仗，但他并不像他哥哥马超那样，沾火就着，马岱不是个急脾气，他看了半天，虽然没有看出破绽，但死活就是不给“友军”开门。
　　任凭吴兰在下面怎么折腾，假装是杨任派来的队伍邀请马超去商量军情，还是假装疲劳，想要进去歇歇马，人家马岱就在营里面，不理你！有事儿明天说！
　　刚往前一凑合，想往上冲，马岱下令：开弓放箭！
　　吴兰这个骂啊！对待“友军”就这个样子吗？最后吴兰实在沉不住性子了，全都给我攻！
　　攻了一阵没有讨着任何便宜，反倒把里面的马岱给激怒了，什么友军，敢在老子营前动刀？我带人冲出去砍翻你！吴兰万没有想到冲出来人可真勇猛，他还真就打不过马岱！没有办法为了不吃太多亏，吴兰只好带着兵往下败，好在人家马岱也不追。
　　吴兰只好在接近马超营寨的地方，点了几堆柴草，这个办法也是江辰特意吩咐吴兰办的。万一偷马超的营不成，也能起个迷惑作用，让马超看到火光后误以为自己老家着火了，好往回赶，刘家军的队伍好在后面掩杀。
　　吴兰办完这些事儿就往回走了。但马岱那边，偏是灾祸不断，紧接着杨任的大队人马就来了！
　　这杨任追魏延追了一段路，觉得心里别扭，到底闯营的是不是马超啊？他索性带着大队人马直奔马超驻地，问个究竟！
　　刚到了马超营外，看见有火光，知道马超军没有休息，于是就叫门吧？马岱一听“杨任军”去而复返，这个生气啊！你们还有完没有完？我跟你拼了！结果他带着所有精骑部队就冲了出去，二话不说，抡刀就砍！
　　杨任这下子落实了：马超，他果然反了啊！要不然能冲出来打仗打得这么痛快吗？
　　还有什么话？打吧！来的时候，张鲁交待的明白，若马超真反了，务必要将他诛杀，不能留祸害！
　　仗着兵多，杨任把马岱团团围住，下了绝情！他还以为马岱就是马超了呢！这两个人长得本来有点像，再加上是黑天，打得又都是马字旗，杨任心说：我倒霉就倒在这马字旗上了！
　　所以攻破马超大营，在里面烧杀抢夺的，还真就只是杨任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