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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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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焦是聪明人,有时候太过聪明人反而更容易被自己误导了。
“李焦,你在想什么?”
这天晚上方生正在看图册,大明的地形图,上面标的也是清清楚楚的大明各卫所所在地。
这份地图是从登州卫那拿来的,这些登州卫所的破落户军户们自从孔有德作乱就跑的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跑不动的,待在登州卫里等死,以至于到了登州的第二天方生就去了登州卫,说明了来意后,留守的老百户就将这份图册给了方生。
这反倒让方生起了对登州卫的兴趣,再加上在船上的那个并不清晰的想法,方生决定让精盐这一块加进来一个大明卫所。
想是这般想,回头就和那帮子老军户一说,这些个登州卫军户平日里也晒制粗盐,他们不需要种田,只要晒制私盐就可以应付官府的核查,分量多一些的还能抵去当年的赋税。
但晒制的粗盐也只能卖给官府,官府平日都以贱价收购。
留守的老百户目瞪口呆,他哪能想到竟然有如此便宜的事情可以赚,而且对方承诺会高于官府两倍的价格收购晒制的粗盐。
“这位贵人,不知您说的,真的假的。”老百户颤颤巍巍的提问,得到的也是方生肯定的答复。
平日里卫所里都是将盐送到住在登州城里的巡检那里,只是如今这世道,除了一些私盐贩子敢冒死往登州跑外,收盐的巡检早就跑的一干二净。
这些私盐贩子又将价格压的极低,登州卫的军户们不满归不满,为了养家糊口的银两,还是得卖给这些人。
可若是从粗盐变成精盐那便不同了,精盐那是不管到了济南府还是更那边的开封府,抢着要的人排了队的等着,压价那就更不会了,毕竟精盐谁都知道价格,那些试图压价的私盐贩子根本连说上话的机会都没有,精盐就会被别人买走。
毕竟,自从大明腹地的农民军闹腾的越来越厉害,大明能控制的盐道也越发少了,川蜀的井盐运不出去,所以不管是北京还是大明旧都南京都极度缺少精盐这一稀罕物,也就不可能卖不出去。
如果方生手上真的有那么一批精盐,不要多,两三船而已,送到开封府或者更远些的南京城,那银两至少能装满一艘船再回来,少说一趟都得上万两的盈余。
这些个老军户早年间也曾闯南走北过,更别说战乱年间,盐价向来是飞涨,恐怕如今还不止于此。
“贵人老爷,小的不敢!”
老百户结结巴巴的说完,低着头继续耕地,就像是没看到眼前的人,他自然什么话都没听到。
有些话听的得,有些话听不得,老百户一辈子阅历下来,这些个道理自然懂的通透。
“不要害怕,这些盐货你们只要能送到开封府,南京府,那所得盈余就算上你们一份,即使不要这些分红,那固定发饷银也是可以的。”
方生继续劝道,这倒不是说方生真的想给这些军户们份盈余,毕竟他还没大公无私到那种地步。
原先的想法是联络各地卫所的指挥使,千户,毕竟这些人都是当地的地头蛇,若是只给这些人饷银,怕是喂都喂不饱,所以方生才想出这么个法子,让他们自己成为股东,到时候不加把力都不行。
只是如今看样子,这个法子也派不上用场了,原因在于登州卫这副模样,连个千户都找不到,还不如直接拿银两雇佣来的好。
“真的!老朽替全卫所得那几十个小子谢过。”老百户感激流涕,这才确认方生说的是真的,确实不是消遣他。
“呵呵,小事而已。”方生乐呵呵的一笑,这在他看来确实是小事,毕竟雇佣谁不是雇佣,他总不能全都调济州岛的人手过来,恐怕济州岛那得都不够了。
如今有了大明卫所这么大的助力,再加上孔有德至少如今还占着登州和大半个山东,保证盐货在山东境内的畅通无阻理当没什么问题。
至于孔有德逃出登州,那至少也是半年后的事,到时候提前一两个月谋划怕也不迟。
第二十七章 登州卫
老百户断断续续说了庄里年轻人的去向,这些年山东并不安稳,前几年发生的饥荒还在眼前,当时庄里的老弱就饿死了不少。
去年又碰到孔有德叛乱折腾到现在,卫所里这些年轻人们有些心思的全都跟着孔有德后面混口饭吃,只是最近连伙食都断了,这些人又跑了回来,只是不敢继续待在庄里,干脆就跑到山上混吃等死。
“让他们下山,我每个月给一两半钱银子雇佣他们帮我送盐货,以后生意好了,人手多了,银子也长。”方生随即让跟随的随从拿出几十两碎银子,让老百户安排人手送到山上去,然后就等着这些个卫所得破落户下山。
等了没多久,等待的目标就从山上簇拥着下了来,只有十几个人,远没有老百户说的几十个那么多。
“你要雇佣我们?”问话的是被一群卫所得破落户簇拥着的人,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我用不着骗你们。”
方生让人分发的银两已经被这些破落户放在手心,所以这些卫卒们不信也得信,可为首的年轻军户还是不死心的问:“城里没口饭吃的人多得是,你怎么就雇佣我们这帮贱籍的。”
“贱籍?”方生皱皱眉头,紧接着那个年轻军户自嘲的解释道:“我们这帮一出生就是军户的人,实打实是个贱籍,一辈子都没法脱籍。”
“你们比较好用,而且我要雇佣的时间很长,不是短期的。”方生没过多说,他总不能告诉这些军户们,他方生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然雇佣这些军户的作用暂时只会拿来贩卖私盐,可日后就说不定了,毕竟这些都是青壮。
要说他们是青壮,这些个青壮却有些惨不忍睹,面黄肌瘦那是好的,皮包着骨头被风一吹就倒的,两眼发光发愣的看着手上银两的都有,口水流出来的虽然是小猫三两只,总归还是有的。
为首的年轻军户见方生的注意力在某些他不想被雇主看到的地方,立马脸色一沉,冲着其中的一个瘦小军户骂道:“马户,你他妈收敛点,不就是吃了一个月的树皮就成这样了。”
这话说出口,那个年轻军户自己脸一红,这时候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是真有心雇佣自己这帮人,哪还敢和刚刚那样放肆,反而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尊客你要雇佣多少人?”;
说完他就等着方生的答复,好在方生无所谓的摆摆手,然后问了一句:“你能凑齐多少人,我就雇佣多少人,反正我正缺人手。”
“我们可是贱籍。”那个军户又小声的提醒方生,直到身后开始的欢呼的其他军户各个瞪着,这才闭了嘴。
只是此番举动像是不希望眼前的尊客无意中上了谁的当,倒让方生对这个为首的军户起了兴许。
“你叫什么名字?”方生问道,他现在逢人都想问问,要不然手下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谁让他粗粗的就将场子铺的太大,原先济州岛和庆尚港已经够勉强了,他偏偏还找上大明卫所。
“这小子叫张五郎,张五的张,五郎的五,五郎的郎。”另一个军户抢着回答道,连说话机会都不让给张五郎。
要说下山之前大家心里还忐忑不安,毕竟这么好的好事不是说来就来的,上天没道理凭空送块甜饼,所以最后还是选了张五郎当头,带着一部分兄弟下来探探口风,只是这张五郎到现在干了什么!就会把兄弟的命往外面推,后面不说话的军户们早就恨得牙痒痒,哪肯再给张五郎说话的机会,赶紧各个给雇主大献殷勤。
要他们这帮军户世世代代都给大明做牛做马,连基本的自由都没有,虽然现下卫所制度败坏,但这些军户也没几个肯出去的,毕竟他们身无所长,就算是离开了卫所得庄子,那也得活活饿死,这还不如在庄里赖活着。
如今却真真实实的天上掉的甜饼,除了张五郎那傻瓜,没人会肯把怎么个甜头送出去。
“你们把名字抱一下,顺带还能拉来多少人,我都要了。”
方生大方的说道,要说他手上虽然没什么钱了,可一两千两还是有的,拿来收买一次人心再容易不过,而且这些卫所兵卒明显没见过这么大方的恩客,顿时各个叫嚷起来。
“我七大姑六姨在青州左卫那,早就吃不上饭了,肯定一喊就到。”
“马户,你不是有个表弟就在莱州卫那,叫来一起发财。”
“对对,回头我就去写信”
“你会写信?屁,马户你少在新主子面前吹牛皮,你还以为你是秀才啊,就一破烂军户。”立马有人破口大骂。
“别扯了,谁去把山上剩余的兄弟叫下来。”张五郎听不下去了,他也怕给新雇主留下不好印象,这才赶紧制止,好在平日里这帮兄弟听他的听习惯了,刚刚是为一时关乎自己的利益才造他的反,此时闻言全都安静了下来。
他哪知道,张五郎吩咐一众兄弟忙东忙西这会,方生也把张五郎给记下了,为人机警,又有威信,就是长得寒酸了点,没一点武将的样子,白混在登州卫半辈子了。
只不过眼看着这帮名义上的军户,好像没一个像样的,五大三粗的一个没有,倒是竹竿,瘦猴一大堆,别说拿来和女真人对冲了。
没一会从山上又下来几十个军户,这些人看上去比一开始的十几个还要惨些,走不动路的,拖着身体的,各个都面有菜色。
凄凄惨惨戚戚,看上去就像是山上的一帮难民,这些人给方生的感觉怕是比在义州时辽东难民成堆成堆跟着他跑还要凄凉几分。
这就是大明传承几百年的战力?也不知道是不是蒙古人被赶出关外后也都皮包骨头的,要不然大明凭着这些个军户怎么能守得住大明边关两百年的。
不管他怎么想,第二天方生就让李焦领着一帮人到了登州卫,除了带来必要的生活用品外,还带来足够多登州城里的厨师。
想要马儿跑,就要让马儿饱,方生自然明白足够道理。
随即方生也搬出了毛承禄送给他的那座庄园,把居所搬到了登州卫,方便管理,在登州卫留守的三天,陆陆续续听到消息的登州卫兵丁回来了大半,这些人老幼都有,但还是以青壮居多。
毕竟前两年的饥荒,饿死的大多是老弱,年轻人身体壮一些,也容易存活一点。
方生仔细算了算人数,不多不少,一百零八个,一个百户,两个总旗,四个小旗,这就是山东诸多卫所里还算比较大的登州卫仅剩的兵卒,按照大明登记在册的兵额,登州卫可是实打实的大卫,拥有五个千户5600人,下辖五十个百户,总旗、小旗就更多了,但那都是正德年前的数字,过了正德年再到嘉靖年间,这个人数就不停减少。
直到如今一百多个青壮,从老百户的记忆里,前些年没闹饥荒的时候,登州卫的人数还是有两千来人的,虽然其中老幼都有,可好歹缺额没现在这么夸张。
可饥荒一起,老幼首先就死了个精光,剩下的青壮眼看留下来也活不下去,走出去的又占了大部分,加上这两年死的死的,跑的跑的,登州卫就成了如此局面。
时间不允许方生留在登州港太长时间,他只在登州卫待了一个月,在七月中旬就带着人手北上。
从登州出发,走水路到天津卫停船没几天就能到大明的京师,偏偏方生没有选这条路线,他反而选择绕过被孔有德重兵围绕的莱州府,路经直隶的全部和山东的大部,有陆路就走陆路,有海路就走海路。
在出发前李焦送来一个消息,正在攻打莱州的孔有德被明军先锋一触即溃,死伤惨重,可李焦语焉不详,方生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的记忆里,孔有德还得再折腾个半年有余。
方生从登州出发时带着的人手也是从登州卫的一帮年轻小伙,这些人经过一个月的养身体明显起色好得多,毕竟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壮,在方生到达登州卫的第十天就各个生龙活虎,毕竟好吃好喝的供应着。
剩下的二十天方生都拿这些军户练兵,只是一通瞎练,主要还是把这些军户的胆气练起来,毕竟他们不是济州岛那些原先就当兵杀人的,又有耿仲明协助。
只是那些火铳兵也被李焦带了两百到登州,可这些人方生另有他用,自然就舍不得拿出来当护卫,最后还是决定带上二十几个刚刚真正训练都没二十天的登州卫军户。
大明虽然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但在山东直隶一带,除了孔有德作乱外都还好一些,至少没什么半路打劫的存在,惹得方生本身想看一场‘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好戏也没能如愿。
“方大哥,怎么的?”跟在方生身旁的张五郎问道,这帮登州卫的年轻人和方生混的久了,见这个雇主挺好说话,便也顺着李焦叫上了方大哥。
时间久了,整个庄子里的年轻人都叫上了方大哥,也不管到底哪个年级大,哪个年级小的,喊着喊着,便喊顺口了。
至于今天,方生带着他们绕过了莱州,刚进了直隶的地界,大家都管不住自己的嘴,三言两语便扯上了,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方生便把心里想法拿出来一说,一棒子穷军户大眼瞪小眼,然后各个抱着肚子发疯的笑,连一向稳重的张五郎都不意外。
“哪有那么笨的贼。”马户笑的最夸张,肚子也捂着最用劲,手上刚摘得柳条都直打弯。
“说不定,嘿嘿。”方生撇撇嘴笑笑,对于这帮子给自己打工的人这么个笑法很不屑,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
小说就是小说,就像他方生穿越过来依旧不是万人敌一个道理一样,全都不可信。
第二十八章 张五郎
“五哥,五哥,你就让我去吧,求求你了。”一个个子瘦小但看上去很精干的小子举着手臂大胜嚷嚷。
三天前,方生出发的前一天才决定带着庄里的人出远门,只通知了张五郎一个,让张五郎去挑选人手,这可难倒了张五郎。
没过半个时辰,全庄子都知道新主子要带上人出远门,这趟远门听说还蛮远,比那什么开封府都远的地头。
顿时,整个庄子都聒噪起来,去张五郎串门的人在短短一个下午就比以前千户在的时候逢年过节往那跑的还多。
这就能说明到底有多少人想跟着一块出去,更别说传小道消息的那厮可还信誓旦旦的说了,不但饷银加倍,就连一路吃喝都由雇主负责,只要你什么都听就行!
沸腾了!整个庄子里比过年还热闹,这些个刚过了一个月好日子的军户们都拿出手上仅存的好东西‘贿赂’张五郎,可那张五郎偏偏什么都不收,平时称兄道弟的好兄弟,到了他张五郎那就是四个字,翻脸无情!
于是这么一帮人背地里少不得就得诅咒上张五郎,什么东西,这压根就是狐假虎威,白眼狼一个,这才几天就都忘了大家都一锅里啃树皮的!
骂归骂,骂够了各归各家,谁让生杀大权是握在那张五郎手上的,也不是没人想起来去求方生,可这第一个进门的人话还没说出口,方生就淡淡的扔下一句话:“谁不听的张五郎的,扣银子,打板子!”
顿时,呱噪的人全都闭上了嘴,想说话自然不敢再说了,毕竟谁都不会和自己的屁股和银子过不去!
只是到了第二天所有人在庄里的校场集合,一众想骂张五郎从心底也闭了嘴。
挑选出来的二十五个人,从哪看那都是最适合的,落选的还得心安理得,不由不佩服张五郎。
比如马户,虽然嘴刁了些,个子还瘦小的跟个干猴,别说能不能打,就是庄子里没吃饭前的壮汉都能挑了这个瘦猴。
可他马户被选上了,原因是他马户亲戚够多,满山东的卫所庄子,随便哪个都能找出马户家的婶子叔父,这就是优势,比寻常的一个壮汉要好用的多,拿方大哥的说法,这叫人和地利都占了。
至于剩余的,各个都是二十天里训练中的佼佼者,该被选上的一个不拉,没被选上的自然是唉声叹气,可最后张五郎的一句话,庄里没一个不笑的。
“大家都不要唉声叹气的,方大哥说了,如果大家想出去闯闯,回头商线安置好了出去的机会多的是,保证连想回家的机会都没有。”张五郎笑嘻嘻的说完,一帮子生疏了二十天的破落户又开始称兄道弟,谁都没在意之前发生的事。
大家都是穷兄弟,想的也就少,就算有矛盾那也会一笑而过。
至于方生什么时候漏了口风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张五郎好歹把这回事都办妥当了。
所以这才有了众人一路顺风顺水绕过莱州到了直隶。
这帮子军户平时随便惯了,虽然对方生心中还很尊敬,平时说话间忌讳就没那么多了,也让方生途中没那么无聊。
没事的时候张五郎的也有问地利、人和都有了,天时怎么才能有,为此方生翻翻白眼,险些让马户去弄套道服,学学诸葛武侯‘只欠东风’。
只不过张五郎问的方生还是给回答了。
“好好听着,我不说第二次。”方生捏捏嗓子,开始胡扯:
“这里的天时指的自然不是纯粹的天气,天下大势,朝堂上的你争我夺同样是天时,天时的概念很广,比如,我们打算运送五车的盐货,这些盐货到了京城却因为朝廷颁布新的法令,让这些盐货卖不出去,这就是天时!”
“方大哥,私盐本身就是杀头的买卖。”马户忍不住插了一句。
“闭嘴!”张五郎瞪了马户一眼,谄媚的向着方生道:“这混蛋就喜欢插嘴,方大哥您继续。”
“恩咳、”方生假咳两声,刚准备继续。
“这天时嘛……恩咳,下次再说,休息够了,该出发了。”
方生说完就去扶运盐的盐车,几个军户赶紧接过手柄没让方生推着,至于刚刚围绕在方生身旁的几个人,张五郎和马户面面相觑,其他几个人更是一头雾水。
马户突然冒出一句,随即佩服的道:
“方大哥真是高人啊,这话说一半出来就够了,云里雾里的,谁都听不明白,太有风范了。”
一帮人更怔了,一个个面色呆滞,也不知道是想笑憋的怕抽的,还是真给马户的一句话给雷倒了。
总之马户是得意洋洋了,这次总归没让张五郎那小子抢了先,嘿嘿。
至于方生真正说了一半没说下去的缘由,那倒是简单的很,他方生吹不下去了,说了一半就彻底卡壳了,所以这才借口休息够了,毕竟他方生不是真的诸葛孔明。
不过这只盐队总而言之还是结束了短暂的休息,推着盐车一步步的在北直隶里走,距离大明的京师也就剩下三天多的路程。
大明有两个直隶,北京附近的北直隶,和南京附近的南直隶,南京曾经做过大明的京师,只是因为成祖皇帝以皇帝之尊为天下守边的念头,大明这才将都城迁到了北京,于是这直隶也跟着一分两半,分为北直隶、南直隶。
快到北京城外半天的路程,天色已经快要发黑,方生等人只能临时驻扎下来,寻找附近可以落脚的客栈,可是直到天彻底黑了都未找到,最后只能作罢。
“好歹也是大明的京师,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方生奇怪的自言自语。
一旁的张五郎粗着脖子道:“方大哥,这里竟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张五郎自己住在野外倒是无所谓,只是让方生也一起落脚在野外则让他心里愧疚,虽然要说这阵子自从从登州卫出发,他们倒是十天有九天住在野外,只是如今都快到了大明京师了,这竟然还要住在野地。
只是说这些都是空话,十几号人在把要送的盐货全都用麻布覆盖好,防止下雨时候来不及,盐货可就得毁了。
至于准备夜宿的地方,则是块小高坡上的平地,点上一串篝火离得再远也看得到,而且这个坡度就算身法矫健的狼都很难攀登上来。
“方大哥,你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
今晚轮到马户和张五郎守夜,所以他们两个都不睡,说话的是张五郎,憨憨的脸上满是对方生的尊敬。
至于其他人,推了一天的车的人都累的厉害,于是没多久二十号人就鼾声四起。
方生走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原本打算陪张五郎和马户一块守夜此时只能作罢,不知不觉眯着眯着就睡了过去,直到日晒三竿。
第二天,盐队再次准备出发,只需要再走半天的路程就能到达大明京师北京城,为此盐队里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登州卫所里的人最远也只去过莱州城外,这还是跟着叛军去围城了,远不如现如今离京师都只有一步之遥。
“方大哥,方大哥,有人要搭个伙。”刚刚准备出发的盐队就出了事情,方生只得让人把想搭伙的一块带来。
几匹高头大马出现在方生的视线里,为首的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如果说非要挑出什么缺点的话,就是这个男人显得太过阴柔,开口说话的声音也很怪异。
“本公子要回曲阜,能送我回去者赏银两十两,回到曲阜后另有重谢。”
翩翩佳公子微露皓齿,阳光的反射下显得有些耀眼。
张五郎、马户一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把头转向方生,只是方生还来不及拒绝,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傲然的大声喝道:
“你们可知眼前的是谁,若是敢拒绝,日后少不得被抓了杀头!”
这个侍卫的口语比主子来的还要狂妄,可其他人却是面色如常,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只是张五郎和马户忍不住就要出言反驳,毕竟刚刚那人的主子说话至少还算中听,而眼前的这人话语就太过难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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