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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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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盐道被反贼给断了都有大半年,从新打通还是遥遥无期,虽然粗盐还供应的上,只是从青海湖的精盐已经连两三车都运不过来。
如果真有怎么一笔十几车能以次充好的精盐,那么东家这半年受的苦自然能消,恐怕他太昌盐铺也能风风光光一回。
“精盐,虽然不同于那些个青盐,可卖相足够好,拿来充做青盐都足够了。”方生给了肯定的答复,顺带还解释了一通。
因为他改主意了,如果说本身方生只打算把这些精盐直接给卖了,然后拿这笔钱营救孙元化,但此时,方生却打算和本地的盐铺合作做长期买卖,这比只卖一次来得好。
兴许目前为止他的势力短时间内还伸不到这个大明的都城,不过在本地找一个长期的合作者或许不错,即使这种合作只限于商业方面。
也就是说,他看中了这家太昌店铺,原因不仅仅是这家店铺给他的印象很好。
方生等人离开后,老掌柜来回在盐铺里挪了一个多时辰,最后直到其中的一车精盐如约运到了太昌盐铺。
这些精盐确实卖相很好,虽然看上去比青盐还要差上一些,只是拿上好的罐子装好,再凭借太昌盐铺上百年的声誉,当做青盐卖出去绝无问题。
可偏偏这个时候,老掌柜反而犹豫了,如果真将这些精盐当青盐卖出去自然是无问题,所谓无奸不商,这种事即使是在京城里声誉良好的太昌盐铺也干过几次,可就那几次,老掌柜反而犹豫了,不敢贸然这么干。
此时眼前的尊客笑了笑,捧出一把精盐在阳光底下撒了一把,老掌柜心里一抽,这可至少值一两银子。
这点钱兴许不值一提,但那也不许浪费了去。
盐货撒在地上,银光闪闪的,木板上的颗粒更是看的一清二楚,竟然没一颗大点的,几乎每一粒似乎都是一样的,这可是寻常青盐都不能做到。
老掌柜几乎都快答应了,可这事事关重大,即使老掌柜有这权限,他也不敢私自做主,如今只要先私下把这批精盐买下了事。
“我出精盐,最近一个月至少能送来十几船,你当青盐来卖,卖出去的利润五五分成,要是被查出来,往这边推就行了。”尊客慢腾腾的说出了个主意。
并且这个主意让太昌盐铺连风险都不用担,几乎完美无缺,即使被查了出来,他们太昌盐铺虽然要受一定压力,只是这压力往山东那边一推,他太昌盐铺也是受害者,更别说,只要盐道通了,这些精盐也就无用了。
这个主意最终让老掌柜点下头,不再犹豫,至于东家那里,这些事本身就都听他的,自然也不成问题。
“不知、、、老掌柜能做主么?”方生犹豫的道。
老掌柜微微哼了哼,哪能不明白方生的心思,傲然道:“太昌盐铺在北京城中好歹也有百八十年,从这一代一直是老夫做主。”
老掌柜心里还有句话没说,东家平日忙的很,毕竟位高权重,哪有空管盐铺这点闲事,这些山东的乡巴佬着实看轻了自己。
“这就好!”方生假作松了口气,然后再次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脸上的笑意忍不住扯开,只是从新抬起,一点痕迹却都摸不着。
“尊客,不知,您是否真能在一个月送来十几船如此品质的精盐?”老掌柜微微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问一下保险些,毕竟,如果真把布告打出去,他太昌店铺没那么盐卖,那可就彻底砸了招牌。
“只要途中没人拦着,一个月内十几船精盐到天津卫还是可以的。”方生眯着眼睛,微微有些为自己的主意得逞而得意。
天津卫离北京城近的很,那里有港口,因为这一点,同样商贸发达,贩夫走卒众多,远不是普通卫所能比。
至于一个月运送十几船精盐,方生返回登州卫就会让登州囤积的部分精盐北上,然后在返回济州岛主持大局后,再陆续送过来,时间应当不成问题。
“可知尊客能有何为凭证!”老掌柜小声的问道,毕竟这事情不小,如果没有抵押,即使老掌柜想合作,恐怕东家都未必同意,这事风险太大,在杆秤上秤着那可是太昌盐铺百年声誉以及背后的东家。
此事的东家可还在被火上烤着,下面的人自然也不能乱来。
“没有。”方生直接的道,老掌柜脸色一暗,但随即方生微微笑道:“这批带来的精盐您老只要先按粗盐的价给,等到第一艘船到的,自然就见分晓。”
老掌柜合计合计,答应了方生的主意,毕竟,他需要的仅仅是等几天,如果约定好的精盐能如期到,那再打算也不迟,而这批精盐拿来当粗盐价格收,虽然不合适,可也足见对方的诚意。
少说这十几车精盐拿到京城里的哪家盐铺,那都值的上白银一万七、八千两,就算是定金,份两也算重的,他太昌盐铺怎能如此小气。
“尊客既然如此打算,那我太昌盐铺先出五千两白银,其余分成,后期结算。”
方生点头同意,旋即老掌柜写完了字据,然后恭恭敬敬的拿到方生面前,这是规矩,毕竟,他太昌店铺有用得着对方的地方。
这要字据真成了,日后恐怕双方也都有把柄在手上,哪方反悔,那都是能让对方后悔莫及的事。
“签个字吧。”老掌柜颤颤巍巍,这个字一签事就定下来,太昌店铺的百年声誉算是赌在眼前的尊客这了,老掌柜心中瞬间竟然有些犹豫,只是这字据又不得不签。
方生拿过字据,虽然都是繁体字,但大概的意思还是能理解,这份字据看上去的合理的很,甚至连违法犯禁都一点没有,甚至都没这些盐货的来源,也只是写着‘山东方氏名生,以盐货十余艘卖于太昌盐铺,财货两清,互不相欠,月内妥当。’
最后还补了一句,‘盐引齐全,为登州府所签字据。’
于是这批私盐不言而喻便成了能登堂入室,并且多是卖于非富即贵之人府邸之物,要说方生出具的盐引,以及登州府开出的文书自然都是真的,毕竟有毛文禄在,这些东西也都好弄的很。
只是如今登州府陷落已久,即使方生带来的盐引上的日期是一年多前批复的,可信度又有几成恐怕老掌柜心里都是有底的。
太昌盐铺冒着风险和方生做这笔生意,追根究底是因为盐道断了太久了,上好的青盐供应不上,即使是大明都城都是断断续续的才有,可那些达官贵人又吃不惯粗盐,所以太昌盐铺自从断了青盐后,接二连三的得罪了不少人。
最后只能在方生的三言两语下铤而走险。
歪歪扭扭的两个小楷,好歹能把这两个字给认出来。
老掌柜心中免不了有些鄙视,乡下土包子,只是念想到如今自己却有依靠对方的地方,只得把这番心思埋了起来,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年纪不大的私盐贩子。
最后也不得不哀叹一声得出个结论,英气勃勃,浓眉大眼,双眼有神,身高八尺有余,熊腰虎背一般,端的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要说方生的卖相确实不错,不管从哪个时代来说都是那种能让人一眼就觉得异于他人,身高脸庞,搭配的气质,确实是生的好模样。
言语之间虽然粗鄙,不太像个读书人,可言谈有理,自己都被轻易地劝服,只是这做的,着实是杀头的营生。
老掌柜心中有些不忍心,东家是个惜才得人,也难怪乎自己了。
第三十二章 刘管事
第二天方生就让人送来了剩下的十四车手推车,都是上好的精盐,至于日后太昌盐铺怎么去卖它,那就是太昌盐铺的事,和方生关系不大。
不过方生还是让张五郎去负责和太昌盐铺之间的联络,名义上是负责精盐的贩卖,可实际上说是监视还差不多,毕竟,双方的信任都需要时间去累计。
而在缺少信任的同时,那需要就是监督了,留下张五郎的缘由倒是简单,人机灵,会看脸色,又为人实诚,如果这么一个人都不拿来锻炼一番,也总不能放手上废了。
再说了,这条商路跑不了多久,恐怕就算太昌盐铺想赚一笔暴利,可这也要保证没人看的出来,但时日久了夜长梦多,等到盐道一有所缓和,怕是这笔生意就会泡了汤。
“好好干,北京和直隶,暂时都由你负责。”方生淡淡的叮嘱了一句,一个月前还是吃不饱饭的军户的张五郎此时一跃而起,赫然成了一地主管,前途不可限量。
只要和私盐搭上边的,还是‘青盐’,那都是前途不可限量。
至于另一个念想,倒是也有人想过,毕竟,掌握着大明都城这么个地方,货量肯定不小,从中余下一点那银两都是惊人的。
可这些人想完就没差去甩自己的嘴巴,毕竟若不是方大哥,自己这些人恐怕十个有一多半都得饿死在登州卫庄子对面的那座小山包里。
张五郎不笨,立刻看出来方生对他的重视,好在这些人平日穷惯了,吃饱便是万事大吉,钱财反倒成了数字,更别说方生对他有大恩,自然是要表了忠心,感激流涕。
“方大哥,不知我干什么?”马户一脸眼红,不过心里还是为自家兄弟,可摆明面上,他马户不能说了好话了,若不然,那个张五郎岂不是又要得意上天,所以干脆就问起方生来。
方生微微一笑,然后才说道:“你带着三个人回登州,然后去找城里的李焦,让他多送点盐过来,至于人手,登州卫里的都上船用着。”
马户赶紧领命,虽然这事和张五郎那个比就要差上一截,但相比起来,那也是上好的差事,而且还能能回卫所里给众位兄弟带个好消息,比张五郎那厮可讨好多了。
至于让登州卫里的众人提前出来做事那也是方生不得已而为之,毕竟他们这些人好歹经过短暂的训练,要比临时招募的自然要好用的多。
而且目前来说,济州岛上壮丁数目还算充足,再多了他也养不起,这些个军户还个个都是青壮,不能浪费了劳力,于是拿来运送盐货是再适合不过。
马户当天下午就往登州回赶,方生既然要在北京城里布置,那就自然需要可以常住的地方,再住在客栈也就不适合。
于是方生便托太昌盐铺的老掌柜寻一处适合的居所,这地方的环境隐蔽,可也不能太过冷清。
许一成虽然奇怪对方的举动,不过想想方生的身份也就释然,心里一阵盘算,到了第二天就让人送来房屋的地契,还分文未取。
“许掌柜客气了。”
方生客气的对送来地契的盐铺小厮道,让人拿了些银两打赏,小厮自然千恩万谢。
“方掌柜,掌柜的请您今晚到西城太白楼一聚,到时候东家会派人恭候。”小厮谢恩完又说了一句,这才等着方生答复。
‘东家?’
方生虽然心里有底,毕竟许掌柜的气度在那,本身就不似无良奸商,东家也应当不简单,可这如此大的生意,东家竟然只派个代表,那就只能是这个东家不只是不简单而已了。
“你家东家是?”方生问道。
“客官到了自然会知道。”小厮恭恭敬敬的道,至于他怎么会叫方生先生,这也是因为方生平时说话得体,不像是无知莽夫。
“那好,我定然会按时赴宴。”方生笑着接过请柬。
既然这个东家来头如此大,连身份都要隐瞒那也没什么办法,只是到了晚上就会知道,那方生也不用有太多的好奇心。
小厮得到满意的回复,这才转身离开。
到了晚上,又有人过来接方生,准备的是四抬大轿,可他方生不想坐,所以要最后还是改乘了马车过后。
毕竟轿子是要人伺候的,人人平等的概念虽然方生也没多少,但那至少从小听到大,真让人抬着他走可办不到,所以还不如花些钱财雇辆马车。
到了太白楼前一停下,八抬大轿和马车的区别就出来了。
这就好比现代的劳斯莱斯和吉利,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轿子那是身份的象征。
太白楼门前停的十听有九听也都是轿子,四人抬的,两人抬得应有尽有,方生这么一个马车出现在这里倒是显眼的很。
东富西贵,太白楼能在西区占有一席之地自然有独到之处,光是这个名字就费劲了主家的心思,‘太白’二字,既和大明的重文搭上边,连起来读又不拗口。
再加上这座酒楼的东家名义上又是当朝的次辅温体仁温大人的家仆,这次辅家的财产,总不该有人感打主意,生意兴隆也在情理之中。
“客官要些什么?”方生穿着粗麻布衣,理所当然没人殷勤的招呼,过了半晌这才有人走过来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地字三号间在哪?”
小厮赶紧打了打精神,这才知道眼前那也是贵客,地字三号房里招待客人的可是新近当红的朝中新贵,那也是不能贸然得罪的人物。
“诸位客官跟着小的就好。”太白楼的小厮谄媚的应承道,随即说道:“诸位可是来找曹大东家,那可是北京城里难得一见的好人。”
“这话怎么讲?”方生好奇的问,要说这个小厮曲意奉承倒在情理之中,虽然方生也不知道这家太昌盐铺的来历,可能请到太白楼赴宴已经可见一斑的,指不定,他方生还是绑上棵大树,方生想到这里笑了一笑。
“还不是那些个该死的叛贼闹的。”小厮愤愤的道,虽然说闹事和他一样都是平头百姓,可这些个叛贼却险些耽误了太白楼的生意,耽误的了自己。
“前年断了粮道后,城里诸位的大人还好,自有渠道吃盐,可苦了我们这些个商家,若不是一日前曹大东家不知从哪送来的青盐,太白楼恐怕再过几日就要关门大吉了。”
方生笑了笑,追根究底,这还是他惹出来的事,再继续打听也再没什么新意的消息,便带着张五郎走进了地字三号间。
至于这个曹大东家究竟是谁,哪天就能知道,也不急于一时。
里面坐着三个人,上首的是个神色冷漠的中年人,左右坐着的一个是老掌柜许一成,至于另一个方生显然没见过,一脸的精明。
“这是我们东家派来的刘大管事。”许一成看得出来东家派来的人态度并不好,心里虽然着急东家怎么派出这么个人来,可他许一成位卑言轻,此时还得恭恭敬敬的介绍给方生这方。
“来人可是山东方生!”那刘大管事可不管许一成是什么想法,看到方生,直接就大声喝道。
要说若不是许一成坚持,恐怕就根本不会有请方生赴宴一说,毕竟如今自家主家如今刚刚官升一级,这些生意上的琐事能不碰就不碰,这才派出了自己这个二管事过来负责谈妥。
只是个私盐贩子而已,即使办的再妥当怎能比得过在主家面前大献殷勤,刘大管事虽然只是二管事,可他也想再进一步,对方生自然就不满意了。
方生笑笑没什么表态,孙三纵然不满只可闷声不说话,至于方生没表态的缘由倒是简单,他不必要发火,毕竟,眼前这人也只是狐假虎威而已,说到底还是个下人。
“你莫要发怒,忍忍就好。”
方生刚要说话,靠近的许一成小声的叮嘱道。
许一成一听到刘管事那句话就知要坏,只是这笔生意关乎的不仅仅是对方,也关乎东家的名声,二管事实乃自断后路,可老掌柜只是个被派在外面的管事,在东家那纵然有地位也比不过府里的管事去。
“鄙人登州方生。”方生握拳道,态度摆的实足。
好在刘管事只是心中抑郁,这才借题发挥,方生姿态摆够了,也就脸色缓和的多,不再咄咄相逼,只是高傲的把头调往他处,默不吭声。
好在还有许老掌柜应和,另一个中年人也显得很健谈,自称是东家新任的账房先生,负责和山东这边的盐货银钱清算,却始终不肯透露自己的朱家,方生问及只是笑笑了事。
话语间虽然显得娴熟,可那份生分怎么都散不开,虽不如那刘管事来的高傲,也自有尺寸来疏远。
宴无好宴,自然也吃的索然无味,一桌上好的佳肴徒然浪费,许掌柜颇有些心疼,这些可足足花了自己上百两银子,刘管事本意连见上方生一面的心思都没有,更别说请来赴宴了,所以这一顿是他许掌柜掏私人的腰包。
刘管事吃到一半连借口都懒得找,扔下筷子带着那个账房先生就先一步离开,只剩方生和许一成许掌柜好不尴尬,两人扯了两句生意上的闲话,自然也没话说了。
“许掌柜,不知我叫人过来一道吃如何?”方生吃的无味,这才想起什么,开口问道。
第三十三章 孙元化(上)
方生带张五郎的本意是一块赴宴,可张五郎不肯进,也就只能把他放在门外等着,张五郎认为人家请的是方大哥,又不是他,他当然不肯进。
“这个……自然可以。”许一成自以为方生是嫌人太少,虽然吃到一半再叫人显得不妥,呐呐的到。
“五郎,进来吃饭。”方生招手去让送菜的小厮叫来门外的孙三。
张五郎只是摇头,见方生态度坚决,这才勉强苦着脸道:“方大哥,我这坐下像个什么回事。”
方生笑了笑,不以为意,他要是在意,就不会把张五郎带来,接着道:“我让你吃的,再说了,人家主人也同意了,怎么就不能吃了。”
方生把话说到头了,张五郎也没办法,老掌柜许一成虽然觉得不妥,那也得卖方生的面子,只得强笑了笑,算是默许了这么一个粗人和自己同桌就食。
张五郎虽然只是个登州卫的破落军户,那也毕竟听过说书先生的传记,尊卑观念心里有底,如果不是平日里方生待他们甚好,也不会跟着他做劫狱这种杀头的买卖,自然心里对方生是感激的很。
如今方生这种举动虽然失措,可张五郎心里暖暖的,怕是众多兄弟里自己也最受看重,视为知己者死的道理张五郎不懂,只是传记小说里那种‘忠’张五郎虽然似懂非懂,但大致还是明白的。
张五郎吃的慢慢腾腾,尽管满桌都是珍馐美馔,可三个人心思各异,吃的也不安稳,早早的便散了。
方生终究没打听出来太昌盐铺的东家是谁,看得出来应当是朝廷新贵,可这究竟是谁,方生不是明朝通,所以他想不出来,最后只能作罢。
该是他的就是他的,不管太昌盐铺真正的大东家是谁,可目前来说跟方生的关系都不大,他方生的身份目前正如那个刘管事鄙夷的,一个从登州来的盐贩子而已,根本进不了主家的眼。
即使这个盐贩子雪里送炭让太昌盐铺在众多同行中独树一帜,为此还大赚一笔,可这不代表能够拿来平等相处了。
要说太昌盐铺的主家能派出府里的二管事已经算得上给足面子了。
至于这个二管事管不管事,那就和方生没什么关系了,有许老掌柜会打理好就行。
………
太昌盐铺送来的地契是在北京城的东城,离这家客栈不远,走上半盏茶的时间就能到,方生干脆就退掉了客栈的房子。
这次也再没什么东西需要带走,十几辆手推车的精盐已经送到了太昌盐铺,五千两银子兑换成带来的二十几个人已经派了两个和马户一道回去登州卫,又给张五郎留下了五个,不过目前来说所有人都聚在太昌盐铺送的院子里。
院子三进三出,房间不多,仅仅七八间,二十多人住的有些拥挤,张五郎想给方生单独挤出来一间,自然被方生拒绝,他干脆让人拿钱买下了附近两栋小院子,然后将三个院子打通,这容纳的人也就多了。
手上的五千两银子也断断续续花了七百多两,这些银钱若是在登州,怕是十栋院子都买来了,北京城的地价贵的可见一斑。
剩下的自然就不能用了,过了两天方生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总算有了眉目。
天牢里虽然看管严厉,但那也不是进不去,只要给足了当值的牢头钱财,进出还算自由,只要你隔着牢房外面,不要和犯人接触的太多外,牢头都不会管。
毕竟受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些牢头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至于牢房里孙元化想不想跑,那就不是方生需要考虑的了,他只要把孙元化带会济州岛就行,孙元化他想做大明的忠臣,可这个忠臣两个字要的是他的命!这就是方生不允许的了。
……
“孙元化?有人看你。”
深夜,牢头不耐烦的敲着牢门问里面坐着的人,披头散发,听到牢头的问话,却不回答,而是一脸的苦笑。
他孙元化想当初也是登莱巡抚,一方大员,如今虎落平阳,竟然要被小小的牢头喝骂。
要说这些牢头都是些机灵的人物,以前待刚刚进了天牢的孙元化还算不错,毕竟这孙元化下狱前可是个地方大员,这些牢头也怕崇祯反反复复,指不定今天还是阶下之囚,明天就被从新启用了,位列朝廷。
牢头们自然是小心的伺候着,可如今,朝廷里已经传来九月处斩原登莱巡抚孙元化的消息,既然都出不去了,那之前是再大的官又有什么用。
更别说这么个巡抚被关进来如此久,竟然连个探望的人都没有,自然也没油水可抽,时日久了,这些牢头也就懒得去伺候了。
这不,听说有人来探望孙元化,当值的牢头还大惊小怪了一番,在确认那二十两银两是实打实的后,这才高高兴兴领着来人去前任登莱巡抚孙元化的牢房。
说是牢房,还不如称得上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没有草堆,也没有刑具,有的只有一张木板床和简单的日常用品。
只要扫一眼过去,什么都不缺。
这也是因为东厂天牢里关的都是随时可能起覆的朝廷大员,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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