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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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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双方而言更是互惠互利。
两家等到了第三天这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方生,方生带来的船只并不多,庆尚港船务新下水的两桅福船四艘以及孟千从山东各地买来的大明水师的七艘福船和三桅海船,以这些框架共计有二十艘大船,加上毛承禄的三十四艘福船,五十四艘三桅海船和两桅福船组成方生的全部水师家底。
这次由于是打海战,还是一次远航作战,算的上大明版‘远洋’作战,不由得让方生不看重,这也是他肯放弃后金攻打旅顺,而是带着所有的水师会和郑家水师偷袭荷兰人和刘香的原因。
女真人是鞑子,荷兰人是西夷,这在毛承禄看来没区别,但在方生看来,女真人入关定鼎最后用的还是汉家文化,至少让汉人不至于亡国灭种,而荷兰人相比较女真人的凶残并不想让,并且这些殖民者并不会融入当地,反之只会破坏和掠夺。
现世的美国就是实例,当地的棕色人种印第安土著丢失了所有的土地,只能依靠着殖民者施舍的些许权力求存,即使成立了自主国家,却也不再是印第安的国度,而是那些残忍的殖民者的。
方生并不担心荷兰人占据大明,这个时代的大明不管是航海还是武器都没有差荷兰太多,即使到了后世腐朽的满清帝国,到了行将就木时,荷兰人和葡萄牙人这些西欧小国依旧要顾忌腐朽不堪的满清政府。
但同样的,这个时代的荷兰人已经有了四桅大船,各类大小武装战船一百三十艘,这些船只总吨位多达57868吨,虽然这些船只大多数不在东方,只有九艘大船,只是这些大船已经有了多达1000吨的巨舰,这种吨位的船只在大明初年也曾有过,作用却不是用来装备水师,而是作为使节使用,如今在大明更是一艘也无。
大明的悲哀,大明水师的悲哀,却也只能如此。
火炮技术上更不用说,如今大明水师使用的佛郎机火炮只不过是葡萄牙人留下来的残次品,差了荷兰人的火炮不是一筹,但即使如此,数量稀少的荷兰人船队还是被大明水师和郑芝龙靠着船海战术消灭,这不需要方生的插手,但这不代表他不想插手。
大明不但现今不需要西方人指手画脚,他更想的是将这些在东方占据殖民地,并且对着大明虎视眈眈的西方殖民者赶回家,以防后患。
方生来自现代,他比郑芝龙、郑成功这些古人看的更宽,他能看得到两百年后,而即使如郑成功这等民族英雄的眼界都难免有局限性。
这不是说他比郑成功的强,民族英雄不是人人能做的,方生做的仅仅是想让这个中国走的更远而已,而不是维护所谓的大明,不外如是,仅此而已。
在等待方生的途中,郑家传来的消息让郑芝虎面色一变。
荷兰人和刘香的联军数日前曾进攻厦门,趁着郑家水师来不及调集击沉了郑家水师二十余艘,因此郑家才狠下心来和荷兰人以及刘香翻脸,至于邸报上的大明水师船只也有被击沉只是拿来应付福建巡抚邹维琏而已,这样才能逼得邹维琏不得不和郑家站在一起。
可即使如此,邹维琏依然派遣属吏向这些西夷送去了二十五头牛、二十五只猪和一百只鸡,希望荷兰人不要再伤害百姓,使他们可以继续安心耕种。
这个消息自然瞒不过郑芝龙,也让郑芝虎面色一变,即使如一旁的方生都暗骂邹维琏此人愚蠢,枉费崇祯皇帝所送的‘天下第一清忠’的牌匾。
邹维琏此人,字德辉,一字德耀,号匪石,江西新昌人即今宜丰县谭山镇龙冈村人,万历三十五年的进士,如今官至福建巡抚,也算是清廉的官吏,要不然也不会送给荷兰人的礼单那么轻了,更别说这些猪牛只是百姓自发凑齐,而不是邹维琏买来的,他邹维琏虽然是福建巡抚,但大明一朝官员的俸禄本就是历朝最低,有时候为了应付同僚,家中剩下的银两刚够生计而已,何有拿得出钱来。
所以郑芝虎心里虽然不满,却也不敢有所怨言,郑家如今有着局面,倒有一半是福建巡抚邹维琏的提拔,虽然事后邹维琏和郑家有了罅隙,邹维琏意图禁海,这几乎就等于断了郑家的财路,自然就引得双方不合,但也仅限于表面而已,暗地里郑家对邹维琏还是支持的很。
这次预谋攻打荷兰人和过去的同行刘香,郑家并未问过邹维琏的意见,郑芝龙虽然如今只是个五虎游击将军,福建的水师却十之八九掌握在郑家手上,邹维琏压根调不动福建水师一兵一卒。
却没想到邹维琏此时却跳出来拖后腿,还是如此这般寒酸,就连郑芝虎自己都为邹维琏这点家当脸红不已,除非荷兰人和刘香集体发疯,要不然只会以为这是奇耻大辱,而不以为是招抚。
邹维琏是福建巡抚,若是他坚决不同意攻打荷兰人,而是想息事宁人,就算是郑芝龙不满也没用,除非他郑芝龙打算再次逃上海去当海寇,到时候别说一个郑芝龙不同意,就连郑芝虎过惯了安逸的生活,都不想弃了福建这么大一份基业继续去海上当海寇。
“这个老匹夫,真是读书读傻了。”郑芝虎看着信件,满脸不满的叫骂道,丝毫不掩饰对邹维琏的不满。
郑芝虎不是郑芝龙,他虽然也知道邹维琏对自家帮助不小,可这再大也大不过自家大哥郑芝龙去,如今邹维琏的主意又和自家大哥截然相反,能有好话才怪了。
“方当家,你说是与不是?”郑芝虎将书信递给方生,问道。
“哈哈,话不是这么说的。”方生笑了笑,郑芝虎诧异的道:“方当家此话当如何讲,难不成他邹维琏那老匹夫还能改了主意还不成?”
方生神秘的笑了笑,道:“车到山前自有路,郑游击静等就可。”
郑芝虎嘴中嘟囔两句,颇有些不欢喜,倒不是对方生有意见,而是在家中兄长郑芝龙也向来如此,他郑芝虎虽然不喜欢,可也得听着。
谁让外面传的是龙智虎勇,他郑芝虎听着大哥郑芝龙的也是理所当然。
“某的意思本是瞒着福建巡抚邹维琏那厮,就怕大哥不肯,既然方当家如此笃定,某去准备就行。”郑芝虎应道,一脸喜色。
这倒不是他不知道掩饰,而是实在恨得那个刘香牙痒痒,相比较荷兰人,郑家更在乎的是和荷兰人的贸易,就算打完了这一仗,接下来还是要和荷兰人贸易,少不得又要修好,本就是可有可无。
可刘香不同,刘香是海寇,郑家曾经也是海寇,凡是遇到商船向来也是劫个一干二净,郑家过去干的利落,但现如今不行,当海寇能截来的货物再多也赚不到大钱,而垄断大明沿海的贸易,光是一年的白银进项就达上百万俩,养着三万甲兵,战船上千艘,就算是大明的正规水师加在一起恐怕都敌不过一个郑家,更遑论郑家的实力还不止这些。
所以郑芝虎的打算反倒和方生有着同一个目标,只是郑芝虎有羁绊,而方生没有,郑芝龙比郑芝虎更顾全大局,所以他需要一个刘香牵制邹维琏,养贼为重,郑芝龙上面同样有个邹维琏和大明朝廷,如果大明没了海患了,自然就用不着他郑家了,到时候就算郑家再是家大业大,也不过是到时朝廷的一纸文书,最好的结局也就是个从新沦为海寇而已。
方生能想到这一层,郑芝龙自然不会想不到,这才有了刘香虽然被越打越弱,却也依旧猖獗不已的缘由,他郑芝龙需要他刘香当个理由而已。
若是刘香这个理由不够格了,这才接着有了郑家部署李魁启和钟斌的先后叛离,说到底,也就糊弄这个大明朝廷和福建巡抚邹维琏而已。
同样的,邹维琏也不是笨人,读书人没一个是笨的,他们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敢去想而已,即使敢去想也不敢快刀斩肉麻,这才有了将郑家养虎为患,等到想斩断,却发现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邹维琏制止郑芝龙擅自开战,也心怀仿制郑家越发难制的原因。
这就是局限性,也同样是方生最大的优势,再智如妖人也无法看透数百年后的事情,他们注定比方生差上数个等级。
第九十七章 与荷兰人的海战(上)
九月初,让郑芝虎等了良久的好消息总算姗姗来迟,荷兰福尔摩沙长官普特曼斯重新和刘香勾结,这次不仅仅是准备攻打大明沿海,而是准备将郑家水师一网打尽,然后伺机攻占大明沿海。
这个消息并未如上一次荷兰人偷袭厦门一般偃旗息鼓,反而闹的尽人皆知,不但是郑芝虎早早得知,即使是邹维琏也从有心人处听到这个消息。
如此一来即使如邹维琏有心息事宁人,也知再也压不下去,若不然只得落个惧敌如虎的罪名而已,郑家水师好歹还是大明的水师,那些个西夷却是非我族类,至于刘香更是海寇一个,相比郑芝虎和方生,邹维琏这个福建巡抚更想的是将那些西夷彻底消灭,赶出大明。
邹维琏急功近利,只是空顶着个福建巡抚的名头而已,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是和方生的想法有了共通之处而已,都想着把这些西夷赶出大明,区别就在于一个是为了大明,一个不是。
九月中旬,福建巡抚邹维琏檄调诸将,大集舟师,以五虎游击将军郑芝龙为前锋从漳州海澄誓师出海,随即在澎湖与荷兰船只遭遇,焚毁荷兰巨船一艘,溺死荷兰兵数百人,初战得胜。
至于郑芝虎和方生的船队和郑芝龙的船队会和后,方生总算见到了这个明末的这位一代海上大豪。
郑芝龙的模样并不凶狠,相反倒是模样堂堂,看上去远远不像是个混迹海上的海寇,更像是老实巴交的大明百姓,跟郑芝虎的凶悍模样截然不同。
郑芝虎相比郑芝龙更想海寇,郑芝龙则不然。
郑芝龙不是方生见到的第一个大明名人,不管是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郑芝龙的名声在后世都要差上不止一筹,这三位可都‘大清王朝’出了名的三顺王,至于郑芝龙仅仅是因为提到郑成功时会顺带提一下他的父亲,仅此而已。
但郑芝龙却是方生见到的惟一的一个海寇,如果牵强点说,郑芝龙还是方生见过实力最强的人,郑家的实力不仅仅是令孙元化感到诧异,甚至连方生本人都觉得太低估了这个时代的海寇们。
能够以一己之力打败荷兰侵略者自然不会那么简单,但即使如此,郑家摆在明面的甲兵三万,大小船只上千艘还是吓了方生一跳,甚至如孙元化都没想到郑家如此家大业大,早已不是普通的海寇了,而是和大明连在一起,控制着大明几乎所有的走私贸易的巨寇。
这次郑芝龙带来的是一百余艘大小船,会和郑芝虎和方生后三方的船只达到近两百艘,其中仅仅航海大船就多大九十七艘,郑家的出动了至少一半的实力,剩下的需要保护商队,但仅仅是这一半的战力就是济州岛的两倍之多。
船只的大小和战力并不成比例,郑家水师能征善战,远比方生带来的济州岛兵卒在个人战力上强的不止一筹,郑家又擅长水战,排兵布阵更是像模像样。
毛承禄不得不谨慎的提议将船队和郑家水师分离开来,省的郑芝龙一时眼红,黑吃黑,到时候防不胜防。
方生并未拒绝这个提议,相比较郑芝龙,郑芝虎反而是一脸的不渝,可也终究因为自家本身就是劣迹斑斑,想要对方信任还需要时间,又得了郑芝龙的首肯,只得同意两家的船队不再合流,而是分流,各家顾各家。
三方两百艘战舰开始搜寻荷兰人和刘香的联军,海上的生活毫无疑问没有任何乐趣可言,好在方生自娱自乐的方法并不差,只当是出海旅游,闲暇时候烧烤海鲜,晒着正宗的日光浴,远比留在济州岛要舒心的多。
方生的老习惯了,忙里偷闲,也算怡然自得。
偶尔船只会靠岸补给,孟千花了近一年时间渗透到福建的细作会将最新的消息传来。
虽然是最新的,但这福建离着山东还有些距离,所谓的最新也仅限于半个月上下,还是福建本地的消息居多,更多的则是这次剿灭西夷,对于方生这个亲身经历者,这些消息大多是谣言而已,可有可无。
崇祯六年十月二十二,三方的联合水师总算在金门料罗湾追上了荷兰大船九艘、刘香船五十多艘,有备攻无备,刘香和普特曼斯都没有准备,上演了一出和上一次的厦门海战截然相反的结局。
风水轮流转,刘香和荷兰人的船队在厦门偷袭焚毁了郑家近三十艘大船,这次反而倒过来,也算世事无常。
刘香的船队几乎全军覆没,能够逃走的只有十余艘大船,普特斯曼的荷兰舰队速度远比方生这一方快得多,但也被郑芝龙用铁钩钩船纵火焚烧的战术焚毁一艘快船,并俘获一艘,普特斯曼仅仅带着剩下的七艘残兵败将撤回了大员。
方生的船队被郑芝龙安排堵截逃走的船只,这也是因为郑芝龙私心作祟,不是光济州岛不信任郑家,郑家同样对于这些贸贸然找上门来的盟友心存忌惮,如今自家实力已经足够吃掉刘香和荷兰人,留着这么一只外来水师也是不好,干脆就拿来堵截逃走的荷兰人与刘香的水师。
有心栽树树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就是这般的道理,郑芝龙哪料到,方生这趟本就是打得刘香的主意,见他郑芝龙的目的则是为了谈上一比生意,至于这场海战,充其量是向郑芝龙示好的法子而已。
“可追上了刘香的去向。”方生站在甲板上,手上拿着单筒望远镜笑着问道。
单筒望远镜是济州岛制造局的产物,由孙和京的科研局画出图纸,制造局负责制造,还算实用。
制作望远镜的玻璃即使在大明也不算上好的手艺,只是大明的手艺去除的杂质不完全才导致大明的玻璃也并不透明,而方生的改良则使得这些玻璃完全可以拿来制造成凹凸镜,然后再进行加工,成为简单的单筒望远镜。
单筒望远镜也更不是什么稀罕物,被成为‘海上马车夫’的荷兰早1608年就由利比斯赫制造出这一产物,并且迅速被运用于荷兰远在东方的东印度公司,这件利器不但利于航海,更利于海战时候先发制人,这也是为什么荷兰人能够保留大部分船只全身而退的原因,相反他的盟友刘香则几乎全军覆没。
荷兰人普特斯曼并没有将看到的浩浩荡荡的船队告诉刘香,而是掉头就走,等到刘香回过神来,已经被郑家的水师牢牢困住,回力无天。
普特斯曼本身就不是真的想和刘香合作,更遑论一起共进退,刘香在他看来就等于皇协军,土著军队的战斗力身为西班牙东印度公司职员的普特斯曼向来不信,眼看不跑就要被困在这,普特斯曼果断了放弃了这个临时的盟友。
“离开这里,我讨厌这些野蛮的东方人。”普特斯曼喝了酒,两腮通红,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对于这场伏击战的厌恶,或者说,他讨厌自己是被伏击的那一方。
“我们损失了两艘船,喔,公司的上层一定会扣我的薪水,一帮万恶的资本家!”普特斯曼恨得牙痒痒,他的职位在荷兰东印度公司中不上不下,并不能决定上层的决策,但在遥远的东方,这些上层的手暂时还伸不到这里,所以他还有机会隐瞒。
“我们必须要挽回失败,要么就继续和郑一官联合,放弃刘香那个海寇。”普特斯曼的副官克伦威尔提议道,他已经被大明一眼看不到头的水师船只吓了一跳。
谁都没想到那个曾经的海寇郑一官已经能够随时随地召集上百两桅和三桅大船,这些船只的速度即使不如公司的这些大船,但那些船只都是对方私有的,而自己这边,损失了两艘快船已经是无法交代的清楚。
向上层如实上报?克伦威尔没那么傻,那些满脑子金币的有钱人们宁愿相信这些船只是被普特斯曼卖掉了,也不会相信它们是被土著人击沉的,即使是大明这个神秘的东方大国,在揭去那一层神秘面纱后,在公司上层看来也只是个土著而已,压根不会有人相信他的解释。
“和郑一官修好?他会不会不接受,是我们不宣而战,并且击沉了郑一官至少二十艘大船。”普特斯曼有些迟疑,摇摆不定,二十艘大船的数量并不少,普特斯曼本以为在厦门的偷袭至少击沉了郑一官近半的实力,这才敢正大光明的联合刘香来犯,只是没想到郑一官轻而易举的召集了上百艘大船偷袭他们。
这几乎让他全军覆没,如果不是那个被留下的海寇刘香,或许普特斯曼根本跑不掉,为此普特斯曼不仅为那些海寇们默哀。
“愿撒旦保佑他们全都去喂鱼。”普特斯曼的默哀更像是诅咒,脸上得意的表情更像是欢庆这次的逃出生天。
“喔,我真没想到自己能逃走,他们可是有一百多艘船。”普特斯曼搞怪的比划的表情,这叫他的副官克伦威尔看来有些担心,那些大明人可不是一般的土著,至少东印度公司在东方第一次被土著们打得狼狈而逃。
“有船,长官,有只船队正向我们这边驶来。”瞭望手大惊小怪的呼唤道,显然出现在视线内的船只是敌非友,并且数量众多。
普特斯曼顾不得搞怪,拿过瞭望镜,出现在视线里的是几十艘大船,从正前方快速的行驶过来,根本避无可避,看样子来不及掉过船头就会被追上,如果被接舷战,伟大的荷兰东印度公司留在东方不多的船队只会全军覆没!
“开炮,开炮,把这帮东方野蛮人打下海。”普特斯曼狰狞的发号施令,他不能让再丢掉这些属于公司的财产,这意味了除了回国养老外还会受到公司制定的惩罚,这会让自己一无所有!
克伦威尔就好比突然从天堂落回了地狱,他的担心终究成为了现实。
但他是副官,不得不出主意,比如……
“长官,或许我们可以和他们谈判。”克伦威尔灵光一闪,不禁有些得意洋洋,这支船队如果是郑一官的,那么他们不会敢扣押住自己,郑一官只是个海寇,虽然现在实力强劲,但也终究脱不去那层皮,不会明面和公司彻底翻脸,即使他们双方现在已经兵戎相见。
“你确定他们会听你的?他们都是野蛮人。”普特斯曼骂骂咧咧的道,一边催促士兵道:“开炮,打沉他们,我们勇敢的战士们。”
“迷惑他们,只要他们放我们离开,并不是真的要和他们谈判。”克伦威尔深深为自己的灵机一动而感觉奇迹,唔,或许应该这么说。
“上帝眷顾荷兰人。”
“那就竖起白旗,我的副官,你真是个聪明人。”普特斯曼满意的点点头,他自信郑一官这个家伙并不敢扣押住伟大的荷兰人,东印度公司的光辉无处不在,他郑一官仅仅是个海寇而已,不敢打台湾的主意。
“主将,对方竖起了白旗。”毛承禄同样用着单筒望远镜,这只船队也正是堵截刘香的济州岛水师,只是意外的遇到了这支荷兰人的水师而已,谁让他们出奇的走在了同一条航道上,
的残兵败将也在向这里驶来,只是在荷兰人身后而已。
“投降?荷兰佬打得什么主意。”方生皱着眉头,此时他也没什么闲心悠闲,这次的海战是他第二次参与,只不过第一次是欺负朝鲜的破烂水师,这一次则是以多打少,欺负的对象变成了荷兰人。
“他们要的是和谈。”王徽解释道,接着腼腆的道:“费尔南多主教教过我旗语,这也是学校的课程之一。”
“和谈?他们是不是发傻了,这是在战场,不是谈判桌。”方生有些想笑,第一次听说打到一半双方可以谈判。
远距离的火炮已经互相轰击了好一会,由于距离够远,除了威慑之外还没有一发炮弹击沉船只。
方生略微沉吟,道:“回复他们,我们同意和谈。”
第九十八章 与荷兰人的海战(下)
PS:老实更新,八千字奉上,最近考试复习,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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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将,现如今我们胜券在握。”毛承禄迟疑的道,显然有几分不情愿,胜仗谁都想打少不得要在兵衙的功劳簿上记上一比,若是如此局面放弃那就太不甘心了。
“以后有的是你打的。”方生笑呵呵着接着道:“这些西夷我有用,既然他们要和谈,那就敷衍着。”
“王徽,会打旗语吧?”方生掉过头问一旁拘谨的王徽。
“会。。属下学过。”王徽赶紧应道,连滚带爬的登上了瞭望台,打出了旗语。
方生打得主意是从荷兰人和郑芝龙的贸易中分一杯羹,所以此时不宜吃掉这只隶属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队。
此时大明与西方的贸易几乎都由荷兰人掌控,除此之外只有两广才有蕃商,离济州岛太远,和方生的谋划并不一致。
这个时代的大明虽然还没有落西方太多,可在科技启蒙知识上,整个西方强上大明不止一筹,甚至大明初年引以为豪造船技术已经逐渐落后于西方,要不然荷兰人也不敢凭借九艘快船就敢于攻打大明沿岸。
“长官,对方同意和谈。”克伦威尔一脸喜色,这些大明人果然没有胆色对强大的荷兰王国开战。
“他们说自己不是郑一官的部署,而是济州岛水师。”克伦威尔一字一句道。
普特斯曼耸耸肩,无所谓道:“不管是哪来的,只要他肯放我们走,东印度公司会感激他本人的。”
“克伦威尔,让他们让开航道,无条件的。”普特斯曼紧接着猖狂的道,此时已经忘了自己这边正处于劣势,而是正沉浸在荷兰人‘海上马车夫’荣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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