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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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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生虽然奇怪一个大男人换什么衣服,不过既然耿仲明要求,方生自然也只得等会,过了半刻,耿仲明穿着一身盔甲出了屋子,方生才搞明白他的意思。
“属下这就去召集兵马,给车主官治罪。”耿仲明继续道,看样子在得到指示之后就回去召集人手把车晚真抓起来任方生的处罚。
方某人翻翻白眼,有气无力的道:“那还不至于,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你这身打扮,车晚真莫不以为我是去杀人的,别忘了那还有朝鲜来使。”
这个耿仲明,怎么这种时候变得蠢了,竟然能想到那边去,他方生难道就是个嗜杀的人?
耿仲明微微一怔,道:“啊?”
等他继续说什么,方生却已经掉头就走,独自一人去找车晚真去了。
接待朝鲜来使的驿站离方生所在并不算太远,走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地方,方生身边跟着的是十几个亲卫。
张五郎就站在一边,气势汹汹的穿着齐备的盔甲,腰间陪着绣春刀,微风凛凛的不可一世。
“方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张五郎跟上方生,牵过一匹马兴奋得道。
方生彻底没辙了,看来车晚真这几天做的举动不小,怕是除了他方生之外,其他人都被他惹了,这叫众怒难犯,连张五郎都以为他这趟去杀人的,杀的还是个‘反叛’。
方生的猜测并不错,车晚真这几日的举动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惹得那些还没真心归附的自然是心神摇晃,但张五郎这类真心投奔的,耿仲明也是无处可去,都恨得车晚真牙痒痒。
即使是做出来看看的,那也要对车晚真这类吃里爬外的东西扒皮抽筋的模样,要不然才是意外,才是不应该。
所以如今所有人都对车晚真杀之而后快,倒不是存心揣测方生的心思,而是各自的真实想法而已。
“一起去可以,但要把盔甲脱了,配件可以带,以用不时之需。”方生一句话打断张五郎手舞足蹈的模样。
张五郎一怔,随即就听明白了方生的意思,颇为不甘心的扭捏道:“方大哥,那个车晚真得好好教训一顿,太不知分寸了。”
“我教训你还差不多。”方生一脚不客气的踹在张五郎盔甲之间的软布上,这个白痴,还真以为他是去杀人的?
耿仲明以为这点事就值得方生去杀人,可张五郎也能误会,那不是大多数人都这么认为了?
如此一想,方生突然觉得车晚真这厮确实是杀了了事,至少方生他不用去烦心到底怎么去处置这么一个被儒家思想教坏脑子的家伙了!
张五郎被踢到没有盔甲的地方,虽然不至于抱着腿蹲下去,但特疼的吸气,偏偏方大哥在面前,还不敢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只得忍着龇牙咧嘴道:“方、、、方大哥、、、就、、就算我错了,也不用、、、这样吧。”
“还敢反嘴?”方生眉头一挑,瞪着道,面上一副不痛快的模样。
张五郎腿一缩,果然又是一脚踹了过来,不过这次他早有准备,自然躲了过去,然后嘿嘿的笑道:“方大哥,我还以为你去杀人的。”
“我杀你还不多。”方生跨上马,留下这句话就一骑而去,让十几个亲卫吃了一肚子的灰。
“方大哥。。方大哥。”张五郎在后面急的叫唤,这要是让方大哥走丢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他们可是亲卫,那就是贴身护卫的意思,主将不管在哪,可都不能少了他们亲卫的。
方生一骑而去,张五郎等人就是想追也追不上,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家的方大哥消失在视线里,只是吃了一肚子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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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州岛的驿站,两个文人分席而坐,旁边离得是驿站的小厮,只是这小厮竖起的耳朵,甚至是倒完了酒都不肯走,显然不想让这两个文人独处。
“金大人,这酒如何?”其中一个轻声问道,正是车晚真,正是一脸的得意,好若那杯中物才是令他如此开心的缘由。
“却是好酒,清而不浊,爽而不辣,好酒,好酒。”被唤作金大人的文士轻抚胡须,哈哈的笑道。
“此酒乃是岛上科研局所研制,虽用的是普通材料,但法子却异于其他,过程繁琐,这才能酿的出好酒。”车晚真不遗余力的解释道,至于这酒的真正来历,却是方生随口说出来的现代酿酒配方被孙和京知晓,然后琢磨出这么个产物来。
好在产量并不多,济州岛的粮草尚需要向外采购,能拿来酿酒更是少之又少,这才有了佳酿来之不易,车晚真有如献宝一般拿出来和人共饮。
古人酿酒的方法大多是私人自酿,各有各的风味,却也良莠不齐,科研局的配方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主要的反而是在酿酒的程序上,只是车晚真自然不知道,只能随口说出句过程繁琐来。
“哈哈,车主官,你还真够卖力的,连岛上库存不多的酒都能被你弄一份来。”一阵爽朗笑声满含嘲讽的出现,突兀之极。
随即车晚真的面色一变,就像是变脸一般,一连变换数次。
方生略带着笑容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轻声的道:
“鄙人方生,添为本岛岛主。”
方生的自称不伦不类,如果他以后生个女儿叫黄蓉,这座岛就成桃花岛,好在这本书不是武侠同人,他的这个自称除了有些不伦不类外,反而在朝鲜使者来看更加贴切些。
本来就是些海寇!没称王就不错了。
“东家怎么有空来了?”车晚真勉强压下一丝苍白,随即脸色一定,竟然有几分大义凛然的气氛烘托,孔孟附体般神圣。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东家?哼。”方生瞪了车晚真一眼,要说真生气倒还不至于,留下不能用的人的作用尚未可知,就算车晚真不走了,那隐患迟早还是有的,方生还不放心用一个居心叵测的人。
“东家、、、、”车晚真顿时有些狼狈,手足无措,本以为早就准备好应对方生的雷霆之怒,若是被杀自己也是正义的一方,如今只是刚刚说了两句,车晚真只觉得自己有大汗淋漓之感。
“你做的好事,回头找你算账。”方生冷冷的说道,一点都不顾忌当场还有外人在场。
门外一阵熙熙攘攘,张五郎等几人手持兵刃,穿着盔甲齐备跟了进来,这份打扮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端的是威武非凡,杀气十足。
车晚真被吓得两腿一软,若不是有屏风挡着,倒下去也是理所当然,那个朝鲜使者也吓得不轻,双袖不停的擦拭额头的汗水,嘴里不停的哆嗦着。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胡说、、、”张五郎眼睛一瞪就要呵斥,一身铁甲搭配的一副怒目金刚模样,杀气腾腾的绣春刀已经摸出了半截。
“闭嘴。”方生皱起眉头,大声喝道。
张五郎被一吓,只得嘟囔了两句,老老实实的放回了刀柄,他的胆子不小,可方大哥对他有恩,如今身份又摆在那,尊卑有序至少还分得清。
张五郎是个聪明人,惟独这点上有些愚不可及,但也是中华文化的传承,和车晚真的行为有异曲同工之举,那就是忠臣不侍二主,不同的是车晚真一直没把方生当成主公,而是东家,张五郎则连东家却不喊,但也实实在在的把一身性命交给了方生。
车晚真认为自己是朝鲜臣子,如今有机会回去自然是积极不已,所以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在济州岛当成忍辱负重,现如今有望归国,济州岛已经被弃如敝屣。
儒家的文化传承不可谓不恐怖,它们可以感染无数人,让数不尽的学徒们慷慨赴死,但称呼儒家为儒教并不对。
政治的影响力一向不低于宗教,即使是现代的马列,那种蛊惑力也不是宗教可以比拟的,这就好比一个是细水长流,厚积薄发,另一个则反之。
儒家才可以理解为一种政治理念,每一个儒家学子都是理念下的俘虏,他们为了那些儒家的信念,宗旨,建立大同世界而努力奋斗。
所以车晚真的行为无所谓对错,在张五郎等一帮人来看,自然是背叛,不道义,因为他们已经归心,而在车晚真看来,他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暂时性的遗忘掉自己的行为所会造成的后果。
或许现在的他想到了,但却不敢去承受,事实上,大多数‘革命者’们并没有大无畏的赴死精神,儒家作为一种传承了一千多年的政治理念自然是根生地固,可要他们超越马列主义,好像还难了点,这才是车晚真大汗淋漓的原因。
第一百零六章 捕盗厅
“我、、、属下告退。”车晚真狼狈告辞,甚至连称呼都未来得及更改。
但方生相反的并没有追出去,而是坐上了车晚真原先的位置,甚至一点都不嫌弃的拿起车晚真喝过的酒杯抿了一口。
“金某乃朝鲜使臣、、、”
“我知道…。”方生不客气的打断了这个朝鲜来使的话头,脸上的表情像是有些意犹未尽以及兴趣十足。
“这个……”金姓使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在心里骂了两句有辱斯文,刚刚那强壮的汉子可还是挎着刀气势十足的盯着他,就算是他有心发作,那也不敢啊。
“你是朝鲜使臣吧,那个什么礼曹参议?”方生单刀直入的问道,让这个朝鲜使臣刚刚恢复过来的精神再次绷紧,却也松了口气,最怕的莫过于稀里糊涂的被杀了泄气,如今竟然被称呼了官职,在金姓使者看来,却是性命已无大碍。
“金某正是朝鲜礼曹参议。”金参议感觉自己脑袋瓜上的汗水止不住的留,本就知道这次出使是件危险活,他是个弃臣,这才在朝廷里被任捏任揉,被派出来送死来的,若不是无处可去,他这副老身子骨也不用颤颤巍巍的出使。
这才叫真正的不情愿,自古到今社会都是被XX比XX来得多,这是真理,人生大多如此,即使是金参议这样的官场老油条,屹立几十年不倒,最后还是被坑在了这道坎上。
“不知李倧让你带来什么条件?我倒是听听。”方生此时反而变得悠闲起来,既然车晚真的事看样子不好解决,他干脆不再为这个费心思,而是关心起躲了半个月之久的朝鲜使臣到底带来了什么。
和朝鲜和谈,这在方生看来还真没想过,在他看来,既然朝鲜的国土都丢了一块,即使是在昏庸的君主怕是也要誓死收回国土的,这是一种根生地固的想法,一直深植在方生的想法里。
可偏偏方生忘了一件事,这里是封建时代,还没有现代意义上国家的形成,或许在某些人看来割让领土是奇耻大辱,但如果是有益的,封建统治者们并不反对割让出去,因为这得到的好处比坏处来得多。
比如,让这些海寇去抵挡住皇太极?
这在兵法里被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谁都不是笨蛋,毛文龙给后金制造了大麻烦,那也是朝鲜国将义州甚至整个平安道都让给了毛文龙这个大明总兵。
朝鲜丢掉的是整个平安道的赋税,顺带还让女真后金用反间计杀了毛文龙后教训了一顿,可以说,朝鲜不但没得到什么,还赔了夫人又折兵,比大明还亏,也就比毛文龙本人好点。
就凭这些海寇?满朝鲜上下恐怕若不是年初水师被打的溃不成军,再加上朝鲜本国国小兵弱,连倭寇都抵挡不来,更别说这只已经成了势力的海寇,所以这才有了招抚的心思,最多是将济州岛划拨给这些海寇做驻地而已,反正也打不回头,至少大义上,济州岛还是朝鲜国国土,本就无可厚非。
“听说你王带来的册封的诏书,拿给我看看?”方生伸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可这副模样在金参议这个老学究看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诏书金某不便随身携带,岛主若是要,还请移至里屋。”金参议心中不满,脸上也不敢表现出来。
化外之民!
金参议显然属于那种上不了朝堂的人,连这次出使对象的来历都没搞清楚,还以为哪里来的化外之民,再搭配上方生有几分普通话口音的大明官话,更是在金参议看来不伦不类,也就一概而论归述到化外之民里。
“就这个意思?”方生捏着手上朝鲜国王李倧的诏书,一脸的怪异,但话说的还算中规中矩,至少让金参议本人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答道:“金某只是使臣,并不知我王有何旨意。”
“你也不用知道。”方生似笑非笑的看了金参议,让金参议屁股沟微微一缩,莫不是此人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不成?
想着想着,金参议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真是如此,怕是老夫牺牲了后臀菊花,至少还是能将小命保住。
少不得要壮士断腕了!
“我王这次安排了武职,应当能让岛主满意。”金参议并不知道诏书里是什么内容,只能凭着临行前打听来的消息尽心拉扯关系,但这话他刚说完,却惊出了一声冷汗。
“捕盗厅?这是什么衙门?”方生一脸的疑问,这个衙门怎么听都像是衙役和业余的代名词,怎么着都不应该和武职扯上关系。
这趟朝鲜国王李倧确实是很有‘诚心’的招抚的,金参议虽然无法进入朝鲜君臣的决策层,可四处打听,武职确实没错,捕盗厅也的的确确是武职,就是显得不伦不类了点,负责的和名字相符,捕盗,专司治安,和行军打仗无一丝的干系所在。
“正是武职,乃是本朝特定。”金参议吓得两颊直冒冷汗,他哪料得到王上封的竟然是这么个官职,武职?怕是只能算得上吏,连官都不是。
“李倧当我是弼马温不成?”方生瞪了金参议一眼,可这在金参议看来,那就是对他贼心未死,自然是更惊恐几分。
“捕盗厅平日司职治安,捕捉盗贼犯罪者,别以为人人都和孙猴子一样没文化。”
西游记是明朝中期的产物,虽是通俗小说,却也在朝鲜国人人皆知,里面的人物更是各有特色,金参议哪能不知晓,顿时心知自己瞒不住。
如此一想,这位‘壮士’更是打定了主意,就差直接肯让出菊花算了,这等年纪大的最是惜命,远没有年轻人那般慷慨赴死的激情,反而是能拖得一日是一日,活着就是最好。
大儒们最喜卖国,最是声名卓著着在做了一件阴暗的事后,往往和之前的自己就是两个极端。
即使这些大儒年轻时候也曾意气风发过,比如民国王某人,年轻时候那等人杰,甚至写出一首:“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豪迈诗句来,年纪大了却沦为汉奸走狗,人人得而诛之。
民国思想开放尚且如此,更别说古代更加保守了的儒家思想,王某人被儒家思想所影响的,怕也不是一点半点。
民国四大公子,王某人凭的就是一身儒气,比起开国太祖的首席副手那也不惶几分。
扯远了,话归本题,此书毕竟不是讲的清史民国,而是明末清初,只不过后面那清初的改个字而已。不外如是。
“我王怕是安排有失妥当,这……这……”金参议却是吓得大汗淋漓,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怕的下一课被眼前的化外之民拖出去给剥皮抽筋了。
“拖出去。。”方生淡淡说了一半,将金参议唬的两腿一软,这就要软倒地上。
“好生伺候着,呵呵,可不能怠慢了金特使。”
金参议只觉得自己在生死关头走了一回,抬起头一看,只见方生眼中满是戏谑,毫无一丝在意的成分,他也不敢多想,颤颤巍巍的告辞,这才像是逃难似的掉头就跑,只是去向却不是驿站里屋,而是屋外。
想来是吓糊涂了。
“老而无用,不外如是。”方生淡然的道,将手上朝鲜国王李倧发来的诏书扔给了张五郎。
捕盗厅是什么东西,他自然知道,虽然也是武职,却是属于朝鲜六曹刑曹下面,等同于大明刑部的狱卒和衙役的变种,只是朝鲜国小,官职弄得并不是繁琐,一个小小的衙役和狱卒干脆统一规划为捕盗厅,各有左右捕盗将军,说是武职并不为过,却是个比弼马温没好哪去的武职。
若是方生真是个山大王,恐怕不是杀了朝鲜来使这么简单的,到时候非出兵雪了此奇耻大辱不可,可方生不是,所以他才会放了金参议,还是一脸淡然。
只是细细想想,朝鲜君臣也是里外不是人,如今朝鲜的宗主国已不是大明,而是那个鞑子国家,可朝鲜君臣上下却一直心怀大明,既不敢明目张胆的分封胆敢攻打‘宗主国’的‘海寇’的官职,又不能不讨好着,毕竟真正的上国总兵可是知会过一声的,只是朝鲜君臣不知道的,这个上国总兵纯粹就是给方生方某人添堵去的而已,可没好心思。
朝鲜安排的这么个武职不外是为了避险,却也的确是棒子国的传统,再在正常不过,哈哈。
方生如此一想,却是一脑子通畅,不由大笑了之。
第一百零七章 左捕大将
朝鲜册封的官职虽然稀奇,可毕竟是小国,从上到下个个自卑,总想给自己脸上贴个金箔,所以把个抓贼的都封做大将再正常不过,这就好比一个突然成为暴发户的普通人大肆撒钱一样无可厚非。
朝鲜国在后世被不孝子孙们吹捧成‘宇宙第一大国’,原因也在此处,一代传一代,给自己贴金的传统一代代的传了下去,同样是这个理。
捕盗厅左捕盗大将,好歹是个从三品的‘武将’,朝鲜国李倧能想出这个名目来实在难得,不过金参议带来的其他两封委任书才算是落到了实处。
济州岛不再为庆尚道下辖的大静、旌义两县,而是升格为济州府,府级本是朝鲜道一级的首府,如今单独将济州岛升格为府简直就相当于划出一个济州道来,另一份任命书上只有济州府,封的也不是他方某人,但朝鲜君臣上下倒也识趣,没空降下来一个人压在方生脖子上,只是把庶尹的官职扔给了方生自己来安排,只不要是他方某人就行!
这个主意是朝鲜左议政大人出的,一石三鸟,也算‘欺上瞒下’,就算是女真鞑子有心责问,朝鲜也完全可以一推三不知,只是蛮夷到底会不会和他讲理那就不可说了,只不过看上去,这至少是个理,朝鲜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驳女真人的质问。
“那些海寇已服王化,奈何为难?”
这句话说的气势汹汹,可蛮夷若是讲理,那就不是野蛮人了,礼仪是文明人类才会懂得的礼节,而蛮夷觉得拳头才是正理,两者的差异注定这位左议政大人的‘妙策’怕是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朝鲜使臣金参议心满意得的走了,虽然他在岛上一直是夹起尾巴做人,可岛上除了方生一个,其他一众人等都是对这个朝鲜使臣厌恶不已,谁让这人连做人都不会?
车晚真虽然可恶,被众人视为叛徒,可那金参议也不是好人不是?身为使者,竟然做出这种挖墙脚的行为,不是可恶是什么!
金参议走的很满意,是因为方生接受了诏书,但他不是白接受的,而是向朝鲜国王李倧要了两万人的饷银,李倧很是肉疼,连带在留在岛上的金参议都大汗淋漓,最后还是方生将饷银换成了粮饷,这勉强让朝鲜君臣上下答应了下来。
至于车晚真却没走掉,倒不是方生不放手,而是他无处可去!
金参议和车晚真交好本是想留在岛上时至少有人说个好话,如今眼看却是惹了一身腥臊,哪里还敢招惹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车晚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处境却是尴尬到无以适从,最后也只能一大清早趁着无人瞧见去拜见了方生,第二天就被恢复了兵衙的一应事务,只是顺带还多了几个羁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车主官失宠了!
不错。
如果牵强点来说车晚真确实算是失宠了,方生趁着这次车晚真服软的机会,以让他多休息之名替换了了几个当初一起跟车晚真被俘投过来的文吏,安插上了自己的人手。
这是岛上的第一次人事危机,方生想不到的是既不是耿仲明、尚可喜、毛承禄这些三姓家奴惹的祸,也不是一直对方生不满的孙家三兄弟,而是一个平日里还算尽心尽力的车晚真,实在有几分出乎方生的意料。
车晚真失手了,自然会有人爬上来,这次爬上来的是徐太拙,这个文人书生在被关了近半年后终于服软,当然在表面上是‘恍然大悟’,至于内中原由,至少一开始前去劝降被骂的狗血喷头的孙元化提起来可都只有苦笑的份。
最不怕死,都是这些年轻士子,凭的一腔激愤,挥斥方遒,即使如孙元化这等久负声誉、精通东西的大儒,遇到这种刺头也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更别说他孙元化自己若不是无处可去,自然不会留在岛上,又何来理由跑去劝降?
与其说是徐太拙无法被劝降,还不如说是方生挑的人选不好,孙元化在被安排无法外出的徐太拙处回来,好一阵心神恍惚,只是这一趟却是孙元化自告奋勇去的,孙元化只能自己吃了苦果,方生苦口婆心的宽慰了几句,好歹抚平了孙元化受的一通大骂。
孙老先生只能苦笑笑,最后翻过去一页,再也不去管徐太拙的那点破事。
至于为什么隔了大半年徐太拙又肯服软了,那也是因为方生拿出了一项新的规章制度,官员合同制。
这种制度下的文官并不是常任的,而是可以由任意拥有济州岛户籍的人弹劾。
至于济州岛户籍,原先本是由大静、旌义当地户籍合并而成,这种户籍和大明相同,都是由当地官府发放碟刹作为凭证,将人丁按户和人头容纳入民政体系内,也算是一种行而有效的方式之一。
在济州岛的平静未被打破之前,这种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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