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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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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是努尔哈赤的次子,但自从长子诸英死后就成为诸兄弟之首,只是在努尔哈赤生前就得罪了努尔哈赤失去了即位权,便老老实实的支持皇太极,和儿子岳托手握正红、镶红两旗,加上济尔哈朗手上的镶蓝旗,实力在诸贝勒中排第三。
义州城里死了一个女真额真和一百女真勇士,这事足够让盛京城里的大大小小女真权贵冒火了,代善甚至都让人去正红旗集结,杀光朝鲜的大明人,顺带教训教训不听话的朝鲜国王。
代善正气冲冲的准备出发时候,给他儿子岳托堵了个正门。
“阿玛,你这是打算干嘛去?”
岳托是代善的长子,日后‘大清国’的多罗克勤郡王,清朝八大铁帽子王,代善一系占了三位,其中就有岳托的郡王头衔,可见‘大清’历代皇帝对这一系的恩宠有加,尤其是岳托。
相比较代善,岳托更得皇太极的赏识,要不然也不会趁着八旗里诸旗争权夺利的空子给岳托抢回了一个镶红旗,代善旧日并不是太看得惯自己的这个长子,毕竟努尔哈赤的汗位原先是他代善的,如今却被皇太极抢了先,而自己的长子又及得皇太极的赏识,代善心里不满意是自然的,又不敢对已经当了汗王的皇太极有意见,一天到晚对儿子板着脸总没人管得着吧?
只是没多久代善就不敢和岳托板脸了,没办法,皇太极借着法子把镶红旗给了岳托,这样一来,如果他代善不趁着机会拉拢儿子,难不成让自家儿子和皇太极站一块去?所以,岳托的话代善要听,堵住他的路也得问清楚再说。
“岳托,朝鲜下国竟然敢纵容明狗杀我大金勇士,你拦着我干什么。”代善没和岳托多说,口气倒是挺客气,现在毕竟要靠着岳托的时候,要少了岳托的镶红旗,怕是自己和济尔哈朗都得被皇太极一口一口吃个干净,今天减两个牛录,明天借口几个旗混编,这几年他皇太极可没少这么做。
“阿玛,你这是私自行动了?”岳托脸色一变,他本以为代善至少征得了皇太极的同意,所以才急匆匆的来拦着代善,可现下看来,代善根本就是私下行为。
这种事根本不会被皇太极认同,自己白白担心了,但岳托也松了口气,是代善自己的主意也好,更容易劝服点。
现下大金国主要是对明国进行袭扰,两红旗虽然一直部署在朝鲜和东蒙古,调动起一个正红旗加一个镶红旗打朝鲜也绰绰有余,可偏偏也攻打不得。
大金国根本不可能容得下两面开战,更别说朝鲜目前来说还是大金的属国,虽然一直不太听话,但毕竟算得上要什么给什么。
拿一个半旗两万人来一个个打朝鲜的城池耗费的时间自然不会少,这会妨碍到明年对明国的袭扰,并且在抽调两万壮丁后,也会严重影响到来年的收成。
除非能够保证短时间内就能打赢朝鲜,并且掠夺了一大批战利品,这样才能保证来年对明国的进攻,岳托不敢托大,他不担心女真骑兵能轻轻松松的打赢朝鲜,但他不想朝鲜拖延了八旗的脚步,相比较攻打朝鲜,从草原上打进关内才是女真人应该做的,这样才能获得更大的战果,关内的富庶不是一个小小的朝鲜可以比的。
“汗王如果知道了,会怪罪下来,阿玛。”岳托只得搬出皇太极,虽然他和代善向有矛盾,但毕竟是一家人同舟共济,如果让代善贸然出兵,打胜了还好,如果被拖住那就肯定会延误来年进攻明国,皇太极势必借机剥夺两红旗的势力,其他几旗的旗主除了济尔哈朗和自己一根绳上,其余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
多尔衮、多铎手上握着两白旗,兄弟俩更是野心勃勃。
“汗王,又是汗王,你应该去做他的儿子!”代善喘着粗气,岳托根本是一点都不帮他的阿玛,而是偏向那个皇太极,对他恩宠有加的叔叔,这点让代善很是嫉妒,这明明是他家的长子,不是皇太极家的。
“阿玛,小小的朝鲜,只要派几千人威慑一下,然后让使节去一次就行了。”岳托皱着眉头,笑嘻嘻的继续劝阻道。
他没办法,谁让代善是他爹,总比汗王皇太极来的亲。
第十五章 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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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最后还是被岳托气冲冲给堵回了自个的贝勒府,兵马没着集结成,派去集结两红旗的信使也给半路劫回城里,最后岳托才去向皇太极和众位贝勒禀告。
皇太极和诸位贝勒刚刚从岳托那里得到消息,四大贝勒一个不少聚在皇太极的大帐里,如今大帐里已经不如当初皇太极刚登汗位那会了,四大贝勒地下龌龊,表面上至少还是和和气气的。
自打四大贝勒之一的莽古尔泰病到连四大贝勒集会都不能参与,镶蓝旗就给皇太极直接分封给了济尔哈朗,表面上济尔哈朗立场中立,和代善父子俩关系较好,但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济尔哈朗听的是皇太极的,也就代善那蠢蛋看不出来。
岳托看的明白,所以他没向自家阿玛一样连通报一声就直接带兵要去朝鲜,这不跟二贝勒阿敏一个心思?跑到朝鲜称王称霸,连盛京都不回?
恐怕到时候皇太极第一个要拿自家开刀,还留在盛京城里的自己就是再被皇太极赏识,为了防范代善,也得狠下手来。
想想那阿敏如今是什么下场?虽然没死,可兵权一来二去也被剥夺的差不多了,那可是老汗时候最信任的人物,如今却落得凄凉,连盛京城里的府邸都没人敢进门。
至于济尔哈朗,那厮一向是个墙头草,与自家关系好也是为明哲保身,谁让诸多贝勒里,势力最强的皇太极已经有了两黄旗,这要是再加上镶蓝旗就得引起其他贝勒的反应,甚至其他贝勒联合起来和皇太极对着干都有可能,这是后金,可不是大明那般礼教森严,谁拳头大谁就能当汗王,济尔哈朗和皇太极都不是笨人,知道分寸。
多尔衮兄弟俩手上握着的实力也不小,偏偏两个人是兄弟,插不进一个济尔哈朗,而且皇太极也不会允许贝勒里实力失衡,那剩下只有代善、岳托的两红旗,父子俩面和心不和,多一个济尔哈朗也不多,妨碍不到贝勒的底线。
只是偏偏代善真当回事,他真当济尔哈朗是真和他一条心,甚至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挑战皇太极汗王的权威。
连通报都不做,直接就带着两红旗去打朝鲜,你当济尔哈朗还会站你那边?恐怕亲儿子都要大义灭亲了。
诸贝勒暗地里笑的笑,冷眼旁观的冷眼旁观,唯独代善还在那里叫嚣。
“汗王,你说一声,到底打还不打!”代善喘着粗气,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至少让诸多贝勒知道他还没那么蠢,知道听了岳托的劝过来请示皇太极。
皇太极笑了笑,他清楚代善的脾气,从先王努尔哈赤知道代善和大妃有染开始,皇太极就把自己的这个长兄的脾气摸的一清二楚,背地里是谁告的密贝勒们心里有素,敢说出来的一个都没有。
“不就是正红旗死了一个额真……”多铎难免有些年轻气盛,平日里代善借着兄长的名头没少给多尔衮兄弟脸色看,逮着机会自然要嘲讽一翻,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多尔衮眼色堵了回去。
“尽瞎说,这不是小事,大金国自立国起就没不清不楚死掉一个额真!”多尔衮不比多铎那么鲁莽,愤愤的应腔道。
多尔衮表面上是支持代善的,三兄弟自从大妃阿巴亥死后就极得皇太极的赏识,这个大妃和与代善有染的妃子一点关系都不搭,单皇太极甚至把两白旗都给了多尔衮、多铎、阿济格三兄弟,多尔衮三兄弟平日里靠向皇太极,明哲保身居多。
代善脸色并不好看,但不好在皇太极跟前发火,多铎毕竟是小辈,自己好歹也是叔叔,而且多尔衮已经和了稀泥,甚至还摆出赞成的姿态,自然不好再追究。
“咳咳。”皇太极假咳一声引来诸位贝勒、贝子的注意力。
“朝鲜那边不用多问,让岳托去那主持大局,我相信他能做好。”皇太极淡淡的做了决定,也是现下让大帐的诸人都能满意,这事和多尔衮、多铎兄弟没关系,济尔哈朗半眯着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一开始代善发难就这样子,直到皇太极做了决定才微微睁开。
济尔哈朗在诸位贝勒里和皇太极的血缘最是生疏,他自己的父亲舒尔哈奇就是死在努尔哈赤手上,兄弟阿敏如今也早不如前,被皇太极打压的厉害。
“岳托他、”代善虽然还想反对,此时岳托自己站了出来打断代善的话。
“阿玛,我会解决好的,定然不会让阿玛和众位叔叔多心。”岳托是小辈,自然要摆低姿态,大帐里按辈分算,他也得姿态摆的低一些才不能让别人看不惯他。
岳托主动应承,代善只得怏怏的坐回位置,总觉得自己有够凄凉,连儿子都要反对自己,这时候他总算脑袋清醒一些,本来寄予厚望的济尔哈朗显然不会拉他一把,这事也就成了定局。
代善不强行要带兵去朝鲜,岳托第二天就领着一千镶蓝旗往朝鲜去,皇太极的口谕也被带了去,语气上很不好。
等消息传到平安道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几天,连火上浇油的作用都不曾有,缘由平安道的消息早就传乱了,流言飞的太多,真的假的都没人分不清楚。
今个一大清早,义州府里刚刚安分下来没多久的庶尹又焦头烂额起来,失踪了十三天的‘大明特使’回来了,就出现在义州城里,庶尹兴冲冲的让人去抓,结果跑回来的只有几个,剩余的还都遍体鳞伤。
“怎么回事?”义州庶尹威严十足的问道。
“大、、大人,城里闹事的大明人、、好多。”回来的人断断续续的说完,然后头一歪,昏死过去。
闹事?大明人闹事?义州庶尹脸色一刹那白了,强自镇定的问了另一个受伤轻点的详细原因。
早上那个所谓的‘大明特使’是回来了,不过不是像上次一样是来几个人,而是上千人,扛着大明的龙旗,正大光明的从前门进城的。
自己还让手下去抓?十几个人去抓上千人?义州庶尹搞不懂这个大明特使到底要搞什么鬼,不过他的目的肯定是达到了,沿途跑回来的朝鲜官吏不停带来消息。
城里的大明人几乎全都汇集在一块了,足足有好几万人,‘大明特使’扛着大明龙旗转了整个义州城,跑到庶尹衙门的官员并且还带来个消息,后金女真的贝勒岳托的前锋人马三百人已经离义州没多远,最多两天的路程,气势汹汹的样子也像是要把所有大明人杀个一干二净的。
义州庶尹的脑门立马流下了冷汗,大明特使这个时候回来的原因也摸索个一清二楚,这压根就不是来找自己这些人的麻烦的,不管是把后金额真烧死,还是煽动大明难民闹事,那针对的也都是大金国。
偏偏自己还不能像别人一样置身事外,如果对这些大明人不管不问,稍加纵容,日后秋后算账起来,大明和大金都不会跟他客气,耿仲明可是大明的谋逆。
王上的上谕上写的一清二楚,崇祯四年年底,叛将孔有德,耿仲明据登州反,还让一定要抓住然后送给大明。
如今呢?金国的士卒就离这两天的路程,怎么看都不会有什么好目的,至于大明就更别说了,义州庶尹就没听说过大明皇帝对哪个谋逆客气过,自个却还客客气气的招待了那个谋逆数天。
只不过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义州庶尹赶紧让人去附近驻兵拉救兵,然后带着人就去闹事的地方。
上万大明人都被堵在了城门,箭在弦上,守城门的朝鲜士兵两百人都不足,大多吓着脚上发软,直到义州庶尹领着三百多人才凑齐了五百个拿得动刀剑的。
为首的正是那个‘大明特使’和耿仲明,所有大明人都群情激奋,如果不是工具不足,怕是早就要把城门打破后闯出去。
“耿仲明,方生,你们竟然敢聚众闹事!”城墙上传来字字清晰的大明官话,下面的大明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朝鲜人不敢透露出‘大明特使’的消息,即使是假的,被女真鞑子知道非得要使王上头疼怎么给上女真人的需索无度。
最后勉强拿出这么个理由搪塞,只是终究是掩耳盗铃,方生和耿仲明连大明的龙旗都抗出来了,又人多口杂,瞒得住才奇怪。
“李大人,别来无恙啊,哈哈。”方生打了个哈哈,义州庶尹姓李,算是李朝皇族的旁支,只是血缘淡了点,不过这次本来就是方生给下的绊子,也就没理直气壮的反驳,只是找机会煽风点火。
“这不是进了城后才得知女真鞑子领兵进犯,所以本官想先行乘船回去禀告。”
方生理直气壮的说道,掷地有声的模样就像说的是真事,连那个义州庶尹李大人都一怔,不禁暗恼,要不是早知道底细,恐怕知道就真开了城门放人出去了。
幸亏城门守将机灵,知道去禀报自己一声,不是擅自打开城门放人。
“方大人客气了,哪有什么女真鞑子,只不过是上国来使,接待一下而已。”李大人生硬的回了一句,目的是想告诉耿仲明和方生,领着流民闹事就有用了?隔几天金国大军到了还是一样的局面。
不过这句话对方生有没有用他不知道,无数大明人听得清清楚楚是事实,朝鲜现在的上国是哪个?金国啊!金国不就是女真鞑子?
那方大人和耿大人说的就没错了,朝鲜人真的打算把自己这些人都送给女真人杀个一干二净。
这还了得,一众大明人叫嚣起来,群情激奋,准备强行出义州城。
第十六章 定局
义州庶尹李大人的脸色更白了,这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这番话是针对方生和耿仲明说的,只不过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就是另一个味道罢了。
“耿仲明,大明待你不薄,你如今已经是叛逆,竟然还假冒大明来使,可曾知罪。”义州庶尹愤愤的道。
李大人最终拿出了撒手锏,自以为这些大明人跟着方生和耿仲明走缘由顶着大明来使的名头,只是这话凭空的落尽水里,连一点涟漪都不曾带起。
此时的大明难民只是缺个主心骨而已,他们早就忍不住了,从女真人要杀光所有平安道大明百姓起,方生带着足够多的人进城,又佩戴兵器鸟铳,耿仲明是毛帅老部下,自然可信度比朝廷都要来的高,也要比朝鲜人的可信度高得多。
他们只是辽东逃难过来的百姓,当初谁杀死的毛帅,谁让他们无家可归,自然是女真人,不过朝廷误杀了毛帅这也是事实!
那个袁崇焕可是亲手杀了毛帅的,使得东江镇有名无实,最后落了什么好处?笑到最后的却是女真鞑子。
方生在上辈子就是个倒袁派,到了明末也没变,好在袁崇焕的名头在这个年代并没好哪去,在辽东人口中更是个十足的奸细,秦桧般的人物。
给他袁崇焕翻供的是女真人,可不是大明。
“开城门!开城门!”城门下的大明人声音越来越大,局势一触即发,甚至里面还夹杂着一些佩戴火铳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块,明显不怀好意。
这些人都是方生从船上调下来的,城外还留了五百,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到,那时候义州庶尹想不开城门都不行。
义州城里不是没有鸟铳兵,只不过上次被金国调走,至今都没遣散回来,而城里总共只能凑齐八九百人,还要分开把手各门,附近驻军只有安州的两千人,几乎全都老幼,根本不指望。
义州庶尹绝望了,现在似乎除了放他们出城,再没有其他法子了,可是这出城的是整整七万人,恐怕这一开城门,整个义州城里的大明人都要跑。
顶戴、乌纱?这些义州庶尹李大人都不指望了,现在最希望自己这颗脑袋能保得住!
“大人,开城门吧。”城门官小声的禀告了一句,这个时候再不开,闹起事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义州庶尹半个身子都摊了,只得无力的挥挥手道:“开门,放他们出城。”
城门官兴高采烈去让守门的朝鲜人打开了城门,所有人都送了口气,朝鲜人,方生,耿仲明,大明难民。
只有一个人可能小命不保,这个人自然是命令打开城门的李庶尹。
岳托了也松了一口气,半路上接到朝鲜国王的请罪书,言语很谦恭,这足以证明大金国的后方目前还是安全的。
这次的事情只是突发事件,即使岳托都不相信区区大明难民能让堂堂大金国的一个额真一百人死的不明不白,事情断然不会那般简单。
但这个时候不是算账的时机,朝鲜可以回头再教训,现在只需要去义州杀掉一批汉人后杀鸡儆猴,大金国才能安安稳稳对明国进行攻打。
顺带也可以把义州上上下下的官员梳理个便,只留下听话的,更体现出大金国对属国的宽容。
岳托满意的点头认同自己的想法,可这需要八天后到达义州才能实施,而前锋人马五天后就能到义州,而不是整个平安道都在传言的两天。
五天时间,足够方生跑路了,类似于逃难的那种。
耿仲明提议他带着船队先去目的地,安排好一切后在沿海接方生等人,这个想法毫不犹豫被方生给否决了,短时间内的合作愉快不代表耿仲明值得信任,在历史上,耿仲明明年就会带着大量的工匠投奔后金,方生可不想顺带给女真人送上几艘船。
最后的商议是由李焦领着船队一路向南,只不过耿仲明的提议被否决,刘四和李焦几乎惟方生命是从,所以还是方生的一言堂。
因为对朝鲜地形李焦并不熟悉,方生硬是从耿仲明手上抠了几个向导,这些人每一个都是百战老兵,从东江岛一直跟随耿仲明,对朝鲜附近的海域自然摸得一清二楚。
耿仲明板着脸色,又不敢不给,谁让实力不如人,现如今流民队伍已经达到了十万人,这些人衣食住行都是问题,偏偏这些都不是耿仲明给的,而老办法抢劫显然不靠谱,两三万人在平安道开抢自然好抢,偏偏整个平安道六成都是大明人,方生可不会允许去抢自己以后的人口来源,剩下朝鲜人这帮穷鬼,连自己都喂不饱,抢也抢不到东西,方生不禁止耿仲明也没兴趣。
耿仲明苦恼了,没粮食他控制不了这些流民,于是最后这些人都被方生争取去了,方生的法子简单的很,那就是敲诈朝鲜官府。
浩浩荡荡十万人里青壮虽然只占着少数,三万人出头,这个青壮是方生的算法,按耿仲明和历代大明的算法,六万人都足够有,方生的概念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才能算是青壮,可即使这般苛刻,能够从建州跑到平安道的青壮还是打足有三万人,不是青壮根本翻不了那么多大山,又怎么能跑到朝鲜来。
三万人随便拉到定州,安州前排好队,那都是人头耸动,满万尚且数不清,更别说是实打实的三万人,一路上安州,定州全都老老实实交了粮食。
当然没交全部,这些朝鲜人还不傻,如今方生这帮人是打不得也安抚不得,附近几个州勉强也能凑三四万人,打得过万事大吉,打败了呢?恐怕女真人不介意让朝鲜这个属国彻底变成草场,这样比一个属国安全的多。
而且这些闹事的可都是大明人,大明会不会把火气撒在朝鲜身上?这鬼都知道,大明是个爱好脸面的庞然JU物,既然打不过金国,那趁机责难一翻曾经的属国就是理所当然了。
方生成了刺猬,女真人还没到朝鲜之前,所有人暂时都拿他没办法,大明手伸不了那么长,也不会在意这么个小人物,朝鲜人怕自己下了狠手被大明借机责难,也不敢一巴掌拍下去,剩下的只剩女真人了,偏偏现下女真人还没来,看样子女真人即使来了,这伙闹事的流民早已经走了老远了。
为此方生日后没少在半夜里笑醒。
至于岳托,他确实快到了,进了平安道他就多多少少听了这次事情的起由,耿仲明的名字他当然很熟悉,相比较朝鲜,后金正和大明交战,从草原一路贩货的晋地商户到来的消息杂七八杂八,但也很全面,这些大金国的友好朋友让岳托知道一直是大金国肉中刺,眼中钉的辽东三矿徒如今只有一个尚可喜还在蹦跶,剩下两个正在大明境内闹事。
岳托临行前还有向努尔哈赤建议过联系孔有德和耿仲明以作内应,甚至是招降以来大用,如今看来只有罢休了。
“给朝鲜国王发去文书,严厉一些,让他拦住逃走的耿仲明。”岳托扔下一句话,自然有手下的汉人书吏应声去办,没过一个时辰,信使快马加鞭向朝鲜王都汉城方向去。
岳托要朝鲜国王拦住耿仲明没那么多理由,单单一个女真额真就够了,死了一百正红旗,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岳托就要借着这一百人敲打朝鲜属国,于是耿仲明就是必须拿来祭旗,顺带还有平安道剩下的大明人,那些脑袋足够串成无数串葫芦。
岳托残忍的笑了笑,大金国诸位贝勒里见识到汉人的重要性除了皇太极,他岳托也要算一号,从随军带着汉人书吏可以看得出来,但这不代表岳托会把一般大明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他们看重汉人的原因仅仅是汉人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草场,更多的人丁,攻打大明更快捷方便一些,不用费那么多事。
说到底这些女真人都未褪去野性。
朝鲜国王李倧接到岳托的手令已经在五天后,后金的信使一路上走的并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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