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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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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千户眼珠子转了一圈,非但没有怒,反而和蔼了几分:“杨公子,何苦如此。”
“那就是收了?”
副千户看着杨长帆,思索片刻:“你可得知道,就算你给我40两,我也不敢要,10两到头了。”
“您的意思是?”
“你明白。”
几乎不用怎么转弯就明白了,怪不得副千户总强调要缴给所里,某些人已经没有理由开口搜刮,只好借刀割肉。
杨长帆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多有得罪,将军直言即可。”
“杨公子啊,脾气够暴的。”副千户摇头反笑道,“换个人坐这里,可就真没得聊了。”
“将军海涵。”杨长帆心下已有了定夺,来的时候也做了充足的准备,添了两块小元宝上来,“我明白了,一个月对吧?”
“这我可不敢说。”副千户摇头苦笑。
“将军帮我转告她,真的拿不出来了。这是怕毁约赔款,不得不割的。”
“理解。”副千户起身道,“只是苦了老丁啊,一个月饷钱没了。”
“他在么?”
“出去做事了。”副千户收起银子,放入囊中,“我也要出去了。”
“请。”
“请。”
出了门口,两位军人见副千户点头,这才散了不再追究。副千户告辞过后,一路冲着千户府走去,这么多银子他是真的不敢收。
杨长帆此时心态已经放平了一些。
计划需要改变了,跟不讲道理的人是没法合作的。
此外,自己点头哈腰的作风,好像也有必要改变一下了,在这里,这一套不一定行得通,要换一种方法玩了。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m。piaotian
第058问路
回到海舍坐定,杨长帆已经搞不清散了多少财才算平了事儿,倒是翘儿细致些,拿着账本跟杨长帆一笔一笔对了,通通记下,免得乱套。
不多时,所里人得了消息,又三三两两凑过来,得知可以开工后,想着又钱赚,又紧赶慢赶回家取了板凳工具,争取天黑前多赚上几文。
闹了一大圈,总算回到原轨,只是杨长帆又砸进去了几十两资产。
算来算去,黄胖子那里的1500两货钱,光今天一天,恨不得就砸进去了三分之一,好在大头是捐助县学,也算有志商人报效国家,没都让这帮家伙都吃了去。
重新开工后,杨长帆又躺上自制吊床上,看着天空发呆。
不是他闲,他是真得计划未来了。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果然不是一句空谈,是有现实意义的。
因为除了读书,你做什么事都会被“读过书的人”搞,所里稍微特殊一点,是被“继承功名”的人搞。你的成就,你的财产,你的生活,没有一丝安全,只因持续了187年的明朝,太多律令已然成为一纸空谈,底下怎么搞,全看掌权者的脸色。
而读书,是成为掌权者的唯一途径。
所以说,这个时代,要么有权,要么什么都没有。
当然成功的商人也是可以拎出来的,可他们的持久度良莠不齐,一旦上面掌权者更迭,他们也就面临更迭了,因此商人们的持久度与其站队直觉和抱大腿执行力成正比,可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每次站队都那么精确,一旦抱错大腿就完蛋了。
现在杨长帆抱的是沥海所千户大腿,按理说着腿在本地够用了,可这腿上有疮,这疮专门吃腿毛,胃口极大,杨长帆这身子骨怕是喂不饱她了。
人活着咋就这么累呢,生在这块土地,长在这块土地,爱着这篇土地,但为什么这块土地好像总在把你往外逼呢?GTMD移民吧。
当然这是句玩笑话,这年头移民的生活更没保障了,自己也是携家带口的人,要移民连翘儿都不会干的。
杨长帆翻了个身,枕着自己的手掌侧躺在床上,望向海湾内零零散散归来的船只,企图暂时忘记那些忧愁,这片海就在眼前,还没仔细看过。
往来船只都是帆船,其中又以渔船居多,看起来是比未来的小油船美的,就是太慢了,没有发动机靠风力驱动真是一件听天由命的事情,而且这些船是如此之小,别说跨洲远航,能航行到日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等等……中间有一只比较大的船,看样子有足够的规模远航。
而且速度还不慢,视觉上在不断逐渐增大,好像在朝本岸驶来,仔细看去,此船头尖体长,上宽下窄,一个纤瘦流线的船型,主帆好大,大概比这个海舍还有大吧……这样的帆是会快一些,这看来是一条有说法的船。
作为海事专业人事,杨长帆思绪中也简析了一下古代船型,不论漕船、河船、战船等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船,只看海船,粗略来分,大体上分为福船、广船和沙船。沙船是平底的,远处这艘明显尖底,这就排除了。福船跟广船都很霸气,命名上也很粗暴,发源于福建的叫福船,发源于广东的叫广船,二者虽然同属豪华大船,很多细节设计上却有所不同,视觉上最简单的区分就是看船首。
广船是尖头,有一根首柱像鼻子一样翘起来。
福船是平头,船首是宽平的,没柱。
结合头尖体长的整体特征,已经极其明显的船首柱,这该是一艘广船,也不知是官办的还是民营的。
正看着,船突然开始收帆,明明还在内湾啊,不走了么?帆还没收干净,便依稀见上面吊了一艘小艇下海。
几个意思?
小艇下海后开始调整方向,很快将船头对准了杨长帆,而后开始玩儿命划桨。
“……”
小艇奋力前行,貌似冲着自己来的,杨长帆这么盯了几分钟,已经能看见划船者吃力的身影。
很快杨长帆想到了,黄胖子聊过,会有船直接拉贝壳运过来,三分一筐,一定是了!杨长帆之前想,应该是从杭州内湾别的村县或者卫所沿岸运来,未曾料到用的是这类豪华货船远途海运。
想到此,他连连起身理了理头发,朝滩边走去,准备会见这位贩贝的老板。
这船好像也认得杨长帆一般,真的就直挺挺朝他这边划来。
足够近了,杨长帆才看见穿上有两位,包着特别丑的白头巾,有点像殡仪人员,身上衣服大概跟沥海农户同水平,不应该啊,船这么豪华咱不用穿这么寒碜吧。
为首划船的人也看见了杨长帆,二人就这么对上了眼儿。
杨长帆是友善且平和的眼神。
对面是迷茫且玩儿命的表情。
哎呀妈呀这老板眼神好凶。
本着初次见面有礼有仪的原则,杨长帆老远开始挥手呼喊:“来来来,这边有桩子!”
划船的人好像也听到了,更加吃力地划来。
杨长帆这便俯身撸裤腿,准备下海帮他们停船。
待离岸边不到10米的地方,杨长帆已经大概看清了为首者的相貌,非常之沧桑,比老丁还要沧桑。对面也应当看清了杨长帆,突然停止划船,为首沧桑男子扶着船侧站起身,老远吃力地吼道:“这里……海宁?”
杨长帆听是听清了,只是觉得这位口语太不地道了。
也对,广东人么,国语太难了。
海宁?海宁是哪里?国语不好发音也不能差这么多吧?
杨长帆扯子嗓子吼道:“这里,沥海!”
为首人楞了一下,回头跟后面那位嘟囔几句,而后又冲杨长帆吼道:“这里!乍浦?”
乍浦?发音错到姥姥家了大哥。
杨长帆再次指着脚下吼道:“这里,沥海。”
对面二位又商量了一下,便又问道:“哪里!海宁!”
杨长帆渐渐反应过来,估计不是运贝的,是迷路了吧,也真够傻的,杭州湾里都能迷路,不过杨长帆究竟是有气质的地主,别人问个路知道还是答了吧。
他这便回身叫了一位老叟过来问,老叟倒是知道海宁,指了指湾对岸某处。
呦呵,还真有海宁啊,跑错岸了啊兄弟。
杨长帆这边指着对岸吼道:“对面!海宁!”
二人赶紧回头瞅了瞅,而后望着杨长帆又指着身后问道:“那里!海宁?”
你们丫会不会说人话啊!粤语也没这么累吧。
杨长帆嗓子已经开始疼了,只老远点了点头:“是地!”
二人商议一番后,也不言谢,就这么扭头划向主船位置。
老叟远远望着,同样不明所以:“这哪里人啊,一句话只能说两个字么?”
“船应该是广东那边来的。”
“广东人可没这么磕巴。”老叟摆手一笑,“那我忙活去了。”
“去吧。”
杨长帆重新回到吊床前,准备跨上去。
可就当他抬起一只腿的时候,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m。piaotian
第059特色口音
这口音好像听过!
妙的不是读音,而是断句!
在哪里来着……
好像是在电视里。
“尼地,去死。”
“窝们,哒日本帝国。”
“我叫关谷,神奇。”
这些音效开始回荡在杨长帆耳边。
“啊……”他愣了一下,放下腿,转身呆滞回望小艇。
小艇已经驶回大船底下,开始下绳往上吊。
杨长帆双腿突然有些发软。
没这么巧吧……传说中的倭寇?这尼玛跟学者分析不一样吧,这是货真价实的日本佬吧?本地走私海商连语言也日本化了?
小艇归队,大船重新开始扬帆,同时开始向对岸笨重地掉头。
杨长帆擦了把冷汗。
也不对,真是倭寇的话,应该没有问路这个流程,直接冲上来就干了。他们是来抢劫的,去哪里都应该差不多,何必非去海宁?
也许是日本的走私犯吧?或者是流落过来的日本雇员?
杨长帆稳了一下,颤步走到老叟跟前:“老伯,那船有名号么?”
老叟抬头再望,很容易发现那艘明显豪华一些的大船:“那个?”
“对。”
“广东那边来的吧。”老叟跟杨长帆道出了一样的判断。
“能看出官船还是私船么?”
“呵呵,杨公子这都不懂?”老叟不紧不慢解释道,“说多了也乱,你就记得,红配黑,是官家,其余船只,福绿浙白广赤南青,这船主体偏红,该是广东的。刚刚我看到船头两舷刊有字号,长短应该是某府某县的。”
老叟说着又远远瞅了一眼:“应当是广东那边的货船,不是官家的。”
“嗯……”杨长帆托腮问道,“老伯你见过倭人么?”
“你可别咒我!”
“行吧。”杨长帆放过了老叟,思绪却未停,自己对历史的记忆是很粗线条的,大概知道几个人几件事就不错了,其余的判断是没法从记忆里摸了,只能快速发挥自己的智商了。
按理说,如此规模的货船,尤其又是在杭州湾内,不可能会不认路,就算不认路,海图也是有的,海宁在北岸,沥海在南岸,总不至于南北不分。就算强行凑巧,船长副手不分也就罢了,可一船那么多人,都犯这个错误实在是太小概率的事件了。
再者,就算一船人都迷路了,要派个人去问路,必然要派个脑子相对清醒的,也没必要派这俩口齿不清的糊涂蛋来吧?
除非,这二位已经是最清醒,口齿最清晰的了……
也就是说,要么这一船都是智障,要么这一船都不是中国人。
这情况就很明显了,总不可能是一船美国人。
他们怎么得到的船?偷的抢的买的都有可能,谁知道广东最近有没有少一条船。
杨长帆举目皱眉望向对岸,他知道自己根本看不到海宁,但他知道,海宁恐怕要遭殃了。
只是这些倭寇也太不动脑子了,你们要抢哪里,就这么明目张胆问路么?
杨长帆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没太大雄心壮志报效国家,可他毕竟是个中国人,面对驶向海宁的倭寇,面对同胞的危亡,总该做点什么。
杨长帆也没跟别人说自己的想法,只跟翘儿交代了几句,便迈开腿跑起来,一路奔向所衙。没记错的话,自己好像还真有监控海防的责任,现在最稳妥的方式就是把这件事报告给所里,所里紧急出快船赶在天黑前追上盘问。
一路奔到所衙,已经快到了收工的时间,每个人表情里都充斥着慵懒,杨长帆直接进了正堂边的千户签押房,用力叩门。
砸了半天门,千户没出来,倒是惹来了衙役:“疯啦?千户不在。”
杨长帆紧接着问道:“副千户在么?”
“刚才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么?”
“没回来?”
“没回来。你是有多急的事啊?”
“跟你说没用。”杨长帆追问道,“老丁在么?”
“丁镇抚倒是刚刚回来。”
杨长帆飞速转身奔向老丁的小号办公室。
老丁果然是刚回来,刚坐下,见杨长帆来了,又不得不站起来,他以为杨长帆过来是聊雇工的事情,当即笑道:“我听副千户说了,没事……”
“这个后面讲!别的事!”杨长帆喘着粗气道,“倭寇来了……”
老丁闻言眼睛一瞪,腿也软了下来。
杨长帆扶着膝盖这才说出后半句:“刚刚走……”
“杨公子,你可不要大喘气……”老丁捂着胸口微微放松,随后觉得不对,又紧张起来,“啥意思?”
“问路来着……”杨长帆这才原原本本跟老丁解释了一通,也道出了自己的分析与猜测。
老丁听过后眉头紧皱:“也许真是倭寇。”
“是不是的,大人赶快下令,出海盘查。”
老丁惭愧一笑:“我没这个能耐。”
“那请丁大人立刻禀告千户!”
老丁倒也不着急,摆摆手:“先坐下。”
“十万火急啊!”
“你急也没用,坐下。”
杨长帆无奈,非常“焦急”地暂且坐下。
老丁则走到门前默默关好,随后回头道:“没跟别人说吧?”
“你是第一个。”
“那就好。”老丁再次松了口气,慢步坐到杨长帆旁边,“杨公子啊,这事,万不能说。”
“为何?”
“你有把握么?”
“有。”
“我换个问法……”老丁眉头一扬,接着问道,“你怎么能说服千户,让他相信你有把握?”
“你不就被我说服了?”
“我只说了‘也许真是倭寇’。”老丁拿起了刚泡好的茶,话锋一转,“也许又不是呢?”
“这就没意思了。”
“不是有没有意思,到头来只是有人问路,口音不对,就算我心里认定那船是倭寇,我也不敢禀告。”
“何出此言?”
老丁摇头苦笑:“首先咱们所里的船,还能不能用先不说,就算能用,集人,出海,准备都要时间,一时半刻是来不及的,基本不太可能追上。如果追上了,不是倭寇,那你是谎报军情,找罪受;如果是倭寇,那咱这一船人也就归西了,沥海所又少了几十口子,你还是找罪受。”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m。piaotian
第060怪马
杨长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知道卫所十分涣散,但总不该到这个程度,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另外他心中的厚黑,也还没到老丁这个程度。想着对岸海宁的人也是人,也有妻儿老小,他当即咬牙道:“有罪我认了,责任都记我头上,只求禀告千户,速速出船。”
老丁再次摇头:“这点你放心,就算你当面跟千户说了,他也会说跟我一样的话,断然不可能出海。而且我先前说的明白,出海也来不及了。”
“那就没办法了?”杨长帆愤然起身,他以为自己是个麻木的人,但跟老丁比还差着几个数量级,真到如此关头,脑袋尖都是发麻的。
“让海宁的人去想办法吧,咱们这儿没办法。”
“丁大人啊!”杨长帆有些愤怒地指着外面,“倘若反过来,海宁的人明明知道倭寇正往咱们沥海来,也无作无为,等咱们成为倭寇的刀下鬼,岂不是做鬼也要缠他们!”
老丁面无表情道:“杨公子你想多了,倭寇真来,当兵的逃得比谁都快。你跟千户有交情,八成能得到消息先跑。”
杨长帆倒抽了一口凉气。
老丁已经是来这里后自己见过最好的人了,心态尚且如此……这一切,真是烂到了骨髓里。
杨长帆绝望地双臂捂着脑袋两侧:“老丁,我理解你,可我过不去。”
老丁默然一叹。
杨长帆瞪着眼睛喃喃自语:“这件事我过不去。我今后每晚做梦,都会看见海宁人的眼睛,一双双眼睛,大的小的,老的幼的,有还未成家的小子,有还未嫁人的闺女,有怀抱婴儿的母亲,有眼睛还不会睁开的孩子……”
“杨公子……”老丁听得身体微微发颤,他仿佛也跟着杨长帆的话,想到了那一双双眼睛。
“丁大人……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那样的人。”杨长帆茫然抬头,“我知道每天都会死人,南倭北虏杀了我们多少人已经数不清了,但我不能接受在眼皮底下发生这些事,我不能接受我明明可以做点什么,却沉默不言。”
“别说了杨公子……”老丁避过杨长帆的目光,不敢看他。
“丁大人,帮帮我。”杨长帆起身握住了老丁的手,“我知道你也不是那样的人,想想那些眼睛,他还不知道家庭的滋味,她还没睁眼看过这个世界……”
老丁眼眶有些发酸,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他更加无法理解杨长帆是哪里来的具有魔性的说服力,但这真的有用,老丁真的觉得自己也不是那样的人。
老丁颤颤看着自己的双手。
“丁大人!”
“够了!”老丁五官都拧巴到了一起,痛苦且快速地取出纸笔,三两下写了张便条,塞给杨长帆:“后厩有马……”
“去哪里?”
“县里,不……绍兴府。”老丁虚弱地小声道,“所里没人担得起这事,跟千户说他也会装不知道,在这里怎么说都没人敢知道。你速速赶往绍兴府,兴许会有人重视,快马加鞭传信去海宁,还有那么半分机会。”
“明白了!”杨长帆死抓着便条,“谢丁大人!”
“莫向他人提起我!”
“一定!”
老丁看着杨长帆奔出去,心绪久不能静。
他不让杨长帆提他,绝不是做好事不留名,而是不敢担这件事。他是所里的人,压根就不能知道这件事。
之前的假设,老丁只跟杨长帆说了一半,还有另一半没说。
如果所里知道这个消息,没有任何作为,一旦捅出来事后追责,千户副千户说完就完,更何况自己。
传信,怕是误报惹罪。
不传,是瞒报,更有罪。
所以沥海所,压根就不能知道这个消息,知道了也会装不知道,并且逼杨长帆闭嘴。
可老丁并没有这个本事让杨长帆闭嘴,反而是杨长帆逼老丁松动了。
老丁长舒了一口气,擦掉了额头上的汗珠:“要么成大事……”
“要么死无葬身之地……”
杨长帆火速找到了马厩,喊看马的交上便条,看马的这才开厩让杨长帆进去,表情也是十万个为什么。
杨长帆左右一望,这里也就两匹马,一匹棕色瘦赖马,一匹脏兮兮的白色壮马。
他这才想起来一个关键性问题——
自己不会骑马。
娘的,没时间学习了,快上马!
杨长帆至少人高马大,当即抓着白马的马鞍便要翻上去。
看马的可就不干了,赶紧拦上来:“别别!这匹是急用的!你用那匹瘦马!”
“就是急用!”杨长帆也不管他,踩着马镫侧身翻上,操起缰绳,学着该有的样子抬手一勒:“驾!”
胯下的马动也没动,还甩了甩屁股,险些将杨长帆甩下去。
“哈哈!”看马人大笑起来,“就你这样!还骑好马呢!找个骡子算了!”
“马儿呀马儿!”杨长帆焦急地揉着白马的鬃毛,俯身贴在他耳边,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这趟好好跑,保你一顿夜粮!”
“咴儿?”白马突然头一歪,侧着马面。
“两顿!”
“咴咴!”马儿仰头叫唤了一声。
杨长帆强打自信,再次勒缰:“给我走!!”
这次还真蒙上了,马蹄扬起,昂首长啸!
“等等!等等!”看马人上前要拦,“这是紧急军报用的马!你不能……”
只见白马后腿一蹦,奋然要跃。
看马的吓得捂着头坐在地上,被马冲一下子可受不了。
却见白马见他坐在地上,自己立刻收起架势,小碎步绕过看马人,这才扬长而去。
“畜生!畜生耍我!!”看马人大怒起身要追,却怎么追的上?
这一系列动作要是杨长帆自己操作的,足够混花样马术圈了,可真的都是白马自己干的。
不幸中的万幸,骑上了一匹良马!
杨长帆也是真不会骑术,身材又高,只好伏着身子紧贴在马背上保持平衡。好在良马识途,不用引路便一溜小跑踏出了所衙。逢到路口,杨长帆微微拉缰,他便知往哪边拐。
有这马……也许还来得及……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m。piaotian
第061阅市
绍兴府街市,人烟鼎沸,虽不及杭州府那样的极致繁华,却也足够让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城市低头。
街市最能体现出一府是旺是衰,因此有官员闲着没事视察,多半也是要来这里逛一逛的。不仅是逛,他看着有趣的东西,自然会有人帮他收好,打成包,跟着他的车队一起去下一个视察点,除非这里的知府是海瑞。
现如今海瑞连知县都没混到,知府肯定轮不到他。
街市之中,人群让开了一部分长方形区域,倒不是主动让的,是被十几名官兵围开的,这部分“保护区域”,正是护着那五六位身着各色官服的大老爷“阅市”的。
两名身着绯色官服的老爷在前,其余人跟在后面。
这二人中,胸前纹着孔雀的在左,云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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