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回到明朝当海盗-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教你一招,别人可不知道。”何永强神秘兮兮笑道,“一个女人可以不爱金银珠宝,可一旦这个人得到了这些,再让她放下,就难了。”
“主子的意思是……”
何永强缓缓抬起右臂:“一个人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突然……”
他说着,手又落了下来:“一贫如洗。”
“哎呀,这可惨了!这比一直一贫如洗还难受。”
“是啊,高过了,就低不下来了,享受过富贵了,还怎么下地劳作?”何永强摊开双臂,“那怎么办呢?”
“明白了!明白了!”
“哈哈,驾你的车吧。”何永强拿扇子敲了下车夫的脑袋。
“得嘞!!”
何永强坐在轿车内,没想到一切都这么巧,一切都这么快。
杨长帆啊杨长帆,你运气如此之好,家如此之快,也是可惜了,本该有更多时间享受这些荣华富贵的。
提携一个后辈?何永强从没闲到那个程度,也没那个觉悟。
他本以为要用几年的时间来饲育,现在看来不用等那么久了。
纳寡货郎,从不是浪得虚名的。
。。。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m。piaotian
第090不速之客们
海滨小舍,货品制作上的事已完全不用杨长帆操心,他只静静躺在渔网吊床上想着后面的事情。‘在现有的工具工艺条件下,如何搞好一个火器作坊,虽然是本专业的,但具体知识都是建立在现代工业基础上而言的,书本上更不可能教你如何自制土枪土炮。
正绞尽脑汁想着,翘儿着急忙慌晃了晃吊床:“相公……我想躲躲了。”
“嗯?”杨长帆直起身子,很容易看到了不远处嚣张而来的豪华座驾,不禁笑出声来,“不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么,这马车规格好歹要二品。”
“管他死活,我先进屋了。”翘儿真是被何永强看一眼都浑身难受。
杨长帆伸了个懒腰,跃下吊床,这帮人真是不给人闲暇的功夫啊。
轿车照例停在,车夫照例扶着何永强迈下车来,何永强也照例持扇作揖:“别来无恙!”
“无恙!”杨长帆也照例笑呵呵招待何永强坐下,招呼凤海,找个年轻些的女帮工泡茶。
何永强余光扫了一圈,翘儿又不在,扫兴。不过也罢了,自己也没指望能看见她,况且沥海已经出现了一位更美艳的女人。
杨长帆虽热情招待,可何永强偏偏不坐,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长帆受封七品,也不曾通知为兄,还当不当我是朋友?”
杨长帆连连谦道:“一介虚职!小事!小事!家中正筹宴席,帖子还在做。兄台若不嫌弃我家寒酸,请帖自当送至府上。”
“哪里的话!贤弟的宴,我说什么都要来!”何永强眼睛一亮,“可说好了,必须请我。”
“必须请。”
说到这份上,何永强才拂袍落座,说起正事。
“之前说的那批货,在办了,还需些时日。”
“不急不急。‘”
“呵呵,贤弟有了财的门道,种海自然不急了。”
“谈不上。”杨长帆不敢炫富,“商营的规矩兄台最清楚不过,五分利里,四分都要纳出去的。”
何永强闻言握着扇子真诚道:“不瞒你说,为兄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这事啊!”
“怎么说?”
“海知县上任的事情你可知晓?”
“知晓。”杨长帆干笑道,“只是我产业都在所里,海知县管不到。”
“不然!”何永强立刻摆了摆扇子,“你人依然是会稽人,又有祭酒之职,海知县不管你谁管你?”
“这么说也对。”
“要说这海知县,也真是不识抬举,屁股没坐热,就把咱们会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惹上了一遍。”
“我爹他们也气得不轻,我们沥海是有的闹了。”
“别说沥海,县城那边为兄也安排好了。”何永强微微一笑,“脱离了咱们这些人物,他一个光杆知县,什么都做不成。”
“本茂兄为民谋福,愚弟钦佩啊!”屁股决定脑袋,杨长帆毫无疑问是站在地主阶级一边的。
“贤弟言重,为兄虽有能耐对付海知县,但正所谓先礼后兵……”何永强说着,凑近一些小声道,“往常来说,新官上任,咱们都该一起摆个接风宴,可海知县上任并未通知任何人,还没等咱们摆宴,他就开始针对咱们下手。我寻思着,这人兴许是脑子不好使,变着法的逼咱们上贡。”
“海瑞这名字我听过,他绝不是那样的人,他就是要搞死咱们而已。”
“那也要先试试不是?”
“可以试,但没用。‘”
“那也要试,不试怎么知道?”何永强继而说道,“我带个头,大家齐送见面礼,县城里的人物都已响应。如今贤弟也是会稽有名号的人物了,我也自然要考虑到贤弟……”
杨长帆这才转过弯来,原来是来要礼金的,由何永强代表土豪劣商们统一行贿。
这当然纯粹是偷鸡不成必定失几斤米的行为。
“本茂兄,实不相瞒……”杨长帆苦兮兮地捶了下腿,“大家统一走关系,愚弟本该参与,奈何愚弟走错了一步,重礼都送给了前任徐知县,现下实在捉襟见肘。”
“明白了。”何永强也不催,直接起身,“那纯粹是为兄自作多情了,保重。”
“何苦呢?”杨长帆起身追去。
何永强叹了口气:“我一片赤诚邀贤弟共事,贤弟这般推脱,实在心寒。”
何永强如此欲擒故纵,本是指望杨长帆磨不开面子,参与到行贿队伍中来,却见杨长帆少做思索,“哦”了一声后作揖道:“那恕不远送!”
何永强尴尬地愣在当场,这就恕不远送了?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那我走了?”何永强惊讶回头说道。
“请!”
好小子啊,家了就不拜老子山头了?
杨长帆不拜的原因其实也不是多么忘恩负义,他主要是为了保护家眷。何永强劣迹斑斑,跟他结交的人,在家庭伦理方面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至于给海瑞送礼就更扯淡了,不带这么借花献佛的。
况且他也知历史上海瑞的脾气作风,你不送,他可能手头要处理的人太多,还想不起来你,送了立刻给你挂上黑名单。
何永强憋着一口闷气道:“长帆啊,你可要记得,黄斌可是我领来的。”
“记得,本茂兄有恩于我。”
“那你还……”何永强皱眉望着杨长帆,后者面无表情。
“这样……”杨长帆转身冲不远处的凤海吩咐道,“你回家里向老爷取银五十两,包与本茂兄。”
杨长帆不说还好,一说这话何永强立刻炸锅。
“免了!”何永强长袖一甩,“你的为人,我算了解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就此三两步上了马车。
轿车疾驰而去,杨长帆松了口气,可算清理掉这个“朋友”了。
经商的人必然以和为贵,尤其是何永强这类在会稽极具官场基础的,在会稽乃至绍兴府混,遇到难事,有他这个朋友牵线搭桥必然是好的。
可没办法,你别老惦记我老婆啊!这朋友还怎么交!
比杨长帆更放松的是翘儿。
“这么快,水还没烧热呢!”翘儿出房便跑到杨长帆身旁,“这次又聊的什么?”
“听你的话,翻船了。”杨长帆搂过翘儿笑道,“今后不会跟他来往了。”
“呼!”翘儿拍着胸口终于舒服了,“别说我,爹都会高兴。”
二人正说着,见远处马车吓摔了一个路人,路人起身大骂,马车扬长而去,古往今来大家都这么为富不仁。
“哎呀!”翘儿眼力好,老远看清了那人,“上次不是打走了么!”
杨长帆眯眼一看,正是之前来要饭的徐什么长,几日不见,换了一件体面点的衣服。不过此人运气当真不怎么样,被这马车一晃摔倒,新衣服又烂掉了。
“这什么人啊?这么疯?”徐文长一面拍打新衣服上的灰尘,一面骂骂咧咧走来。
翘儿成心恶心他,老远喊道:“呆子!又来讨钱啦!”
徐文长哈哈一笑:“几日不见,夫人的嘴更毒了!”
“没你脸皮厚!”翘儿做了个鬼脸。
“嘿嘿……”徐文长也不过心,就这么走到杨长帆面前,举起手中的一卷纸,“手头紧,公子再买我一副字?”
“去去去!”翘儿在旁嗔怒道,“真又来讨钱了!”
“怎么叫讨,这是卖!”徐文长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怎么不在你们山阴卖,大老远跑来这里?”
“没办法,只有杨公子识货。”徐文长看着杨长帆,露出一副知己的表情。
“我相公现在是七品祭酒,谁管你!”
“哦?”徐文长一愣,惊望杨长帆,双手作揖,“恭喜公子行大运!!公子运势了得!果然是上了严党的船了!”
杨长帆也是一愣,搞不清楚这货到底是消息灵通还是瞎蒙的。
“什么严不严党的!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些!”
“至少比夫人说话好听些。”
“我就想撵你才这么说话的!”翘儿骂道。
徐文长笑道:“要撵我,杨公子不是举手投足就撵了么,夫人还不懂公子的意思么?”
“哦……”杨长帆会意一笑,“先生请走吧,我要午睡了。”
“……”
“哈哈哈哈哈!”翘儿击掌大笑,“呆子!没话了吧!”
“我想想……”徐文长皱眉四望苦思片刻后,拳掌一击。
“有了!”
。。。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m。piaotian
第091真正的不速之客
另一边,沥海村路上,马车依旧嚣张不顾路旁行人。○何永强坐在车内,快速扇着扇子,口中咒骂:“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忘恩负义之人!”
车夫在前面附和:“这人不仅忘恩负义,脑子也不好。谁不知想在会稽做事,必须要主子你点头,不给主子面子,就是跟全会稽作对!”
“哼,他倒不傻,仗着跟所里的关系,不理会咱们会稽。”
“那……那还由他了?”
“由他?”何永强恶狠狠笑道,“他品行太好,我还不忍动手了!眼下刚好!你可还记得当年从我手下出去自立门户的那位是怎么死的?”
车夫不寒而栗。布店是何永强在会稽最大的生意,完全垄断,年入万两,偏偏有伙计来劲,摸透了里面的门道,自立门户,当着何永强铺子对面也开了一家。同样的布,何永强卖多少,他价格就便宜一些。
这件事彻底惹恼了何永强,也让全会稽的人都看到了他的手段,黑道的地痞流氓,白道的官府两路齐发,既有不讲理的捣乱砸店,又有执法的官府一天三检,最后轻松找到了理由封了这家布店。这还没到最可怕的地方,这位突然富贵的伙计又突然穷困,娘子也跟着受罪,之后何永强不费吹灰之力搞上这位娘子,几乎公然让全会稽看着自己与这位娘子来往。伙计怒极去官府告,却因没有实据遭受仗责,最终憋闷至极,吐血而亡。至于这位伙计最后的那点家产,也跟着未亡人进了何府。
自此,在会稽,何永强的生意,再也无人敢碰。
车夫回想着这段往事,心驰神往间,驾车走神,回过神来才见路上正有一骑驴的人,这就要撞上,他连忙勒缰转弯,骑驴的人也同时惊慌外掰,驴子受惊,人未坐稳,直接被甩下了毛驴摔倒在地。
好在没撞到,驴没事。
像所有豪车司机一样,车夫险象过后老远骂了一句:“妈的,不会看路啊!”
这位骑驴的人茫然坐在地上,看着驶远的马车,愣愣起身掸了掸土。
胡家三闲汉在不远处见到了这一幕,本欲嘲笑一下骑驴者苦逼,可稍微仔细一看,这不是凡人。
“这是谁家的车?”此人拿起掉在地上的帽子,重又带回头上。
胡大木木道:“会稽……何永强……”
“我知道了。”男人默默且狼狈地蹬着简陋的镫子,努力很久也没有跨上去。
胡家三兄弟连连奔走过来,终于把男人扶上了毛驴,并不是哥儿仨人好,主要是这位身着官服。
男人骑上了驴,才望向三人:“这个时辰,你们不种田?”
“回大人,无田可耕。”胡二苦兮兮说道。
三兄弟皆是露出了愁容,那是劳苦老农最深的幽怨。
男人就这么被三人人畜无害的表情打动,颇为诚恳地说道:“去召集所有无田户、缺田地户,跟上我,日落之前,你们就有田了。”
三人大喜,胡大上前道:“您是……咱们刚刚上任的青天大老爷?”
男人点了点头,驾驴前行。
在他眼里,看到的是**到了骨头里的沥海。
富商驾着不亚于首辅的马车。
壮年无田可耕,无所事事。
衙役罢工,地主自恃。
但他没有任何的绝望,他坚信一件事再难做,只要开始做了,只要一点一点的做,终有完成的一天。
片刻之后,海瑞已站在了杨府门外,刚刚午睡起来的杨寿全站在门内。身为日海者联盟的首脑,他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孤身面对整个阶级的敌人,已完全没了思绪。
“海知县……你怎么……”
“杨举人没有回复,本官只好自己前来了。”海瑞面无表情,拍了拍身后的包袱,“地册,量尺我都带来了。”
“……”
“按律,杨举人总共可以拥有良田150亩,其余应该划分给村内无田户。”海瑞没有给杨寿全任何辩驳的机会,就像律令不容辩驳一样。
杨寿全思乱如麻,大家初次见面,有必要这样么?
日海者联盟计划了一系列的手段来抵抗海瑞,预备互相周旋过招,早已做好旷日持久的战斗准备,却不料,海瑞亲自前来,用一种最直接粗暴的手段来解决战斗。
杨寿全不能就这么败下阵来,无论是立场还是面子上都不允许。
“海……大人……里面请……”杨寿全深知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需要召集战友,“量地之事,我立刻去请村中父老前来,大家一并商议。”
海瑞用更加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不必,杨举人如若不愿配合,本官亲自去量。”
杨寿全完全判断错了局势。
日海者联盟认为自己是在战斗,但他们根本就没有战斗的基因,说白了就是一堆吃喝玩乐的老爷子。但面前的海瑞,他是一个真正的战士,虽然战斗力同样有限,但有足够决心,至少可以举起刀子。
杨寿全慌乱之中说道:“大人一个人,怕是做不过来……”
海瑞微笑摇了摇头,回身望向四周:“我看杨举人才是一个人吧。”
杨寿全不解地探出身子,瞬间呆滞。
毛驴后面,不知何时已经跟上了三四十人,手中握着量尺和各式农具。
是的,即便是海瑞,也并非一个人在战斗,他有着有史以来最庞大的战友群体。
“你……你们!”杨寿全大惊失色,双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他颤颤指着众人,“你们这是要造反么?”
无疑,杨寿全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几乎就是这个村子的主宰者,他无法接受这种局面。
鸦雀无声,杨寿全在沥海的威严终究是在的。但这威严在海瑞面前很微弱,因为海瑞的威严太过强大。
“他们响应本官的号召,岂是造反?”海瑞已经迈开步子走回驴前,“今日丈量分地的文契,晚些会送到府上。任何人有质疑,可来县衙告状,任何人乱入他人田地,亦可来告状。一切以文契地册为准,违律者,本官绝不手软。”
杨寿全心中一股寒风抹过。
太粗暴了,这哪里是文人该干的事。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m。piaotian
第093还是个状师
“啊?”杨长帆本来在看斗嘴,看得兴致正浓,这一被摇晃才想到沈悯芮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不得不出门肯定是出事了。他赶忙问道,“啥事?”
沈悯芮轻描淡写道:“你们说的那个知县来了。”
“嗯?”杨长帆虎躯一震,这次真的被吓到了,“不关我事!”
“我也觉得不关你的事,可那知县带着人去分你家的田了。”
“我的天啊……”杨长帆大惊,“不愧是海瑞,这么粗暴。”
“你爹都急了,还不快去帮忙。”
“怎么帮?”杨寿全哑然。
“我怎么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啊。”杨长帆摊臂,“让我上去抱住他,还是动刀子?”
“你不管是吧?”沈悯芮倒也无所谓,这便要走,“反正告诉你了,那我走了。”
“你就说我不在!去县里了!”杨长帆赶紧提醒道。
“我不是个爱撒谎的人。”
“你有意思么?”
“二夫人稍候!”却见徐文长突然一喝,神色振奋,“在下其实……也是个状师!”
“书呆子又要骗钱了!”翘儿当头一棒。
“是赚钱。”徐文长当即道,“再者说,我与你家老爷是故交,如今知县擅吞杨家的地,在下也该帮忙。”
“你知道这位知县是谁么?”杨长帆惊问道。
“你们不是刚刚说了是海瑞么?”徐文长点头道,“山阴最近也听到了海知县的风光事迹,我有办法对付他。”
“你?”杨长帆瞪着眼睛,还真不信了,就算当朝皇帝过来,海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一个教书先生搞得定他?
“说定了!”徐文长得意笑道,“我免了你家今日田地之殃,是不是该给一笔……这该叫什么……策礼!”
“我先问一下,你当壮师成绩如何?”
“还未出过师。”
“……”杨长帆无奈道,“你这个人为什么可以如此自信呢?”
徐文长贱笑道:“身在书斋中,胸怀天下事。”
翘儿在旁骂道:“臭不要脸!臭不要脸!”
沈悯芮却本着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心态劝道:“长帆,我倒觉得可以让先生试试,反正你也没办法不是?”
“嗯……”杨长帆托腮道,“我个人是不想碰这件事的。”
“杨公子放心,我出面!”徐文长迫不及待四望,发现了另一个看热闹的人,“就是你了,凤海是吧,领个路!”
凤海茫然望向杨长帆。
杨长帆终是叹了口气,点点头:“去吧,我在后面跟着,不要让我出面,我不想沾海瑞。”
翘儿见一切已成定局,提前说明白:“那可说好!呆子若是没解决问题,今后就再也不许来讨钱!”
“是卖字。”
“管你什么,以后不许来!”
“好,我若是解决了呢?”
“……”
沈悯芮在旁道:“依照告状的规矩,费用提前说好,长帆来定。”
“三贯吧。”杨长帆随口说道。
“好!”徐文长眼睛一亮,今儿这趟值了啊,往后一个月可以吃肉了!
杨长帆是压根没觉得他能成,海瑞是刀枪不入软硬不吃的,无论是天下第一将军来提着刀架在他脖子上,还是天下第一状师用吐沫淹他,都是对牛弹琴的举动。
更何况这是一个还未出师过的状师!满嘴都是歪理邪说!自己觉得有趣还赏他几个子儿,海瑞怎么可能是个有趣的人!
不过想着徐文长这个大贫嘴跟海瑞这块大硬骨头撕逼,杨长帆还真有几分兴趣。
于是乎,前面是凤海领着徐文长奔海瑞去,后面杨长帆携两个妻子跟着看戏,队伍就此出发。
杨长帆知道沈悯芮生性薄凉或者说是后天性绝望,对一切都没有兴趣,也就不爱出家门,但这会儿看着她颇有兴致,好奇问道:“你不回家?”
沈悯芮瞄着前面疯疯癫癫的徐文长道:“这个人太有趣,比书里的故事还要有趣,我想看看。”
“他是疯癫!”
“姐姐,长帆原先不也疯癫?”
“不一样……相公是傻……不不……”翘儿有些说不清楚,“总之不是他这样!”
“姐姐就当看个笑话么。”沈悯芮拉着翘儿道,“就算他是疯癫,天下要找出第二个疯癫得如此有趣的人,也是难了。”
“我倒没觉得,我觉得……”杨长帆想了想说道,“他是抑郁症引发的狂躁症。”
“什么东西?”
杨长帆闲着也是闲着,就此跟沈悯芮解释了徐文长的过往与他本人的认知。徐文长人生前十年是不断的大起,后面近三十年是不断的大落,运气逆天,考试不中,入赘妻亡,走个路都险些被马车撞了,但依然要死嚼书本将希望寄托在后面的考试上,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三十年,就算是意志极其坚韧的人,也应该差不多疯了,至少该抑郁了。抑郁足够久没有上吊,接下来就是物极必反的狂躁阶段。
放在徐文长身上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身为一个读书人应该是非常要脸面的,但抑郁狂躁后,他的精神开始分裂,本人也就变得非常不要脸了。
听过这段精神病史分析后,沈悯芮不禁叹道:“越中十子,竟然会落得如此田地……”
“他真的马上就要落入田地了。”
“哎……沧海遗珠啊……”沈悯芮摇了摇头。
翘儿反唇相讥:“言重了吧!你看他那德性!能配得上遗珠二字?!”
“姐姐,你觉得戚将军厉害么?”
“厉害啊!我听相公讲了!当年鞑子打到北京,若不是戚将军在京应考,临危受命,也许……”
“可你知道戚将军当时武举成绩么?”
“该是武状元才对?”
“大错特错。”沈悯芮笑道,“一百个人里,他只能排到七八十。”
翘儿大惊失色:“怎么也要一二十吧,不是武举么?”
沈悯芮笑道:“从武举成绩上来看,他就是武艺平平,文采草草,在山东还算可以,进京什么都不算。当年鞑子若是不来,他怕是现在还在山东屯田。”
“……”翘儿苦思道,“类似的话……相公倒也说过。”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m。piaotian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