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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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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程中,特七非常不平衡,因为他过手的钱财,够全寨子人吃喝玩乐几百年的了,因此毫无疑问地,狼兵走的时候,每个人都比来的时候重了十几斤。
绍兴府衙,赵文华看到赃物的时候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小子啊!有你的啊!
他自幼苦读四书五经,历尽千难万险,为官之路困难重重,混到今天,一年到头捞多捞少都不好说,这货郎好样的!轻轻松松把钱赚!
该死该死!必须得死!
见者有份,雁过拔毛,抄家的潜规则很多,总之据杨长帆所知,胡宗宪最后官方报上抄家所得四十三万两,剩下的几万两去哪里就不知道了。这不是自己的业务范围,若是钦点御令针对朝廷大员的抄家,揩油的时候还收敛几分,面对会稽货郎,不拔白不拔。
杨长帆也马不停蹄,趁热打铁,在绍兴牢中指导何永强写下了认罪书,当日下午便送与赵文华胡宗宪过目。
“哈哈哈哈哈!”赵文华看过后已完全失态,他想到了之前一次次被李天宠排挤忽视,想到了李天宠的未来,放声大笑,“死不足惜!!”
胡宗宪在旁跟着高兴道:“何永强坦白招供,杨祭酒功不可没。”
“我记得!我记得!”赵文华兴奋望向杨长帆,“从始至终都功不可没。来了浙江有幸结实二位,文华不虚此行!”
“哪里,都是赵大人运筹帷幄。”
“是了,没有赵大人,什么都做不成。”
“哈哈哈!”赵文华继而喜道,“如此一来,浙江眼看就要到了急需人才的时候!二位尽可放心,我这便书信吏部、内阁。”
“那……”胡宗宪收起认罪书,“事不宜迟,我这便回杭州。”
“速去!弹劾书已押在内阁!此案一定,便是李天宠彻底倒台之时!”
天色,说变就变。
第125拜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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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长帆打道回府之时,院中已莫名堆了几箱子东西,家丁只说是“古月先生”遣人送来的。杨长帆自然不认识什么古月先生,但认识这些箱子,不必多想,古月拼起来就是一个胡字,运送赃物之余,胡宗宪已默默安排送来了自己这份,做事相当周全。
未及细看,又有人前来拜访。黄斌引路,绍兴府几位有头有脸做生意的朋友纷纷登门拜见,坐定茶熟,黄斌才吐露了来意。
“杨祭酒……我们跟何永强,可都是面子上的来往,不该沾的事可从来没沾过……”
黄斌还算冷静,另外几位员外官人可就不那么淡定了,无论是五六十岁的老江湖还是三十出头的青壮,看着杨长帆都有一丝惧怕。
之前他们也是收到何永强示意的,封杀杨长帆,接着就是沥海的洗劫。
同府同行,同是浙商,按理说该帮一帮,就算不帮,过来探望一下,送两包药也是好的,就算连这时间都没有,写封信表示一下慰问也说得过去。
可他们一个也没来,连黄斌都没敢来。不仅没来,连口信也没一个。
再之后,海寇说擒就擒,何永强说倒就倒。
何永强成名已久,网络遍及绍兴杭州,数以万计的布匹也不是横空变出来的,非要深究,不少人都要扯上关系,这种时候来个通倭卖国,秋后算账,谁都扛不起。
督察院操刀的案子,绍兴商人自是插不进手,他们能求的也就是近在咫尺的杨长帆。跟杨长帆算是有点交情的也就是黄斌,商人们从不是坐以待毙的。必须主动出击,这便请黄斌引路,同来拜山头。
听黄斌说明来意后,杨长帆也不急。喝着茶叹道:
“何永强一案,督察院胡巡按亲办,在下也只是协办啊……”
“过谦!过谦!”黄斌连连道,“谁不知这事是杨祭酒主持的?杨祭酒说怎么办,就能怎么办!”
“你可别捧我!我何德何能?”
“嗨!”黄斌一拍大腿。冲左右道,“咱们也没别的意思,都是同行,就是凑一起庆贺一下!何永强倒的好啊!”
“倒的好!”
“通倭的生意在绍兴可不能做下去!”
“杨祭酒不仅是为民除害,也为咱们绍兴同行正了名声!”
异口同声庆贺之间,众人开始一一献礼。
大脑袋的青玉菩萨,号称是“徽宗”所作的《鸭图》,手镯发簪,金马金壶,捡着最贵的来。好似朝贡献宝一般。
杨长帆对这些东西也倒也没那么看重,但执意不收又是不合群了,将来还要合作,犯不上拒绝驳人面子。
“大家都是同乡,何苦下此重礼?”杨长帆笑眯眯劝慰左右,“虽然此案未结,但胡巡按也主张速断速决,细枝末节的地方,我也认为不必深究,难道要把每个中间拉过车的人都抓起来么?”
众人闻言会意大笑。心情终于放松一些。
杨长帆话锋一转道:“今后在下还要在沥海办一些事情,一人成不了大事,往后还望大伙儿给个面子,互通有无。”
“哪里的话!本就是同乡!”老者吹须瞪眼道。“先前何永强仗着杭州的关系,欺行霸市,咱们老早就看不上了!”
“是啊,只是咱们没他那么个舅舅!”
“此人肆意妄为,还以绍兴商首自居!着实可恨!”
“如今何永强既倒,咱们绍兴也该推一位正式的商首出来!”
“不错不错!”
“杨祭酒功不可没!还了绍兴一个清白!要我看杨祭酒担当最为合适!”
几人不吝言辞。当即便要推举杨长帆为首脑。
杨长帆推辞道:“在下初入商界,年纪轻轻,恐不能胜任,还是让老前辈担当吧。”
老者连连摆手:“我不过做些糊口的买卖,担不起担不起!”
众人还要再劝,杨长帆只好更为坚决地回应道:“如今在下也算官府的人,当个商首实在不合适。”
这话倒是引得众人沉默片刻。
杨长帆功绩不浅,又上了严党的大船,青云直上自是免不了了,要说一个清闲祭酒顺手统领商局还说得过去,赶明儿品级往上走了,这还真不合适。
当下,杨长帆执意让老者彭开彰统领全局,彭开彰本也有声望,众人这便应了,举杯为盟,今后绍兴商界同进同退。
临走之时,黄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着杨长帆,说不尽的愧疚,就差自扇嘴巴了。他也真的十分后悔杨长帆遭劫之后没有出面,谁能料到树大根深的何永强说倒就倒?
“别说这些。”杨长帆拍着黄斌笑道,“往后的事,多帮忙,比什么都强。”
“你放心!放心!咱们绍兴商界,说是彭老官人统领大局,可大家谁都清楚,是你杨长帆把大家聚一起的。”
“又来虚的?”
“……”黄斌尴尬挠头,“那来点什么实在的?”
“帮我去找些泥瓦工、冶炼匠人、散工。”杨长帆掰着手指比划道,“还有一应资材,铜铁……”
黄斌呆呆听过之后,恍然道:“你这是要造铳啊?”
“聪明。”
“这可是朝廷严禁的。”黄斌刚说完,紧跟着一拍脑袋,“明白了!明白了!我这就帮你张罗!”
人要和气,路子要野。
严党的船,的确舒适。
该折腾的折腾完,已是日落时分,各类揩来的赃物、礼品全部算上,近三千两的入账。玩权术果然比做买卖进银子要快很多,但跟何永强热衷的走私相比,还差得太远。
晚饭之时,家人们却没有太多的喜气,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出一种忧虑,也没人多说,匆匆吃过,各自回房,只留下杨长帆与沈悯芮。沈悯芮其实也吃完了,她只是在等杨长帆吃完。
印度少女妮哈始终站在角落,见杨长帆家人都散去,这才凑上前来,以一种卑微的眼神询问,而后望向桌上的残羹冷炙。
“她不跟下人一起吃么?”杨长帆冲沈悯芮问道。
“她好像认为能吃主人剩下的东西,是莫大的幸福。”沈悯芮无奈冲妮哈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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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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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哈入座,也不用碗筷,径自用手抓来食,吃得不亦乐乎。
“这丫头什么来路搞清楚了么?”
“我也只是意会。”沈悯芮为杨长帆倒上了饭后闲茶,“该是弗朗机从哪里掠来的,见她貌美便当作礼物送出去了。”
“那她有什么想法么?”
“她能有什么想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家乡该往哪边走,更别指望活着回去。”沈悯芮就此说道,“要我看,姐姐缺个丫鬟,拨给姐姐好了。”
“那等她吃完我问问。”
“先别说这个了,这个怎么都好说。”沈悯芮定了口气问道,“刚刚这顿饭,你觉出来了吧?”
“什么?”
“大家都想说什么。”
“那就说呗!”
“大家都觉得你清楚。”
“嗯……”杨长帆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家人在忧虑什么,虽然现今扬眉吐气了,但海寇的劫掠还历历在目。作为人类个体,在那样野蛮的洗劫中,管你身份如何,功名几许,都不过是一刀子的事,你的家业资产,管你金山银山,也不过是一把火的事情。
“你怎么想?”杨长帆问道。
“至少这沥海,还是不要呆了。”沈悯芮诚然道,“能来两船,就能来二十船。你如今又劫了汪直的义子,算是结下了大梁子。我先前听他们说过,见到汪直的船,别说海寇,弗朗机都要绕着走,这样的人你真指望能靠沥海所抵挡么?想活命,还是早早去绍兴杭州的好。”
“妇人之见。”杨长帆笑道,“第一。我现在不怎么考虑活命,想的是拼命。第二,汪直不敢打这里,横竖不敢。”
沈悯芮唏嘘道:“你哪来的倚仗?”
“诶!我就是有倚仗!而且有两层倚仗!”
杨长帆此言不虚。第一重倚仗是徐文长的判断。汪直真要荡平沥海,就不是毛海峰登陆捣乱那么随意的事情了,大舰队驶来就意味着全面开战,之前他搞走私,只是违法。开战就是叛国了,虽然对于这样的人,违法还是叛国其实也差别不大,可这个人并非莽夫,从多年来的作风来看,他更偏向于与朝廷处好关系,并非永久的落草为寇。
再者,为一个义子,这代价也有些大过头了。
第二重倚仗则更为粗暴一些,黑科技足够料敌于千里之外。真有足够规模的舰队驶向这里,杨长帆必然会带着全家老小直奔杭州,杭州不够再去苏州南京。
但家人显然并没什么倚仗。
“这样吧。”杨长帆叹了口气,“我在绍兴置办个宅子,你们都搬过去。我就不过去了,剩下的事依然要在沥海做。”
“你为何如此执迷于沥海?”
“方便。”
“随你吧。”沈悯芮叹了口,知道劝不动了,“总之,万不可小看他们。”
“放心,我比重视皇帝还要重视他们。”杨长帆说着擦了擦嘴角起身。“出来帮我验验货吧,有个号称是宋徽宗的字画,我反正不信。”
“哪里?”沈悯芮瞬间提起了兴趣。
经沈悯芮鉴别,果然是赝品。不过仿制水平很高,还是能值百八十两银子的。
随后,杨长帆领着妮哈送给翘儿,翘儿说什么也不肯要,她完全不能接受别人伺候自己这件事。无奈之下杨长帆又要献给吴凌珑,吴妈干脆觉得这人傻。语言又不通,用着不够给自己找麻烦的了。
绕了一圈,妮哈又回到了沈悯芮手里。
小姐的命啊。
忙碌了一整天,杨长帆本欲睡去,不料入夜仍有客人。
凤海刚打开大门便见到了一个光溜溜的脑袋,眼前一浓眉大眼的光头面色沉重。
未等凤海说话,光头便双手奉上一柄刀,鞠躬低头道:“赵光头,向杨公子谢罪,听凭处置。”
凤海表示难以理解:“有事明早再来吧。”
“我只能晚上前来。”光头依然鞠着躬。
“那你等着……”凤海接过刀刃,一面打量一面朝杨长帆卧房走去,这柄刀很细很长也很轻,完全不是大刀该有的样子,倒像是一个装饰品。
杨长帆看到这柄刀倒是吓得不轻。
货真价实的武士刀,精钢上品,正是砍在自己胸口的那一柄。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该来的总要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他这便让凤海哪来回哪去,自己亲自出门迎接了这位客人。
来到门口,莫想到这位依然躬着身没有抬头,不过光看天灵盖也知道是谁了。
杨长帆握着那柄武士刀不紧不慢走去,口中嘟囔道:“怎么称呼?”
“有姓无名,就叫赵光头。”光头依然没抬头。
“进吧。”杨长帆转过身去,“深夜无茶无酒,有什么事在此说吧。”
光头这才进了院子,回身关好大门后,没有一丝犹豫,直挺挺跪在杨长帆面前。
“刀子是我下的,我来还。”光头说着撕开外衣,露出本就有几道刀疤的胸口,“杨公子请加倍奉还!”
“别来这套。”杨长帆摆手道,“直接说你主子的意思。”
“船主让我用命来谢罪。”
“那好。”杨长帆拔刀出鞘,光是这一下子就感觉到此刀出奇地柔滑,随即不做停留,挥刀直砍赵光头左颈。
赵光头眼也不眨,就这么盯着杨长帆。
杨长帆虽没有下杀手,却也是真的砍得入肉几分,血就这么渗了出来。
赵光头依旧跪地直视杨长帆,没有丝毫动摇。
“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不知道。”赵光头摇头。
杨长帆依然用刀顶其脖颈:“说完你主子的意思我再杀你。”
“白银十万两送至府上,只求接走毛海峰,此后两家永世交好。若船主有一丝报复的念头,天诛地灭!”
“你主子认为我信这个?”
“上至日本大名,下至渔户小儿,船主从无虚言。”
“回你主子,别拿我当傻子。毛海峰在我手里一日,我便高枕无忧一日,若是放了毛海峰,我必死无疑。”
“杨公子,船主从来说一不二!”
“你也说一不二对吧。”
“不错!”
“你的命现在是我的对吧?”
“当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就好了。你的命现在是我的,我第二刀还没有砍,什么时候我想砍的时候再砍。”杨长帆按刀回鞘,冷冷一笑。
“杨公子想什么时候砍,就什么时候砍。”
“反正今天兴趣不大。”杨长帆转身挥手,“你走吧。不对,你从没来过。”
赵光头哪肯就这么走了,当即搓着膝盖往前挪了挪:“船主有令,换不回毛公子,我就不要回去了。”
“那怎么着,给我卖命?”
“杨公子你还是杀了我吧。”赵光头叹了口气,“此番罪责全在我一人,谢罪至死,总好过苟且偷生。”
“你还得活着,给你家主子传话。”
“哎……”
“告诉他,毛海峰我好吃好喝伺候着,今后少打浙江的主意。”
“就这些?”
“其它的,心情好的时候再说吧。”
“放眼东海,没有船主办不成的事,公子只管开口。”
“现在还没想好,今后再谈。”
“那公子想谈的时候,逢每月月圆之日子时,至杭州湾口,寻点着红灯的船便可联系船主。”
“你今后也不要再来了,合适的时候,我自会联系。”
“好。”赵光头只好起身,“静候杨公子取命!”
杨长帆送走了赵光头,留下了武士刀。
他突然真的很羡慕汪直。
这样的手下,可遇不可求。
竟然真的让他来领死,太浪费了。
好在,一切依然按照徐文长的预测在进行。海寇是无法聊的人,但汪直是个可以聊的人,毛海峰不会轻易被杀掉,更不会轻易被放走。
他那漫长的命运,才刚刚开始。
浙江变天,东海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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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挖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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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沥海所。
紧锣密鼓之下,两排名为“沥海军器坊”的厂房终于砌定,这才仅仅是个开始,周边营舍很快也将被改建为火器仓。活儿其实不难做,难做的是账,原原本本做账也不难,但跟着赵文华混,账是万不能实事求是的。
还好,沥海有一个做假账的奇才,此人浸淫假账界多年,业务已炉火纯青,可以把十两做成十二两,也能把一千两做成两千两。按照老丁的说法,工部的路子最野,假如拨款一万两,那么实际上五千两足以验工过关,在保证完成任务的基础上,工部总会多拨出一倍的开支。
这一倍可不是白给的,其中先要二八开一下,八成献给负责工程的工部大吏,剩下两成再二八开,二成分给其余工部小吏,再剩下的继续二八开,二分给其余杂役,让大家都有口汤喝,都分完剩下的,就是杨长帆那部分了。
倘若有五千两余款,如此算下来,杨长帆能落个六百两上下。别嫌少,这个级别这种工程,能混到这个数字已然不错了。
也正因如此,工部成了天下最肥的地方,外加赵文华作威作福,风气是不可能正过来了。
晌午时分,一辆轿车风尘仆仆驶入沥海,一路询问之下。终是在沥海所找到了杨长帆。
一身着灰色锦袍青年下车。年龄三十上下。生来一张笑脸,惹人亲昵,瞅准了杨长帆便微笑迎上:“一定是杨祭酒了。”
杨长帆刚刚还在指挥工程,难免灰头土脸,尴尬道:“这位老兄怎知我是杨长帆?”
男子朗然大笑:“巡抚有交待,不管有多少人,最高的那个准是杨祭酒了!”
杨长帆边行礼边问道:“巡抚?”
“哦,还是今日的事情。”男子使了个眼色。
杨长帆会意。与他远离人群踱步滩边。
男子这才说道:“昨晚,锦衣卫已赴杭州,抓了张经李天宠二人。”
“这么快?”杨长帆惊道。
“皇上对二人积怨已久,也算不上快。”
“……”杨长帆思索过后,恍然大悟:“是在下愚钝了,恭祝胡巡按升任巡抚!”
男子微笑回礼。
胡宗宪督察出这么多事情,同样是大功。
怕是翻遍史册,也找不到几个人能以如此速度升官了,七品督察御史,直升四品左佥都御史。兼任浙江巡抚。巡抚虽无定品,但其实权凌驾于布政使之上。实际上可以命令从二品的大员。
这事说过分也过分,说正常也正常。赵文华再厉害,也没有厉害到能把一个御史提拔成巡抚,别说赵文华,赵文华他爹也没这个权力,天下只有唯一一个比赵文华他爹还要厉害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
杨长帆对于胡宗宪的经历也有所耳闻,这是货真价实的厚积薄发。
这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世家出身,根正苗红,杨长帆刚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进士及第。很明显他也是个会做人懂钻营的人物,杨长帆都长大成人了,他还是七品,实在不是运气不好,只因他舍不得离开督察院。
这个最高司法机关直属皇帝指挥,与锦衣卫一文一武监控全境。来浙江之前,胡宗宪已经去多个地方进行过巡按工作,基本上哪里有军情,哪里有率兵的总督,哪里皇上怕出乱子,胡宗宪就会去哪里,说是皇帝的耳目也不为过。可以说胡宗宪已经兢兢业业当了皇帝小十年的耳目,也该升官了。
此前数次巡按无惊无险,统兵总督老老实实,世宗看来很满意,因此钦点胡宗宪巡按东南。而这一次终于出事了,虽然不知他如何打的报告,看张经的结局好像说明了一切。张经想必非常有底气,清楚赵文华不过一介弄臣,往死了弹劾也休想动自己半分,但他并没有意识到皇上暗地里耳目的杀伤力。经赵文华胡宗宪一明一暗打配合,外加内阁首辅顺手补刀,终是让这位功勋赫赫的老将垮台。
万事俱备的情况下,东风吹来,胡宗宪登了严党的大船,搞垮了“拥兵自重怀有异心”的总督,在严党三司六部外加内阁满朝的推举下,面对这样一位忠心耿耿当了十年差的亲信,皇帝不给个巡抚都说不过去了。
但最多最多,也就是个巡抚罢了,距离赵文华之前透露的期盼依然差了一截。世宗眼中,胡宗宪还远没到总督的水准,李天宠的位置差不多的人就可以坐坐,可张经的令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的。
不过这也够了,四十出头荣升一省巡抚,统管政法军三司,还能期盼什么?
杨长帆不禁望向杭州湾口。
有人崛起,就有人牺牲。
他蓦然长叹,深深鞠躬。
男子见状愣了一下,而后也走上前去,跟着鞠了一躬。
“你在为谁?”杨长帆问道。
“你在为谁,我就为谁。”男子答道。
“我怕巡抚不喜。”
“巡抚比你我都更敬重他。”
“哎……”
男子笑道:“闻名不如见面,杨祭酒果然如同巡抚所说,狡而不奸,狂而不妄。”
“这算什么评价!”
“上好的评价。”
“还未问过公子尊姓大名?”
男子朗然再度行礼:“在下姓夏名正。”
“夏正……”杨长帆暗自嘟囔一番,又微微打量此人,威风凛凛不敢说。至少仪表堂堂。生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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