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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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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加路自然老谋深算,嗅出了不妙的味道。自从杨长帆主事以来,安居东海的徽王府明显变得活跃起来,整个东海都在沉睡之中,他希望这些人永远沉睡下去,但杨长帆这边好像快要醒了。
东海与非洲、印度南洋不同。
首先,他们虽然船少,但是人多。
其次,他们虽不好战,但是善战。
再次,他们虽然落后,但是聪明。
杀不完打不过。
点把火就爆炸。
仿制炮铳极快。
这就是东海人的可怕之处。
庆幸的是,这些人都在睡着。
日本岛地处偏隅不谈,本国战火连天,我们不碰你,你也不要急着打完,好好往外送白银就好了。
日本的沉睡还可以理解,大明则是完全不理解了。
如此众多的人口,强大的水师,勤劳到令人发指的人民,东方古老且强大的国度,竟然自缚手脚,闭关锁国!
按理说即便是沉睡的狮子,最好也不要去摸他的屁股,就让他好好睡就是了。可奈何大明是如此之富饶,产出是如此之丰富,茶叶丝绸布匹陶瓷,在本地成本低廉,回欧洲需求旺盛,这些东西,任何一样都是一本万利的贸易品。
更喜人的是,他们对南洋香料木材一类成本更低廉的东西有更旺盛的需求!然而他们已经自缚手脚!近在咫尺自己却不去拿!
弗朗机人走过了欧洲,非洲,印度洋,东南亚,太清楚后面的事要怎么搞了。
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沙加路的前辈曾尝试摸一摸狮子的屁股,在狮子眼皮底下的屯门岛划地盘踞,怎奈狮子微微眯眼一记重拳捶来。
就此,弗朗机只好退居澳门,赖住不走,屡献珍宝于当地官员,甚至是明朝皇帝,几经示好之下才勉强留下,但若要更进一步,则是难上加难。
尴尬之时,汪直起事,他虽身为海匪,走的却是商道,几年之内,成功经营了九州、浙江的商路,弗朗机也接受了这样的一位中间人,虽然东海利润会摊薄一些,但在欧亚商路的暴利之下这根本不算什么。最令人兴奋的是,汪直虽然起事,对于东海以外的地方却没有任何兴趣,只求以光荣的身份回到自己的家乡。
在看清形势后,沙加路制定了“东海养狮”策略,与东海交好,缓慢的麻痹他们,直到自己的力量成长到可以与这只狮子一较高下再谈武力。
在这个过程中,有可能的话划一些地出来,让祖国的版图再扩大一些,有可能的话向教皇示好兴建几座教堂,增强祖国在欧洲的话语权。
这一切本来进展的很顺利。然而睡狮之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狮崽子,这个崽子与他的父辈不同,虽然还未有父辈雄健的体魄,却拥有一颗远胜父辈的野心,他根本就不贪恋这棵大树下的阴凉,总是远眺整个草原。
第208出东海
卡莱挑的事也正是时候,事实证明这个崽子完全没有父辈的儒雅,一言不和便动粗。+他并不在乎战争,甚至渴望战争,曾经甚至在父辈的脸上留下伤痕。
要限制住这个崽子。
武力上,沙加路清楚己方完全没有优势,虽然舰船技术与火器方面稍微强势一些,但东海人多势众资源丰富的前提摆在这里,他们只要出了东海,便会发现四海之内几无敌手。要在东海正式冲突,恐怕只有集结西班牙和祖国的精锐舰队才有一战之力。
签了这个合同,继续沉睡吧,我们在东海再也不摸你的屁股了,你好好睡。
很可惜,这个看似对徽王府充满诚意的合同并没有象想像的那样顺利签署。
杨长帆提出的理由似乎也无可厚非,名义上的徽王依然是汪直的儿子。
沙加路再次未能如愿,登船返航。
卡莱虽然道歉,心态却仍然不满:“叔叔,为什么要纵容这样野蛮的人,我们可以像印度和东南亚那样击垮他们。”
“你没有经历过之前的战争,那是我国舰队有史以来最大的败仗。”
“他们比西班牙还要厉害么?”
“没有的。”
“那为什么?”
“我们和西班牙,需要据守全世界的据点,而他们的据点,只有这一个。”沙加路悉心解释道,“我们会为了争夺这一个地方,而放弃全世界么?”
“我……好像明白一些了。”
“我们没有庞大的人口与精力,我们需要外交,我们同时也善于外交,只是……”沙加路眯眼望向港口目送自己的杨长帆,“那个人,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
其实杨长帆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麻烦,只是他再一次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相比于杨长帆真正祖国的外交水平,大航海时代的葡萄牙,在外交方面不过是蹒跚学步的孩子。十年新闻联播不是白看的,考研政治也不是白学的。
外交方面,杨长帆也只是信守三条原则,没有复杂的思维与手腕,不过在这个时代已经完全够用。
原则问题不退让。
拖拖拉拉是常态。
含含糊糊是措辞。
面对矛盾,先要“坚决反对”,之后“严正抗议”,再来“决不妥协”,可以考虑“严肃巡视”与“强势围观”,最终不了了之。
沙加路显然是没碰到过如此高深的外交手段,他一拳出去,只有被软绵绵地弹回来。
其实现在杨长帆的思维与沙加路一致——拖下去,不过他确定自己拖得会更短一些,一旦东番军器坊跟上来,弗朗机最后的利用价值也就荡然无存了。
更深一步的战略他也早已与徐文长商定。
这还要感谢几百年前的先行者,郑和提督代表大明七下南洋,与诸多毛国建交,一时之间万邦来朝。早在那时,整个东南亚几乎就是大明的属国了。
没什么比属国被侵犯,宗主国出兵救援更加正义的战争理由。
杨长帆目标明确,明廷却是愈加混乱。
俺答刚刚撤兵回老家,严嵩便倒台。
严嵩倒台不要紧,严世藩要入京问罪。
严世藩问罪也不要紧,东南总督又空出来了。
这种时候,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这是一个必死的差事,连严世藩这种要脑子有脑子,要势力有势力,要爹有爹,几乎无懈可击的人都倒了,谁还敢来?
就算原本有敢来的,现在也不敢来了。
谁不知现在正是党争最激烈的时候,严党势必还会反扑一把,你东南总督横竖就是个靶子。蓟辽总督王忬为人低调谦和,在朝中既有威信,又没有张经那么高傲,他还不是说死就死了?这样稳重的总督都逃不过党争,谁还敢上?
其实还是有的,徐文长的老师,心学泰斗唐顺之已在东南多年,再也无法忍受这样混乱的局面,主动请命暂管东南,甚至做出了“失一县,断一指”这样程度的军令状。本来朝廷已经准备点头,奈何天命已定,唐顺之在浙江连年征战前线,身体终究不如徐海,积劳成疾,在船上发病身亡。
可见严世藩总督虽然当的轻松,手下却是有真累的。
唐顺之是少数严党不敢碰不愿碰也没道理碰,不贪污不站队只一心做事的存在,他本人也不畏生死知行合一,几乎是此时唯一的人选,然造化弄人,终是输给了阎王爷。
如此整理下来,真的没有人了,是真的没有了。
此前东南倭乱严重,内斗更严重,为补空缺,朝廷屡派北方将领官员去东南,终至北方空虚,俺答险些再临京城,王忬被活活劾死雪上加霜,北方的人一个也不能动了。
于是,东南就此真的没有总督了,由各省巡抚处理军务。
南直隶、浙江立刻进入了哭爹喊娘的状态,福建广东则很轻松。
只因为在南浙的是徐海,在福广的是杨长帆。
杨长帆徐文长闻讯大喜,时机已到。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人才真空期,在无数的战乱、党争之后,便是泱泱中华,也没有人才补上来了。
党争之乱,边关告急,年迈首辅上任,皇帝心灰意冷,如此窘迫的局面下,就算是疯子也不会来搞东番澎湖。
虽仍有俞大猷戚继光等强将存在,但一方面他们要对付徐海等散寇,另一方面他们比谁都清楚这种时候碰杨长帆没有任何好处。退一步说,整个东南,也没有人有权力有胆识敢主张征东番了。
在这样的先决条件下,苔湾府、军器坊先后落成,与福建走私闽铁的渠道打通,大量移民涌入东番宝岛,徽王府与明廷在敌对过后,正式进入蜜月期。
此时不征,更待何时?
徐文长写,杨长帆表《征南洋》与九州徽王府。
杨长帆自弗朗机手中得一西域珍奇白鹿,秘送四五官眷归浙,夹献白鹿与绍兴府贡嘉靖,徐文长书《进白鹿表》大拍马屁示好。
距离杨长帆来到沥海六年,终于到了出东海的时候。
第209无耻的口号
出东海之前,自然要把内部事宜安排妥当。
现在的徽王府,早已不是一群商盗。苔湾府建成,游民落地分田,甚至本地夷人也开始往来府城,用打到的毛皮、野味交换粮食布匹,甚至是白银铜钱。
落地扎根,这里与九州不同,是真正自家的地盘,军士有了卫所营地,首领有了府邸。借助澎湖港的利润坐地分成,在家里就左手转右手变成了中介,这样赚钱过日子,犯不上出海拼命,自然舒服,因而多数人并不主张下南洋。日子已经不错,何苦还要跑那么老远呢?一旦惹恼了弗朗机断了商路,这中间商还怎么当?
为此,杨长帆划了两条路,想稳稳当当留在岛上护卫、管理港口府城的就留下,但抽成会降,想创再一番事业开辟南洋的,就随船队出海,赏赐会升,这当然不仅仅是收入的问题,在徽王府的地位也会随之有所变迁。
东番之地,无论卫所、府县还是官吏设置均沿明制,可谓东番******,如今的事业可万不得再以首领和绰号相称,那是自甘堕落。
此一脉从上至下,名义上的最高级别自然是九州徽王城,最高级的人物是徽王汪滶。
这就是最奇妙的地方,即便先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汪滶却依然自命徽王,只因“徽王”这两个字,几乎是杨长帆一党与明廷最后和平的希望。
我认徽王,就代表我不称帝,徽王之名不过是借大明分封王侯之意,也就是说我还自认为明朝的人,距离彻底造反名义上还有一线之隔。
既不称帝,又不摒弃徽王之名,黏黏糊糊纠缠在一起,这就是外交。
徽王城之下设参议阁,参议阁元首杨长帆并非被称首辅,而是船主。避开内阁与首辅两个称谓,只为减少与明廷的火药味,东海有两个皇帝嘉靖会生气,有两个内阁严嵩或者徐阶也会生气。他们斗他们的争执,杨长帆搞杨长帆的东海南洋,没必要拱火。
议事阁船主杨长帆之下,设海事、政事、工事、商事四司,封大都督、大政使、大工使、大商使掌事。由于政事人才稀缺,除杨长帆任大都督外,其余三使皆由胡宗宪代任,胡宗宪竟也在东番搞出了一套小幕僚群体,只是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比杭州的要差很多,朝廷明确态度前,有脑子有饭吃的读书人的确不会来东番。
为此,杨长帆不得不又打出了一个口号——
【秀才下海来东番,俸禄百两治苔湾】
但凡你有大明的秀才身份确认无误,来苔湾立刻提升为知县以上待遇。
在未经徐文长允许的情况下,杨长帆还放出了更加无耻的口号——
【知行合一扬正义,王学名声荡东海】
顺便放出小道消息——
船主杨长帆其实是信奉心学的,什么你不信?
你总该知道当年杨长帆荡平鬼倭的事情吧?他在南京等了鬼倭一个月你也知道吧?
那你知道那一个月他在做什么么?
呵呵,我知道。
他一个月扎在唐顺之的签押房里,终日闭门不出苦心参学。
没错,为平倭寇鞠躬尽瘁的大儒唐顺之,江南心学泰斗,正是他的引路恩师!
什么?杨长帆是反贼?唐顺之是功臣?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烧杭州的时候你可见过唐顺之的影子?他当时就在杭州湾,为什么不拦?其后几年,二人可曾交手?
总之,事情就被编纂成了这样,外加当年南京也确实很多人知道这件事,杨长帆真的和唐顺之宅在一起足足一个月。
于是正派徒弟徐文长隐姓埋名,杨长帆俨然成了唐顺之的独门心学弟子。
心学小圈子确实曲高和寡,确实自嗨,不可否认,品得起这曲子的皆非凡人,外加心学学派众多,中间者兼容并包,偏右者一心辅国,偏左者却是藐视权威不拜孔的,一切从“知”出发,打破被灌注的固有文化,不信天不信地,只信自己和正义。
这样的人若是能引来几个,于东番也是大妙。而且心学最美好的地方在于,它对统治者是无害的,其祖师爷正是一位千古名臣王守仁。即便他们拉帮结派,即便他们搞阴谋诡计,一切也是最终为正义服务,而非银两。
如此力度之下,没见几个书生来投,走私投机的家伙却是来了不少。
距离烧杭州已经很久很久了,朝廷非但没有出兵,反倒默认了徽王府在澎湖的地位,这让他们意识到,徽王府貌似已经是个非常安全的走私势力了。
多数情况下人穷志短,但也有人穷志不短的,这类人通常会成为罪犯和疯子。
但大航海时代,就是罪犯和疯子的舞台。
嘉靖四十年三月十五晨,八千征南大军集于嘉义港前。几番变迁换血之下,这八千人中当年随汪直征战者,已不过三千,多数老兵更愿意驻守卫所或港口,一些首领也主动去了商事、工事司,卸了兵权,免了征战。
可以说将要出征的这批人,是新鲜的血液,充满了野心,希望在南海搏出一片天的家伙们。
杨长帆站于三层高台,徐文长位列其左,赵光头站在其右。
他远眺着巨舰百艘,俯视着军士近万。
他们的眼中充满着野性与崇拜。
充满着对未来的期待与恐惧。
充满着对财富的渴望与对战争的不安。
这就是年轻人,这就是拓荒者,泱泱中华从不缺乏进取与冒险,只是历时过久皇族为求只身苟安,自缚枷锁,保住了朱家或者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却扼杀了其余全部的炎黄子孙。
杨长帆只想给自己,给自己的故土,给自己的同胞,给自己的国家,给自己的血统一次机会。
大航海时代。
我们虽然迟到。
却绝不缺席。
杨长帆望此景,雄此心,身体渐渐开始颤抖,这绝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这一路很曲折,很卑微,投严党助纣为虐,认贼作父背骂名,烧故土杭州只为扬名继位,纵倭寇洗劫只求生存成长,这一路可谓是臭名远扬。
第210命门
但这一刻,看到了即将出海的巨舰,看到了纵横四海的野心,他确认自己终究还是做到了。∈♀
也许自己终其一生,也无法突破南洋,也许自己会败在葡萄牙西班牙荷兰或者不列颠的手下。
也许自己会被明廷清剿,会被戚继光手刃,会被徐海背叛。
也许自己会在南洋得了坏血病,会在印度的林中染上顽疾,会在战争中死去,会随着年华消逝而老去。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东海之门已经打开,野心的种子已经埋下。
未来,终究是属于我们的,是属于中华的。
杨长帆傲然扫视军士将领,热血沸腾之下,用尽平生的力气高吼一个最粗暴纯粹的口号——
“荡平四海!扬我国威!”
身在前列的人们听得最清楚,当即振臂高呼。
“荡平四海!扬我国威!”
口号一层层向后传递,声震东番。
“荡平四海!扬我国威!”
全军高吼过后,杨长帆振臂下令:“列队登船!”
八千军士,按照此前分列,由各船长带队登船。
此番出海舰队共计舰船五十艘,主力由四十艘重炮舰组成,每舰长20丈,配千斤级重炮14门,主海战,其余十艘或配诸多货仓居室,或配排桨,主突袭货运。
旗舰命名为“郑和号”,名如其舰,效仿昔日郑和宝船,长三十七丈,高三层,配大小十二帆,内设十二舱区防沉,外包层层厚板,关键处包铁皮防火器。
之所以命名为郑和号,只因郑和七下南洋早已留下了名声,他要向当地人表达出昔日的友好,向敌人表达出自己的坚决。
庞大的郑和号启动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杨长帆不必急着登船,只与胡宗宪等人做一些最后的交代。
赵光头徐文长随军南征,在武力和智力上能威慑胡宗宪的人都走了,一年多来胡宗宪也逐渐积累名望,聚贤才,且现在东番官吏将领也经历了一定程度的换血,已不是当年的徽王府。
胡宗宪儿子虽被斩于北京,但他的观念深入骨髓,对于所谓的诏安怕是比汪直还要强烈,当时的情况,杨长帆手下无一政才,为治东番不得不用此人,眼下也不得不防此人,一旦他卖了东番投朝廷,南洋与九州间的落脚点便就此失去,要夺回怕是要面对戚继光俞大猷等善战名将,否则要么盘踞南洋,要么回九州,这都是无法忍受的结果。
本来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来打消这个顾虑,只要带上胡宗宪的儿孙出征便是了,你要是有二心他们立刻喂鱼,但奈何与胡宗宪有约在先,不得限制他家眷。
这时候杨长帆才发现胡宗宪当时的约法三章有多么高明。
不与大明直面为敌,不禁其子孙家眷,为其洗白名声。
此三点,进可造反退可投诚。比脏,杨长帆还是输了。
不过没关系,更脏的人字文长。
昔日,胡宗宪曾假拟一张圣旨哄骗毛海峰,后汪直上岸后又曾给汪直看过。
这之后,假圣旨从未销毁,始终都在徐文长手上。
只要这个东西在,胡宗宪在中土就没有活头,此为命门。
其次,胡宗宪主政事,却一个兵权也没有,杨长帆走后,主兵权者是汪直同族,老海盗老首领,威望更甚。
再次,杨长帆留下了特八,率狼兵二十人保卫大政使胡宗宪极其家属的人身安全,绝不限制自由,我们只是你家的保镖。
多方制约,料是胡宗宪也没能耐没心思多想了。
澎湖嘉义更是配有精兵重炮,便是福建水师真来了,不折个半死也休想登岸。
“诸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万不可弃东番。毛海峰几千人盘踞岑港尚可守半年,我等兵精粮足,防事坚固,自可等我归来。”
驻澎湖卫副都督,汪直同族汪显当即拍板:“船主,苔湾府我不敢说,只要我在,澎湖绝不会失。”
杨长帆笑而行礼:“有叔父在,我放心。”
之后,转望胡宗宪:“政事务必按照我们的计划实施,对于中土来投者厚待,读书人要给差事做,种田的要分田耕,要博富贵的入伍,要立贤明的入府,不分乡,勿分族,便是倭人、金人,只要诚心来投,低头行礼,遵纪守法,就要给个安身立命的机会。”
“谨记叮嘱。”胡宗宪行礼道,“也祝船主早日解属国之围,凯旋而归。”
正说着,副商使引着一行人走来,皆是商贾的打扮。
说来也巧,杨长帆还在沥海之时,莫名入了绍兴商会,这位副商使周文韬便是当时在场的一人,去年八月,投了笔大买卖被倭寇劫了,欠下巨债,举家逃亡,想来想去与船主杨长帆算是有交情,那边各种美好的口号又充满了煽动性,就此举家投来,杨长帆还真给了位子,半年来一步步封他当上了副使。
周文韬引来的一行人不是别的,正是一直以来合作的福建商贾,听闻船主征南夷,他们合计过后共同前来相求。
“这是何意?诸位要来助我大军?”杨长帆自然不相信这些商人会这么大方。
“船主,诸位老板听闻船主南征,特来请命。”周文韬引来一位年迈的商人,行礼开口道,“这些福建商贾,多年前也曾试过去南洋贩货,只是弗朗机盘踞南洋,遇见外来船只一律烧杀抢掠,按照马老板的说法,去者十船归者五,时间久了,咱们就越来越不敢去南洋了。”
杨长帆冲那位年迈的商人点头道:“不错,我徽王府对于九州航路亦如此。此路是我开,我守,收益理应归我所有。”
“是了,但马老板有新的提议。”周文韬向旁让了一步。
马老板上前首先行礼,之后才说道:“船主,如今咱们的银子,都拜船主建澎湖所赐,咱们福建都对船主感恩戴德,此绝非虚言。此番船主兵精粮足,船坚炮重,征南洋必马到成功。”
杨长帆微笑点头,他知道“但是”之前都是废话。
第211冲天马屁
“但是……”马老板果然但是了,十分大胆,“若船主征得南洋后,同弗朗机一样霸占航路,劫掠外来船只,那船主之于我等,又与弗朗机有何不同?”
“我何时说要霸占了?”杨长帆惊问。
“我以为,征得南洋后船主要效仿九州航路,一家独大。”
杨长帆大笑:“你胆子可够大的。”
“咱们做出海的买卖,胆小不得。”马老板也跟着笑道,“不瞒船主,老船主刚到九州的时候,我就下过南洋了,整船被弗朗机击俘,妻子儿女为弗朗机所杀,我一个人跳船游了三天三夜才得以活命。”
杨长帆一愣,尼玛为什么突然杀出来这么一个老怪物。
其余商贾纷纷点头:“的确如此,马老板所说不错。”
“之后我们再不敢妄下南洋。”
“弗朗机之残暴,不亚倭寇。”
“倭寇只是杀人,弗朗机还会抓人为奴,着实可怖。”
见众人的说法,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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