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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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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桌,口感自然极好。
一人一碗试手艺的茄丁拉面,切成细碎小块的长茄和肥瘦相间的肉丁伴着弄弄的汤汁,满满铺在杨中元手工赶制的拉面上,面条用鸡蛋和井水发的,杨中元手劲很足,揉了整整两刻功夫,才开始在面案上抻面成型。
他这手艺是特地学过的,抻面的时候仿佛若行云流水,微黄的面条在飞扬的白面上轻舞飞扬,甩出华丽的弧度,因为是吃茄丁面,所以杨中元并没有抻成最细的银丝面,却更有较劲,陪着肉味十足的茄丁卤汁,香得程维哲一连吃了两大碗。
因为下午他都在忙着定其余食材和铺子的东西,所以时间有些仓促,但他手艺过硬,短短时间里只用一碗面两个小菜征服了另外两个人,算是他的本事。
要不是只有一个灶台,杨中元能再抄两个热菜出来,吃饭的时候一直感叹:“家里灶台太少,限制我发挥,等前面的泥砖干了,我给你们做更好的。”
周泉旭这是第一次吃儿子亲手做的饭菜,要知道杨中元小时候连衣服都不用洗,更何况做这油烟杂乱的灶台工作,但儿子这一手手艺确实顶尖,他一边吃着,一边不由心酸起来。
如果不是实在生存艰难,一个曾经的富家子弟怎么能学得这样出色,他心里越是难过,吃着这一晚香气四溢的茄丁面就越不是滋味。可当着程维哲的面,他却又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
他知道儿子无论现在多自立自强,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得,却不愿意让程维哲知道他曾经入宫为奴。虽说这个事情并不怨他,但被亲生父亲这样对待,真的很让人难以启齿。
而杨中元,也确实是不想跟程维哲说实话。永安宫那个地方,不是你努力就能活着出来的。因为落差太大,曾经的富贵荣华转瞬即逝,他曾经低三下四给高阶宫人赔笑脸,给管事们洗过衣服打过水,犯了错误挨打都不能说疼,就算再累,也得把所有活计都做完。
他自己并不为自己当时的行为为耻,可不知为什么,他却偏偏不想让程维哲知道一丝一毫。
毕竟,那跟年幼的他,已经是天差地别。
他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但还是想让程维哲的记忆里,有自己最快意鲜活的那些年。
那个他失去了的,再也找不回来的,美好的童年。
陈叔介绍的泥瓦匠手艺非常好,趁着夏日天气炎热,两天的功夫前面灶台已经干透,杨中元便把买好的碗橱和大案台摆进铺子里,然后清洗干净了所有的面碗与小菜碟,他买好了品相极佳的香菇与枸杞,把调料分门别类放到竹罐里摆在案台上,一个崭新铮亮的面铺子便跃入眼帘。
他把后院那个小铁炉子架到灶台旁,又添了一口圆锅,这才架了凳子,一个人晃晃悠悠把程维哲给他写的招牌贴在铺子正门上方。
等贴好了招牌,他这才下了凳子,一个人抬头仰望那个霸气十足的面字。
程维哲的字大气磅礴,尤其是狂草,随着年龄渐长,如今的这一手字已经比他幼时强了千百倍。他父亲是秀才,在杨中元的心里,他早晚都会考取功名,然后成为年轻有为的朝臣。
可是现在,他守着一个看起来并不太赚钱的茶叶铺子,每日都悠闲度日。
想到他,杨中元这才发现程维哲好几日都没来了,也不知道这两日在忙些什么,连茶铺子也未去。
原本他想去茶铺子问问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迈不开腿往隔壁走去,于是犹犹豫豫的,两天了也没问出一句话。
这正是百姓们下了工往家赶的时候,许多人是茶铺子的老顾客,见了杨中元便会问一句什么时候开张,杨中元索性就站在门口,一一笑着答了明日开张,请大家多多过来捧场,第一日不收钱的。
而不认识他的人,也会好奇问一句开的是什么买卖,杨中元于是把店里的招牌顺口报出来,然后请人家一定要来尝尝。
他选的时间好,这半个时辰就一直在铺子外面吆喝,等到金乌渐渐降的到西边的云层里,这才口干舌燥回了后院。
李大夫的药确实不错,周泉旭连着吃了三日脸色就好多了,因为每日跟儿子一起生活,他人也精神一些,偶尔坐在院子里,还能帮他清洗食材。
杨中元关好铺门,回到后院时就看到他爹在清洗小油菜,于是忙说:“爹,晚上我给你炒个香菇油菜,保准你爱吃。”
周泉旭笑笑,抬头望他,温和道:“我们家小元手艺最好了,等明日开了张,一定宾客盈门。”
☆、第024章 萌芽
这几天忙得很,杨中元晚上早早睡下,周泉旭吃的药里面有一味安神的,因此父子俩一宿好眠,双双睡到第二天破晓时分。
直到外面天蒙蒙亮时,杨中元才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刚一睁开眼睛,便听到外面有人叫他名字:“小元,小元快醒醒。”
杨中元一个鲤鱼打滚坐起身来,扭头看爹爹还未醒,便趁着依稀晨光,伸手一捏倚在床边的粗木棍子,轻手轻脚掀开蚊帐下了床。
他们家前铺后宅,中间的那一片院墙可并不是太高,这大清早的有人声音如此清晰传过来,那肯定是在院子里无疑。
可他铺子里外锁了两道门,旁人要进来,那便只能翻墙头了。
杨中元皱起眉头,握紧手里的棍子,打开偏屋的门栓,推开一条门缝闪身来到院中。
这会儿天色已经微微有些亮了,稀薄的晨光把小小的院子照得一片清明,杨中元揉揉眼睛,根本没看见任何人站在这里。
这要是旁人,还住在死过人的屋子里头,准保得吓得哆哆嗦嗦,可是杨中元胆子够大,他只是皱起眉头,想要四处搜寻一下。
就在这时,声音又起:“小元,我在这里!”
这声音忒熟悉了,杨中元循着声音望过去,却见挨着茶铺子那边的墙头上,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冲他招手,他突然松了口气,无奈道:“阿哲,你爬那么高做什么?”
虽说看不清面容,但程维哲的声音杨中元十分熟悉,是断然不会认错的。
“小元,你不是今天要开张?赶紧起来准备准备。”程维哲招手让他过来,整个人稳稳地趴在墙头道。
杨中元有些疑惑,他凑到墙根下,仰头看着程维哲:“要准备什么?我已经把招牌都贴好了,待会儿送食材的过来了,我就可以直接熬汤,然后站在门边吆喝就是了。”
程维哲听他语气里满满都是理所当然,不由觉得好笑:“你啊,谁家开张不是敲锣打鼓的,闹的热闹点才能引人来看,我就知道你想不到这个,鞭炮都帮你买好了,挂在房檐下的红绸红花就用我铺子里的就行,怎么也得弄得喜庆点啊。”
杨中元一呆,趁着天色并未明朗,暗暗红了脸。
他只知道自己东西好就能卖得出去,可到底并不懂如今市面上做生意的门门道道。宫里生活虽说艰难复杂,却也相对简单。他还真的不知道,铺子开张得大操大办一番。
“还好有你,我这几天忙的,都忘了这个事情。”杨中元压下心中的感激,忙谢了程维哲一番。
“好了好了,咱们还说那些见外的话做什么,你快些给我打开铺门,我帮你把红绸挂上。”程维哲想要伸手捶捶杨中元的头,却发现墙头有些高,他根本够不到。
杨中元白他一眼,却主动举起手,跟他碰了碰拳头。然后他跑回偏屋拿了钥匙,麻利去开门。
说话的功夫,周泉旭也醒了过来,他披上外袍出了院子,笑着同还靠在墙头的程维哲打招呼:“小哲,你今个来的这么早,辛苦你了。”
程维哲忙笑着摆手:“泉叔太客气啦,我昨天就在茶铺子歇的,也才起来没多久。”
他虽说是再跟周泉旭说话,但目光都放在正开门的杨中元身上,见他已经开好了铺子后门,忙撂下一句:“泉叔待会儿见。”便跳下梯子往前面跑去。
北城大多都是寻常百姓,早晨起来都很早,上工的上工,去城郊种地的种地,总之每日清晨是最忙碌的,雪塔巷有几家小餐馆都做早食生意,所以来往人流自然不少。
杨中元这间小小的面食铺子,自然也是要从早开到晚的,不如趁人多的时候打打招牌,等客人们尝过杨中元的手艺,还真不怕以后再也不来。
程维哲之所以这么着急叫他起来开店,就是想让他早早准备好,等客人上门,直接便能有热汤面吃,多好。
这会儿还不到卯时,天也刚刚褪却暗沉沉的夜色,依稀有些微光从天际透出来,让人能隐约看清脚下的石板路。
这个时候的雪塔巷异常安静,杨中元打开铺子沉重的前门,迎了抱着一大捧红绸的程维哲进了门。
“你早一天不来同我说,早起还在外面傻叫,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笨。”杨中元嘴里念叨他,却麻利接过红绸跟程维哲一起挂在铺子四角。
程维哲笑笑,却问:“你汤都熬好了吗?”
杨中元道:“昨个下午熬了一个时辰,早就熬好了,待会儿我加了枸杞、香菇和山药,就在前面灶台这里吊味,那味道肯定特别香。”
他原本是想当天熬当天用的汤,但一个是需要起特别早来准备,再一个也得送活鸡的伙计来得早,这样一合计,他干脆前一天下午熬好第一遭鸡肉,然后晚上就把有肉的部分剃下切成细丝,两只鸡能弄好大一盆。第二天则加其他辅料,直接用鸡骨架在前面灶台熬煮,这样香味不仅能传播开去,还能告诉客人他用的是地地道道的鲜鸡汤,能实打实砸下口碑。
他一边跟程维哲一起挂红绸,一遍絮絮叨叨说着吃食的事情,程维哲笑着听过,心里不由感叹一两句。
这个发小啊,对于吃可真是尽心尽力,可这开店的事情却一窍不通,什么准备都没有,悄无声息的,谁会知道这里有家面铺子开张。
一直到卯时正,两个人才好歹把一个普普通通的面铺子打扮得红彤彤的,老远看着就十分喜庆,就算是路过的人,也会扭头看一眼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这能吸引大部分人的目光。
他们俩在前面忙活,后院周泉旭也没闲着,山药都要提前洗出来,去过皮,因为拿不准到底有多少客人,所以本着宁多勿少的原则,杨中元着实准备了一小盆。
等到前面两个人忙完,回到后院一看,周泉旭已经把所有的山药都处理完了,杨中元不由念叨他爹:“爹,我都说你什么都不用做了,怎么还是忙活这些?累到怎么办。”
周泉旭笑容温和,他是一贯会对付自己儿子的,只说:“好了,快去准备把汤熬上,小哲跟你忙活一大早上了,不先给人煮碗面?”
“哎呀,真是,咱们还都没吃呢。”杨中元一听他说早饭还没准备,立马就忘了爹爹不听话干活的事情,忙跑进空屋端出一个大铁盆,稳稳往前面走。
他拒绝了程维哲要帮忙的话语,直接把盆里的鸡汤倒进铺子新修的灶台里,然后把前一日已经泡好的香菇和洗干净的枸杞均匀撒进锅里,又加了小半桶井水,这才支使着程维哲让他烧火。
虽说鸡汤已经冷了,但是光闻着味程维哲就想流口水,他老老实实坐在小凳子上往灶里填柴火,扭头看杨中元站在旁边案台上切山药段。
山药早就被周泉旭剥好皮,杨中元刀起刀落速度极快,眨眼功夫大小均匀的雪白山药段便切了一堆出来,程维哲几乎都看呆了,虽说他瞧过茶铺子的白案师傅做饭,但是就连这个做面点十几年的老师傅,也不如杨中元一手刀工出神入化。
可他现在看杨中元,见他似乎十分随意,除却握着刀柄的手十分稳当,浑身上下看不出非常紧张严肃的样子,可他却能以这样快的速度切好所有的山药,并且几乎每一个小块都差不多大小。
这简直,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程维哲一遍拉着风箱,一遍犹豫再三,还是问他:“小元,你这刀工,学了多久?”
这会儿天色还是不大亮,却已经并不昏暗了,他只看到杨中元高瘦的脊背微微一僵,少卿片刻听到他说:“用点心,谁都能练就我这手功夫。”
他声音好轻,仿若清晨飘忽的薄云,听得程维哲心里犹如柳絮拂身,恍惚不知所以然。
杨中元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程维哲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两个人沉默良久,直到炉灶里柴火传来噼啪声响,这才纷纷惊醒过来。
“好了,你会烧柴吗?记得不要一次加太多,要是火小了,就拉风箱。”程维哲拍着手站起身来,帮杨中元打开锅盖,看着他把一整盆的山药往鸡汤里倒。
“我会的,这个简单,你放心好了。”杨中元把山药倒好,又用长勺搅了搅汤料,这才盖上锅盖,“这个火候刚好,慢慢温上半个多时辰,便能好了。”
半个时辰之后正好百姓们出来吃早食,杨中元的第一锅面也能赶上,这还要多谢程维哲。
但感谢的话说一次就好了,说多了,反倒显得不诚心。
两人说着话,杨中元又去后面把醒好的面盆端到前头铺子里,然后问程维哲:“你吃多少?”
程维哲正端着满盆的油菜跟在他身后,听了这话想都不想就说:“你给我来四两吧,唉,其实我早食吃的不多,不过你手艺好啊,不吃可惜。”
知道他是要逗自己,但杨中元还是忍不住笑笑,手脚麻利地揪出一团微黄的面团,右手浅浅抓一把面粉,轻轻扬到案板上,然后就开始抻面。
他抻面的功夫程维哲是见识过的,如果用说书先生讲的江湖招式来形容,那真是云起如虹、电闪雷鸣,飞檐走壁、横扫千军,白白的面条划过满满的圆弧,在杨中元修长的手指里上下翻飞,犹如神助。
☆、第025章 鸡汤银丝面
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鸡汤银丝面,底汤要选用一年生的土鸡,先剁成寸块,清水汆去血水,再用葱姜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半个时辰,后加盐调味,只消小火再炖一刻左右,便能成味。
面则要用清水与鸡蛋醒过繁复揉打,再抻成细如绣花针般的面条,然后加山药、枸杞、香菇等,过鸡汤一起亨煮,二十数之内便能出锅。
程维哲看着眼前这碗面条旋成一个圆圆的扣,鸡汤清亮色泽浅淡,面尖上三两颗枸杞点缀出难得的春意,枸杞与面之间是细细的鸡肉丝,而四周则是盘旋呈圆的新季小油菜。又有香菜碎浮在汤中,如春风盎然的三月末,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桃花香。
杨中元有些紧张,这跟平时家里吃的饭菜不同,要拿它来吸引食客,务必要做到最好,才能让他这家小面馆稳稳当当开下去。
他端看程维哲的眼神,见他似有些恍惚,可半响之后,却又看他深吸一口气,用筷子打散了那个完美的面尖。
片刻间,面与汤荡出轻轻浅浅的波光,仿若春日午后一个瑰丽的梦。
程维哲抬头看了一眼杨中元,他挑起一筷子面,毫不犹豫吸入口中。
面很劲道,如果仔细品味,能感觉出星点的鸡蛋味道,因为面非常细腻,所以鸡汤入味很深,只要轻轻咀嚼,便会唇齿留香。
程维哲不由得又吃了一大口,配着细细的鸡丝与油菜,一碗面的所有鲜味都被提到极致,他三下五除二便吃光了所有的面,然后他捧起白瓷海碗,咕嘟咕嘟喝光了汤。
这才长舒一口气。
吃完一碗面,却觉得空气里还回荡着鸡汤极致的鲜味,又似乎有香菇和山药在里面,奏成一曲轻舟调。
杨中元就这样紧紧盯着他飞快吃光一碗面,见他吃完沉默不语,不由更有些紧张,拇指又不自觉搓着无名指,连呼吸都渐渐慢了起来。
然而,程维哲却突然抬起头,他眼睛里有着杨中元难以明白的很多东西,却只听他道:“小元,以你的手艺,即使是名珍楼,也怕比过十之□□。”
杨中元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名珍楼是丹洛最有名的百年老店,速来以面食闻名遐迩。
只这一句简单的话,杨中元身上的所有紧张都陡然不见,他微微松了口气,笑着问:“有这么好吃吗?”
程维哲用力点点头,有点激动地说:“真的小元,你这一手功夫,即使是名珍楼的四喜香面,也及不上的。”
听到他这么使劲夸自己,从生下来就不会不好意思的杨中元难得有些脸红。虽说当时去御膳房是迫不得已,但厨艺却是他自己真心实意想要好好钻研的。
那些简单的食材,通过调味、辅料、火候等等,能变成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这便是厨艺最神奇的地方。作为一个吃过御膳的人,他有信心自己能站在很高的起点上,然后一步一步攀登到顶峰。
“你喜欢吃便好了,行了,吃饱了没?”杨中元端走他面前的空碗,直接放到地上的一个大木盆里,这里面放着混了少许碱面的温水,以便他有空时把碗清洗干净。
“吃饱了,四两面呢,要不是太撑得慌,我还能再喝半碗汤。”程维哲说着,走向灶台。
他想帮杨中元把碗顺手洗了,却被拦住:“吃饱了,帮我写几个大字吧。”
杨中元从碗柜里拿出一张逢年过节写春联的红纸,递给程维哲,然后无奈道:“我这几天忙得很,没备着笔墨,你回去铺子里帮我写几个字,拿回来就成了。”
程维哲接过,问他:“这简单得很,要写什么?”
杨中元一面用抹布擦着本就不脏的灶台,一边讲:“你写,今日开业,辰时到戌时免费品尝一碗鸡汤银丝面,欢迎光临。”
程维哲挑眉,道:“今天都白送了?小杨老板好大的口气啊!”
杨中元笑着把他推出门去,这才转身给自己和爹爹煮了两碗面出来。
他知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可酒香到底要散出去不是吗?所以还是引得食客先来尝尝味道,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喜欢的下次再来,他便也有了回头客。不喜欢的,就当免费送一碗讨个人情,也算是值得。
他仔细算过这一碗面的成本,新季的面是十八文钱一斤,一斤面和水加四个鸡蛋,能醒出一斤半面条,一碗面只要三两,算上鸡蛋,一碗的面条成本是四文,还不算他费的功夫。
而底汤则一般要用两只三四斤的活鸡,一般是一百三十文,算上山药枸杞香菇青菜和柴火,一天的汤底约莫要三百文,无论这一天卖出去多少,这三百文是必定要花的。
杨中元打听过,北边的食摊馆子大多都不太贵,清汤面十文左右,加了好料的要贵一些,但是顶天也就二十文钱,他这一碗面,料是相当足的,又是用最新鲜的食材而作,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卖十八文一碗。
他这一天要是生意不好,就算只卖三十碗面,也不算赔本。
当然,房租和耗时自然是不算在内的,人工……他闲着也是闲着,也可以忽略不计。
三十碗……以他的手艺,应该没问题吧。杨中元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不再考虑这个问题了,他先给自己爷俩一人准备了一大碗面,又去后院匆匆忙忙叫他爹吃早饭。
周泉旭正靠坐在后院的小厨房里煎药,自从杨中元越来越忙之后,这煎药的活计周泉旭就非要自己揽到身上,他话说的好:“你忙着前头生意,哪里有功夫给我看着药罐子,还不如我自己直接上手实在,爹又不是下不了床了,你不用老这样紧张,有点事情做,也挺有意思的。”
杨中元对他最没办法,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煎一次药能吃四天,倒也并不太累,于是只能嘱咐他:“爹,药你一定得好好吃,等你好了,我还指望你给我干活呢。”
周泉旭知道他是玩笑话,不由笑道:“你这孩子,爹会好好吃药的。”
因着时间还算早,父子俩舒舒服服吃了一大碗热汤面,有了程维哲打底,杨中元就不再那么紧张,只是等爹爹吃了几口,还是忍不住问:“爹,好吃吗?”
这毕竟是儿子第一次开张做生意,而且面也确实是非常地道入味,周泉旭了解儿子紧张,只笑着安慰他:“你的手艺,这些天爹感受颇深,小元,你要自信一些,要知道,以前……你这一手,伺候的都是……对不对?爹觉得非常好吃,食客们,也会觉得如此的。”
他爹这话倒是在理,虽说以前在御膳房里是轮不到他上手做吃食,但他一手厨艺都是御厨亲手教出来的,能差到哪里去呢?
想到这里,杨中元不由挺直腰杆,飞快吃了自己那碗面。
父子俩吃过饭,周泉旭想了想说:“小元,不如以后我坐在铺子里,你忙的时候帮你收收钱,也好找点事情做。”
他其实以前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前些年因为杨中元没有回来,他日思夜想都是儿子,也没心思做别的,现在儿子回来了,日子有了奔头,自然就觉得白日时间不好打发。
可他又体弱,病还没好,杨中元根本不肯让他多做一点事情,于是在干干熬了三天之后,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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