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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商-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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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好的,我好好的。”杨中元呢喃着。

    等到杨中元再次睡去,周泉旭却睡不着觉,他披上斗篷出了主屋,慢慢走回安苑。

    这时正是夜深,天上月亮被笼进云雾之中,外面一片漆黑。

    而下了三日的冬雪也渐渐小了,只星星点点落到肩头。

    周泉旭回到安苑,进门就看到韩世谦独自坐在茶桌后煮茶,油灯很亮,照得他脸色暗黄,表情很是肃穆。

    “怎么不睡?”周泉旭轻声问。

    韩世谦仿佛突然被他点醒,立马把炉上的茶壶取下,抬头看向他:“你不是也没睡?”

    “小元不太舒服,半夜醒了一回,我也睡不着了。”周泉旭坐到他对面,脱下斗篷。

    “希望明日能雪停,”韩世谦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前半生风光,后半生孤独,要不是有维哲陪我,认了我当师父,现在又有了你跟中元做家人,恐怕我要一个人孤独终老。”

    周泉旭听他这样说,心里更是难过,他低声安慰:“维哲是好孩子,他不会有事的。”

    韩世谦抬头望了望窗外月色,喃喃自语:“小元也是好孩子,我只希望他们能白首偕老,不要像我一样,这大半人生,都一个人度过。”

    周泉旭低下头去,油灯把两人影子拉得很长,却隔着一张方桌,彼此没有交叠。

    第二日一早,杨中元睡迟,等他起身已经太阳打头了。他拉开窗幔往外一看,只见细碎的阳光从窗棱处飞扑而入,带来冬日里难得温暖。

    “紫草,备水。”杨中元冲外面喊一句,人也精神起来。

    既然雪停了,那程维哲今明两天便能回来,杨中元这样想着,脸上露出笑容来。

    紫草端了水盆子进屋,见他满面都是笑容,也跟着傻兮兮笑:“老爷,您今个安好?”

    “安好,今天日子好,我也跟着高兴。”

    紫草听罢又笑:“昨个半夜就停了雪,南哥瞧了,说今日保准是个大晴天。”

    半夜吗……那时他正跟爹爹谈心,谈到后来自己也跟着安定下来,难道是雪停的缘故?

    杨中元边想着边摇头,他慢慢起身,仔细穿好外袍:“紫草,我有些饿了,今个早上吃什么?”

    这边杨家大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远在衢泽县的众人却一片忙碌焦急。

    杨中元是真的了解程维哲,他确实着急回家,于是在衢泽县的几日也几乎都不怎么休息,一直满县里面跑茶园,等到最终定下一户位置有些偏的大茶园,他这才松了口气,只休息一晚就说第二日归家。

    他把马车留给二毛,自己则定了车马驿的枣红马,想着跟李义一起快马回去。

    可风雪不等人,在他们离开衢泽县时,突然天降大雪,前路变得难走起来。

    从衢泽县回衢州,必要经过一小段山路,路很宽敞,也不陡峭,甚至山都只是小山丘,然而变故,却偏偏在这里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八月桂花香的地雷=V=

☆、第146章 归来

    程维哲自幼便跟着爹爹学骑马,如今到了这个岁数,自然相当熟练。这些时日在衢泽县跑茶园,也一直都是他策马在前,李义或者二毛跟在后头。

    所以,当变故发生的一刹那,李义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连人带马翻下山崖。只消片刻功夫,风雪便迷了人眼,等李义下马跑到崖边探看,只能看到茂密的树丛与白雪,哪里还有一人一马的身影。

    还好李义不是个没主意的人,他立马在原地做了记号,然后不顾大雪阻拦,飞快策马回到衢泽县找人回来帮忙寻找。

    天气恶劣,风雪交加,衢泽县的壮劳力虽然都不乐意出门,但看在银子的份上还是被他请了出来,飞快赶到程维哲落崖的地点。

    只是这会儿已经过去大半天功夫,雪已经落实,崖壁崎岖树多,贸然下去自然相当危险。李义见请来的汉子们几次都下不去,也不由跟着急了,竟想自己跳下去。

    还是旁人拦着他,才终于没做傻事。

    他们没找到人,天色也渐渐暗了,一行人只得失望而归。

    二毛正在车马驿焦急地等着他们,见李义脸上青青白白,满满都是焦急与失望,他也不由叹了口气,险些哭出来。

    不过,跟着程维哲出来这么长时间,他也再不是程家那个被人欺凌的少年。见李义实在是有些难过,他便先给了银子让帮忙的人先回家去,然后又让车马驿的人准备好些馒头糕饼。

    等安排好这一切,他又从包袱里找出程维哲前些日子写好的平安信,给了车马驿的人,让他们之后两日按天往衢州送。

    程维哲这平安信就是为了让杨中元安慰,原本是打算三日之后再归,结果他提早上路,信自然就被留了下来,没想到却派了大用处。

    等一切都安排好,二毛才找了李义,严肃同他商量事情。

    对于他们而言,程维哲不仅仅是家主跟老板那样简单,他跟杨中元都是和善的人,对下人宽厚体恤,尤其是像二毛跟李义这样卖身为仆的下人也从来不轻慢。二毛自幼便跟在他身边,被他带着读书识字学茶,如今一身技艺都是程维哲教的,可以说敬他如师如父。

    今天突然被告知程维哲出了事,他一开始还很恍惚,一直等到晚上才终于清醒过来。

    他已经跟车马驿的人问过,那一段路的山崖并不是太高,也不太陡峭,程维哲连人带马摔下去,可能一时半会儿只是受伤,并不会有更严重的事情。若果不是暴雪连绵不绝,他们早就能下去找到程维哲,现在唯有等待雪停。

    衢州往常冬日都下不了几次雪,也从来没这样大过,车马驿的人也保证说明日或许就停了,二毛这才放下心来,安排好一切,压着李义去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当他们看到窗外暴雪纷飞,一颗心顿时又提到嗓子眼。

    帮忙找人的壮汉们都不愿意在这样的天气里下山崖,二毛当机立断,带好干粮水壶干柴和火折子,就要自己下去。

    李义忙拦住他:“安岑,你还小,让我去吧。”

    二毛摇了摇头,态度异常坚定:“李哥,回头您给两位老太爷去封信,把事情说了,让他们好歹瞒住正君。家里还有长青哥在等你,我没什么亲人,小时候也练过武艺,我下去最合适。你放心,没找到老爷,我不会让自己出事。”

    李义几次三番说不过他,最后只得叹了口气,在他腰上拴好粗麻绳,放他下了山。

    这样的天气,要下山已经十分勉强,就算有绳索拉扯,想上来却是难上加难。但二毛能下去,他身上又带了干粮水壶,怎么也能勉强多撑几日,一旦雪停了,人可以立马救上来。

    虽然已经出事一天一夜,可他们却从来都不怀疑程维哲会有性命之忧。

    在他们心里,程维哲几乎无所不能,就算几次三番陷入困境,也能化险为夷。李义或许还不了解,可二毛从小跟他长大,知道早年程维哲过得异常艰难,以他的性格,放在以前就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现在有了一家老小,孩子还未出世,他更不可能轻易放弃自己。

    这样坚定地想着,二毛也小心谨慎下了山崖。

    风雪越发大起来,只是一瞬间,二毛单薄的身影便消失不见。李义站在山崖之上,心里不停祈祷,快快雪停吧……

    三日之后,深夜,李义脸色惨白地坐在山崖旁的帐篷里,他身前烧着火堆,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那绳索自二毛下去就再无动静,李义是怎么也不能离开山崖了,他请人送来药物帐篷,想等着一旦雪停救人上来,也好有伤药能用。

    就在他满心焦急无法入眠的时候,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不知何时渐渐小了,等到夜深之时,肆虐了整整三日的冬雪终于停了下来。

    很久之后,李义是被绳索的动静惊醒的,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雪不知何时已经不再落下。

    那绳索只是轻声动了动,可听在李义耳中,却仿若天籁之声。

    然而,绳索动了一下就没有其他动静,李义却再也不敢睡了,他一直睁大眼睛守到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到帐篷顶上时,李义已经站在山崖边,看到了下面两张熟悉的脸庞。

    说真的,他二十来岁的人了,弱冠之后就几乎没哭过,在焦急等待几十个时辰之后,能看到两人好好攀上山崖,他终于流下了眼泪。

    “老爷,二毛,你们可算上来了。”

    人是回来了,可程维哲却到底受了些伤。

    他刚滚下山崖的时候自己并没有立马反应过来,直到马儿嘶鸣声在耳边炸响,他才回过神来,并迅速伸手抓住眼前的一颗矮树。

    天寒地冻的,他虽然戴了皮手套,可不到一会儿手就僵了,只得慢慢贴近山崖,不得已松了手继续往下滚。

    好在这山坡并不是太高,也不太陡峭,冬日里他穿着斗篷,全身捂得挺严实,到底没让树枝刮出伤痕。只是一路往下滚落,还是有些伤了手臂,等到稳稳落到地上,他才松了口气,捂着有些折断的右手站起身来。

    山崖地下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程维哲很聪明,他把马儿身上的东西都卸掉,放任它随便跑了,然后自己便躲在附近的一个大石头下面清点物品。

    虽然是着急回家,可他也给家人带了礼物。

    里面有一包要给徐小天的麦芽糖,还有给韩世谦跟周泉旭的胡麻酒,因为包得严实,一路滚下来竟然没有摔坏。程维哲清点完毕,终于松了口气。

    只这两样,就够他多撑几日。

    他想到还有李义跟二毛在上面,便更不慌张了。

    可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儿便落满周身,程维哲裹紧披风,咬牙忍耐着刺骨的寒冷。

    没有办法,他没带火折子,升不了火。好歹这块大石头不小,给他挡了不少风雪,程维哲紧紧握着手中给杨中元的礼物,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来。

    他给杨中元备了两份礼,一个是给他的菜谱古本,一个是给孩子的长命锁。

    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家里有人在等他,孩子还未见过父亲,他不能因为这大雪就失去勇气与希望。

    第一日是相当难熬的,雪越下越大,他饿了就吃一块麦芽糖,渴了就含一口雪水,冷得实在受不了便喝口酒,能让身体缓回来不少。

    他的坚持没有白费,第二日一大早,二毛就带着一堆东西下了山来找他。

    燃上了火堆,吃上了烤饼,又给胳膊草草抹了伤药,程维哲这才终于觉得缓过劲来。

    “二毛,谢谢你。”程维哲由衷感谢这个从家中带出来的少年。

    二毛只是笑,却说:“老爷,你说这个太见外了。”

    是啊,太见外了,当年如果不是程维哲,他或许就要被程维书使人打死。他这条命是老爷救的,如今不过是还了万分之一,当不得感谢二字。

    四日后,载着程维哲的马车回到衢州。

    他到家的时候,阖家上下都不知他回来了,门房猛然见到他,顿时笑开了脸:“哲老爷您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元老爷得急死了。”

    程维哲冲他笑笑,紧了紧披风,快步往家里走去。

    路过前院假山花园,走入后宅拱门,踏上荷塘小桥,最后终于行至主屋大厅。

    紫草正从茶室里出来,见他归家,眼睛猛地张大,张嘴便要喊出声来。

    二毛从程维哲身后窜出来,手脚飞快地捂住他的嘴,拉着他往屋外走去。

    程维哲回头看着他们微笑,然后慢慢往茶室里走。

    他觉得自己的心正鼓动着难以言说的思念跟热情,在那个一人独自煎熬的夜里,他心里想的最多的便是杨中元。

    以前便知自己心里只有他,也只爱他一人。可那时那景,还是让他有了深的体悟。

    这个人,这辈子他都不想放手。

    这个人,要同他白首偕老,永不分离。

    哪怕是他自己先行离开,都不可以。他要陪着他长长久久,要陪他看尽人世繁华,要陪他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茶室的门扉“吱呀”一声开了,杨中元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读书,因为是在家里,他穿得十分随意。松松的外袍根本遮不住他隆起的肚子,一头乌黑的长发也松松散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都很闲适。

    听到有人进门,他也未回头,只是浅浅问一句:“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阿哲归家了?”

    然而,他说完好半天也没等到回答,便只好回头去看,却不料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唇舌纠缠上来,给他圆润的脸上增添几分暖意。

    “小元,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yu的地雷~~~我是甜文写手嘛,必然是不会虐的~放心好了!

☆、第147章 分店

    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程维哲胳膊上的伤并不是太严重,可也要将养好些时日。

    索性茶叶都做完了,剩下只要上架售卖便可。按照连青紫笋的旧例,依旧是在售卖当日点了新茶的客人菜品做了优惠,茶叶几乎算是白送的。

    做任何事情总是这样,一回生二回熟,想到他们第一次那样手忙脚乱,这一次可是做足了准备。

    于是,在程维哲好歹养了半月之后,福满楼的三种新茶上架了。

    这一次的三种茶品都不是衢州本地茶,就算大梁漕运便捷,可南来北往的货物到底加了各种费用。这在丹洛跟连青紫笋同样价的白庭跟荣华,在衢州一般都要卖到一两二钱甚至更高,因为是外地来茶,所以即使跟连青紫笋一个品级,也显得更金贵些。

    物以稀为贵,就是这个道理。

    程维哲手上的伤还没好全,而二毛也难得一起回了衢州,所以这次坐在铺子门口煮茶招揽客人的差事便落在岑志清头上,他煮茶的手艺都是跟程维哲学的,自然十分流畅熟练,加之他年轻活泼,说话分外讨喜,效果倒是出奇得好。

    这一次人手足了,柜台这边也多了李树帮忙,虽然一整天忙碌下来仍旧疲累,却并不显得慌乱。整个铺子看起来井井有条的,无论是买茶还是堂食吃饭的客人都没等太久,倒是博得了客人们的一致好评。

    再过三旬便是年关,这大年根底下买年礼的人不少,他们的茶比别家便宜,尝起来却更好一些,尤其是头次见的烟胧白庭,煮好便能闻到一股子香味,那味道说不上来的诱人,品入口中也比一般的白庭更细润一些,倒真不是凡品。

    这样一天下来,虽然是三种茶一起售卖,但卖量却不仅仅只是连青紫笋首日的三倍。夜里两个人躺在床上算账,说着说着不由笑出声来。

    程维哲用未受伤的左手细细摸着杨中元的肚子,笑道:“这次,倒真是运气好。”

    杨中元覆上他的手,比以前圆润一些的脸上满满都是高兴:“恩,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两个人高兴完了又腻歪好一会儿,杨中元才突然严肃道:“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再不可瞒着我了。你这手肯定不是在茶园子里面摔的,爹爹跟师父都不告诉我,长青跟李义也不说,但我心里清楚。”

    程维哲见他面色又暗了一些,不由叹了口气,把人搂进怀中:“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好了,你别多想了。家里有你跟孩子,有爹爹师父跟小天,我是定然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杨中元摇了摇头,却还是道:“阿哲,你知道我的,我不是个软弱的人。以后无论再发生任何事情,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我。你不知道,那几天我心里多慌,明明来信都是报平安,可就是觉得不对劲,那种害怕我不想再体会一次了。我们都允诺对方,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能再隐瞒了,好不好?”

    他终究没有问程维哲在那大雪纷飞的三日里发生了什么,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如他说的那么简单。可家里人体谅他身体,都瞒着不让他知道,他明白大家是为了他好,可他心里就是觉得慌张烦闷。

    那种唯一被蒙在鼓里的感受并不好,尤其事情出在挚爱身上,那感觉便更是糟糕。

    程维哲见他异常严肃,心里也不由有些心悸,他真的没有想到,他这边出了事,那边杨中元也跟他一样慌张害怕不安。就算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心意相通的那种感觉,还是能清晰地传达给对方。

    没有比这更深的感情了。

    程维哲把头埋进杨中元颈窝里,他紧紧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好,我答应你,以后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第一个让对方知晓,好吗?”

    杨中元顺着他的长发,终于露出了开怀的笑容。

    这件事至此便算说开了,杨中元不是个惯于斤斤计较的人,既然话都挑明,便不再纠结于此,转而换了话题。

    “李老板之前送了新铺子的图纸来,我瞧了瞧,觉得醉香街上那家最好,三层的铺子够宽敞,后院还能停马车,大厅里也有后厨,要不得了空,咱们去看看?”

    程维哲点点头,也跟着开始思索生意上的事情。

    他们如今生意好得很,因为许多茶品只有堂食才能品到,所以堂食的客人越来越多。现在宝珠街上的铺面不大不小,生意一般的时候还能勉强应付,现在就不成了。

    再开一家分店已经是迫在眉睫,可开在哪里却是关键。

    程维哲听到醉香街三个字便觉得熟悉,眨眼功夫就想起夏君然曾经跟他们隐晦提过的事:“如果夏兄上次说的那事做了准头,那这铺子买下便当真合适了。如果不是也不打紧,咱们刚来那会儿去醉香街转悠的时候,我便瞧着那边的客流也不少,许多食肆都在那边开了分店。说是商街,但其实卖吃食的最多。”

    杨中元点点头,也道:“可不是,鼎膳斋几家那边都有分店,宝珠街这边是再没位置开了,就算开也没大地方。倒是那边街道宽敞,铺面也大,离宝珠街不过隔了两条巷子,就算是步行而去也近得很。再说了,咱们如今也挣了不少钱,实在不行关了铺子租出去,一年也有千两银子的进项呢。”

    他倒是心宽,一个不行就再开一个,反正他们还年轻,有宝珠街上这个总店撑着,总归不会出大事。

    再说了,他们也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

    一个是跟宫里头御厨学的掌勺手艺,一个是茶艺大家唯一的弟子,怎么能出不来好物。

    两个人都是痛快人,晚上说定了,第二日天刚大亮,便派了小厮去请人牙李来。

    这会儿已经十二月初了,家家户户都准备上年货,年根下生意好做,一直等到过了午饭人牙李才匆忙赶到,一进门便连连道歉。

    程维哲他们哪里不知道他忙,因为他们自己的福满楼也日日生意爆满,听了只笑说无妨。

    一番客气之后,杨中元便直接切入正题:“李老板,上次咱们说好那铺子,如今卖出去没?”

    人牙李一听,便知今日这生意要做成,脸上笑容更甚,简直要滴出水来:“哎呦实不相瞒,那铺子有些大了,而且咱们这衢州做客栈生意的不过那几家,旁人很少再开。要是改了又得另花一笔银子,所以至今没卖出去。”

    他说的都是实话,那铺子有什么毛病,他也都是照实说,从来不跟常年合作的老板说假话。醉香街虽然比不上宝珠街跟南边的商街,但毕竟在北城,离宝珠街也近,所以铺子的价格跟南城也差不了太多,那铺面不小,再加上装潢的银子,出来不是一笔小数目。

    能有这魄力在衢州买大铺面的,不过那些有头有脸的衢商们,可他们大多都已经在衢州稳定下来,就算要买新的铺子,也只买下作铺面外租,并不是用来做自家生意的。

    这样一来,大一些的铺面就不太好卖了。

    不过,程维哲他们也才来了不到一年,生意好到让许多人眼红。外人不知,人牙李可知道他们家全然有能力买下这间铺子,所以也懒得说那虚话哄人。

    程维哲听他这么说,不由笑了:“李老板你倒是实在,不怕我们听了不买啊。”

    人牙李冲他拱拱手:“程老板,咱们老伙伴了,我说那虚言做什么。再说,您家能少了那装潢银子吗?宝珠街的铺子都二话不说买了,这小一年福满楼的生意多好,我可是知道。今个您二位又请我来,肯定是有□□分诚意要出手,我自然得照实讲。”

    杨中元听了也笑:“您这一张嘴,就是太厉害了。我们说不过你,待会儿跟主家讨便宜的时候,一定帮我们说道说道。”

    人牙李笑笑,又从怀中拿出两张图纸:“最近又有两家找我,您二位先看了,再定夺如何?”

    买商铺不是小事,所以人牙李从来都是把情况说得清清楚楚,就算这次杨中元他们是冲着醉香街那铺子来的,人牙李也多介绍了最近刚找来的两家。

    等到半个时辰之后,他把所有铺子的情况又都讲了一遍,最后才说:“离年关还有二十几天,您二位可以先想着,十日之内给我答复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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