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传·灭世神魔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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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由此可见他的轻功只增不减。
　　秦无涯长相很平常，但是那双时不时散发着精光的眼睛却让人见了他后很难再忘记他的样子，或者说那双眼睛，似乎秦无涯的眼睛就是他所有的外表。
　　而今天最吸引人眼球的四个人却站在不同的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韩凤逍和亦名剑站在这些人的最外围，何司徒对这两个要单独站的人也没有任何办法，一个是玄武境地玄武圣君，一个是南无花的唯一弟子，哪一个他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成俊然、关晓仁和叶清儿三人现在更是站在天都峰的边沿，对秦无涯要说的话显然也是不怎么在意，而古井波这厮自然跟在叶清儿身边，他那张时时刻刻都保持着笑容的脸让三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关晓仁对于古井波毫无疑问是完全的敌视，这也难怪，古井波虽然表面无赖，很少人知道他真正的面目是什么，但是他那张让关晓仁看的都牙痒说的上俊美的脸，外加不知道从哪学来的风度翩翩，说出的东西好像什么都懂似的以及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夫；这样的人自然是女性喜好与他交好，而男性恐怕会绝大多数与他敌对，所以关晓仁对古井波说的话自然少不了讽刺的寓意。
　　嗜酒如命的成俊然虽然生性懒散，但是不代表他看不出一个人怎么样，什么人该结交这种事情他都分辨不了就对不起他那身功夫。他依旧喝着酒，除非古井波的话实在让他有点抓狂他才会与关晓仁站在同一条战线，兴许这就是一种对手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作为奇女子的叶清儿对古井波这般无赖且外人看来字字是理的话也有点招架不住，她看了一眼喝着酒的成俊然又看看了还在给她“指点江山”的古井波，顿时暗自摇了摇头，倘若旁人知道这两个人还是当代青年俊杰的话都不明白那一身让人羡煞不已的武功怎么会出现在他们身上；叶清儿虽然不知道古井波是怎么练的，但是她知道成俊然练功都是一个人练，在整座天极综合学院几乎没几人看见他练功的时候，而成俊然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的练了接近二十年，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注定能成为高手，就算他天分不高，又何况天分高人一等的成俊然呢？
　　秦无涯在众人的双目中不紧不慢的走上武台，当他双脚都踏上舞台时，风也停了，众人小声议论的声音也停止了；秦无涯露出一个微笑，拱了拱手，道：“承蒙各位武林朋友厚爱和抬举，也感谢各位朋友的到来，这是秦某第三次主持这天都峰大会，也是青龙境地第十三次主持天都峰大会，这届的天都峰大会不仅邀请了近些年来的知名高手，也邀请了炎黄帝国天极综合学院等知名学院，相信在场的各位也有些朋友曾经是这些知名学院的天才人物。”
　　生性淡薄武林的秦无涯见下面的静静的看着他不由的暗自心头苦笑，他并不喜欢主持这样的大会，相反他更喜欢打扮成一个普通人巡查青龙境地以及看那他百看不厌的险景，但是主持天都峰大会这事他无论如何也推脱不了，其中的利弊关系不用公孙轩告诉他他也知道，又硬着皮头将十年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自八百年前绝世高手断肠天涯前辈与当时十大高手大战后，天都峰就成了我们炎黄帝国当今最神圣的武地，而天下第一这个名号也必须从这里诞生，八百年来，这里诞生了很多绝顶高手，而像断肠天涯前辈那样的绝世高手我们却难得一见，二十年前玄武境地韩真君的身影让我至今也难以忘怀，那‘一剑斩百兵，唏嘘，思八百年前天涯剑迹’的题字让我再看到了一个绝世高手的诞生，我想断肠天涯前辈当时也渴望韩真君这样的对手吧？每当看到韩真君题了那十六个字和断肠天涯前辈留在龙岩上的剑，我就仿佛看到了两个绝世高手惊天动地的比武。”
　　秦无涯的大声感慨让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龙岩，字还是那么的清晰，剑还是那么的夺目，韩凤逍的眼中是炙热的，成俊然的眼睛不再平淡，古井波的微笑更浓，唯有亦名剑没有向龙岩看一眼，他心中已经做了决定，天都峰大会结束之时就是他离开天极综合学院之日。
　　“八百年后以及二十年后的今天。”秦无涯的声音又将众人的视线拉了过来，只听他朗朗说道：“我们又有可能见到一个甚至是四个绝世高手的诞生。”
　　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向韩凤逍这寒铁索登峰的四人寻去，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次的天下第一很有可能从这四人当中诞生，那天都峰的通天寒铁索不是谁都可以由此登顶的。
　　而四人的表现也让人人匪夷所思，韩凤逍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没有做任何表示，也没露出任何表情，亦名剑只是淡淡的走向天都峰边缘，成俊然还是喝着酒，而古井波却笑着拱手叫献丑；一个傻呆，一个淡薄、一个贪杯、一个献宝，这一壶够众人喝了，绝世高手四个字也就此被众人否定，在众人心里的绝世高手应该是眼高于顶心比天高，眼神一扫群雄低头，而这四人与他们心中绝世高手的形象差太多太多。
　　秦无涯也笑盈盈的站在武台上看着各有表现的四人，对四人的表现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笑容还是那么的自然，自然到让外人见了会以为这个笑从他生下来就保留到今天一样。
　　韩凤逍要争这个天下第一，成俊然的神态显然也是不会让谁；古井波的神情更是一副唯我难出其二的样子，也只有亦名剑那么随和，他今天的志向不在此，该证明的他都证明了。
　　却说此时，一行身着黑色衣衫的人不紧不慢的走向天都峰，这行人不多，但是给常人的感觉确是能避则避，避不了也要避。他们全身都充满着戾气，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如同手工最差劲的石像一般，粗糙而没有生气。
　　在这数目接近二百人队伍的最前面是四人台的花轿，花轿的周围除了抬轿的人以外有十个衣着各色各异的人，而最醒目的无非是一个身高六尺三寸，一袭青衫，半白头发随风飘摆眉目如星看似中年却不是中年的男人，因为他的眼睛绝对不是一个中年人该具有的，那眼睛中透露着任何人都看的出的沧桑、和蔼、执着等等；这是一双复杂的眼睛，复杂到可以让一个心地善良的人看了不愿意再看第二眼，那是一种莫名的说不出的哀伤。
　　当这行人快到达天都峰的时候，花轿里传出一个十分好听却很淡漠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却花轿周围的人最害怕的声音，“许海青，我们到了没有？”
　　许海青嗯了一声抬起头收回了自己思绪，平静的回道：“师……副门主，再有半柱香的时间我们就到天都峰的铁索桥了。”
　　花轿里的人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沉静了一会儿后，问了一句她已经问了三次的问题，道：“不会有问题？”
　　“副门主放心。这些东西我都亲自检查过，别无差错。”许海青吸了一口气又道：“据探子回报，这次有四位年轻的俊杰的登天都峰，而且皆到顶。”
　　“哦？看来这次出了很多优秀的俊杰啊，四个登顶，十年后难道要出四个绝世高手不成？”花轿里的女人虽然遮着面纱，但是她笑容里的寒冷却遮不住。
　　许海青看着一柱擎天的天都峰再次深吸了一口，语气中有无奈和不忍，道：“可能吧，副门主以后可能要多四个绝世高手了。”
　　花轿里的女人听了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很显然，她的目标不是今年的四杰，她这次的目的在整个无极门仅三个人知道，而许海青断然不再其内，一旦许海青知道她这次真正的目的只有反对，绝对反对，哪怕是和她决裂也会反对，所以她没有告诉许海青，这显然也是她的一个报复，一个可以让许海青悔恨到可以自杀十次的报复。
　　“许海青，你可有本事由寒铁索登上那天都峰？”｜为了不始聪明的许海青多疑，女人问了一个她以前一直想问却又没问的问题。
　　许海青听了后没有马上回话，他看着那被炎黄帝国习武之人看为最高荣誉的天柱不语，金色的眼光透过不浓的云雾熙熙攘攘的射在他括静的脸庞；花轿里的女人也不急着登答案，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个答案，她此问的目的只是不让许海青多想，四十年来，她学会谨慎，四十年的谨慎行事使谨慎这个词语成了她的代名词之一。
　　“七十年前我随师父出谷时看到它就想征服它，六十年前我谷奉命办事再次出谷，一来一去太匆忙，有能力征服它却没去；四十年前为了你我选择了埋名，再也没机会登顶；三十年前我不屑与登顶；二十年前我笑着看着小师弟登顶，十年前我对登顶之事充耳不闻；如今，我都快忘记通天寒铁索有几根了，应该是九根，对吧？”许海青说完最后两个字时看向了花轿，而听到他的话的人都不禁以崇敬的眼神看着他。
　　“呵呵。”轿子里传出一阵娇笑，真不明白一个六十岁的人还可以有姑娘般的声音，更有那让很多女人妒忌的身段；相信同龄女人见了她大多会骂她狐狸精，同龄男人见了她说不定还要拍着胸脯说自己很年轻呢。只可惜拥有如此姿色的她确是这行人中认定的魔鬼。
　　“无尘谷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女人说这句话时有赞赏，也有那么一丝毒怨，更多的却是惧怕；她知道，她就是穷尽十辈子努力也不能拿无尘谷怎么样，虽然她对无尘谷的恨犹如老鼠恨猫一般，但是老鼠再恨猫也只能选择躲。
　　而她要报复只能选择变相报复，老鼠永远不可能咬死猫，它只有盼望破坏足够多的粮食后人把猫打死，所以她精心策划了四十年就在今天了，她知道，炎黄帝国是无尘谷的根本！
　　重大的危机如同云雾一般包围了天都峰，而天都峰之顶的人却还不知道，他们依旧眼露火热。
　　秦无涯在众人的暗中自我催促中终于结束了他那思前感后的感慨，众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秦无涯自己也庆幸自己的任务快结束了，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说了这么多，终于要进入今天的正题，秦某一共发出一百二十八张圣战贴，其中有两张被退了回来……”
　　“哗……”秦无涯话还没说完就被下面的哗然声打断，无非是议论是谁辞退了圣战贴，要知道能接到圣战贴的人等于得到了承认，虽说这并不是第一次，但是这等荣誉居然还有人不要，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秦无涯先登众人议论了一会儿后抬起双手示意安静，待议论声陆陆续续停下后秦无涯笑了笑，道：“｜想必大家一定想知道是哪两位辞退吧？我就不卖这个关子了，他们一位是白虎境地的现任真君赵天德真君，另一位就是与八百年前断肠天涯前辈比肩的韩啸天真君！”
　　话音刚落便又是一阵哗然，秦无涯也不得不再次示意众人安静，继续道：“其中的原因秦某也不敢妄加定论，虽然赵真君以及绝世高手韩真君没有到场，但是大会依旧要举行，此次大会到场的有四百五十七人，能有资格登擂台的有一百三十六人，其中学院之士有四十九人，这次天下第一的称号的将会降临到这一百三十六人里的其中一人；规矩与以往一样，刀剑无眼，高手过招免不了生死，但是秦某还是希望大家点到为止，稍作休息后开始第一场切磋！”
　　高手若不能做到收放自如还能叫高手吗？而且是有资格参加天都峰大会的高手，秦无涯如此说不是没有目的的，天都峰大会每次都会有很多高手饮恨天都峰之顶，有人的地方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少不了仇怨；所以现在的天都峰大会已经完全的变质，它不再单单是争夺天下第一的地方，也是高手的墓地，也是仇怨最重是地方。
　　天都峰转变成这样的地方，即使是生性淡薄的秦无涯有不忍，不过他没有从中劝解，因为没有用，二十年前韩啸天这样的绝世高手都阻止不了的事情他又能怎么样？江湖仇怨不能避免，最多只能拖延，倘若这江湖仇怨都能避免，那么所有的仇怨皆能避免，而这天下早就是大同天下，哪里会有什么帝国君主，更不会有高低之分。
　　秦无涯的一席话也让个别人之间突然有了相互对视，有的是复杂，有的则是恨不得将对方扒皮拆骨，周围的气氛也随之一变，秦无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下了武台，他只希望这次死的人是最少的一次，甚至他奢望过一个人也不死，只是这一切可能吗？
　　韩凤逍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人会怎么样，他看都没有看这些人一眼，他在想事情，他心里也在激动，为的自然是这天下第一的称号。虽然他将来的路注定会不平凡，但是这改变不了现在他对名的追逐，他现在已是江湖人，从他一脚踏出晋都那一刻起他就不单单是韩家大少爷。即使是这六道中生性最为淡薄的南明逸风也是从追逐中走过来的，要不然他就创不出第十一剑。
　　“会死很多人吗？”善良的叶清儿不忍的看着眼露仇恨的人，是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与人之间要有那么多的仇恨，因为她根本就不明白这些心中有仇恨的人每天晚上梦中惊醒时心中的痛苦。
　　关晓仁又看到了叶清儿的一个第一次，他的心境也随着叶清儿悲怜的神情而同情起这些人，关晓仁走上前安慰道：“这次应该不会死人的，秦真君都来了。”
　　叶清儿转过看着关晓仁，那眼神无非是在确认关晓仁的话，其实她心里知道，关晓仁说的话并不能实现，但是，人是有希望的，有了希望，人才会活着。
　　成俊然依旧喝着酒，他想说话但是忍住了，奈何，痞子中的高手古井波却直接打断了叶清儿的期望，此时的他也许是受到了天都峰的感染，脸上不再有让人见了会很生气的坏笑，那带着叹息的话语似乎再感叹着什么。
　　“知道什么事江湖吗？江湖就是仇怨的代名词，仇怨总是代表着生死，带着仇怨上天都峰永远都只有两个结果，你根本就不懂得他们，像你这样生在阳光下的天之娇女永远不会知道亲眼看见至亲被杀的感受，所以，你最好不要用那种悲怜的眼神看着他们，你救不了他们，也没有人可以解开江湖仇怨。”
　　叶清儿的神情随着古井波的话语瞬间黯淡了下来，看似承认了古井波的话语，似乎还是带着不忍，还有那么一点的委屈。
　　“道歉！”关晓仁冷冷的对着古井波吐出这两个字，道：“虽然你说的没有错，但是有些对的话说出来不见得是对的，至少我认为清儿没有错。”
　　“哗”的一声，古井波甩开了他手中的折扇，这次，他将有字的一面展示了出来，关晓仁看着那折扇上的字后露出了微笑，只是这微笑却带着戏谑。
　　“百川汇海，这就是你的答案吗？看来，天都峰第一战由我们展开了！”关晓仁说完一拳直捣古井波的面门，这一拳去的是疾如风，给常人一种惊涛拍岸的感觉。
　　只是，古井波的无微之步称的上当世数得上的身法，一个看似简单无比的侧步让关晓仁的拳头贴着古井波的鼻尖而过，那拳风明显的将古井波长长的鬓角带动了起来，可见这拳关晓仁绝对没有留任何余力。
　　“晓任，不要打。”叶清儿连忙一声好呼顿时将所有所任的目光引向了这里，而成俊然如同没看见一般继续喝酒。
　　古井波只是闪躲着，没见他有还手，关晓仁的拳脚也一招比一招威猛，只是他连古井波的衣衫都没有占到。
　　突然，古井波一个前转身与关晓仁擦身而过，就这一个转身，古井波本可反击的，但是他没有，他甚至没有转过身，给人一种他已经掌握了局势的感觉。
　　关晓仁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古井波的背，刚才一系列的进攻让他感觉到如同全部打在空气里一般，无微之步的玄妙让关晓仁此时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众人围观着，其中一个人眼睛一转，他趴在旁边的一个人的耳朵边嘀咕了起来，那人一边听一边点着头，一股众人不知的危险开始弥漫开来。
　　天都峰大会上有人在武台下动武感觉上是很不好的，秦无涯正打算上前劝解，这时刚才嘀咕的那两人的其中一人一掌将另外一人打开，被打的人顿时飞了出去；出手的那人一副怒样，道：“杀兄之仇可比父仇，贼人拿你命来！”
　　另外一人站起来硬逼一口血出来，狠声道：“想不到你居然会偷袭，你兄一世英明就被你糟蹋了，既然如此，怨不得我手狠，谁要谁的命还不一定呢！”
　　“对仇人根本不用讲道义！拿命来！”出手那人说完又攻向那人。
　　两人刚没打多久又有另外一人从人群中被打飞，被打的这人也是满口鲜血，只不过其真实程度要高的多，他指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的人道：“你……居然……偷袭我，咳……”
　　“他说的对，对仇人根本不用讲道义，拿你命来！。”说完这人一掌印向倒地人的胸口，倒地的人因受重伤，难再移动半寸，这一掌下去后，他只能等着老大的眼睛看着仰头大笑的那人，随后等着眼睛咽了气。
　　复仇得手的人哈哈大笑起来，压抑了不知道多久的仇恨终得释放，此时的他不知道有多痛快，而他还没高兴多久，人群中一个人走向死不瞑目的那人，他一脸的复杂的蹲下为那人抹上眼睛，抬起头，道：“我本答应刘兄若他死不为他报仇，只是你这种手段我只能毁约。”
　　已报了仇了人毫不在意的一笑，道：“反正陈家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大仇得报我已经知足，生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能不能取我性命要看你本事了。”
　　他话刚说完人群中又走出一个人，道：“大哥，别忘了你还有我这个兄弟呢，我们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可不能违背誓言。”
　　姓陈的男子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没说，他只是眼泛泪花激动的点了点头。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颗鞭炮响了后面的鞭炮也会响，这不，另外一个属于两个人的仇恨再度展开，只是这次没有人能偷袭成功，如此恶劣循环之下，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天都峰的报仇人与被报仇人之间恩怨全被挑起，细数之下居然足足有八起之多，如果只是单单的个人仇恨就罢了，但是这其中的亲帮友帮以及求助之类的加在一起，能属于中立的也就那么六七十个了，而且这六七十个还不包括现在已经停手的关晓仁和古井波，这两人要是也随着动起手来，天知道此时会乱成什么样子。
　　秦无涯已经不再做任何劝解，他现在已经在想怎么处理这里的后事，他此时最大希望不过是不要再有人添乱了，但是事与愿违，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关晓仁和古井波那边也要再次动起手来，长青学院和天极综合学院的领队老师心里都焦急的很，但是谁又不肯前去拉住自己学院的学生。长青学院属于本地学院，加上有了古井波这么一个百年一遇的奇才，已经决定和炎黄帝国最好的学员天极综合学院一争高低，所以绝对不会去劝解古井波罢手，而天极综合学院更不可能，这是面子的问题。
　　此时的天都峰的场景就是传出去去怕也难有人相信，一等一的高手玩群殴，这实在是滑稽的不能在滑稽的事，可是这样滑稽的事就发生了，试问还有谁相信高手是有素质的人？哦，不不不，这和素质完全挨不着边，应该说是情、仇、义三个字惹出的事。
　　韩凤逍的眼中终于露出的色彩，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身边发生的一切，四五个打一个的有，一个打四五个的也有；韩凤逍嘴角一扬，是的，他在笑，是在讽刺还是认为这场戏实在精彩就无人得知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韩凤逍起了兴趣，带着玩味的兴趣。
　　就连成俊然都面露微笑，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相信世间怕难找出比这更精彩的戏了，然而成俊然的目光却重点放在关晓仁和古井波身上，这对他来说在重头戏，而且他还决定上去演上一演。
　　风再度起了，按理说正午后不该再有风，但是现在有了，更重要的是，还有片黑压压的乌云被风带了过来，在天都峰还可以仰头看云，这绝对是件罕见的事。
　　一旁焦头烂额的秦无涯也不禁皱起眉头看着那欲遮天盖日的乌云，一种极为不祥预兆升入了秦无涯的心头，他的心也不禁冷跳了一下，看着那些几近打的敌我不分的高手他竟然突然心里一片空明，当然不是他突然进入了某种境界，这种平和的空明之心让他更加不安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一种说不准却感觉的到的事情的升入他的心头，再次看着天空，另个让他自己吓了一跳的字出现在他的心头－－变天。
　　秦无涯刚想到这两个字立刻狠狠骂了自己一下，这等生灵涂炭的词语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作为一境之主实乃不该有这样的想法，秦无涯又看了看争斗的人之后索性盘腿闭幕收心安神起来，既然阻止不了就等着收拾烂摊子吧，他可没有韩啸天那种视上百一等高手如虚无般的本事。
　　风越来越冷，乌云也将太阳遮住，只有那淡淡的光晕可以知道太阳在哪，天都峰之顶犹如要崩顶一般，冷风挂面，那呼呼的风声让人生出一种天都峰在摇动一般的错觉，加上那奇特而令人压抑的天象，所有人的心头都不由的一紧，一种永远会留在天都峰的不祥